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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同人之入戏-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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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姜氏刚进府的时候她怀孕过,可是到了五个月的时候还是小产了,而且那是个成了形的男胎!一个失去了孩子的母亲是没有理智可言的,而姜氏的情况则更加严重,她头一个怀疑的就是大夫人,也正是因为她的这点怀疑,她主谋了毒害大夫人的事,其他人虽都有参与,可也只是落井下石。
  但是害死了大夫人之后她很快就发现,夫人跟此时全然无关系。这才有了府中那两个死掉的五姨娘、六姨娘。杀掉五姨娘不过是顺带陷害,做成畏罪自尽的样子,真正害死自己肚中孩儿的正是六姨太,因为两人同时怀了孩子。
  做了这些事之后,她又觉得心内不安,这么多年吃斋念佛,一方面是韬光养晦避开他人视线,另一方面则是怕死,怕冤魂索命!
  之所以到了重庆又想有个孩子,是因为她动了贪念。因为大少爷做了“混账事”:跟一个戏子在一起,而且不成亲。她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只要老爷子在,自己的儿子能继承了家业也说不准。行事一向大胆的她这才想到了这个借种的主意。
  但她千算万算,算透了时机却算漏了人心……
  
  最后的最后,宋汝拉着四姨娘一起死了,连带着那个本就不应该出生的孩子,用她那把不知染了多少鲜血的匕首还了这么多的生死债。她刺了姜氏一刀,微笑着对宋濂请求,“大哥,求你把姨娘火化了吧,骨灰找处山坳撒了,但愿来生再也不要做人。”
  宋濂刚一点头,她就含笑说了声“谢谢”,随这个自己又爱又恨的人一起共赴黄泉。
  因为目睹了这一对母女的惨状,宋濂和宋沨并未再对曹氏如何,只是打发她出了府。知道母亲被她们害死的时候,两人想做的就是把府里这些女人千刀万剐,可是真正到了任凭他们处置的时候,他们却都没这么做,因为谁都没有权利去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天高海阔,就这么任凭她自生自灭,也许对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曹氏来说更为残酷,不是么。
  
  …………………………………………………………………………………………
  
  开年没多久之后,程蝶衣偶然间在报纸上看见了一则离婚公告,主角不是别人,而正是相恋多年的周璇和严华!
  情急之下他迅速将此事和宋濂说了,谁知对方竟然叹了一口气道:“我早觉得他们难长久。只是当时我们都没有立场说教,热恋的人怎么又能听得进去。”
  程蝶衣一听就有些不舒服了,说:“你这个马后炮,赶紧劝着他们和好才是真的啊!”
  宋濂二话不说拎起电话就打到了周璇在上海的住处,接电话的是喝得醉醺醺的严华,他刚一开口,严华就神经质地大喊着:“你。你又是哪个?!……敢把电话打到,打到家里来了!这下你们满意了?赶紧去追人家吧!!……去你妈的!”自说自话地吼完就啪得一下挂了电话。
  他那喝醉酒的话一字不落地都给程蝶衣听见了:要听不见都难,他骂的极大声。程蝶衣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当年的桃花太子吗?!
  其实从严华的话语中不难听出他们出了什么问题,宋濂把对方拉着坐下来,安抚地说道:“早在当时咱们头一回见到严华的时候我就觉得此人醋劲实在太大。就说你和我吧,那时候他的眼里只有周璇,根本都没注意到咱们两个举止亲密,贸贸然地就以为咱们对周璇有暧昧心思,敌意明显。”
  “可他那也是爱小璇啊,就是因为爱才吃醋的……”程蝶衣也不禁想到自己也时常吃些飞醋,语气有些迟疑。
  宋濂答道:“偶尔吃些醋不仅无伤大雅,更是能增进感情。不过,当时他们爱的轰轰烈烈,自然是对方怎样都是好的。但是恋爱和婚姻完全是两码事,住在一起之后,很多生活上的缺点都会被放大,矛盾就起来了。你想,严华吃醋的确是代表他在乎小璇,可是如果飞醋吃得太多,每天工作回家之后面对的都是丈夫酸酸的讽刺,久而久之,谁能受得了?”
  没错,凡是都有个度。程蝶衣心道自己每次也都是想着敏之会迁就自己,所以才肆无忌惮,但他也心有戚戚,会不会有一天,敏之也同样如此,因为某些原因厌倦了他?
  不禁抓住了对方的手,道:“敏之!我以后再也不会无缘无故耍小脾气了!”
  宋濂失笑,刮了刮对方挺翘的鼻尖,道:“你想什么呢,咱们都已经老夫老妻了,现在连情感纽带,小鹿嘉,都有了,属于情感稳定期。那两个人本来就太年轻,他们的职业又都是光鲜亮丽的,摩擦在所难免。两个人在一起一定要学会相互妥协,我向你妥协,难道你就不向我妥协了吗?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
  
  两人又多番打听,这才拿到了周璇所住酒店的电话,只是打过去之后没人接。
  程蝶衣也不再强求,他明白,周璇现在恐怕没心思和他说话。默默地放下听筒,道:“还记得三年前他们的婚礼上,她容光焕发的美丽模样……其实在场比她漂亮的女人还有很多,但就是洋溢在脸上的爱意,让她艳压群芳。如今,我可以想象她一个人缩在冰冷的旅馆被窝里,憔悴地流泪,还要把这样一个惨淡地结局公之于众。这种反差,我实在是难以接受……严华不是说一定会爱护好小璇的吗?!难道他说的都是假的?!!”
  他越说越激动,严华和周璇的爱当时是这么的令人艳羡,才三年的时间就经不起考验了吗?!
  宋濂紧握着他的手,道:“周璇是个爱交际的,为人又大方活泼,讨人喜欢;严华却是个醋坛子,见不得自己妻子和别人谈笑风生。但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原因。”
  “那是为什么?!”程蝶衣问。
  “因为差距。”宋濂直视对方的眼睛,见程蝶衣不解要开口反驳,道:“周璇一开始的时候只是个剧团里的小丫头片子,根本没有前景可言,若不是严华,她早就被继母卖了。可是她如今已经是上海有名的“金嗓子皇后”,顶顶出名的电影演员和歌手,赚的钱更是海量的进账。反观严华,当年他的确是有前途,可那也只是相对于剧团小演员而言的。他的那点收入,连周璇赚的零头都不如,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程蝶衣脸色有些差,他低垂着睫毛,说:“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说,他下意识里觉得自己赚的比妻子少,做男人却不能撑起这个家,有些没用又有些伤自尊。所以渐渐地,他开始用怀疑太太的态度来武装自己的虚弱,每次看到对小璇子献殷勤的异性都会敌意重重,因为他害怕小璇子为了别个更加优秀,更加有前途的男人而放弃他……”
  宋濂点点头,说:“虽说报纸上的东西大多都是胡编乱造的,但也有可信的地方。他们两人最近不是经常吵架么,还时常有不同的异性送小璇子回家。我想,按照严华的脾气应该很难受得了吧……”
  
  程蝶衣不说话,半晌突然来了句:“你说他们结束的原因是因为差距,那我们之间的差距不晓得有多大,我们是不是也会这样……”
  宋濂愣了愣,笑道:“我的程大老板,您现在的那个重庆戏院入账颇丰,就算是我明里暗里加起来的钱恐怕也是比不上的。”
  沉重地气氛有些转变,程蝶衣被他一逗,总算嘴角带了些笑意,“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是个戏子,而你却是个将军。”
  宋濂干脆地说:“很快就不是了。”对着程蝶衣狐疑的脸凑过去亲了一口,道:“到时候还得仰仗程老板鼻息,养我和女儿了~”
  “什么意思?!”程蝶衣突然就想到了前几年武汉会战时候,宋濂说的半截话,难道敏之……?!
  宋濂笑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不想再打打杀杀了,从前是为了自己能出人头地,在宋家取得一席之地。可是现在,宋府对我而言分文不值。宋公馆,才是我的家!等到这场仗打完,我就卸下军装,与你闲云野鹤,采菊东篱下。”




☆、80·关师傅

  
  一九四五年
  相比刚开始是那种惨败的情状;现在的局势已经变得明朗。然而;在一片大好形势下;国军内部的气氛却大不同从前;火药味十足,从一开始的爱国抗日转变为了现在的攀比功绩;仿佛如今战胜日本军队已经变成了他们之间争夺内部权力的一种方式,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日本人,撑不了太长时间了。
  所以,在最后时机拼命赞赞功绩不过是为真正的战争做准备!外敌被击退之后;剩下的,就是雄狮们争夺地盘的时间了。
  宋濂早就不想掺和进去了,虽然每次开会的时候都随叫随到,但会中从不主动说话发言,他已志不在此。面对明枪暗炮,他一律不予理会。那些人一拳打到软棉花上,久而久之也就不再找他的麻烦了。
  
  与此同时,程蝶衣在多年之后头一次收到了北平那边段小楼的信。那信纸上熟悉而有陌生的字迹,让他在在打开信封的一瞬间有些难言的意味。信中的内容又让他一颗心揪了起来,段小楼没上过几天学,所以信中的话语极其直白,“师傅抱恙,速回!”
  宋濂和程蝶衣赶紧把鹿嘉托付给了已经化身成奶爸的范汉杰,两人急急忙忙赶往北平,时隔八年再次回到从前那个京韵依旧的地方,程蝶衣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有些唏嘘。
  北平变了,又像没变,城门还是那个城门,只是来来往往的人早已变成了生面孔;胡同也还是那个胡同,只是再也见不到隔壁的那条大黄狗。
  从前每天都能看得见这些东西,自然是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如今回了乡,他才明白那种萦绕在心头的正是微苦的乡愁。
  火车站附近巡逻站岗的日本兵都少了许多,大概是因为绝大部分的兵力都被调往前线,两人出了车站竟是花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了段小楼。
  那人早已不复当年,开了个小面馆起早贪黑忙到晚的他早就不唱戏了,人也苍老了许多,说出去没人会相信宋濂都比他大个几岁。至于程蝶衣,时间对他似乎格外照顾,和当初离开北平的时候面容无半分差别。
  “霸王意气尽……”程蝶衣喃喃自语。
  走在他身边的宋濂知道这是从前他和段小楼演得最好的《霸王别姬》其中的一句,接下去是“贱妾何以聊生”。但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握紧了对方的手。霸王早已不是当年的霸王,程蝶衣更不是生死相随的虞姬……
  段小楼见了二人,从前见面的那股子尴尬一点影踪都没有,除了眼底浓浓的担心,更多的是重新见到老弟兄的高兴。他赶紧跑过来,寒暄了几句之后便直奔主题,一行人赶忙赶往喜福成科班。
  路上的时候,段小楼大概说了一下近些年他们的情况。如今他的面馆开的不错,又盘下了一个门面。说道菊仙的时候他显然更加兴奋,因为就在不久之前,她给他添了个大胖小子。相对于程蝶衣和宋濂对他的不了解,重庆戏院程老板的名号显然已经传到了北平。见到程蝶衣过得很好,他也总算是放心了。
  
  关师傅几天前突然晕倒在地,虽然说人是救回来了,可本来生龙活虎的老爷子只能终日缠绵病榻。就算病成这样他老人家还是倔着要去科班教戏,怕那些小子们一天不督促就偷懒耍滑。
  见到了程蝶衣的关师傅显得很是欣慰。当年他费尽心力培养的两个角儿,一个早已经金盆洗手转了行当,另一个却能发扬光大,如今自己做了大戏院的东家。徒弟争气,做师傅的脸上也有光,所以关老爷子在见到程蝶衣之后,病情似乎好转了许多,精神头也足了些,还说饿了想吃东西。
  众人一见老爷子好了些自然是放了点心,宋濂和程蝶衣还没安顿下来,从火车站下来就直奔了科班,段小楼家里还有个大胖小子,菊仙一个人恐怕也难照应,所以待了一会儿之后,段、程二人就纷纷告了辞,留了科班的人照看着,明儿个再来探望。
  
  “叮呤呤呤!!”一阵急促地电话铃声把程蝶衣惊得一下子坐起身来,他眼皮不住地跳,心里也被这阵急促的铃声弄得发慌。赶紧跑过去接了电话,“师哥?嗯……你说什么?!”听筒应声而落,程蝶衣头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宋濂走过去间期落在地上的听筒挂好,拍了拍程蝶衣的肩膀,道:“君越,怎么了?”
  “师傅,去了……”他这表情,空白得就像一张白纸。宋濂知道,纵使儿时在这个戏班子里不知道吃过关师傅多少刀背子,但君越对他的感情就像儿子对父亲的感情,是一种敬畏。昨天他们去见关师傅的时候人还好好的,甚至还有了转好的迹象,如今想来,恐怕也只是回光返照。
  飞快地收拾妥当之后赶到了戏班子里,却见许多人都已经开始打点行装。关师傅的遗体已经被穿戴好寿衣,还未入殓。领头的老爷子死了,这个戏班恐怕就得散了。但师傅的遗体还在那儿,这些人就迫不及待开始准备收拾东西各奔前程去了,实在是太过凉薄。
  清越的嗓音在嘈杂的小院子里却显得格外清晰,程蝶衣冷着声说道:“师傅这才去了没多久,你们就急着走了?!都给我留下,等人入殓之后再说!你们放心,我程蝶衣大小也有个戏院,师傅留下的这个科班我会接手,到时候你们想留就留,想走就走,我决不强求。只是现在,办完师傅的丧事再说!”
  很多时候,人就是缺那么一个主心骨。关师傅死了,这些人全都六神无主,可是程蝶衣站出来说话了,众人的前程总算有了个保证,人心自然就定了下来。
  
  后来,程蝶衣才知道,昨天的确好了一阵子,今儿个一大早师傅竟可以爬起来训练这些小子吊嗓子了。练到兴头上他唱了一段,也就是唱完了这一句,人就倒了过去,再救也救不醒了。
  关师傅的一生,似乎就是为戏而生,为戏而死。他一辈子不知道培养了多少个角儿,可他自己却从来没有成过角儿。他一辈子就没有孩子,他的孩子就是这些科班的小子们,虽然他看上去既凶又恶,但正是他给了这些孤儿一口饭吃,教他们一技之长,哺育之恩,不言而喻。
  入殓的那天,程蝶衣真真切切的哭了,在这之前他没有流一滴眼泪,但在关老爷子被抬进棺材里的一瞬间,他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因为天气热的关系,人又停了三天的灵,脸颊上早已瘪了下去,让人不忍直视。
  天开始下起了大雨,段小楼和程蝶衣作为关师傅的两个得意弟子,自然是首当其中披麻戴孝做孝子的,因为程蝶衣的关系,关师傅的丧礼办的有模有样,不仅不寒酸,更是比寻常人家要讲究。
  其实程蝶衣也知道,人在的时候不能让他享福,死了之后却搞这些虚名,真心没意思。可他这么做,一是以表哀思,二是让那些科班的人定下心。
  下午,段小楼和程蝶衣领着头把关师傅的牌位迎回了科班里,路上大雨滂沱,夏季的暴雨还席卷着其他人兴奋地喊叫声:“日本人投降了!我们胜利了!!”
  
  这仗,总算打赢了?!
  豆大的雨水打在脸上生疼,程蝶衣低垂着眼帘慢慢走着,捧在手中的师傅的牌位仿佛有千斤重,拖着他前进的脚步。
  宋濂帮他挡开了奔走相告胜利消息的人群,默默无言。对外是胜利了,可是对内呢?且不说现在有多个党派,虽说党国的实力最强,但凡事无绝对,谁都想最后分一杯羹。在说着党国内部,同样也是腥风血雨,就宋濂所知,以各种国家安全方面的由头冤死的党国人士就不在少数,现如今更是变成了某些人巩固政权的方式。应该惧怕的不是和敌人的斗争,而是自家人打自家人!
  
  关师傅的丧事告一段落之后,接下去需要处理的就是科班里这么多需要吃饭的嘴。程蝶衣的意思是,愿意去重庆的就继续跟着他,这个科班呢,也得一同开到重庆。以后这表现好的,自然是上台的几乎多,成角儿的可能性也大。若是不愿意去重庆想留下来,程蝶衣也不反对,没人发一身衣裳,十块大洋,让他们各奔前程去了。
  
  既然难得来北平一趟,程蝶衣这个做叔叔的自然也要去看看段小楼的儿子。他明白段小楼和菊仙很不容易,不说别的,想当年菊仙的头牌名声不是说笑的,那人长得既水灵又风骚,可是如今,整个的变成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家妇。
  所以,作为头一次见侄子的见面礼,程蝶衣包了厚厚的一个红包,另外还送了两个大金条和一套给孩子玩儿的金锁金算盘之类的小物件。
  段小楼见这些东西这么贵重自然是不肯收下的,可程蝶衣现在收入颇丰,虽说送出去的东西,尤其是那两根大金条花了他近乎小半年的收入,但他从来都不把钱真的当回事儿。
  听敏之的意思,这乱世道还没完,大洋保不准就做不得数了,手里若没个硬通货,到时候真的一筹莫展,握着钞票都买不着东西。
  
  经过了师傅的去世,他更是将这些钱财看作是身外之物。程蝶衣唯一希望的,就是自己在乎的人可以平安喜乐,这最简单的追求如今也显得格外珍贵。很快他和宋濂就要动身回重庆,前途茫茫,不知何年才能在回来,人在乱世中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无奈。但愿下一世,可以投个好胎……
  



☆、不可以喜欢

  
  日本的投降不是因为中国部队有多么厉害;而是在天皇宣布这个消息的前一周;美国向日本广岛投下一颗原子弹;两日后;苏联又对日宣战。但耗时颇长的侵华战争已经大大削弱了它的实力,日本败局已定。
  日本长达八年的侵华结束之后;在一段时间里中国的确是和平了许多。面对着百废俱兴的情形,人们更多的不是担忧而是对美好未来的憧憬。可是;卧榻之下岂容他人安睡,蒋委员长在抗日之前就主张反|共,反到现在还没反成。一方面按捺住手中的兵力;另一方面邀请中|共|中|央的主席毛泽东过来谈判。
  谈判的结果当然不尽如人意,而且共|党的势力越来越大,逐渐地也开始有了反骨,蒋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除“害”要趁早,如今对方羽翼已经近乎丰满,事情将会棘手很多。
  不过好在,美国方面还是相当支持国军的,就连苏联也有意与自己方面接洽,国内外形势都向着自己,他非常有自信,只要有心,共|党的日子不会久了。
  
  因为关师傅去世的关系,不能剃发的程蝶衣如今头发已经有些长了,细细软软地刚刚触及到肩膀。宋濂特别喜欢看他傍晚在院子里乘凉时随风而动的发丝,每当这个时候他总喜欢执起一缕,放在手心指尖把玩。
  那柔顺的感觉直达心底,他不止一次地想着,今后的生活就像这样,夏季晚风中坐在葡萄架下,身边是这个人和渐渐长大的鹿嘉,还有什么能更幸福呢。
  程蝶衣回头对他微笑,身量高大的那人只穿着一件简单白衬衣,领口随意地解开几颗扣子,手臂枕在头下,整个人放松地躺在竹子躺椅上,那双熟悉的凤眼情意浓浓地看着自己。
  “在想什么?”程蝶衣享受着对方贴心地扇风,问道。
  宋濂抬头看着满天繁星,道:“我总算明白唐明皇为什么会从此君王不早朝了。”和君越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里就会特别平静,在外面时急躁的时候只要看见面前这个人就会很安心。相比这么单纯地幸福感,没有任何人会再想“上进”。
  程蝶衣轻松地笑着,眉眼流转,那双杏眼像是会说话,映衬着那头半长的发丝越发艳丽起来,他随手端起桌边的一杯水,以茶代酒唱到:“丽质天生难自弃,承欢侍宴酒为年。”
  宋濂接过那杯水,接着他唱:“六宫粉黛三千众,三千宠爱一身专。呀呀呀,贵妃……”他懒懒拥过程蝶衣,修长的手指穿过对方细密的黑发,同对方交换了一个潮湿的吻。气氛正好,若不是在这院子里眼睛太多,他还真想在这里把人给“就地正法”了。
  但他的脸色很快就黑了,因为角落里传来的窃窃私语。
  虽说是窃窃私语,但声音清晰地进到了两人的耳朵里,程蝶衣脸皮薄,更是红了脸赶忙从宋濂身上爬了起来。
  “爸爸和父亲这是在干什么?”这时鹿嘉天真清脆的声线。
  “他们在亲热。”范汉杰!我就知道是你!鹿嘉都是你带坏的,程蝶衣羞恼地在心中咆哮。
  “什么叫亲热啊?”
  “……就是让两个互相喜欢的人更加互相喜欢的动作。”
  “是吗?那我也很喜欢爸爸,我可以这样做吗……”
  “不行!”
  “你小声点,父亲耳朵很好的!为什么不行啊……”
  “……不为什么,总之就是不行。你只能对自己喜欢的人这么做,不是你对爸爸的那种喜欢……”
  “那我也挺喜欢你的,跟你这样可以是吧?”
  “……唔…………”
  
  “你们够了!!!”宋濂刷的一下揪出两人,既无力又生气,“范汉杰,你居然教唆我女儿偷看?!”
  范汉杰这个冤枉啊,他只是顺便路过,结果看见鹿嘉撅着小屁股躲在架子边上偷看,好奇心使然才过来的……
  早就摸清楚自己女儿那点小九九的程蝶衣看准了鹿嘉小小的身子挪啊挪就想丢下范汉杰一个人跑路,冷冷地喊道:“鹿嘉,你这是要去哪?”
  被点到名的鹿嘉只能收了脚,一脸委屈地看着爸爸。宋濂虎着脸,没人喜欢亲热的时候被人参观,对范汉杰说:“范兄,过来聊聊。”
  两人走到角落,宋濂正色道:“鹿嘉还小,你是什么意思?”
  范汉杰也收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说:“这只小老虎很合我口味。”
  
  他这么说不仅没让宋濂放下心,反而更加担心了,这范汉杰可不是什么痴情种,那可是国军里头有名的花花大少。他这么说,虽然脸上是挺正经的,可是这句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感觉上就像是猎人对猎物的热衷。而且这个范汉杰曾经对自己、对君越都有过暧昧举止,现在他是对鹿嘉感兴趣,觉得她有意思,那以后呢?按着他浪子的性子,能为了女儿停留吗?
  “我暂且将你这句话视作对鹿嘉的喜爱。不过,我直说好了,鹿嘉就算将来跟你在一起,我也不放心,所以我不会同意的。”作为一个父亲,永远是为了女儿考虑。宋濂心目中的佳婿,应该是稳重踏实,可以包容鹿嘉,保证她一生幸福快乐、金银不愁的正直青年,而不是眼前这个比鹿嘉大了二十来岁都可以做她父亲的痞子。
  范汉杰罕见地沉默了,没有像以往人家说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时露出满不在乎的笑容,半晌之后说道:“我知道宋兄心疼女儿,但你可能误解了。我看着鹿嘉长大,至今已有四年多。如果对着这么小的孩子我就能有不对的想法我就是畜生而不是人了!”
  宋濂听懂了,范汉杰的意思是他的确觉得鹿嘉有趣,也真心喜欢她,但那种喜欢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只是对孩子的喜爱。
  说实在的,宋濂不禁舒了口气,心里对范汉杰有些抱歉,自己好像有些关心则乱了,毕竟鹿嘉还这么小……
  他说道:“范兄,请你体谅为人父的心情……眼下这就要自己人打自己人了,你打算如何?”
  范汉杰像是完全不在意,耸了耸肩道:“不过是争个成王败寇罢了。现在国军势盛,安排我怎样就怎样了。”
  宋濂知道自己接下去的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了,绝对可以参他个叛党叛国,但是看在范汉杰喜爱鹿嘉的份上,他还是张了张嘴道:“从前内战,我也是这么觉得。可是自从经历了这场时长八年的战争,我又有了君越,内战既没有必要也没有意思。我已经打算卸下戎装,带着君越和鹿嘉过点平静日子。范兄,有句话我还是得劝你,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从前抗日,那牺牲的都是烈士,如今内战,不管是杀人还是被杀,都没有好下场。我言尽于此。”
  范汉杰知道宋濂这是出于真心实意,若有所思,说:“宋兄!多谢相告。我定会好好考虑,不过你放心,我范汉杰绝不会趟这趟浑水!”
  
  那厢,程蝶衣端坐着教育鹿嘉。
  “鹿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偷听偷看的坏习惯?!”
  鹿嘉的大眼睛往上抬了抬,瞟到爸爸面无表情地脸,马上低下了头,软软地说道:“对不起爸爸,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哎……鹿嘉,你是个女孩。是爸爸和你父亲不好,你没有母亲,自然不知道作为女孩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随着鹿嘉的渐渐长大,程蝶衣也开始明白,母亲的角色对于孩子来说是无可替代的。
  鹿嘉一听,本来小心翼翼地可爱表情一下就停滞了,有些焦急地看向程蝶衣,小手紧紧握住程蝶衣的手道:“爸爸!你不要鹿嘉了吗?”
  程蝶衣心下一软,章氏自戕,在鹿嘉心里留下的阴影从来都没有消失。抱住孩子小小的身体,柔声说道:“怎么会呢?爸爸和你父亲永远和你在一起。只是鹿嘉,你要知道,‘喜欢’对于女孩子来说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你范叔叔对你是很好,但你要明白,他不是一个好归宿。你现在可能还不懂这些,但爸爸和你父亲的关系你不可以跟范叔叔有,好吗?”
  单纯说是“喜欢”,鹿嘉可能不明白,但是程蝶衣这么清楚地跟她说了,她一下子有些红了眼睛,问道:“爸爸,为什么我不可以跟他有你们两的关系?”
  程蝶衣知道这样对鹿嘉来说有些残忍,女孩子总是有些早熟。她虽然才九岁,但总有些对异性的好奇了,况且范汉杰的确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但是,他本来对范汉杰就一直有一些成见,说道:“鹿嘉,爸爸不是要干预你。可是你一定要动动小脑筋好好想想,你范叔叔之前一直是花花公子,他有过很多的女人和男人,他和他们之间都曾经有过爸爸和你父亲的关系。爸爸觉得他不适合你,我希望你可以健康快乐,婚姻美满。”
  这一点,程蝶衣的想法和宋濂一样,都觉得范汉杰做朋友不错,但是做女婿实在不放心。鹿嘉以后还得费心时刻保持自己具备新鲜感,才能抓住范汉杰这个浪子。总有一天,她会累,到那个时候,他们的婚姻就岌岌可危了。
  虽然也有句老话:“浪子回头金不换。”也许范汉杰痴情起来可以很专一,可是鹿嘉不是别人,不是戏文里的苍白人物,也不是试验品,她是自己的女儿,唯一的女儿。
  鹿嘉看上去好像很伤心,但她还是哭着点了点头。
  程蝶衣摩挲着孩子的头顶,为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儿女都是债,这句话说得一点都不错。




☆、临门一脚

  
  外面战火连天;这里却歌舞升平。国军一个季度一次地酒会并未因为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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