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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科幻架空权瑜]无以为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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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公瑾始终很冷静。“轰炸机分队。”
“轰炸机分队待命,请您下达指令。”
“目标是敌方母舰风帆号。”
“指挥官,请让我和他们一起去!”权站起来,与其在蓝牙号上无所事事,不如出去执行任务。
“上将,不能让他乱来!”义封同样站起来。
“有几架空轰炸机?”公瑾问。
“还有一架。”
“将权中校编入轰炸机分队,准许离舰。”公瑾命令道。
权驾着轰炸机飞出舱门,跟着机群从蓝牙号的舰身旁掠过,像一群游弋在巨鲸旁的小鱼,被它密集的炮火保护着。接着他们远离了它,冲向那艘更加巨大的母舰。
母舰被七艘拦截舰保护着,炮口发出的光束形成一张网,一架轰炸机刚冲进拦截舰包围圈就被击中尾翼,瞬间炸成碎片。
这时在他们背后,江东军的战舰也越来越接近,两艘处于母舰边缘的拦截舰被主炮击中。其中一艘从中间裂成两半,不断有人从断裂处掉出来,离得那么远,他仍能清楚地看到他们。
“我们冲进去!”也不知谁大吼一声,几架轰炸机朝着硝烟猛冲。
权握紧了操纵杆,一用力将它推到最高,穿过弥漫的烟,光束从机舱旁穿过,他对着母舰扔下了第一颗鱼雷,接着是第二颗,鱼雷没了就用光束炮。
母舰上好几处冒着黑烟,倾斜着漂移出拦截舰的保护,也不知被谁投出的最后一弹命中,爆发出最后的光芒。爆炸的冲击震撼着机舱,权紧紧拉住操纵杆,胸口充斥着激荡的狂喜,不论他是不是人类,此刻的感觉都是真实的。
34
任务完成,轰炸机的动力已所剩无几,权将导航仪调到自动制导,让它跟随大部队返回。返回的路上,一艘艘被捕获的小型舰艇被运输舰的拖回钢铁铸就的堡垒,它们的数量很多。荆州军和帝国军不同,大多是小型战船,可惜防御力强攻击力弱,白白浪费了小船的优势。
蓝牙舰上的战友热情地欢迎他们,大家都为第一场战斗的胜利喜悦。舰上的人们一扫初来的不安,仿佛抓住渺茫的希望,有了更多面对强大敌人的勇气。
当权怀着满腔的喜悦踏上舰桥时,发现义封坐在公瑾的位置上,代替他负责战后指挥。他问义封公瑾在哪,义封告诉他指挥官在船舱里休息,没有为难他。
公瑾的船舱里传出争执声,另一个声音像是子敬。权按响门铃,争执声就停止了。公瑾在里面说,“请进。”
门没锁,公瑾坐在里间的床上,身上披着外套,一台通讯器搁在他膝上,已经被关闭。权走进去,将门锁上,仿佛被某种力量推着向前走,“我会被回收?”
“对。”公瑾说,他的的声音异常疲惫。
权坐到床边,看着公瑾的眼睛,“回收就是死吗?”
“和死一样。”公瑾背靠着床,权发现他额上颈上全是汗。
“死很痛苦吗?”权凑过去,他的心里像被一块重石压着。
“不痛苦,闭上眼睛就行。”公瑾勉强对他笑了笑,他的心突然刺痛起来,公瑾却已望向另一个方向,“只是会很舍不得。”
“我也会舍不得。”权伸出手,让自己的手指轻轻贴上他的脖颈,冰冷的汗水从公瑾的颈上滑到他的指尖,再沿着他的手指落到他的掌心。权猛地睁大眼,一把抓住公瑾的胳膊,“你的身上怎么会这么冷?”
公瑾仿佛乏力般任他抓着手臂,“我没事,偶尔会突然听到声波弹的声音,医生说这叫记忆重放。”
权猛地将他抱住,好半天才平复下想找人打架的冲动,“什么时候开始的?”
“最近。”公瑾在他怀里挣了挣,“我没事。权中校,你逾矩了。”
权呐呐地放开手,站起身准备出去弄点热水和毯子过来。他的身上冷冰冰的,公瑾被他抱着一定不舒服。刚转身就被公瑾拉住手腕,权立刻明白公瑾的意思,他不愿让其他人知道他的病。公瑾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不断喘着气。
权猛地抱住公瑾,狠狠吻上他的嘴唇,他只知道如果不这么做他就会被满心的痛苦和恋慕给逼疯。
他被大力推开,看到公瑾闭着眼极力压抑情绪,“权中校,请你出去。”
赤壁星区的战斗并没有持续很久。这天红色的恒星突然发生了定向爆炸,方向正是帝国海军的背后,连成一片的舰群只能离开堡垒,分散成几块向前回避。
他们点燃了从荆州军捕获来的舰船,数以百计烧得通红的小战舰,像火海掀起的滔天巨浪,咆哮着飞向帝国海军的阵地。它们在帝国军最精锐的炮火之下高速飞驰,一些被摧毁,另一些撞上巨大的战舰,船上携带的炸弹被引爆。
此时他知道了公瑾为什么说荆州军有我们需要的。
蓝牙号紧跟在那些火红的舰船之后,全部的炮口都被开启。第三舰队紧跟在它的后面,为这一天他们已等待了很久,他们都明白只有抓住现在的优势豁出命拼一把才会赢。
“呼叫盟军。我们已按计划引爆恒心一侧,将从帝国军后方进攻。”孔明的头像出现在屏幕上,
公瑾向孔明点点头,用略杖指着星空投影命令道:“子明,你带着第一舰队向右方星门进攻。”
“是,上将。”
“程上将,第二舰队从左方星门进攻。”
“好。”
果然帝国海军的阵型被前后打乱,开始向左右两边分散,有一些舰船向着星门撤离。恶战在两个星门边同时爆发,无数舰船的残骸围绕着星门漂浮。赤壁变成了一个燃烧着的地狱,数以万计的死者在无声哀嚎。权侧过头看着公瑾,当他发出摧毁命令的时候,他的脸上没有同情、没有犹豫、只有坚决和残酷。
35
权做过一个梦,梦见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那里有蔚蓝的天空,有宽阔的大海,有绵延的山岭。他踩着冰冷的海水边跑边跳,像无忧无虑的少年。公瑾走在他后面的沙地上,笑得灿烂无比。父亲和叔伯们坐在沙滩上晒太阳,兄长把自己埋在沙子里。那里远离了纷飞的战火,只有安宁和平静。
他知道这是一个属于别人的梦。
他抱着双腿窝在货箱里,摸了摸发疼的手臂。就在刚才,公瑾拽着他的手臂把他从船舱里拖出来,一路上没对他说一句话。公瑾把他推到又黑又冷的货仓里,表情冷硬的关上舱门。引擎启动的轰鸣声几乎将他淹没。
他没来得及向公瑾告别。他曾经想过很多告别的方式,一句再见或是一个拥抱。他想让公瑾记住他,而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运输机离开战舰。公瑾站在舰桥上,目送它飞进星门,直至机翼上一闪一闪的灯光消失在黑暗里。
“为什么送他走?”子敬走到他身后。
公瑾缓缓地说:“我不能看着他死。”
“没有生命的东西又怎么谈得上死”子敬反问道。
公瑾笑了笑,“我也一样。”
子敬按住他的肩膀,“你是我的朋友。”
一艘穿梭机向着蓝牙号飞来,机身上印着孙家火红的徽章。
***
舒城很美,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权靠到升降椅上,周同为他戴上脑部扫描仪。
桌上摆着不少老式相框,他随手拿一个过来看。相框里是两个四五岁左右的男孩。一个沉稳内敛,像公瑾。另一个漂亮纤细,长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是公瑾的孩子?”他问。
“双胞胎,从生育中心抱回来的。”周同打开仪器,随口答道。
“挺可爱。怎么在舒城没看到他们?”权仰着脑袋问。
“这儿可不是适合人类健康成长的地方。”周同用双手按住他的头,低着头观察扫描结果,“你很特别,记忆体和人类的几乎一样。”
“什么意思?”
“所有的知觉、感情和记忆都是从人类那里复制过来的,真了不起。”周同赞叹道,“同样这些记忆也能放回到人类的脑袋里。”
“我明白了。”权靠着椅背,苦笑。
这个名为孙权的机器是我收集记忆的工具,我将他送到你的身边,让他做我的眼睛,做我的耳朵,做我的手指。公瑾,我永远不会和你分开。——脑海里有一个声音说。
你怎么知道一切就会如你所愿?——他想。
一声枪响打乱了他的思绪,外面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这里是私人住所!”
“你们不能进去!”
脚步声离医务室越来越近。
“我带你从后面走。”周同拉起他,迅速按开医务室的门,权从桌上匆匆拿了一把手术刀。
他们一路向前跑,直到后门的铁栏挡住他们的去路。铁栏的另一边守着一排端光枪的士兵,男人从士兵的后面走出来,表情阴郁。权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他知道他的时间已经到了。
“总督大人,您这样做未免太不礼貌。”周同挡在他的前面。
“你们藏着我的东西又有多礼貌?”仲谋冷笑着反问道。“别以为你是公瑾的人我就不敢动你。”
权将周同推开,向前一步,面对着和他一样的脸。
周同拉住他:“什么也别做,主人很快就会回来。”
仲谋冷冷地打消他们的念头,“他回来又怎样?如果我命令他杀了你,他就会杀了你。”
“好,那我就等他来杀我。”权笑起来。你这么做,他又会怎么想你呢?孙仲谋。
仲谋皱了皱眉,“我知道,你就想让我这么做。”他抬起手,士兵举起光枪对准权,“我要的是记忆体,只要不伤到头,其他部分随便。”
权摇着头退了一步,按开手术光刀。
“开枪。”仲谋冷漠地命令道。
我什么也没有,只有这些记忆。我不会把它让给你!
权对准自己的太阳穴,狠狠地插下去。
光刀和光弹刺进身体的剧痛从全身传到脑中,眼前就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记得公瑾说:死没什么可怕,闭上眼睛就行。只是会有点舍不得。
36
回柴桑以后,仲谋不顾医生的强烈反对,命令他们将记忆体里残留的记忆复制到自己的脑袋里。
当他在自己的床上睁开眼睛,泪水不由自主地流满脸颊。像从一个漫长苦涩的梦里醒来,支离破碎的片段从脑海中掠过,模糊的影像里唯一清晰的只有公瑾。
仲谋从床头摸出手术光刀,为了一点珍贵的记忆自相残杀,简直像一场失控的闹剧。幸好,他赢了。
女侍抱着一摞文书推门进来,刚说了句有从军部送来的紧急文书,仲谋立刻从床上跳下来。
纸质文书上写着舰队指挥官从赤壁返回柴桑的时间,后面是一串长长的名单:舰队总司令兼第三舰队司令周公瑾上将,第二舰队司令程德谋上将,第一舰队司令吕子明中将,舰队总参谋长兼第一舰队参谋长鲁子敬中将,第三舰队参谋长朱义封少将,第二舰队参谋长黄公覆少将,……以上58人奉命返航,其余人等驻守赤壁待命。
女侍发现总督连日来阴云密布的脸色瞬间变得晴空万里。
返航那天,仲谋早早就拿着望远镜在柴桑港等待,子布和议院里的大部分议员都来了,胜利的喜悦将过去的种种不快一扫而空。不知谁走漏了风声,从跃迁门到柴桑港的这片星域被各种大小的穿梭机围得水泄不通,军部不得不调来大量巡逻艇清出一条通路。
星门开启,一艘印着海军徽章的运输舰从轨道中驶出,接着是第二艘。
也不知从港口的哪处开始,大大小小的穿梭机不断亮起前灯再熄灭,整片星域顷刻间星光闪烁,连成一片璀璨的星海,这是人们在用自己的方式向为江东赢得胜利的战士致敬。军人极致的荣耀便是如此,哪怕为它付出性命也值得。
公瑾从穿梭机上下来,笔直地走到仲谋的面前,向他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总督大人,我们回来了。”
“你们辛苦了。”仲谋刚想上前握住公瑾的手,公瑾已经侧过身,扶住脸色惨白的子明。
“子明,你还好吧。”
子明捂着嘴干呕,“还好……比上次强点……”
运输舰抵达后,许多穿梭机也跟着过来。尽管局势还在军部的控制下,他们却不得不尽快离开。仲谋乘着公瑾询问子明的间隙,悄悄挪到公瑾的身边,快速地在他手背上画了个圈。
***
仲谋将飞行器停到离太阳广场旁,远远地就看到公瑾在光柱下等他。他心里顿时填满了蜜,三步并两步跑过去。
公瑾靠着光柱旁的栏杆,金色的光打在他脸上,显得无比柔和。
仲谋笑容满面地踏上台阶,“这是第一次,你比我早到。”
公瑾低头望向他,他的瞳色比平时暗,像见不到底的深潭。“指挥官们旅途劳累,我让他们回去休息。”
仲谋摸着栏杆靠近他,“为什么要让舰队留在赤壁?”
公瑾的手覆上他的手背,他的手心湿润。“夺取南郡一直是我们的愿望,现在时机已经成熟。”
“公瑾,我不得不提醒你,”仲谋反握住他的手,“第六年快到了。”
公瑾勾起嘴角,对他露出安慰式的笑容,“仲谋,你相信我吗?”
仲谋侧过头看着光柱,“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们五天后出发。”
“五天?”仲谋忍不住嗤笑出声,“你就准备用这五天来打发我?”
公瑾沉默了半晌,“五天的时间足够帝国军主力从南郡跃迁到赤壁。”
“很好,你让我无话可说。”仲谋深吸了一口气,“公瑾,我对你无话可说。”
“仲谋,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公瑾敛低眼睫,他不笑的时候显得憔悴,“如果你觉得我们没必要再谈下去,我可以离开。”
“你从来不为任何人让步。你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仲谋再次吸了口气,他突然觉得很累。努力了这么久,却仿佛一无所获。“公瑾,我希望你能陪我去一个地方。”
37
飞行器离太阳广场的光柱越来越远,仲谋坐在驾驶位上,公瑾坐在他的身边,两人一路无言。
他将飞行器停到郊外一处偏僻的林场,板着脸说:“闭上眼睛,我会带你走接下来的一段路。”
公瑾二话不说就闭上眼睛递出一只手,仲谋牵着他的手沿着隐蔽的小路穿行。恒星的光芒被高大的植物遮挡了大半,在矮草间投下星星点点的光斑。他侧着脑袋看公瑾的脸,目光从飞扬的眉移向长而翘的睫毛,沿着高挺的鼻移下,落到柔润的嘴唇上。他的公瑾,定然是最好的。
仿佛感觉到他的视线,公瑾眼皮一跳,皱了皱眉却没睁开眼。
一道道紧闭的铁门被打开,仲谋拉着公瑾与他并肩走进隐蔽的建筑。“我们到了。”
公瑾睁开眼睛,这是座完全遵照母星风格修筑的庭院,鲤鱼在种满荷花的水池里悠游,池上的水廊连接着石亭和房舍,廊梁上绘制着精美的图案,铺满琉璃瓦的屋顶闪闪生辉。“这是哪里?”
“这是东园,我花了五年才建成它。”仲谋斜着眼偷瞄公瑾,满心期待地等着他的回应。
“很美。”公瑾环视着这片水中楼阁。几只机器鸟从天空中飞下来,扑腾着翅膀落到屋檐下。柴桑气候干燥常起风沙,要建成这样一座水上庭院,其难度可想而知。
“我还有别的要给你看。”得到肯定让仲谋心情大好,他拉着公瑾沿着长廊向后走。“这里是起居室。”他推开一扇木门,指着置物架上的奇珍异宝说:“这些都是从帝国各星区搜集来的。”然后他笑容满面地拨开纱帐走进内室,室内有张极奢华的大床,其上铺着从北方运来的毛毡。仲谋拉开内室的侧门,从叠满衣服的衣柜里取出一件织锦外袍,小心地披到公瑾身上。“这些是从西川运来的。平时很少见你穿便服,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款式就全弄过来了。”
公瑾侧过脸,给他一个安抚式的笑。
仲谋望着他,用极认真的口气说:“这座行馆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我不能接受。”公瑾不假思索地一口回绝。
“这就是你给我的回答?”费尽心力讨好他,得到的就是一句不能接受?
“仲谋,你不需要再为我做任何事情。”公瑾脱下外袍,不容置疑地说,“我无以为报。”
仲谋冷冷地揭穿他:“你有,可你不愿意给。”
公瑾直视着他,仿佛被激怒了。“我什么都能给。”
仲谋冷笑着凑到他的面前,手指抚过他的上唇,“那能为我用嘴吗?”
公瑾按着他的后脑狠狠地封住他的嘴。仲谋同样使劲咬他,他想他一定疯了,或者是公瑾发了狂,他们一边接吻一边隔着衣服胡乱揉搓,彼此推搡着倒在大床上。
他们在卧室里互相折腾,半解半撕地除掉碍事的衣服。公瑾像被点燃的火焰,整个身体都热得发烫。仲谋被他压在木床柔软的绒垫上,公瑾紧扣着他的十指,低着头巡视他的身体。他睁着眼瞪着公瑾,像被锁定的猎物,心脏猛烈撞击着胸腔,不断呼气却动弹不得。仲谋别过脸,不让眼神流露出退意。
(待删部分)
38
公瑾背向着门站在浴室里,热水浇到他漆黑的头发上,沿着背脊流下。即使在最放松的时候,他的腰背也挺得笔直。
仲谋脱了衣服,踩着湿漉漉的地砖悄悄挨到他身后环住他的腰,裸/露的胸膛贴上他的后背。公瑾原本放松的身体立刻绷紧。
“我等了你很久。”仲谋将脑袋凑过去,闷闷地蹭了蹭他的脖子。
公瑾推开他的手,不自在地向前挪了挪。“我很快回去。”
“可我想你。”仲谋跟着挪过去死死地抱着他,让身体不留缝隙地紧贴。
这话很有效。公瑾没再推开他,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出水口的水噼啪敲打他的肩膀,热乎乎地冒着蒸汽。他的手顺着公瑾的腰线下滑,头脑也晕乎乎地发烫,“公瑾,让我给你快乐。”他低喃着握住公瑾的欲/望。
公瑾倒吸一口气,本能地一把钳住他的手腕,“仲谋!”
“公瑾,我的公瑾,别压抑自己。”仲谋贴着他的肩膀轻吻,双手前后移动,缓慢地撩拨他的情/欲。
“不。”公瑾皱着眉拒绝,身体却诚实地起了反应。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又快又重。
“顺从欲/望不好吗”仲谋不打算放过他,握着坚/挺来回抚弄。雾气蒸腾的浴室弥漫着情/欲的气息,像浓烈的酒香般让人迷乱。
“放手……”公瑾抓着他的手臂,强忍着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
“我不放。你给我的从来只有这么点,少得可怜的时间,少的可怜的温柔。回来一趟两三天就走,晚上跟例行公事一样做。”仲谋抿着嘴,手猛地握紧,换来一声压抑的闷哼,“你总在敷衍我,我还像傻瓜一样天天想着你。”
“哈,”公瑾吐着气自嘲般一笑,“怎样才不算敷衍?”
“我要你放松……把控制权交到我的手里。”
公瑾回过头,嘴唇贴着他的耳朵,低低的声音像酒,“全都拿走。”一句话针扎般让他又痛又痒。
仲谋狠狠搂紧他,急切地咬上他的脖子,双手下了力折磨他。他要摧毁他的理智,他要把他拖进肉/欲的泥潭,让他颤抖战栗,才能得到拥有他的真实感。
公瑾靠着他的肩膀,仰着头,随着他凶猛的动作低低喘气。潮热的呼吸拂过仲谋的耳廓,一阵麻痒从耳边直传脚底。
***
第二天义封休假,仲谋也不忙,大清早两个人就溜进港口附近的酒馆,要了两瓶最好的酒,喝白开水似的往嘴里灌。义封边喝边说还是柴桑好,战舰上哪有这么带劲的酒。仲谋说这有什么难,我给你藏一桶到货舱。义封笑得前仰后合,问他记不记得十年前他们偷偷带酒进军校的事。仲谋说记得啊,被子布老师抓到骂得狗血喷头。义封说咱俩也算好搭档,怎么现在就没成气候呢。仲谋说你可比我自在,卖力点还能混个军功,不像我做什么都是错。义封撇撇嘴说我做的可是要命的差事啊。
他们提着酒瓶挤进地下拳场,仓库里面臭气熏天,拳手耸动着肌肉在台上扭打,人群围着台子尖叫怒吼。义封对这种野蛮游戏很热衷,一股脑往人圈里挤。
台上较为强壮的拳手抱住对手,企图用身体将对手推出圈外。兄长曾说过习惯靠蛮力压制对手的人,像子义和幼平,成功与否全看时机和体力。而公瑾是凭借自身力量配合标准的技巧,进攻快狠准,可惜少了点灵气。问到他自己,他笑着说你哥我可是技巧上的天才。
台子上,较为精瘦的拳手挣开对手的束缚,给了他一记直拳。这一拳又快又猛,正打在对手的头部。仲谋的脑袋里突然嗡嗡直响,好像被打中的人是他,眼前浮现出模糊的影像,场景晃悠悠的,像是参谋部的门口。两个模糊的人影逐渐变得清晰,一个是他的兄长,另一个人是公瑾,兄长的脸色是他从未见过的愤怒。兄长恶狠狠地瞪着公瑾,突然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假如这一拳打在胸口,肋骨铁定会断。公瑾捂着腹部蹲下来,一手撑着地面。
站起来。兄长咬着牙命令道。
公瑾摇摇晃晃地站起,擦去嘴边的血迹。
你混蛋!兄长怒吼着,猛地又是一拳。
仲谋全身都不舒服,脚却被钉住似的一动也不能动。
“仲谋,仲谋,你怎么了?”两只手在仲谋眼前晃了晃。他像被从遥远的地方拉回来,突然间清醒了。这里是……地下拳场,他和义封一起过来的。
“怎么了?”
“你刚才的样子真吓人,丢了魂似地。”义封捂着胸口胆战心惊地答道。
“也许是喝多了。”仲谋按着嗡嗡作响的太阳穴。最近感觉一直很奇怪,也许是记忆移植的后遗症。
39
回到东园仲谋什么都不想做,一个人坐在前院等公瑾回来,等公瑾踏进园门就缠着他早早进卧室,进了卧室闷不做声地把他往床上推。仲谋不说公瑾也不问,只伸手将床帘放下,躺在床上放松身体,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
仲谋坐到他身旁,用双手解他的衣扣。公瑾的手指紧紧抓住床上的毛毡,似乎对将要发生的事还不习惯,他的体温比平时低,颈上额上有些薄汗。“不舒服吗?”仲谋问,心里有点担心,可又不想就这么停下。
“我没事。”公瑾哑着嗓子说。
仲谋脱了衣服覆到他身上,贴着他的耳朵细细地吻他的鬓发。公瑾微微眨了眨眼,这个微小的动作触动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某个未曾愈合的伤口一瞬间几乎淌下血来。
(待删部分)
理智告诉他已经够了,可他不受控制。此刻控制着他的是公瑾,是公瑾在他的心里挖了一个大洞,只有公瑾才能填满。
做完以后仲谋整个人懒洋洋的,像吃饱肚子的大猫。他用双手双脚圈着公瑾,把头埋到他颈窝里,如果有条尾巴也要搁到他身上。“今天和子布谈得怎样,他同意你们的计划?”
“他很赞成。”公瑾显得很疲惫,仿佛合上眼就能睡着。
“你可能还没听说,现在的议院和过去不一样,张子布已经完了。”公瑾的身上有些凉,仲谋将他搂得更紧,“你知道他的脾气,做议长的十几年里得罪了不少人。”
“你恨他吗?”公瑾突然问。
“公瑾,你没见过他辱骂我的样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的自尊心踩在脚下,我拼命陪笑脸他还不依不饶。我是江东的总督,不是小学生。你该问问他是不是恨我,教训我让他得到了多少乐趣。”仲谋抿了抿嘴,“但他是我的老师,我是他的学生,我不会恨他。”
“仲谋,”公瑾捧着他的脸,望着他的眼睛,“其实他非常爱你。”
“我感觉不到。”他冷笑。
“有一天你会明白。”
“不用你来替他说话,我永远不想明白!”仲谋烦了,他拨开他的手,“你又知道什么是爱?”
公瑾被他问得一怔。
“公瑾,还记得你家的团子吗?那个白白圆圆的小宠物。你在柴桑的时候,它从没得到你一点关心。你离开柴桑以后,它每天可怜巴巴的等着你。它死了你也没问过它是怎么死的。”仲谋摇着头笑,“对公瑾来说,有些东西是可有可无的,特别是感情。”
对他的指控,公瑾没有解释。就算解释也就是那些话,为了重要的放弃不太重要的。可惜他在公瑾心里从来不是那个重要的。
仲谋背过身面对着床帘,闷声说:“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给过我无私无悔的爱,就是父亲。”
他听到公瑾叹了口气,翻过身,同样背对着他。
***
仲谋睡不着,头昏昏沉沉地,意识却很清楚。他机械式地径直向外走,身边的景物都笼着一层灰,阳光透过窗户照到他身上,不带一丝温暖。
“站住!你去哪?”背后响起一个声音,他愣了两秒才意识到说话的是他的兄长。
“我要去见公瑾。”他很快回答。
兄长把他拖到镜子前面,指着镜子问:“你几天没睡?看看你的样子,还像个人吗?”
镜子里的人眼圈凹陷,脸色惨灰,还真不像个人。这么一想他反倒笑了。“我要去指挥中心,我得比他早到。”他煞有介事地回头对兄长说。
“你疯了?还嫌闹得不够!?他不会见你的!”兄长揪着他的衣领吼道。
仲谋一把挥开他的手,“不用你管!”
“我已经批准他调去巴丘,今天就走。”
“不可能……”仲谋嘴上说着,心下却慌了。向港口确认过公瑾乘坐的航班,转身向外跑去。他不信公瑾会离开柴桑,他相信他们还会和好。公瑾不会不想见他,公瑾是舍不得他的。抱着这样的信念,他才能撑到现在。
仲谋匆匆赶到港口,空间站外层门已经关闭,他被拦在门外,对着即将起航的穿梭机欲哭无泪,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拨公瑾的通讯器。这次奇迹般地接通了,他捧着通讯器几乎喜极而泣:“公瑾……是我。”
“我知道。”
公瑾身边有一个声音略显担忧地喊了声主人。
“……别走,别离开柴桑,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能远远地看着你就好。”
“这样下去你会毁了你自己。”
“留下来,我求你,只要给我一点希望我就能撑下去。”
“我不能。”一句话残忍地扎进他的心里,穿透脊骨。
“你不会再回来了,对不对?”
“等你忘了我的时候,我就会回来。”
“哈哈……”他大声笑起来,笑得眼泪直掉。门外的人都用奇怪的表情看着他,他想他的样子一定不像个人。
TBC
40
仲谋躺在手术台上,灯光从天花板上罩下来,明亮得刺眼。南阳的天气偏热,他的身上又盖了条单子,还是觉得凉飕飕的冒着寒气。
他想不起那天是怎么从港口回去的,只记得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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