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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之收养西弗勒斯·斯内普-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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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夫翻开了面前的硬皮书,他没有去看男孩,“是的,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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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命运不给你选择时,那么,就欣然踏上旅途吧。
当你没得选择时,你就不会左顾右盼,就不会回头,你会比平时多出百倍的勇气,去面对可能即将到来的厄运。
西弗坐在车里,他的手里攥着的是他自己写的物品名单,上面列出了这一年来他可能会用到的生活用品。他最后核对了一遍单子,格拉夫坐在他的旁边的安静的等着,而布雷恩则张望着窗外。
“没有遗漏了?”
西弗点点头,他推开车门下了车。
格拉夫跟着他也下了车,他绕到车尾打开了后备箱;伸手把行李箱提了出来。而布雷恩则从不远处推来了手推车,把东西全都放了进去。
车站里的人不少,在开学的日子里,总是有不少人会来坐火车。格拉夫看了看周围,也有一些看上去怪模怪样的家伙,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是巫师。
格拉夫带着西弗找车站,他们的后面跟着布雷恩。
格拉夫从没来过国王车站,更别提什么9又4分之3车站了,他站在第9和第10站台之间来回的看着,他拿不准究竟是哪一根柱子,也不想贸然让西弗去尝试。如果真的选错了,那乐子绝对不小。
他让西弗在不远处站着,而他自己则走向了他认为最有可能是4分之3的石柱。
他站在石柱旁望了望,没有发现有其他的巫师在。他撇了撇嘴,抬手往石柱上摸去。
“嘿,闪开!”
格拉夫像是没听到一样,他没认为那是在喊他。但那声音实在是太响亮,太霸道了些,他不由自主的扭过了头,想看看是谁家的孩子居然这么的嚣张。
一个男孩推着行李推车,飞速地朝他奔了过来!
格拉夫几乎是狼狈的退到了一边,当他再看时,那男孩已经消失了。
“非常抱歉!”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他的身边响起,格拉夫转过头,看见一个女人挂着非常抱歉的笑脸,但她的手上却拿着一根烧火棍。
“没什么。您的孩子真是异常的有活力。”
他没有在搭理这个女人,虽然他吓了一跳,但起码他知道那该死的柱子就是这个无疑了。他在心里咒骂似的吐糟:德姆斯特朗从不会这样折腾人。
“您是麻瓜吗?”那女人继续说道。
格拉夫朝她笑了笑,转身冲不远处的西弗招了招手。
当那女人看到西弗手推车里的鸟笼和里面的猫头鹰时,她终于闭上了嘴,并且露出一个颇为羞愧的表情。
“你还是在外面等吧。”格拉夫看着布雷恩说道。
“好的。”他无所谓似的答道。显然他对之前和他说话的夫人更感兴趣。
穿过这种门的感觉一点也不舒服,有一种轻微的眩晕感,就好像有点晕车了一样。
9又4分之3车站里热闹非凡,人喊狗吠猫叫唤,还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让人有些烦躁。西弗挑选的猫头鹰像是找到了队伍一样,扑腾着在鸟笼子里叫唤着。
格拉夫揽着西弗的肩膀,他们并没有急着向火车走去,而是走到一边稍微清静一些的地方。
他指着他们面前的红色蒸汽火车,“从今以后,从你登上了火车,从你正式成为霍格沃茨的学生之后,你就是大孩子了。你要去霍格沃茨学的不只是魔法知识,还有生活力的技能和成功的本领……”
格拉夫的声音突然弱了下去,他看着男孩,脸部的线条突然变得柔软了下来,却又带着一种艰难,“我会想你的。”
“我会想你的……”格拉夫微微弯下腰,张开双臂抱住了男孩。他的手拍了拍他的脊背,“你该上车了。”
西弗手还抓着身侧的手推车,他看着格拉夫,一动不动的站着。
“走吧,再不走就晚了。”
格拉夫催促着他,可男孩却低着头,瞪着地面,他抓着手推车的手紧紧地攥着扶手,关节泛白。
“去吧。”格拉夫搂着男孩,几乎是有些强硬的带着他走到了车门前,“我们还有猫头鹰,还有圣诞节和暑假。去吧。”
男孩的脸有些苍白,他不情不愿的攥着格拉夫的袖子。
格拉夫转过身,从手推车里取出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
他低头看着西弗攥着他袖子的手,几乎是毫不留情的、毫不犹豫的,用力的拽开了。
他最后抱了抱男孩,亲了亲他的额头,“我爱你,我会想你的。别担心,你还会回来。”
男孩被他推上了火车,把行李塞进了他的手里。
而西弗,他就站在火车车厢的门口,孤零零的提着箱子,看着格拉夫朝他挥了挥手,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嘿,麻烦让一让!”一个男人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在西弗的身后响起。
他收回了目光,侧过身让男人出去。手上的箱子格外的沉重,他看着临近门口的包厢里满满的坐着人,费力的拖着行李箱往车厢深处走去。
格拉夫走出了站台,他站在国王十字车站里,沉默的看着周围人来人往的旅客。
西弗走了,他知道他做的太残忍了些,他应该把他送进车厢里,帮他放好行李。他还太小,可能举不起那么重的行李箱。他该陪着他到火车开动前的最后一刻,或许他可以一路陪他到霍格沃茨,然后再返回来。再不济,也该站在车站里看着他,目送他,直到火车载着他的孩子再也看不见为止。
但是他不能。
西弗总有一天要长大,这是必然的。而他能做的,只有在恰当的时候,松开握着他的手。
这是西弗的命运,也是他的。
这是注定的,他养育这个孩子,看着他成长,然后目送他离去。就好比他的兄长,就好比本森·布雷恩,就好比安东尼·布雷恩。他的不老不死的命运,注定了他只能是一个看客,看着他爱的人们和爱他的人们,看着他们生活,看着他们演绎出的精彩,最后看他们谢幕。
而落幕后,漆黑寂静的看台上,只剩下他一个。是的,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舞台下注视着台上,响起他孤零零的掌声,回荡在剧院里。
布雷恩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边,“你还好吧?”
“没什么,我很好。”格拉夫深吸了口气,他转过身,伸手从布雷恩的头上摘下了他的帽子,转而扣在了他自己的头上。
布雷恩抓了抓他深棕色的头发,看着格拉夫重新走进了9又4分之3车站。
格拉夫站在靠近出口的地方,隐没在人来人往的旅客之间,靠在墙壁上默默地注视着霍格沃茨校车。
他看不到西弗在哪里,他尽力的透过车窗往里面看,却没能找到他。格拉夫压低了帽子,用它遮住了自己的头发。他沉默的看着火车,直到它开动起来,发出了响亮的笛声。
霍格沃茨校车载着孩子们走了,家长们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整个车站里,只剩下格拉夫一个人,他仍然站在那,头上戴着帽子,帽檐压得极低,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一个穿着邋遢的老汉走了过来,他不客气的搡了一把格拉夫,“我们要清场了!他们都走了!”
格拉夫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前方,是啊,都走了。他抬起了帽檐,别人都走了,他也该离开了。
“明年这里才会再开放。”老汉在他的身后无所谓似的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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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么?”布雷恩再一次问道。
“我——很——好!”格拉夫不耐烦的、有些受不了似的答道。
但布雷恩并没有退缩,他放下了手里的书,坐正了身子看着他,“你最近一直魂不守舍,发生了什么事吗?”
“与你无关。”格拉芙有些负气似的拢了拢垂在眼前的碎发,站起身想要离开。
“我说了——!”布雷恩欠起身,趁着格拉芙将起未起时推了他的腹部一下,成功的让他跌坐回了沙发里,“我说了,告诉我你怎么了!别忘了我是你的心理医生。我有义务帮你调节心情。”
“但你无法强迫我说我不想说的话。”格拉夫坐在那,他的脸上挂着明显的厌恶的神色。
然而让他有些接受不了的是,一贯好说话的布雷恩突然变得有些不可理喻,变得……让人讨厌。格拉夫一次次的试图站起来,而布雷恩,同样一次次的重复着,推他坐回去。
沉闷的房子里,两个成年男人仿佛变成了十岁的小孩,他们脸上的表情阴沉严肃得吓死人,却在做着最幼稚的举动,像上了发条一样,一次又一次的较着劲,谁也不肯先认输。
格拉夫再一次跌进沙发里,他几乎是暴怒一样瞪着布雷恩,“别理我!”
原本沉着脸的布雷恩却咧了咧嘴,这看上去更像是嘲笑,“你有无数方法可以离开。”
格拉夫僵了一下,像是被迎面打了一拳似的,一个字也反驳不回去。
布雷恩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他,靠在沙发上,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那表情看上去很讨厌,就好像他知道了一切,就好像他正在看笑话。
“你很理智。”布雷恩从兜里掏出了烟,点上了咬在嘴里,这让他的声音有一种奇特的沉闷感却又带着平时不会有的犀利,“所以你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发怒,什么时候可以沉默。”
香烟因为他说话的动作而一抖一抖的,他拿下烟,朝着格拉夫的方向吐出一口白烟,“这就是我讨厌你的地方。非常非常的厌恶。”
“虚伪、做作,”他的眼睛盯着格拉夫,“看上去好像是掏心掏费,但实际上呢,你的心里总有把尺子。”
格拉夫沉默的坐在那,他并没有发火。他的脾气并不小,但是……布雷恩说对了,他永远不会在不恰当的时候发怒,永远不会在没有台阶下的时候把自己逼到绝境。
他伸手拿过了放在布雷恩面前的香烟,从里面抽出了一根。
他整个人瘫在沙发里,用力的嘬了一口香烟,然后慢慢的、一点点的吐出烟雾。
布雷恩侧着头,他的脸上有种怪异的表情,像是有些嘲讽又带着些恶意似的,斜着眼睛冷漠的看着他的手。格拉夫看上去似乎很惬意,但他的手,却在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布雷恩欠起身,他几乎是用力的、狠狠的、将快要燃尽的烟头碾熄在了烟灰缸里。
“我该怎么做……”格拉夫仿佛有些疲倦似的自言自语着。
“给他写信,”布雷恩起身,从书房里拿出了信纸还有钢笔,毫不客气的摔在了他跟前的茶几上,发出刺耳的声响,“给他写信,告诉他你在思念他,告诉他你在想什么……”布雷恩的声音顿了顿,“告诉他你有多爱他……你们不必面对面的交谈,只需要一张信纸,你可以随便写些什么,而不必觉得窘迫。”
“我不会。”格拉夫一把推开了信纸。
布雷恩看了他一眼,“你会的。我先去洗澡,回来的时候,我希望你已经写好了它。”
格拉夫伏在桌上,他的手边有好几个纸团,似乎是写废了的信纸。他皱着眉头,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信。
他在想如何写信,如何给西弗写信。
他准备了一大盒的零食,麻瓜零食,还有他自己做的点心和糖果。里面甚至还有他选购的几瓶香水,他相信斯莱特林绝对会用得上,并且这会是非常合适的小礼物。他早就把这一切准备好了,却没有送出去。
布雷恩走出浴室,他拿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半坐半靠在写字台上看着他。
格拉夫突然把钢笔拍在了桌上,发出一声响亮的噪音。他一把扯下信纸,那上面落了滴水,“走开点,别烦我。”
布雷恩突然握住了格拉夫的手腕,“一张便条而已,聊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或是给他说说你上学时候的小故事。随便什么都可以。”
他扶着格拉夫的肩膀,压着他的手腕的手慢慢松开了。他绕到了格拉夫的身后,帮他重新铺好一张新的信纸,将钢笔放进他的手里,就像是幼儿教师一样,指着信纸的左上角,声音轻柔的说道:“在这里,写‘亲爱的西弗’——”他微微弯着腰,几乎是靠在格拉夫的耳边说着。
小斯内普先生的内心告白(大修!)
猫头鹰成群结队的飞进大堂。西弗讨厌这样,因为他总是会担心会不会有鸟毛毛粪之类的东西掉到他的盘子里。虽然他不是贵族,没那么多的讲究,但他相当讨厌这样。
周围的个别人收到了包裹,他们小声的交谈着。
西弗撇了撇嘴,却不自觉地抬起了头,看向那群猫头鹰。
就像是回应他的目光似的,一只灰色的,不怎么起眼的猫头鹰在他的头上盘旋了两圈,然后抛下了一个包裹在他的怀里。
“我们有好东西吃了。”一个男孩的声音在西弗身边响起。
西弗拆开包裹,看了一眼里面便条一样的信,那上面没写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叮嘱他好好上学和同学好好相处。他耸了耸肩,故意当着别人的面把便条揉成了团,却没有把它扔掉,而是塞进了衣兜里。
“如果你不介意,西弗,”坐在他对面的斯莱特林女孩笑了笑,她把自己的包裹推到了他的面前,“我想用我的茶叶换你的点心。”
西弗没有说话,他看上去仍然不太好说话,“没什么,这些我经常吃到。”他把盒子推向了女孩。
“你真慷慨。”西弗周围的几个同学笑着说道,他们每人拿了一块点心,原本还沉甸甸的盒子转眼已经要见底了。
他不明白这种软绵绵黏糊糊的点心究竟为什么会受人喜爱。
西弗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黑色的头发垂下来让他有种过分安静沉闷的感觉。他像是有些嫌弃的看着点心盒,却抢在别人的前一秒拿起了最后一块点心。
“你的家养小精灵真是奇妙,这种点心我从没尝过。”
“……这是我爸爸做的。”西弗低着头迅速的吃掉了带着些香甜却又不腻口的点心。只是每次说到这是格拉夫亲手做的点心时,他总是有一种奇怪的羞耻感,就好像……就好像……
“天哪!你爸爸真是好厨艺。”那个小女孩小西弗两届,但由于她的姐姐和西弗同年级,并且出身贵族,才会偶尔出现在高年级的地盘里。
西弗只是扬了扬眉毛,表示他听见了。
是的,就是这么一种感觉,就好像他正贴在他自己的胸口,心跳声清晰的响在他的耳边。就好像他们夸奖的不是格拉夫,而是他自己一样。但是……他不怎么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他被人扒光了晾在阳光下一样,那种暴露在外的羞耻感。
他坐在桌子前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里还有些点心留下的香甜味道,他低着头叉了一小段香肠:“吃完点心别吃凉的东西,会不好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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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霍格沃茨已经四年了,这期间他和格拉夫的通信从来没有中断过。有时是邮寄一些零食和用品,说些不疼不痒的话,有时则是讨论一些问题。
西弗总是喜欢在信里和格拉夫探讨学业上的问题——当然,除了魔药学和草药学。
与其向不太熟悉的老师或同学请教,西弗更喜欢通过信件问格拉夫。格拉夫是个好老师,他总是会给出比较详细的回答,不笼统,而是非常有针对性的解答他的困惑。并且会根据他的回答附上注解,比如什么地方他也不太确定,或是还有第二种解法。
“好老师格拉夫”,每当他想到这的时候,他就总会回忆起小的时候,想到格拉夫抱着他吃饭或是睡觉。
不知道是他小时候很喜欢抱着人,还是格拉夫喜欢。但不得不承认,这后来成了他的习惯。在他心虚的时候,不高兴的时候,他会不自觉地想要一个拥抱,让他能平静下来。但当他习惯了拥抱之后,他和格拉夫却很少再像他小时候那样了。
男孩用力甩了甩头,他正坐在图书馆里,对着面前摊开的书发着愣。
格拉夫的拥抱很温暖,哪怕他们之前发生了再怎样不愉快的事情,但只要只要一个拥抱,他就知道没事了,都过去了,格拉夫原谅了他。
男孩趴在长桌上,他的脸垫在臂弯里,半睁着眼睛发着呆。
午后的图书馆里人很少,他一个人坐在靠窗的角落,两条腿踩在椅子的横杠上像是胚胎里的婴儿一样蜷缩着身体。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男孩懒洋洋的趴在桌上,面前的资料书籍彻底成了摆设。
……
你爱他吗?
如果真的有人这样问他的话,西弗一定不会老实的回答——虽然他真的很喜欢格拉夫。
但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愿意承认。
几乎是带着写别扭的,有些执拗的,他认为,格拉夫并不很好,他也没有那么喜欢格拉夫。他只是……还没有成年,离不开而已。是的,他一点也不喜欢格拉夫。
因为他确实是一个有些严厉的人,虽然他总是笑着。
他总是有各种各样的要求,比如不要洗衣服,不要吃过期变质的食物,不要沉默不语,不要低着头。
他讨厌这样。
他永远都记得他的出身,他永远都忘不了托比亚·斯内普那张嘴脸。
所以,他拒绝成为一个小少爷,借着别人的背景成为一个虚假的、不实的贵族。
所以,他在不停地努着力,在不停地看书、学习。总有一天,他可以摆脱这一切,不必用格拉夫的钱来堆砌起一个天才。
所以,他在不停地努力地超越自己。
也不停的……想要变成一个,一个能够得到格拉夫承认的孩子。
成为格拉夫喜欢的孩子……这似乎太难了,他永远也做不到。因为他永远不可能像他周围的同伴那样快乐开怀,那样叽叽喳喳又蹦又跳。就想波特那样,他打赌格拉夫会喜欢那个目中无人自高自大的波特的。
但他仍然有机会,不是么。西弗看着自己手里足有半尺多厚巨大的工具书。
即使他不能成为一个开朗活泼的人,他也仍然有机会……有机会吸引格拉夫所有的关注和目光。
他不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孩子,长辈缘出奇的不好。但他可以超越,他可以努力超越自己,超越格拉夫。他可以把格拉夫当做是对手,当做是一条湍急的河流或是巍峨的山脉。他要把格拉夫当做是他的仇敌,然后卯足了劲去拼。
超越他,击败他,比他更强。这样……也许他就可以成为格拉夫的骄傲,就可以成为格拉夫最疼爱的孩子。因为没有人比他更强了。
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回忆起了几年前。
几年前,年幼的西弗低着头瞪着手里的书,没有看进去一个字。他突然扭头看向格拉夫,“您也不能做到么?”
“做到什么?”
“改变……”他看着格拉夫,“改变世界的根本,灵魂的本原?”
格拉夫看上去有些冷漠,他面无表情的回答:“是的,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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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莉莉·伊万斯担忧的看着他,“别再看了,你该去休息会。”
“我没事。”
“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吗,简直就像只头红眼蜂鸟。”伊万斯抢过了他手里的书,却因为书太重的缘故而不小心的把书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去照照镜子吧,你已经两天一夜没睡觉了。”
西弗感觉到些微的眩晕感,他的脑子因为缺少休息而有点迟钝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句话像是种在了他的脑子里,疯了一样的在里面旋转着。他觉得自己应该找到答案,他应该做些什么。
“酿造荣誉……甚至,阻止死亡。”西弗瞪着桌面,表情僵硬得看上去有些神经质了一样,他像是想从这句话里钻研出些什么似的,“……阻止死亡,那么就是……就是从灵魂的根……”
“就是治病救人!”伊万斯压低了声音对他说:“你已经够优秀的了,你的魔药成绩比我的要强得多了,谁都知道你是天才。我真不明白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逼自己。”
“我没事。”
“骗人!”
真是个赶不走的烦人姑娘!西弗把脸埋在手心里,用力的搓了搓脸,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
女孩看着他,有些担忧的皱了皱眉头,“去睡一觉吧,算我求你了。我可指望着你明天和我一组呢,你千万别在课上出什么问题,这次的奖励可是整整一瓶福灵剂!”
“……我很好。”他站起了身,拽过自己的书包,把桌上的书籍和笔记本都塞进了书包里。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然后迅速抖了抖手腕,低声念出了一个变形咒。一个薄薄的、蓝皮子的笔记本瞬间变大变厚了。
伊万斯目瞪口呆的看着它,“你要偷书么!?”
“嘘!”斯内普的眼神透着警告死死的盯着女孩,直到她有些忐忑的安静了下来。
“这可是禁书区的书,我们的假条上写着只能浏览不能借阅。”她小声的在他旁边嘀咕着说道。
“嗯。”西弗迅速把书塞进了书包里,然后拿着冒牌货走进了禁书区。在他看见迎面过来的平斯夫人时,他脚下不自觉地顿了顿,然后朝她点了点头,迅速的把书放回了书架。
“……西弗……!”
他抓起书包走向图书馆门口,现在的图书馆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在角落里坐着几对男女学生,腻歪的黏糊在一起。
“嘿!鼻涕精!”
一个黑头发的男孩迎面走了过来,他像是小丑一样的叫着,身后跟着他的狐朋狗党们。
西弗撇了撇嘴,他绕过了他们,继续朝门口走去。
“鼻涕精,叫你……”波特不依不饶的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看见瞪着眼睛的莉莉·伊万斯时张口结舌了。
“你够了!”伊万斯瞪着波特。
波特的表情有些愤愤不平,就在他想要对伊万斯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咒语打在了西弗的背后!
一声惊呼声响起,伊万斯几乎是立刻的、毫不犹豫的挡在了地上那堆书的面前。
“我们你们才够了!”平斯夫人大步的走了过来,她有些恼怒的瞪着他们,她的声音响亮而清脆:“闭馆了!都回你们的宿……天哪!”
平斯夫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的书,那书属于禁书区,被列为危险书籍!而它此时却和那个名叫斯内普的男孩的书籍一起,掉落在了地上。
西弗一言不发的站着,他脸色阴沉的看了一眼莉莉·伊万斯,随即用更加阴狠恶毒的目光瞪向西里斯·布莱克。
“我想您——斯内普先生!您需要和我去一趟校长室。”
当西弗被平斯夫人拎着走向门口的时候,他听见身后传来了响亮的嘲笑声。
“……哦,”平斯夫人突然转过了身,西弗踉跄了一下,只得紧捣着步子随着平斯夫人的动作绕着她转了半个圈,“布莱克先生,你也得来……你竟然在图书馆里对同学用咒!”
西弗抬眼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西里斯·布莱克,他的嘴角微微挑了起来,露出了一个恻阴阴的冷笑。
~~~~~~~~~
“嗨!”布雷恩打开了房门,他刚刚忙玩了一天回来,把手里的皮包放下,在门口换上了拖鞋。
格拉夫正坐在客厅里看书,他伸手和他打了个招呼,招呼他过来。
他把书放下,随手放在茶几上,旁边还放着一封信,和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格拉夫摘下了眼镜,也放在了桌上。
布雷恩看了看他,一边朝他走过去一边往厨房看,“今天到外面吃吗?”
“是啊,”格拉夫笑笑,随口答道,“你请客。”
布雷恩的脚步顿了顿,囧着一张脸坐到了格拉夫的对面。
格拉夫把摆在桌子上的文件推到了他的面前。那是一份房产证明,而上面的户主,写的却是——安东尼·布雷恩。
布雷恩的脸色瞬间变了,他低头看着被推到他面前的文件,沉着脸看着格拉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格拉夫笑了,看上去甚至还带着些轻松惬意,“就是这个意思。这儿是你的了。如果你的前妻同意,可以把你儿子接过来住段时间。西弗以前的那些小玩意也都还在。一切都随你的意,如果你乐意,也可以重新布置一下。”
布雷恩沉默着坐在那,他没有马上接话,过了好一会,他似乎是深吸了口气,“那你呢,你去哪?”
“换个地方。”
布雷恩猛的向后一靠,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西弗怎么办?这也是西弗的家,你就不问问他的意思?”
格拉夫摸了摸鼻梁,“我会告诉他的。”他笑了笑,但表情有些发苦,“你也知道,我在这,已经有好几年了,是时候该换地方了。”
“是啊……”布雷恩的声音很低沉,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样,“是啊,你该换地方了……”
格拉夫站起身,走到布雷恩的身边,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我和你一样不好受。这里应该算是这么多年来,感情最深的一个地方了,这里……是家。”他顿了顿,看看他的家,伸手拍了拍布雷恩的肩膀接着说道:“这里是你的了。住在这吧,努力让自己幸福,让这变得更温馨点。至于西弗,我会告诉他的。”
“告诉他什么!?”沙发椅的木腿和地板发出响亮的吱嘎声,布雷恩猛的站了起来,他的脸已经有些扭曲了,几乎愤怒的低吼着,“给他封信,还是留个便条?!”他瞪着格拉夫,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他突然泄了力气一样,跌坐回了沙发里,带着明显的颓丧。
“自私的懦夫……”
布雷恩低声的咒骂着,他没有再看格拉夫一眼,而是瞪着他面前的文件,“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
格拉夫仿佛是被人念了咒,他有些傻愣愣的站在那,过了许久,久到布雷恩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房子。
他突然觉得这次的对话是不是有些什么地方搞错了。是的。搞错了……
“Yes,I do。”
格拉夫站在房间里收拾着行李,他挥动着魔杖,指挥着衣服、鞋袜、洗发水、书籍自动飞入他的皮箱里。而他自己却惬意的喝着咖啡。
虽然他一直生活在麻瓜世界,并且认为自己并非完全属于巫师界,但是……不可否认的,魔法真的是个好东西。如果没有它,这些琐碎的事情就需要格拉夫自己独立完成了。
格拉夫提着箱子站在门口,他已经换好了鞋。他最后看了一圈已经打扫得一尘不染的房子,然后转身打开了门。
而门外,站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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