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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同人之入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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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众人正当兴高采烈地央着程蝶衣再来一段儿,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声音虽是不大,但在这嘈杂的环境里却清楚的很:“一会再唱吧,前边儿有事儿了。”
☆、游击战
车厢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只听见车轮和铁相接碰撞的声响。说话那人是那种看了一眼绝对让人记不住的,他复又说:“前面地势看着像是突然起了变化。”
车上的铁路兵都是经验丰富的,听了这句话,表情立即凝住了。其中一个对着那开车的西北汉子说道:“兄弟,赶紧停下!”
那汉子知道前面肯定有什么不对劲,问都没问一句,让产煤的弟兄停下了手上的活儿,自己也拉紧了火车的刹车不松手。车子刚刚停下,那几个铁道兵就已经将工具收拾整齐,领头的刚想带队下车,那个出声提醒他们的人却伸出手臂拦住了。
“兄弟,别忙。前方刚刚有一阵尘土,现下又平静下来了。前面一定有埋伏,以我的眼力是决计错不了的!”这人说话简短有力,听着就不是一般的匪。
“大哥,听军师没错!俗话说得好,自古兵匪不分家,都是弟兄。爷们跟你们一起下去!”
“他狼啃的说的对!”下面应和声一片。
那个领头的铁道兵听了也有些动容。抢修铁路这种事,都是背朝着枪子儿的。弄个不好就是一条小命交代在这儿,“好!多谢各位!”
宋濂说道:“如果前方有埋伏,咱们这列火车目标太大。不如大家都下车,几个几个分成小组分散。咱们人数不多,正好可以打游击。”
“可是……这车上的东西啥办法?万一给炸了……”人群中有个汉子开口问道。其实文物的好坏他们并不担心,他们担心的是如果这趟货送不到南京,他们的钱还能不能拿得到。
宋濂说道:“这些都是死物,哪里记得上人命重要。兄弟们别担心,就算这批东西出了什么意外,那也只能算在日本人头上。若是政府不肯给钱,我也不会让弟兄们白跑一趟!”
程蝶衣也带了把手枪和几个弹夹跟着他们下了火车。宋濂带着他,自然不可能去做这前锋的活儿。那个被称作军师的人冷静地指挥了分队,让几个身材较小的去探探路。
依他们所言,前面倒也不是什么埋伏。不过是有一队日本兵在炸了的铁轨附近修了沟壕驻扎在那处,想来是为了截住国军来往的物资而特特设立的。沟壕并不算大,看那个样子也是新修不久,这么个大小估计日本兵的数量在五六十人左右。武器装备尚不清楚,但可以确定并没有重装甲。
蒸汽火车的声音并不小,刚才又急急地煞了一个车,这边儿的动静肯定是惊动日本人了。他们几个人也是凭着身手好,这才没有被发现。若是寻常的侦察兵,只怕是个有去无回、打草惊蛇。如果铁轨没有毁,就算是多几队日本兵他们也不怕,除了炸弹包,就算是手榴弹也炸不翻这一列火车。但现在通行受阻,要往前面去必定要铲了这窝日本兵,才能修好铁路继续往南。
敌人一经发现了他们,这情形对他们来说非常被动。只见那军师托着腮帮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样吧,你们几个再去一趟,带上这些个手榴弹,往沟里扔,扔一个就跑,隐蔽起来,明白吗?”
没错,他们是匪。本来就没有什么光明正大之说。走得都是旁门左道,不论手段只求达到目的。说实话这种偷袭的手段有些毒辣也有些上不了台面,但却是他们以少胜多的唯一出路。目前,只能先消耗掉一部分敌人,后面的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他们派去的人果然都是利索能干的,算准了时间一起扔了手榴弹进壕沟,炸了个出其不意。日本人那边也叽里呱啦闹开了,在短暂的恐慌之后,他们马上调整了状态,派了一个小分队往前探查,轻炮和狙击手都已经就绪。
这不是宋濂的军队,所以他无权指挥。那个军师却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他接下来的战术也很是起到了一些作用。既然他们走的是游击路线,那就不可能总是躲着不出来。奇袭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诱敌。
程蝶衣虽然和秋明一起经历过一些侦查反侦察的事儿,但这种真刀真枪上的经历还真没有过,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他那股子倔强逼迫他不能在这儿退缩,既然自己说过要保护敏之,那就得努力去做。白皙的手指握紧了枪柄,指节骨都有些发青发白。
开火车的汉子看了他一眼,笑道:“兄弟,可不给这么握着,别还没开枪捏,咱们兄弟就吃了黑枪子儿。”
程蝶衣知道他是故意说笑让自己可以放松一些,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说道:“我知道……但是,大哥,我没上过战场……”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经历过的嘛。没啥事儿的,放宽了心,你就把那些个□的当成野兔儿。”那汉子爽朗地说道。
“嗯。谢谢大哥。”程蝶衣虽然嘴里答应了,但心里也知道,这杀人跟杀野兔儿区别大了去了。能不能做得到,他心里也没有底。
他们走的战术是总是在敌人的视野范围内转移、躲避、引诱。其目的是为了骄人之兵,让敌人认为他们躲躲藏藏地是因为怕打。一开始日本兵还比较保守,就算是见到这场面他们也不出战壕。但当他们成功击毙了几个中国人之后,又看见对方是这个姿态,自然就把谨慎抛在了脑后。
虽然损失了几个弟兄,但目的却达到了。各个小组分别在铁道旁的灌木树丛里找了不同的位置点隐蔽起来,这才算真正到达了攻击点。他们的耐心和周旋并未白费,敌方本来也只有五六十人,保守估计被炸死了十个人以下,现在竟有一半的兵从沟壕里出来了,往他们的方向来。
我在暗,敌在明。敌人还没反应过来,这一波人就很快被射杀了。这整过过程听着非常轻松,但事实上若没有前面的铺垫加上敌人轻敌的心态,根本是没有做到的可能。
那军师自言自语道:“来的人少了些……”
没错,剩下的日本人大概和他们这群人的数量差不太多。而且能够忍住趁胜追击的诱惑,剩下的兵对付起来只怕是更难。
后面的日本兵远远地观望了战场。宋濂知道,如果这些人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可以从尸体的倒下的位置判断他们大概的躲避地点。迅速走到军师那边,轻声说道:“不能待在原地,我们必须往林子里面走,继续隐蔽起来。这些人恐怕已经发现我们的位置了。”
如今不是敌死就是我亡,信任同伴是他们这些亡命之徒唯一可以做到的。那人二话不说就点了点头,吩咐自己那个小组里面的人去给其他小组通风报信,让他们向林子里转移躲避起来。
这还真被宋濂说中了,那群日本人完全没有往停着的火车方向去,反而是走向了他们刚才隐藏的地方,散开搜索。但宋濂他们早已重新隐蔽,而且此时的攻击位置相当于是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包围圈。那些日本人很快就发现了脚印和弹壳,顺着踪迹往他们的方向来。
只听见某个草堆里传来一声枪响,一个日本兵已经被子弹正中眉心,瞪大了眼睛倒了下去。其他的日本人反应过来之后,迅速往那个枪声响起的地方扫射,却没有射到任何东西身上,见此情形,他们不禁更加谨慎起来。那声枪响仿佛变成了开战的号角,没有领头人大喊“杀啊!”之类的话,有的只是疯狂的枪林弹雨。
但是日本人也不是吃素的,死了几个人之后也迅速隐蔽起来,伺机而动。几个黑洞洞的枪口从草丛里伸了出来,宋濂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程蝶衣心里面有一丝不安,日本人再怎么蠢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把自己隐蔽的位置暴露出来吧。那几个枪口就在那儿,相信除了自己,还有不少人也看见了。
宋濂耳朵一向很尖,他知道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虽然对方动作很轻,但还是能听得到悉悉索索的响动。这些个匪也是习惯了打游击的,迅速将小队调整成“人”字。这个队行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三面都可以顾及得到。
突然几声枪响,他们的人倒下了去了几个。但对战中总是这样,一时你占上风,一时我占上风。日本兵虽然射杀了这边几个人,但激起了其他人为死去的弟兄报仇的决心,更加暴露了他们自己的位置。宋濂也瞅准了机会用他那把花机关干掉了好几个人。
就在他一心扑在暴露位置的那波敌人身上的时候,日本人的另一支小队却悄悄地绕到了他们的身后。程蝶衣眼皮跳了跳,觉得他们后侧方的草丛似乎动了动。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那些车上的人都穿得灰头土脸的,躲在草丛里愣是让人看不出来啊!他只能趴了下来,借着草堆灌木掩住身形。手有些颤抖,当他看到那个日本兵在肩膀上支起步枪瞄准了宋濂的后背的时候,手抖得简直跟筛子一样。
他用另一只手狠狠抓住不停颤抖的那一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此刻他是多么的希望自己可以更加勇敢一些,就把这些日本人当成野兔儿,当成畜生!冷静,冷静!!想想敏之是怎么教你的,手怎么摆,眼睛怎么瞄准!想想那些汉子们的眼神举止,想想这些!!
就在强烈的自我逼迫下,程蝶衣的身上一下子完全褪去了那属于他的青涩和温柔,眼神瞬间变得和那群匪无二般。一只手稳稳地托住枪柄,一点犹豫都没有就扣下了扳机,那个日本兵完全都没有看到程蝶衣就被击中脑门挺倒下去。
杀一个是杀,杀几个也是杀。程蝶衣并没有立即从那个状态中走出来,反而是护着宋濂的后背,击毙了好些个想从后面迂回过来的日本兵。倒是让所有的人都高看了他一眼。
就这样,他们一行人在人数三倍少于对方的情况下全歼敌人,顺利向前。虽然程蝶衣事后像是个没事人儿,但宋濂和其他人都知道让他迈出了这一步有多艰难,每个人都好好给他开导过,生怕他因为杀了人而心里面有别的想法。这样一来,程蝶衣就笃信了两条,为了保护自己人儿杀人没错,杀了那群□的也没错。如此大大小小的战斗也不小,程蝶衣的适应能力似乎出奇的强,已经完全可以很快进入到那个状态了。偶尔经过桥洞,总有日本人放的炸药包,等着他们经过就炸开,但这车上的铁道兵可不是绣花枕头!
总而言之,虽然路上多有波折,也损失了多个人手,但他们最终还是和那批文物安全到达了南京。宋濂和程蝶衣也成功和宋家人汇合,做上飞机飞往了重庆。
☆、大户人家不简单
平白多带了一个人,宋老爷子不是没有过问。只是当时时间仓促,又听宋濂说这位朋友救过他两次命,二话没说就将程蝶衣带上了飞机,他们宋家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家!
自从来了重庆,宋濂就以家里面有女眷自个儿朋友住在这儿不方便为由,在外面置办了套小洋楼和程蝶衣住着。除了络绎不绝的各路人马,借着各种理由来见见这位救了宋家唯一儿子的恩人之外,倒也算是清净。
这宋老爷早年也是军旅出身,但因为负了伤后来才转成文职。能够让整个家族从军阀混战那个年代平安走下来,宋老爷子此人也不是什么软货。到了重庆,虽然面上还是一团和气地好好待着程蝶衣,但他早就看出了些端倪。看这程蝶衣走路的身段姿态总有些女儿气,倒像是唱戏的。但若是唱戏的,这人身上还却也有些大丈夫的气概和沉敛着的气息,这种感觉若是没有杀过人经过事儿是决计不会有的。
所以宋老爷被自己左思右想弄糊涂了,儿子又总是不肯多说,每次谈到此人就岔开话题。他越想越是不对,干脆派了人好好去查查这个程蝶衣的底细。
派人一查这才知道,这个程蝶衣在北平那根本就是个极有名的唱青衣的旦角儿!这还不算什么,京城里头沸沸扬扬传的都是他们两的各种风言风语:说什么宋将军包了个戏子如此种种不堪入耳。好在自己的儿子从来也不曾解释过什么,要知道,这种事儿都是越描越黑的。干脆不予评说,流言过了一阵也就平息了不是。
宋老爷子手里拿着那份情报,恨不能当下就把那个戏子伶人枪毙了去。做父母的都是这样,儿女就算做得再错再不对,心底里也会拼命为其开脱。所以在他看来,儿子之所以为这样,都是那个程蝶衣挑唆勾引的。他又想到前些年自己让沨儿去北平拉儿子回家过年的事儿,心里更是气得不行,没想到自己这个最喜欢的女儿又瞒了自己一回!
但是再想一想,那个程蝶衣好歹把自己的儿子救过两回。按照秋明那孩子说的,程蝶衣对自己儿子也算是挺上心的。但想通了,儿子有个喜欢的也没什么不可以,但那个喜欢的居然是个男人?!退一万步讲,他的朋友里面也不是没有好男风的,但那也都只是玩玩,这样正经儿往家里带叫什么事儿!
宋老爷子在家里一直是被顺着心意的,眼下也觉得自己不开口说道说道不行,这天吃完了午饭就吩咐了二女儿找她哥去书房。
“哥哥,爸爸让你去书房找他。”说话这人正是宋家的二女儿名叫宋渌。渌者,水清也。但这个宋二小姐可不是什么单纯人物。她是家里面三奶奶的唯一闺女儿,从小就得他娘的真传。宋沨不愿意做的事儿,她都愿意放下脸来做。
也就因着她愿意拍马屁,合着自己的娘把老爷子顺得心气儿舒坦,背后里总是做些龌龊事儿给宋濂的母亲气受。那宋夫人是大家闺秀,名门之后,自然不会放下骄傲去辩驳什么,久而久之地也就被宋老爷疏远了。那害死母亲的病也正是他们这样一步一步逼出来的。
虽然心里面对这个宋渌看都不想看,但面上却还得维持着兄友弟恭的样子,大户人家的悲哀也正在这里。宋濂带出一丝假笑,说道:“是吗?有劳二妹了。父亲说了什么事儿了吗?”
宋濂也知道这个宋渌摆明了是见不得他们姐弟俩好,问这后面一句,也不指望着她真能给自己透露些什么。
“父亲的心思,我这笨头笨脑的可猜不出来。大哥快些去吧,让爸爸等急了他老人家可要生气的。”宋渌笑得甜,语气听着倒是真挺坦荡的。
有什么事儿她就算知道也不想告诉宋濂,又不算是嫡亲的兄妹。她就是看不惯那个宋沨一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样子,也不知道傲什么?!若不是家里有这么个出息的弟弟,她宋沨那自说自话就跟老毛子结了婚的事儿,老爷子能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吗?!凭什么宋沨可以去英国读书,她宋渌就不行?凭什么她宋沨走到哪里都被人供着捧着,她宋渌就只能给人陪着笑脸?!就算现在已经是民国了,人家对她和宋沨的看法还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自己姨娘也真是的,肚子忒不争气,这么些年也没生出个男孩来。这要是有了男孩儿,姨娘哄着老爷子若能被抬了做太太,那她也就不必再屈居于宋沨之下。所以,她就算知道老爷子找宋濂是为了那个戏子的事儿,她也闭口不说。管他死活呢?被老爷子厌弃了最好!
宋濂挑了挑眉峰,宋渌说没什么,那肯定有什么。他扯了扯嘴角,说道:“我这就去,多谢二妹了。”
这挑眉毛的样子跟宋沨一模一样,真叫人讨厌!
宋濂刚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对了二妹,我的朋友程先生这几天应酬你们也着实累了,这几天我放他的假让他好好休息休息。你可得帮忙看住咯,要是有什么人,趁我不注意去打扰他……大哥我见到程先生没休息好就一肚子火,到时候可也保不定做些什么。”
这是在威胁她?!宋渌的笑脸都有点僵,自己这大哥军人出身,杀过的人也不少。听老爷子说过,军统那边处理不听话的人的手段就是浸镪水池……
但她很快又打消了自己的这个荒唐的想法。凭他宋濂干那她怎么着?说出去谁相信她一介女流能欺负了程蝶衣这个大男人?笑话!越是不让她去,她还偏就得会会这个程蝶衣,跟他好好说说热火话儿!
宋渌收敛着自己面上的表情,笑着说道:“我一定不让程先生劳心~”
这话说得漂亮,没说去打扰也没说不去。挑了个折中的说法顾左右而言他,宋濂只是没再想笑,直接回过头就走了。他只能言尽于此,君越不是一个需要他时时保护的人,也许以前是,但现在经历过了战争的洗礼,他早就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这个宋渌不过是能整些暗地里的隐私龌龊事儿,耍点心机罢了。只凭她说个几句话,君越还不至于能如何。所以他虽然是出言警示,但也没有真的想把宋渌怎么样,毕竟是自己的庶妹,说出去总是不好听的。
宋渌一等宋濂走远,刚才甜甜的笑容一下子就垮了下来,脸色端的是难看。她径直走去门房吩咐道:“给我备轿,我可得去看看程先生~”没错,想到备轿她又是一肚子的气。虽然都是宋家的女儿,但就是因为她是庶出的,连自个儿家里的汽车都坐不得。有一回她姨娘趁着老爷子心情好提了这茬,没想到宋老爷当场就摔了杯子,指着姨娘的鼻子就说她僭越了。
其实人比人真的可以气死人。她的生活也算是过得很好了,宋老爷也从来没亏待过这个“乖巧贴心”的女儿。但她一向喜欢跟宋沨比,比着比着就人心不足了。所以,如此种种自己比不上人家的地方,她都把账算到了宋濂和宋沨姐弟身上。不过她和姨娘一向隐忍惯了,就是算账也不急于这么一时!
宋濂刚踏进书房,就看见宋老爷在喝茶等他了。微微垂下头面无表情地喊了一声:“父亲。”他之所以还可以平静、尊敬地对待宋老爷子,主要是因为母亲死后这么些年他都没有再续弦,也没抬妾。况且老爷子对他姐弟两个明面上也还算关照。否则的话,就凭他们稚子之龄,早就被害得只剩下一摊骨灰了……
宋老爷倒像是故意晾着他似的没理他,任他在那里站了一炷香的时间。见宋濂表情没有一丝波动,身子也稳着,心道自己这个儿子是越来越沉稳了。但心里又开始生气,你说这么好一个儿子,怎么就喜欢上了一个男戏子?!但他今儿个不打算明着说这事儿,只是清了清嗓子说道:“敏之,你也老大不小了。为父帮你看了几个人家,都是门当户对的。”说完停顿了一下,从案上拿过一个小本子翻着,接着说道:“喏,这里面的都是党国要员家的适龄千金,相貌学识都不一般,你挑个喜欢的娶了吧。”
怎么好端端地说起这茬来了?是有人在老爷子面前说了什么?还是说……宋濂的脑子里闪过好多个猜想,沉着声音说道:“父亲,如今世道这么乱,儿子又是躲不过打仗这回子事儿的。若是娶了人家姑娘,我一旦有个什么,这不是害了人家嘛。况且,儿子已满而立,嫁给我,委屈了那些十六七八的小姑娘。”
“委屈个什么?!多少女人哭着要当你的媳妇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你三姨娘那个表外甥女儿不就是这样吗?!”宋老爷狠狠拍了一下台子大声说道。
宋濂也不掩饰自己的不屑,说道:“三奶奶是个什么身份,她的亲戚能给我做妻?”
“那个女娃身份是低了点,但是对你死心眼。敏之啊,咱们那人家里弄几个女人也没什么,我瞧着她就挺好的,弄回家做个姨娘也不是不可以。”宋老爷子软了声音劝道。
☆、50·婚事和算计
“父亲,曹氏又给你吹了什么枕边风了吧。”宋濂的睫毛掩盖住此刻冷冷的心思,也不正面回答宋老爷子的话。
他口中的曹氏就是老爷子一向信任的三奶奶,宋渌是她唯一的女儿。这个女人是老爷子在河南那儿驻兵的时候一个警卫队长家的女儿,即便是到宋家来做姨娘也是高攀了的。这么多年了还没忘记要抢他母亲的位置吗……
宋老爷被儿子这么冷冷地一呛,也有些后悔自己提起曹氏干什么。他虽然宠爱曹氏,但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老糊涂。这妾宠翻天了也还是个妾,上不得台面的,他不可能因为儿子直接称呼一个姨娘的姓氏而责怪于他,不过就是心里面不太舒坦而已。
这孩子毕竟也大了,他也不想挑明了让自己儿子难堪,“别打岔!我跟你讲的是你的终身大事!你什么也别说了,今年你必须给我找个女人结婚,明年我就要抱孙子!”
这人老了就会变得任性,说的一点都没错。宋濂最不愿意被安排,直接说道:“父亲,下达命令之前也要考虑属下力所能及否。你说的着两条,我都做不到。”
宋老爷一听就来火了,自己这个以前也不算童男子的儿子居然还对着那个戏子“贞洁”起来了!强忍着火气,眯起眼睛的模样倒是跟宋濂很像,“那你想怎么样,跟那个男戏子过一辈子?”
宋濂听了也没觉得有多吃惊,按照他对宋老爷自己的了解,肯定是去查了一番。瞒也是瞒不过的,既然大家挑明了,他也不愿意在这儿跟老爷子扯什么女人的事儿,说道:“父亲英明。”
宋老爷被他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还英明?!重重地摔了手上的茶盏,说道:“我不允许!!我还就把话放在这儿了,马上跟那个戏子分开,年底就结婚。如若不然,你知道我会做些什么!”
宋连看都不看一眼地上茶盏的碎片。老爷子的确有能力可以做到许多“事”,但他宋濂也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没有只能依附于家族的孩子了。这么些年他在军中和党国中的地位已经稳固,虽然他不愿和老爷子直接这么硬碰硬,但也不是说没有能力护住程蝶衣。
“父亲,我不想和你吵架。但是儿子不孝,我就是喜欢他。请父亲能理解我。”宋濂说道。
宋老爷听他软了态度,自己也平复了一点怒气。既然这个从来都不肯低头的儿子说了软话,他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好不近人情,“……你真的喜欢?”
“是。”简单的一个字,却透露着坚决的意思。
宋老爷接着说道:“……哎,你喜欢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必须结婚生个男孩,懂吗?!这是我的底线!”
“……明白了。”表面上一丝不露,但心里却有些暗喜。结婚?生个男孩儿?跟谁?天大的空子可以钻。凭他的身份,去弄一张他和君越的合婚庚帖一点难事儿都没有。男孩的话,领养一个也不是不可以。
宋老爷不疑有他,心里面也松了一大口气儿。还好还好,儿子还算是听话。这么一折腾上了年纪的人也累得慌,就挥手让宋濂回去,他到屋里睡会儿午觉。
这厢宋濂刚得以脱身,那厢宋渌的轿子已经停在了宋濂那栋小洋楼的外边儿。宋渌摆着腰,理也不理那个拦着她要通报的下人,摆着腰径直走了进去。谁知刚一踏进大门就被劈头盖脸扑了一鼻子灰,刚想要发火却见程蝶衣穿着罩衣头戴布帽向她迎来,又不好明着抄人家撒气,只能扭曲着一张脸尴尬地楞在原地。
程蝶衣远远地就看到一个女人杵在门口,一眼扫过去还真没认出来,那满脸都是灰的。再瞧仔细点儿这才明白这个人是宋家的二小姐宋渌。从敏之那里已经了解过宋渌为人的程蝶衣只觉得她这幅样子滑稽,但自己毕竟算是个主人,只好走过去说道:“二小姐,您怎么来了?哎呀呀,您瞧您怎么弄得这副样子。真是对不住了,这洋楼是敏之刚盘下的,这不,我这些天都在家里着人打扫着。”
人家都这么说了,她宋渌还能怎么着,毕竟上门没打声招呼的人是她。只能吞下了这口血,回复到平常的乖巧温和模样,说道:“是我没找对时间,耽误程先生做事儿了。”
程蝶衣也不吃她这套,北平的戏园子里什么事儿他没见过,什么话句子他没吃过?宋渌这点点小把戏还不够看的。笑着挥了挥手手上的鸡毛掸子,说道:“二小姐客气了,我能有什么大事儿,不过是让自己住得舒心一些罢了。”他眼神也不收敛,直直得上下打量了一番宋渌,看得宋渌反倒有些局促,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接着说:“你瞧我真是糊涂了,让您就这样站在门口。快快快,进屋里来好好洗漱洗漱再说话。”
宋渌心里那个恨啊!但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就算坐下来和程蝶衣说那些个话也起不到什么效果了。真是出师不利!心里虽然是把程蝶衣和宋濂又骂了一千遍,脸上却不露分毫,说道:“那就多谢程先生了,不知可有替换衣裳?”
要衣服换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出去买件成衣就是了。可以只要想到这个宋渌和宋家的三奶奶暗地里不知道给敏之和宋大小姐使了多少绊子,他心里的这口气就平不过来。跟着宋濂这么些年,程蝶衣也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心思莫让外人知的本事,佯装懊恼歉疚地说道:“唉,我和敏之都是男人,家里面也没有女子的衣服啊。那些个女仆穿的给二小姐穿也不太合适……”
宋渌一直以来最在乎的就是身份,就算身上被泼了泥汤子,她也不会问一个女仆借衣服穿,只能忍下了这口气,想着以“大事”为重,被自己个儿的丫鬟扶着去梳洗了。
程蝶衣看着她的背影,知道这个宋二小姐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她今日趁着敏之不在家故意跑来找自己,肯定是又有了什么算计。没想到下面人往门口掸灰却弄了这个宋二小姐一头,打乱了她的阵脚。
因为心里惦记着要给宋濂点儿罪受,又怕她大哥很快就要回来,宋渌也只是草草地梳洗了一番就下楼去了,那出门前精致的妆容早就被弄花了,只得全数擦掉。
来到会客厅的时候,程蝶衣已经坐着等她了。她走过去笑着说:“程先生,让您见笑了。”
程蝶衣也很客气,“哪里,您不嫌我照顾不周就好了。让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敏之回来了肯定要说我的。”
宋濂没跟这个程蝶衣说他们以前的事儿?宋渌听了这话先是迟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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