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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错:下堂王妃抵万金-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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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逸,你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你分明看得见我在,你的眼底,却不知何时已换成了别人。

呵,逸,我该如何来安慰自己,你这么做,自有你的目的?

我又该如何安慰我自己,你的心中,除了我,不会再有别人存在?

“嗯,王爷有何吩咐?”美眸强自移开那个熟悉的人影身上,金不离免强转颜笑问,无奈声音却带着一丝明显的低哑,让凤天轩微微一愣,方再度说道:“贾兄这魂都落到哪里去了?本王都唤了你好几声了!呵呵,来来,我们一起敬贺傲庄主一杯!方才傲庄主所弹琴音,真是缠绵绯侧,感人至深。本王虽不懂音律,可是方才本王也是听得如痴如醉,难怪贾兄会如此的痴怔不醒,看来,贾兄也该是一个精通音律之人哪!”。

只觉一道森冷的目光直射面门,金不离有些恍惚地抬眸,但见傲风正一脸审视地看着自己,那眸中含义,分明是不信自己竟是一个懂琴之人。

淡淡勾起唇角,金不离也推脱便执起面前已然斟满的酒盏,平静地举杯而握,淡笑道:“在下粗人一个,哪里是懂什么音律!只不过傲庄主方才的琴音十分婉转缠绵,让人闻之心醉心酸……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在下不曾想,傲庄主一介江湖名人,却也是一个如此心事细腻,用情至深的痴情人!云姬姑娘能得傲庄主痴寻两载,实在是她的福气,在下无德无能,唯有在此,祝傲庄主能够成功抱得佳人归,有情人终成眷属,双宿双栖!”。

正文 山誓海誓依旧在(修正)

言罢,她抬袖轻掩,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那清淡如风的笑容,也让原本还俊眉紧敛的傲风眸光微微一变,有些意外地发现:这个自己原以为会是满身铜臭又作风靡乱的商人男子,不仅相貌俊美过人,竟还是一个文采不俗的翩翩才子。

“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此句甚好,在下喜欢!”同样仰头饮尽杯中酒,傲风一脸刚毅的线条也不觉中缓和下来,看着那个面色微白却豪爽不拘的俊美男子,先前对他的不良印象也改观许多;见他的杯中又被景亲王的侍从斟满,不由长手一伸,沉声道:“你既身体不适,这酒便不用多饮了!”。

看着傲风忽然伸手将自己面前的酒盏取走,金不离有些意外地抬眸看他,却对上一双深沉却温和许多的俊眸,一时间,让她有些呆怔地就那样看着他;对他这体贴入微的举动,只觉心底一阵酸怅,连带地,一双美眸也是不由自主地濛上一丝水气,那样突然地,映在了傲风的眼底。

慌乱地垂眸点头掩饰了自己此时突然的失态,金不离佯作不适地伸指揉上自己的太阳穴,低声道谢道:“呵呵,那便多谢傲庄主的体谅了!”。

身侧的金有为适时地倒上一杯清茶,轻端茶盏,那清香之气也缓缓地溢上鼻际,掩盖轻抿一口,那满口的余香也悠悠地驱走口间的辣辣酒气;却,驱不走心底那片无法言喻的暗伤。

她知道,自己方才的失态定是全部落入了傲风的眼底,那样突兀地,连她自己都来不及躲避……

呵,若在平时,只一句寻常的关心,根本不会引起自己这样的反应。

可是方才,他却只是那样一个平淡的关照,那样一个随意的动作,就仿佛让她入了魔魇一般,怎么也逃不开心底那种蓦然升起的酸暧之意……

囤如潮水般,袭卷了她的所有思想,让她满是感动又心酸。

那一句,本该是那人来说,可是他没有;那动作,也该是那人来做,可是他没有。

她与他,明明相隔不远,却仿佛相隔了万水千山……看不到,也感应不到。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能如此强颜欢笑地坐在这里,仿佛此时的自己早已失去了知觉,只是麻木地,扮演着一个属于自己的角色;麻木地,置身于暄闹无比的天地间,却孤独无依,寂寒一片。

原以为,自己是坚强的,可是方才的脆弱表现,却是那样的不堪一击。

本想借酒驱寒,却发现,原来人在失意的时候,做什么都是那样的难。

亨呵,兜兜转转,始终兜不出命运安排的怪圈,何其可笑,何其可笑……如今的她,竟又似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个带给自己满心伤痛、延至今生也难以抹灭的不堪过往。

逸,你曾说过,即便你负了全世界,你也绝不负我!

你曾说过,此生只愿执我之手,与我白头偕老!

你曾说过,你会爱我一生一世,此情不渝,至死方休!

你曾说过,我若不离,你终不悔,天涯海角,生死相随……

深呼吸,她遥看那黑暗的方向,努力让自己的笑容变得无谓。

伸手轻轻地抚上自己的腹部,那里还有着一个脆弱的小生命在期待来到这个世界,这是她与他相爱的结晶,他曾说过:他希望能够与她生一个宝宝,一个如她一样,美丽聪明的女儿。

如今,她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可她却不知道,他会不会还如从前一样,那样的期待与欢喜。

只是她却知道,这一次,她却不会轻易地去伤害自己与孩子!

人生的路没有重头再来,错过了一次,她不会再去错第二次。

为了她的孩子,为了这一世的金不离,她也要再度做回那个坚强勇敢的自己……即使他的爱已经变质,即使一切山盟海誓已不复存在,她也要,好好地活下去!

“几位公子好!”一名花满楼的小厮从人群中来到她们这桌,先是恭敬地给众人行了一礼,而后在凤天轩冷冷的出问下,对方忙出声应道:“那边有个公子让我给这位公子传话,说是想与公子切磋一下琴艺,能嬴得云姬姑娘芳心的将留下,输者便由此退出今晚的竞争,不知道公子可愿意?”。

金不离转眸看去,那道熟悉的目光正看着自己的方向,虽看不清他的样子,可是她却感觉到,他此刻也正在看着自己。

静静地与他四目相接,那遥远的距离此刻再无阻碍,可她的笑容,却变得有些自嘲。

她与他,明明再亲密不过的关系,却从此时开始,变得那样的陌生。

他,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自己,他这么做,确是别有原因!

也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自己,他知道她已经知道他便是他,是而才不再回避,坦然地让自己发现他的存在。

可是,呵……逸,你可知道?

若在你的心底天下比我重要,那我便成全你!你想要的天下,我可以帮你打。

只要,你的诺言不改,爱不变!

而这一点,你是否能够做到,永无改变?

身旁的寒气陡然深重,金不离平静地移开视线,看着身边俊容已然变得冷摄无比的傲风,忽然心中有些同情。

今晚的一切皆在那人的掌握之中,纵使他再倾恋那云姬姑娘,可,他若与那人单独比试,他又怎能有胜算?

因为,一切只凭云姬说了算!

实则,也是由那人说了算罢了。傲风此番只要应承,那他今晚,便注定要与云姬姑娘失之交臂,红颜难再觅!

正文 泪湿衣襟(修正)

“那是何人?胆识到是不小!”凤天轩轻哼一声,招手便跟身后的侍卫耳语一句,而后金不离便见那男子默应一声,身形一转,很快消失在人群之中。

身旁的傲风却是一脸督信已经冷冷地出声应下,道:“你去回他,这个比试,我应了!但有一点,若他输了,以后便永远不许他再在云姬姑娘的面前出现!”。

“是是是,小的这便去回话!”那小厮一脸堆笑,得到傲风的回复之后,忙身子一躬,哈腰着快速转身离去。

一直沉吟不语的凤清扬却盯着那人的方向半晌,这才道:“此人不知道是何来头,若非他是自负至极、自不量力,那便是他真有两分能耐,才敢在见识了傲庄主的琴技之后,还敢前来挑衅。傲庄主,本王以为,你不该应他!”。

“非也!小王却以为,音律之所以能够居于四艺之首,便是因为它的境界乃超凡脱俗,引人入胜!傲庄主乃是练武之人,又是琴剑合壁,冠誉双绝,那他对琴技的造诣可见深厚莫测!

囤若那人真是能耐非凡,那傲庄主便是此局不应,最后也未必能够得到云姬姑娘的青睐!呵呵,依小王之见,傲庄主之所以会一心痴恋那云姬姑娘,便是因琴而倾心,欲觅一知音之人!而今,若有人真能够一曲嬴了傲庄主,想必傲庄主即便是输了,也会输得心服口服吧!”一旁的皇甫流云折扇轻摇,那万事万物皆不上心的洒脱态度,不由让金不离心生感触,忍不住涩然一笑,喃喃轻语道:“呵,输嬴皆是虚芜,唯有感情是真。若感情可以拿来赌注,那一切,又有何意义?”。

目光一深,傲风再度转眸认真地凝视着身旁的白衣男子,听着他那若有若无的轻声低语,他的一双剑眉也忍不住轻轻地拧起。

“你是说,我对云姬的感情很肤浅?”如果说,之前他似乎看到他的眼中泛有水意是自己一时的错觉,那这一次,他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没有再产生错觉。

因为此时此刻,眼前的这个男子眼中此刻分明映着一缕浅浅忧伤,尽管他的神情看来在笑,却分明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痴情人正自强颜欢笑;那种失意之色,竟不经意地,让他的心也随之轻轻地揪起。

金不离摇了摇头,抬眸对上傲风有些敛起的俊眸,唇角轻扬,坦然道:“不是肤浅!只是你对云姬姑娘的感情,停留的不是人,而是在她的琴技罢了!”。

话落,她的心也蓦地轻松许多。

亨她以一个旁人之人的角度来看,傲风对云姬的感情确实仅仅停留在欣赏她的琴艺之上,虽未相见,却因为一曲琴音,便让他深深地为之痴寻了两载。

这份痴,痴的只是知音同道,却不是人。

所以,他才会在那人提出想与他一决高下的时候,如此爽快地应承下来。

只因,输嬴在他的眼中,看得要比云姬要重得多!

而自己,在那人的心中,又是停留在哪方面呢?

呵,他所谓的爱,又是爱的自己哪点?

是人,还是她眉心的一点桃花?亦或是,她的命中,注定是他的渡劫之人!

银狐面具的男子如同一只白色的羽鹤一般,翩然从人群中飞身飘落在宽大的舞台之上,那凌空翩跹的衣角也在他落坐琴前的一瞬间,震惊了众人的眼目。

金不离的呼吸忽然滞停,看着那个灯火下虽戴着银色面具,却一双紫眸摄魂夺魄的男子,四周的震惊与尖叫,也统统被她屏蔽在了听不到、也看不到的异空外界。

眼中只有那人从容优雅地轻抬衣袖,只有他对着云姬姑娘微微一笑,而后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人一般,两两相望,抬手寒暄!

悠扬的琴声随着他的指尖流传入耳,那样的舒缓,那样的清幽。

如同春日里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洒在幽静的林涧,四周流水潺潺,头顶鸟语喁喁,漫天的花草随风摇摆,白色的衣角纤尘不染……在那薰人欲醉的暖风中,飘飘荡荡,随风而扬。

指尖一转,弦音变幻。

漫天的阳光化成铺天的金光,灼烈得人的眼睛有些剌痛,睁不开,却又不忍将眼闭上。水流淙淙,鱼跃湖岸,几度飞红斜染颊畔;发丝如墨,衣角缠绕,漫天花雨落英缤纷,执手相约,那已是,昔时黄昏……

泪水不知何时已滴湿衣襟,待到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伸来握住自己的时候,眼前的美好画面也终于化成一窜无法止住的泪水,悉数滴落在那人的手上。

金有为手心收紧,一张俊眸也是愤然地盯着那个场中抚袖轻弹琴弦的紫眸男子,恨不能立刻上去一剑剌进他的胸膛,问问他,到底还有没有心?

明知大姐一心担心着他的安危,却是回来也不肯通知一声。

明知大姐爱他已经胜过了一切,却是豪不顾忌大姐的心情,公然在此地为了争夺另一个女子的欢心,现身竞艺。

该死的凤天逸,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此刻所作所为,到底有多伤人?

就算他是这里的大东家,就算他策划了这一切都是有所原因,可是他怎么可以如此不顾忌大姐的想法,竟是欺瞒着她,独自让她在此伤心流泪?

“好!”。

四下猛然爆发出一片喝彩之声,那雷般的响声,也轰然炸醒了沉浸在回忆中的金不离,让她手一紧,整个人也迅速地回到现实当中。

转头将一脸泪水的脸孔埋在金有为的腰侧,她也顾不得旁边的人会怎么看她,只是尽快地将泪水拭在他的身上,也让金有为的身子蓦地一僵,整个人有些怔怔地呆在了当场。

肩膀被人轻轻地拍动,金不离擦干了泪水转过头去,但见皇甫流云正一脸嘻笑地看着自己,并凑头过来耳语道:“君紫兄方才可是有哪里不适,怎么哭得这么凶?”。

正文 山雨欲来风满楼

整个人如被雷电霹中,金不离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个满面笑容的少年,不曾想到,自己的窘态竟然全部落入了他的眼底。

“呵,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将眼泪拭在别人的腰上呢……唔,你家的男宠,用场可还真是不少!”见她没有回答,皇甫流云也不介意,只是他接下来的话,更是让金不离心跳一促,不敢置信,自己方才的那个看似与有为亲昵的举动,竟也一丝不差地被他看在眼底。

那这个人,他方才竟是没有被台上紫眸的逸给吸引去,而是在一直观察着自己吗?

美眸忍不住一阵收缩,看着少年一脸看穿一切的笑容,金不离忽然发现,此人实在是可怕至极。

转头下意识地看着身旁的有为,果见他正一脸傻怔地立在身边,忍不住有些歉意地伸手去摸那片被自己弄湿的衣裳,却让他仿佛被火烫到一般,整个人迅速地弹开一步,看得身后的唐铭目瞪口呆,而旁边的皇甫流云却同时爆发出一声响亮无比的开怀大笑。

囤幸而四周的暄闹淹盖了他的这声大笑,但是坐在近旁的傲风与凤天轩等人还是被笑声吸引了过来,转头见二人不知正说着什么笑得如此开怀,凤天轩则忍不住好奇道:“小王爷与贾兄有什么好事也不跟本王分享分享,说来听听,什么事如此好笑?”。

“哈哈,景王不知,方才君紫兄与我说,这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一双紫眸甚是邪异!他走南闯北多年,也实在不曾见到如此异人,偏其又戴着一张神秘的面具,想来,他的样子也是太过吓人所以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如今他为了博取佳人一顾竟敢挑衅傲庄主,且不说他的琴技是否会嬴得佳人倾心,单想想那面具下的一副真容,只怕也会吓到那云姬姑娘了!”皇甫流云笑意吟吟,那边摇折扇边出口成章的顺溜谎话,根本没有人会怀疑他所说的这番话与事实分明差了十万八千里。

也听得一旁的金不离满面讶然,不想他竟能将根本完全八杆子打不着的一件事,说得如此真切自然,全无半点做作之态。

若非她知道一切并非如此,只怕也要信了他,不疑有假。

“呵呵,原来如此!”凤天轩闻言只是淡声一笑,却不认同地摇了摇头,抬眸盯着那已然飞身回到坐位的面具男子,俊容显得有些恍惚:“紫眸之人确是少见,难怪贾兄会这样以为了。只不过,说起紫眸,到让本王想起一位已故的皇弟来。他也天生一双紫眸,却是与贾兄所言相反,不仅面容俊美无敌,还才思敏捷,天姿过人。只可惜……”。

“那些陈年旧事,四弟不提也罢!只是这人,看来似乎对云姬姑娘也是势在必得,而那人也是!呵,四弟你不觉得,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凤清扬俊容微扬,一双清雅绝伦的俊眸也在说话的时候轻轻眯起,那神情,让金不离的不觉微微一紧。

亨似乎,凤清扬对逸的身份,开始怀疑起来。

而凤天轩也是俊容一讶,经凤清扬的提醒,不由转头看了看太子他们的方向,果见原本一直紧紧锁在云姬身上的凤清歌,此时的目光,早已直直地射向那个面具男子的方向。

一张俊容面无表情,却在那一直不动声色的外表下,隐隐地让人觉察出一份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平静。

“琴艺比试,小女子以为众客官之中,尤以傲公子与莫公子两人不相上下,各有千秋!只是傲公子虽曲意缠绵,却心动有余,情真不够。小女子以琴会友,只为觅寻一位知音良人,虽不求可以得到公子全心全意的爱,却也希望,公子对小女子的感情,能够有几分认真,几分珍重!

所以,与傲公子的琴声相比,莫公子便是曲调清幽,琴音婉转,那凌驾与琴音之上、指尖之间的丝丝情意,也有如山长水阔,咫尺天涯,一缕缕飘传至小女子的心底……是而,此琴试若无人再参与,那小女子便心折与这位莫公子!只望接下来的考验,公子也能大展身手,嬴到最后!”台上的女子款款地向着凤天逸坐着的方向行了一礼,那美眸含情、柔软动人的声音,也听得一些看热闹的客人吹起了口哨,起哄着说云姬姑娘佳人有意,其他的几位看来是没戏了。

“这个女人,说的这是什么话!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什么真情假意的,傲庄主琴艺一绝,岂会输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比的是琴艺,这女人拿什么真情假意的来胡扯,难道傲庄主对她的痴心,还比不过一个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吗?”砰的一声一拳砸在桌面之上,凤天轩听了云姬的选择,忍不住有些激动起来,那不轻的拳头也震得桌面猛地一震,使得桌上杯盘一阵哗啦作响。

本来只不过输了一盘也没什么好激动的,可是却因之前傲风与那人赌注,输的人今晚便等于退出了比试。

而那人好比不比,却偏跟他们这五人中最有希望、也最有理由可以与风清歌一争高下的傲风相比,还一局便胜了傲风,这个情况,显然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就连凤清扬,此刻也是一脸凝重地看着那个紫眸之人,不知此人所争对的,到底是太子,还是他们几个?

正文 三生三世

“在下技不如人,自当履行诺言,退出比试!”傲风却是一脸平静地开了声,对凤天轩的激动并无任何感触,只是一张俊摄的脸孔一如既往地漠然着,仿佛失去了云姬,并无半分失意。

“可是傲庄主你……”凤天轩意指他之前对云姬两年的痴寻,此刻却是说放弃就放弃,这份洒然纵是值得佩服,却,也实在让他深感意外。

原以为,身为一个江湖中声名极高的傲剑山庄庄主,其自负与自傲的性格也会如世人所说一般,根本不肯轻易屈服于人。

可是,对那个素不相识的男子,他竟敢轻易地便放弃了得到云姬的大好机会,甚至连一丝的愤怒都没有……难道说,他真如皇甫流云所说,果真是个剑痴与琴痴。

只要被胜了他的对手打败,那他的心里也是依然心服口服,根本连半丝抱怨都没有?

囤忍不住对身旁的二哥抚了扶额,凤天轩没想到他们策划好的一切计划就这样第一时间泡了汤。

看来,想凭着其他人得到云姬打击凤清歌,是难再可能了。

唉……

傲风面容平静,只是俊眸看了看身旁的金不离,淡淡地说道:“贾公子说得不错,在下对那云姬姑娘仅是停留在欣赏她的琴艺!所以输了,也不可惜!”。

金不离心底一紧,分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只是在听了云姬的那番话与傲风此刻的这句,她的心口便莫名地收紧,发痛。

山长水阔,咫尺天涯。

亨他的琴声,是在默默追忆着那时与她曾经拥有的美好时光,还是在倾诉着他对云姬的美好情感,日渐漫涨?

莫湘一,莫湘一……

呵,他起这名的用意,是让自己对他莫相疑;还是从此对他,莫相依……

“傲庄主潇洒不羁,在下佩服。既然傲庄主已无意于她,那么在下,便当仁不让了!”唇角缓缓地勾起一丝涩然笑意,金不离的美眸也暗暗溢出一片摄人寒光。

话音一落,她的身体也忽地自座上立起,在身旁的傲风微微一怔之际,她的身体已经忽地平空跃起,竟是身形轻如鹞燕般,直直向着空旷的舞台掠去,引得四下一片惊叫,待看清那是一名白衣男子,众人的惊叹也相继响起。

傲风俊眸一沉,看着那个忽然飞身而去的男子,竟是没有发现,此人的轻功竟是极佳。

一旁的凤天轩已经惊得站了起来,看着那个凌空飞行的白衣男子,张大的嘴巴便再没有合上,好半天才听到自己的声音被口水呛到地发出,大叫道:“哇,没想到,贾兄还是一个武林高手?”。

“当然,我们公子文武双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然光凭我们几个,哪能保护得了他!”齐元在一旁得意地夸口,若在平时,唐铭与金有为早已出声制止。

可是此刻,公子如此突兀地在众人眼底施展轻功,若无齐元这番话,他们也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公子此刻的举动了。

而傲风却是一言不发地看着那个白衣男子,心底不经意地便升起的一丝异样感觉,让他的眸子不觉微微眯起,一种连他都不曾生过的念头,突然在心底浮生。

“云姬姑娘有礼,在下贾君紫!很想与方才那位莫公子比试一下琴艺,不知姑娘可肯给在下这个机会,让在下有机会,在姑娘面前献丑一回?”金不离笑着对云姬微一拱手,便见对方的目光在薄薄的白纱之中微微一闪,十分意外地盯着她看了半晌,而后目光似乎是与人群中的某处一望,虽只是短暂一瞬,却因她的这个眼神再度让金不离心底一痛,唯有收紧了手紧,装作豪无所察。

“既然公子也是同道之人,小女子自然欢喜不尽!呵呵,贾公子,请!”得到主子许可的纳兰心云美眸一转,再度落回金不离的身上,对此刻一身男子长衫的她,衣袖轻抬,翩然一笑。

那美眸流转的瞬间,仿佛一片流光划过眼底,虽隔着层层纱帘,却还是美得摄人心魄。便是她一个女子见了,也心中轻动,而方才,逸却是这样温情脉脉地与之寒暄,四目相望……

一阵酸意蓦地袭来,她只是淡淡地对云姬点头微笑,便转身坐到那人方才坐过的琴架前,美眸轻抬,看着那人坐着的方向,笑容一扬,一种决然之意也在她这一笑间,浮现眼底。

凤天逸只觉手心一紧,看着那张笑得让人心疼的女子,对她此时的举动,有些不解,也有些意外。

可是,他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她,除了眸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之外,什么也没有。

只可惜,金不离在那一眼之后,便将目光投到凤清歌的方向,轻抿的唇角,无声地说着她此时的心酸。

指尖轻动,一声清脆的琴音便轻轻地从她的指尖流淌。

不理会那种冰凉的琴弦触在指腹的轻痛,她根本不去绑缚旁边那些避免伤手的布带,只是直接而干脆地用自己的手指,不断地在韧劲十足的鹿筋琴弦上飞速移动。

前世我是你桌上的蜡烛,

点点红泪是我的相思。

幻想我做你红罗帐下的新娘,

生生世世结发如霜。

不带外物的手指弹琴,音质要比戴了布带之物清脆明亮许多,所以,尽管金不离的琴技与傲风与凤天逸无法比拟,但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的琴声一出,却分明使得众人耳中一清,纷纷为贾公子竟有如此才情,感到震惊佩叹。

而今不离却不为所动,只是默默地弹着这首《三生三世》,脑中,浮现着曾经在崖底的那段日子……如流水般,顺着指尖,悠悠飞转。

正文 琴断,情断(修正)

萧诺只觉自己的心脏被人忽地猛敲一记,看着那个俊美如玉、眉心一点桃花的绝美男子,忽然间,那个熟悉的模样便豪无预兆地掠上自己的脑海。

“不离,金不离!”当那摄人心魄的琴音悠悠响起的瞬间,萧诺的俊眸也是蓦地瞪大,看着那人从容悠然地抚琴如流水,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也让他的心口不断收缩;那急促而剧烈的心跳,刹那之间,便似要将他的胸腔给撑裂。

“他不是金不离,他是贾君紫!”凤天逸深深地看了台上那个白纱之中的女子,清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的叹息。

此时的萧诺,像极了不久前的自己。

同样只因为对方面容极度神似一个人影,自己便会轻易地被其吸引;哪怕心底明知自己所见的只是一个影子,却偏偏控制不住地,想见她,想要靠近她。

此时此刻,是他第一次坐在了一所青楼之地,却是因为一个即将出卖初夜的青楼女子,不顾得自己的身份地位,只想着,自己可以依照她的喜欢,真正地得到她的心。

囤至始至终,他都不曾告诉过她自己的真正身份,只因他的心中明白,他的云儿,早已不在人间。

可是,看着那个与云儿拥有着一样容颜的绝美女子,看着她眉间冷冷的疏傲与清丽,他的心,便酸涩一片,微痛又生暖。

呵,云儿,是否是上天垂怜,知道他对她痴念不忘,便将他的云儿再一次送回了自己的眼前。

尽管她对自己冷冷淡淡,尽管她的眼中对自己没有半丝记忆与熟识,可是只要看着她在自己面前,他的云儿,就仿佛再次活了过来。

萧诺却是恍若未闻,只是紧紧地盯着那人的身影,满心的激动与欢喜,让他的声音听来微微失真,坚持道:“不可能,她是不离,她就是金不离!”。

他没有看错,他不会看错,他的感觉告诉自己,那是不离。

亨因为,只有不离才会让他只一眼便轻易地被她摄了心魂;只有不离,才能激起他一度平静无波的冰凉心湖;也只有她,才会让自己这样地清醒,不再如同一个失魂落魄的人一样,终日混混噩噩,不知何去何从……

长相思兮长相守,繁水三千只恋卿,

山长水阔知何处,天涯海角伴君行。

此情永在不相忘,此志永存天亦怜,

相思树底结衣发,三生石上谱来生。

琴声低缓沉重,仿佛一团深重的浓雾由近渐远的将人紧紧包裹,迷迷茫茫中,雾影朦胧,人影朦胧。

每一声琴弦铮动,众人的心灵便会随之一紧,望着台上那个俊美不凡、从容优雅地抚琴拔弦的男子,仿佛看见一个痴情绝地的男子默默在三生石前痴痴徘望,用他的一片情意执守着爱人来世的赴约,此情不渝,至死方休。

若大的厅中,突然静得只剩渺渺琴声绕梁摄魂,所有人或听或望,无不沉浸在这曲动人心肠的优美旋律中,失了神。

虽无人听过这首曲调有些异样的曲子,但是每个人都同样在短短的时间内,便不由自主地被这个曲子深深吸引……

许多人从这首曲子中,似乎看到一段感人腑腑的痴情绝恋,那样的优美,却也那样的伤情。

便是场中的风流公子与虚情妓子,在听着这曲深情浓溢的曲子时,眼中也露出浓浓的向往与感动。

不知这世上,是否真有如此美好动人的感情?

三生三世,无悔无恨!

指尖传来钻心的痛,那丝丝琴弦割破脂肚的剌痛,仿佛被无数的针尖,一根一根,深深地剌入心底。

泪水强行淹进肚里,那满心的酸涩化成漫天的寒意,透过指尖,飘扬去虚空大地。

力道不减,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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