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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穿越乱世虐恋楚汉风云:特工皇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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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座上的刘邦只觉得脑中一晕。樊哙已赶紧低下头去,边懊恼边暗骂自己。萧何等将也赶紧低下了头。

张良满脸颓败,“上次消息传回后,她们附带传回了要求。说若是下次仍不是夫人的字迹,她们将拒绝执行任务。”

刘邦面色煞白,心底的愤怒不住翻涌,既然离不开项羽,又何必为他做这么多,难道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控制他?海遥,你到底存的什么心?

一片静寂中,殿外侍卫通报:“大王,有个叫紫末的姑娘执意进宫。”

樊哙猛地抬起头,看一眼刘邦的神色拔腿就往殿外走,准备拦下紫末。

萧何心中一动,扬声问侍卫:“是紫末姑娘一个人吗?”

樊哙一听,赶紧停步。

侍卫回答:“紫末姑娘身边跟着个男子。男子自称韩信,是萧将军帐下的人。”

蒙奕一行回营后,紫末常去照顾韩信。萧何与张良对视一眼,张良望向刘邦,刘邦满眼的迷惘散去,目光扫过张良和萧何,冷声道:“他是不是你们俩期望的将士,今日便知分晓。传。”

坐回原来位置的樊哙一直盯着殿门,刘邦看向他,“樊哙,说服紫末,让她想办法协助张良,齐地的消息绝不能断。”

樊哙赶紧应下,“臣一定办到。”

韩信傲然站在殿中,坦然与刘邦对视,“粮草被抢,责任在我。萧何并不知道我擅自离开南郑。”

刘邦淡淡一笑,“你的意思是,连带他的刑罚,你一起受?”

韩信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可气势却仍然逼人,“有何不可!不过,我倒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可抵去我的刑罚,又能让大王一劳永逸。”

看张良和萧何神情激动,刘邦又是淡然一笑,“说来听听。”

韩信道:“为今之计只有拿下整个关中地区,我们汉军才能摆脱困境。陈仓是汉军进入关中的必经之地,但两地之间不止有险山峻岭阻隔,还有雍王章邯的重兵把守。若强行通过,伤亡太大。大王可以派人带领一万人前去修五百里栈道……”

樊哙凝神想了下,不解地打断韩信的话,“一来,我们的兵士并不善于修这种栈道,二来,在那种峭壁上修栈道,没个两三年哪能拿得下来。韩信,你是来出主意的,还是来出难题的?”

刘邦却明白韩信未说完的话才是重点,他挥挥手阻止了还要开口质疑的其他将领。

张良也多少揣摩出韩信的意思,不过,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此举应该是迷惑敌人。只是,我们的大军要从哪里出去?”

韩信嘴角现出一丝笑,道:“我上一次去彭城时找到一条隐秘的小道。道路虽然狭窄,但听说周将军帐下有一批行动迅猛、装备精良的精锐之师,区区天险,应该难不倒他们。”

刘邦低头沉思,相信周勃手下的那批将士,上次鸿门堡一行已充分显示出他们的能力,只是,眼前这个**不羁的男人值得相信吗?

韩信看出了刘邦的担忧,轻蔑地冷笑一声,“从今日起,你可派人监视我的行动。另外,你们决定出击的日子不必告诉我。需要我领路时,直接带我走便是。”

刘邦盯着韩信,“你心中肯定还想好了修栈道的人。”

韩信讥嘲道:“我说出来,你敢用吗?”

刘邦笑容淡淡,“有何不敢。”

韩信目光投向樊哙,“只有樊将军能够胜任。”

樊哙顿时瞪大了眼,“为什么是我?修栈道的人本就是为了迷惑敌人,随便派个忠心的人便是。”

刘邦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克制住内心的激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韩信的提议他不是没有考虑过,他只是没有一条暗度的道路。还有修栈道的人,他一直犹豫不决,并不想让周勃离开军中,樊哙也是一员猛将,战场上,缺了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他心里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可是,修栈道的人若不是最值得信任的人,一旦出了差错,那整个计划就会满盘皆输。

韩信静静地等待着。

刘邦袖中的拳头慢慢松开,望着殿中央不卑不亢的韩信,道:“若一举拿下关中地区,孤必定赏罚分明。封侯拜相,人人都有机会。”

韩信双眼神采黯淡下来,“谢大王。”然后,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向殿门走去。

待韩信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刘邦双目之中精光一闪,“不止樊哙要去,周勃也去。你们两个人带一万名兵士,要大张声势地抢修栈道,吸引三秦王的注意力,孤会亲率大军翻越秦岭袭击陈仓。”

众将大惊间,心意已决的刘邦离开王座,大步走出大殿。

汉军修建栈道的消息传到废丘,雍王章邯大吃一惊,急令数十名探子一起出动,探子亲见汉军周勃和樊哙两位大军全力抢修栈道,章邯松懈下来。

章邯没有料到,刘邦却亲率大军翻山越岭,突袭陈仓。

章邯从废丘仓促率军驰援陈仓,被刘邦击败,逃至废丘、好峙,刘邦派汉军分路追击,在壤东、好峙两地再败雍军,进围章邯残部于废丘。之后,连续作战,分兵略地,迅速占领关中大部,平定三秦。

众将开仓放粮,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之际,韩信拎着满满一坛子酒摇摇晃晃地起身,准备找个清静之地借酒浇愁。

刘邦开口叫回他:“孤言出必践,韩信,今日一战你功居首位。汉军又多了一员大将,韩信,孤今日就封你为上将军。”

众将大为惊讶,张良与萧何视线相触后赞赏地微微点头。

已微醉的韩信抱着酒坛子敷衍地谢了恩,萧何面色微变,刘邦却毫不介意,“韩信,心中可有定国安邦的良策?”

韩信醉眼蒙眬,“如今能与大王一争天下的仅项羽一人。项羽虽然独霸天下而使诸侯称臣,可是却不居关中而定都彭城,又违背义帝与众将的约定,不止把义帝赶到郴县,还把自己的亲信和偏爱的人封为王,诸侯对此愤愤不平。血洗函谷关、杀秦王子婴、火烧阿房宫、斩杀彭城行宫义帝身边的旧人……凡是项羽军队经过的地方,无不遭蹂躏残害,所以天下人怨恨他,百姓们只是在他的淫威下勉强屈服。名义上他为天下的领袖,实质上已失去民心,所以他的强大会很快变成衰弱。现在大王如能反其道而行之,任用天下武勇之人,何愁敌人不被诛灭。把天下的土地分封给功臣,何愁他们不臣服。率领英勇的一心想打回老家的士兵,何愁敌人不被打散。况且三秦的封王章邯、董翳、司马欣本为秦将,在以四十万人不敌项羽六万人的情况下,投降项羽后,于新安被项羽坑杀二十多万降兵,唯独章邯、董翳、司马欣三人得脱,秦人对这三人恨之入骨。现在项羽以武力强封这三人为王,秦国百姓都不拥戴他们。大王入武关时,秋毫不犯,废除秦苛酷刑法,与秦民约法三章,秦国百姓无不想拥戴你在关中为王。而且,根据当初诸侯的约定,大王理应在关中称王,关中的百姓都知道。可项羽却封你在汉中做王,秦地百姓无不怨恨项羽。现在大王起兵向东,攻三秦的属地,只要号令一声即可收服。不过,在此之前,大王还是要做足开战之前的准备。”

刘邦走下主榻,大步走到韩信身前,拉起他的手欲往主榻而去,“孤身边有了你,何愁不成霸业。”

韩信却抬起手臂,隔开了刘邦伸过来的手,“韩信内急,先行告退。”

刘邦注视着韩信摇摇晃晃地走出去,脸上的笑意顿时消散。

紫末尾随韩信离开军营,两人一前一后爬上半山坡。

韩信坐在一块石头上,未回头,冷声问:“你到底想问什么?”

紫末道:“把你进楚宫的情景详详细细告诉我。最好能给我画一幅路线图。”

韩信举起酒坛子,往嘴里灌了些酒后道:“你去也没用。”

“为什么?”

“你根本见不到她。”

紫末大惊,“你不是说她在楚宫吗?为什么会见不到她?”

韩信摇摇酒坛子,发现里面已没有酒水,随手丢下去,啪的一声,惊飞了林子里的一群鸟。韩信空洞的目光凝望着灰黑的天幕,“楚宫中有座宫殿叫瑶佤宫,那应该是项羽为海遥重建的寝宫。那天晚上,我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并不是海遥,而是虞妙戈。你应该也瞧得出来,海遥额角的印记消失后,容貌虽比虞妙戈更美,可眉眼间两个人却有很多相似之处。我上了当,被虞妙戈偷袭受伤。项羽既然做了这个安排,你即便再进楚宫,也不会见到海遥。与其做无谓的牺牲,不如保存实力……”

紫末愤怒地打断韩信的话,“所以,你就留下来做大王的上将军了。你难道没有想过,海遥在楚宫必定是日日煎熬,夜夜难寐。”

韩信双手抱头躺了下来,“只有借刘邦的势,才能从项羽手里夺回海遥。你走吧,再不走,樊哙就要上来了。”

紫末一愣。

韩信闭上眼睛,“你跟着我出来时,他也跟着你出来了。”

第二十章 字字血泪,难诉衷肠

正值盛夏,放眼望去,满湖尽是绿油油的荷叶,才打苞的三两朵花骨朵迎风摇摆。

海遥深深地吸一口清香,继续沿着虹桥缓步前行。绿绫在哪里?是跟着熊心去了郴县,还是仍在这座王宫的某个角落?还有紫末,伤好了没有?如果伤好了,为什么还没有人前来营救她?

一阵风吹来,斜出虹桥上的荷叶轻轻拂拭着她的双腿。望一眼满湖的翠绿,她心里忽然想起一事,于是含笑转过身,“虞妙戈,还记得一年前的事吗?”

海遥身后,远远跟过来的虞妙戈神色一冷。

没有听到虞妙戈开口说话,海遥自顾自地道:“当年若不是你自作聪明,现在孩子已经出生。那可是他唯一的骨血。”

虞妙戈身子轻轻颤抖,“海遥,还是叫我苏瑞吧。”

海遥又笑起来,“扮不了柔弱,就充刚强了。你难道不知道,阿积根本不喜欢太强势的女人,他骨子里很传统,喜欢温柔娴雅的女人。”

虞妙戈再也忍不下去,身形一闪,已逼到海遥身前,伸出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步一步把她逼退到湖心亭子的柱子边,恨恨道:“海遥,若不是怕大王伤心,我岂会让你活在这世间。别不识好歹,折磨人的方法我懂得比你多。”

海遥丝毫不惧,娇笑道:“那你就使出来。说实话,现在的生活十分无趣,找些乐子也好。”

虞妙戈突然放开手,森寒的双眼狠狠地盯着海遥,“海遥,别耍花招了。大王有十名隐卫,即便你从我手里溜出去,也逃不出他们的掌心。”

海遥知道虞妙戈说得不错。那些黑衣人虽然没有出现过,但她能感觉到,他们就在周围,寸步不离,如影随形。她灰心丧气地打开虞妙戈的手,大步朝前走去。下了虹桥,她径直向瑶佤宫走去。她身后的虞妙戈开口提醒:“你现在已经不住这里了。大王这时候应该已经下朝,我们该回霸王宫了。”

海遥一声不吭继续前行。

两人走到宫门口,侍卫挡在她们身前,“大王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进这里。”

海遥错开身子继续往前闯,虞妙戈闪身站在她面前,“你的物品已经拿到大王宫中,这里,你已不需要再进。”

海遥轻哼一声,“后苑有我亲手种的飞燕草,再不去赏,怕是要等来年了。”

虞妙戈冷冷地盯着海遥,海遥毫不在乎地微笑着。虞妙戈忽然向前跨了一步,逼到海遥面前,海遥笑意不减,虞妙戈突然俯身在海遥的耳畔轻声道:“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笑不出来。”

海遥嘴角含笑推开虞妙戈,步履轻快地朝宫门走去。

海遥身后,虞妙戈寒着脸吩咐侍卫们:“你,进去,要一步不落紧紧跟着她。你们,打起精神,从这一刻起,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瑶佤宫,就是只飞鸟经过,也必须打下来检查。”

侍卫们齐声应下:“诺。”

海遥边庆幸虞妙戈没有跟进来,边仔细查探寝宫的角角落落。她一定要搞清楚,这座宫殿里藏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会突然间让她搬出去,这座宫殿又为什么突然间成了重兵把守之地?

殿内、殿外、后苑……边边角角她都不放过,可一无所获。海遥心里隐隐的期待逐渐被失望所代替。

紧紧跟在身后的侍卫再一次开口催促:“姑娘,瑶佤宫您里里外外转了五六圈,您不是想赏花吗,还是赶紧去后苑花房吧。”

海遥心底的苦涩、伤悲一点儿一点儿往外蔓延。她一直猜测着,项羽之所以让她搬离这里,肯定是刘邦曾经派人来过这里。项羽派重兵把守这里,那是因为这里打斗过的痕迹还没有修整。没有想到,根本不是她所希望的那样,所有的猜测仅仅是她一相情愿的幻想。紫末只要苏醒,必定会告诉刘邦实情。现在这种情形,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紫末并没有安全回到樊哙身边,二是刘邦并不想来救她。她不愿意去想第二种可能,所以,她一定要去问项羽,紫末有没有被他安全送出去?

心思一定,她举步就走。谁知,刚行两步脚下便传来咔嚓一声,俯身拾起被自己踩断的淡紫簪子,海遥心头一阵悸动,刘邦果真来了!他果真没有遗弃她!刹那间,心里被巨大的幸福填得满满的。这个簪子是刘邦亲手为她挑的,前往彭城参加义帝熊心宫宴的那一日,被虞姬推入湖中无意遗失。当时,她很是难过了一阵子。因为这簪子虽算不上名贵之物,可总归是刘邦送她的第一件礼物。

侍卫见她满面欢颜,便探头探脑地想看海遥手中的物件是什么。

海遥迅速把断作两截的簪子拢在袖子里,唇边含笑回头吩咐侍卫:“回头把飞燕草的种子采集好,初秋时种到霸王宫里去。”

霸王宫是项羽的寝宫,海遥自从搬离这里,就住进了霸王宫的侧殿。现在整个彭城都知道西楚霸王是多么宠爱海遥。因而,听了海遥的话,侍卫毫不犹豫地应下,别说是种些花草了,就是拆掉半个霸王宫,西楚霸王也会爽快地答应。

见海遥眉眼间全是掩也掩不住的笑,虞妙戈狐疑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数遍后望向侍卫。

侍卫如实禀报。虞妙戈听后,面色冰寒,“把捡到的东西拿出来。”

海遥嘴角弯弯,带着笑意,满不在乎地掏出簪子递过去,“好好保管着。大王会替我要回来的。”

虞妙戈面无表情地接过,“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海遥笑起来,“那你就等大王死去的那一天吧!”

虞妙戈顿时暴怒,“你……”

海遥大笑。

虞妙戈慢慢平息怒气,冷冷地看了海遥一眼,“听说项缠把女儿献给汉王刘邦了。”

海遥心中一惊,刘邦接纳了没有?

虞妙戈很满意海遥的反应,盯着笑容僵硬的海遥,“你肯定在想,刘邦绝不会接纳那个女人!”

海遥十分努力地挤出一丝笑,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各地诸侯王拥兵自重,大王十分忌讳身边近臣对各地诸侯王示好。项缠是大王的叔伯,怎会去犯大王的忌讳,送女儿讨好刘邦。虞妙戈,并不是每个男人都像项羽那样。”

“若是大王私下授意呢!”

霎时间,海遥头脑中一片空白,僵立在原地喃喃地道:“他不会接受,也不可能接受。若他对我已无情,不可能派人前来营救我。”

虞妙戈笑容扩大,“来救你的人绝非汉王所派,别自欺欺人了。”

这个消息不啻于青天霹雳,极度震惊的海遥整个人轻轻颤抖起来。

虞妙戈得意地笑瞥她一眼,向霸王宫方向行去。

海遥一把抓住虞妙戈的袖子,“是谁?来救我的究竟是谁?”

虞妙戈步子不停,冷冷地讥嘲她:“去问大王。他会告诉你的。”

英风殿,位于彭城楚宫的正东方,殿阁巍峨,雄伟壮丽,是西楚霸王项羽上朝议事的主殿。

纯黄金打造的王座上,项羽面色沉静仔细听完文武百官汇报政事,然后看向范增,“册封大典仪式安排得怎么样了?”

范增走到殿中央回答:“除了齐地田都和巴蜀刘邦外,其他诸侯王都表示会亲自前来参加册封大典。”

项羽沉思,齐地田都本是田荣兄弟俩的副将,如今被他封为一方诸侯,如果没什么意外,田都理应亲自前来才是。而刘邦不来,是因为他所立的夫人是海遥吗?

钟离昧走到范增身边,“大王,派去齐地与巴蜀的人迟迟不归,臣认为,应再派人前往。所派之人应该分成明探、暗探两路人马。田荣在齐地的关系盘根错节,而刘邦又对关中地区封地一直持有异议,我们不得不防。”

这也是项羽最担忧的地方。他轻轻颌首表示同意钟离昧的观点,“这件事就交给你安排。”

“臣遵旨。”钟离昧退下。

项羽疲惫地挥挥手,宫人尖声宣布,“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声音一落,众臣慢慢退出大殿。这时,一个满脸血污的将士不顾殿门侍卫的阻拦,连滚带爬地闯进大殿,“大王,末将前往巴蜀面见汉王刘邦,却一直遭到王宫侍卫的阻拦,末将察觉有异,便趁夜潜进张良的府邸,发现张府空无一人。末将大惊之下先后夜探樊哙、萧何等人的府邸,同样没有一个人。末将急急赶回彭城,途中偶遇雍王章邯,这才知道,刘邦已经暗度陈仓,取得整个关中地区。”

项羽满脸愤怒地指着殿门,盯着龙且道:“龙将军听命。”

龙且大步走到殿中央,“龙且在。”

项羽神情狠厉,“孤命令你亲率十万大军即刻赶赴关中,征讨叛贼刘邦。”

龙且声音洪亮,“龙且必定不负大王所望。”

就在龙且转身之际,范增阻拦道:“等等,龙将军。”

范增望向项羽,“大王,您分封十八诸侯还未满半年,刘邦就敢暗中袭击雍王、塞王、翟王三部,窃取整个关中,他日若汉军发展壮大,他刘邦必会直接挥军西上杀来彭城,以窃取整个天下。龙将军这一去,不杀死刘邦、击垮整个汉军精锐,绝不能回朝。”

项羽脸色铁青,轻轻颌首表示赞同。

龙且神情凝重,转身向殿门方向走去。

“龙将军,稍等。”在众臣惊诧的注视下,海遥自后殿疾步闯入。

项羽目光森冷地望向海遥身后的虞妙戈,虞妙戈轻轻摇头表示没有办法阻拦。项羽收回目光,向王座一侧的宫人挥挥手。宫人尖细的叫声响彻大殿:“退朝。”

众臣已鱼贯退出大殿,只有范增、钟离昧、虞子期和季布四人仍站在殿中。

海遥顺着王座右侧的台阶快步向下,走到殿中央,微微仰头冷声问项羽:“既然已经答应把关中地区加封给汉王,刘邦被封汉王,汉中为何关中地区最富庶的地域却由雍王、塞王、翟王统辖掌管?。现在,汉王是他先入的关中,关中地区本应该归他统辖,现在,他只是依约取回整个汉中地区,何错之有?不正是他应该做的吗? ”

面对质问,项羽并不回答,只是和她四目相望,无声凝视。

海遥与他坦然相望,“请大王收回命令。刘邦只是拿了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范增脸色一寒,“大王,万万不可。没有大王的旨意,私下抢掠其他诸侯王的领土,若不杀一儆百,诸王效防,会再生动乱啊。”

海遥冷冷一笑,“是不是私下抢掠,十八诸侯王无不心里有数。”

“你……”范增空有满腹计谋,却拙于与女人口舌之争,当场便气得说不出话来。

项羽冷冷的目光扫过范增等四人,“你们暂且退下。”

钟离昧与季布低头退出,虞子期则飞快地瞥了虞妙戈一眼。虞妙戈朝虞子期安抚地一笑,虞子期才放心退下。

范增盯着项羽,“大王,刘邦必须死。”说完,竟甩袖而去。

项羽离开王座,盯着海遥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在项羽逼人的注视下,海遥心头有丝慌乱,却犹自强撑着,“而且,在瑶佤宫后苑,我亲耳听到你说已把整个关中你曾答应过我,说把整个汉中地区给了他,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

项羽在海遥身前停下,盯着她的眼睛,一字字问:“如果我收回命令,你是不是就可以答应我,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也永远不会再离开我?”

项羽眼里那清晰的小人影已经心神慌乱,海遥慌忙转过头,边摇头边道:“这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

项羽手心发凉,虽然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还是忍不住开口再问海遥:“若我说是一回事,你答应吗?在我面前永远不提他的名字,也永远不要再说离开。”

海遥慌不择言道:“面对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我是不是也可以言而无信。今日答应,明日反悔?”

项羽觉得自己好似突然间置身在最寒冷的冰窖里,身子轻轻颤抖起来,神情痛苦地盯着海遥。原来在她眼里,他是这么不堪的男人。

海遥紧张得全身僵硬,却依然强撑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你答应过我,把汉关中地区给他。本就是他的。你答应过我,把关中地区给他…… ”

项羽盯着海遥,嘴角现出一丝惨笑,“你既然说我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还提这些做什么。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今生今世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海遥,我不会再让你回到他那里。你,还是死心吧。”

海遥的身子簌簌发抖。

项羽惨笑着疾步走向殿门,速度太快,与前来有事禀报的侍卫撞了个满怀。侍卫见撞着的人是项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磕得嗵嗵响,边请罪边禀报:“大王,汉王派人送来奏章,说齐地生变。”

项羽脸色一变,快速浏览侍卫递来的奏章。只见上面写着:汉王名不副实,欲得关中;如约既止,不敢再东进。臣据悉,齐国田荣欲与赵联兵灭楚,大敌当前,大王不可不防。

项羽看后冷冷一笑,回头把奏章扔到海遥脚边,“他只要在关中地区安安分分当他的汉王,我答应你,不会对他用兵。不过,他若再有其他异动,我必亲手杀他。海遥,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我要你答应我的事,希望你早日做出回应。”

海遥轻轻松了口气,汉军长途跋涉赶赴贫瘠之地巴蜀,未及数月便突袭雍王部,若不是情非得已,以汉军现在的实力,刘邦不会这么做。现在,只要为他争取到宝贵的休整时间,至于她,只要刘邦有能力西进,攻入彭城的那一天就是她离开项羽的时候。

项羽盯着海遥的眼神越来越冷,“海遥,我收复齐地归来的那一天,就是册封你,让你成为我夫人的那一天。”说完,决然离去。

满心慌乱的海遥突然间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扬声问:“大……阿积,那晚来救我的人究竟是谁?”

项羽身形一滞,慢慢回头望了一眼虞妙戈,然后看向海遥,盯了她好一阵子才转身疾步离去。

宫内一片漆黑,海遥坐立难安。从英风殿回来后她一直在等项羽,可是,直到现在他仍然没有回来。

听海遥不停地来回踱步,心烦意乱的虞妙戈掏出袖子里的簪子扔过去,“不就是一个破簪子吗?值得你彻夜不睡等着他回来。”

玉质的长簪落在地上,两截摔成五截,清脆的声音砸在海遥心上。她心里一紧,摸黑蹲下身去捡,却被破损的断簪划破指头,鲜血如注般涌出,可她并不觉得疼痛。她真的太想知道真相了,虽知可能性不大,可还是忍不住开口问:“来人真的是韩信?”

虞妙戈一直回想着项羽离去前的那遥遥一瞥,冷意彻骨,毫无温度,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瑶佤宫前对海遥说出来人是韩信,只是想让海遥收起脸上张狂的笑,只是想让海遥切身感受她内心的悲苦。她并没有考虑到项羽,项羽根本不希望海遥知道那个晚上的事。现在,她万分后悔。

海遥点亮蜡烛,小心地把断簪子包起来后走到虞妙戈面前,“苏瑞,我与阿积之间已无可能。帮我离开吧!”

虞妙戈似是觉得十分好笑,躺在锦榻上的她直起身子,“海遥,你求我帮你?”

海遥眼里透着真诚,坐下来握住虞妙戈的手,“也许这么说你会不高兴,可是,我说这些是出于真心。帮我走,不也实现你的愿望了吗?”

虞妙戈怒盯着海遥,重重地甩开她的手,“海遥,你想爱就爱,不想爱就不爱。在你眼中,阿积就是这么好糊弄的人。我苏瑞想要的东西,会自己去争取。”

海遥自知刚才的请求确实有些不当,轻声对虞妙戈道:“对不起,苏瑞。我只是太想回到他身边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虞妙戈再也不想强撑,灯光下,无法再掩饰眼眶里即将滑下的泪,跳下锦榻冲出殿门。

隐约中,海遥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子问:“虞姑娘,有事吗?”

虞妙戈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压抑而低沉,“没事。大王何时回来?”

男子回答:“大王前去齐地平乱。宫里,虞姑娘要多多费心了。”

海遥突然间想起来,这个声音还算熟悉的男子正是隐卫的头目。那个瘦小的黑衣汉子。

还是那十万大军,龙且还是大将军。只不过进攻的目的地却变成了齐地,进攻的对象由刘邦变成田荣。

龙且虽然纳闷不解,可已习惯于只听命令。

昼夜前行,马不停蹄,幸好这支军队是项羽从吴中带出来的嫡系,多方征战下早已成为精锐之师。从彭城到齐地,一鼓作气,短短两个月间杀尽叛乱贼子。把田荣腰斩于市后,项羽才觉胸口的愤怒少了些。

篝火边,捧着酒坛子的将士庆祝胜利,“龙将军,这个月削葫芦削得手软了吧!怎么瞧着连酒坛子都抱不稳了。”

龙且笑骂道:“兔崽子们。”一边担忧地望着走向营地外的项羽。

项羽已有醉意,走路时身子有些摇晃。龙且放下酒坛子,不放心地跟过去。

项羽走到一条小河边,寻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来,头也未回地问道:“龙且,心中可有心爱的姑娘?”

龙且见被发现,便大着胆子走到项羽身侧,“臣嫌女人麻烦,不想去爱她们。”

项羽微微一笑,“爱上一个人,不在于你想不想。而是你根本就身不由己,你明明知道不能去爱,可是,又管不住自己的心,她越不爱你,你越想把她留在心里。”

龙且听明白了,项羽这是说他自己呢。想起几年前那青松般的阳光少年,他心里有些难受。曾几何时,笑容明朗的少年成了忧伤悲苦的男人了,不由自主,他轻轻一叹,“龙且是粗人,不懂得情情爱爱。不过,龙且知道,若是心心念念记挂着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她,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项羽眼里透出迷惘,“若她不愿意呢?”

龙且挠挠头,“时间长了自然就愿意了。女人嘛,多半是柔顺的。只要跟了你,生了你的娃自然就死心塌地跟着你了。”

项羽笑了,感情若只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龙且自知项羽并不赞同他的观点,只好尴尬地赔着笑。

项羽挥挥手,让龙且先离开,“别让他们灌太多酒,明早开拔,赶回彭城。”

龙且点头应下后离去。

项羽仰望着星空,眼前再次出现海遥愤怒的脸。她说,对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是不是也可以言而无信。她说,今日答应的事,明日是不是就可以反悔。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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