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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同人之入戏-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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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上次去庙里求来的,说是开过光。挂在窗前可以祛邪添福……”
  不知为何,万氏说这句话的时候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仿佛她本人从没有去过庙里一样。
  她有些未尽之语,是谁去庙里求来的?有时谁说这东西开过光?
  
  随后两人也去见了三姨太曹氏和怀孕的四姨太。但是在这两人这儿,都没什么特别的发现。因为暂时想不到什么,程蝶衣回去之后就照例整理起鹿嘉的小猪窝来,因为一边在想白天的事情,所以他整理的时间也比以前长。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在床底下发现了一本装裱精致的大册子,心里觉得奇怪,这东西看上去就价值不菲,怎么会在鹿嘉这里,他也从来没见过啊……
  捞出来打开一看,只翻了一页就让他心惊肉跳、面红耳赤,手都差点拿不稳。这都是些什么?!鹿嘉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红着耳朵尖两只手指嫌弃地拎起书的一角,气势汹汹地找来鹿嘉,面色绯红,大声说道:“宋鹿嘉!!!你给我滚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鹿嘉看清了爸爸手上的那本册子,就知道坏事儿了。她当时拿的时候还不知道,但是被范汉杰发现之后教育了一番,已经知道这书不是她能看的了。还没来得及还到爷爷书房里去,居然就被爸爸发现了!……难道是哪个不要脸的打了小报告?!
  低着头对手指,嘟着小嘴的鹿嘉嘟囔着说道:“我之前不知道嘛……我觉得它长得漂亮,从爷爷的书房里拿出来看看的……”
  程蝶衣又气又尴尬,女儿这才几岁啊,又埋怨宋老爷子为老不尊,你要看春宫图把它藏藏好不行吗?!
  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见鹿嘉尖着嗓子大叫了一声:“范汉杰!!!你给我过来来来来!!!”
  范汉杰刚走下来,摸不着头脑地看到一大一小都瞪着圆眼睛看着他,刚想问怎么了,就被鹿嘉往手臂上咬了一口。
  “我们不是立好了字据,不许把这事儿说出去的吗?!你怎么出尔反尔?!”鹿嘉咬了一口,都觉得自己牙齿根在对方硬邦邦的肌肉上咯得慌。
  范汉杰心里直骂|娘,我|他|妈这是招谁惹谁了,我是那种告密的人吗我,“我没!……”
  程蝶衣走过来猛地抓住鹿嘉的肩膀,道:“你刚刚说什么?”
  鹿嘉被反常的爸爸弄得愣了一下,不确定地轻声说道:“你怎么出尔反尔?”这个成语还是范汉杰才交她的。
  程蝶衣皱着眉:“不是,再上一句!”
  鹿嘉睁着圆眼睛,可怜巴巴的说:“我们不是立好了字据……”
  “对!就是这个,没错……”程蝶衣仿佛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自言自语道。一把将那本春宫图扔在了脚下,转身就要走。
  正当鹿嘉觉得爸爸要放她一马,松了口气的时候,程蝶衣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指着范汉杰说道:“孩子交给你了。”又对着鹿嘉冷冷地说:“回来再收拾你。”
  
  “敏之,我想到了,我想到了!!”程蝶衣略带激动地跑到书房,看到那张前几天半夜他们……的椅子,脸也顾不上红了,大声喊道。
  宋濂被他反常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把人拉着坐下,喂了一口水,帮他顺了顺气,“慢慢说,不着急的。”
  程蝶衣平复了一下有些紊乱的气息,抬起眼睛,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两个的猜测?”
  “就是我母亲是被几个人一起联手害死的?”宋濂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况且,这些都只是他们的猜测……
  程蝶衣点点头,“没错,你想想,能有什么人要害你娘呢?不外乎就是宅子里那些女人。所以害人的就在这几个人里头。五姨太、六姨太已经死了,剩下的三个姨太一定都有瓜葛。当年府里的人已经被换的差不多了,母亲去世时在场或者有接触的,现在除了你们下一辈、老爷子,就只剩这三个人。就连死掉的那两个人,不也是在你母亲去世之后没的吗?”
  宋濂神经慢慢紧绷起来,程蝶衣说得不无道理。
  “就咱们今天见到的这三个人里头,二姨娘给我的感觉一直很奇怪。她把所有的东西都进行时间排序,什么时候做的事都有记录。”程蝶衣接着说。
  “不错,我注意了一下,她书架上的东西不是按照普通的类别安放,而是根据书籍买回来的时间进行排序,就连墙上的照片也是如此!而且她屋里极有调理,我发现她就连丫鬟上茶茶杯没有放到垫子中间都要自己动手调整过来,所有的摆件都是经常打扫的,非常有秩序。”宋濂回忆着今天的情形说道。
  程蝶衣轻轻拍了一下桌子,推测道:“对!假设她们都参与了当年害你母亲的事,那按照四姨娘性子,你觉得她会什么都不做吗?她也许肤浅愚蠢,但这么多年生存下来,肯定也有心眼。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有记录的习惯,另一方面可能是是为了留作证据……”
  “你是说如果真如我们所想的,这三人都参与了投毒的事情,她会留下日记或者其他类似的东西作为凭证,以防到时候被别人狗咬狗?!”宋濂一下子就会了意,坐正了,凤眼倒竖。
                      



☆、偷人

  
  宁可错杀一万不可错放一个;也许宋濂全方位监视府里动静的举动有些过分;但他依然这么做了。程蝶衣的那个猜测然两人都觉得第一次这么接近事情的中心;仿佛之前那道通向真相的大门被遮掩起来;一旦解开了掩着的幕布,一切都将在门后呈现。
  宋濂手中把玩着一个略显粗糙的福包;修长的手指捋过流苏,眼神晦涩不明。
  程蝶衣手中扇着玉扇走下楼;坐进车里,杏眼瞟过对方手中的福包,手上扇风的动作停了停;“你把她的福包偷出来了?”
  宋濂凑过去,让他给扇扇风,重庆这个大火炉,夏天竟比南京更热些,说:“在查清楚之前我不会轻举妄动的。不过,你也觉得这东西眼熟?”
  程蝶衣看了看,除了成色比二姨太挂在窗口的那个新一点,其他的倒真一模一样,道:“不是那个?那……”
  “她说这东西‘开过光’,我就让秋明跑了几趟城中的寺庙,结果还真发现了其中的一个有卖福包,很是便宜。今天,我带你看场好戏。”转过头对秋明说道:“开车吧。”
  
  他们到的地方是个小酒楼,规模不大,装修看上去也很一般。时间正好赶上吃午饭,所以坐着吃饭的人也不少,多是很多一看就是干活的人搭伙的。程蝶衣正好奇宋濂这是卖什么关子就被对方推着上了楼,坐在了一个僻静的小包厢里。
  宋濂给他倒了杯水,叫来小二点了几道寻常饭菜,说道:“吃菜,别出声。”
  
  很快的,隔壁就开始嘈杂起来,只听见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马老弟,快坐快坐,想吃什么就点,别跟哥哥客气,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程蝶衣眼皮抬了抬,看向稳坐不动的宋濂:竟是秋明?
  宋濂微微颔首,这事儿放给谁做他都不放心。
  程蝶衣眉头微皱:可是秋明经常跟在宋濂身后,见过的他的人绝对不少,让他去会不会……
  宋濂笑:难道你忘了他的本事?
  程蝶衣突然间明白了,那次他在北平的火车站上,连秋明的人都没认出来。若是他想,任凭谁都不能知道他是谁。
  宋濂见他明白了,动作闲适地给对方夹了一筷子菜。战术易容的最高境界并不是变成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而是让那人觉得你很面熟、有亲切感,却不把你当成曾经想出过的人。而秋明的本事,在国军中都可以排排位置!
  
  隔壁那边已经喝将起来,酒杯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里面除了秋明似乎还有三四个人,几人喝了一会儿,酒劲就上来了。几个大男人在一起,又带了些醉意,自然是嘴里荤段子不停的。秋明的声音响起,带着非常自然地抱怨道:“你说这现在的婆娘怎么都这副德行,我他妈每天回去累的跟够一样,大洋往家挣,也不出去鬼混。她还老是说我不关心她,不跟她说话!你们说说!要是没我养家,她能过得这么舒服?!”
  程蝶衣和宋濂默……秋副官,你什么时候有了“婆娘”……
  他这一番抱怨正好说到各个爷们心坎里去了,纷纷碰杯称是。那边又传来一个喝多了舌头有点打结的年轻男声:“几,几位大哥,你们都太太太实诚……嗯,好酒。这女人嘛,你得给她实实虚虚地来……嗝!”
  一群男人起哄起来,要他接下去讲,怎么个实实虚虚法。那个年轻男人带着点得意地说:“你们总给她来实的,钱往家里挣……时间长,长了她能稀罕吗……”他停了停又喝了一口酒,道:“咱们弄点虚的东西哄哄她,保管,保管她晚上乖得跟猫儿似的嘿嘿嘿……”
  秋明问出了所有人的心里话:“怎么个哄法,老弟你给我们举举例子呀。一群大老爷们谁懂这套!”
  恰如其分地马屁拍的年轻男子很是舒服,爽快地说:“好!其实很简单,嗝!采一把漂亮的花送送,到城南庙里求个平安符啊,福包什么的送给她……咱们买不起金银珠宝,弄点这种小玩意儿,她保管觉得你心里有她!”
  “马老弟,你还没成家就这么有本事儿,要是成了亲那还了得?!来,咱们哥儿几个敬敬他!”
  那姓马的男子已经醉了,大笑两声道:“哈哈哈,能有,能有什么本事……不过是伺候个老娘们儿……喝!”
  听到这儿,程蝶衣已经完全明白了,原来宋濂这些天在做的就是这个!联想到他上车前手上的那个福包,程蝶衣小声问道:“这个姓马的和二姨太……?!”
  宋濂的食指敲击着桌面,薄唇轻启:“恐怕是错不了的。”
  
  哗啦!被一桶冰凉的井水浇醒的马盛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头还有些晕晕的,使劲张开眼皮,进入眼帘的就是阴暗房间中一双噌亮的皮鞋,顺着那人笔直的裤缝往上看,吓得酒醒了一大半,“大,大,大少爷?!!!”
  宋濂摩挲着手指,眼帘低垂,安稳地坐着居高临下俯视着眼前这个男子。马盛是府里的一个花匠,年纪轻,脸蛋长得也还算不错。直到把马盛看得发毛,他才缓慢地开口道:“知道我找你干什么么?”
  不知是因为井水太凉还是自己太害怕,马盛只觉得浑身发冷,他小心地环顾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这似乎是个很隐秘的房间,四周墙体灰黑,就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唯一的光源来自大少爷头顶的那盏灯。因为呛光的原因,他看不清宋濂的神情,但下意识地因为对方的姿态而感到害怕,“小的,小的没干什么啊……”
  “呵,是吗?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什么?”宋濂轻笑了一声,将一个东西抛到了马盛面前。
  趴跪着的马盛见了脸色一下变得煞白,这个福包,不就是自己送出去的!!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承认,一旦承认了就什么都完了,只是趴跪着什么都不说。
  宋濂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轻描淡写地道:“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既然找到了你这儿,你还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走过去,跨过颤抖的马盛走向房门口,敲了两下,嘴角微扬道:“把人带进来。”
  很快,外面的人就打开门带进来一个脸色惨白的女人,马盛的目光落在那个女人的脸上,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他知道躲不了了,自己当时怎么就为了那么点儿小钱就跟这个女人好上了呢!现在连命都快没了,还要钱干什么?!
  一个激灵跪起来朝着宋濂开始砰砰地磕头,很快额头上都有了血印子,嘴里直呼:“大少爷饶命啊!饶命!!”
  
  那女人虽然脸色苍白,但还算镇定。
  宋濂走到她面前,道:“二姨娘难得来一趟,赶紧着坐下吧。”说罢就拉着万氏坐了下来。
  万氏扯紧了手中的帕子,指关节苍白,眼帘微敛着,说:“你果然知道了。”
  宋濂笑了笑,可是这笑意却让那两人汗毛都竖了起来,对着万氏说:“姨娘何必这么紧张,放心,我找您来不过是想问点事情罢了。”
  他这种绵里藏针的态度着实令人害怕,马盛爬到万氏脚下,满身是水,样子狼狈不堪,“海棠,海棠救我!救我啊!!”
  万氏低头看了一眼这个男人,闭上了眼睛抬起头,道:“你想问什么,我说就是了,何必为难他。”
  “姨娘果然爽快,我想问的还能有什么。您说说看,当年我母亲是怎么被人害死的,又是谁害死的她。是您,是曹氏,还是姜氏,或者你们三个都有……”
  万氏睫毛颤抖着,神情有些控制不住。宋濂心道这女人果真知道当年的事,接着说:“哎。我当然知道姨娘的苦了,这么多年父亲总是忽略你,一个女人家的在这宅子里活得多辛苦,也没个照顾你的人。如果你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不仅不追究你们两的丑事,就算是你曾经参与过,我也可以一笔勾销。只要你说出来,就可以了。”
  马盛一听宋濂可以放过他,扯着万海棠的裙摆喊道:“海棠,你还犹豫什么,说啊,说出来咱们两个都能没事儿的!!”
  万氏被他吵嚷地心烦,猛地把这个浑身酒气的人踢倒在一边,凶狠地睁大了眼睛,一改她平时蠢笨的模样,喝道:“闭嘴!若不是你喝酒误事,怎么可能会到这一步?!”
  宋濂懒得看他们狗咬狗,淡淡地说道:“男人嘛,天底下多的是,也不一定要这一个。可是姨娘,你知道父亲的脾气,他若是知道你给他带了绿帽子……”
  万氏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她见识过宋老爷子活活打死了一个偷人的通房,不禁害怕了起来,道:“别!!别让老爷知道!”
  宋濂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咱们各取所需,我知道我母亲的死因和杀人凶手,你可以继续跟你的花匠过日子,这不是很好吗?”
  一室沉默,宋濂极有耐心地等待着,二姨太张了张嘴,缓缓地说道:“我把当时的事全都记了下来,也带来了重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究竟藏在了哪里……”
  “那好,我今天就放你们回去。不过姨娘,想逃是没有可能的,宋家里里外外都有我的人在看着。明天一早,我恭候大驾!”
                     




☆、走水

  
  “马老弟;你又何必违背将军的意思呢。只要二姨太把东西交出来;将军还真能难为你不成?”秋明坐在一边;翘起腿;啧了啧舌说道。
  马盛听到这熟悉的语气,倒噎了一口气;这人竟然是最近一直更他称兄道弟的那个,而他在自己身边晃悠了这么久;自己却从来没发现此人就是秋明秋副官!
  他两只胳膊像要断掉一样,额头直冒冷汗,喘着气说道:“副官;副官饶命!”
  
  事儿还得从宋濂把他们放走说起。这马盛越想越觉得大少爷不可能放过他们,自己老子被人带了绿帽子,做儿子的怎么可能真放了他们?!
  他本想撇下那个老女人自己跑路,可是会想到自己身无分文,从二姨太那得来的小钱儿都花在吃喝玩乐上了,于是便一通甜言蜜语,想要撺掇万海棠跟自己一起跑。
  万海棠一直以来都被人忽视,突然间来了个年轻力壮的汉子,全身心地“关怀”着自己,早就被他冲昏了头脑,当下就决定要回去收拾金银细软和马盛私奔。
  他们以为宋濂最后的提醒只是在恐吓而已,所以当空旷的宋府后门突然跳出许多个黑影子将他们团团围住的时候,事情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二姨太,马老弟,这么晚了还要出门?”秋明面带微笑说道。
  两人脸上都带着惊恐,只是因为夜色,并不能将眼前人看清,马盛的注意力在如何把自己摘干净,根本没想到眼前这个说话的男人就是秋明。
  只听秋明说道:“二姨太这不会是想走吧?……”
  万海棠立刻矢口否认,“没,没有的事儿!”
  “很好,来人,送二姨太回房休息,明天将军还有大事要做呢。”说罢击掌两声,万氏就被两个身量较小的女人几乎是押着回了房间。她心里这个慌啊,太低估宋濂了,还把他当成是当年那个小男孩!不知道他们会对马盛怎么样,会不会……?!
  她越想越焦虑,身体已经累极,思绪却始终不肯放缓,迟迟不能入睡。她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子时有一会儿了,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于是叫了自己的陪嫁丫头弄了碗安神的汤药,这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回到马盛这里。他浑身湿透,双手被吊在门梁上,脚尖堪堪离地。这种姿势是对付地痞流氓的好办法,看着轻松简单,但是被吊着的人时间久了就会忍受不住,这手臂疼痛难忍不说,整个身体被吊在空中扑腾不得。就着这个姿势吊个一宿,任凭是哪个硬骨头都熬不住。再说了,抽鞭子还得花力气呢,对付这种人,犯不上。
  秋明走过去给他擦了擦汗,道:“你看看,这不是平白吃苦么。将军从来说一不二,说会放过你们就一定会放过,说不准逃就一定不准逃,明白吗?”他拍了拍马盛带着些俊俏的脸蛋,满意地看到那人使劲点着头,嘴里直说:“明白了,明白了!”
  
  秋明办事自然牢靠,第二天清晨,宋濂一边帮程蝶衣向耳后理着头发,一边听秋明的报告。听到马盛想要逃跑的事轻蔑地扯了扯嘴角,这种人,真真是无趣之极。
  程蝶衣对着镜子正了正自己的蝴蝶领结,开口道:“我看今天的事儿有点悬,你昨天就不应该把他们放回去的。夜长梦多!”
  宋濂却道:“虽然是这样没错,但除了二姨太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那份东西在哪。咱们只知道大概是个纸质的书面记录,至于是日记、书信、字据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咱们一律不知。如果她不主动帮我们找来,那东西也不会自己长脚吧。”说完,他凤眼微挑,平添出一份狡黠,“而且,马盛想逃也是好事儿。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万氏还能不能下好决心把东西拿给我还不知道呢。”
  程蝶衣笑着揶揄道:“人多说兵匪一家,如今看来果然不错啊。也不晓得你们把马盛折腾成什么样了?~”
  宋濂从后面抱住程蝶衣,转过对方的下巴就在嘴唇上亲了一口,道:“怎么,心疼那个小白脸了?~”
  “跟你说正经的呐!咱们今儿个还是早些去宅子吧,别再生出了什么事端!”程蝶衣红着脸从宋濂的怀抱里退开,用手背擦了擦嘴说道。
  …………将军,我真的这么没有存在感吗…………(作完报告之后就一直杵在旁边的秋明)
  
  一路驱车到了宋府的大门,门房一如既往迎了两人进来。
  刚一走进大门,宋濂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往空气里嗅了嗅,对一旁的程蝶衣说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
  他这么一说,程蝶衣也觉得有,道:“……唔,有股焦糊气……”
  两人对视一眼,两人均是瞳孔一缩,就看见西北角那里好像飘起了黑色烟雾,在下一瞬间,就像被什么东西助燃了,一片橙红色火焰窜了上来,火势极大,浓烟滚滚,只听宅子里的下人们大叫着“走水啦!走水啦!!!”
  坏事儿了!西北角的院子正是二姨太住的地方!!
  宋濂和程蝶衣撒腿就往西北角的小院跑去,越往里面去,烟就越大,程蝶衣也顾不上今天穿的新西服,手帕一扯两半就往一旁的水缸里一浸,塞了一条到宋濂手中。两人用湿帕子捂住口鼻,身体微弓着走到那里,院子里外早已成了一片火海!!虽然屋外面好些下人都在拼命泼水救火,可是火势太旺,他们所做的努力都只是杯水车薪!
  宋濂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把帕子系在脸上,一下子就冲进了火场!事情已经快有眉目了,万氏不能在这个当口上死!
  程蝶衣一个闪神,宋濂的影子就消失在了黑洞洞的还往外冒着黑烟的门口!他虽然心急,但还没有丧失理智,敏之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死在这里,这是他脑海里不断闪现的话。脱下自己的外套,往水缸里一浸,披上就也往屋里冲去。
  可视度很低,程蝶衣的眼睛都被熏红了,他的身体几乎匍匐在地,耳边都是木头被燃烧炸开的噼啪声。幸好这宅子还算建的踏实,并没有完全采用木质结构,所以屋顶到现在还没有塌,这院子也不算大,很快他就看到了背上驮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女人的宋濂。
  眼睛一亮,迅速脱下自己湿哒哒的外套往两人背上一罩,飞快地窜出了火场。就在他们出来的一瞬间,屋子里发出咣当一声巨响,主梁被烧断了!
  
  宋濂瘫倒在地还喘着粗气,冷不丁地就被赏了一个重重的耳光。
  他被打得一愣,抬头一看,一脸怒意地程蝶衣举着一只手,嘴唇气得发抖,“你!你,你居然敢!!”
  眼见着程蝶衣双眼通红,站起身冷着脸就要走人,宋濂一下子反应过来,死命抱住程蝶衣的大腿,说:“好君越,我再也不敢了!你别走!!”
  现场这么多人看着呢,也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难为情,程蝶衣脸色通红,也不说话,使劲儿扯着自己的腿。
  
  正当宋濂心急如焚时,院门口传来一个略带苍老的男声:“这都是怎么回事儿?!!好端端地怎么会走水呢!你们都是吃什么的!!”
  程蝶衣一听这声音,理智也回来了,虽然依旧不理会宋濂,但也没再给他难堪。宋濂爬起身来,就看到宋老爷子拄着手杖走进了院子,看到那满目的疮痍,嘴巴张得老大。他一个回头就看到了宋濂和程蝶衣,以及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万氏,眉头皱起,虽然没有问程蝶衣“你怎么在这儿”,可那目光真真切切就是这个意思。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唯一的儿子,见他除了有些狼狈,没受什么伤,心里定了定。
  不一会儿,火势被压了下去,可是二姨太的院子也毁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大事儿,曹氏和姜氏也赶来看看。姜氏挺着肚子一来,宋老爷子就连忙过去搀扶着,责怪地说:“你有了身子,来这里干嘛,也不怕儿子受了惊吓!”
  姜氏道:“老爷,我心中实在担心二姐,不过来看看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虽然心里还有些火气,可是冷静下来的程蝶衣马上就接到了宋濂意味深长地眼神。一直清心寡欲冷冷淡淡的姜氏如今变成了个关心姐妹的人,“担心二姐”,她是在担心万氏死了,还是担心万氏没死。就连一向跋扈张扬的曹氏此刻也变得异常沉默,从进了院子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
  
  回去的路上,宋濂说道:“好了,君越,你就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这样冒险的!”
  程蝶衣虽能理解他,但想到敏之这么不顾及自己和女儿,心里就来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怒气,道:“你若真能做到我就要烧高香了!”
  宋濂讨好地笑了笑:“不说这个了,今天倒是颇有收获啊!”
  程蝶衣被他岔开了心思,回想着今天的事道:“的确。那人许是听到了什么动静,有些急了,他/她想杀人灭口,却不知道越做越错。”
  “不错。今天咱们刚到的时候只是有一小股黑烟,可见火势并不算大,可是接着就猛了起来,再加上我刚才进院子的时候,屋子里那股浓重的气味,绝对是有人故意放火,撒了汽油!”宋濂说道。
  程蝶衣接着说:“而且二姨太也非常奇怪,没有人听到她呼喊求救的声音,总不可能一开始就被火给熏晕过去了吧。我刚才偷偷观察了她一下,呼吸非常平稳,我觉得她根本就不是昏过去,而是一直保持了睡着的状态,是有人要烧死她!”
  宋濂听到这一点,赞同地凑过去搂住程蝶衣亲亲耳朵,被程蝶衣冷着脸猛地推开,尴尬地继续说道:“那人这么做就说明咱们离真相很近了,虽然二姨太没死,只是有点烧伤,可人毕竟还没醒过来。再加上,咱们要找的东西恐怕已经被付之一炬了……”
  
  


☆、证据

  
  因为上次宋濂不管不顾冲进大火的事;程蝶衣冷脸相待了好些天;但终究还是心软了。
  事情进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往坏里说;似乎所有的线索都中断了;可是往好里说,能有动机杀害宋濂母亲和二姨太的统共不过几人;事情正在一步一步明朗化。
  为了保证二姨太的安全,宋濂安排万海棠住进了最好的病房让他好好静养。
  
  医院病房。
  “二姨娘;看看这个。”宋濂递过去一张化验单,脸色仍然有些苍白的万氏结果之后,看了许久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她一脸迟疑地看向宋濂道:“这;这有什么问题?”
  程蝶衣虽然也看不懂那张写满了化学成分的化验单子,可是他之前已经听医生说过,便开口解释道:“之前给你做验血检查的时候,发现血液中的安定成分超标,所以这么大的火你都没醒……”
  万氏一听吓得脸都白了,声音尖利起来,“我,我记得,昨天晚上睡前我喝了碗安神汤!!有人要害我!!!桃子,那个吃里扒外的小贱蹄子!……”
  宋濂接口道:“姨娘,冷静。你说的那个桃子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吧,前几天就叫大火一把烧死了。”
  对手下手果断且狠辣,多条人命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万氏一听小桃已经死了,下意识地就觉得是被人灭口,一把抓住了靠自己很近的程蝶衣的手,把人吓了一跳。她自己没注意,但下手实在不轻,宋濂微皱着眉不着痕迹地拉回了程蝶衣的手臂,只听万海棠说道:“他们还会来的,他们一定还会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果然涉及的人不少!宋濂出口问道:“你说的他们都有谁?”
  万海棠想一下子被噎住了一样,想说但不敢说的模样让两人都觉得有些头大。现在物证没了,若是万氏这个人证也不肯开口,那一切工作都前功尽弃了。
  程蝶衣知道现在该下一剂猛药了,万海棠明显是想说出来的,可似乎在畏惧别的什么东西,“二姨娘,别说蝶衣我说话难听。那些人摆明了是要让你变成不能再开口说话的死人,你又何必还帮他们隐瞒?您还年轻,大好的日子在后头呢,犯得着为了别人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和前程吗?”
  万海棠听了还是沉默,神色有些动摇。
  
  是夜,万海棠睡得正熟。
  一个黑色的身影矫健地从医院外墙爬入二姨娘在的房间,轻手轻脚地打开窗户,双脚落地,竟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趁着夜色,慢慢摸近病床上鼓起的地方,抽出腰间的匕首就是毫不留情地一刺。
  但那人很快就察觉到扎进去的质感不大对头,惊疑地掀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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