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汉文帝同人)今生要你不要江山-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现在可好了,总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
“漪房,朕让你派人去陈府专门照顾嫖儿,你办的怎么样了?”刚吃完饭,我边喝茶边问。
“臣妾早就差人去了。”窦漪房显得很高兴,为了这事她也没少着急。
“去的人可妥帖?”对于这个女儿,我总是比对其他孩子上心。
“皇上就放心吧,当年臣妾生武儿的时候,就是她在伺候臣妾,人是极妥帖的。”窦漪房轻摇着我的肩膀。
“那就好,嫖儿现在有了身孕,你也要好好劝劝,要她改改脾气了。”
“臣妾遵旨。”
“坐下吧,朕前些天赏给嫖儿的东西,已经送到陈府了吧。”我接着问。
“嗯,陈家已经进宫来谢过恩了。”
“今天朕看见贡品中有些好玩的东西,嫖儿最是喜欢这些小玩意儿了,得空了给她送几个过去。还有……”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堂邑侯府差人进宫,求见娘娘。”我们正说着,窦漪房的贴身女官进来禀告。
“哈哈,正说着,就来了。让他进来吧,朕也想听听嫖儿最近身子怎么样了!”我笑着招招手。
“喏。”
“奴婢叩见皇上、皇后娘娘。”一个穿着体面地妇人,跪在下面请安。
“平身吧!”
“你不在陈府好生伺候公主,求见哀家,是公主身边有什么缺少的物什?”窦漪房问。
“回……回娘娘,公主……小产了。”那妇人面如死灰的回道。
“咣当”我刚端起来的茶杯摔到地上,手臂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痉挛、僵硬。
“混账东西!哀家要你照顾公主,你是怎么照顾的!你还敢进宫来见哀家!”窦漪房也气得脸色铁青。
“奴婢该死,奴婢……”
“够了!具体的发生了什么,朕待会儿再问你。现在马上派太医去堂邑侯府。漪房,你派人随太医一起去,要是嫖儿情绪不稳,就接回宫来。”现在还有心情说这些个有的没的,嫖儿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十几年才有的孩子,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以她的脾气还不知道要折腾成什么样。
“喏,臣妾这就去办……”
“皇上,柴奇在宫外求见!”周亚夫进来,紧皱眉头面有忧色。
“宣他进来,回宣室殿。”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又出事了。我站起来欲走,回身嘱咐,“漪房,好好照顾嫖儿,朕有空就过来看她。”说完转身出了椒房殿。
“亚夫,这么回事?”
“不知道,只是听侍卫说,柴奇戴孝,跪在宫外。”
“……”
“臣叩见皇上!”柴奇额缠孝带,愈发显得面容惨白,声音哽咽。
“平身吧,你何故戴孝?”
“皇上恕罪,今日卯时二刻,臣的父亲……走了。家父只是外臣,本不敢打扰圣听。可是,父亲生前留有遗愿,臣……”
“朕近日并未听说柴老将军身体有恙,怎会突然离世,为什么没有宣太医。”我打断他的话。
“父亲是今晨突发恶疾,从发病到过世也不过半个时辰,太医还没到人就不在了。”
“柴老将军为大汉戎马半生,谁料想竟然就这样走了,朝廷失一栋梁,朕失一膀臂,大汉失一忠臣,这让朕如何接受。”柴武的突然离世,真的是让我措手不及。
“皇上万望保重龙体,不然臣和父亲都万死莫辞了。”
“朕没事,对了,你刚说柴将军有什么话留下?”
“回皇上,这是父亲留下的,恭请皇上圣览。”他拿出一封奏折呈上。
本以为柴武是想凭借着自己的功绩,为儿孙求个恩典。谁知,他说的竟然完全相反,他奏折中写的大概意思是,想让我免了柴奇的官位,让柴奇送他的灵柩回老家,从此在家务农不再入朝为官。柴武当年跟着高祖起义,家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他也只有柴奇一子。他做这样的决定,也有他的顾虑,是想给柴家留条后路吧。
“柴奇,你可知奏章里写了什么?”
“回皇上,臣知道。”
“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他不愿意,那就另行处理,或许可以有折中的法子。
“臣尊君命,亦尊父命。”他坚决的说。
“朕……准奏。”
听说柴武驾鹤西去,雌亭候许负也请旨进京探视,以示哀痛之情。自是准奏。按三公之例送走了柴武,我才为许负接风,谁想她竟在宴席上提出请求致仕。我肯定是不准,再三挽留。但是她还是坚持要走,意欲静下心来,潜心著述,想要为后人留下一些有用的东西。看她言辞恳切,况且我也不愿意看她相人之术失传,只得答应。
不过,她的相人之术如此神奇,我倒是想让她给亚夫看看。在她离京之前,我请她入宫,闲话之间假做不经意之间提起。
“见过国太!”周亚夫见礼。
“哈哈,将军无须多礼。”许负让他近前,仔细审视一番之后,说道:“将军乃是无比富贵之相,三年后定然被封侯,卦侯之后再过八年,定为将相,持国柄,贵重一时,人臣中再无胜过将军者。”
说完之后,转身看着我,眼中有丝忧虑之色。我心里一紧,难道……
“嗯,亚夫,还不谢过。”
“臣,谢过国太。”周亚夫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大礼。
“好了,你现在去一趟长乐宫,把太后要送给义母的礼物拿来,省的义母劳人再跑一趟了。”我先把他支走。
“喏。”
“义母,刚才的话你还没收完吧!”我看着她,表示我很在意她隐瞒的的后半段。
“是,皇上,周将军虽本是富贵之人,但是却有纵纹入口,此当为饿死之征也。”
“饿死?”我惊诧,这……这也太荒谬了吧。
“不错,为相后再过九年必饿死。”她坚定的说。
“可有法解?”就算是再荒谬,也是不可信其无,何况,许负的话几乎没有不灵验的。
“皇上,臣只是相术之人,怎有解术之法。此乃天意,不可违背!”她忧虑的看着我,“皇上,违天意,便要付出同等的代价。”我知道,她看得出我对亚夫的情感,我瞒得了任何人,但是不可能瞒得过她。
“义母,朕知道。”我笑的无比轻松。t ¢x t徔 ぶ懜
公元前160年,绛侯周胜之,因杀人获罪而死,国绝。
虽然,早就知道许负的相术天下无双,但是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这果然是天意吗,周勃的爵位是世袭罔替的,而周胜之只有两个女儿,按照祖制只能让周亚夫继任侯位。
我当即下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旨意,敕封周亚夫的儿子为条侯,续绛侯后。父亲还活着,却让儿子继任侯爵,爵位还在父亲之上。一时间,朝中众臣都纷纷猜测,我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向周亚夫解释些什么,他也什么都没有问。
违天意,便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那又如何,我这条命放在这里,天意若何时想要,拿走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时间比较忙,没有经常更新,请亲们谅解
鞠躬~
45、苟延残喘 。。。
嫖儿上次不幸小产,堂邑侯陈午倒还是对她疼爱有加,每每进宫探视照顾。虽然嫖儿死活不肯说小产的原因,但是观察了几天,从嫖儿的态度上也能看出来,陈午并不是主要责任人,只怕也是那丫头自己淘气,也就做主让他接嫖儿回去了。谁想一年之后,嫖儿又有喜了。只是在分娩的时候,颇费了些劲儿。
乍一听嫖儿难产,旧疾便又犯了。我的身体越来越差,这次居然连走路都有些困难了。还好最后有惊无险,平安生下一女,取名陈娇。
对于这副皮囊我非常担心,倒不是怕死,我这辈子本来就是赚来的,只是不想让周亚夫知道我的病,不愿意让他有一丝的内疚。可是,要是再这样下去,根本不可能瞒得住。
这还真是想睡觉就有人给枕头,公元前158年,匈奴进犯北部边境。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感谢过这些匈奴人,可以让我名正言顺的把他调走。我迅速的做了一系列的派兵前期准备,并且马上下旨,派三路军队到长安附近抵御守卫。宗正刘礼驻守在灞上,祝兹侯徐厉驻守在棘门,郎中令周亚夫则守卫细柳。
“你不是一直不愿我领兵,这次怎么突然转性了。”只要有战事,我总是千方百计,找尽一切能站得住脚的理由,没有理由制造理由也要把他留下。
“你不是一直想像你父亲一样,驰骋沙场?”也许是我太自私,他本就是一名将才,如若加以重用、多多历练,必会有不小的成就。可我却不想让他受到一点点的伤害,这次让他锻炼一下也好,以后要是没有我,他也可以为自己撑起一片天。
“话倒是没错,只是……”他对于我的反常举动,还是有点奇怪。
“别可是了,你三天之后就要出征了,明天就要开始着手准备,今天就留下来陪朕说说话。”我挤挤眼睛,笑得暧昧无比。
“……”他郁闷了。
这次调他出去,我就没打算再让他回来。这次的仗打完,就放他做外任,直到我…… 后面的路,就由他自己走吧。想到这儿,我放声大笑心痛如绞,感觉身体又有不对,急忙咬牙压下心绪,免得露出什么马脚。
三日之后,我送走了三路大军。回到寝殿已然支撑不住,膝下一软便要倒下。忽然有一双手从背后扶住我,我腾地一惊,居然能不声不响的进入皇宫,那就只有……
“大胆,没有朕的命令,你怎么敢私自进宫。”
“你……怎么了?”他好似浑然没有听见,只是喃喃的问着。
“我没事,你现在马上跟随大军出征,暗中保护周亚夫,决不能离开他一步。”我推开他站稳。
他回身抽出腰间的软剑,反手握着剑柄递给我,一言不发。
“你敢抗旨!”我知道我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属下不敢。”他俯身跪下,把剑横放在头顶,身体居然有些微微发抖,我能明显地感觉到,他在害怕。但我很清楚他并不是怕死,他在怕什么。
“你不愿意去,就罢了。起来吧!”我送剑回鞘,却也再支撑不住,软倒在地。
“皇上……”他大惊,慌忙抱住我,正乱着,殿外有人禀告。
“启禀皇上,太尉宋昌求见。”
“这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南萧,扶朕起来。”南萧扶我坐下,然后隐在了珠帘后。
“臣叩见皇上。”
“你倒是稀客啊!”我取笑他。
“皇上,皇上可还记得当年的刘兴居?”他开门见山说出了一个我最不愿意听到的名字。
“你可还有别的事情要奏。”没有就滚蛋。
“皇上可还记得‘鸳鸯蛊’?”他坚持不懈。
“宋昌,你不要考验朕的耐性!”不要以为我不忍杀你,你就可以得寸进尺。
“皇上息怒!求皇上听臣把话说完……”他急切的求着。
“不用说了,滚出去!”我打断他的话。
“臣找到另外的破解之法了。”他没有再求,而是直接说出重点。
“……”我愣了一下。
“臣找到给刘兴居送‘鸳鸯蛊’的异族人了,而且据他说,此蛊并非只有那一种解法。他也已经答应臣,愿意为皇上解蛊。”他趁我愣神的空挡,一口气说了一大串。
“……”我继续当机,这算天无绝人之路?
“皇上,皇上?”
“你这些年一直在找那个养蛊的人?”难怪……
“是,臣没有禀告皇上,私自做主,请皇上治罪。”
“你没有罪,朕该谢谢你。”我全身涌上一股无力感。
“臣不敢当,臣只想求皇上顾着自己的身子。臣去把他带来?”他问。
“嗯,不要让不相关的人看见。”看他为难的样子,我苦笑一声,“我会让人帮你去做,南萧!”
“在!”南萧从珠帘后出来,但是已经换了一副面容。
“你暗中跟他一起去,把人带进宫来。”
“喏。”宋昌倒是只惊诧了一下,就恢复如初,兀自起身出门。
“皇上,刚才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皇上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让太医医治,皇上的身体也是因为这个……”
“卡!你倒成了个婆子了,啰啰嗦嗦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不小心中了毒,这种毒太医们束手无策,这才拖延了下来。”我要是不说,他恐怕就自己跑去查了。
“还是因为他,是……吗!”他自言自语。
“什么?”我好想没太听懂,他嘟囔什么呢。
“没有,属下这就跟着宋大人出去,子时便带人进宫。”他躬身退下。
“拜见皇上。”看他的样子,虽然是换了我们汉朝的衣服,但是眉目长的确实不像个汉人。
“平身!”
“草民不敢,草民该死。”
“蛊虽是你所养,但是此事本与你无关。不必害怕,起来吧!”
“谢皇上。”
“皇上,请皇上准许他为皇上请脉。”宋昌真的是比我还急。
“嗯!”他诊断了半天,倒也还是那些方法,没有别的更新鲜的东西。
“如何?”我看他有些踌躇,开口问。
“……”
“照实说,朕恕你无罪。”怕是已经晚了。
“喏。皇上,若刚中蛊之时,草民可有法使皇上痊愈。现在……”
“你说什么?”宋昌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声音却在发颤。
“大人,请听草民把话说完。现在也并非无法可解,只是草民用的方法,怕皇上不准。而且,草民只有三分把握。”他倒是先小人后君子。
“你且说,要用何法?”我挥手让宋昌放开他。
“这蛊虫在皇上身体里留得太久,早已经融到皇上的血脉里。现在只有用特殊的药方,让这蛊血从皇上的血脉中流出汇集到膝盖、手肘、手腕、足踝等处,再……再用利刃划开皮肉,让蛊血留出便可好了六分,若是三天之后能醒过来,那四分也就有指望了。”他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动怒,便接着说,“但是蛊血流动之时,痛苦非一般人可以忍受。而且就算是忍耐力极好,熬过这关,最后也未必能醒的过来。”
“那你说了半天,岂不都是废话!”宋昌已经快抓狂了。
“中蛊的时间太久了,只能尽人事,草民不敢保证什么,敢问皇上可一试否?”
我轻笑出声,“唉!你先做准备,短则三日长则五日,朕再派人接你入宫。南萧,先带他们出去。”
“喏。”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基本就是杜撰了,请执着于历史原著的亲见谅吧~
谢谢大家捧场
鞠躬……
46、凤凰涅槃 。。。
“皇上!”我一直呆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
“人送出去了。”
“是。”
“……”
“皇上,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他轻声问我。
“怎么,朕已经该留遗言了!”我真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调侃别人。
“属下该死,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南萧急得语无伦次。
“逗你玩的,行了。朕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差你去做。”
“请皇上吩咐!”
“你去一趟细柳,他这是第一次独自统领大军,不免会有些军中老将欺他年轻。那些个将军们,都和他父亲同辈,想来也是极难平衡的。现在他必会想着杀鸡儆猴,你就扮作我的模样去,他要是想拿我做筏,依着他就是了。”南萧早就知道原委,这件事情让他去做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而且他做的绝对可以让我满意。
“每个人都会有第一次,皇上又何必如此。这次吃了亏,他下次不就知道了。”南萧眉头微皱,双拳紧握。
“哈哈哈,就当是朕的临终遗愿好了,按朕说的去做。”
“皇上,现在这种时候,属下怎么能离开。他比你的命还重要吗!”南萧头一回跟我发这么大火。
我拉下脸来,抬头看了他一眼。
“属下失言!”他即刻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再有下次决不轻饶!……今天你也听见朕和那个异族人说话了,朕要他五天之后再来。你现在就出宫,快马加鞭一日一夜便可到细柳营,在那儿留半日即回,来回也不过三天罢了。”我知道他不想在我最危险的时候离开。
“属下一人何须三日,可是皇上探视军营,总不能一人前去,可是要是带上一堆人,恐怕十天也未必回得来。”
“就你一人去,先暗中去见他,其他的事让他安排。他要是不信你,就拿这两样东西给他看。”我解下腰间玉佩,又掏出怀里的金牌一并递与他。“你回来的时候,把玉佩拿回来,金牌就当着全军将士的面赐给他。”
“喏。皇上放心,依属下的易容之术,不会让他看出端倪的。三日之内,属下必定返京。”
“嗯。”我笑着点点头。
太子很早就开始帮我处理朝事,朝政上的事就算我不在,只要找几位老臣辅助,大概也就没什么问题了。而后宫交给窦漪房也应该是最好的选择,相信她也会好好替我照顾母后。说来说去,最无法放心的还是他,听医生话里的意思,能治好的几率微乎其微,而且还很有可能在治疗中就一命呜呼了。现在就趁我还有意识的时候,就把一切都交代清楚吧。
两天之后,皇上出宫体察民情,太子监国处理朝事。
“宋昌,要是这次解蛊不成,你今后一定要好好辅佐太子,决不能让这大汉江山,断在他手里。你明白吗?”开始之前,我抓着宋昌的肩,一字一顿的说。
“…………”他张了几次口,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只是咬牙点了点头。
“皇上请服下。”异族人把一包药粉倒在碗里又冲上滚水,晾凉之后端了过来给我。
碗里的药闻起来没什么味道,看着也是透明无色的,只是有些黏稠。我端过来一口气喝完,倒也不苦。喝完后,他便请我躺到床上,又叫宋昌帮忙撕了一条被单,把我的胳膊和腿绑到床的四个床柱上,这是他事前和我商量过的,避免我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伤了自己。
“皇上,请把这个参片放在舌根底下。到了……最后关头,还可以提着一口气。
“嗯。”我并不以为忤,把参片含在嘴里。
“宋大人,如果皇上神志开始混沌,你就和皇上说话,一定不可以让皇上睡过去!”他又转身嘱咐了宋昌。
一刻钟之后,身体里便有了反应。刚开始的感觉,像有头发一类的细丝陷在肉里,又被强行以极慢的速度生生抽出,接连不断没有尽头。我闭上眼睛,想着以前在代国的时候,我抱着他在草场上骑马,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天地间仿佛只剩下我们俩个人,如果能那样一直跑下去,永远没有尽头,该有多好……
抽丝剥茧般的感觉,持续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竟然慢慢缓和了下去。我松开紧咬着的牙关喘了口气,汗水已经流到了眼睛里,我刚皱了下眉便感觉到,有人拿着细绢轻轻地沾干了汗水。我睁开眼睛看见宋昌跪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又抬眼看看站在旁边的异族人,他见我松了口气的样子,竟又皱起了眉头。
“宋大人,烦请你找几根箸来。”他对宋昌说。
“这好办,这里虽是暗室,一应物什却也齐全。”宋昌即刻拿了五六根筷子进来。只见那异族人用被单把那几根筷子缠在一起,拿了过来给我。
“皇上,请把这个咬到嘴里。”看样子刚才还只是小菜,我苦笑笑。他大概是怕待会儿我咬了自己的舌头。
又过了一会儿,我便感觉到脑袋里,像是有无数只白蚁。不停地钻钉我的骨头,撕扯我的皮肉,腐蚀我的神经。它们越聚越多仿佛填满了我整个脑子,我嘴里、鼻子里似是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模糊中仿佛还听见耳边有争吵声。
“这……这是怎么回事……”嗯?宋昌的声音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草民早就说过,这便是最危险的时候。宋大人,你快唤醒皇上,现在千万不能让皇上失去意识。否则,草民便回天乏术了。”这个声音也慌了神。接着,便听见宋昌在我耳边唠唠叨叨、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是这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变得几不可闻。
“你要是敢死,我就要周亚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突然,耳边像是劈下一道响雷,那三个字清楚无比的传到我脑子里。
“你敢!”我猛地睁开眼睛,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嘴里咬的筷子早已滑落。吼出这两个字后,刚才在我脑子里乱撞的那一团,好像找到出路一样,顺流而下直达四肢百骸。
我眼里依旧血红一片,并不能看得十分清楚。但是脑子倒是清明了许多,只听得耳边那个医生欣喜地说,“好了好了,这一关就算是熬过去了,只等蛊血完全汇于一处排出即可。”
我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就连扯动嘴角都做不到了,只能眨了下眼睛表示我知道,也顺道安慰一下,三魂丢了两魂半的宋昌。
异族人拿过来一个小钵,放到我的手腕下。然后又取出一把小匕首,轻轻地一划。可能是刚才折腾的太厉害了,这回并不觉得疼只是微微一凉,便有东西从伤口留出。
随着蛊血慢慢留出,我的意识开始渐渐的模糊。恍惚中,我好像又坐到代王宫的屋顶上,黑色的幕布上挂满了白珍珠似的星星,听他说对娘亲的记忆,还有他父亲带他上战场的事……
南萧不眠不休的骑马狂奔,终于在第二匹马也开始口吐白沫的时候,到了细柳营外。他先纵身跃上营边的一棵大树,站到上面观察了片刻,倒是把对周亚夫的轻视减掉了三分。南萧这些年各大军营出入无数,看他在军营中的警戒布置,倒是丝毫也不输给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将。
不过,这要是难倒了南萧,那他也就活不到今天了。没费多少力气便摸到了主帅帐外,避开门口的两名守卫,提气纵身,从窗口一跃入内,竟没有半点声音。
47、劫数难逃 。。。
这天周亚夫处理完军务上的事,已是深夜。他站起来抻了抻胳膊,看看天色想着明天还要四处巡视,便打算先休息一会儿。忽觉窗口那儿有一阵风吹进来,眼睛一花面前便多了一人。心里一惊才要动手,方才看清面前站着的就是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心里又是气他,不顾危险的混进军营,但又高兴他,为了看自己而放下朝政、放下一切,不远千里而来。
南萧看着对面的人,虽已是脱了一身戎装,但是依旧有一种为将者的风采。再看他眼中露出的不一样的情愫,是那么强烈、毫不收敛,几乎要喷涌而出。南萧看着周亚夫的眼神,竟平白的生出了些怒气。
两人面对面站着,一时之间竟是各想各的。脑子里千头万绪,心里百种滋味,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周亚夫先近前几步去拉他,心里还奇怪,这人是怎么了,平常应该早就急的不行了,今天怎么站了这么久,一句话都不说。
周亚夫手还没有碰到,南萧已经条件反射似的躲开了。周亚夫愣了一下,南萧也觉得有些不对,便开口圆场:“朕来看看你。”说着绕过他往书案边走去,还没等靠近便觉异样,南萧生生摁下出手的欲望,任凭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横在脖颈处。
“周亚夫,你连对朕也敢如此,不觉得太放肆了吗!”
“也真是难得,你连声音都能学的如此相像。你到底是谁,居然敢假冒皇上!”周亚夫的剑又往前伸了一寸。
“你放肆,你连朕也不认识!”
“容貌声音确是没错,但是习惯身段又岂是随便能改的。你再不说实话,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南萧虽十万分的想与他比试一番,但是要是惊动了旁人,皇上交待的任务可就办砸了,说不得只能忍下这口气了。
“皇上有密旨给你!”看周亚夫还是没有收手的意思,只得从怀中取出金牌,又从腰间扯下玉佩一并拿与他看。
“哼!如不是看见你腰间的玉佩,我早就结果了你。”周亚夫接过东西,还剑入鞘。不知怎的,看见这个人身上戴着自己送他的玉佩,还有他贴身带着的金牌,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极度不爽的感觉。
“你口气倒是不小。”南萧心情也没好到哪儿去。
“你不是说皇上有密旨吗?”周亚夫也懒得再和他较劲了。
南萧把计划详细的告诉周亚夫,只字不提京里的情况,一方面皇上早就郑重嘱咐过,另一方面南萧自己也不想说。每次皇上的情况都是周亚夫比自己知道的多,这次终于是他不知道的了,南萧心中居然有一丝暗爽。又想着皇上在京里吉凶未卜,心里又是着急,便想着赶快办完事,好赶回京去。
周亚夫听这人说完,知道他虽远在京城,还是时刻记挂着自己,心里那股不悦,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嗯,我明天就着手安排銮驾的事。还未请教兄台大名?”周亚夫把两样东西都还给他,问道。
“南萧!”
“原来兄台就是那天在天禄阁外见过的南护卫,久仰大名。”天禄阁一见之后,周亚夫也知道了南萧的事,也了解了他身份的不同寻常,难怪会让他冒充皇上。
“不敢,我对你的大名才是如雷贯耳!”说完便打算先行离开,到底不甘转身又问,“你到底是如何看出,我不是皇上?”
周亚夫顿了一下,才开口说,“皇上……其实……他很少自称为‘朕’。”
恐怕,他只有在你面前才不会自称为朕,南萧抱拳以礼后纵身离开了。
汉文帝为鼓舞士气,亲自到军队里去犒劳慰问。南萧坐在銮驾里,到了周亚夫的营寨门口,前边开道的被拦在营寨之外,便有人上前告知是天子来慰问。
军门的守卫都尉却说:“将军有令,军中只听将军命令,不听天子诏令。”
南萧派使者拿自己的符节进去通报,半响才有人命令打开寨门迎接。这还没走几步,守营的士兵又万分严肃地告诉驾车的随从:将军有令,军营之中不许车马急驰。南萧无奈只得又吩咐车夫控制缰绳,不让马走得太快。
到了军中大帐前,周亚夫一身戎装,出来迎接,手持兵器行拱手礼:“介胄之士不拜,请陛下允许臣下以军中之礼拜见。”
南萧暗笑,想着这个戏做的也太足了些吧!还不得不装出一副非常感动的样子,欠身扶着车前的横木向将士们行军礼。看过全军布防和操练之后,又当着全体将士的面,对周亚夫的训练成绩与统军才能大大夸赞了一番,让他放开手脚为国效力。还赐给他一面贴身佩戴的金牌,见此金牌犹如圣驾亲临。
这一大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