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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之收养西弗勒斯·斯内普-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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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夫迅速收回了思绪,牢牢地盯着它。
被挡回去重重摔在地上的狼人呜咽了一声,它像是被打击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巨大的狼头突然抬了起来,它紧紧的盯着房门,猛的窜了起来,它敏捷的避开了咒语扑了过去!
格拉夫距离门口最近,他的旁边就是那扇破败的木头门。就在他有些奇怪为什么狼人的目标不是他而是他旁边的门的时候,他听见门后传来一声轻微的碰击声,就好像是什么人摔倒在了地上。
格拉夫的心登时揪了起来,狼人有极强的抗魔性,他根本没得选择,只好迅速的闪出了房门,关上了门板。一个巨大的冲击力撞在了门上,几乎顶翻了格拉夫!原本就不怎么太结实的门被撞开了一个大洞,巨大的狼嘴从洞里探了出来,嚎叫着想要出去。
在格拉夫身后的人似乎有些慌张,他连退了几步发出“噔噔”的脚步声。任格拉夫平时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低吼着骂道:“蠢货!”
就快要顶不住了的格拉夫刚要开口求援,就听见狼人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哀嚎,一道又一道咒语击中了它,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一窜。狼人似乎怕极了麦格教授,想要撞开门跑出去,格拉夫紧张的看了一眼木头门,这道门就快顶不住了!
“攻击它!”格拉夫用力抵着木门喊道。
格拉夫话音刚了,一道咒语从格拉夫的身后射了出来,贴着格拉夫的头顶闪过,击中了狼头!
狼人莱姆斯向后躲闪,给了格拉夫一点缓冲的时间。然而最让格拉夫难以置信的是,那个念咒的声音。
他迅速的向后退了两步,扭头看向身后的人,“你怎么会在这!?”
西弗看上去狼狈极了,脸色惨白,头发有些散乱,脸上还被划了一道口子。他极力想要镇定下来,却突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格拉夫迅速转过头,狼人的头上并没有什么创伤,但它却被激怒了。它摔在了地上,但几乎是马上的,它重新站了起来,奋力朝格拉夫的方向冲了过去!
西弗一把拉住格拉夫向后急退了几步,可是来不及了……
“格拉夫——!”
块头巨大的狼人冲破了剩下的半扇门板,嘶吼着露出尖利的獠牙扑在了来不及退开的格拉夫的身上!
突然一道强光从格拉夫的魔杖杖端爆发了出来,狼人猛的被弹开了,它几乎是被飞了起来,撞在了门框上,发出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再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狼人摔在了倒下的门板上,几乎是同时的,格拉夫整个人躺倒在地上,一直表现得镇定的男人叫了起来:“西弗!帮我……!”
黑发的少年几乎惊呆了,格拉夫的小腿以下被压在了门板下面,他快步上前对着门板施了一个漂浮咒,摔在上面的狼人因为一头的倾斜而滑落在了地板上,它的胸口有一道巨大的口子,正往外淌着血。
格拉夫的冷汗顺着头往下滴,压着他的门板刚好是之前被撞得残缺不全的那一边,他的脚踝处好像被压折了,更糟的是粗糙的木刺扎进了他的腿里,又被硬生生的拔了出来,正噗噗的冒着血。
“格拉夫教授!”麦格教授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来了出来,“你还好吗?”
“嘶……还好!”格拉夫被西弗拖着,退到了楼梯口,他靠在楼梯扶手上,伸手去掏怀里的魔药。
一直放在衣兜里的其中几瓶魔药碎了,他的手因此被划破了好几道小口子。格拉夫手控制不住的哆嗦了起来,他抬头看了一眼挡在他面前的少年,他此时正背朝着格拉夫。
“盯着它,”格拉夫的长出了一口气,“一旦它起来了,就给他一个昏迷咒。”说完,他费力的解开了自己的皮带,绑在了膝盖下面一点的地方,而左腿,格拉夫却没有办法了,他找不到东西绑腿了。
他迅速拔开了补血药剂的瓶塞,只喝下了小半瓶。没过几秒钟,左腿的伤口就流出了更多的血。
西弗愤怒的恶狠狠的施着咒,角度刁钻,一个又一个的昏迷咒打在狼人的头上、脸上,然而也只是让它有些眩晕而已。狼人甩了甩头,猛的发出了一声嚎叫,在血腥味的刺激下狂躁了起来。
格拉夫又喝下了一瓶止痛药剂,这原本是给莱姆斯准备的,突然的,他拿起魔杖朝着想要跳起来的狼人念咒:“四分五裂!”
狼人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哀嚎,他胸前原本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再次裂开了,它阴狠的瞪视着格拉夫,转而朝向麦格吼叫着。
格拉夫的眼前有些发晕,他的血已经流得差不多了,他伸手取出剩下的半瓶补血药剂,可还没等他把药喂进嘴里,那头巨狼突然冲破了麦格教授和西弗的夹击,朝着西弗的方向俯冲了过来!
格拉夫近乎惊恐地看着它,他隐约猜到狼人是想要逃出尖叫棚屋,格拉夫刚好就坐在楼梯口,可是西弗就在他的前面!西弗就挡在他的身前!
西弗举着魔杖,两道咒语打在了狼人的身上,却无法阻止它。狼人凶狠的盯着少年,几乎是眨眼间就逼到了他的面前!
西弗举着魔杖的手开始发起了抖,格拉夫咬着牙用他已经没有知觉了的腿站了起来,左手用力拽住西弗用力向旁边一推,举起了魔杖,对准了正要扑过来的狼人:“钻心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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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直不敢相信!”格拉夫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他低声的咒骂着,底气十足,和他因为失血过多的惨白脸色很不相称,“你的脑袋被隔夜饭填满了吗?!你就不能管管你的好奇心么,你不知道魔法界的好奇心能杀死一头狮子吗!”
西弗站在格拉夫的床前,低着头站着。没有恼怒,没有不忿,没有顶嘴,连不满的表情也没有。
邓布利多一直坐在旁边,被迫观赏了一出“训子记”。他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受了惊吓,目瞪口呆的看着格拉夫,“……Harrr——格拉夫教授,你之前施放的不可饶恕咒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影响,我会编造个理由搪塞魔法部的调查,毕竟生死关头,他们不能不讲情理。”说着,他扭头朝着西弗眨了眨眼睛,“你是他的监护人,他跟着你只是关心你。”
“我认为我比他更懂得如何保护自己,而且!跟踪!你就不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么,MR。SNAPE?!”
西弗谨慎的向后缩了缩,庞弗雷夫人就势拉着他坐在了旁边的病床上,“你以为他好受么,这孩子送你来的时候你的脸色就像个死人,他都快要急疯了。”说着她挥了挥魔杖,治愈了少年身上的一些小伤口。
格拉夫皱着眉头躺在病床上,他之前刚刚喝过接骨魔药,他的腿骨已经重新连在了一起,看上去也和没受伤时没什么两样,但还是没什么知觉,这让他有些懊恼。他扭头看了一眼西弗,少年的脸上也没什么血色,眼睛充着血,看上去有些吓人。
“……西弗他……没事吧?”
庞弗雷夫人看了他一眼,“你恐怕得给他准备新袍子了。”
格拉夫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邓布利多打断了,“你还愿意在假期的变身时陪着莱姆斯吗?”
坐在病床上的西弗猛的打了个哆嗦,腾的站了起来,“不!”
格拉夫看了西弗一眼,他皱了皱眉头,就在邓布利多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他开了口:“我愿意。”
“你差点死了!”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用这么狼狈!”格拉夫到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如果不是他拼命把西弗拉开了,他就要看着西弗死在他的面前了。格拉夫几乎是不留丁点情面的训斥着他,那种后怕的感觉快要把他折磨疯了。他心里窝着火,这小子……这小子就差那么一丁点就死在他的面前,就差那么一点就要被咬断了喉咙!
西弗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瞪着格拉夫,看上去像是要揍他一顿。
格拉夫不再看他,“我愿意看着他,这一次……是我的失误,是我没能尽到责任……”
三大不可饶恕咒,使用任何一个都足够去蹲阿兹卡班的牢房一辈子了,可他却把咒语用在了莱姆斯的身上;即使当时是生死一线。如果他尽早发现跟踪着他们的西弗,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如果不是要孤寂着西弗,他和麦格教授两个人完全能够控制住局面。
只要他们守住狼人,不断地给予打击,撑过狼人变身最狂暴凶险的前半夜,剩下的时间里就完全没问题了。他看向了医务室的另一个方向,莱姆斯正躺在那边,昏迷不醒着。
西弗的脸瞬间涨红了起来,就好像受到了什么不公平的待遇似的。
邓布利多看了看他们的表情,和格拉夫又说了两句就离开了。
格拉夫客气地送走了邓布利多,对准备要赶人的庞弗雷夫人说道:“能让西弗再待会么,我还有话要和他说。”
庞弗雷夫人叉着腰,“你需要休息了。而且都一个钟头了,你还没数落够么?”
格拉夫老脸一红,尴尬的看着庞弗雷夫人。
庞弗雷夫人有些懊恼地看了他一会,“好吧,就一会,不过你得先把药喝了。”她递给格拉夫一个小瓶子,那里面是紫色的药剂,看上去挺漂亮的,“喝了它吧。”
格拉夫朝她感激的笑了笑,打开瓶子,微微皱着眉头仰头把药水灌了进去。
西弗站在旁边,他看着格拉夫喝了魔药,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庞弗雷夫人。
“谢谢您……”格拉夫把药瓶递回给庞弗雷夫人,瓶子里还剩了一小点药水,那味道实在是不怎么样。
庞弗雷夫人接了过来,她看着格拉夫,“看来……我真是羡慕你的好身体,你从没喝过这药吧。”说着她转过了身,朝着西弗眨了眨眼睛,就拿着医疗用具离开了,并体贴的拉上了帘子,让他们更像是身处在一个独立的小空间一样。
格拉夫似乎很想坐起来,却因为受伤而狼狈的动了动,没能如愿以偿。他突然觉得脑袋有些昏沉,用力甩了甩头,心里的火气更大了。他恶狠狠的瞅着西弗,明明是他开口把西弗留了下来,可现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格拉夫的眼皮有些发沉,他憋了半天,问道,“知错了吗?”
西弗:“……”
格拉夫瞅着西弗勒斯·闷葫芦·斯内普,气不打一处来。哪怕……哪怕他说一句软化,不然和他吵一架也行!他差点死了!该死的不知轻重,该死的!
格拉夫差点没被吓死!他不敢想象,如果西弗有个三长两短那该怎么办,就算是到现在,他的心跳还没能回复。他不敢想,他不敢想如果没有西弗的话……
这次是狼人事件,之后他可能还会成为食死徒,他还会出生入死,会死在蛇口之下……他不敢想。
原本站在旁边的少年抬起了头,他掀开帘子给不远处的壁炉来了一个咒语,让火苗有窜高了些,又走到床边拉高了被子给格拉夫盖好。
格拉夫伸手想要推开他的手,却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些虚弱,有气无力似的,根本没能制止西弗。
“我还没说……完……”格拉夫皱起了眉头,他很想要再训他几句,好让自己好受一些,好让自己更踏实一点,可是他却好像咒了昏迷咒似的,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在温暖的羽毛垫中越来越深的沉陷了下去。
他的眼睛渐渐的闭上了,虽然他很想要睁开眼睛,可眼前的一切都好像故意和他作对似的晃花了他的眼睛。他没能再说一句话,就筋疲力尽,沉入了无梦的睡眠。
西弗帮他掖好了被角,低头看着格拉夫的脸,好像有些走神了似的。突然的,西弗俯下了身,用力的抱住了格拉夫。
刚刚一直表现得还算镇定的少年在此时发起了抖。在这昏暗的、挂着帘子的小空间里,抱着陷入沉睡的格拉夫,像是被剥光了扔进了雪地里似的,紧紧地抱着格拉夫,把脸贴在了他的颈侧。
西弗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沉睡着的格拉夫根本无法醒过来,他被西弗用力抱着,只是皱了皱眉头。
西弗的脸埋在格拉夫的散开的头发里,闭上了发红的眼睛深深吸了口气。他抱着格拉夫,侧头亲了亲他的耳朵,可又好像不够似的,慢慢的移动着,一个个亲吻落在格拉夫的脸上、鼻子上、嘴上。他牢牢地困住了格拉夫,心里像是有头野兽似的,叫嚣着,恨不能把格拉夫拆之入腹。
那种差点失去的惊惶,差点目睹着对方死去的恐惧,不止是吓坏格拉夫。
在即将黎明前的黑夜里,这个少年独自承受着名为“恐惧”的折磨,他亲吻着格拉夫,一次又一次的吮着啃咬着格拉夫的嘴唇。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宣泄。
少年的恐惧感渐渐的平息了下来,亲吻变得温和而暧昧。黑暗中,沉睡着的格拉夫发出了一声细小的呻吟,让西弗猛的回过了神,他涨红着脸,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慌乱的整理好了格拉夫的衣领,给他盖好了被子,像是刚刚偷完东西似的,不安的往帘子外面看了看,似乎是怕有人偷听偷看。
他看上去有些忐忑,重新坐在了格拉夫的病床边,呆愣愣的看着格拉夫的脸。他似乎想伸手去碰碰格拉夫,却又缩了回来,就好像之前亲吻着格拉夫的人不是他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注解:①庞弗雷夫人给格拉夫喝的是无梦魔药,一种紫色的药剂,原著中哈利喝了这种药剂之后,几乎是立即就昏沉了起来,陷入了沉睡。
本文中,庞弗雷夫人摆了格拉夫一道,替西弗解了围(也顺便送了西弗一大块白嫩五香豆腐)。由于格拉夫的身体本来就很不错,而且又多年生活在麻瓜界,所以根本没想到自己喝的是堪比“迷药”的无梦魔药……——
突然发现好几章都有KISS……噗~~~这福利好多呀!!
章节名为“相爱”,加引号的。
其实一开始想写两个人经历危险,然后互相紧张,鸡冻的抱住对方琼瑶一把。不过,这太狗血了。
真正的情况是神马?在发生危险之后,我们最亲近的人往往不是抱住一顿哄,好吃好喝的供着,而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虽然很难听,虽然听得心里难受,但这,其实才是生活中最平凡却又最真实的爱。
48、表白(小结局)
48、表白(小结局)
消除身体上的一些痕迹,只需要挥一挥魔杖,简单快捷,乃是居家旅行作奸犯科杀人越货的必会咒语。但西弗并没有那么做,即使只是要他动动嘴皮子。
格拉夫昏昏沉沉的觉得自己睡了一整天,知道请过来之后还有些迷糊,很想再躺下去睡一觉。
庞弗雷夫人替他又检查了一遍,确定他已经痊愈了,毕竟是最简单的物理创伤,只是失血过多导致身体虚弱而已。
“魔药可以治愈疾病和伤痛,但不可能让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你需要注意休养身体,最近几天不要运动量过大。”庞弗雷夫人放下了魔杖,叮嘱着格拉夫,眼睛却盯着他的领口,“现在有虫子吗,昨天还没有……”
格拉夫愣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转身往病房的另一边走去,在临出院前,他想去看看莱姆斯,格拉夫觉得对这个孩子,总有些愧疚。
“好些了么?”格拉夫伸手拍了拍他。
莱姆斯受的伤要比格拉夫严重得多,他不得不在这呆上一个礼拜,而格拉夫只是睡了一觉就可以出院了。
他的病历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咒语伤害、失血过多、轻微物理伤害,如果莱姆斯不是狼人,他早就因此去见梅林了。啊,还有灵魂伤害——被不可饶恕咒击中,多少都会对灵魂造成一些伤害的。
而给他造成这些严重创伤的,正是格拉夫。
“格拉夫教授。”莱姆斯抬头朝他笑了笑,却看着他微微愣了一下,盯着他的领口处,“呃,您……您好。”
格拉夫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他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以为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不然为什么突然之间的大家都对他的脖子感兴趣了?
莱姆斯迅速移开了视线,他摸了摸鼻子,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他现在看上去糟透了,脸色苍白、憔悴,脸上还有些没有全部消除的伤口,留下了浅红色的印子。
“你不能看书。”格拉夫伸手拿走了他手里的书,夹在腋下,“你在糟蹋你的视力。”
“嘘!”莱姆斯试图堵住格拉夫的嘴,“求您小声点!如果被庞弗雷夫人发现了,我就死定了!”
格拉夫很想给他告一状,但他只是笑了笑,坐在了他的床边,“好吧,不告状也可以,不过……你的书归我了,什么时候出院什么时候去我那拿走。”
莱姆斯绝望的叹了口气:“一个礼拜,教授!一个礼拜我什么都不能干,被庞弗雷夫人发现的话就会被灌一瓶无梦魔药……梅林啊……”
格拉夫看着他的惨相不由得笑了起来,这是个可爱的孩子,很难相信他会是狼人,会在月圆之夜有那么强大的破坏力。他忽然静了下来,“对不起,给你造成了这么严重的伤害。”
“您不也住院了吗。”
“不,这不一样。”格拉夫顿了顿,“我……”
他必须道歉。在他下咒的时候,他没想过这是莱姆斯·卢平,是他的学生,他面对的就只是狼人,一只凶恶的、企图将西弗置于死地的狼人。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不可饶恕咒,他得护着西弗,只要不把它弄死就行了。
它,是它而不是他。
莱姆斯笑了笑,问:“如果我不是狼人,您会伤害我吗?”
“不会。”
他顿了顿,耸耸肩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看上去似乎一点也不难过,“那就没什么可抱歉的了。”
格拉夫犹豫了一下,“你在变身时……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是的。”
“失去理智、失去作为人类的自觉,哪怕连一丁点的记忆都没有吗?”
莱姆斯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了,他看着格拉夫,眼神有些变了,“您究竟想说什么?”
格拉夫一顿,“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他没有再说什么,和莱姆斯道了别,就离开了校医院。
他一直记得尚未完全变身前的莱姆斯的那个眼神,充满了怨恨和不甘。那不是一个失去理智的人的眼神。在临变身前,他一直在叫着他和麦格教授的名字。
就像乞求,就像控诉。
格拉夫回到了办公室,他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突然有些想念西弗。
西弗勒斯·斯内普与莱姆斯·卢平,毫无疑问的,他选择了西弗,哪怕他的咒语可能会给莱姆斯带来不可估量的严重后果,他也要重创它,只有狼人再也爬不起来,他的西弗才能安全。
他突然有点想念西弗了,即使他们只有大概一个星期没见,即使他们是同处在同一座城堡里。
他皱着眉头,有些烦闷的走进了卧室里。屋子里所有西弗的东西都被他拿走了,让原本十分合他心意的卧室变得空了下来。书架上少了些书,床上的枕头少了一个,还少了一些衣服和鞋袜。还有一些日常的东西,比如牙刷,比如毛巾。
就好像原本他拥有的,却又全都失去了。
虽然他现在重新工作了,他可以每天过得很充实很精彩,有那么多的学生们坐在他的面前,瞪着眼看着他等他传授知识……但是,他们只是学生,而他也只不过是他们的老师。一旦他离开了这个岗位,又有谁会记得住他呢?能记住一年、两年,那三年、四年呢?
格拉夫把脸埋在了手掌里,他突然觉得有些难受。这看上去没什么两样却少了些东西的屋子,让他难以忍受。
他已经习惯了每晚睡在左边。他习惯了每天早起抢卫生间。他习惯了坐在办公室的小圆桌上要两人份的晚餐。
那小子掏空了你,承认吧。
是啊……那小子掏空了你,西弗掏空了格拉夫,掏空了他的整个人生。
格拉夫有气无力的站了起来,走进了浴室,他两手撑在洗漱池的台子上,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猛的,格拉夫愣住了。
他用力将衬衣的衣领扯得更开一些,露出脖颈和锁骨。格拉夫瞬间涨红了脸,他的脖子上竟然会有吻痕……而且还被人看见了!
脖子上,还有锁骨附近,甚至,还要更靠下……他的手拨开这领口,手指停留在皮肤上,他的微微皱起了眉头,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似的,就连脖子都有些红了起来。
色|情,这样的痕迹,让格拉夫觉得羞耻。
他想,他知道这些是怎么来的了。西弗,是西弗,在他昏睡了之后……
格拉夫抓住了套在衬衫外面的无袖毛衣的下摆,似乎是想要把它脱下来,可他却停住了动作。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盯着自己微微敞开着的领口,犹豫了一下,就立刻脱下了毛衣。格拉夫的手指有些颤抖,不知所措的解开了衣扣。
胸前,就连胸前都有!
视线不由自主的停留在了镜子里自己的胸前,他几乎不敢相信,为什么,西弗会对自己产生这种念头。对西弗来说,他太老了不是么。
一次也许是错误,两次可能是失误,那么这一次呢……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西弗是怎么想的,但他知道西弗的表情,他记得。西弗会眯着眼睛,半睁着,脸上没有一丁点的表情,就像在进行什么学术研究。然后……发出那种让人羞耻的啧啧声。
他没有再做任何的停留,大步走出了浴室,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黑色的高领套头毛衣穿在身上。他站在穿衣镜前整理了一下领口,遮住了整个脖子,只露出脸来。
格拉夫紧紧地抿着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上下打量着镜子里的男人,即使长相身材再如何的好,也掩不住二十八岁老男人的沧桑。虽然他并不认为二十八的男人很老,但相比青春活力热情洋溢的十六岁少女,格拉夫认为这根本不需要动脑子,靠脚趾头想也该知道选择哪个。
他伸手从镜子旁的挂衣架上拿下了一件黑色的长大衣,敞着身穿在了身上,他又看了一眼镜子,觉得自己这身像是要去参加葬礼似的。
好吧,葬礼,也是对于西弗来说,这确实会是一场葬礼。他看了看一身黑的单调打扮,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条项链挂在了脖子上,那是一条有着黑色挂坠的项链,椭圆形的挂坠上用银线勾画出了一个图案,是格拉夫家族的家徽。
临出门前,他的脚步顿了顿,突然觉得戴项链根本是多此一举,他有些懊恼的用力关上了门。他觉得有些无所适从,无论怎样否认,也无法掩盖这个事实——
他喜欢西弗。不只是亲情,也许……还有一些难以启齿的……其它的感情。
阳光照在雪地上,让整个霍格沃茨校园有着一种别样的美。这种美只有在圣诞假期时才能见到,就仿佛是上帝的后花园,平静、圣洁,但也孤寂。没有了吵闹的学生们,就连霍格沃茨城堡似乎都因此而没精打采了。
格拉夫走到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门口,他想要进去,却被画像拦在了门口。
“口令?”
“我是霍格沃茨教职员工。”
“口令。”
“……纯粹?”格拉夫试探着说道。
“口令。”
“高贵?”
“口令。”画像面无表情的瞅着格拉夫。
“高傲、纯血?……贵族?”
有着一双死鱼眼的男人站在画像里冷漠的看着他,“口令是——蠢蛋。”
格拉夫气得笑了起来,他像个傻瓜似的站在这说口令,却被一个画像嘲笑,“蠢蛋?!”
门开了。
格拉夫愣了一下,迈腿走了进去。他突然有点可怜这副画像了。
公共休息室里根本没人,留校过圣诞的斯莱特林学生比其他三个学院的人都要少,而留下的那几个,也是各有各的活动,根本没可能老实在这呆着。
格拉夫朝着男生宿舍走去,他站在西弗的宿舍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谁?”门里响起西弗的声音,紧接着,房门被打开了,少年穿着一身便服,不过看上去更像是睡衣,宽松的上衣和一条看上去很暖和的裤子。
格拉夫朝他笑了笑,“是我。”
西弗像是愣住了一样,他站在门口,甚至没有想到要把格拉夫请进来。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目光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似的紧紧地盯着格拉夫的脖子和胸前。
即使隔着毛衣,也让他觉得有些无地自容,格拉夫别开了视线,硬是迈进了门挤进了房间,他扭头看了一眼西弗,“不欢迎吗?”
“……不,没有。”西弗迅速关上了门,他好像有些局促,站在了格拉夫的对面,靠着写字台看着他。
“我……会送你去德国。”
“什么?”西弗愣住了。
“你,去德国。”格拉夫看着西弗的表情,就知道他把这次的谈话搞砸了,“去格拉夫家族,他们会训练你,比我更专业。”
“……那你呢,你去吗?”
“不。”格拉夫垂着眼睛盯着西弗脚上穿着的拖鞋,它被踩在厚实的地毯上,有些陷了下去。
西弗没有说话,格拉夫也不太敢轻易开口。气氛就这么陷入了尴尬。
格拉夫怕他一开口就会改变主意。德国是西弗唯一的出路,他得离开,避开黑魔头的势力,躲到德国去。当一切风平浪静之后,他会再回来。而他却不打算陪着西弗一起,他会留在英国,看着食死徒在英国肆虐,看着势态的发展。这也是为了让西弗能够冷静下来。
西弗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格拉夫的脸,他的表情有些扭曲了起来,像是审问一样的开口:“为什么。”
因为我不希望你死,也想要断绝你的念头。但格拉夫深吸了口气,他换了一个答案:“不为什么,我认为你需要接受训练。”他坐在床上,手肘撑在膝盖上,连头也不抬。
“你说谎。”在格拉夫看不见的地方,西弗的手背到了身后,他的手紧紧地攥着桌子的边缘,“你发过誓,你发誓不离开我,你发了誓!”少年低声的咆哮了起来,他大口的喘着气,突然笑了起来,“布雷恩说的对……你是个懦夫。”
原本属于亲人之间的誓言,却仿佛成了情人之间的甜言蜜语。而现在,成了西弗质问他的筹码,像是在谴责情人的背叛。
“我只是……”格拉夫深吸了口气,他几次想要开口,却没能如愿。
“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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