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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帝国]当雍正穿成裴东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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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裴东来曾经远远的看过上官婉儿,但上官婉儿却没见过裴东来。猛一见着武则天的身侧有一名穿着黑衣,白发白肤的年轻男子时,上官婉儿便想到了自家姐姐曾经说过的那位干殿下。因此,在向武则天向礼时,自然也把这位干殿下裴东来给一起带了进去。

    武则天和颜悦色的道了声平身之后,上官婉儿盈盈的起身,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娉娉婷婷,尽显其婀娜多姿之态。

    武则天对上官婉儿的容貌、仪态、气质和规矩都很满意,越发想让她当自己的儿媳妇了。

    她将上官婉儿唤到跟前,和蔼的问了她在宫中过得如何,平日里爱吃些什么,在家中喜欢干什么和学没学过管家之灯的话。

    上官婉儿听得又惊又疑,随即又看到武则天在问自己话时,还时不时的朝裴东来看去……上官婉儿极其聪颖,立时就明白了武则天的意思。她偷偷抬起头来看了裴东来一眼,觉得虽然是个白子,但长得却是极好的。

    上官婉儿的脸慢慢的红了,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让武则天心中越发高兴起来,觉得这件婚事怕是有谱了。

    可只有武则天觉得有谱可没用,关键还得看裴东来的意思。

    因为武则天在装病,所以只说了几句话就要表现的体虚气短的模样出来。本来武则天是想着趁机让裴东来招待一下上官婉儿,偏偏他在这种事上极为机灵,还不等武则天开口,便说道:“上官大人,母后身子不爽,你先跪安吧。”

    上官婉儿并不觉得出奇,毕竟武则天这段时间被恶梦魇住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因此也不再多留,跪安退下了。

    武则天气急败坏了。

    等到上官婉儿走了,武则天忙起身低斥道:“你这个榆木脑袋,上官婉儿这么好的姑娘,你怎么总是推三阻四的?你是嫌她不够娇媚婉转,还是觉得她太过翩迁袅娜?”

    “母后,孩儿并非觉得上官姑娘不好,只是您总不能让孩儿见着个长得漂亮的姑娘就要喜欢吧?若真是这般,孩儿可成什么人了?而且,这两情相悦也是要讲究缘分的。”裴东来见武则天的眼中还是满含斥责,只能转移话题了。“而且,现在可不是我们关注这些事的时候。”

    对于裴东来说他与上官婉儿没有缘分,武则天自然是不太高兴的,可一听到他后面的话,立时想了正事来,“是不是王知远那边有动静了?”

    “嗯。”裴东来点了点头,道:“估计这两天就会有人在您或者孩儿的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了。”

    武则天身边的宫女太监和女官都是有编制的,临时也插不进人手来。这个汪紫菱,若不是因为上官静儿出了长安,只怕她在那群普通女官中并不显眼的身份,也挤不到武则天的身边。

    裴东来因为汪紫菱的事情,已经把武则天身边的女官都排查了两三遍,早已是确认没有问题的了。而王知远要在短时间内把他的自己人安插到武则天的身边,必然需要好好表现一番,否则如何能脱颖而出呢。

 50第50章

    既然要让王知远早些有动静,那就要给他制造能创造出动静的机会来。

    很难得的;在日夜不离的守了武则天好几天之后;裴东来终于出了甘露殿的大门;按着武则天的吩咐,去御花园掐上几朵花来。

    权因武则天所在的甘露殿中,因为她日日吃药的缘故,很是烟薰火燎的,让人心情也跟着烦躁了起来。

    武则天想着,在盛夏之际开放的鲜花也有不少,若能摘上几朵;摆在床边;看着也能让人心情好些。

    只是上官静儿如今不在,汪紫菱前些时日也因为出宫办事而惨遭横祸,宫中再没有人能办事办得讨武则天欢心的,所以,武则天便派了裴东来去摘花。

    裴东来虽早就说过要守在武则天身边的,可无奈对方性子倔强,又因为裴东来不欢喜上官婉儿而让她心中大不爽快的,便执意要裴东来亲自去。

    裴东来见武则天心意已决,只能叹息着答应了下来,接着便带着随伺在身边的宫女太监一起去了御花园。

    御花园的花圃中,盛夏开放的鲜花确实不少,尤其是大唐一向是为人所敬仰的国家,不管是东瀛、高句丽,甚至是西方的一些国家也时常供奉一些新鲜东西过来,那各国的花卉自也少不了的。

    而且那些花匠能被进宫的,无一不是千挑万选才能进来,手艺都是做老了的,也不敢让御花园空空如也,没个好景致的。而且他们摆弄花儿的手段极好,到了花期或者已经过了花期的花他们仍能让其开放。

    先是摘了六月雪放在了黑底缠枝花瓶里,那白色的花朵衬着黑色的花瓶,仿佛就像是黑夜中的雪,莹莹发亮。还有就是开得极艳的兰花和蔷薇玫瑰,以及清淡素雅的百合花一一插在了不同的花瓶子里,倒也是各有风姿。

    正当裴东来把花摘完要回去时,却不知从哪儿窜出了一名小宫女。

    “婢子见过干殿下。”那小宫女长得平凡,但说起话来却是轻轻柔柔的,让人觉得很是舒服。

    裴东来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越过她就要走,却被那名小宫女越矩的叫住了。“干殿下摘了这些花可是要送到甘露殿去的?”

    按着裴东来的性子,最是不喜欢这种没规没矩,随意跟人攀谈的宫人了。所以,他压根就没理会,只皱着眉头便要离开。

    小宫女见状,有些着急了起来:“干殿下,陛下病了这么些时候,您怎么可以送六月雪和百合花呢?”明显指责的语气,成功的让裴东来停下了脚步。

    “你什么意思?”裴东来的语气很是冷漠。

    小宫女本不想用这种方法引起裴东来的注意的,无奈何裴东来最是油盐不进的性子,只能这样得罪人了。不过,若是待会能说的好些,干殿下应该也不会太过斥责自己的。

    “干殿下,这陛下病了这么久,您送了白色的六月雪和素淡的百合花,可不就太过遭忌讳了吗?”小宫女不着痕迹的用衣袖擦了擦掌心的汗,努力的让自己笑得极为温和。

    “……”裴东来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那名小宫女看了许久,直到对方的额角有冷汗划落,方才问道:“那依你的意思,我该摘什么花?”

    见裴东来采纳了自己的意见,小宫女虽早知会有如此的结果,但仍很有些喜出望外的感觉。她指着一处说道:“不若这十三太保和康乃馨如何?”

    裴东来一见,果然是极为妍丽的花儿,便点了点头。

    小宫女见状,心情越发振奋起来,说的话也跟着多了:“这康乃馨在西方是专门送给母亲的花,而这十三太保更有长寿福禄和康宁之意,送给陛下可不就正好了吗?”

    裴东来忍不住多看了小宫女一眼,只是这一回眼神轻柔了许多,倒将小宫女的脸给看红了,甚至情不自禁的微微低下了头。

    “你叫什么名字?”裴东来问道。

    小宫女闻言,声音比之前更温柔了几分:“婢子名叫雨婷,姓杜。”

    “你倒是个好姑娘,正好前些时日汪女官出宫时闹了些事故,如今已是不在了。而母后身边此刻也没个知冷知热的,而你这般细心周到,可不就正好能合陛下的心意吗?”裴东来问道:“杜雨婷,你可愿去甘露殿服侍陛下?”

    “干殿下有命,婢子不敢不从。”见目的达成,杜雨婷的笑容更是真诚了几分。

    “嗯。”裴东来点了点头,随口打发道:“你先去收拾了东西,明日一早就到甘露殿当差吧。”说完,便不再理会对方,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了甘露殿下,裴东来便向武则天说了这件事。

    武则天似笑非笑的听着,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眼睛却在打量着那康乃馨和十三太保。“倒真真是个机灵的。”

    “母后,明日那杜雨婷就要来甘露殿当差了,你万万要小心啊。”裴东来倒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这不是有你在吗?”武则天说道。

    “便是孩儿,当也会有顾不到的地方。”裴东来诚实的说道:“毕竟还不知道这个杜雨婷会使出些什么手段来。索性她才进的甘露殿,没有立时就在您面前当差的道理,还可再观察一番。”

    “你猜不出来,可我这倒是清楚一二分来。”

    “哦?”裴东来立刻振奋起来:“母后快说与孩儿听听。”

    武则天也不卖关子,笑道:“那汪知远想必也知道,此刻安插的人手必然也不能全然得到我的信任,只是为了知道甘露殿中的一应事务,也为了有人能与他里应外合,这才千方百计的想派了人来的。不然的话你想想看,我不过才让你出了甘露殿,那杜雨婷又如何这般快就能知道呢?而且御花园的花匠都跑哪儿去了?何苦让一个小女孩出了风头?”

    “看来甘露殿外的侍卫中,以及花匠之中,必然各有不少于一名的细作。”裴东来眯着眼睛,其中闪过了一道寒芒。

    “那汪知远定是以为我寝殿中的香料,仍用的是汪紫菱偷偷换了的那种迷魂药,不过到底汪紫菱已死,汪知远也会怕夜长梦多,近几日内肯定会有所行动的。”武则天也是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一副狠绝的模样。

    这一刻,只看武则天和裴东来的表情,就能让人觉得,他们果然是亲母子啊。

    不过……裴东来装作很疑惑的模样,问道:“孩儿有些不明白。”

    “哦?”武则天难得见裴东来这副迷惑的模样,笑了笑,道:“你有什么地方不明白的?”

    “须知道要杀一个人,只要下毒或用利器刺杀便是了,那王知远何苦这般大动干戈呢?”

    武则天一听,哈哈一笑道:“因为我素来疼你,便是进了皇宫也尽量不让你拘紧,所以你不太清楚。可是若是旁的什么人,甚至是你的哥哥弟弟们,欲要近我的身边的话,首先就是要搜身的。利器不能带,连头上的发簮都要是钝的才行。而那些毒物虽然不容易检查出来,可是我却是轻易不让人近身的,他们无计可施,方才用了这种法子。”

    “可这迷魂药不也是药吗?为何就能送进宫来呢?”

    “若是迷魂药的话,我也能送啊。”武则天细细的与其说明白:“若是毒药的话,必然不能用纸包好,而我打个比方说,是藏入指甲缝之中。可是若要传给宫人的话,就有些不妥当了,一个不趁就会害得那宫人毙命,反而会引起我的警觉,这不就得不偿失了嘛。所以,迷魂药才是他们的首选。”

    “原来如此,孩儿受教了。”裴东来点了点头,又道:“既然哥哥弟弟们都会被宫人搜身的话,单孩儿一人例外,总是不好的。母后,不若就取消了孩儿这个特权吧?否则孩儿总会心中不安定。”

    武则天一听,立时就明白了其实裴东来说了这么一大串话,并非是因为不知道,而是要点明自己的处境问题。

    诚然,如今武则天宠他,所以给裴东来入宫无须搜身的特权,但到底有御史弹劾的话,难免会被有心之人利用,而且也会让人心生嫉妒,更怕李弘他们对裴东来心生隔阂。

    武则天感受到裴东来的用心良苦,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直至沉吟了半晌,方道:“你是个谨小慎微的性子,一心想着泯然于众人,我也就不为难你了。”

    这一番说法下来,便算是应允了。

    只是武则天一想到裴东来本该是皇子,若当初自己没有抛下他,他如今何必这一举一动都要想个清楚明白,日常过活都如履薄冰呢?只生性会有个行差踏差,而成为众矢之的。

    现在倒带累了裴东来,住在甘露殿里也要顶着男女之间礼教大防的俗世压力,不知道被多少双双眼睛紧紧的盯着。

    便是裴东来自觉行事光明磊落,无一不循规蹈矩的。可旁人却不会这么想,也不知道那些心思龌龊的东西,都会在背地里说些什么难听的话来,污了裴东来那端方的人品呢……

    思及此,武则天只觉得痛彻心扉,越发觉得对不住这个儿子了。

 51第51章

    漫不经心的数着日子,裴东来突然想到;狄仁杰离开长安已经将近半个月了;可该回来了吧?

    事实上,狄仁杰也正如裴东来所料的那般,骑马奔跑在回长安的路上。

    而于此同时;王知远也前来求见武则天了,而且他还称自己带来了一样东西;可以帮助陛下一夜好梦。

    在甫一知道王知远请求面见武则天时;裴东来就赶紧把之前换下去的,有毒的香包挂在了武则天的床边,又把那有问题的香料也重新取了出来。这两种放在一起没什么问题,但若是加上安神汤里的一味名叫夜交藤的药,可就会使人致幻。

    这夜交藤本就该在御医开的药里,而这香包中和香料中的药物却不好得,是苗疆那边特有的植物——凤凰草和蓝叠花中所提取的。

    这王知远的手竟然能伸到苗疆,让武则天很是重视,也越发对他身后之人忌讳起来。

    王知远进殿后先是一番装神弄鬼起来,竟晚谎称这甘露殿内有鬼怪停驻,接着,甘露殿内的烛火便突然熄灭了。王知远见状,再不顾这殿中众人,摆出一副正词严色的模样来,喊道:“二位娘娘!皇帝在此,请你们马上离开!”

    “你、你说什么?”武则天闻言,立时就被唬住了。幸而裴东来站在她的身侧,让她靠着,否则武则天定然会倒在地上。

    王知远似乎没听到武则天的问话,径自说道:“此乃大内禁中,天子居所,尔等阴鬼怎能进入。岂不闻阴阳有界吗?尔等胆敢擅越雷池,作崇宫禁,就不怕被天打雷劈吗?”

    这两日正好是阴雨天气,殿下雷雨交加,在王知远话语刚一落地,就正好有一道响雷之声乍起,倒把甘露殿内众人给唬得一惊一乍的。

    王知远看到武则天惊惶失措的左顾右盼,似乎在找哪儿有鬼,接着又在那一道响雷之后,吓得大叫起来,甚至还差点瘫倒在地时,眼中闪过了一抹得意。“二位,知远尊尔等生前身份,不愿妄动生机,听我好言相劝,立刻离开宫中,否则,就不要怪知远无情了!”

    正在王知远说话间,裴东来在关注他的同时,对那杜雨婷的关注也同样没有减少。见她正趁着人心惶然之际,竟然悄悄的意图靠近武则天,裴东来立即漫不经心的移了位子,把杜雨婷和武则天给隔了开来。

    王知远把话一说完,殿内的烛火便又亮了起来。

    裴东来冷眼看着杜雨婷在那里搞鬼,顿觉以前竟是小看了她,没想到她竟然还有几手好功夫。

    王知远驱完了恶鬼,便对武则天拱手行礼道:“陛下,请恕知远无状!”

    武则天强打起精神来,快步走到王知远的身前,问道:“知远,你刚才都看到什么了?”

    “陛下,臣看见的,是不干净的东西,陛下就不要再问了。”王知远吞吞吐吐的说道。

    武则天却道:“你说二位娘娘,指是应该是王皇后和萧良娣吧?”

    王知远叹了口气,说道:“若臣没有猜错,陛下之所以恶梦不断,全因鬼怪作崇。”如此算是侧面回答了武则天的问题。

    “那,那她们都走了吗?”“是!”

    武则天心下稍安,又问:“刚才你为什么不作法除掉她们?”

    “臣,自幼修得一双阴阳之眼,可以看见徘徊在三界之中的异物。以臣的能力来说,预测未来,作法度人,请郢占卜,攘祸避凶,乃至驱魔逐鬼这些都能做到,但是,却无法将鬼除掉。”

    “为什么?”

    “陛下明鉴!”王知远躬身到底后,方道:“鬼乃无形之物,以法驱之则可,却不能将其毁灭,否则有干天和,必遭天遣!而且,臣也确实没有这么大的法力。臣刚刚说的那番话,不过是空言恫吓,把她们暂时吓退而已。”

    说到这里,王知远有些无奈:“然而,以此情景来看,厉鬼已深附宫中,恐怕难以将其驱走。”

    武则天被吓得连连倒退,精神越发恍惚起来:“她们为什么要缠住朕不放?难道她们真的要朕为她们抵命吗?”

    “所谓厉鬼作崇,一般来说也不过是死去的冤魂无所依靠,无路可入冥界,往生阳间,所以才化作厉鬼搅闹人间。”

    “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

    “只要以令符镇住其魂魄,再以水陆道场予以超度,便可使其得到路径进入轮回。不过……”王知远犹豫了一会,又道:“臣方才曾经度过以五雷之法,镇住王、萧二位娘娘的魂魄,然而却只将二鬼吓退,这就说明了她们的法力足以抵御驱鬼之法。以这种法力而论,完全可以自行找到进入冥界的路径。”

    “因此……”王知远叹了口气,道:“可以说她们必然是另有所图。自今日起,怕这宫中就没有安宁之日了。”

    武则天又惊又吓,几乎要受不住了。只是一想到恶鬼之事,她便坚强的撑了下来,对着王知远连连逼问,果真没有方法?

    王知远无奈之下,在大殿之中来回踱步,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我是没有办法可想的了,只是我师父虚谷子近日曾来信,说是云游到了长安。不若陛下且容我一日,我请着师父出马,为陛下分忧。”

    武则天见事情又有了转机,自无不允之理。

    第二日傍晚,王知远果然又请求进宫面圣,一见武则天,便卖弄起一件法器来。法器的组成是架一根神铁于宫门外,导引雷电驱鬼,一旦鬼怪接近殿门,必遭雷电轰击而烟消云散。王知远声称,非如此不能确保殿内平安。

    接着他掏出一个黄铜面罩,上面贴满了驱鬼灵符,扬言是他的前辈大师亲手所绘,请武则天入睡前务必戴在头上,可保证皇上入睡时远离噩梦。

    武则天本是一副晕晕沉沉的模样,但一听到王知远所说的话,立时就精神一振,看着王知远也是赞叹有加起来。

    王知远笑道:“陛下,还请容臣安装法器。”

    武则天笑允。

    在王知远安装法器之时,他便趁机偷偷的换了香料和荷包。他虽认为自己的举动最是隐蔽不过,可却不知其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看之中。

    武则天根本没有被恶梦缠身,因此也不愿以身试险。得了那副面具和法器之后,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若不是,如何能知道这王知远到底是利用这东西来做什么?

    武则天没看出来,可裴东来却看出来了。

    前世为皇子时,因为皇阿玛最欢喜西洋物件,身为其儿子的胤禛自然也不例外的会学一些基本的东西。

    王知远所献上来的法器,是铁做的。而近日雷雨天气,正是用铁来导电的好时候,若是武则天果然戴上了这面具和法器,最后的结果,就是被法器所导来的电电死。

    裴东来明白了王知远的计策,当即便向武则天一五一十的说了。

    武则天听罢,脸色阴沉沉,半晌方道:“东儿,你查出谁是杜雨婷的内应了吗?”看到裴东来点了头,武则天就吩咐他,让他去把其中一名内应带来。

    裴东来立时就明白了武则天的打算,当即就把其中一个最深入简出,不常以旁人联络的一名内应给捉了来,然后五花大绑塞到了龙床的底下。如此一来,只要夜夜都把那黄铜面具给那名内应戴上,只要王知远一动手,武则天就能顺水推舟。

    不过,武则天本以为王知远不会立即动手。毕竟他这边法器刚刚献上来,当天晚上陛下就过世了,这谋逆的嫌疑可就没那么容易摘去了。

    可没曾想,当晚武则天把黄铜面具给那名内应戴上之后,便闻见动摇天地的闪电惊雷横空炸响,神铁导引电流顺着地上的铜(银)链飞奔着蹿入殿内。也因此,床底下发出滋滋的一阵巨响,床也跟着不停地颤动,一阵轻烟从床底下渗了出来。

    武则天脸色铁青,但态度却端得极稳。她先不让人把杜雨婷捉住,只在暗地里看住了,但其余那几名王知远的内应却不能留,直接就让人不惊动旁人,偷偷的给捉了。

    殿内的风灯亮了,裴东来用木头做成怕勾子把那名内应从床底下捞了出来,拿下烧黑的头罩,露出一张铁青色的脸。裴东来试了试他的鼻息……

    “人已经死了。”

    武则天的眉头拧得越发紧了:“奇怪了,这与我设想的不同啊,他们动手的也太快了吧?我之前观他们行动颇为谨慎,可就差临门一脚之时,怎么就乱了章法了?”

    还没得武则天和裴东来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到有太监在甘露殿外通禀:“启禀陛下,狄仁杰在宫外求见。”

    二人这才恍然大悟起来。

    必然是狄仁杰查出了事情的真相,生怕武则天出事,因此日夜兼程的赶回长安。而那幕后之人知道后,生怕出了变故,这才慌忙的让王知远立刻动手的。

 52第52章

    狄仁杰虽然回了长安,又在宫外求见;但当务之急却不是召见他。因为裴东来和武则天;连同在外头的裴玉冰陆正宣早已定好了计,在王知远动手之际,先不忙着算帐;只让他们松了警惕之心,再一网打尽。

    所以;裴东来让人偷偷叫来了惊通易容之术;在通天浮屠一案之后,被裴玉冰收于麾下的王博。因为一开始就想着让大家以为武则天已死,好引出幕后之人的关系,王博一直易容呆在御医院里。

    王博进了甘露殿,把那已经被搬上床,换了一身武则天常穿的衣裳的内应给易了容。虽然这名内应是个男子,但是身材矮小,只略一装扮,又是躺在床上,所以并看不出什么。

    接着,王博躲在了一根柱子后头,趁着一干被惊惶失措的裴东来召来的御医进殿之际,悄无声息的混到了他们之间。

    领头的御医令罗子烈是武则天的人,观着面前这个死人那铁青的脸色,叹了口气,道:“陛下已驾崩了。”

    接着,裴东来便让人去敲景阳钟,好让王知远知道武则天已死,才好有下一步的动作。

    果然,裴东来出得甘露殿外,正要下令闭宫之际,就有一名侍卫上得前来,说是有话要禀。裴东来眼睛一眯,面上悲愤道:“什么事且在这儿说便是了,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如今母后出了事故,正该是整肃内庭,召几位殿下回宫的时候,我虽不知道你是何人,却也容不得你在这儿添乱。”

    那名侍卫忙道:“下臣不敢给干殿下添乱,只是有一人让下臣告知干殿下一桩秘事,原是与干殿下的亲生父母有所关联。”

    裴东来闻言一惊,一时之间也闹不清楚这名侍卫所言是真是假。若是假的倒也罢了,若是真的,那又是谁传出去的?这个人知道了,那还会不会有别的人知道?自己又该如何堵了这世人的悠悠之口?

    见裴东来一副惊疑不定的模样,那名侍卫继续说道:“干殿下,这事原是国师说与下臣方才得知,若干殿下不信下臣,那就请国师来与干殿下说吧。”

    裴东来见状,也明白了什么,便着人去宣王知远进宫,同时也让人看着那名侍卫,不让他走脱。

    裴东来知道,这事不可能瞒住武则天,而且自己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便干脆的让王知远进了甘露殿。武则天从裴东来口中得知此事,心中也是惊疑不定,更打不定主意是否现在就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裴东来。

    但裴东来暂时也顾不了这些,狄仁杰尚在宫后,他少不得要先派人把他偷偷请进宫来。外头的一切有裴玉冰和陆正宣布置着,可是宫中自己却曝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中,稍有异动便会被人察觉,所以沙陀和张训却要跟着狄仁杰进来,隐蔽于暗处,便于裴东来差遣行事的。

    王知远不是一个人进宫的,随同他来的还有一男一女统共两个人。这二人都稍有些年纪,男子长相清雅,带着些仙风道骨,而那女子却是姿色全无,满眼的怨恨。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裴东来总觉得这个女子有些眼熟,可是细一想想,却是全无头绪。

    王知远三人先是向裴东来行了礼,然后那女子便越众而出,笑道:“干殿下一脸的悲伤,可是为了武媚娘之死?”

    裴东来方想斥责对方无礼,竟敢直呼陛下名讳之时,那女子率先说道:“依我看,干殿下不必悲伤。这种无情无义,为母也不慈的女子,何须干殿下这般伤心?你可知那生了你却抛下你的生母是谁吗?”

    “不想。”裴东来冷冷的说道:“我已然有了父母,哪里又来的生母?”

    女子被噎了一下,索性便直说了:“可我想说!那生你抛你的正是在这死在床上的武媚娘。”说完之后,却失望的看到裴东来的表情依然很是平淡。

    裴东来过于冷漠的态度,让一心想挑拨的女子有些难以探究。

    但显然心慌的不止他们这一派人,还有躲在侧殿偷听的武则天,甚至是才进宫意图想陛下禀明一切的狄仁杰,和被狄仁杰偷渡进宫的张训和沙陀。

    可惜此间事事关重在,他们不能妄动,让王知远三人察觉到不妥。虽然狄仁杰在心中猜测着那名至今没有说过一句话的人可能就是幕后之人,可到底还没有证据。若因此捉错了人,反而让真正的元凶跑了,可就欲哭无泪了。

    “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当年皇父仍在时,被打入冷宫的赵采女吧?”裴东来一向记性很好,可除非这个女子变化的太多,所以才有可能一眼之间没办法认出来。而什么样的经历让一个女子变化的如此之快呢?那自然只有艰难的生活了。

    裴东来所处的环境是非富则贵,断不可能有什么人会过得艰难,除了冷宫。如此一联想,裴东来就想到了赵采女。虽然变得太多,但仔细一对比,裴东来还是能认出对方来的。

    想到当年赵采女每每见到自己时的态度,裴东来明白了过来,原来对方一早就知道自己其实是武则天的亲生儿子了。

    只是,她又是如何得知的呢?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赵采女是通过王知远的主子的手段,被人从冷宫中捞出来的。

    裴东来一边想,一边把自己的猜测一五一十的全撂了出来,直听得王知远三人神色立变。

    那名一直没有说过话的稍有些年纪的男子渡步上前,笑道:“世人皆赞颂狄仁杰是通天神探,因为他明察秋毫到如同通了天一般,如今看来,干殿下却也不差的。”说完,男子向裴东来拱了拱手,全了礼节之后,神色却变得严肃起来:“我乃长乐亲王李永。便是干殿下是陛下之义子,但是我也算是个长辈,干殿下还是该明白什么叫尊卑和长幼的吧?”

    这话说得,竟是要给裴东来一个下马威了。

    而长乐亲王李乐,只是那位蛇灵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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