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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债桃花劫:诱拐腹黑少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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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陌的脸色立刻变了。

像他这样的行家,最能分辨出这些震动里的细微区别。

这一次,绝非是密室里那种由机簧控重物启动,所引起的震动那么简单。

只觉得,脚底,墙壁,洞顶全都从内部一寸寸分裂瓦解开来。

夏夏在金棺前放声大笑,仿佛这样,那些多余的,无从发泄的情绪,才能排除体外。

事实上,她这辈子,也只这样疯狂地爆发过一次。

她那时忽然想到,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无意中开启那个金棺时,草c泥马就警告过她,不要动里面那个匣子。

否则…

钟离是第一个发现夏夏不对劲的。

他站得离夏夏最近,只觉得她面颊绯红,几近病态,眼神狂乱而迷离。

他上前搂住她的身子,只觉得她身体里气血翻涌。

甚至,他第一次感觉到一种类似于内力的气息在夏夏四肢百骸里奔游乱窜,毫无章法地侵袭五脏六腑。

“夏夏,停下来!”钟离恨不成声,万万没想到这个小笨蛋选择这样一种方式去疏解情绪。

看她平时人畜无害的样子,却在受了这样的刺激以后走得这样极端。

仿佛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毁灭!

“快走!这里要塌了!”公子陌忽然大吼一声,身形往立即往一个方向闪去。

早在夏夏开棺的一刻,他就注意到这里无声无息地开出了一条通道。

可是夏夏碰了金棺里的东西以后,也是这条通道里先传来波动。

几个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反应决断都是一流,几乎不约而同就冲向了暗道。

身后碎石隆隆砸落,紫水晶瞬间炸裂成齑粉。

夏夏却浑然不知周身危险,只有一个念头在脑子里盘桓不去。

砸死你们,砸死你们。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1)

震颤的幅度越来越大,仿佛整个地宫都随之愤怒,咆哮,恨不能一口吞噬入侵之人,以惩戒如此的胆大包天。

公子陌一马当先,以他敏锐的判断力果断带路突围,晚夕护在左右,钟离紧跟在后。

果然,没奔过几百米,前方已现光源。

不是火把的那种幽暗光芒,而是真正阳光带来的明媚无限。

公子陌此时更加肯定,若是开了那金棺而不动那宝刀,他们必然能全身而退。

而夏夏,显然是故意而为!

不及多想,三人几乎都使出了平身全力,冲向洞口,只怕再慢一步,就被这庞大的建筑埋葬得万劫不复。

也幸好,三人反应都极为灵敏,这地宫的崩塌也不算小工程,总算是在通道完全塌陷前逃出了生天。

三人不敢停留,逃出通道后仍是没命向前奔跑。

只怕,那地宫完全倒塌之时,殃及周围无数。

夏夏不知道他们这样跑了多久,她躲在钟离身上,时而恍惚,时而激动。

耀眼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几乎流下泪来。

她忽然狠狠咬了一口,抬起头就咬,也不管咬的是什么,只狠狠地咬下去,咬得满口血腥。

其实夏夏没有那么大的力道咬破人肉,只不过恰好咬在钟离那只受伤的肩膀上,咬的那可怜的伤口再一次崩裂开来。

钟离手一软,夏夏就落到地上,想也不想,撒腿就跑起来。

也不管,跑的方向,是否又是回到了那地宫附近。

她只是觉得,身体里太难受了,需要发泄。

而奔跑,恰好是一种优越的发泄方式。

她跑得飞快,几乎幻觉自己要飞起来一般,那点微末的轻功也不自觉地用上了。

只苦了她身后的人,本累得筋疲力竭,就要歇下了,却碰上这小妮子不知发什么疯,跑得如此精神抖擞。

真是可气可恨!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夏夏才栽倒在一群矮灌木丛上。

她此前根本没有看路,更没有意识要控速,惯性作用下,几乎半个身子都砸进了矮木丛。

惊了一地走兽,窸窸窣窣地逃开。

夏夏闭眼,睁眼,这才终于适应了外面刺眼的阳光,可是眼睛仍是酸疼的厉害。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2)

她大口大口喘气,渐渐才有影像,声音传进耳朵里。

轰轰轰。

夏夏抬头,看见庞大的地宫从中间轰然塌陷,周边建筑也呈散射状迅速龟裂瓦解。

黄沙漫天飘舞,如一朵朵奔腾的浪花平地而起,迎风吹来,呛得夏夏咳嗽不停。

这一咳嗽,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因为不止有她一个人咳嗽的声音,竟然还有一个尖细的男音。

夏夏惊恐地原地转了一圈,没有看到钟离他们追来身影,又惊疑不定地望向那灌木丛。

是了,卧怀谷里的走兽,个个凶猛异常,哪有见人跑的道理?

“谁,是谁?”此时,她的大脑终于恢复了一点清晰,不再浑浑噩噩。

一把冰凉的利器从后架到夏夏脖子上。

“不许动!”声音的主人似乎有些颤抖,又有些激动。

夏夏大惊:“林细路?”

脖子上的刀又是一颤,林细路没想到夏夏不看他的脸也这么快认出了他的声音。

如果夏夏此时回头,就会惊讶地发现,林细路的眼眶通红,面目狰狞,原本文质的面容上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兴奋。

看看他的手上吧,竟然拿着葬龙刀!

一把多少枭雄为此追逐,为此丧命的宝刀啊!

竟然落到他林细路手上!真是天意!

“夏夏,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运气不好,这个时候撞上了葬龙刀…”

夏夏心里大惊,万万没想到林细路活着逃出来也罢了,居然还顺了葬龙刀,难道,公子陌他们逃命逃的连宝刀也顾不上了?

她却不知道,这林细路真正是小人一个,摔没有摔死,假装哼哼唧唧,密室一开,趁人不注意第一个就溜了出去躲在主陵寝里,直到大家发现不好,才捡了被遗弃的宝刀跟在众人后头出来。

他本是不愿露面的,无奈被夏夏撞见,又见她孤身一人,顿时起了歹念。

宝刀虽好,可也要有命用不是?

他自己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若是消息在江湖上传出去,只怕他还没用上这刀,就先叫人先祭了刀魂去。

夏夏显然也察觉到了林细路的险恶用心,心里一凉。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3)

“你…你要做什么?”

“夏夏,你做了鬼也不要怨我,要怨就怨冥幽宫的人太狠毒,派我们来送死,把我们逼到这个份上…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说你太不走运了…”

要是草c泥马在场,此时定会大笑三声。

因为夏夏这辈子,真的还没不走运过。

不走运的,都是那些跟她做对的人…

可是夏夏显然没有草c泥马那么托大。

恐惧一点点攫取了她的心,比恐惧更甚的,是心寒…

机关面前,林细路面临危险拖她下水,她不怪他。

本性而为。

以己度人,她自己也是在性命关头死死拽住钟离不放的人,所以,她真的不怨。

可是,如今她手无寸铁一个弱女子,只因撞破了他的秘密,他就欲杀人灭口。

他们甚至在不久前,还一起席地而坐,说笑玩闹,分食而吃过…

愣神间,风声掠过。

夏夏只觉得颈间的兵刃一动,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她僵立着背脊站着,温热的液体洒满了面颊。

手一抹,满手鲜血。

她慢慢转过身,看见林细路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脖子上裂开了一个大口,身体还保持着架刀的姿势,可是手上已经空空如也。

公子陌冷冷地站在他身后,葬龙刀指向地面,鲜血顺着刀尖一滴一滴滚落。

这时候,它就不再像一把观赏用刀了。

那鲜血的艳丽和金蓝紫三色宝石交相辉映,仿佛天生的契合,显出无比的威慑和霸气来。

正如公子陌这个人。

寒意逼仄,凌冽的危险气息几乎要渗入别人的骨髓,血液中。

夏夏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她踢了他一脚,他吐得她满脸是血。

现在,她又是满脸鲜血,却是他所杀之人的血。

仿佛首尾呼应。

仿佛嘲弄生命中的阴差阳错。

林细路不甘地倒在地上,双手企图捂住伤口处汩汩流淌的鲜血,可是那口子实在太大了,几乎要切断他半个脑袋。

高手杀人,从来不会跟你废话,林细路就是死在这一点上。

血液渐渐失去温度,夏夏只觉得脸上一片冰凉。

心里仿佛破了一个大洞,有风呼呼吹过。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4)

夏夏忽然滋生出一种恐慌的情绪来。

一种,恢复了理智,恢复了思维以后的真正恐惧。

一种,对生命逝去的本能恐惧。

因为看尽了同类的死亡,忽然发现,待宰的羔羊,只剩自己孤零零地一个了。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寐姬,难道不是早就察觉了冥幽宫这样的意图吗?所以她日夜不安,心事重重,甚至,迫不及待地交付自己的身家秘密。

只怕,这一去,人没了,再也没有人知道,她曾经是谁。

面临绝境,她甚至不多作挣扎,直接,就选择了最奢华的死亡。

难道,不是因为看穿了前后出路,无非都是一个死字吗?

连林细路尚且知道!自己的秘密,决不可暴露于外,必须杀人灭口!

堂堂冥幽宫,又怎么可能愿意将此等大秘密,泄露江湖?

难怪冥幽宫临时对外招人。

难怪招的人都是无门无派。

原来他们这群人,在那个冷酷如恶魔般的男子眼里,早已都是死人!

夏夏越是看着公子陌那双清冷无波的眼眸,越觉得寒从心底起。

这种恐惧牢牢压制住了其他所有情绪,连愤怒,也被那一脸的血,浇熄了。

公子陌弯腰,从林细路手里夺过刀鞘,还刀入鞘。

一身杀气瞬间敛尽,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淡淡扫了夏夏一眼,转身离开。

夏夏怔愣,一句“为什么不杀我?”卡在喉咙里。

她不敢说,仿佛他只是忘记了,她一提,就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公子陌仿佛感应到了她的心思,蓦然停住脚步,淡淡道:“冥府初遇,我就警告过你,让你离开。彼时,你愿意带谁离开,都没有人会阻拦你。留下来送死,是你自己的选择。”

是啊,那时,他就让自己哪来的回哪去,可是她没有听…

“今天,我不杀你,就当还你冥府救我一命的恩情。此后,你再要自寻死路,我绝不相拦!”

他说完,再不回头,挥袖而去。

只留夏夏一人冷冷清清地站在原地。

忽然变得很茫然…

到底是谁错了?

如果那时,她就选择离开,带寐儿姐姐一起离开…

☆、轮回,只是一个笑话(1)

甚至,公子陌不知道,在冥幽宫的那段日子里,只要她想,她也随时可以让小鬼带着寐儿姐姐一起离开。

可是她没有…

是她固执地不肯听劝!执意险中求胜!

哪怕,明知道卧怀谷那个地方,有去无回…

仍然心存侥幸!

只因为,某一夜的软玉温存,片刻的甜言蜜语,便动摇了,便冒险了。

便弃顾别人的性命了…

到底是谁害死了寐儿姐姐?

夏夏忽然颤栗起来,整个人跟筛子似的摇摆不停。

那时,红色的阴影覆盖上来,有力的手臂将她抱进怀里,一下一下,安抚似地拍着她的后背。

心,才慢慢平静下来一点。

只是如万蚁噬心般,一点一点地痛。

钟离叹一口气,在她耳边轻语:“死丫头,可不许再咬了,再咬,手就废了。”

夏夏迷迷糊糊,伏在那肩膀上,忽然觉得很累,干脆闭上了眼。

雨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砸下来。

冰冷地,沉痛地。

可是夏夏毫无知觉,只想安安静静睡一场,醒来发现,一切只是梦。

那该多好,那该多好。

葬龙峰,瓢泼大雨中。

一个男子负手而立,周身仿佛与世隔离,不沾一点雨露。

火红色的发丝,锦绣的绸衣,渲染着一种极致妖艳的气息。

尤其那双眼,一只琥珀,一只金黄,好似猫咪的鸳鸯眼。

他凝视着卧怀谷地宫的方向,半是嘲笑,半是悲伤。

其实,在藏龙峰这个高度上,正常人是决对无法目睹到卧怀谷哪怕一丁点面貌的。

“绯衣啊,你几世轮回,第一次回到这里,就给我带来这样一份大礼吗?”他喃喃自语,眼里透出讽刺的神彩。

忽然,背后传来轻轻的窸窸窣窣声,他不用回头,冷淡道:“出来吧!你师傅的老窝都敢毁,还有什么好躲的!”

一个稚气地小女孩缩手缩脚地冒了出来,身边跟着一只垮了脑袋的小狼。

“嘿嘿,师傅…”她讪讪笑一声,“我什么都没干啊…真的…我对天发誓…”

“天算老几?”男子轻蔑一笑,“小笨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轮回,只是一个笑话(2)

“你第一次带她去咱们家,就诱导人家小姑娘替你动机关,让你好在里面少受几年苦。谁想人家竟然不领情,完全对棺木里的东西不感兴趣。这回,你又故技重施,给人家困在里面,逼人家开动机关,毁我老巢。”

“啊啊,师傅,下雨了诶!”女孩顾左右而言他,一头乌发惨兮兮的挂面孔上,浑身湿透。

男子信手一挥,仿佛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透明屏障,把女孩和狼都与世隔绝起来,身上也重新恢复了干燥。

“高兴了么?”男子斜眼看女孩。

“嘿嘿,嘿嘿。”女孩讪笑道,“反正师傅你不睡棺材很多年了,不就倒了一个…”

女孩话没能说完,因为男子犀利的目光扫来,那金色的眼睛散发出了灼人的光彩。

动怒的前兆!

女孩不说话了,狼趴在地上呜呜直叫。

许久男子才重新开口:“想问什么就问吧!”

女孩如蒙大赦,兴高采烈:“师傅,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曾说,八卦阵里的幻境乃是人之命数,不可更改…

可是,要是那个寐姬没有走去八卦阵,不就不会看到她的死,也不会看到打开密室的方法了吗?那她根本不会知道血符咒怎么启动,也根本就不会那样死!这不是说明幻境其实也有错误的时候了吗?”

男子讽刺一笑:“妖儿,没有如果,事实只有她看到了,然后去做了…”

被叫做妖儿的女孩不甘,还要反驳:“可是…”

“妖儿!你太不了解天上地下那些老不死怎么玩弄命运,轮回了!”男子道,“所以我说,让你不要做人!一天不脱轮回,你就一天看不透这样的把戏!”

女孩嗫喏:“血符咒其实只要血,任何人都可以启动,可是那个掌印跟那个女人的手大小一模一样,简直量身定做,不是太奇怪了吗?”

男子讽笑更甚,却不作答。

这就是轮回!

某日她亲手缔造的符咒,竟然还是由她亲手毁灭!

“师傅,她是不是,就是你心心念念着的那个绯衣…”女孩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因为她自己知道,这个问题,逾越了。

倒是男子似乎兴致颇好,好笑地回头看她:“妖儿,我的生命无穷无限,绯衣的生命只短短数十载,就好像你采一朵美丽的花,因为花枯了,你就会心心念念着它一辈子么?”

他仰天大笑:“等她金身复苏,知道她究竟是谁了,连她自己都不会心心念念着绯衣是谁!”

轮回,只是把握着人类命运的仙人,编造的一个笑话!

寐姬?绯衣?第九世,也结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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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其实都是题外话,这一老一小俩货,都不是人。因为银构思的是系列文,这俩是另一部文里的主角,所以这里稍作提点,后面不会有大幅戏份,大家看看就可以带过了,不用纠结清楚。毕竟咱们的女主还是个人对不,这俩货在这里实在太不河蟹了…

☆、极品坑爹妞(1)

仿佛是历经了一场漫长而可怕的噩梦。

夏夏初醒的时候,已经躺在冥幽宫清荷院的大床上。

内心受到巨大的打击,郁气积压,加上淋了一场大雨,整个人生了一场大病。

那时,她刚睁开眼,看见忙里忙外的白衣女们端着脸盆,药碗进进出出。

某个眼尖的白衣女立即发现了她睁开的眼皮,左呼右唤,一群白衣女立马要围上来。

夏夏赶紧闭上眼,又昏了过去。

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很讨厌白色了,明晃晃的,扎眼的厉害。

第二次醒来,情况好了很多,四下无人,气氛安宁。

夏夏花了很长时间睁开眼睛,适应光线,然后盯着床顶,发呆。

以做到排空脑子里的一切,以减缓昏迷前的回忆一点一滴侵蚀而来。

真没想到,那几个人,本事还真不小,靠他们自己,就带着她从卧怀谷回来了!

夏夏却不知道,饶是他们都安全归来,那三人也不好过,多多少少,大大小小,都中了不少毒,好在,都不致命。

尤其难办的是公子陌。

这个人,厌恶医生真是到了极点,死活不接受医治,只好靠自己,慢慢运功逼毒。

不过这个时候,夏夏不会关心这些。

事实上,她什么也不关心,经常对着床顶一发呆就是一整天。

小白衣女乐乐第一次发现她醒了以后,惊喜不已,跟她说话,给她端药递水,可是,她跟死的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乐乐吓了一跳,赶紧请了院里懂点医术的白衣女来看。

因为宫里没有医者,众女多多少少都懂点医术,藏着掖着,以防哪天自己赶着用上。

大家轮着几番来看了夏夏,都说身体已无大碍,不过是心病而已。

就连夏夏的死敌——冰儿,都来看过一次。

那时,她的脸已经完全恢复了原来的光滑细润,一点瑕疵也没有留下。

她以为是夏夏给的解药起了效用,这时的目光里就少了几分怨恨。

反而透露着一种奇异和同情。

奇异的是,这个丫头,好生命大,这一遭行动九死一生,她竟然活着回来了!

同情的是,她如今木讷讷地躺在床上,僵硬得如死去一般,哪里还有原来那副张牙舞爪,意气风发?

仿佛鸟儿,被折断了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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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出场,鼓掌!ヽ。妖娆。家的乖女!

☆、极品坑爹妞(2)

心里是同情的,说出来的话又是另一番腔调了。

冰儿给夏夏把了脉,确定无碍,才端着架子,冷冷道:“以前看你一副挺能耐的样子,怎么,这样就垮了?想死就干脆一点,‘金焱’还放在你身上,一刀朝着心脏下去,保管你不用使多大力,小命立刻了结。这么半死不活地腻歪着,你不嫌累,我们还嫌烦!”

夏夏有一瞬间,真的气得要跳起来。

这厮,看别人已经够不好受了,竟然还来落井下石,怂恿她自杀!

死人估计都要被她气活了,何况夏夏并不聋!

可是,那怒火只窜了一秒钟,就自动熄灭下来。

连生气的力气也没有了,仿佛全身都被抽空了。

不断地责问自己,你还嚣张?还敢嚣张?要不是你当初那么自以为是,一意孤行,寐姬姐姐现在会落此下场?

冰儿见夏夏如此都没有丝毫反应,情知逼迫也是无效,需要时间消化,也没有再作刁难,就离去了。

只有小白衣女乐乐时常在夏夏身边照顾,说话。

夏夏生病这么久来,几乎都是她在身边打点一切。

她端来饭,夏夏就吃,她端来水,夏夏在喝。

有时候,小小的乐乐也会粗心大意,忘了夏夏的饮食,夏夏也不说话,就饿上一整天。

等乐乐想起来,就悔得肠子都青了,拼命给夏夏赔罪认错,可惜夏夏从来也不予回应。

无聊的时候,她就给夏夏讲起冥幽宫,讲起三大殿。

夏夏这才知道,冥幽宫里分血煞,青鸾,凌霜三大殿,分别对应黑衣,青衣,白衣三类人。

黑衣的都是顶级杀手,冥幽宫的王牌力量。不过在此次行动中,损失不小。

青衣和白衣类似于后勤,负责情报,对外交涉,内部起居等等杂物,不过青衣全部为男子,白衣则为女子。

青鸾殿和凌霜殿下还分多部,负责各项不同的工作。

比如,青鸾殿的男子,有的在外收集情报,有的却在冥幽宫后山种田养猪。

总之,差距还是有很大的…

乐乐总是想到哪里就讲到哪里,事无巨细。

☆、极品坑爹妞(3)

夏夏却听得心里一阵一阵心寒。

这些事,自己从前一点也不知道,即使住在冥幽宫一段时间,他们那一群扩招外援,对这些也都是不清楚的。

现在,乐乐把她自动划定为冥幽宫的人了,才这样毫无顾忌地告诉她。

可以想象,当初冥幽宫是根本不把自己等人算作其中一份子的。

可笑他们还为了那五百两银子鞍前马后。

现在,那银子只能用来置办后事!

乐乐有时还会给夏夏讲讲小笑话,八卦八卦冥幽宫内部的风流韵事。

比如,某某某又暗恋钟离少主啊!

那厮,在这个地方似乎还很是吃香的,因为平易近人,风流倜傥,比她们的少主还受欢迎。

又比如,哪个白衣和哪个青衣看对眼了啊,在哪里幽会啊…

由于夏夏从来都是只听不应,渐渐地,乐乐都把她当成了一个木偶,甚至倾诉对象。

什么练功没进步,又挨罚了啊;受人排挤,被人欺负了啊;看上一个长得标志的青衣可是人家心有所属啊,什么都拿出来八,八完别人八自己。

真正是当夏夏只是一个安静的布娃娃了!

有一回,吃完晚饭,她就托着脑袋坐在夏夏床边,讲她背错了太冲穴和太阳穴,冰儿罚她画满满十张人体经络图的事。

讲到动情处,甚至眼泪汪汪起来:“呜呜,夏夏,练武功一点都不好玩,为什么她们都喜欢没事找罪受呢…还是夏夏你最好,不会骂我,也不会罚我,有时候我真希望啊,你一辈子都不要醒来啦!那样,我至少天天有一半时间可以用来照顾你,可以免去多少受罪时间啊!”

夏夏眼珠子动了一下。

其实,她是想翻白眼,只是很久没有面部表情了,翻个白眼也翻不标志。

心里在骂,什么叫不要醒来?她一直都醒着的好不好!她这几天,甚至起来吃饭,喝水,看天空!她以为她是植物人吗?!

乐乐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夏夏的反常,反而越哭越起劲了。

“夏夏,你干脆一直不要起来啦!我天天都来好好照顾你,给你送好吃的,给你讲笑话,好不好?你答应我,不要起来啦,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一辈子,一辈子不离开你,好不好?”

那时,夏夏心里泪了,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握住乐乐的小手,轻轻道:我不答应。

☆、极品坑爹妞(4)

不答应!绝不答应!

送来一盘红果果的诱人枣子,小丫头就顺走最大的三个,再把剩下的拿来献殷勤…

在外面受了委屈了,被欺负了,就拿她当出气筒,欺负她不说话,把她假设成坏人来骂…

现在,她居然还大言不惭,敢说要照顾自己一辈子,不离不弃?!

坑爹啊有木有!有木有!

夏夏忽然说话,把乐乐吓了一跳,缩回小手,哇哇大叫。

“你你你…怎么说话了!”

夏夏忽然想起了叶公好龙的典故。

说是多么喜欢龙,看见真龙却吓得屁滚尿流了。

就好像现在的乐乐,这么多些日子的照顾,不就是为了她早日康复吗?

现在居然质问她怎么说话了…

“乐乐,你又把我今天的晚饭忘记了…”

恨啊!忍无可忍啊!自己坐在床头吃的香飘满屋,津津有味,竟然把病人的晚饭忘记!

乐乐吓得几乎要哭出来:“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夏夏满头黑线。

敢情,小丫头还真把她当植物人了?对着她叨咕了一个多星期,当她完全听不到的?

“好乐乐,给姐姐端饭来,吃完了我们再算账好不?”夏夏力气不足,所以非常和颜悦色。

乐乐扭着小手,怕怕道:“我我…我今天饿坏了,把夏夏姐的那份也…吃了…”

夏夏深呼吸,吐气,再深呼吸,再吐气。

可想而知,再这么折腾几天下去,她的待遇就真正要成为死人了。

“好,饭就算了,你给姐姐打水去,姐姐要先洗个澡…”

一个多星期没洗澡啊!连擦脸也没有啊!坑爹啊有木有!有木有!

“不行…”乐乐显得有些为难。

“不行?!”夏夏简直要炸毛了,虽然浑身没力气,可是也气得不得不喊出声来了,“你真把姐当佛祖供着了是不?天天听你抱怨东抱怨西就够了?天天点几根蜡烛闻闻香火就喂饱了?”

乐乐一下扑到夏夏床边,捂住她的嘴,做噤声状:“嘘,可不能给她们听见你醒了…”

“为什么?”

“要是给她们听见了,我每天还怎么偷懒啊!”

夏夏怒了!

真的怒了!

冷冰冰的身体里好像再次燃起了愤怒之火!

冥幽宫到底从哪里找来个这么极品坑爹的妞啊!

☆、极品坑爹妞(5)

可是乐乐一点也不买账,完全无视夏夏的怒火。

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现在大晚上的,哪有现成的热水?就算给人发现她醒了,也要人去烧火烧水是不是?那谁会去烧呢?

没有。

她夏夏就算是正式加入冥幽宫了,也是最低等的白衣女,烧水烧火那是她自己该干的事。

现在她体弱多病,能烧成不?

不能。

既然根本没有可能洗到澡,那何必惊动其他人,徒添烦恼呢?

乐乐分析得有条有理,夏夏更是愤懑不平。

乐乐只好让步道:“要是你非洗不可,倒是有一个地方可以洗。”

夏夏一听,眼神亮了,就跟八月里的人看到西瓜。

不假思索,就答应下了。

两人各自寻了干净替换的衣裳,趁人不注意,就悄悄溜了出去。

乐乐对冥幽宫的地形非常熟悉,哪里常有人出没,哪里有捷径小道,哪里是情人们暗夜幽会的常用场所,她都一清二楚。

她的动作并不敏捷,不会什么飞檐走壁,只是跟夏夏一样,蹑手蹑脚,缩头缩脑。

偶尔,还忍不住推一下夏夏,八卦八卦。

“呐,看到那颗万年青没,有一回三帅躲在上面打盹,被少主发现,少主放了二十条狗在下面候他,哈哈,后来,还被少主罚去外面做苦力…”

三帅,青鸾殿殿主,一个青年才俊,乐乐眼里的梦中情人。

夏夏躺在床上的岁月里,已经对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可是她非常怀疑乐乐对他的真心是否有她描述的那么好,因为在她的故事里,三帅一直扮演着一个吃力不讨好,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倒霉蛋形象。

“还有这个池塘,大家们叫它许愿池,过年过节的时候,大家都会往里面抛一个铜板诚心许愿…”

“然后愿望就成真了?”夏夏打个哈欠,百无聊赖地问。

乐乐眼里闪过一阵狡诈:“然后第二天晚上,我就下去把铜板都摸上来,拿去换糖吃…”

夏夏目瞪口呆。

“而且也不知道哪个傻子,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往里扔一锭银子!哇哈哈,比我年终发的压岁钱还多!”

☆、美男出浴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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