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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国王变王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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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石……”声音越发的忧伤,“我知道你不愿参加比赛,但这不是比赛。”
“老师……”大石忍不住微微别过头,心里越来越愧疚,伊藤老师只有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自己还不答应她,似乎太不近人情了。
“大石,你答应了?那这把钥匙你拿着从明天晚上就去练习吧。音乐会这周末就要开始了。”
伊藤往大石手里塞了一个信封,干脆利落地把大石推出了门外。
“……”大石望着那被快速关上的门,无奈地摇了摇头,果然,又被耍了。
琴房里,凤长太郎一边给钢琴试音,一边好奇地向忍足问道:“忍足前辈,你认不认识那个和你合奏的人?”
忍足摇了摇头:“监督没告诉我是谁,只叫我们来这里练习,那个人自己会来。”
“没几天就要表演了,可是搭档都不认识,怎么会有默契的配合?”凤显得有些担心。
忍足没有回答,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就像网球双打一样,小提琴合奏也需要长久的练习才能有默契。几天的速成虽然也能顺利的奏完一首不太复杂的曲子,但内行人一听就能发现其中的不和谐。不知道监督是怎么想的,非要让他与别人合奏,就算有音乐会一定要参加,独奏不也行吗?
“打扰了,我来迟了——”
来人看到忍足似乎很吃惊:“忍足,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你就是……”
忍足很快就从惊讶中恢复过来,扬起一个慵懒的笑容,用他那独特的关西腔说道:“真是好巧,大石,我就是你的合奏搭档。”
大石也没想到与他合奏的人竟然是忍足。
他按照老师给的地址来到这个艺术中心,找到钥匙铭牌上号码对应的房间,却发现门并没有锁,以为自己来迟就连忙走了进去,竟见到了忍足。
原来,世上真有一种东西,叫做缘分。
“忍足前辈,你们认识?”凤被他们的表现搞得有些糊涂。
“是啊,我们认识,只是之前并不知道。”
“太好了,认识的人的话更容易培养默契了。”忍足看到凤高兴的样子,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没告诉他自己与大石才认识几天而已。
不过,此时大石是真的对音乐会充满了信心了。
他从大学时代开始学小提琴,忍足几乎算他半个老师,在他们做朋友的十多年里,合奏的次数多不胜数。可以说,他对忍足的演奏方式了若指掌。
就算现在忍足的演奏方式与未来有差别,那也是很细微的,一个人的音乐风格,演奏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凤和大石互相介绍后,都对对方很有好感,他们的性格很相似,都属于温柔体贴型,所以相处起来很容易。
接着一行人就到艺术中心的资料室去查找乐谱。他们时间不多,太复杂的曲子无法熟练掌握,太简单的曲子又显不出水准,所以选一首合适的曲子是很重要的事。
忍足也没对大石的琴艺有什么怀疑,毕竟是监督找来的搭档,一定得到了监督的认同,而监督又是出了名的严格,能让他认同,这只能说明大石的水准确实很高。
三个人翻找了好久,最终敲定演奏曲目是舒伯特的《Ave maria》。
大石想要进琴房立刻开始练习,忍足叫住了他:“练习明天开始。”
“今天去选服装。”凤好心地解释到。
“嗯,既然参加了,就要做到最好。要是丢了冰帝的脸,景吾会杀了我的。”
一旁的凤满脸认同地点了点头。
尽管大石已经很习惯冰帝华丽的风格,但看到眼前的壮丽景象还是无语了。
宽敞富丽的房间里,一件件价格不菲的服装被挂满架子,推了进来,忍足正在与拿着图纸的设计师讨论着各种细节;凤的身边则围着一群造型师,目光狂热的盯着凤那同柔软的银色短发,不断与周围的人激烈讨论着;而他身边只有一个人,但他一点也不轻松。
因为那个号称国际知名造型师的本田小姐已经一言不发盯了他半个多小时了。
“Celia,怎么样?”忍足结束了讨论,态度熟稔地对造型师发问。
“很有挑战性的素材。”明艳的女子收回了在大石身上的视线。
“那帮我选衣服吧,我已经选好了几套,等你去做最后的决定。”
“侑士的眼光还是值得相信的,你可以自己决定。”
忍足轻笑了一下,“但我还是跟相信Celia你专业的眼光。”
Celia很受用忍足巧妙的赞美,愉悦地去挑选衣服了。
大石此时却有点受打击,很有挑战性?他的样子就这么差?
忍足安抚地拍了拍大石的肩膀:“Celia的话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不要想太多。”
说起来,上一个被称为有挑战性的人可是景吾呢。
序幕已经拉开,等待盛会的开始。
第十八章 初始之音
不二此时正坐在演奏会的观众席上,现在在台上演奏的是一名单簧管乐手。
活泼的《波尔卡舞曲》在整个大厅里回旋,观众听的如痴如醉。
“不二……”耳边传来菊丸压低的声音,他局促不安地在座位上动了动,“大石的节目什么时候开始?”
的确,对菊丸来说这种古典音乐会确实不太适合他。
拍拍他的肩,安抚地说道:“快了,下一个就是了。”入场时拿到的节目单明明白白地写着,只是菊丸没在意罢了。
菊丸松了口气,继续忍受对他来说极其无聊的音乐会。
不二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节目单,忍足侑士,冰帝的天才,怎么会是大石的搭档?
自己从来不知道大石会拉小提琴。虽然大石说这只是场同龄人交流的普通音乐会,可是如此豪华的演奏会场,那些水准远超同龄人的演奏者——至少学校音乐社的人没一个比得上他们。还有,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个坐在第一排气质高雅的中年女子应该是前不久刚在维也纳金色大厅举办个人演奏会的西园寺裕子,日本首屈一指的钢琴演奏家。她的演奏会自己可是陪姐姐从头看到尾。
一场普通的交流演奏会?怎么可能!
手不知不觉开始用力,那张节目单被攥出一道道折痕。
大石,我以为已经足够了解你,我以为我们有很多相似点,可是,为什么现在我觉得我们离得越来越远?
“啪!”慈郎的头又一次靠在了迹部的肩上。
第几次了,迹部忍不住按了按头上快爆出来的青筋,看着那睡的一脸甜蜜的小脸,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算了让他睡吧,反正再叫醒他也会是同样的结果。
伸出手,把那个小脑袋移到坐在慈郎另一边的日吉若的肩上,无视少年抗议的目光。
做完这一切后,迹部已经无法静下心听演奏会,环视四周,发现不止自己冰帝的人来了,青学的人也在,再加上入场时见到的真田弦一郎与他身边有些病态却异常美丽的幸村精市和闭着眼睛的沉静少年柳莲二,立海大三巨头都到齐了。
今天可是碰到不少熟人呢。
单簧管的演奏已经结束,精彩的表演赢得了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舞台的灯光渐渐暗下去,等待着下一场演出的开始。
观众却无法迅速平静下来,仍沉浸在刚刚精彩演出的余韵里,小声的交谈声充满了整个会场。
“怎么办,观众没平静下来,对我们的演出很不利。”凤有些紧张的说道。
“不用担心,一切照常就行了。”忍足柔声安慰道。
一旁的大石点了点头,不太习惯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这副眼镜是平光的,方形的镜片,但与乾的不同,很小巧简约,细细的银色边框流动着金属特有的质感,给人一种凛然沉静的感觉。
很轻,但是没带过眼镜的大石还是感觉不太自在。
昨天,他们在琴房进行练习的时候,恰巧无事的本田小姐也跟了过来。
演奏结束,她托着下巴围着自己与忍足绕了几圈,轻笑一声便离开了,留下一头雾水的三人。
然后今天去换演奏服的时候,大石被带上了一副眼镜,而忍足的眼镜则被摘掉了。
主持人的报幕声也没让会场的嘈杂声减弱几分。
可当灯光逐渐亮起来后,会场却渐渐安静下来。
台上的三个少年都穿着银灰色的燕尾服,灯光下有银色的光辉隐隐流动,没有正统黑色燕尾服的严肃僵硬,而且每个人衣服都不太一样。
坐在钢琴边的凤,衣领都是纯净的白色,浆洗的笔直,衬着凤温柔的笑靥,有几分教堂神父的神圣之感。右耳带着一直十字架型的耳环,摇晃之间,光芒闪烁。
忍足与大石站在舞台中央,两人靠的很近,几乎是背靠着背,这也是本田小姐的要求。
忍足的燕尾服带有几分洛可可风格,衬衣和袖口装饰有纤巧繁复的飞边褶饰,齐肩的蓝发被打理出柔和的弧度,分出两绺垂在肩上胸前,在加上他英俊的面容,嘴角暧昧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像十八世纪法国优雅浪漫的贵族。
和他们两人比起来,大石的燕尾服似乎更倾向与维多利亚时代正统的燕尾服,没有经过太大改动,只是修改了一下腰部与前面的衣摆切断线相接的横向切断线,使燕尾服的外扩效果减弱,更适合少年人纤细的身材。头发被理出恰到好处的层次感,发梢微微翘着。带着眼镜的大石显现出一种稳重冷静的感觉,这种成熟与他本身青涩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魅力。
三个各有特色的少年成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站在后台的本田满意地点了点头,她从第一次就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大石身上似乎隐藏着什么,但她又找不出引发的方式。以前只有为迹部造型时才会有这种无计可施的感觉,因为他太华丽,存在感太强,很多衣服都配不上他。
直到昨天侑士的眼镜提醒了他,一副银边眼镜就解决了问题。不过一个少年身上竟又这种冷静沉稳,只有居于上位,操纵局势的成年人才有的气质,真是令人吃惊。如此矛盾,却又不突兀,吸引人们去探究。
而侑士,他已经不需要那副眼镜了。
第一个音符,已经响起。
第十九章 偏离的轨道
忍足觉得自己的手指似乎在颤抖,想要平静下来,却控制不住。
身不由己,仿佛灵魂都被撼动。
心跳的频率在靠近,同步。
又是这种感觉,比前几天还要强烈,如此的默契,仿佛原本就是一体。
《Ave maria》,歌颂圣母的博爱与怜悯众生,悠扬的琴声在安静的礼堂里缓缓流淌。如一缕清风,吹走疲惫旅人肩头的轻尘;似一阵细雨,涤荡浪荡游子心中的铅华。温暖,包容,令人心折,心甘情愿沉醉其中,只求繁华尘世之中能有一瞬心灵安憩。
已经不是琴音的简单叠加了,而是共鸣,两个灵魂的共鸣。
背靠背并肩而立的两个少年好像下一刻便会长出翅膀,飞回天堂。
台下的众人似乎都已经陶醉在这美妙的音乐之中。
日吉若忽然觉得肩头一轻,转过头一看,芥川前辈尽然醒了!
尽管仍然睡眼惺忪,懒洋洋地打着呵欠,但明显是处于清醒状态。
怎么回事,平常用尽各种方法,使尽浑身解数还不一定能叫醒的芥川前辈竟然自己醒了?!是自己出现幻觉了?还是世界末日要到了?
无视正在纠结的学弟,睡醒的小羊本能地去寻找自己的饲主。
“好好听的音乐,景chan……”
慈郎一下子怔住了,迹部的表情……
迹部一言不发地看着舞台上配合默契的两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突然被什么东西压得很紧,非常闷钝的压住,让人觉得非常地厌恨,想要立刻把它掀翻,把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无差别地毁灭掉。
反射性地握紧了手,握得太紧了,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出痛。
柔和的曲子传到他耳里好似变了调,让他莫名的烦躁,无数负面的情绪涌上了心头,不想再听,音乐却在某种强制性的力量下一直不断地弹奏下去,在他心中回旋。
慈郎在那一瞬间的呆怔之后,立刻恢复了正常,双眼惺忪半阖,脸上露出迷蒙的表情,模样迷糊地听着音乐会。
平时的景吾只让人意识到王者的华丽,但王者隐藏在心里的杀伐决断,暴戾恣睢却没有几人能窥见。
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事让景吾露出这样的表情。
眯了眯眼,今天的侑士也很奇怪呢?唔,没带眼镜,但偶尔扫向台下的目光却意外的柔和,的确不需要那掩饰过于锐利的目光的眼镜。
今天的大家都不像自己了呢。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
回到后台,忍足仍沉浸在刚才的演奏中。
那样柔和动人的曲子,是自己演奏出来的?
不是的,那时大石的演奏。
自己的技巧的确是很完美,但演奏是从来都不具有那样充沛温暖的感情。
温暖?
是的,那种仿佛让心都柔软起来的温暖。
“忍足,我们可以去休息室换衣服了,忍足?”
大石回过头疑惑的看着此时有些奇怪的忍足,伸出手,忍足刚想回应时,却感觉到那温暖的指尖落到了自己的额头上,轻轻地摸了摸,接着才有些担忧地问道:“忍足你不舒服吗?是不是最近既要练琴又要忙网球部的事把自己累坏了……”
听说最近冰帝网球部的训练异常严格啊。
贴在额头上的修长手指柔韧温暖,明明只是很普通的手指,但为什么被触碰的时候,身体中却生起了一股微妙的颤栗呢?
根本无心再回答他提出来的问题。
额头上奇妙的温度在蔓延,面前那张既不柔美也不妖艳的脸,偏偏又是一副微微担忧的神情,甚至可以清楚地从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丰润的嘴唇在灯光下泛着柔软的水光,潋滟的,柔软的。
想要吻上去。
眼前的画面像是浪潮一样,冲击着忍足几乎空白的感官。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大石,却从来没有这样,面对面地,以如此暧昧的姿势,靠得如此贴近的情况下,直面对方。
像是被什么东西攫取住了一般,一时间神思清明的脑袋竟然有些昏沉。
不自在地转过了头去,避开眼前的人,忍足含糊地说:“没有什么……”
快速越过身边的人走进休息室,几乎像……逃跑?
只剩下大石疑惑地留在原地,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剧院门口。
幸村微笑地说道:“弦一郎,演奏会不错吧?你以后可以多来,别只是练习剑道,没一点休闲。”
真田点了点头,确实不错,以后可以多参加几场音乐会。
坐在自家车里的迹部,却仍在烦闷着,究竟是怎么了?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
有的事仍按着既定的轨道在运行,而有的,则错过了原本的轨道,走向了未知的方向。
第二十章 弥漫的雨雾
音乐会结束后,大石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节奏上。比赛渐渐临近,每天网球部的正选们都在认真的训练中。
只是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越前被别校学生恶意袭击?”大石有些惊讶,不过并没有很担心,记忆里越前似乎没受什么严重的伤。
“伤得重吗?到底是谁干的!”
“现在还在保健室包扎。据荒井,加藤说是个自称山吹中学亚久津的疯子干的。”
“山吹?那不是……”
大家都放下手中的训练决定去保健室看望越前。
“小不点,你没事吧?”菊丸第一个冲了进去。
“没事,只是自己摔倒了。”越前很镇定地穿过人群,径直走向柜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在说谎,偏偏当事人还一脸自若,仿佛他刚刚说出的是什么至理名言。
“100%说谎。”乾的目光集中在他脸上的纱布上。
“我自己摔的。”语气十分坚定,手中还不忘将帽子甩入柜中。
大石忍不住扶了下额头,他在期待什么?期待越前像一般的后辈那样受了委屈找前辈诉苦?这家伙和手冢还真像,一样的不可爱。倔强,固执,可就是让人放心不下。
这次事件就在越前的轻描淡写之下被大家渐渐放下,乾又创造出更恐怖的“惩罚之茶”让大家无暇分神。只是偶尔大石看到越前时,会发现他眼中的斗志比以往要强的多。这个孩子正在不断的成长。
雨已经小了点,大石撑起伞走出了教学楼。
“大石,”回过头是不二不变的微笑,“我没有带伞,送我一程吧。”刚才在雨中淋得透湿的衣服已经换下,栗色头发仍然湿漉漉的。
不待大石回答,不二已经钻到他的伞下。
将伞往不二那边挪了挪,因为靠的很近,可以看到他头发上滴下的水珠在衣服上浥出浅浅的水痕。
“不二,你应该将头发擦干,这样会生病的。”微微带些责备的语气。
不二却莫名的觉得心情好很多,刚才被龙崎教练打断了与越前的练习赛的烦闷似乎都消散了。果然与大石一起走是个明智的决定。
“知道了……”
雨幕下两个人影越走越远,渐渐消散在弥漫的水雾中。
教学楼走道的一排柜子里,一把折叠雨伞静静地躺在标着“不二”的柜子里。
街道上无数色彩缤纷的雨伞像一朵朵花儿绽放在雨中。
是他……忍足猛地转过身。
视线之中只有一张张陌生的脸,在哪里?那个带着温柔笑容的人在哪里?
“侑士,我都淋湿了,侑士!”
柔美的嗓音带着微微娇嗔,不着痕迹地撒着娇。
不甘地又向四周仔细寻找了一遍,最后带着自己也不明白的失望回到了女伴身旁。
“侑士你在找谁?”女孩子特有的直觉告诉她,侑士的注意力没放在她身上。
忍足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目光停留在女伴丰润的唇上。明明刚刚还觉得娇艳迷人的唇,为什么现在看来却失了颜色?忍不住回想起那灯光下水色的唇,心跳又开始加速。该死!明明如此相似,却没有那种感觉?
“侑士!”听起来真的有些生气了。
“我的眼里只有你,怎么会去找别人?”吹在耳边的热气让女孩羞红了脸。
谎言还是真实,无人知晓。
忍足觉得自己最近有些奇怪,老想起大石。大概是因为自己喜欢他的唇形。这个女孩的唇形可能还不够像。一个星期已经快到了,下次再找个像的吧。
他怀里的女孩并不知道忍足已经打算与她分手,仍沉浸在粉色的梦幻中。
大石回到家里时雨已经停了。
门前小花园里的玫瑰花开了,热烈而张扬,让他想起了迹部。
那个在任何危险前都不曾落泪的骄傲男子,为了他,哭了。
回忆中最后的影像分外清晰,不断扑簌颤抖的细长眼睫之下,清亮通透的银灰色眼睛中满是泪水。
他在为了不愿意失去自己而哭泣。
对他而言,自己……如此重要吗?
虽然这样伤心的哭泣,却让自己的心灵中升起矛盾的欣喜和珍惜。
大石抽出书架上相册,凝视着那张扬华丽的面容,如此专注,仿佛世间万物都失了光彩,只剩下那一抹亮色。
第二十一章 天使与海豚
“景吾,下午有个画展要不要一起去?”
忍足状似不经意的向迹部发问,但余光还是不时地扫过迹部,观察他的反映。
唉,冰帝在与青学的比赛中输了,与全国大赛彻底无缘。网球部最近气氛十分低迷,迹部身旁的气压最低,别人都不敢靠近他,生怕成为迹部大爷的出气筒。这种时候身为好友的自己就被推了出来。
就在忍足以为自己等不到回应,快要放弃时,他听到了迹部的声音,“好。”
忍足忍不住挑了挑眉,迹部竟然答应了?
其实迹部知道最近自己给了部员很大的压力,身为一个合格的领导者,这种行为是很不可取的。所以调整自己的心情很重要,看画展似乎是很不错的注意。
画廊里播放着悠扬的轻音乐,柔和的橘色的灯光打在一幅幅风格各异的画作上。人不是很多,而且大多神态平和,语调轻柔,偶尔会有人停下步伐与声旁的友人小声地交流着意见。这的确是一个放松心情的好地方。迹部觉得自己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了,忍足的这个注意确实不错,不愧是冰帝的天才。
但走在他身旁的忍足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直直地盯着一个方向似乎很惊讶的样子。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大石……”
当迹部与忍足走到他身旁时,大石有些惊喜,东京那么大一个城市,这种巧遇很不容易啊。
忍足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有些过快,也许过两天应该找家庭医生检查一下。可是看到橘色灯光下露出惊喜笑容的人却忍不住满心的雀跃。
伸出手揽住大石的肩膀,“大石,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呢。”宛若调笑的姿态,却蕴含着真实的喜悦。
迹部见到大石也很高兴,可他无法做出忍足那样的行为去表达自己的心情,只能转移视线去看大石刚刚在看的画。
“Christian Riese Lassen,你喜欢她的作品?”
那是一副很大的油画,蓝色的海,活泼的海豚,很清爽梦幻的风格。
“是啊,我比较喜欢海洋类的画作。”
“画廊旁边有一家不错的咖啡馆,我们去哪里聊吧。”忍足提议道。
大石看了看四周,点了点头,这里确实不是适合聊天的地方。
安静雅致的环境,正宗的意大利LAZZA咖啡豆,纯正的意大利式浓缩咖啡拥有超越其他咖啡的浓郁丰厚。精确的压力使得恒温的水分乳化咖啡纤维中自然存在的油脂和蛋白质,结果形成糖浆似的液体,浓郁丰厚的味道在舌头上慢慢的延伸,席卷了整个味觉。在细心且精准的操作条件之下,咖啡表面呈现一层赭红色并且细致绵密的Crema,这是意大利式咖啡的最高意境了。
品尝到这样的咖啡,大石由衷地赞叹道:“这里的咖啡简直是艺术品。”
一向挑剔的迹部也点头表示赞同。
“要是不好我怎么敢带你们来。对了,大石,刚刚看你跟画廊经理说了什么。有什么事呢?”
他确实有点好奇。
“我买了刚刚那幅画。”
迹部抬起头惊讶地看了大石一眼。
大石愣了一下,好像想起什么,好笑地说道:“那幅只是仿制品,真品我怎么买的起。”
忍足垂下头,轻啜了一口咖啡,微微的热度透过手中的骨瓷杯传入他的手掌中,那么大一幅油画,他只扫了一眼也能发现画技很精湛,就算是仿制品也是价格不菲,一个普通的中学生有那么多零花钱来买画吗?
“我很喜欢海豚,你们听过天使与海豚的故事吗?”
迹部摇了摇头,在这样的咖啡馆里听一个故事好像不错。忍足也微微一笑举了举杯子,示意大石说下去。
“天使每天飞行于天与地之间,寻找受伤的人,为其疗伤。她很快乐,因为,看着受伤的人重新相信爱的力量,开始新的生活,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她无忧无虑,天真而美丽,最美的是她的翅膀,那是一双神奇的翅膀,洁白,能达成所有的愿望。
海豚曾经是一位英俊的少年,后来,恋人离开,他开始不停的奔跑,耗干了身体里的水分,便不会被人发现泪水……白昼黑夜,一天一天,但总会有一个时间,看着自己不听使唤的双腿,发呆,流泪。后来,他开始习惯倒立,一动不动。他想,只有这样,泪才不会淌下来。
天使决定,要帮助他;海豚决定,尝试忘怀。天使想尽了各种办法,将泪化为虹,给海豚讲开心的故事,用手温暖海豚的心,永远露着自己灿烂的笑容。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站在崖边高喊,释放所有的不愉快;然后,他们爬上城市最高的地方鸟瞰,倾听最纯真,最动听的声音……海豚一天比一天开心,天使也感到自己离胜利越来越近。
他们来到了教堂,那是天使第一次流泪。泪,是透明的,流到唇边,是咸的。带给他人温暖的天使,靠在海豚肩上,第一次明白,什么是温暖。天使告诉圣母,我爱上了海豚;海豚告诉上帝,我爱上了天使。
圣母说,孩子,你们不可以相爱,因为,你们属于不同的世界。如果,这种爱继续,你必须折断翅膀,永远不再是天使。上帝告诉海豚,如果,你们在一起;如果,她也爱上了你,她就会折了翅膀,永远只能仰望着天空。海豚说,所有的一切我来承担,天使是因为我的眼泪怜惜我,我愿永远化作海豚,在无边的大海中游荡,上不了岸。请不要让她受到伤害,因为,她是最善良的天使。天使向上天交回了翅膀,上天说,你爱的人已选择了远方,他并不爱你,伤好了,他回到了自己的生活中,像所有得到过你温暖的人一样,去找寻自己的幸福了。天使不信,飞遍了世界的每一个地方,去终究也寻不见海豚的身影。
天使以为海豚抛弃了她。但是,天使无论如何也不会留意到,在海的一角,有一个倒立的海豚,为了不让任何人看见他的泪。伤心的天使回到了天涯;爱她的海豚选择了海角。善良的天使认为,海豚已寻到了自己的幸福;执着的海豚坚信,只有天堂才是带给天使快乐的地方。一个天涯,一个海角;一个天上,一个海中……”①
故事结束了,三人陷入了沉默之中,好像都在思考什么。
大石打破了沉默,微带着歉意说道“抱歉,让你们听这种女生喜欢的故事。”
忍足摇了摇手指,扬起一个笑容,妖娆魅惑,“我平时很喜欢看爱情文艺片。这种唯美的故事我很想与那些可爱的女孩子分享呢!”
大石哑然失笑,他怎么忘了,身为“梦幻情人”的忍足是很精通那些女孩子喜欢的东西的。
“大石……”迹部将目光转到了咖啡馆的柱子上,似乎对上面的雕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手冢怎么样了?”
“他已经去德国治疗了。”
那场双部长之战,虽然没有他在赛场上泄露手冢手臂有伤的消息,但凭迹部强大的洞察力还是发现了手冢手臂的的问题。那场持久战几乎可以称之为惨烈。
他还是无法改变手冢的决定,无法让他放弃比赛。手冢国光,外表冷洌如极地的冰雪,内心却炙热如地心的岩浆。他所决定做的事就会坚持到底,也许有人能改变他,但那个人却不是自己。
而比赛之后有很多谣言,说迹部球技一流,人品三流,为了胜利不择手段。但他明白,迹部也有自己的责任,他不可能为了担心对手的身体而辜负冰帝网球部两百多人的期望。
更何况手冢去德国治疗是迹部安排的,他的记忆中有这件事,好像那时忍足是用这件事来向他说明迹部的心口不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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