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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债桃花劫:诱拐腹黑少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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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如我所猜不错,一年多前,夏狂和冥幽宫主冥烈,曾经大战一场。”

☆、指一条明路

“什么?!”夏夏一手抵住桌脚才勉强控制住自己没有失态,“大战?”

他爹,和冥烈?

“十有bajiu,”白凤冷静地分析着,“我在毒术一道上也浸淫很久了,对夏狂的一些手段还是很了解的。那个冥幽宫人透露说冥烈一年多年和一白衣男子大战了一场,受了十分严重的内伤,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恢复了。可根据此人的描述的症状,我却觉得冥烈不只是受了内伤,而是被人以毒功直接震伤了脏腑。江湖之上,能和冥幽宫主正经决战的毒功高手,非夏狂莫属!”

“不可能啊,此两人的决战,必定轰动一方,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收到呢…”夏夏喃喃自语,可心里却已经动摇了。

白凤说得没错,这江湖上以毒术结合武道;两者融会贯通是他爹首创的。他爹常年服用微毒,拳脚内功间的比试就释放毒素伤人,这等精妙的境界,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

“也不是没有消息,只是你没有在意。”白凤眸光一闪,似乎抓到了什么线索,“一年前冥烈与神秘人大战受伤,这个消息虽然被封锁了,但花点钱就随处可以买到。只是夏狂退隐江湖已久,纵横其间也就数年,许多人只怕是对不上这号这人物了。

这一回,夏夏心是彻底沉下去了。

突然间想到,冥烈受伤的消息,红楼也多次关注过,还曾特地讨论过这桩事情,可是她万万没有将其和他爹的事联系起来。

“夏狂呢?夏狂受伤没有?”

白凤眸中奇光闪烁:“那是必然,两人武功在伯仲之间,却不知为了什么生死决战,可以说,两败俱伤是必然的…不过,冥烈未死,夏狂自然也死不了。”

夏夏一颗心提起又落下,几乎纠结到了极点:“前辈,你当真没有夏狂的下落吗?如果你能给我他的线索,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

“哦?”白凤挑眉,“小姑娘说话口气不小,我确实很心动你的说法,不过,我也确实没有夏狂的下落,生意人讲究一个‘信’字,这点我不屑诈你。不过,看你似乎很着急有要事找夏狂,我倒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

☆、江湖秘辛

“前辈请说。”

白凤忽然邪魅一笑,表情似乎比先前舒展了许多,甚至多了一分八卦姿态。

“二十多年前的江湖秘辛,只怕是没有几个老东西记得了。那冥烈和夏狂乃是旧识,曾经为了一名女子大动干戈,扰得江湖一阵鸡犬不宁。最终,夏狂娶得了那名女子,而冥烈因爱生恨,冥幽宫很是血腥了一阵…呵呵,小姑娘,你要真心找夏狂下落,只怕还是要从冥幽宫着手。再多的消息,我却是没有了。”

“从…冥幽宫着手?”夏夏喃喃重复着,心里一阵复杂的滋味。

又是担心他爹的情况,又是觉得新奇诡异。

她…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她爹娘的旧事…这些,她爹娘是从未和她说过的。

本来以为,爹和娘一毒一医,绝代倾城,才华横溢。那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却想不到,也是由小三练成的…

而这个三…那么那么巧,居然是冥幽宫宫主,冥烈…夏夏有幸…还见过这位老人家一面…现在想起来,老人家的眼神,果然是阴森森的不善。

甚至,发散地更远,她几乎联想到,冥烈和他娘…公子陌和她…

这就叫冤孽么?

夏夏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仁风堂的,大脑晕乎乎的一片,里面全是浆糊,连和人告辞也是敷衍着。

无数猜测酝酿成一团,无数想法发散凌乱。

而她一走出仁风堂,那药铺里又是一番光景。

绿衣女子早早打发了看诊的病人,提前关了铺子。无声无息地行到她师傅白凤的屋子里。

白凤此时端坐在屋里,手里捏着一枚乌光晶亮的药丸,眼中熠熠生辉。

那是夏夏临走时给她的解毒丸,是解绿衣女子身上的毒的。

夏夏本不想伤人性命,只是为了多添一门筹码。况且这绿衣女子的为人气度都让她心中折服,她也没打算为难她,很爽快就把解药交给了白凤。

而白凤,却像是一个狂热的毒药爱好者,这东西一拿到手,就好奇地挪不开目光。

此时见绿衣女子出现,也未曾分开心神扫一眼,只淡淡开口问:“身上的毒怎么样了?”

☆、红颜知己

绿衣女子低眉,似乎一点不惊讶:“已经解了,师叔留了很多药给我。”

“嗯,此地不宜久留了,你去准备准备,我们还是尽早回连殊吧。”

“行囊多日前就准备好了。”绿衣女子眉头一动,忽然问,“这一次,又是来问师叔下落的吗?”

“不错。有这个惹祸精在,落云国我们是呆不下去了。”

“是冥幽宫的人?”

“这倒不像。”白凤将那药丸凑近鼻尖,眯着眼睛感受其中气息,“我试探过她,若她是冥幽宫人,必然能听出我话里破绽,不会被我轻易糊弄过去。不过,来路也是不小,我能感觉到她身后有强大的气息尾随。”

“如此,将两路人搅合到一起,鹬蚌相争,是最好不过了。”

白凤这才瞄了一眼绿衣女子,满意道:“我正是此意。也不知道那女子是什么来路,竟然能将软香的解药精炼成这种程度…这气息…”

“师叔回来了…”

绿意女子也不知靠什么分辨动静,忽然闪出门去,没多一会儿,就领了两个头戴斗笠的人进来。

“回来的不巧啊师弟,你的客人刚走…”白凤瞄一眼来人,就戏谑地开口道。

高个子的人拿斗笠的手一僵,随后才缓缓取下来,露出一张棱角分明张狂不息的面孔,只是那双眼,平淡无波,许多沧桑。

“冥烈又派人来了?”他淡淡地开口问,伸手帮身边女子取下斗笠。

那是一名容貌清奇的女子,浑身透着一股静谧,与世无争的气息,恍如仙子下凡。一双眸子恬淡,包容。唯独鬓间一缕白发垂落下来,分外刺眼。

“你都没有利用价值了,冥烈还来干什么?”白凤似乎特别乐意和男子呛声,说话老不客气。

男子也不在意:“嗯?不是冥烈?还有谁?”

“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子,为了软香而来。”开口的是绿衣少女云兮。

“呵,人家的软香精良着呢,何必为软香而来,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白凤瞅了一眼男子身边的女子,阴阳怪气道,“师弟啊,你可越发能耐了啊,在这江湖上,究竟还藏了多少红颜知己?”

☆、后生可畏

这赤果果的调侃男子没有回应,倒是一边的女子开口了。

“师姐,你就不要调戏夫君了,他是什么样的人咱们还不清楚吗?说说那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吧?”

“我要知道还用问他?”白凤一脸不屑,一指将手中药丸弹出,“诺,这是那名女子留下的软香解药,啧啧,品相上乘,手法了得,真真后生可畏啊!”

白衣女子顺手接过药丸,一脸疑惑的放到鼻尖轻嗅。

随即,她的脸色变了,面色微白,指尖也一阵轻颤。

“夏…夏狂…”她语无伦次地将药丸递到夏狂面前,夏狂不解,就着她的手闻了一闻,瞬时脸色大变,一把夺过药丸,仔细闻了一番。

“怎么了?”白凤不是瞎子,自然看出了其中猫腻。

可两人两相对视,彼此眼中都充满了震惊和激动,根本顾不得回答她的问题。

“她活着!她还活着!夏狂…”

“惜儿,冷静些…”男子一手轻拍女子的后背,眼神凝重,越掩饰不住深藏的庆幸和狂喜,“师姐,人走了多久?”

“一盏茶的功夫。”白凤皱眉。

“我去追她!”夏狂立刻转身,就欲出门。

“站住!”

白凤豁然起身,手掌猛地一拍桌面,瞬时把两个激动万分的人震住了。

“怎么回事?说清楚!”

“师姐,找人要紧,等我寻到了人,再慢慢和你解释。”

“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休想踏出这个门!”

这一回,白凤出奇强硬,脸色也难看起来。

以她的眼色,自然将两人的失态清清楚楚看在眼里。两人一向行事稳重,临危不变,怎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能引起他们如此大的反应?

“师姐,你就让他去吧…”白衣女子艰难开口,咳了两声,面色就愈发不好看了。

白凤将两人依次瞪了一眼,冷冷道:“一年前我收留你们,可以不问缘由,不计较你们前尘往事。可如今,你们一个病痨,一个内伤未愈,又要出去引来祸端,我不能不管!惜妹子,你不是不知道夏狂的内伤,一旦动用真气内力又是伤上加伤,一个不好就要落下病根,再也治不好。你怎么能怂恿他此时去冒险?那女子,来历分明有古怪,身后还有强者保护,一旦冲突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她是我们的女儿

白凤显然也是积怨已久,这一回终于全数爆发出来,一通话完没叫人插嘴一句,又开始新一轮的炮轰:“你,赫连惜,身为芸门百年来最出色的年轻一辈弟子,堪称能起死回生的神医,竟然把自己的身子弄成如今这副鬼样,药石无医,就是芸门那些老不死的知道,只怕也要气疯过去。还有你,师弟,枉你当初跟师傅决裂时那般自信不羁,口口声声辩解毒术一道乃是双刃,到头来,竟然栽在自己的毒功上,差一点终身残废,现在居然还要以身涉险!一年前,我没有问你们何必跟冥烈以死相拼,我知道你们素有积怨,可是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个说法,那女子是谁?什么身份?为什么而来?可是跟你们当初和冥烈的以死争斗有关联?这些不给我一一说清楚,谁也别想擅自离开!”

白凤一番话犀利刺耳,直把那叫赫连惜的女子说得浑身颤抖,她一手扶着身边的人,死死咬着下唇,眼眶通红,眸光闪烁间全是泪光。

忽然,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向着白凤:“师姐…求你…让夏狂去吧…惜儿求你…”

“你!”

白凤显然也吓了一跳,没料想到赫连惜是这样的反应。

“你给我起来说话!”她气急败坏,要过去扶悲痛中的赫连惜,却不想,夏狂也一起跪到了他跟前,沉默不语。

“你们!你们!”白凤气得手指颤抖。

“师姐,她是我们的女儿!是我的女儿啊!”赫连惜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出这样一句话来,直把白凤的动作震在了半空。同一时刻,泪水再也忍不住地夺眶而下,布满了满脸沧桑。

“女儿?”白凤愣了,“你们什么时候有女儿了?你们怎么从来没说过?而且,你们凭什么认定刚才那个就是你们的女儿?”

“我们…都以为她已经…死了,可是我们认得她的血!雪儿乃是百毒不侵之体,她的血十分特别,我和夏狂都能识得!她一定没有死!她活下来了!”

她边说,抓着夏狂的手也生生掐进了肉里。

☆、另有隐情

白凤的脸瞬时沉了一沉,她自然能分辨出那药丸里特殊的人血味道:“可是,有这药丸的也不定是她本人,按你们所说,她本该是遭遇不测了,这药丸,也可能是你们的仇家抛出的诱饵…也许,她确实已不在人…”

“师姐!”夏狂话不多,只沉声吐出两个字,可其中不可动摇的决心,也只有她们师姐弟最为清楚。

如若硬拦着,只怕他这小师弟是会豁出性命跟她做对的。

可越是如此,她就越发地不能放心,心中的预感也就愈发地不好。

无论如何,有了个女儿也好,女儿幸存下来也好,都不至于到他们向她下跪的地步!

说起来,她虽然为夏狂的师姐,也不乏倚老卖老的姿态,但总归是同辈,绝对受不得这一跪。

显然,其中另有隐情!

“师姐,你让夏狂去追吧!求你了!我留下来,我把事情原原本本讲给你听…”

赫连惜边恳求着,边连连咳嗽。

昔日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绝代神医早已不见了踪影,留下的是一个为母心切的病躯。

白凤隐隐知道,为什么赫连惜的病总也治不好了。说到底,还是心病。

她微微冲夏狂摆手,人重新坐回凳子上。

“你起来吧。我等你说。”

白凤一松口,夏狂立刻抱以感激的眼神,二话不说,冲出了屋子。

而赫连惜,则是要绿衣女子帮扶着,才险险站稳。

这一次的冲击,似乎又加重了她的病情。

“说说看,我去连殊的这段日子,你和老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二十多年前,我接到老三的信上只说你们有了一个儿子,这会儿怎么又变成了女儿?”

白凤单刀直入,赫连惜望着她,满嘴苦涩。

“是,二十一年前,陌儿刚出生,我和夏狂就遭到当时的凌家家主凌霸天寻仇。那时,夏狂本已答应我,收敛心性,从此隐居山野,再不涉足江湖。却不料,被那凌霸天钻了空子,居然对我们刚出生的孩子动了手。那君隐本是霸道无理的毒,根本无解,若不是当时冥烈出手相助,陌儿只怕早已丧命…”

☆、楼主,看路

夏夏出了仁风堂,连续拐了七八个弯子,才缓下脚步,重重地出了口气。

这么步下来,并没发现白凤那女人派了什么人跟踪她,看来,那仁风堂也许就如表面一般,没什么人手,没什么势力,只不过藏了一位隐士高人而已。

而这位高人给出的消息,虽然并一定可靠,却打开了一个夏夏从未设想过的新思路。

“冥幽宫么…”夏夏喃喃自语,念出一个久违的名字。

诸多记忆从脑海里闪过,犹记得当年的自己…

“咳咳,楼主,看路。”

夏夏猛地一闪,绕过了地上一堆烂白菜叶外加一坨狗屎。

斜了一眼身边的人,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这家伙,分明是留了一丝希望想要看她好戏,要不是她反应迅速,这么栽下去可就糗大了。

仁风堂的人没跟踪她,不代表没有其他人跟踪他,绕到第二条街的时候,她就明显感觉到了身后的这位仁兄,更何况这位仁兄压根没想着隐匿踪迹,大摇大摆,闲情逸致,偶尔还掉个小队什么的。

“袭方,我要我爹娘二十多年前的资料,师承,仇家,全部都要,哪怕江湖传闻也要。”

“嗯?行。”袭方漫不经心地跟在夏夏身边,“可是楼主,你爹娘的事你还要用查的?你这女儿也够失败的啊?”

夏夏白他一眼,并不接话:“还有冥幽宫的资料,冥烈的资料,也要一份完整的。”

“呃…这个…”袭方犹豫了一下,讪讪道,“咳,这个楼主,其实消息渠道这方面一直是琉璃接手的,你不如问他要吧?”

夏夏鄙视地瞪他一眼,却知道但凡涉及冥幽宫的事,那二哥总是不让他们随意插手的。

“琉璃呢?”

“在前面酒楼等我们呢!听说安城最近出了很多不费力又高价的买卖,咱们准备逗留几天看看能不能赚些个小钱。”

“哦?”

红楼选择任务,向来不讲什么先来后到,他们的组织本就隐蔽,许多托他们办事的买主兴许连托付对象都搞不清楚,死马当活马医的都有。所以红楼接任务单看个人爱好,一般来说,都是挑性价比最高的任务来做。

☆、跟踪

除了琉璃那厮,曾经为了鸭*子小红的昂贵开销,几乎是豁去了性命在打拼,专挑高价值的任务去完成,到现在都由于惯性没改得过来,也难怪他如今的刺杀功夫愈发高深莫测了。

“走了。汇合去。”袭方突然说了一句,就带起夏夏,迅速窜起几条小巷子里。

饶了一圈,又拐出去,到了另一条繁华的街市上。

“怎么了?”夏夏有点困惑,貌似她们不赶时间吧?

“究竟是个雏儿,被人跟踪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没有啊!”夏夏一愣,“谁跟踪我们?”

袭方托着腮,深沉半天,说:“不知道,应该是个高手,也亏人家没打算死跟上来。”

“切!”夏夏立刻鄙视的眼神甩过去,自己都不知道被什么人跟踪,还敢说她!

两人闲侃着,没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一家叫东邵楼的酒楼,不是安城里最大最好的,却是最安全的。

因为这里一半的产业算是红楼的,另一半则是幕后老板东邵的。

两人一进门,不需招呼,有眼力见的二掌柜直接引了人往楼上包间走。

夏夏是没想到,红楼是整个迁徙过来了,本来人也不多,就潇潇,琉璃,牛蛮包括跟夏夏一起的袭方,都聚在了这间包厢里。

另外还有琉璃和潇潇的两个得力手下,几人见到夏夏,也就招呼了一声,似乎围在一起饶有兴趣地探讨着什么。

“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夏夏凑上去,就看见潇潇琉璃手里各捧着一沓纸,是整理过后的任务信息。

“大哥有急事,临时离开了,让我们来跟你汇合,再一起回流玥城。”潇潇解释着,眼却没有离开手上的纸,“说起来,流玥城最近可是热闹得很啊,连带着安城也不安分了,啧啧,这个任务我喜欢,接了。”

潇潇抽出一张纸,按在桌面上。夏夏接过来一看:求购冰蓝水仙胭脂,悬赏二百两。

“挖靠,二百两,这胭脂很珍贵么?”夏夏咂舌,一盒胭脂,够寻常老百姓家吃多少年的啊!

“不算精贵,就是最近缺货得很,物以稀为贵嘛!”

☆、老虎头上拔毛

夏夏不以为然地吐吐舌头。

虽然她也是女儿家,但对这些涂涂抹抹的着实不感兴趣,甚至,受不了那股熏人的味道。

她也无聊地抓过一叠未动的消息,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着。

甚至有些小小的郁闷。

君陵尹还威胁她三天以后要见她人,结果三天自己跑没影了,早知道她也不用着急嘛,她还可以…可以…

可以干嘛,她愣了半天,没敢想下去。

要是不赶时间,她是不是就不着急下山了?

晃了晃脑袋,把注意力又集中到手中的一沓纸上。

这一看,立刻瞠目结舌。

护送王府三小姐入流玥城,一百两。

行刺秋府大小姐,三百两。

阻挠尹府十六小姐行程,一百两。

最多的,便是关于从安城到流玥城的护送行程问题。

夏夏一边看一边咂舌,这些土财主还真是挥金如土,在她看来,像这种程度的小任务,根本值不上这个钱,甚至在江湖□□的年代,人命也勉强值这些钱。

不过她接着看下去,就发现很多被护送的对象,却又是别人谋害的对象。

这样的话,确实就麻烦了许多,毕竟,保护普通人主要防的是山贼匪类,保护被刺杀的对象,那防的可就是同行了。

“怎么那么多人去流玥城?”夏夏忍不住疑惑了,随手扒拉一下,不管是护送还是阻挠,这批任务都有个共同点,就是目的地都是流玥城,而护送的人都是“小姐”!

“呵,现在还不清楚,就是隐隐透出消息来,流玥城要发生有意思的事了!”袭方笑得有些贼,不多一会已经挑了一大叠他感兴趣的任务。

夏夏越看他的笑越觉得阴谋阴险,趁其不备,直接抄起他选中的那叠任务。

“靠,这群土财主疯了么,老虎头上拔毛!”

她刷刷地翻了几页,立刻震惊了,这一叠,居然都是打探冥幽宫消息的。

要知道,冥幽宫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消息网络,势力涵盖以流玥城为中心的诸多边城,这还是表面上的,事实证明他们在全国范围内都多多少少有其势力,其中关系网更是错综复杂。

☆、相亲前的户口调查

在安城暗查冥幽宫?

那跟上门坦白认罪差不多。这里的消息不管是托付给哪方势力的,最后一定会经冥幽宫的手。像冥幽宫这种暗地里不干不净的组织,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惦记自家底细,他们红楼查冥幽宫尚且蹑手蹑脚,这群土财主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查冥幽宫?

“你往下看看。”袭方坏笑道。

夏夏顺着往下一看,顿时雷住了。

求冥幽宫少主画像。

查冥幽宫少主起居习惯及饮食爱好。

冥幽宫少主妻室现状及家庭成员概况。

这是做什么?相亲前的户口调查么?虽然也有些打险险的擦边球的,但大多数似乎都是这种鸡毛蒜皮的问题。

尤其诡异的是,这些问题只围绕一个人展开!

“这些买消息的虽然赏银不高,可胜在好糊弄,江湖上几个真正见过冥幽宫少主的啊,还不是任我们瞎掰。”袭方得意洋洋,小眼睛一转,忽道,“楼主,我记得你和公子陌有点交情哈,要不然拿几个消息来卖,我帮你卖个大价钱啊!”

夏夏瞪他一眼,直接无视他的话:“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候,潇潇却也神秘一笑,道:“确切消息还没有出来,不过大概是很有趣的事了,怎么样,咱们也回流玥城看看?”

就这样,夏夏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一群人从出发去京城凌家起,事隔半月,终于浩浩荡荡回流玥城据点。

不过他们也没急着赶路,安城这地方好就好在药材丰富稀有,因为这里是唯一一座可以较为深入寒山的城池,当然,也仅限于“较为”。

袭方和夏夏趁着这两天好好搜罗了一阵,弄了些她们中意的药材备上。夏夏临走前又路过一次仁风堂,可此处早已人去楼空,惹得夏夏一阵皱眉沉思。

红楼众人没有接任何关于“护送”或者“刺杀”的任务,一来别人不是单独委托他们,二来此次同行竞争鱼龙混杂,他们也不愿意淌这浑水。可是她们一路回去,还真遇到了不少这群委托人,同行,及看客。而且越到流玥城附近,越有频率增加的迹象。

☆、山匪

就在她们进城之前,还遇到了一帮匪类拦截,把她们一行人也无辜地圈了进去。

不过这些匪类着实有些蹩脚,说土匪不像土匪,说杀手又欠很多,惹得袭方在一旁直翻白眼。

被困的主要目标,是钱家的四小姐,据说是安城最大的富商之女。

而红楼等人则是因为好奇驱使,想来看看这钱家四小姐的姿色,于是被无辜牵连。

两方人马各自心怀鬼胎,一言不合,立刻大打出手,那四小姐也就被迫露了面,在人群中东躲西窜,竟是有些三脚猫功夫的。

“唔,果真是个美人胚子。”袭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包干果,分了些给众人,就嘎嘣嘎嘣吃起来。

“哼,中看不中用。”潇潇则是不屑。

“啧啧,潇潇你是嫉妒吧?”

夏夏也斜眼看着那一身华丽衣衫的女子,隔了一丈距离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香粉味,顿时鄙弃道:“我觉得潇潇姐比她强多了。”

“唉,女人啊…”袭方怜悯地瞅两人一眼,话未完,就连挨了两拳,面孔扭曲成一团,顿时不再言语,只暗暗和琉璃牛蛮互递眼色。

他们这厢说笑打闹,别人那里不可开交,两方人都各自关注着他们,只是也不轻举妄动。

任谁都看出来,他们这批人个个临危不惧,谈笑自如,不是疯子就是有所倚仗,自然谁也不想不讨好地当出头鸟。

于是两方都防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招,打得漫不经心,一纠缠就缠了半个时辰。

“算了,越来越没劲了,我们撤吧!”夏夏打第三个哈欠时,终于道。

本来确实存了凑凑热闹打打秋风的念头,谁晓得这两方人马这么无趣。

“撤吧。”潇潇一语定音。

他们自然都看出来了,因为他们的存在,两方人都没拼上全力打。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的任务性质本身就不需要全力,拖拖时间扯扯后腿就罢。

可正当他们要集体行动时,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阵马啸声,一个清脆的女音从马上传来。

“哪里来的山匪,光天化日之下行这等恶事!”

话音落,只听唰唰两道飞镖飞过,两个“山匪”应声倒地。

☆、江湖女侠

“咦咦,等等,有戏看了。”夏夏立刻眼睛一亮,走不动路了。

来人是一个女子,看样子十八开外,穿着一身灰色男装,不过并未刻意掩饰扮相。就目测而言,像一个不算稀有的江湖女侠士。

只见她三下出手之间,那些围困钱四小姐的人就纷纷中镖,倒地不起。

“身手还不赖。”琉璃难得挑眉发言。

“切,比某人差远了。”夏夏不屑,用镖的,她不幸见过一个最厉害的。这点小手段就入不了眼了。

“比楼主你强多了。”袭方中肯地接道。

于是,肚子上又挨了一肘子。

这女子一加入战局,仿佛一道催化剂,双方势力立刻不平衡起来,于是乎,“土匪”方不得不奋力拼命了,而钱四小姐的人也彻底放开了手脚,双方战了不多久,就开始大批伤亡,最终,以“土匪”落荒而逃,钱四小姐方惨胜告终。

然而,那中途加入的“侠女”却没有受丝毫损伤。

“真是世风日下啊!”“侠女”感叹一声,看了一眼身边似受了惊吓的钱四小姐,关心道,“这位姑娘,你没事吧?”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也算是一段佳话,谁知那钱四小姐非但不领情,反而一脸警惕的瞪着“侠女”,搞得“侠女”一脸尴尬。

“我们走。”终于在一阵僵持过后,钱四小姐对身边的人道了一声,招呼也不打,就战战兢兢地撤走了。

经过始终保持围观状态的红楼众人身边时,又是警惕又惊恐地将他们瞪视了一圈,搞得夏夏也很纳闷。

她们好像没招惹她吧?

“唉,姑娘,你的荷包。”

好心的“侠女”又追了上来,夏夏亲眼看见钱四小姐吓得一颤,听明白了,才狠狠瞪了一眼“侠女”,抢一般地夺过她手上的荷包,然后飞奔离去。

“侠女”愣愣站在红楼众人身边,望着钱四小姐逃命般的身影,和红楼众人对视了几眼,不自然地抱以一笑。

“几位也是去流玥城的?”调整好了心态,侠女便不再关注钱四小姐,而把目光放到了红楼一众身上。

显然,她也看出了这几位应该身手不凡,只是不那么古道热肠而已。

☆、势力割据

“是,姑娘也去流玥城?”袭方道。

“是啊,那正巧了,不如结个伴一起走吧。这一路可不太平。”“女侠”摇头道,“我叫江书雅,诸位怎么称呼?”

于是乎,红楼浩浩荡荡的队伍里又多了一个人。

据这江书雅说,她来自京城,一路游山玩水而来,此次也是去流玥城凑热闹的。

至于凑什么热闹,江书雅显得极为神秘。

“确实是得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消息,不过真假难辨,我且和你们说说,你们不要到处宣扬。”

红楼一众对此并未显出太大的热情,倒是夏夏,一路上缠着别人问东问西,两个少女显得极为自来熟。

“据说,是关于冥幽宫的一桩婚事!”江书雅语出惊人,“你看到这些小姐们没有,一个个都是奔着和冥幽宫结亲去的,虽然…这个消息听起来确实有点荒诞…”

夏夏一愣,忽然问道:“这消息从哪出的?”

“不知道。”江书雅摇摇头,“流玥城周边城池的大家族大门派似乎都收到了消息,可谁也说不清这消息从哪里出的。”

夏夏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的有点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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