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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黑魔王的极品腐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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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句话在我又一次见到谢诺菲留斯之后被解开——蓝色,对应的应该是‘彩虹之心’中的蓝——谢诺是拉文克劳的学生,而拉文克劳以蓝色和古铜色为代表,她的学生又以智慧出名……这应该是双关语吧?每一个词汇都能够对应上两重意思……‘蓝色’不仅仅只是拉文克劳的蓝色,也可以是指‘彩虹之心’的蓝宝石耳环;‘拉文克劳’作为中介语,很好的联接了‘蓝色’与‘智慧’。我还推测……既然每一件‘彩虹之心’都有象征,那么……‘蓝’——蓝宝石耳环,所象征着的……应该就是‘智慧’吧?”
“第一句话我想了很久,但只能够模模糊糊推出一个大概——直到四年级初,我听见莉莉和西弗在吵架——那一瞬间我才真正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一口气讲了这么多话,罗德偌也觉得喉咙有点不舒服——何况是在他情绪这么激动的时候说出口的。见状,一边静静坐着的创造拿起桌上与莲花杯配套的雨过天青色茶壶,一道浓碧色的淡香茶水在阳光下闪着淡金色的光泽划入莲花杯中。
创造轻笑着将它递给了罗德偌,后者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轻轻道谢,缓缓喝下:“那么——”
“不,先等等。”创造忽然摇了摇头制止了罗德偌的讲话。看见众人望向自己的奇怪眼神,创造什么也不说,只是往桥下一指——原本平滑如镜的镜的湖面忽然在没有一丝风的情况下激烈而不止息的动荡起来。然而这股动荡也仅仅维持了几秒,湖面又忽然一下静止了。只不过,静止的湖面不再漂浮着碧空中的悠悠白云。
而是人间。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虽然小罗罗挂了没错,但是……但是至少,还有很多问题是木有解释滴!在这里还是稍微解释下好了~
还有,人间怎么样了呢?看看历史是怎样走回到它应有的路线上的吧~~~
☆、第97章:不可抗拒的历史
第97章:不可抗拒的历史
“喂,Voldy,开始下雨了呢。”
“嗯。”
“……”
“……”
“喂,Voldy,雨越下越大了呢。”
“嗯。”
“……”
“……”
“喂,Voldy,你的头发一点点全掉光了呢。”
“嗯。”
“……”
“……”
“喂,Voldy,你的眼睛开始变得和我一样的竖瞳了呢。”
“嗯。”
“……”
“……”
“喂,Voldy……”
这里……是人间。确切一点来定位的话,这里,是位于英国的Voldemort庄园。
已经是深夜了。
不知何时开始,原本一片雾霾迷蒙的天空,逐渐开始飘落滴滴答答的细密小雨。今夜一开始什么都没有,没有惨白的月光,也没有冰冷的寒风,更没有刺骨的白雪——今夜,一开始是什么都没有的。
唯一有的,只有蔷薇花园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座白色大理石墓碑,一具躺着一个静银蓝短发少年的棺材,和静静坐在它们前面的一人一蛇吧。
今夜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吧。
只是为什么……忽然间下起了小雨呢?
黑发红眸的男人只是一直都十分安静的坐在原地。那条银白色的大蛇也不吭一声,只是默默的陪着他,偶尔蹦出两句毫无意义的对白。男人永远都只回答同样一个字,而大蛇,也永远在回答之后片刻沉寂,过了很久,才又不着边际的蹦出另一句问话。
随着时间推移,男人原本坚韧柔滑的黑发一点点飘落在地上,他原本英俊潇洒的五官也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就好像是烧融了的蜡一样扭曲错乱起来;原本动人心魄的暗玫色眸子一点点变成蛇一样的竖瞳;高挺的鼻梁一点点塌下,到最后,他的鼻孔完全就只变成了两条缝一样的东西。好像只有几分钟,又似乎过去了长长几个小时,原本轮廓深刻犹如古希腊塑像一样的男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变成了一个五官完全扭曲错乱的秃头,如同蛇一样阴险的竖瞳不详的闪着残忍寒光。
可是,当他的目光一次次落到银蓝短发少年身上时,原本残忍的目光一瞬间溢满了随时能覆灭一切的心痛与温柔。细雨绵绵,可没有一丝能够落到少年身上——或许是被这沉睡着的少年精致的睡姿所感染吧?即使是冰冷的雨也不敢惊醒似乎是睡着了的他。少年交错在身上的手,静静握着一朵白色的蔷薇,手指上,一枚深沉碧色的戒指也和少年一起,静静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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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看来历史,终于还是踏上了正途啊。”平衡饶有兴趣的啧啧两声,似乎是飞快的瞥了一眼阴晴不定的罗德偌的脸色,一挥手让湖面重新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好了~看也看了,我们还是回归正题吧~小罗罗啊,你刚刚说你是听见了莉莉和西弗勒斯的对话才明白了一切……请问!”平衡故意举起手,一副“我是好学生”的模样:“你,是怎么明白的?”
平衡你形象全毁了……
“……”虽然罗德偌的在看见了人间的一切之后也确实是难受的很,可是平衡的动作……好吧,一脑门的黑线也让他暂时有点忽略了因为看见Voldemort逐渐变回原本模样而诡异的心情:“那番对话……是原著中出现过的。”
“这么说吧,原著中,正因为莉莉和西弗有着太大的世界观的不同,所以他们二人最后还是……分道扬镳。我本来想着,这一次,有我加入其中,我想应该他们就不会有太大矛盾——我本来是这么想的。”罗德偌苦笑一声:“可是现在……看来我想错了。我……把我自己想的太伟大了。”
“我以为,有我在他们之中,即使有矛盾,我也可以……从中间帮忙化解。可是事实证明我还是错了。我以为我化解了,其实……仔细想想,他们只不过是避免了在我能够看到的地方吵架而已。”罗德偌转身,双手轻轻搭上青石桥的栏杆,又像是看着湖面,又像是看着倒映出来湖面上的小小的自己:“‘仅仅只凭着一只蝴蝶,并不能对历史有多大改变’——这就意味着……历史的唯一变数,是我。而仅仅凭着一个我,根本就无法改变……这个世界。”
罗德偌转身面对众人,在和煦的阳光之下仿佛抚摸着什么东西一样的临空轻轻挥了挥双手:“做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假设……我们的历史,就像是一张巨大的渔网:线与线,结与结彼此交错纠缠在一起;但总有那么几个‘结点’,如果我们想一口气提起整张渔网……我们只需要抓住那么几个关键的‘结点’,就可以了;同样的,如果我们想拆散这一张渔网,只需要解开这几个结点,也就可以了。”
“哦?”平衡狡黠的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只有少数几个‘结点’,才有用?其它的不过就是摆设?”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罗德偌会意的淡淡一笑:“每一个结点彼此牵连,互为作用……但既然有这么多的结点,也就有了在程度上的重要性的区分。总有那么几个结点……是至关重要的。其它的结点,不是不重要,只是没有那么高的重要性,仅此而已。”
纳米尔含笑点点头,宝石蓝的双眼静静的看着面前秀美的银蓝短发少年:“那么……举出这个例子来,你是想说明……什么呢?”
“我想说明的……很简单。”罗德偌重重一顿,墨蓝的眼瞳缓缓扫视过众人和神:“我记得……西弗曾经被劫盗四人组在O·W·Ls考试结束后狠狠羞辱过——而那一次,他对着前来解围的莉莉说出了‘泥巴种’的侮辱称呼,导致他们正式……分道扬镳,对吧?这,应该就是历史的关键结点之一——莉莉和西弗的决裂,直接间接导致了其后的预言事件,莉莉的被杀等等一系列——仔细想想,如果莉莉和西弗没有决裂——我不敢保证他会不会还到Voldy那边去,但至少……西弗应该会更加清楚莉莉的情况,能够从听到的预言中推测到那个预言可能是指的莉莉的孩子——就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Voldy!”
纳米尔微笑着打断了他:“等等,罗德偌……你不觉得,你的解释……有点儿牵强吗?既然之前说了……莉莉和西弗勒斯在世界观等基本的价值取向上有着根本差异,那么……他们的分崩离析注定就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迟早都会发生的……不是吗?”
罗德偌沉沉的看了他一眼,眼里乌沉沉的情绪压得纳米尔心头一紧:“确实是这样没错……可是,那一次的倒挂金钟事件才是真正的火星——并不是总是能够有这样的机会的……莉莉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如果不是因为确实处在那么尴尬的境地之中,她是根本不会……和西弗闹得如此可怕的决裂程度。那一次的事件……根本,就是必不可少!”他长长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强压着什么,同样微笑着纳米尔,只不过,他的笑容实在是比哭还难看。
“如果我还在……”他盯着纳米尔的双眼,轻声说道:“根本就不会,让他们闹到这样一步。所以……如果想要历史正常发展下去,唯一的可能就是……我已经,不在了——对吗?圣诞节的时候见……仔细想想,如果要让这件事情顺理成章的发生,我至少在1976年的O·W·Ls开考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就已经不在了。纳米尔的下半句,其实是暗示了我离开的时间……就是1976年六月之前的圣诞节,对吗?那么……也就只有可能,是1974年或者1975年的圣诞节了。但是,1974年并没有我离开的契机,所以唯一可行的离开时间,死亡期限……也就是,1975年了,对吧?”
平衡赞许般的点点头:“确实……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可是……为什么你就那么确信……必须是死亡为结束呢?”
“因为,原著中的Voldemort……并没有一个叫做罗德偌·伏尔莫夫·苏迪尔特的儿子,更不是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他的脸也早就毁容了。”罗德偌微凉的视线轻轻飘过平衡,又只不过只是在看着天边悠悠滑过的白云而已:“退一万步讲……正因为我在霍格沃茨,所以Voldemort不可能正面和邓布利多,和整个魔法世界对着干。除非……我是真正不在了,历史,才会回归原本的模样。因为我本来就是变数……历史不会因为我这一只蝴蝶改变太多,所以,要让这一切消失的办法……也就只有,我的死,了吧?”罗德偌似乎觉得很好笑,因为忽然,他大声笑了出来,笑得断断续续,笑得眼泪都在白皙的脸上画出透明的水痕:“我死了……然后Voldemort就可以离开霍格沃茨,和整个魔法世界对着干,把整个魔法世界陷入一团火焰之中,对吧?”
“我不明白……虽然你猜对了。”创造终于开口了,他又缓缓倾出一杯浓碧色的茶水,小心放在了少年冰冷的双手中:“来——把这个喝下。”他体贴的擦去罗德偌脸上的眼泪,直到少年的情绪趋于稳定,才开口继续提问:“你凭什么……那么确定,你的死,就一定是才能扭转历史?难道就不可能是Voldemort把你从霍格沃茨带走什么的,随后他对整个魔法世界宣战,这也很有可能啊。”
“这个问题……还是我来回答你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一次开口的,反而是纳米尔。他宝石蓝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已经恢复了冷静状态的罗德偌,轻叹一口气,淡然却肯定的说道:“是不是因为……我的下半句话?”
“你说对了。”罗德偌绽开一个完美的弧度:“正是因为你的下半句话——‘所以,我们圣诞节再相见’。历史最大的回归正途——其实刚刚说了这么多——就是回归到——”罗德偌一字一顿,话语掷地有声,可偏偏浸了满心满血的无奈与悲哀:“历史最大的回归正途,不过……就是回归到我所没有出现的正途罢了。对吧?历史……是因为我的出现而改变,那么……就必须在我真正离开之后,才能重回正途。而你的‘圣诞节再相见’……仔细一想,也明白了呢……为什么是圣诞节才再次与你相见?在我没听见争吵前,我还在想哪一个圣诞节和你相见;不过,在我听见了他们的争吵,明白了历史是我无法改变的事实以后,我就全都明白了:”
银蓝短发少年的目光如此沧桑,明明少年的面孔秀美的如同春分时节新嫩的杨柳翠枝,可他的悠长的目光,承载了四季轮回变转的伤痛与负担:“历史无法改变——我注定会离开这个世界;那么,所谓的圣诞节之约,不过就是……我的死期,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讲了一大堆废话,压缩起来很简单——历史不会因为一只蝴蝶改变,必定会走回原路——可是历史最大的原路,就是小罗罗根本没有出现的路。
所以……让小罗罗死去的,不是克劳奇,不是贝拉特里克斯,更加不是Voldemort。
是注定不可抗拒的历史。
☆、第98章: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第98章: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真奇怪啊……”平衡忽然打破了死沉死沉的寂静,轻快的问道:“我的印象里……在小罗罗一开始明白这一切的时候……是非~常的不高兴呢。不过后来……为什么,又堪称积极的面对这一切了?”
虽说平衡只不过是用着轻松的语气看似随性的抛出这么一个问题,然而罗德偌很明白,她的问话……一点也不随意。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因为莉莉。”罗德偌又是轻轻一声苦笑:“莉莉的意思是……我是个懦夫。”
“我,是个孤儿。在我很小,小到没有意识的时候,就进了‘娜落家’孤儿院——娜落家,其实就是‘捺洛迦’啊,梵语中的地狱——名副其实的地狱。我根本……就是身不由己的,成为了一名杀手。现在想想……我或许,真是个杀手的料子呢——我的嗜血和残暴,即使是在杀手之中,也绝对是出了名的狠毒。因为我……不同于清然根本没把什么放在眼里,对于杀戮这种事,他认为,不过就是吃饭睡觉一样平常的事儿罢了;可是在我眼中……我甚至喜欢,鲜血飞溅的感觉。我,生下来,就是杀手的材料。”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喜欢杀戮……就好像是本能的,发自内心的喜欢——不是说我没有痛苦和觉悟的时候,但是……那种痛苦和觉悟却让我以为……我不过是在自我欺骗罢了。我在黑暗中生存,在黑暗中展开杀戮——这不仅仅是一条欺骗自己的道路,更是我的生存之路。我……不过是想活下来,好好的活着罢了。”
“那个暑假……莉莉骂醒了我。能想象吗?莉莉是我自认为的保护对象,是一个要我好好呵护的女孩儿。可是……那天晚上,她差点被歹徒强。暴,在我对他们进行屠杀的时候,她……居然站出来制止了我,大声告诉我……我的杀戮,不过是逃避罢了:逃避自己的恐惧、逃避自己的弱小、逃避自己的软弱……而我震惊的发现,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反驳她。”
“她……说的对啊……我就是个……懦夫啊……”
“我根本……就不是我所谓的‘享受杀戮’罢了。正如我一直以来想要强行压下直至完全麻木的念头那样——我只不过是,踏上了一条所谓‘自我欺骗’的道路罢了。我用‘活着’这样的念头欺骗自己:我的嗜血与残暴,不过是因为我在这一片黑暗之中所能存活的唯一道路罢了。甚至到了最后,就连我自己,也开始真正相信满手鲜血的站在地上就是我应有的姿态——就是我面对随时随地都能将我吞噬的黑暗的勇气。”
“是的,我错了——那根本就不是本能,更不可能是所谓‘勇气’——那不过是……逃避罢了。逃避自己罢了。而莉莉以行动告诉我——真正的勇气,是无时无刻都能坚持自己,是……面对真正的自我。这,才是真正的勇气。”
“我……不过就是懦夫罢了啊。是吧?一直以来怀抱着错误可笑的观念,自认为自己不过是在黑暗之中即使艰难也要无畏的前进,沾沾自喜的认为那是一条自我欺骗却又自我拯救的高尚道路;可是事实上……我根本,就是在……抗拒自己的良知,抗拒自己那颗早已洞察一切的内心,抗拒自己仅存的一点善念……抗拒肮脏丑陋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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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天是一个晴朗轻快的天气,轻快甜美的金色阳光从半拉着窗帘的窗户外争先恐后的跳进窗户。台上,永远都是玉冠束发、白衫翩然的青年教师一手泛黄的书卷,一手轻握这教鞭,有条不紊的讲课。
“同学们,庄子与孔子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庄子在人生观上是‘乐天安命’的态度——而且这种安命的态度,甚至已经超越了老子的‘不争是争’。大家还记得吧?老子是贵柔守弱的,因为事物的发展,必然是‘柔弱—强大—柔弱’的发展路线。所以,老子认为,事物只有柔弱,才不会变得强,更不会有强大后的柔弱。也就是说,如果事物一直维持柔弱的模样,那么,事物就不会走到强大,更不会因此而死去。这也就是老子的‘不争是争’——唯有不争,才能真正争到。说到底,老子其实还是带有积极色彩的人物。”
“但是,庄子比老子更进一步。如果说老子那里或多或少还带着一定的积极色彩,那么庄子就已经是彻头彻尾的消极色彩了——‘桂可食,故伐之;漆可用,故割之。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什么意思呢?桂树的皮做香料,所以人们把它剥了皮;漆树的汁液可以用来做油漆,所以人们就给它开了个口子。这些都是因为有用,才遭到了迫害;而无用看似无所作为,实际上恰恰能够保全自我。庄子是非常强调无所作为,强调无为的——老子的‘无为’,是为了‘无不为’;而庄子的‘无为’,则是为了‘保身’——不仅无为,更要无用。”
“在无为无用的基础上,庄子提出了‘乐天安命’的基本人生观。‘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改变,却依旧处顺泰然,这就是做到了德行。这也就是我刚刚提到的,他和孔子截然相反的地方。孔子是‘知其不可而为之’,知道不可以,还要去改变它;庄子是一开始就无所作为,跟不用说他知道不可以还要处之泰然了。好,我们在这里停一下。”
讲台上,清润淡漠的教师轻轻敲了敲紫竹制成的教鞭示意大家仔细看显示屏:“现在……大家讨论一下,你们,怎么看待庄子的‘知其不可奈何安之若命,德之至也’与孔子的‘知其不可而为之’呢?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陈荃,你先来?”
“嗯……”微胖的女孩儿有点紧张:“我觉得……就像钟离老师所说的那样,孔子的‘知其不可而为之’是一种很积极的人生态度,而‘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这个我也觉得太消极了。我们还是要在人生上更加积极一点的好。”
“嗯,还不错……你说吧?”钟离清然微笑着点点头,紫竹教鞭示意了一下坐在教室后排的一个已经举起手的研究生。
“我认为,孔子的比庄子更加具有现实意义。”研究生推了推眼镜,沉稳而自信的说道:“庄子根本就不现实——不管是在古代社会还是在现实社会,有很多东西都是已经注定好了,注定无法改变。比如,我们不能改变自己的出身,至少在孔子与庄子所在的时代,更加注重血缘——‘天子之嫡长子为天子,余子为诸侯;诸侯之嫡长子为诸侯,余子为大夫;大夫之嫡长子为大夫,余子为士’——且不论现在如何,至少当时,出身确实能够决定很多东西——但是,先天归先天,后天归后天。先天无法补足的东西,后天是可以挽回的。现在当时的三公九卿谁能背出几个?除了几个特别有名的,估计都不知道了吧?孔子虽说也是贵族后代,但事实上都不知道是哪一个旁支哪一个系了;可他偏偏就是凭着自己的学识,反而成了‘万世师表’。”
研究生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几乎都有点唾沫横飞了:“说了这么多,我想表达的……如果你知道不可能,还去争取一下,还有一点希望;可是,如果你连争取都不去争取,那就连奢望都没有了。庄子那太消极、太不现实了。所以我个人是非常不赞成他的观点的!”
“如果连争取都不去争取,就连奢望都没有了么?非常好的观点呢。”钟离清然满意的点点头,从容淡雅的目光一一掠过众人,将众人冥思苦想的观点都收入眼中:“还有什么不同的想法吗?但说无妨。”
没有人回答,有好几个人朝着研究生投去赞赏的眼光——看来大家都挺认同研究生同学的想法的。
“那么……随便点一个好了。百里秋月,你怎么看?”钟离清然淡笑着目光定格在若有所思的少女身上。
就知道你知道我有想说的话但是不好意思说……百里秋月勉为其难的扔去一个“多些理解”的眼神:“我认为……确实,‘知其不可而为之’是一种非常好的人生态度。但是,‘不可’应该有两种看法——有‘小不可’,也有‘大不可’。”对上钟离清然淡淡微笑的双眼,百里秋月也跟着心领神会的相视一笑:“所谓‘小不可’——如果是为了自己,为了小范围的利益好处,争也可,不可,也可以争成‘可’;但是,如果是‘大不可’——那就是为了家国天下。如果是和整个时代、整个世界相对敌,那就是‘大不可’——这种‘不可’,没有争取的必要,更没有争取的意义。”百里秋月不着痕迹的借着窗户反光看了一眼之前还激动的面红耳赤的研究生,现在只见这老兄一脸沉思:“我们……身为人类,渺小、微不足道;我们不可能,更不应该,和整个世界整个历史为敌……就这样吧。”
“很好。”钟离清然缓缓将被风吹乱的长发用手略略梳理,浅浅暖意的眸子仅仅只会倾给百里秋月:“正如百里同学所说的那样——这个世界上,有‘小不可’,也有‘大不可’。我们确实要像孔子所说的那样,‘知其不可而为之’,但我们,同样也要分清情况——分清什么是我们可以争取的,什么是我们不可以争取的。同学们,既然你们选择了哲学,你们就要明白……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绝对,只有这个绝对,才是唯一绝对的。”
下课后。
“今天……课堂上的发言,很不符合你的风格啊,秋月。”钟离清然一边泡茶,一边无奈的看了一眼毫无形象倒在沙发上吃冰激凌的黑发少女:“完全就和你的世界观是两回事。”
“谁知道呢?”少女心情大好的舔着草莓冰激凌的巧克力外壳,笑弯弯的眉眼却满是不符合她甜美动作的近乎残忍的嘲讽:“至少看不习惯……这种义无反顾的傻子罢了——图有一腔热血,幻想自己能够改变一切,其实什么也做不到——‘砰’——我一开枪,他就挂了。”
“……你也稍微收敛一下吧。”看着少女残忍兴奋的笑容和捏爆的冰激凌,钟离清然只是无力的叹了口气,把茶杯放在她面前,顺手抽走了冰激凌:“这种东西吃多了不好……秋月,你的真实想法,又是怎么样的呢?”
“谁知道呢?”还没舔干净的冰激凌被不客气的夺走,百里秋月也不以为然,随意扯开有点紧的领口,她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谁TM在乎这种事儿?先活着再说吧,还说什么有的没的?改变?人都死了,怎么可能改变?做TNND清秋大梦吧。”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突然间引进这么一段中国哲学史的课堂内容确实有点突兀……不过相信我,马上就说完废话了!马上……马上就完结了!初雪保证!!!
☆、第99章:等待与希望(完结)
第99章:等待与希望(完结)
往昔兜上心头,罗德偌却只是自嘲的一笑,也不管那些人是不是知道这么一出戏,自顾自的自言自语般的喃喃开口:“谁知道呢?一开始不过是为了嘲讽一下喜欢做梦的人……谁知道呢?当时我的嘲讽之语……现在居然,都成了事实。是啊……我不可能——没有人可能,与历史抗衡啊……”
“我承认,一开始我真的很不甘心——相当不甘心!!!可是——可是……莉莉说得对——我缺乏这份面对自我的勇气,而在承认历史无可改变之后,那么……我所要做的,就是正视这一切。”罗德偌豁然转头,他的脸上依旧死寂一片苍白一片,可他墨蓝的眼瞳,隐隐烧起了漫天赤红的火焰:“我必须——有那份勇气。我必须有那份正视自己懦弱、自欺欺人的勇气,也必须有那份……在明白了不可抗拒之力的事物之后,还能坚定的面对下去的勇气。我只有一个人,我不是神,我不可能改变历史改变世界——但是,我至少……可以改变自己面对既定事实的态度——我至少……我至少可以改变我自己!!!”
“当你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历史,才会容许你改变它。”
一瞬间,混沌天的上空突然传来一声震天的巨响,一个七彩琉璃般的巨大沙漏静静出现在天空上,连带着原本无色透明的空气也变成了浮漾着明灭光流的华彩。罗德偌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所未有的巨大沙漏,耳边,平衡和创造珍而重之的声音在他耳边一阵又一阵的轰鸣:
“恭喜你,罗德偌·伏尔莫夫·苏迪尔特。”
“历史确实会回归正途——但历史已经容许了你的加入,所以……历史会在合适的时候,再一次欢迎你回到她的怀抱,容许你真正成为历史的一份子。”
“历史并不是不通人情——恰恰相反,历史的空位,从来都是留给那些真正认清了现实的人,历史的空位不是给那些幻想着叫嚣着改变历史的人;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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