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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罩我去战斗-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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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是下三路,先是断子绝孙,再将对方连腰斩断。
  难道是黑吃黑?
  司徒澈看着地上一具具山贼的尸体,偷偷地瞄着那个男人。被腰斩是极为痛苦的事情,据说有人被腰斩之后写了十三个“惨”才断气。这个男人好像是故意这么做的,有几次山贼将自己的要害暴露出来,他都没有下手,非要拦腰砍断别人的腰才作罢。
  男人转过身,虽然看不见他的神色,司徒澈却觉得他在看自己。
  老阳揣着匕首,很是狗腿地跑到男人身边,“谢谢你啊,大侠,我请你吃个饭!”
  大侠没理他。
  老阳是个很乐天的人,再说跟面瘫们也打过不少交道,立刻自娱自乐起来了,“脸上蒙着纱能看得见吗?啊我不是说你不酷啦,撞到柱子什么的有点丢脸,也不帅。”
  大侠虽然蒙着脸,可司徒澈还是眼尖地看到他的肩膀抽了一下。
  他把司徒澈的钱袋从血泊中捡了起来,又扒了山贼的尸体,将他们身上的碎银子倒入钱袋里,然后走到司徒澈跟前,把钱袋放在他脑袋上。
  “啊,好重!”司徒澈捧着银子,再抬头看,大侠已经离开了。
  他收起玩笑的表情,目光冷澈地瞥着地上的尸体。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呢……
  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司徒澈很久,因为另一个重大疑难问题出来了。
  马车被山贼头头劈坏,除了生火大概也没什么用了。司徒澈追了一路才把自家的马给找回来,结果赶上了倾盆大雨,路上也没个休息的地方,直接就把他浇成了落汤鸡。
  司徒澈有点肚子饿了,稍微惦记起来中荣国召玄楼好吃的桂花糕。
  神力衰退也有个好处,就是本能对水的厌恶感降低了。司徒澈骑着马,也许是因为雨天,肩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脑袋不太活络,摸了一把还有些烫烫的。
  “不是吧,你在逗我……”
  眼前开始发黑,头越来越重,司徒澈双手抱住马,觉得摇摇晃晃的,闭上了眼睛。
  司徒澈是被烤肉的香味熏醒的,他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把口水,发现身上……换了套衣服。
  左右看看,这里似乎是个山洞。
  难道是被熊叼进来了……
  他做了几次伸展运动,没觉得哪里酸哪里疼的,各方面没有被进入过的痕迹。放下心来,便循着香味往外跑了出去。
  山洞出口处隐约透着光亮,有个熟悉的身影。依旧是一袭黑衣,笼着黑纱的大侠正在火堆前烤着野兔。
  “大侠!好久不见!”司徒澈看见他汗毛都起来了,赶紧去拍马屁。
  大侠微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没理他。
  难道大侠不会说话?!戴着这么厚的黑纱不热也会烧焦啊……
  但这不是他主要担心的问题,他关注的是待会大侠会不会分他一点兔子肉。
  大侠估计是被他看得发毛,把烤好的兔子肉让给他,还拿了一壶水过来。司徒澈捧着兔子肉,啃了几口,一边偷看着大侠。
  大侠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放在司徒澈面前,然后盯着他不动。
  他瞅瞅盒子,里头放着桂花糕,颜色洁白如玉,带着一股桂花特有的馥郁清香。
  “给我吃?”
  见大侠点头,他拿了一块,抬头朝大侠一笑,“谢谢。”
  大侠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忽然挨过来,伸手就要碰到他的脸。电光火石之间,司徒澈左手上前掐住他的手腕,上挑的眼眸凝着冷意,“对不起啊大侠,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对方任司徒澈扣住自己的手腕,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极难察觉的嘲讽,“我还以为,你对谁都是这么亲近。”
  “哎?”
  “你的嘴唇是紫色的,缚神香开始发作了。”
  “哈?”
  司徒澈听见那三个字,愣住了。
  男人站起来,举起被司徒澈扣住的手,他感觉男人瞪了他一眼,“放手。”
  “哎?”
  “等雨停了才能出去,我去给你找解药。”
  这话说得很暧昧,司徒澈抬眼看着今天第一次见面的男人,收起了迷蒙的神色,冷下了脸,“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男人侧过头,尽管看不到他的表情,司徒澈还是出了两滴冷汗。他身后跑来一个少年,兴奋地说:“门主!我打了很多鱼,要烤给他吃吗?”
  大侠摇了摇被司徒澈拽住的手腕,“你要吃吗?”
  司徒澈坚定地摇摇头。
  “那就在山洞里待着。”
  老阳被吃得死死的,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松开了手,在那干瞪眼。心想等这黑衣变态一走他就立刻开溜。
  “小七在这里守着。”大侠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吩咐那个少年。
  “好,门主请放心,他一踏出去我就往他嘴里塞鱼,我的飞鱼很准的!”与其在回应大侠,司徒澈还觉得小七的那些话是说给自己听的,更加郁闷了。
  他幽怨地蹲在角落,捧着还热乎的兔子,死瞪着朝大侠挥手的小七。
  “没毒的,放心好了。”小七对着他,板着个脸,“你真麻烦。”
  麻……烦……?!

  第七十章:土豪金子楼

  司徒澈吃完了烤肉,舔了舔手指,盐放得刚刚好。他就拿了一块桂花糕吃,有点开心。
  等等。
  “那边的小不点,荒山野岭的你们门主哪来的盐啊?还有这个点心不就是召玄楼的!”
  人家压根不理他。
  雨下得还挺大,司徒澈盘着腿,开始了人类进步最伟大的运动——思考。于是小七正抱着剑守在洞口,肩膀就被用力地拍了一下。
  “雨还没停,难道你想吃鱼……”
  他的话还没说完,司徒澈八卦兮兮的脸就凑过来,高深莫测地说:“我知道你们的身份了。”
  小七心理素质不太好,脸都白了,“你……少来唬我!”
  “哼哼。”司徒澈冷笑一声,把小七吓得半边身子发麻,压低声音说:“你们是召玄楼的吧?我也算老客户了,优惠大酬宾挺拼的嘛。大侠是老板对不?用不着这么辛苦的,下次我去吃饭免单就好!”
  小七努力噎下一口老血,缓缓地说:“司徒公子,你能离我远点么,我还不想这么早死。”
  别人很明显是嫌弃他了。
  得了,连家底也知道了。
  司徒澈坐在小七对面,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那啥,你们是统一服装的么,这衣服挺好的。”
  小七没理他。
  “袖口绣的是什么花,怪好看的。”
  “鬼擎火。”
  老阳是个专门打击人的家伙:“不就是曼珠沙华么,好骚包。”
  小七怒了:“这是我们投票选出来的!你根本不懂门主的心情!”
  司徒澈原本就被他这爱理不理的德行弄得很恼火,被喷了就立刻反击。
  “我懂他才怪了!话说你们真糟心,看他就应该走高冷路线的,非要搞些秀气的东西,还好走江湖靠脸靠气势,不然你们门主非被你们这些拖后腿的弄成娘炮造型!”
  被打击完的小七开始反思他们的审美,于是开启了煽情模式,“门主是个好人,将无家可归的我……”
  司徒澈一下子站起来,相当没心没肺,“雨停了,我走了啊!”
  “你等等。”小七走到山洞外,替他牵了一匹马来,把缰绳递给他,指了一个方向,“往那边走,比较安全。”
  “哦,哦。”司徒澈一看,明显就不是之前那匹白马嘛。虽然上官种马给的确实是老马,但是很能拉车的好不好!他瞅瞅那高大的黑马,黑马也瞅瞅他,那水润润的眼睛挺讨人喜欢的。他摸摸它的脑袋,“先说好,这是你自己给我的,别回头就坑我银子!”
  “我还不屑!”小七哼了一声,“就几百两,我才没这么穷酸。”
  几百两……司徒澈认真考虑了一番要不要抱他们门主的大腿。
  黑马对他挺殷勤的,不负比司徒澈还贵的身价,跑得又稳又快。司徒澈跟它商量了几个名字,比如说“离暗”、“马景昭”、“黑子”、“黑皮”、“大长腿”之类的,最后订了个没什么营养的名字:甘甘。
  除了喊名字的时候它没有反应之外,其他还不错,至少不会被踢。
  小七给他指的那条路诡异的好走,像被清理过似的,走在路上相当的舒坦。别说山贼了,半个人影都没有。尽管刚下完雨,道路一点也不泥泞,偶尔有些水坑,也不知道哪个缺心眼的大土豪盖了块木板在上面,走起来尤为顺利,很快就来到了中荣国。
  司徒澈在一个小客栈里落了脚,跑前跑后地给甘甘喂了粮草。号称几百两的黑马倒好养活,给什么吃什么。
  他也不急着去把心脏拿回来,毕竟人族的司徒澈不缺心眼,拿着也没用。再说他老早就忘了自己的心脏长啥样了,搞不好弄坏了狻猊怎么生活?
  “甘甘,多吃点,明天用力赶路。”
  黑马喷他一脸。
  在小破客栈美♂美地休息了一晚上,司徒澈赶了半天路,终于在傍晚前赶到中荣国的城里。
  距离干坏事的夜晚还有一段时间,司徒澈想着怎么自己也是归乡,好歹回家看看,顺路去看看他家的小景昭。
  老阳决定干的事情效率很高,三下两下就溜到司徒家了,探头一看,险些被亮瞎狗眼。趴在屋檐上的老阳看着自家来来往往的婢女,脑袋有点懵。
  你他娘在逗我?
  司徒家被灭门了没错吧,怎么比他在的时候更加繁华了?这不科学!
  他摸去隔壁大将军家,瞅了半天才看见秦青山,再乱看几下就差点被秦遇的暗器打中,连滚带跑才躲过一群喊着“贼人”的家丁。
  “偷看一下小景昭招谁惹谁了!”痴汉老阳蹲在街角喘气,肩膀上的伤又开始痛了。
  宵晖的缚神香不定期地发作,脱力不说,喷点血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司徒澈对于这样的状况,买了几只乌鸡炖着吃,加点红枣,当是补血了。除了厨艺太烂难以下咽,其他还行。
  调息完,司徒澈爬起来走到大街上,一丝丝的雨点飘落在他的脸上。没有带伞的司徒澈想起了那年在地府,他被罚打扫阎王殿之后独自一人闲逛。
  那时虽然与睚眦不和,但好歹也在他身边。
  千平应是知道他的转世是谁,到底是司徒景昭,还是司徒清让……
  正苦思冥想,他的目光落在金光闪闪的牌匾上,上面写着三个镶金大字——藏金阁。
  一种强烈的“这里很有钱啊,可能有金子啊”的壕气瞬间打败了司徒澈,满脑子开始想金子的老阳赶紧按住袍子,生怕尾巴因为太过兴奋窜出来。
  抱着去看金子的司徒澈跟着人流,走进了藏金阁。
  “原来是赌坊啊……”他有点失望地看着一个个身穿华裳的公子哥在那下注赌钱。
  “你是外地人吧?这可是中荣国最大的赌坊啊。”
  司徒澈闻声回过头,一个中年大叔正笑眯眯地朝他点头。
  “呃,离开太久了,不知道变化这么大。”
  “不是我唬你,背后的老板来头很大。”
  他倒没觉得什么,“赌坊开这么大都有官府支持吧,一般都是高官贵胄。”
  “可不!老夫劝你别胡乱在这里闹事,背后撑腰的可是将军府啊。”
  司徒澈听见那三个字,精神头上来了,“将军府最近怎么样了,跟我讲讲吧?”
  大叔眼中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光,口中却笑呵呵地说道:“秦家可是如日中天啊,皇上封秦老爷为镇国大将军,现在告老还乡了。大公子秦枫如今带兵打仗……”
  “司徒景昭怎么样了?”
  “这个……不清楚。”
  他听到大叔的回答,翻了个白眼。往一边走去,赌坊深处设了一个小酒坊,那里正坐着几个人,喝着酒但不说话,将手上的银票递过去。掌柜的是一个女孩子,收了银票后,从银票中抽出一张纸条,看过后朝客人笑了笑,然后回过头拿了一个白色的纸鹤给客人。
  “那边的是什么?”
  大叔居然跟上来了,“搞情报交易的,也是藏金阁的产业。主要业务是收集情报和……‘这个’。”说完拿手在脖子上比划,做了个砍头的姿势。
  司徒澈来了兴致,往前走了几步,掌柜那女孩脸色忽变得恭敬起来,“这位公子,有什么要吩咐小的么?”
  大叔似乎跟女孩很熟,上前调侃,“渡渡,怎么今天这么乖了,该不会是看到大叔我……”
  “你闭嘴。”渡渡眼神像刀子似的,落到司徒澈身上又是柔和得能掐出水来,“公子,有什么尽管跟我提。”
  “呃,看看。”
  “请看,要问什么问我好了!”
  对着长相甜美又温柔的女孩子,司徒澈心里是很有好感的。但是有事没事这么殷勤,倒有些反常了。他走开了些,忽然看到旁边的柱子上刻着“金子楼”的镂金大字。
  ……他书读得少不要骗他,情报暗杀的门派名字不应该是很高大上的吗,这透着浓浓的商业气息的名字是几个意思?
  不严肃啊不严肃,也不想想以后跟其他门派打群架怎么办?
  设想一下这样的场面——
  两个门派交战,那边大喝一声:“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这里一喊:“金子楼应战!”
  气势立马就下去了,再一笑场,怎么混江湖啊。
  见司徒澈摇头,那大叔捋着胡子,“公子别嫌弃这名字,它背后可是皇字招牌,底下人都称他们为‘鹰犬’。”
  司徒澈气不过,“既然知道会被嫌弃,就别起这种名字啊!连着皇帝也跟着丢人,丢脸丢到外国去了!”
  “门主在等他的情人。”
  “他情人叫金子?”
  大叔幽幽地说:“只是喜欢金子而已。”
  “你懂得挺多的啊。”
  司徒澈夸了一句,大叔有点飘飘然了:“我是金子楼情报阁的老王,人称江湖百晓生。公子这次收费十五两。”
  老阳各种嫌弃,“你看吧,一报名号多掉份……咦,我的钱袋呢?”
  他意识到又碰到小偷了,这次没了神力根本都没发现。司徒澈眯起眼睛,在人群中扫了一圈,立即逮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那人一和他对上眼,拔腿就跑。
  “给我站住!”司徒澈挣开老王,追了出去。
  老王正和渡渡聊天,见司徒澈居然霸王了,脸沉了下来,扭头吩咐道:“把那个不付钱的抓回来,没钱就杀了。”
  金子楼里的杀手们扭头看了他指的方向,立刻像看不见一样扭了回去。
  渡渡睁大了眼睛,“老王你疯了……”
  “怎么了你们,让人在金子楼闹事,回头怎么跟门主交待……”
  “啧,”渡渡眼角瞥着老王,“昨天开会你没来吧,你知道刚才的是谁吗?”
  老王想也没想,“买情报不给钱的人。”
  正在歇着等委托的杀手刷刷刷地看过来,杀气镇得老王度过了一个寒冷的夏天。
  “老王,你差点就没命了,你知道吗?”渡渡从柜台里拿出一个卷轴,缓缓展开,上面画着一个红衣墨发的少年,她指着画像,“司徒家大公子司徒澈。”
  老王的脸色渐渐地白了。
  “他可是,门主心尖尖上的人呐。”

  第七十一章:狻猊天君

  那小偷跑得飞快,司徒澈拿出吃奶的劲死命地追,人家业务能力也不差,如果不是司徒澈一口气咽不下去,早甩他几条街了。
  “还给我!”
  司徒澈跑得更快了,眼见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不自觉地运用神力,背后突然一疼,头剧烈地疼痛起来,他一下子摔在地上。胸口很沉闷,几乎要透不过气,他捂着前胸,冷汗布满了整个后背。
  他一手撑在地上,力量快速地流失,喉咙一甜,他望着满手赤红的血液,眼前开始发黑。
  那个黑衣变态说得没错,缚神香开始毒发了……
  全身变得十分僵硬,如同万蚁蚀心般痛苦,他咬着牙,扶着墙壁想慢慢站起来,可根本动弹不得。
  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他睁着眼,努力往上看。
  黑衣帷帽,袖口金线暗纹鬼擎火,男人的手平放在他面前,掌心中躺着一个沾了血的钱袋。
  “黑衣变态?”
  他以为大侠会抽一下,可是大侠没有,好像正在生气的样子。
  在司徒澈伸手去拿之前,男人收回了手,转过身,在他跟前半蹲下来,“我替你拿着,上来。”
  “哎?”
  “我背你回去。”
  司徒澈也不含糊,准备跳上他的背。只是身体无力,摇摇晃晃的,一恍惚就摔在地上,很不帅。
  大侠叹了口气,弯下腰,一手勾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托着他的头,一下子将他抱了起来。
  老阳没想到他会来个公主抱,整个人斯巴达了,很多问题想问他,可是到嘴边冒出一句:“刚才那人,你杀了?”
  “在我的地方闹事,找死。”
  司徒澈苦口婆心地劝,“这样不行,太暴力了……等等你说那土鳖楼和土豪赌坊是你的?!”
  “别动来动去的。”
  见大侠没有否认,司徒澈很鹌鹑地不敢乱动了,可看着大侠去的方向和自己的小破客栈方向完全相反,他还是提醒道:“那个,大侠,我的客栈不在这边。再说,被你抱着怪不好意思的。”
  司徒澈喘了口气,补充了一句:“我不是个随便的人。”
  “我知道,你的东西我都拿过来了。”
  “马呢?马呢?马呢?几百两了还!”
  老阳想起甘甘,挣扎着起来,大侠捏了一下他的腰。
  “……让人牵过去了,你别再说话了。”
  司徒澈一动就觉得痛感再度袭来,知道对方是为自己着想,闭了嘴。
  大侠似乎不是个害臊的人,把司徒澈从小巷子抱出来,一直走到中荣国京城最大的客栈。路上虽然没有人敢看他们俩,可回头率爆高。
  老阳觉着黑衣变态能这么狂霸酷炫拽,都是归功于他蒙着憋死人的面纱,合着也没人认识他。司徒澈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被围观也面不改色。
  大侠瞄了他一眼,好像不想别人看到司徒澈,将他抱紧了一些,“休息一会,到了我叫醒你……算了。”
  算了?什么意思?
  是知道自己不会睡着?还是不会相信他?或者是……觉得叫不醒睡着的自己?
  司徒澈看着他,伸手扒拉扯了一下大侠的黑纱。男人清冷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宠溺,“胡闹。”
  这是几个意思?难道是他打开面纱的方式不对?怎么他觉着自己背叛睚眦了?
  果然男人的下一句话把司徒澈从错觉中打醒:“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呵呵,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大侠看起来是个有钱人,二话不说就要了一间上房,就这么抱着老阳上去,搞得他真弄不懂大侠到底在想什么。
  “大侠怎么称呼?”
  人家不理他。
  司徒澈真心不懂,便故意说:“大侠我有点饿。”
  大侠是个高冷的人,头都没回:“别一见面就问我讨吃的,像个乞儿。”
  司徒澈:“……”
  司徒澈不知道这黑衣变态把自己带到这么好的客栈里到底想干什么,是密谋什么大事,还是约个炮?虽然不清楚接下来要做什么,司徒澈看着提着他的包袱的大侠,莫名地安定了下来。
  男人走到床边,半跪在床上给他解开了外袍,声音中带着冰冷的笑意,“没想到你会让我碰你。”
  “我又不是大姑娘,你也没有其他意义上的‘碰’的意思。”老阳是个没脸没皮的人。
  大侠往他靠近了一点,“如果我说我有呢。”
  “……我身体不适。”
  “你觉得我会因为这种事放过你?”大侠倾身向前,眼睛扫过司徒澈的右手腕上猛地一顿,按住他的手臂:“谁干的?!”
  “哎?”
  “我说你的右手腕是谁弄断的!”
  “啊,你看得出来啊。”司徒澈伸出右手,隔空抓了几下,“还好啦,除了不大灵活,反正我的右手本来就不能握剑了。”
  男人浑身一震,向他抬起手,似是想拥他入怀,又握拳放下,沉声道:“对不起。”
  “哎?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好好休息。饿么?”
  “饿……”
  大侠站起来,“别乱跑,我出去给你买吃的。”
  司徒澈在后面叫住他,“喂,我是不是认识你,为什么你这么清楚我的事情。”
  “……我是卖情报的。”
  “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色。”男人很认真地说,“我想劫色。”
  司徒澈感觉自己不好了,瞬间从床上弹起来,一下压到右手腕,倒在床上嚎啕了半天。
  “手拿来。”男人坐到他旁边,向他伸出手。
  他犹豫了一秒,把手放上去。
  对方似是笑了一下,古井无波的嗓音中透着戏谑,“你还真是相信我。”
  “我只是相信自己的感觉,你不会伤害我。”
  空气中的温度降低了好几度。
  “所以我才这么讨厌你的。”
  “什么?”
  大侠仔细检查他的手后,松开他,“没什么,不许乱跑,我有皇宫的地图。”
  “要你给。”司徒澈翻了个白眼。
  “沈咎登基为皇,修整了皇宫,幽翳宫对他而言是污点,已经被彻底封了起来。”大侠偏过头,“你以为凭着你这点身手能进去么?”
  “……知道了,大侠,等你回来啊。”
  虽然没看到他的脸,司徒澈却感觉大侠笑了一下。
  受到蛊惑似的,他举起手来,拽住大侠的面纱,一把把帷帽拉了下来。
  “看来你还是学不乖啊。”
  听见清朗的声线,司徒澈怔怔地抬起头来,眼前的童子面具深深地震撼到他。
  司徒澈囧了囧,“那啥,我不是特别想看你的脸,可你别总是蒙着,还两层。”
  大侠还是很高冷。
  “看你的年纪应该还不大吧,蒙这么厚的话会长一脸痘的,以后该怎么娶媳妇哦?”
  大侠没说话,从他手上取过帷帽戴上,把闷闷的司徒澈和刚赶到的小七留在房间里。
  “你们门主挺麻烦的。”司徒澈很搞不懂黑衣变态在想什么,说是盟友吧,自己也没什么可利用的,说是敌人吧,自己这样随时都能被咔擦一刀解决掉。于是他说:“话说你们鹰犬不是为皇帝卖命么,何必趟这趟浑水。”
  “你以为是为了谁啊?”小七没好气地说,“你来中荣国的那条路,我们暗杀阁还是冒着雨给你清理山贼,打扫道路的,连着我的床板也被拆了去铺路……等我知道是哪个干的,非杀他全家不可!”
  司徒澈垂下眸子,思索半晌,挥挥手:“小七,我要思考人生,你给我出去。”
  “不要,门主让我看着你。”
  “那我脱衣服了。”老阳很不要脸。
  小七立刻出去了。
  于是大侠提着吃的东西回来时,看见闷在被子里的老阳。他往床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在离老阳两三米的距离,用剑挑开了被子。
  司徒澈正握着匕首睡觉。
  “起床,吃完去取狻猊之心了。”
  老阳立刻睁大了眼睛,大侠把食盒放在他面前,打开了盖子。
  一看里面的东西,司徒澈的脸立刻垮下来。大侠坐在他面前,用勺子搅了一下白粥,“大病未愈,别吃那么油腻的。”
  “关你屁事!”
  “吃完告诉你皇宫的守卫布局。”
  司徒澈翻了个白眼,“啧,我自己问沈咎就好了,用不着你操心。”
  男人的声音当即变得很冷,“你难道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你自己的处境么?”
  “什么意思?”
  “沈凌天死后,有一只灵占据了他的身体。只是降下的天罚还在,一直在削弱这个冒牌货。”
  司徒澈皱起了眉,“关我什么事。”
  “沈咎要借助你的力量对抗天罚,一旦被他抓住了,你的下场可想而知。”
  “哎?”
  司徒澈眼尖瞄到男人的手指攥紧了,而他的声音还是一如平时般冷静。
  “你的身体太虚弱了,你也不可能答应这种事的。答应与否,都是死路一条。”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司徒澈目不转睛地看着大侠,后者感觉到他的目光,按了按帷帽,背过了身子。
  明明知道他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相信他了。
  &&
  大侠不愧为大侠,胳膊往外拐的事做起来一点也不诛心。
  带着司徒澈爬墙进了皇宫,那熟悉劲就像自家后花园。司徒澈看着皇宫,心里说没感觉是假的。这里是他从小就来的地方,司徒家灭门时他才十八岁,在各个国家中辗转,回来的时候已经二十四岁了。
  这六年间,沈咎成为中荣国的君王。
  不仅如此,皇宫的格局完全改变,狙如不知去哪里了,食人花也拔走了。虽然讨厌那两东西,但是好歹也是他的童年回忆。
  大侠和他悄声落地,潜入幽翳宫,外头虽然都是侍卫,但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当今的太妃,就是清鸣公主,已经皈依魔族,每天拜祭魔族,所以并不住在这里。里面没有人,狻猊之心就在地下室。”
  大侠从怀里拿了个火折子给他,“沈咎不去找你,是因为他知道有狻猊之心在这里,你肯定会回来。附近设下了结界,使用神力他就能立刻知道。”
  司徒澈的胸口很热,他看着男人,轻声说:“我应该相信你么?”
  “不要相信我。”大侠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缓缓开口:“我最讨厌的,就是你毫无理由的相信。”
  他微愣,男人已经抓着他的手,走进大殿,然后停下来,示意他往前走。
  “为什么?”
  为什么要帮助毫不相识的自己?
  为什么要背叛他的主人沈咎?
  为什么要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却连名字都不告诉他?
  为什么说……讨厌自己相信他?
  男人松开他的手,离开大殿的脚步声不轻不重,刺激着司徒澈的耳膜。他微哂,透着一丝隐约的自嘲。
  “因为睚眦。”
  司徒澈瞳孔一缩,快速转过身,目光落在大侠背后的剑,那是小时候,他送给清让的虹剑。
  他的脑袋里空白了一瞬,嘴唇颤抖着,“清让……?”
  大侠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
  司徒澈朝他消失的方向张望了一阵,有些失望地收回目光,往幽翳宫深处走去。
  地下室漆黑一片,楼梯长得没有尽头,只有司徒澈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空间里。他看着墙壁上,恢弘瑰丽的狻猊原型的画像,前面是饕餮、狴犴、赑屃,最前面的是龙型的青苍天君,如同天空般的颜色,又如清澈的水流,是一种纯粹的浅蓝色。
  只不过上面不知道是谁用毛笔写了大大的几个字:老子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狻猊绝笔。
  司徒澈:“……”
  肯、肯定有谁栽桩陷害自己,他怎么敢在父神脑袋上写字……
  空气中弥漫着水汽,昭告着地下室的最底下是与失魂海底相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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