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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到武侠世界做皇帝作者:西门不吹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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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大乱。

    宴会之上本该是推杯过盏;和乐融融的,但皇帝却突然发难;将一本誊抄了无数份的账册人手一份发到了众人手中,然后他又在所有人冷汗淋淋的神情中将所有账本中记载到的人都抓了起来。

    上至显贵门阀,下到七品官员;仅仅在场的被拿下的就有四十多人。

    皇帝震怒,下旨彻查,所受牵连者无数。

    稍微聪明的已经看出,这是皇帝动手的征兆。

    接下来的日子,洛阳城的喜色还未褪去,便迎来了一阵血腥。

    无数人或被流放,或被捕入狱,或者直接被砍了脑袋,朝廷上下被彻底清洗了一遍,整个洛阳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不是没有人试图求情,只是皇帝手段强硬,连萧皇后都因为南阳公主的缘故想为宇文家求一个人情,却被向来尊敬她的皇帝毫不留情的赶了出来,其他人又哪还敢去撩虎须。

    后来皇帝亲自下旨,宇文一族图谋不轨,阴谋篡位,被判满门抄斩,其余门生故吏,亲友族人皆被流放三千里,永不录用。

    接到旨意后,南阳公主去狱中见了宇文士及最后一面,回到家后便杀掉了自己的儿子,最后横剑自刎。

    噩耗传来,萧皇后当场就昏了过去,醒来后更是泪流不止。

    颜景白接到消息后立刻就赶来了,他坐在她的床边,一直静静地看着她,半响,才为她擦去眼角的泪,道:“对不起,朕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阿阮。”

    萧皇后摇了摇头,虚弱道:“若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陛下可还会这样做?”

    颜景白沉默,最终还是点头说道:“会!”

    这句话虽然无比坦诚,却也异常伤人。

    萧皇后含泪道:“那就是了,事已至此,再说对不起又有何用。”

    顿了顿,她接着道:“而且阿阮她不会怪你的,那个傻孩子,从出事后就一直没进过宫,更没有来向你我求情,可见她是早已做好决定了。”

    颜景白拍了拍萧皇后的肩膀,叹息道:“终究是朕欠她。”

    萧皇后掩面痛哭,“我苦命的女儿。。。。。。”

    南阳公主死后,萧皇后病倒,居于寝殿静养,再不过问外间之事。

    驿馆内。

    这些天以来,李秀宁一直忧心忡忡,自从李世民赴宴未回之后她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后来更是发现自己被囚禁在驿馆之中,她明白,或许二哥的猜测已经成真。

    直到昨天,她花了好大的功夫才从驿馆的下人口中得知,宇文阀已经被杨广灭了满门。

    她担忧惶恐,几乎一夜未睡,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李世民如今的状况,是被关押起来了?还是被杀了?

    情急之下,她想到了寇仲,如今他是唯一能帮到她的人了。

    可她现在被囚禁在驿馆之中,无法出去,只能让对方来见她。

    就在她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把消息传到寇仲耳中时,对方却是不请自来了,还是从大门口光明正大的进来的。

    李秀宁惊讶:“你如何来的?!”

    寇仲握着她的小手,一脸心疼,“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来看你,怎么样?有没有受委屈?那些人有没有给你气受?”

    李秀宁脸一红,缩了缩手道:“你。。。。。。”

    寇仲像是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举动似的,一下子放开她的柔荑,道:“抱歉,一时情急,冒犯秀宁郡主了。只是你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病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寇仲是一个极有魅力的男人,当他一脸深情款款的对人甜言蜜语的时候,只要对方是个女人,十有八、九都会腿软。

    即使是李秀宁这样意志坚定的女子,对上他关怀而深邃的眼睛,都不禁心跳加速,有片刻的失神。

    但她毕竟不是寻常女子,很快就回过神来,神情忧伤的道:“多谢寇公子关心!只是若你当真怜惜秀宁的话,可否告诉秀宁我二哥究竟怎样了?是生是死?”

    寇仲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为难。

    李秀宁见状,赶紧说道:“我并非故意叫你为难,只是我实在担忧,秀宁只想知道二哥是否平安?”

    寇仲露出一副不忍的样子,道:“你放心,你二哥并没有死,他暂时被陛下关在天牢了。”

    李秀宁的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不断说道:“这就好,没事就好。”

    美人落泪时的风姿总是最迷人的,寇仲怜香惜玉之心大起,揽着她的肩膀道:“你想见他吗?”

    李秀宁抬眼看他,娟秀的脸上露出欢喜之色,“你能让我见到二哥?”

    其实话一出口的时候,寇仲是有些后悔的,但看到女子眼中闪耀着的喜悦光彩,立刻就将刚刚升起的一点后悔抛到了九霄云外。

    “自然可以的,这世上还没有我寇仲做不到的事!”

    答应了就要做到,当天夜里寇仲便安排李秀宁进了天牢,去见李世民,他并没有跟进去,而是独自一人守在天牢外面。

    看着渐渐消失在门后的婀娜身影,寇仲忽然说了一句,“人走了,还不出来?”

    高挑俊秀的男子幽灵一般,忽然出现在他身边,调款道:“李郡主美人如花,引寇仲少侠弯下英雄腰!”

    寇仲冷哼一声,掰着手指头道:“你我兄弟久未切磋,陵少这是手痒了吧!”

    “生气了?”徐子陵拧眉,“以前可没见你这么容易生气,难道你真的喜欢上那个李秀宁呢?”

    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若你真喜欢上别人了,那侗少怎么办?”

    寇仲跳脚,几乎是恶狠狠道:“我喜欢谁和杨侗有什么关系?!”

    “咦?”徐子陵惊讶,“他不是喜欢你的么?”

    寇仲怪叫:“他明明喜欢的是你才对吧!”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就动起手来。

    你掐我一下我踢你一脚的闹了一阵之后,寇仲撞了撞他的肚子,道:“秀宁应该快出来了,你快走吧!”

    “这么快就叫上秀宁啦!”徐子陵挤眼睛,“果然是有异性没兄弟,我不打扰你们谈情说爱哩!”话音刚落,他已经瞬间消失在黑暗中。

    寇仲气呼呼的鼓了鼓嘴,但下一刻就挂上柔情似水的笑容,上前迎上缓缓走来的女子。

    十月末,洛阳的腥风血雨总算落下帷幕。

    这场变故之后,隋朝贵族势力大减,四大门阀废掉大半。

    宇文阀首当其冲,被灭满门,宇文述父子皆是身首异处,荣耀富贵了两朝皇帝的宇文阀土崩瓦解。

    独孤阀因是已故的独孤皇后的家族,皇帝念着情面只杀了罪魁独孤峰,剥夺独孤家的一切荣耀头衔,贬为庶民。对于繁荣了几代的世家门阀来说,这样的结果比宇文家也好不了多少。

    李阀的李渊事先逃走,皇帝大怒,下旨将李氏二公子斩首,贴榜通缉罪臣李渊,太原那边也是派人捉拿李门一族。

    颜景白唯一没有动的就只有宋阀之人,甚至人也没关进天牢,而是制住武功,囚禁了起来。

    对此,裴矩呵呵笑道:“莫非陛下当真惧了‘天刀’的威名不成?!”

    皇帝陛下脸色泛青,被噎住了。

    就在这时,天牢传来消息,说是李世民被人悄无声息的带走了,看守之人竟无一人察觉,直到狱卒送饭之时才发现犯人已经换了一个,顶替之人被发现时,立刻咬舌自尽了。

    皇帝大怒,将御史中丞臭骂了一顿,然后将人轰出了皇宫。

    待人一走,颜景白的面色立刻平静了下来,那还瞧得出一丝一毫愤怒的痕迹。

    裴矩垂下眼帘,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趣味,他淡淡道:“那李世民本事不错,又野心勃勃,比他兄长强多了,臣实在不知陛下为何要故意放他离开!有这样的一个敌人,对大隋而言,实在称不上是什么好事!”

    颜景白看他一眼,心情不错的说道:“李阀注定是要反的,不过一个李建成不够看,朕总要给他们添点助力才好!”

    “那臣就更不解了。”裴矩叹了口气道:“陛下明明有能力阻止他们的谋反的,将即将爆发的事情掐灭在萌芽状态中,这对陛下对大隋都好,可让臣无法理解的是陛下似乎是在促成这场战争!”

    颜景白笑了,笑容雍容矜贵,他道:“若不促成这场战争,又怎么引出某些人呢?!”

    裴矩若有所思。

    傍晚的时候,颜景白又召见了一个人,一个陪在他身边四年,从第一面开始就不断的救他护他,对他忠心耿耿的人。

    先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颜景白端坐在龙椅上接受着独孤盛的朝拜,他看着他递上长剑和辞官的奏折,看着那张端正明朗的脸上浮现的无数情绪,看着伟岸的身影渐渐离开,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心中满满的尽是复杂。

    虽有不舍,他却没有挽留,独孤盛虽是他的臣子,但更是独孤家的人,这人重情重义,此刻绝对不可能放开独孤家,仍然安安心心的做他的禁卫军统领。

    这样的结果,其实他早已有所预料,可在真正来临之时还是有些黯然。

    以前演帝王戏的时候,听得最多的就是王者无情,孤家寡人,他那时只当是台词浮夸,不以为意,如今才算勉强体会到了三分真意。

    但他不后悔,重来一遍他依旧会这么做。

    。。。。。。

    雪白的信纸被人恭敬的送到他手中,纸上只写了四个墨字:李渊已诛。

    颜景白默默的勾起唇角,他虽然愿意放李世民回去,却也不是白放的,而代价就是李渊的命!

    李渊是李阀阀主,是李建成和李世民的老子,虽然人不怎么样,也没多大的本事,但他却是唯一能降得住李氏兄弟的人。

    有他在李阀上下必然团结一心,颜景白想让李阀多点造反的力气,却也不想以后收拾起来遇到阻碍,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这种蠢事他可不做。

    现在李渊已死,李世民和李建成虽然会因为仇恨暂时联合起来,但时间一长,甚至用不着他派人挑拨,以这两人的性格必定会闹翻。

    人的命运都是注定的,玄武门之变可是正儿八经发生过的事情。

    颜景白微笑,他不急!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不麻烦的妹纸收藏一下我滴专栏吧,送你们一根黄瓜~(≧▽≦)/~~

 第56章 轰动

    大业十三年十月;隋朝四大门阀被灭一半,贵族势力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颜景白几乎是用一种血腥的手段,完成了从豪门世家到中央集权的政治目的。

    十一月;李世民逃回太原;与李建成一起打着为父报仇,推翻暴君杨广的口号,砍了颜景白派去下旨降罪的大臣;正式起兵造反。

    同月,瓦岗寨李密杀害大头领翟让,自封为王;举起了谋反的大旗。

    半月之后;两封急报传到洛阳,河北窦建德、江淮杜伏威纷纷举旗造反。

    一时间,天下百姓人心惶惶,谁也想不到一个多月前还四方来贺的大隋一下子就战火四起,隐隐的竟有了乱世之象。

    而最应该担忧愤怒的那个人却稳稳的坐在龙座上,目光冷静,面色无波,一点惊慌的迹象都没有。

    寇仲佩服他的从容镇静,觉得不愧是做皇帝的人,这才是真正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望着他的眼光也更加发亮了。

    他的胸腔突然升出一股豪迈之情,声音响亮的说道:“皇帝老爹,你给我一队兵马,我去帮你打仗,把那些个反贼通通打趴下!”

    闻言,颜景白尚未有所反应,一旁坐着喝茶的杨侗就冷哼一声,说道:“仲少爷真是好本事,区区几个反贼算什么,一手一个就能被你摁趴下。”

    寇仲先是皱眉,然后眼珠一转,跑到他身边揽着他的脖子笑眯眯道:“侗少爷是在嫉妒我的本事吗?放心放心,等你长大了也会和我一样厉害的。”

    黑色的猫眼瞪得圆圆的,杨侗踹他,“你也就比我大了几岁而已,别老用这种长辈的语气跟我说话!”

    寇仲闪身避开,口中依旧不正经的撩拨,“难道我不是你的长辈么?我管皇帝老爹叫老爹,你叫他祖父,你怎么着都要叫我一声叔父吧,哪有一言不合就对着叔父踹的侄子!”

    杨侗铁青着脸,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比寇仲二人低了一个辈分这件事了,尽管这是事实,但他就是不愿听人说起。

    无法埋怨造成这种事实的颜景白,但是欺负欺负这两个义子还是可以的。

    而徐子陵天生性情宽厚,头两年对于他的恶作剧完全不计较,久而久之他也不怎么好意思再针对他了,后来两人的关系更是变得非常要好;可是与寇仲又是另一番情况了,寇仲这人不是个小气量的人,就是不爱吃亏,他每整他一次,就会被他加倍的欺负回来,还每次都掐着他的脸让他哭,而他就在一旁哈哈大笑。

    杨侗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寇仲,虽然现在长大了,不会再像以前那般争锋相对,但每次见了他还是会忍不住出言讽刺两句。

    这几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了。

    杨侗慢慢的放下茶盏,二话不说的就追着寇仲踹,只是寇仲的武功比他高了不止一倍两倍,灵巧的一个闪身就躲到了徐子陵身后。

    于是无辜的徐子陵也被拖下水。

    颜景白微笑着看着他们,直到他们打闹的差不多了,才轻咳一声道:“好了,都过来听朕说。”

    他在三人面前还是挺有威严的,何况身份又特殊,几乎是一瞬间三人就停止了闹腾,乖乖的站在了他面前。

    颜景白对寇仲道:“战场上的事情用不着咱们仲少爷出马,朕另有安排,不过你也没办法闲着,朕有其他事情交给你和子陵去做。”

    寇仲扭了扭手指,问道:“什么事情?”

    颜景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身边的太监手中取过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盒,才道:“拿着这个东西去飞马牧场,见一个叫做鲁妙子的人,把他给带回来。”

    “鲁妙子?!”寇仲惊愕,“不会是我想的那个鲁妙子吧!”

    “这世上难道还有第二个鲁妙子不成?!”

    寇仲、徐子陵面面相觑,徐子陵苦着脸说道:“可是那个鲁妙子可是宗师级别的高手,虽然我和仲少也不差,但是和他相比,还是有些距离的啊!”

    颜景白不耐的挥了挥手,“所以才给你们这个锦盒,你们把里面的东西给他看,他自愿跟你们回来的可能多达八成,剩下两成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寇仲晃了晃手中的锦盒,打量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他将信将疑的问道:“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这么神奇?!”

    “神奇谈不上,不过是一些他会感兴趣的东西而已!”

    颜景白唇角弯起一个奇异的弧度,然后很快又不耐道:“你们只需要将东西带到,再发挥你们的三寸不烂之舌把人带回来就好,如果方便的话,顺便和飞马牧场的商场主谈谈生意,战事将起,多一点后备资源总是好的,落在敌人手里就划不来了!”

    寇仲和徐子陵点头答应。

    颜景白手一伸,指着杨侗说道:“你也去!”

    “啊?!”不但寇仲二人傻眼,杨侗自己更是呆住了。

    颜景白淡淡道:“这是一个机会,出去见识见识,总比一直呆在宫里不知世事要好!不许公开自己的身份,不许带任何侍卫,就你一个人和寇仲他们。”

    杨侗还未说话,一直与他唱反调,老是以惹他跳脚的寇仲反而率先说道:“这不妥吧!江湖险恶,他身份又特殊,若是出了事怎么办?我和陵少不能保证一定能护他周全的。”

    杨侗刚想下意识的反驳一句谁要你保护,就被颜景白接下来的话震慑住了。

    异常冷静的声音淡淡响起,“若他当真出了事,或者死在外面,那只能是他实力不济,怨不得任何人,这样的人也接不起大隋江山!”

    三人心中泛起一股凉意。

    杨侗蓦然跪地,决然道:“祖父放心,孙儿绝不让您失望!”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让颜景白微微勾起唇角。

    杨侗三人第二天就离开了,那时候天还没亮,天空泛着大片墨蓝。

    颜景白虽然嘴上说的狠心,但还是派了从龙暗卫跟在后面保护——从龙明暗二卫是他这些年来重新组建起来的只属于他的势力——而之所以这么做,撇开四年来两人之间相处出来的感情,他也没有精力再去培养一个新的继承人!

    寇仲他们走后半个月,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一个消息,一个轰动天下的消息。

    道门第一高手宁道奇护送和氏璧出世,慈航静斋代天择主!

    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惊掉了下巴,那些被颜景白亲自选出,提拔上来的寒门子弟年轻官员,都是不可思议之极。

    慈航静斋这是要做什么?天子尚在人世,竟有人大言不惭的敢说代天择主,这与造反有何不同?!那群尼姑是念经念傻了吧!

    虽然现在天下比较乱,战火纷飞,烽烟四起,但隋朝未灭,天子尚在,这是公然往皇帝身上打脸!

    君辱臣死,这些大部分都还年轻的官员,几乎无法忍受。

    朝堂上如此,江湖上却是另一番景象,慈航静斋是正道魁首,无论是在江湖上还是在民间都具有极大威信。

    几乎每个人的眼睛都放在了宁道奇,放在了慈航静斋的仙子,放在了举世无双的和氏璧身上。

    天下第一高手,倾国倾城的美人,至高无双的权势,这三样中的随便哪一样都可以轰动天下,何况是当这三样齐聚在一起的时候。

    如李世民、李密、窦建德之类的人更是欣喜之极,此刻传出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现在的起义都是正义之举,名满天下,代表天下正统的慈航静斋与他们是站在一条线上的,而隋朝,暴君杨广是注定要被推翻的。

    起兵反隋,他们打着各种各样的旗号,可是终究还是有些占不住理的,可是现在这最后一点顾虑彻底被打消了。

    这是一出大戏,一场由颜景白亲自促成,甚至将洛阳主动让出来做戏台子的精彩大戏。

    一切道具剧本他都已经准备好,就等人来唱了。

    大业十三年冬,颜景白不顾任何人的挽留,在时隔四年之后,再次坐上那艘有四层之高,豪华的像个小型宫殿的楼船,一路踏波逐浪前往扬州,名其名曰:避冬!

    不知情的人眼中,自然是认为这位心情不定的皇帝似乎再次荒唐了起来,一点都不将江山社稷放在心上。

    四周的起义军不见他去镇压,慈航静斋的代天择主不见他去处理,甚至还有心情出游玩耍,果然有人想要推翻他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么颜景白真的去扬州了吗?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洛阳的那一出大戏他怎么可能错过?!他会遗憾终生的!

    小小的楼船并不起眼,至少和他的那艘龙舟没有可比性,但内里布置的却很精致,让再挑剔的人也挑不出错来,何况颜景白这个对住处并不怎么在意的人。

    他握着酒杯,斜倚在窗口,微微闭着双目听着外面江水拍击的声音,心中一下子宁静下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英伟雍容的面容上渐渐的带上一点安适宁和的笑。

    当裴矩推开舱门进来的时候,入目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黝黑的眸中泛起一丝异芒,但很快又被掩去,对面的那个男人已经端正了容颜,正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这样的笑容真刺眼啊!

    他的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极具阴暗的念头,真想撕裂这样的碍眼的笑哩!

    这样想着,他唇角含笑,和往常没有任何不同的走了进来,躬身行礼。

    颜景白当然不知道这个笑容和煦的人心中真正的想法的,他挥了挥手让他免礼,然后亲自倒了一杯酒放到对面,道:“裴卿过来尝尝,这是上次波斯那边进贡来的葡萄酒,清甜味淡,还不错!”

    裴矩也没有同他客气,直接在他对面盘膝坐下,然后举起那杯艳红如血的葡萄酒,静静的喝了一口。

    颜景白与他同饮,他喝酒的姿势很好看,很优雅,只是他轻轻地叹了一句,“葡萄美酒夜光杯,这般有酒无杯终究是可惜了。”

    “夜光杯?”裴矩淡淡的说道:“那倒是个稀罕物,若是陛下想找的话也不是找不到。”

    颜景白笑道:“朕也就是那么一说,何况就算能找到恐怕到时也没有现在的这番兴致了。”

    裴矩沉默下来。

    这是两人第一次这么安静的相处,没有公事,没有防备,没有试探,虽然两人心中都有一些古怪,但这样的相处似乎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气氛还算融洽。

    只是这样融洽的气氛注定无法维持多久的,裴矩很快就打破沉默问道:“陛下为何要处心积虑对付慈航静斋?”

    “嗯?”

    或许是还未从那种古怪的气氛中缓过神来,又或者被美酒熏得有些微醉,他的眼中泛着一点亮色的波光,轻轻的一个嗯从鼻音中哼出来,竟是极富韵味。

    让裴矩微微有些怔愣。

    颜景白揉了揉太阳穴,终于回过神来,他不答反问:“你知道慈航静斋与我大隋有何关联吗?”

    裴矩眨了眨眼,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明知他的装的,颜景白还是无比配合道:“裴卿直说便是,无需顾忌。”

    “那臣便直言不讳了。”裴矩拱了拱手道:“臣听闻隋朝江山是由几十年前的梵青慧仙子,现在的慈航静斋斋主,代天择主选了先帝,又将宋缺劝回岭南才得来的。”

    “那你呢?你也是这么以为的?”颜景白拎着酒壶道。

    “自然不会!”裴矩罕见的冷笑出声,“若江山是这么好得的,那天下男人也不要去打天下了,只管去挣慈航静斋的女人好了!一个美人附送一个天下,多么划算的买卖!”

    颜景白噗的一声笑出声,然后对着他微拧的眉头道:“嗯,朕的意思是你说的很对,不过天下人却不是这么想的,在世人眼中我隋朝江山就是一个女人动动嘴皮子给说回来的,我大隋杨氏欠着她们,要把她们永远高高在上的供着,若是稍不留意断了她们的一根头发,恐怕天下人的唾沫都要把朕给淹死。”

    “若论威严,朕这个皇帝是绝对及不上以天下正统著称的慈航静斋的!”

    裴矩皱眉,“所以,陛下打算怎么做?”

    “铲除一个慈航静斋不难,一支大军就能做到,难的是彻底撕掉那些仙子身上披着的圣洁外衣。”

    “天下信仰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大隋皇室!”

    江水滔滔,洛阳已经近在眼前。。。。。。

 第57章 易容

    昏黄的镜面并没有后世那般清晰,只能模模糊糊的倒映出大致的轮廓。

    颜景白抬手;迟疑的摸了摸脸上那一道从耳根一直划到唇角的狰狞疤痕;良久才略带惊奇的说道:“这易容之术当真神奇!”虽然以前也见识过,但自己却没亲自体验过;而且以前看到的与现在的似乎也有些不同。

    方应看的易容之术主要是靠化妆,将一个人化妆成另一个人的模样;而裴矩给他用的则是一张人皮面具。

    薄薄的一层面具紧贴在脸上;闷闷的并不是很舒服,他细细的摸索着那与肌肤无异的温热触感;忽然问道:“这不会是真的用人皮做成的吧!”

    这样想着;他微微拧眉,有些恶心。

    他身后的裴矩一边忙着收拾好各种各样的道具收拾好,一边回道:“陛下放心;这是由一种特殊材料制成的,绝非人皮。”

    “那就好!”颜景白舒了口气,满意的点点头。

    再次对着镜子仔细的照了照,颜景白又皱眉道:“这张人皮面具真的不能再换一个?很丑啊!”

    他虽然现在兼职皇帝,但在他心中他的本职一直都是演员来着,而作为演员一般都比较重视自己的容貌。在现代的时候,靠着那张脸吃饭,他从来都不敢糟蹋自己的容貌,各种护肤产品一大堆,后来穿越了做了皇帝,他也经常注意保养,甚至哪怕明知给人的形象或许不够威严,他也是从来不留胡须的,就怕折损了自己那张虽然不及以前,但好歹还算不错的俊脸。

    别人他是管不着,但他对自己的相貌是严格要求的,现在冷不丁套上了这么一张凶神恶煞,严重不符他审美观的脸,让他实在是无比郁闷。

    如今他无比庆幸,幸好赵桓和杨广都是皮相不错的人,一清俊一英伟,否则他的皇帝生涯会更加郁闷的。

    “陛下以为这面具是街上的大白菜吗?随你挑挑拣拣,不喜欢就换一个!”裴矩黑线,“这东西的制作材料稀少,过程极其复杂,会做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天下间恐怕也只有一人会,臣可是废了好大得劲才弄到的这两张!”

    是三张吧!

    颜景白转身瞧他,这种易容面具在大唐双龙里确实是及其罕见,天下间唯有一双妙手巧夺天工的鲁妙子能够做的出来,石之轩能从他手里取得三张,着实不凡了。

    好像这两人以前还是情敌来着,那他能够从心高气傲的鲁妙子手上拿到这三张面具,就更加不容易了,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不过这人脸上似乎是戴了两层吧,想到这里颜景白突然就想笑,闷死他最好了。

    虽然有点不可能,但让他更加难受一点也不错!

    或许是他视线停留时间过长,又带着点诡异,裴矩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怎么?”

    不待对方回答,他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脸,挑眉道:“莫非陛下要同臣换?”

    看着那张惨白惨白,仿佛癌症晚期患者的脸,颜景白迅速摇头,坚定道:“裴卿自己用吧,朕不需要。”

    裴矩看他一眼,忽然上前拉住又要转身照镜子的人,向门外走去,边走边道:“陛下就是再看也不能变了相貌,还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颜景白垂眸看着两人交握的拉双手,暗色的眼底迅速闪过一道光,他盯着他的后脑勺,不动声色的问道:“裴卿所谓的有意义的事又是什么?”

    裴矩像是什么都没察觉一般,自然而然的放开他的手,开门笑道:“当然是济济我们的五脏庙,说不定还能听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哩!”

    他们住的这家客栈不算太大,却也不是很小,在整个洛阳勉勉强强能够排的上名号。

    酒楼共分上中下三层,三楼给客人住宿,二楼雅间,一楼满满当当的摆了几十张桌椅,供南来北往的客人歇脚用餐。

    颜景白和裴矩并没有选择相对清静的雅间,而是直接坐在大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一壶白酒,两碟小菜,与其他桌的客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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