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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帝国]当雍正穿成裴东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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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八年前开始,我活着就只为了一件事!”沙陀冷漠绝恨的眼神看向了武媚娘,“妖后使我没了手,我又如何能轻易的放过他。”

    “可见你是个心性狭隘的。”说话的是在一旁冷眼旁观了半晌的裴东来:“男子汉大丈夫的,却为了一只手而整日怨天尤人的,成何体统?便是天后当年亏待了你,你却只会殚精竭虑的用这种手段来报复,真真是让人看不起你。”

    旁的人说话倒还好些,沙陀总能反驳几句。可偏生裴东来的几句话却让他如遭雷击,竟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模样。只是他很快就稳住了自己,低下头一语不发起来。

    裴东来见状,心中疑惑,莫非自己此前曾见过他不成?

    发现不妥的自然不止裴东来一个,毕竟沙陀的表现太过明显了,想不去注意都难。而陆正宣和裴玉冰面面相觑一阵,似乎都想起了什么来。

    武媚娘也没了和沙陀闲磨蹭的心思了。眼见着裴东来没有大妨碍,而且通天浮屠又已修建好,虽然通天柱处有孔,但也不是没办法把它补回去的。如今天色已晚,总不好再耽误时间了,若是因为睡眠不够,使得裴东来脸上的伤没法好的快些可怎么是好。

    只是还没等她发话要如何处置沙陀,一旁的裴玉冰却是向自己靠了过来,附在武媚娘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来:“天后,这个沙陀应该是晋阳公主的儿子。”

    “哦?”武媚娘听闻,也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位晋阳公主原是唐太宗李世民与文德皇后长孙氏的女儿,李治的妹妹,更是享有皇帝亲养的一位公主,可见其被溺爱的程度。又因她性情内敛有急智唐太宗怒斥臣下时,公主总能抓住时机为他们辩解,故亦赢得臣下的赞美和喜爱。

    晋阳公主字明达,幼字兕子。‘兕’是一种独角母犀牛,凶猛壮硕,唐太宗是希望晋阳长得像兕一样健康,能抵挡一切不测和疾病。可惜这个小名,并没能赋予她健康的身体,因为她自小身子不好,十二岁那年更是得了一场大病,几欲香消玉殒。

    因着大唐建立时便是利用道教‘老君当治’的图腾及老君显灵,预告李唐王朝的成立。在建国之初为了稳定人心,巩固政治更是自称皇族的李姓是缘自李耳,是老子的后裔,所以尊老子为‘圣祖’,从此钦定道教作为国教地位。所以唐太宗李世民为了晋阳公主的病情,竟然起意要亲自到皇家的祖庙鹿邑太清宫里去拜祭。

    长孙无忌虽然疼爱这个孩子,但也不能看着李世民不顾体统的为一个孩子去祈福。而魏征,更是直接就上了奏疏,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堆的大道理,使得李世民的脸差点儿就挂不住了。但无论如何,终究是打消了李世民的念头,没有劳民伤财的大张旗鼓的跑到鹿邑那边去。

    后来,却不知那太清宫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在李世民才打消了去拜祭的念头的第二天,就有人进了长安求见。而且求见的人身份还不低,正是太清宫的主持大安真人。因着他身份不低,在宫外求见之后,自有人忙不迭的去通报,然后便得了李世民的宣见。

    那大安真人见了李世民的面,也不赘言,直接就与他明说,若想让晋阳公主平安康泰的长大,唯一的法子就是让晋阳公主暂时做个女道士,待过了二十之后才能还俗,并且还需对外头宣扬其已然去世的消息。

    李世民虽然不愿意,但架不住晋阳公主的病情越发重起来,自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可果然就好了,李世民自然只能消了晋阳公主的名字,对外宣扬她已经去世,又在长安城外修了一座道观供其清修。

    后来,晋阳公主平安康泰的长到了二十岁,却欢喜上了一个突厥人,竟不顾李世民的反对,义无反顾的嫁给了那个人,甚至还为其生了一个儿子。

    如今想来,晋阳公主的儿子武媚娘依稀听李治提起过,可不就叫沙陀?

 41第41章

    因为裴玉冰说沙陀是晋阳公主的儿子;又说若是能让他为己所用;可堵了好些人的口。而之前的那些罪过,一推四五六的全安到琅琊王李宵的身上,也更能让武媚娘登基的理直气壮一些。

    武媚娘心中想想;也觉得裴玉冰说的不错。更何况这沙陀似乎与裴东来有什么渊缘;有裴东来在一旁劝着些;那么之前李治给自己最疼爱的晋阳公主留下的一些人脉;想必也能为自己所用;因此便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沙陀虽然听不清面前那二人在低声说着什么,可是他如今也没那个心情去计较这许多,只觉得满脑子里都是裴东来方才所说的话;竟开始有些头晕了起来。只是他极能撑得住,脸绷得紧紧的;不让人看出来罢了。

    最后,武媚娘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却把沙陀留在了裴府,显然是要把他的处置交给裴府。

    裴玉冰却没把沙陀当成阶下囚,倒让管家李远清安排了一间院子让沙陀暂且住下。如此一来,不管是裴东来还是狄仁杰,都知道沙陀的身份不简单了。

    待到天色越发晚了,众人也就散了,裴玉冰和陆正宣便到了裴东来的院子里,把沙陀的身世说了一遍,又告诉裴东来,沙陀必是愿意听他的话的,因此就嘱咐他好生的沙陀的性子给拧回来。

    裴东来一听,忍不住问道:“听父亲和陆叔叔的意思,那沙陀莫非以前和我见过面不成?可为何我却没什么印象呢?”

    “想来你也是忘了的。”裴玉冰倒不觉得奇怪,向着对方解释道:“你小时候确实与沙陀见过一面,只是时日已久,又初记事,忘了也不出奇。”

    原来晋阳公主虽然在外头宣扬是已经香消玉殒了,可是知道内情的人也不少,所以她也还是能时常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尤其是李治,对于这个没了尊贵身份的妹妹可是怜惜至极了,召她和沙陀母子二人进宫住上几日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裴东来倒也见过沙陀几回,而且相处的也很不错。

    后来,晋阳公主不过三十还是病死了,沙陀的父亲的身份又颇为神秘,在沙陀不过五岁的时候就失踪了。而李治因为病得重了,也就没精神理会这个妹妹所生的儿子。在八年前,底下的人不明究理,就把沙陀冤进了天牢里。

    不过,沙陀似乎对着裴东来很有好感,倒是可以利用这好感让他向着武媚娘。

    尤其是沙陀在出狱之后,竟然能短时间内得到这么些人的帮助,还能使出这些法子来害人,可见是个有脑子的。虽然李家没办法收容他,裴玉冰却想着将沙陀收进雪衣教里面,当裴东来未来的左右手,想来也是不错的法子。

    裴东来心中也有些赞成裴玉冰的想法,可是沙陀的本性还有待观察,他也不想看着哪一天自己被背叛了的。因此,他只是点了点头,道:“我且试试看吧。”

    第二日,裴东来便去了沙陀的房间里。只是他也不说什么劝告的话,只是带着一声不吭的沙陀到市集里走走。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也是如此,这般过了十来天,倒先把沙陀给耐不住了。其实沙陀也有过趁着人多逃跑的想法,可是裴东来身边的暗卫却不是吃素的,所以他也是无法。

    这一天沙陀随着裴东来出了裴府,仍是到市集上去逛逛,裴东来也不看他,只是边走边想着什么。

    “你整日里拉我出来做什么?难道就不怕我逃跑吗?”沙陀问着反话。

    “我还以为你成哑巴了呢,原来还会说话啊。”裴东来看了沙陀一眼,“这几日我在想当年与你一起在宫里的日子呢,虽是隔得远了,倒还记得一两分。”

    沙陀闻言,不自禁的站直了一些。“哦?是谁提醒你的?”依着之前裴东来的态度,可不像是认得自己的,如今却想起了在宫里的日子,必然是有人提点了对方。

    “自然是我父亲,不然你以为是谁?”裴东来歪着头看他,“我还记得曾与你说过要约在一起到市集上走走的,可惜那时我们都还太小了,身边陪着人,轻易不能去热闹的地方,总怕会遇到拍花子的拐了你我去。到后来,你因着母亲去了,便少进得宫里,也不来找我,难道还能怪我忘了你不成?”

    “你倒是说什么都有道理。”沙陀面上苦笑,心中却有些高兴的。这是他们小时候的约定不错,而且大人也不一定知道,想来这个确实是没人告诉他,而是裴东来真真切切的把自己记起来了。

    因着两人终于有话说了,便也不在市集上走了。裴东来挑了个干净的酒馆,向掌柜的要了个安静一些,又能看到外面街景的包厢之后,便带着沙陀点了几个小菜,话起了当年。

    沙陀在这八年来满心的都是仇恨,可是不得不说裴东来的话还是给了他一些震憾的,也让他有了反思。虽然反思的还不够深刻,但确实心思放开了许多,也没了那么多的顾虑了。

    “沙陀,你可愿意进大理寺?”两人聊了好一阵后,裴东来见时机已经成熟,便问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做天后的手下,那,做我的手下呢?我身边只有张训一个人,有时候因着人手不够,竟有些施展不开的,若你来了,我可就轻松许多了。”

    “……你不怕天后疑心于你吗?”若是旁的什么人,沙陀一早就回绝了,可是裴东来却是他的心上人,在他小时候尚不知对方是个男子时,甚至还说过要娶他为妻的傻话,自然也是愿意呆在裴东来身边的。“天后如今对你虽好,可是你毕竟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她终会有厌弃你的时候的。”

    “天后不是那样的人。”真正的原因,裴东来也不好说出口,因此只能找别的理由敷衍沙陀:“若是你真的担心我,那就进大理寺,护着我如何?”

    沙陀仍是有些不情愿。进了大理寺,虽然是在裴东来的手下工作,但也是朝庭的官员,和做武媚娘的手下何异?

    “那你认为你八年前果真一点错处都没有吗?”裴东来叹了口气,“当年长孙无忌他们一心想让天后下台,你却在里头撑和个什么劲?偏偏你又不肯漏了你那晋阳公主的儿子的身份,若不是我父亲让人护着你,你以为你能在天牢里头撑这么久么?而且你又是个倔性子,因着我们这边派的人来迟了些,害得你失了一只手,你就越发起来。我父亲派了好些人去提点你,你才软和些上了奏疏求饶,倒让人为你担心了这许久。”

    沙陀听得心中一动:“原来当年竟是裴大人他的庇护,倒是我的错,竟不曾去拜谢过。”

    “我本不想说这些的,只是你又不愿意入大理寺,我少不得就让你知恩望报了。”裴东来难得温和的说道:“沙陀,你我从小的交情在里头,我不想看着你出事。”

    沙陀便裴东来的眼睛一望,立时就被那黑沉沉的眼珠子给迷了魂。他怔了怔,沉默了半晌后,轻轻的点了点头,权当了应承了下来。

    裴东来心中一松,执起了沙陀的手,“谢谢。”

    “原是该我谢你才对。”沙陀的耳尖有些通红,只是他也知道裴东来时常会对人有过于亲密的举动,但实际上这些举动并没有什么意思,所以并不在意,但心中略有些失落罢了。

    两人说说笑笑的回了裴府,裴东来就把沙陀已经答应进大理寺的话跟裴玉冰说了,而剩下的事情,自然就有人帮着料理,自不用裴东来操心。

    倒是狄仁杰那边,狄府还未修缮完毕,就有书信来了,说是三位小公子就快到长安了。

    毕竟狄仁杰是客人,裴东来少不得要帮着打点一番,先是吩咐下人把狄府的清扫工作放快一些,只是狄府毕竟□年没有住过人了,便是快也快不到哪里去,因此他又让李远清准备一些新的铺盖,又在狄仁杰住的院子那里安置出几间房间,好使得三位小狄公子不至于没有个休息的地方。

    狄仁杰最大的儿子狄光远不过八岁,狄光昭七岁,最小的狄光嗣也才五岁,身边正是需要人看护的时候,因此奶娘丫环小厮的也不能少。

    李远清是个精心乖觉的,特特儿的在裴府里挑了三名侍女和三名小厮,待得三位小狄公子来时放到他们身边的。

    侍女是为了小他们更快的熟悉裴府的环境,加上有人提点一番哪些地方不能乱闯,因为裴府的秘密也是不少的。而小厮则是熟悉长安的街市,若是他们想出去走动一番,也不至于会认不出地界,迷起路来。

    真可谓是处处精心了。

 42第42章

    时间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沙陀的事情在禀明了武媚娘之后;就正式的进入了大理寺,成为大理寺卿裴东来的一名副手。而狄仁杰则不再进工部;而是直接就去了大理寺,成为大理寺卿,倒也是蛮合了他的心意,也是极适合他的职位。而原本的大理寺卿薛勇,便进了刑部,做起了尚书。

    因为信是跟着人前后脚送过来的,因此虽则送信的人快些到长安,但也快不了多少。第二日的正午时分,狄家的老管家并几名小厮侍卫,便风尘仆仆的护着三位小公子进了长安城;便有早已得了消息的李远清带着人把他们迎进了裴府。

    来到了新的环境,三位小狄公子并不显得太过拘紧,反而兴致勃勃的打量着四周的摆设,甚至还想要到院子里去玩。只是老管家不肯,只把他们拘在房间里,一心等着狄仁杰回来再说。

    狄仁杰初初接管大理寺,正是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而且这一日偏巧有了一件案子的发生,待到天已经完全黑时,他才与裴东来,沙陀和张训一起拖着疲乏的身子步入裴府的大门。

    待回到院子时,才看到已经等了他大半日的老管家,以及他那三个儿子。

    “老爷。”老管家狄宏看到自家主子之后,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李远清手上有狄仁杰的信物,可是没见到其本人,狄宏心中总是不放心的。尤其听说狄仁杰成了大理寺卿之后,更是担心有人会用三位小公子的性命威胁老爷。

    “宏叔,你来啦。”狄仁杰含笑打了声招呼,疲惫的神情多了丝温情。“一路上辛苦你了,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这不是等老爷您回来嘛。”老管家也不提自己的那些担心,毕竟王博也还一起住在一起这个院子里,同时又有裴府的仆从们在,若是传了出去,可不就惹人不快嘛。“倒是三位少爷老奴已经给哄睡了,待明日一早再来给老爷请安吧。”

    “啊,暂时不用了。”狄仁杰说道:“今日发生了一件命案,我明日一早就要出门,一时间也没空理会远儿他们,宏叔就多担待些吧。”

    老管家一听,也就顾不得旁的事了。他是最了解狄仁杰性子的人,忙不迭道:“那老爷您快去休息吧,别再站在这里听老奴闲唠叨,办案子精神不好可不行啊。”

    “不急。”狄仁杰笑了笑:“我正好有事要交代人去办呢,你来了可就正好了。”

    “请老爷吩咐吧。”老管家弯腰垂手,一副洗耳恭听状。

    “那个,宏伯……”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狄仁杰觉得有些尴尬。“这些时日,我与裴炎大人有些误会,不过后来我觉得也有可能不是误会了。所以,我想让你帮我与裴炎大人说和一下。”

    “什么?”老管家狄宏有些不明所以的,什么误会不误会的,怎么老爷说话不清不楚的呢?“老爷,您能说具体一点吗?老奴的年纪大了,有些不太理解老爷您的意思了。”

    “咳咳!”狄仁杰清了清嗓子:“裴炎大人原以为我对裴东来有不轨之心,我之前确实是冤枉的,毕竟我与裴东来那时相处的时日不过两天。不过,那时我对他确实有着好感的,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若是有这么一个知己也是不错的……”

    狄仁杰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下去。他说话虽然一向都很有逻辑,可是面对感情问题,他始终是个普通男人而已:“那个,你听懂了吗?”

    “懂了懂了。”狄宏的自信自己的理解能力还是不错的。“老爷既然已经有三位小公子了,便不用担忧子嗣传承了。只是不知您口中那位裴东来公子可曾娶妻?有了血脉没有?”

    “没有。”狄仁杰开始觉得自己在做断人香火的缺德事了。

    狄宏沉默了片刻,又问道:“裴东来公子对您可还有意?”

    “……”狄仁杰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只是我对他有意罢了。”

    “这就有些麻烦了,”狄宏的心本来在问第一句的时候就已经凉了半截,再问了这一句后,顿时剩下的那半截也凉透了。“裴公子年纪尚轻,又没个子嗣,怕老爷您想随了心愿只怕没那么容易啊。”狄宏想了想,又问道:“且不知这位裴公子可有什么背景?”

    “裴东来的父亲乃是三公太师的裴炎,而且天后甚为宠爱他,在他小时候便收了其为义子,宫中上下皆称其为干殿下。”

    毕竟面前的是自己的主子,狄宏也不好对着狄仁杰吼上一句“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吧!”的话,更想不出个好理由来劝告主子赶紧悬崖勒马。况且狄宏是看着狄仁杰长大的,对他难得的求助自然是想要帮他得偿所愿的,因此只能绞尽脑汁,以图能想出可以帮到自家老爷的办法。

    只是办法即使是有,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想出来的。不过一会儿,狄宏就有些容颜憔悴的告了饶:“老爷且先去歇着吧,容老奴再好生想想。”

    “宏叔你误会了。”狄仁杰干咳两声,道:“其实我并非是要找你想办法,因为我与裴东来虽然只处了几天,但凭着我那察言观色的本事,自是对他的性子了如指掌。你要做的,不过是帮我探探远儿他们的口风罢了。”况且这种事情也要你帮忙的话,倒仿佛自己一直没长大,还像个些许小事就要向大人求助的孩童一般了,他好歹都到了而立之年了。

    “哦。”狄宏想着,这个差事倒是轻省很多,而且也不用违着良心帮自家老爷的忙,去想法子勾引人良家妇男了,因此便爽快的应了下来。

    见着老管家那明显松了一口气的神色,和比之前爽俐了许多的应答,倒是让狄仁杰有些哭笑不得。只是天色已晚,一时便话散了。

    这些时日以来,裴东来一直伴在沙陀的身边,两人的关系虽然只是小时候玩在一块儿过,但好歹也是晋阳公主的儿子,那与裴东来便是表兄弟了。只是晋阳公主明面上十二岁时就死了,而裴东来一出生就因为白子的身份被遗弃了,所以在旁人看来两人只是旧年的好友,而不知道两人实际上是亲戚。而知道的人也就只有裴东来,以及武媚娘和丽姬了。

    如今丽姬年岁已经大了,早就在宫中养老了。丽姬好歹已经伺候了武媚娘这么多年,所以并不会因为此刻不在天后的身份伺候,便会有人怠慢,而且武媚娘时不时的还会召她进前说说话,日子过得倒也还不错。

    狄仁杰随则之前坚持自己对裴东来只是好感,不相信自己会对一个人一见钟情。可是这些时日看着他与沙陀的关系越发好了,心中便隐隐有了些许的酸意。

    他本就是极聪明的人,不止是会看透旁人的心思,连自己的心思他也没有自欺欺人过,很快就看透了自己对着裴东来并非是只有好感而已。

    而且狄仁杰向来很有行动力,但他也不想就这么把裴东来吓跑,因此少不得要徐徐图之。

    第二日,狄仁杰很早就醒了。毕竟昨天才发生了一宗案件,自然是要去查探一番的。

    其实一般来话,那些案子极少有让大理寺卿亲去查的道理,毕竟手下的那些官员们也不是吃干饭的。而且一般来说只有那些牵扯到朝庭命官,底下人不好得罪的,或者是死了很多人的大案子,才会让大理寺卿亲自督办。

    只是狄仁杰怎么说也是初来乍到,而且凡事又喜欢亲历亲为,加上他也想趁着查案的机会与裴东来好好的相处,更何况,不知为何已经登基为帝,改名为武则天的武媚娘竟然下旨由他督办此案,四件事加起来,这件案子自然就落入狄仁杰的手中了。

    不过,狄仁杰怎么也无法与裴东来独处,因为他的身边还有张训和沙陀两位副手,这一点倒是让狄仁杰极为郁闷的。

    如果……如果能有机会独处,让自己能够和裴东来培养感情的话,那就好了……

    狄仁杰洗漱完毕,就到了裴东来的院子等着对方出来,然后又带着两个拖油瓶一起进了大理寺,谈论起了昨天那件案子来。

    昨天,有一处秘密关押朝廷要犯的土窑突然失火,而里头关押的重要犯人刘金失踪。这个刘金的来历狄仁杰也不甚清楚,因为看管他的狱卒们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倒让狄仁杰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想——

    也许这个案子,并非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狄仁杰觉得应该跟武则天好生探讨一下了。毕竟若是能知道一些□的话,这个案子查起来能少走好些的弯路。

 43第43章

    载初元年;武则天废睿宗;正式称帝。自号“圣神皇帝”;改国号为周。

    而就在这一年;突厥可汗吉利派遣其弟始毕为首的议和使团前赴长安;意图结束与大唐长达十数年的战乱。大周朝内;上自天子武则天,下至黎明百姓,无不为之欢欣鼓舞,举国上下一片欢腾。

    在此景况之下;武则天决定在始毕到达长安,与之议和之后;加恩突厥。

    突厥使节团到达的这一天;长安里;通往皇宫的大街道上不再允许摆摊,而看热闹的百姓们也被一整条街道的士兵拦在了外围。不过,这丝毫阻止不了大家的热情,依然在那儿兴致勃勃的等着突厥使节团的到来,同时也在那儿闲谈起来。

    “打了十几年啊,终于盼到这一天了。”一开始说话的,是一个已经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

    “是啊是啊,终于不用担心充军到边关去了,真是苍天有眼啊。”附和他的是一个才年仅二十岁的书生。

    一旁的一名妇人听了,也极其赞同的点了点头,语气带着哀叹:“我那两个弟弟都已经死在边塞了,这个仗要是再打的话,我两个儿子也要保不住了。”

    “谁说不是啊!”之前说话的那名书生卖弄起自己的消息起来:“这次突厥使节团来我们长安,就是为了要和朝庭重修旧好,永绝战患。而特使就是突厥皇帝的弟弟。”

    “哦?是嘛!”那些平民百姓们只知道突厥皇帝派了使节团来是为了与大周重修旧好,围着书生的人们听了他说的这个消息竟不由得心中越发欢喜起来。既然是派了自己的弟弟前来,可见是真心实意的了。

    这些对话不过是众生百态之一,存在于这围满了人流的街道的一处,并不被大多数人知晓,却显示出了百姓们的心声。

    谁说边陲的百姓饱经战乱是最苦的?即使是在皇帝脚下的长安,也免不了被征军到边关打仗的。

    而此刻,身处在大殿之上,身着黑色绣金龙袍,更衬得一身威严雍容的武则天,看着手持玉笏神色肃穆的站在两边的文武百官们,嘴角的弧度却忍不住一场再扬。

    “咳咳!”武则天清了清嗓子,也是借此给众人提了个醒,她是要发话了。

    文武百官们听到声响,忙转过身来恭听圣训。

    “没想到众卿的腿竟如此坚强啊。”武则天调侃道。毕竟他们上早朝之后就没离开过,眼见着午时将到,此刻竟是已经在大殿之上站了一个上午了。

    众臣工们顿时在底下议论纷纷,不明白武则天此刻说这些,是什么意思。看着她的表情似乎并不是等得不耐烦,想借故发作,反而很是耐人寻味。毕竟武则天初初登基,而所谓新官上任都有三把火,更何况是帝王,即使之前武则天就已经执政多年,大家对她的能力早有所感,但仍担心她把这第一把火烧到自己的身上来。

    “从五鼓入朝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时辰了,众卿竟还能如此直立,真是令朕自叹不如啊。”武则天也不为难大家,含笑着把话说了。

    文臣武将们一听,心中一松,纷纷轻笑出声,气氛也顿时轻快了放多。其实大家都是杞人忧天了,武则天初一登基便得闻突厥派遣使团意图休战,也算得上是她的政绩了,哪里还需要特特儿的以人来立威呢。

    “凡气分清浊,清浊相抵其气方能顺畅。”武则天环视众人,笑道:“这殿里的气氛太浊了。”

    “陛下,不知这个浊字指的是什么?”问话的是武则天的侄子武承嗣,也只有他和武三思驻及裴炎才敢毫无顾忌的,在此时此刻的朝堂之上畅所欲言了。其他人就算想说,也要顾着如今的新任帝王是位女子,总会担心直接与一个女子对上,然后享受一番女子特有的小心眼。

    “两国休战,固然是我天朝之幸,可更是突厥之幸。”武则天对于武承嗣的接话很是满意,“因此,众卿不必过于凝重,放松些才好。一会突厥使者到来,要让他们看到一团和气,而不是一团凝气。和气,自然一切顺畅,而凝气,而使我泱泱大国自暴其弱,令夷狄小看。”

    对于武则天的大气度经她这一席话,倒让大家心有所感,更是拜服了许多。

    “陛下明鉴!”武承嗣恭敬的用执着玉笏手朝着武则天拱了拱。

    “站了几个时辰了,朕心不忍,众卿便席地而坐吧。”武则天初一说完,虽然很感陛下的体恤,但大家还不很敢坐,还是由武承嗣身先士卒了一番。

    “谢陛下隆恩。”武承嗣说完,便率先坐了下去。如此一来,剩下的臣子们也就跟着坐在了地上。

    “今日之事,殿中只缺得一人。如有此人在,则气可和,事可遂。”武则天在上头上嘴皮子搭下嘴皮子一动,却是要让底下众人做上一回丈二和尚了。“众卿知道,朕说的是谁吗?”

    其实殿中缺得何止一人。武则天新才看重的狄仁杰,以及她的义子裴东来,还有太师裴炎,众人也不知陛下指的是哪一个。

    这一回却是张柬之脸含笑意了。

    武则天看到张柬之的神色,也跟着笑了笑,道:“看来柬之已经知道了。”

    其实还能是谁呢,不就是裴玉冰嘛。论身份,狄仁杰尚不够高,而裴东来不过是个大理寺卿,离上朝还远着呢,只有裴炎裴玉冰,才是武则天一直以来的心头好啊。

    “陛下说的是裴炎裴大人。”张柬之笑道。

    “嗯。”武则天闻言,不由得点了点头。

    “陛下。”一旁的武承嗣却是一脸的不悦之色,他虽然仍是坐着,却忍不住想要说上几句:“那裴炎明知道今日突厥使节团要来,却偏在这时候闹出什么病来。依臣看,他这不是病,是在给陛下脸色看呢。”

    毕竟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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