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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华丽少年的春和夏-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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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什么?教练都说今天可以自由活动!”
  “就凭本队长牺牲宝贵的时间,来替你们两个填补漏洞。”
  “迹部景吾,你,你不要太过分,我们才没有漏洞!”
  “你们想违抗本队长的命令吗?想被逐出正选队伍吗?那再好不过了,换更有实力的人进来!”
  眼前的两张脸,一张憋的通红,一张涨的酱紫,总算都敢怒不敢言了,迹部才慢条斯理的站起来,率先走入场中,球拍一挥,“两个一起来!”
  三船春实送走第一批离开训练营的队员,看见一个少年在门口走来走去,拨弄着掌中的手机,嘴里嘀嘀咕咕,俊朗的脸上现出焦急的神色,觉得有点儿奇怪,便多留意了几眼。
  那少年似乎也注意到了她,连眨了好几下眼睛,声音更大了些,“咦,青年队里也有女孩子的吗……”
  他那七分机灵,三分傻气的模样,让三船不由莞尔,主动走上前去,“嗨,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呢?我是青年队的助理教练三船,有什么问题吗?”
  那少年恍然大悟的一拍脑袋,客客气气的给三船鞠了一躬,“前辈好,我是东京冰帝学园网球部的忍足侑士,想找我们迹部部长,可是他的手机一直没有人接听,您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这少年模样俊俏,态度也十分乖巧,先令三船多了几分好感,又听说是找迹部的,便爽快的说:“是这样啊,你跟我进来吧,明天队伍就要出发了,迹部队长应该在忙吧。”
  “谢谢前辈!”忍足又是一个深鞠下去,再抬
  头是,嘴唇已噙着优雅恳切的笑意,“我们部长多承蒙您照顾啦!”
  三船的性格爽朗,忍足又擅长逢迎女孩子,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来到了网球场,隔着树丛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重来!本大爷只不过是连续纵向变线,你们就手忙脚乱,这种水准,也好意思代表日本队去澳洲比赛?”
  忍足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果然到了精英汇集的青年队,小景的风格还是半点不改啊!
  三船在忍足肩上推了一把,“去吧,你们部长在那边呢,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是,多谢前辈通融。”忍足有点夸张的周全礼数,逗得三船格格直笑,从他挥了挥手,快步走远了。
  忍足穿过树丛,就看见迹部隔了球网,和两名队员对峙,其中一名队员不知道什么缘故,怒气冲冲的把球拍摔在地上,冲着迹部咆哮,“够了,别再对我们指手划脚!如果不是因为你害了幸村精市,连累真田也离开,第一单打的位置,怎么也不可能轮到你!”
  啊,小景!忍足惊呆了,刹住了脚步;心头又是震骇,又是痛惜。在冰帝网球部,无人敢违逆,无人敢冒犯的部长,在青年队里,竟然会受到如此难听的詈骂?但是,那个人说的,害了幸村,连累真田,又是什么意思呢?
  面对暴跳如雷的都筑彻,迹部并没有跟着动怒,只是吊着眼梢,镇定、倨傲的冷对他们,“本大爷够不够资格坐第一单打的位置,就让比赛结果来证明吧。至于你们,是打算接受本队长的特训呢,还是到赛场上被对手折辱?”
  门协悟好像有所领悟,拉了一把都筑彻,朝迹部点头,“是,队长,我们愿意接受特训!”
  忍足悄然将身体隐藏在树干背后,默默关注着场内的那个人,跟一个月前相比,他的身上,似乎又多了些自己不曾发现的东西。


☆、小景也不是万能的

  “50!”门协悟一声大吼,往右侧鱼跃出去,身体落地的同时,球拍的前端奋力将网球挑过网。
  迹部也向前跨出一大步,正要挥拍之际,似乎又犹豫了一下,动作停下来,眼看着网球掉落在自己前方不足一米处。
  对面的两个少年,一个将球拍高高的抛出,另一个则干脆仰面躺在了地上,迹部的唇角微挑了,将网球拍架在肩上,照旧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傲慢姿态,“不要以为马马虎虎过关就没事了,回去仔细琢磨一下刚才的特训,但愿你们的脑子,能比体力稍微好一点。”
  他这一番话,又让门协和都筑好容易生出的一点感激和理解之心,立时化为乌有,从地上跳起来,嘴里嘟嘟囔囔的低声咒骂,一起离开了网球场。
  目送着两个不知是因为提升了信心,还是勃发了怒气,而显得格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迹部缓缓的转过头,冲着身后的树丛冷笑,“你打算在那里藏多久?什么时候冰帝网球部的人,学会在球场边上鬼鬼祟祟了?”
  忍足只好走到迹部跟前,尴尬的托了托眼镜,赔笑,“小景,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迹部不屑的轻哼一声,“本大爷洞悉力,感知力天下第一,特别是冰帝的人,还想瞒得过本大爷?”
  一听这话,忍足立马送上笑眯眯的温柔眉眼,“呀,真是叫人感动呢,小景你对我这样有感觉么?”
  像以往一样,忍足是带着五分调笑,五分期待的心情,等候迹部的反应。他满以为,迹部也会像以往一样,表示出嗤之以鼻,或者一无所谓的高姿态。
  出乎他意料的是,迹部的表情反而呈现出一种罕见的专注,眼中也有奇特的光芒一闪而过,目光定在忍足的脸上许久,直到他忍不住心虚起来,问,“怎么了小景,我,我的脸上很脏么?”
  迹部才恍然省悟似的,移开了视线,恢复了满不在乎的口气,“你怎么来了?本大爷不是让你直接回大阪吗?抓紧时间和你的女朋友们,享受剩下的假期吧。”
  虽然无法说清关键,但忍足总觉得,迹部对自己的态度,好像出现了一些微妙的改变,反复斟酌了好一会,才壮起胆子,挤出一丝勉强称得上多情倜傥的笑容,“小景,那些只是,咳咳,我的拥趸而已,不算女朋友呀。而且,她们怎么能跟小景相比呢,我始终觉得,还是和小景在一起,最开心了……”
  忍足一颗心突突猛跳,已经把话说得这样明显,小景他不会不明白吧?而且各种迹象表明,他至少应该是明白了一点点……
  可惜这回忍足又失望了,迹部照样是用那种颇有深意,又难以明了的眼光,审视他好一会,便转身走回球场中央,背对着忍足招了招手,“闲话少说,陪本大爷
  来打一场吧!”
  “打一场?”忍足大感意外,有见迹部微湿的运动衫,贴着他笔直的脊背,不由有些担心,“小景,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还有,明天不是就要出发去澳洲比赛了吗?”
  迹部两道薄有怒意的眼光飚过来,“本大爷知道该怎么分配自己的体力,不用你提醒!”
  “好吧……”忍足无奈,只好卸下网球袋,提了球拍,默默的走到迹部的对面。
  这一次见面,他总觉得迹部很有些异样。表面上看,他还是那个傲气张扬,唯我独尊的冰帝部长。然而,一直以来的关切和了解,让忍足隐隐觉察到,迹部的身上,仿佛笼了一张看不见的大网,或者沉重的巨石,让他无法淋漓尽致的爆发出来。
  他似乎在隐忍,在承受?这些词汇,从来跟小景没有任何关系的呀?
  “来了!”迹部丝毫没有游戏的意思,上手就是一个爆发力十足的跳发球。
  迹部的火力相当猛烈,竟不像是同伴之间的寻常切磋,反而像是在……宣泄着什么?难道就是那股无形的压力?
  忍足不敢再分心,认认真真的拿出了自己一个月以来训练的成果。即使这样,还是被迹部逼迫到了5比3,只要再攻下两球,迹部就可以取得胜利。
  这时,他却忽然毫无征兆的收起球拍,向场外走去,“可以了,就到这里吧。”
  “怎么了小景,不打了吗?”
  “哼哼,本大爷才不会过度挥霍体力,你以为还有绝地反击的机会?”
  “哈哈,不敢,小景你是不败的嘛。”忍足如蒙大赦,赶紧跟出去,在迹部身边坐下。
  他只是随口说笑,没想到迹部却若有所思的,似是反问,又似是自语,“不败的吗……你说的没错,本大爷这次,绝对不能败!”
  迹部微弓着上身,目光却直视前方,双手交握,搁在大腿上,却指节突兀,看得出非常用力,这样介于凝重与坚决之间的姿态,同样是忍足不曾见过的。
  他那骄傲的头颅,垂在自己视线的下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小景要这般的隐忍,承受,这般的不能随心所欲?
  忍足的手掌,情不自禁的抚上了迹部的脊背,同时脱口而出,“小景,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的,我们不仅仅只是队友,我们还是,还是很好的朋友,不是吗?”
  迹部蓦的直起脊背,但没有刻意的摆脱忍足的手掌,目光在他无限诚意的脸上的逡巡片刻,又转了回来,仰头靠上了椅背,望向浓密的树荫间,阳光正炽的蔚蓝色天空,“刚才你也听见了,立海大的那两个家伙,已经离开青年队了。”
  “是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侑士,就算不想承认,本大爷也会犯过错……” 
  听迹部陈述了事情的经过,忍足终
  于明白迹部的处境,即便是他自己,内心也充满了震撼与痛惜,“这么说,幸村精市他,他可能不能再打网球了?”
  “本大爷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迹部眉头压下,不满的横了忍足一眼,“不过,如果对抗赛输了,别人就不只是骂我,而是骂那两个半途而废的家伙了……”
  忍足总算了解,迹部为什么要和自己进行那一场比赛,他肩头扛下的,不只是作为青年队队长,主力的责任,还有仅仅一念之差,严格说起来,未必应该算在他头上的所谓过错。
  就算是迹部,他拥有比同龄人优越的头脑和处事能力,可这样的压力也太大了呀!
  迹部见忍足良久不说话,又拿眼神瞪他,“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本大爷啰里啰嗦的很可笑?”
  “怎么会?能够成为小景发泄情绪的对象,我感到非常荣幸呢!”忍足噗的笑出声,伸出手臂揽住迹部的肩膀,把脑袋靠了上去,“有时候,没必要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扛着,其实啊,就算是小景,也不是万能的呢……”
  “喂!”迹部肩膀一甩,摆脱忍足的臂弯,“如果你以为,本大爷是在示弱吗,你就想错了!”
  “好吧好吧,小景怎么会示弱呢?”忍足的眉眼和嘴唇,弯出一个温柔、专注的笑意,“我只是希望,将来无论小景有任何事,我都愿意倾听,还可以帮忙分担一点,行吗?”
  在忍足的凝视之下,迹部本来就起伏的心神,更是在一种奇妙的舒适中摇荡,第一次感觉到在别人的眼神中,无可遁形的忐忑,幸村那热烈的,却带了一点点绝望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回响,“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小景?小景?”
  忍足的询问,同样带了热烈的意味,令迹部陡然醒觉,明天就要出发比赛了,这个时候还胡思乱想什么?这一次的比赛,关乎的可不只是自己的荣誉!
  “行了,吃饭去吧,然后你早点儿出发回大阪。”迹部站起来,再转身时,又是那个习惯于发号施令,掌控一切的冰帝部长,“本大爷下午会很忙,其他的事,都等回来再说吧。”
  “好的,小景。”忍足顺从的回答,笑意如涵澹无边的暖水,他不想破坏眼下美好的气氛,也不想在此刻再给迹部增加哪怕一丁点的烦恼。
  幸村龙政敲了敲办公室的大门,从里头传来院长的应答,“进来。”
  推开门,幸村龙政就看见院长站起来,在他的对面,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以及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老人。
  “院长,您唤我过来,可是精市的病情有什么……”陌生的场面,更让做父亲的忧心忡忡。
  “不用紧张,幸村先生,来来,我给您介绍一下。”院长笑容可掬的将幸村龙政请过来,指
  着面前二人,“这位是迹部君,还有这位昆廷福斯特教授,是迹部君专门从德国请过来的,他可是欧洲神经外科的权威!”
  神经外科的权威,这几个字让幸村龙政的精神为之一振,但仍然弄不清眼前的状况,“初次见面,敝姓幸村……可是院长,这是……”
  “幸村君,是这样的。”答话的是那位姓迹部的男子,他向幸村龙政深深的鞠了一躬,“非常抱歉,令郎的病情拖延至今,都是因为犬子景吾的错误决定,所以我拜托了福斯特教授,到日本来和这家医院的医生协同治疗令郎,至于费用方面,完全由我们承担,希望幸村君和令郎,能够原谅犬子的年幼无知!”
  “这……院长?”幸村龙政彻底呆住了,事情来得太突然,来龙去脉还弄不清楚,况且这莫大的冲击和惊喜,令他一时无法做出决定。


☆、一起旅行怎么样

  步出机场的迎客大厅,迹部就掏出手机,不顾两旁的鲜花、话筒和闪光灯,迫不及待的就拨了一个号码。
  铃声响了许久,才有人接听,低沉的声音不是迹部等候的那一个,“喂?”
  迹部诧异的看了一眼屏幕,没有拨错号码呀,便接着问,“怎么是你?幸村精市呢?”
  听筒里传来真田的回答:“他去做检查了,大约一个小时后回来,你……有事么?”
  迹部扬起下巴,给了伸过来的镜头一个傲气的正面,“我们回来了,对阵澳洲青年队的战绩是三战全胜,本大爷一场未失!”
  “呵呵,我知道了。”真田低笑,“上午看了电视里的报道,恭喜了。”
  “就算没有你们在阵,本大爷率领的队伍,照样大获全胜,告诉那家伙,可以安心治病了!”
  “……”
  “对了,那家伙的病情怎样了?不闹别扭了吧?什么时候安排手术?”
  迹部一连三个问题,关切之意再明显不过了,这让真田既感激,又生出一丝小小的嫉妒。
  “医院从德国请来一位专家,给精市联合会诊过了,制定了治疗计划,先期要做一次手术,然后进行一段时间的康复,大约四个月到半年之内,视康复情况,再做决定性的手术。”
  “啊嗯?四个月到半年内?那可要让他加油了,本大爷可不希望他在明年的大赛上当逃兵。”
  “哼,我们立海大不可能有逃兵……”
  “放心吧,福斯特教授可是这个领域的权威,本大爷也很期待打败你们的那一天,再见!”
  迹部说完,啪的合上手机,心情愉快的高高抛起,又稳稳的接住。打赢了对抗赛,幸村的病也得到及时的医治,最耿耿于怀的两件事,总算都得到圆满的解决!
  另一头,真田对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发呆,奇怪了,他怎么知道那个外国医生的名字?
  护士用轮椅推了幸村回来,温文甜美的道了声谢,幸村目送护士出了病房,马上从轮椅上跳起来,落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冲着真田苦笑,“当病人的滋味真不好受,虽然弦一郎你长得抱歉,性子也不好,人更加不聪明,可这副好身体倒真让我羡慕呀!”
  真田哼了一声,黑着脸说:“刚才,他打电话来了。”
  “他?谁?”幸村眉毛一耸,随即恍然大悟,惊喜的问:“是景景?他回来了么?”
  “嗯。”
  “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问了你的病情和治疗情况,我已经告诉他了。”
  “他,他没说要过来看我
  么?”
  真田摇了一下头,看见幸村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又有些不忍,“你想他来的话……可以打电话给他……”
  其实,自己也很想再见一见他吧,下学期没有赛事,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幸村拖了一把椅子,倚着窗户坐下,阳光薄薄的洒在他的脸上,笑容柔亮,“不了,弦一郎,我可不想他因为同情,而勉强答应我的请求,我要他心甘情愿,发自内心的认同我……”
  真田不禁哂笑,“只是一次探视而已,说得那么夸张。”
  幸村转过头来,笑容变得促狭、狡黠,“嘿嘿,我说的要求,指的可不是这个哦。”
  真田心头警觉顿生,“那是什么?”
  “我已经向小景表白过了,说我喜欢他!”
  “什么?”真田一声大吼,直蹦到幸村跟前,高大的身体折压下来,双目喷火的逼视幸村,“你,你竟然抢先给他表白了?”
  “是啊。”面对着真田的高压,幸村得意洋洋,一派轻松,“你也可以去表白嘛,正好趁着我生病住院,没有竞争对手的机会。”
  真田一张脸憋成暗红色,腮帮子两边的肌肉直颤抖,奈何被幸村将了一军,除了在肚子里翻翻滚滚的生气,半句带点气势的话都说不出来。
  幸村讲的没错,这当口如果自己跑去向迹部表白,会被他怎么看?背叛好友?趁虚而入?胜之不武?不但不会赢得他的青睐,只怕更会招来反感!
  真田愣了半晌,最终只能气呼呼的甩头走人,幸村在背后笑嘻嘻的问:“哎哟,弦一郎你真的要去表白么?”
  “明天开学,我才没空跟你在这里浪费时间!”砰的巨响,真田摔了上病房大门。
  前方列队整齐,精神饱满的阵容,让手冢国光感到满意,清了一下喉咙,开始新学期第一次社团活动的训话。
  “虽然本学期没有正式比赛,但也不能懈怠,希望各位能够勤加练习,这样才能在明年的大赛中……”
  菊丸英二捂着嘴巴偷笑,“嗨,大石你看,才开学的第一天,手冢就这么严肃,张口闭口的勤奋啊,努力啊,简直跟我家的欧巴桑一模一样,嘻嘻。”
  桃城武从不克制自己的热情和嗓门,“这个乏味的学期快点儿过去吧,好希望可以穿上青学的正选服打比赛呀!”
  “哼,笨蛋,你以为你够资格进入正选吗?”
  “说什么呢,死蝮蛇!”
  “桃城武,海堂薰,出列!”手冢面色一沉,“绕场跑三十圈,今天只准捡球,不准练习!”
  “我觉得他
  说得很好啊,这么有志气的孩子,难道不该鼓励吗?”球场外悠悠的传来一个调侃的声音,“手冢国光,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死板无趣啊。”
  青学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只见迹部景吾两手插在裤兜里,身后跟了木无表情的桦地,态度悠闲的走进球场,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啊嗯?不错嘛,挺有精神的,但愿明年能陪我们冰帝玩得久一点啊。”
  青学的队员有一大半都面露怒色,碍于面前严格的队长,只能把一通乱骂咽进肚子,都拿期待的目光望着手冢,只希望他一声令下,就能跟冰帝的人打一场痛快的比赛,杀一杀他们的气焰,顺便调剂一下太过平淡的下学期。
  可惜,手冢毫无火气,只是淡淡的问:“迹部部长不请自来,是有什么特别的指教吗?”
  迹部耸了耸肩膀,“我说,你就不能放轻松点吗?别老是拿这副难看的嘴脸对着本大爷,本大爷今天来,只是好意邀请你,一起去旅行怎么样?”
  “旅行?”不仅青学的队员面面相觑,手冢也大感讶异,沉吟了片刻,先遣散了众人,“先做常规的热身运动,然后一年级做基础练习,二年级做体能训练,解散!”
  队员们各就各位,热闹有序的开始训练,大石秀一郎颇有点忧虑的,频频朝手冢和迹部那边张望。
  青学和冰帝两校之间,本来就彼此存了些敌意,一开学冰帝的部长就登门拜访,还提出古怪的要求,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次暑假集训,随性的校医特别交待过,为了手臂更好的康复,手冢近期最好不好进行大运动量的比赛,迹部景吾可不要有什么挑衅的动作啊。
  背后脚步飒沓,大部队赶了上来,大石只好放下担忧,开始跑圈。
  身边一个人超过他半个身位,跟着白光一闪,是乾贞治,眼睛下方露出看似正经,却总让人觉得几分诡秘的笑意,“大石,你说冰帝的那位部长,会邀请手冢去哪里旅行?难道是浪漫二人秋爽之旅什么的?”
  大石一愣,“说什么呐?应该是跟网球有关的吧?”
  乾的表情愈加正经,扶正了不透光的眼镜,“这就更加令人担忧了,如果他趁机挑拨手冢打比赛,弄伤了他的手臂,明年冰帝就等于不战而胜了!”
  大石着实吓了一大跳,“赫?这不可能吧,迹部君虽然有点儿傲慢,怎么看也是堂堂正正决胜负的人啊?”
  “不管怎么样,保证球队的阵容完整,正常训练,也是身为副部长的你的责任吧?”
  “那你说,我要怎么做?”
  “呶,你过去站在那个位置
  ,现在的风向是东偏南30度,风速大约25米每秒,正好可以听见他们的谈话。”
  “啊?这,这合适吗?会不会有点儿……”
  “没事,在他们看来,只不过是部长要招呼客人,所以副部长站在那里,监督大家跑圈而已。”
  虽然觉得各种不妥,为了手冢的“安全”着想,大石还是硬着头皮,根据乾贞的指点,站到了那个位置,单手叉腰,口中故意叫嚷着“加快脚步,拿出精神来”,果然,随着脑后吹来的细细微风,手冢和迹部的对话,也清清楚楚的传进了耳朵。
  “怎么样,下周末去的话,正好可以赶在动手术前,去给他加把劲。”
  “这个,会不会有点儿冒昧,毕竟,除了比赛之外……”
  “面对着想要打败的对手,他会特别的振作吧?放心,到时候你只管做好人,难听的话,就由本大爷来说好了。”
  “……可是,征求过他的同意了吗?”
  “真是死板得要命!本大爷的英明决定,什么时候错过?你只要听从就可以了。”
  接下来是一段沉默,冷汗从大石后脑勺的发根渗出,敢对手冢这样说话的,迹部景吾还是第一个……
  “行了,就这么决定啦,本大爷下周五训练结束后,直接从冰帝学园出发,要不要跟来随便你,和本大爷一同旅行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迹部说完,抛下还在踌躇犯难的手冢,吆喝了声“桦地,我们走”,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青学的网球场。


☆、景景的“初吻”

  乾贞治躺在松软的草丛上,嘴里衔了根草梗,摆出文艺青年的姿势和神情,望着天空悠悠行走的流云。
  视野中闪入眉眼弯弯的清秀脸庞,“阿乾,起来跟我打两局吧?”
  白色的不透光镜片转了个方向,“这么难得的机会,难道你不想偷懒一下吗?”
  清秀少年哈的一笑,果然搁了球拍,盘膝在乾贞治身边坐下,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算起来,除了手臂受伤那一次,这还是手冢头一回缺席训练吧?”
  “嗯。”乾吐出草梗,嘴唇蠕动,笑容看上去有几分诡秘。
  “咦,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不二周助如月的眼睛,流淌过一泓清亮,“就为了可以偷懒吗?”
  乾嘿嘿一笑,“才不是,我好像发现了手冢的……漏洞。”
  “哦?”不二顿时来了兴趣,“是他的手臂吗?又得到了什么厉害的数据?”
  “有点儿可惜啊,这个漏洞,在比赛的时候用不上呢……”乾答非所问,一个打挺坐了起来,“还是去练习吧,不二,明年我们会是正选吧?”
  “呀,这个我可没把握,那两个一年级,也很有干劲呢!”
  手冢国光站在冰帝学园校门一侧的大树背后,那辆黑色的豪车已经停在那里很久了,他认得这辆车子,上回在直木教授那里做完复诊,迹部就是用它绕道送自己回去。
  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五点四十分,这个时分,青学的社团活动已经结束了,不知道冰帝是不是?
  捏着背包带子的掌心,似乎有微汗渗出,迎面吹来的细风,分明已有些凉意,手冢不禁哑然失笑,只不过是和迹部一起,对探望一下老对手,以及勉强算得上是朋友的幸村吧,为什么会有紧张的感觉呢?
  看来自己的确很不擅长和人交往啊。就连龙崎老师也说,手冢你还是多笑笑会比较好。在那个人的眼里,自己当真是那么“死板无趣”的吗?
  手冢情不自禁的抽了一下嘴角,不行,还是很别扭,完全笑不出来……
  正当手冢在心里嘲笑自己,一个人影阔步从冰帝校门走出,那昂首睥睨的姿态,再熟悉不过了,手冢发觉自己的心跳怪异的加速了。
  哎,虽然是有点儿冒昧,但是,没有必要这样紧张吧?
  司机赶紧下来打开后车门,迹部站在门前,四下巡望了一周,没有什么发现,便耸了耸肩膀,低头打算钻进车厢。
  “哎,请等一下,迹,迹部部长……”手冢赶紧从树背后跑出来,他发现,这么久以来,主动招呼那个人,也是第一次,以至于都不知道用什么合适的
  称谓。
  迹部转过头来,见到手冢,先是露出一个讶异的表情,随即笑容变得有趣起来,玩味的审视手冢,直到对方清秀的脸上,露出薄薄的浅红,才一甩脑袋,“上车吧。”
  手冢跟着迹部上了车,车内的空间足够宽敞,他小心翼翼的在后座的另一侧坐下,和迹部间隔了足有半米的距离。
  “说起来,本大爷就料定你会跟来呢。”
  “……”
  “知道本大爷为什么要叫上你吗?”
  “因为……对手可以鼓励一下幸村君吗?”
  “才不是,鼓励他本大爷一个人就够了。本大爷是希望改造一下你乏味的性格,哈哈。”
  手冢登时默了,身边这个人未免太霸道了,连别人的性格都要干涉……不过,他真的不喜欢我的性格吗?我的性格真的很不好吗?
  念头刚刚生出,手冢又立马觉得自己无聊,威严的咳嗽了一声,危襟正坐,眼观鼻,鼻观心,不再配合迹部对自己的取笑。
  迹部也消停了,舒适的椅背一靠,仰头闭目,在车子平稳的行进中休息起来。
  正当手冢放松下来,又伴随着微微失望之际,迹部忽然又嗤的一声,“说你死板还真是的,这么舒服的车上,你还要虐待自己吗?路上要一个多小时呢,你都打算这样硬挺着?”
  手冢啼笑皆非,敢情自己横的竖的,他都瞧不顺眼么?没奈何,只好学着迹部的样子,闭目靠上了椅背。
  咦?从腰部到脊梁再到脖颈都非常服帖,而且软硬适中,果然很舒服?
  可惜,迹部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没过几分钟,又发话了,“喂,觉得跟本大爷一起旅行,很沉闷吗?”
  “不是……”
  “从来没有人对本大爷安排的活动,表现得这样没精打采的。”
  “……”
  “来说点什么吧,啊嗯?”
  “什么……”
  “除了网球,你还有其他可以说的吗?”
  “那……就说说暑假的特训吧……”
  “哎,连本大爷的灵感,也拯救不了你,真是有点儿挫败啊。”迹部张开巴掌,拍了一下脑门,又在手冢面前摊开,做了个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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