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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错:下堂王妃抵万金-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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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你没事吧?”凤清歌俯身将一旁的沈心柔从地上拉起,看着她捂帕无声而哭的神情,忍不住轻轻一叹,转眸看一眼与萧诺起了冲突的金家人,他深知金家与诺的误会,是结深了。

“萧诺你这个混蛋,你还我姐姐,你把我姐姐还回来!”正一同往门口走去,凤清歌的身边却突然窜出一道素白的人影,如同一个喝醉酒的醉汉一般,只见她步履苍促而狼狈,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女子正试图拉她;却被她一把挣脱,整个人如发狂的野猫似地猛地扑到萧诺的身边,双手不断地捶打着萧诺,一边哭道:“你还我姐姐,你把我姐姐还回来。萧诺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为什么要害死姐姐?为什么你要害死了她?姐姐是那么善良的人儿,就算你从前那样无情无义地对她,可是她从来没有真正地怨恨过你……可你,为什么还有对她缠纠不休,为什么还要这样狠心地将她害死才甘心?你把我姐姐还给我,你把她还给我?我要你把她还回,你听到没有……”。

“银环别这样,快起来!”四夫人同样一脸悲伤地跑来去拉银环,可是银环却是恨恨地不断捶打,早已哭肿的泪水,一度流了满面。

她好恨好恨,恨他怎么这么残忍,竟然在休了姐姐之后还不肯放过她,到如今,竟彻彻底底地害死了姐姐,害死了她……

“够了!”凤清歌寒着脸来到众人的身边,看着不言不语任银环捶打的萧诺,微微伸手对青书一摆,沉声道:“青书,把他放开吧。今日是不离的回家之日,本宫不想为谁说话,只想大家能够平心静气地守着不离的灵堂,让她可以安心地回家一趟!你们这个样子,让她若回来看到,该是如何的悲伤?”。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如有来生

说着,凤清歌一把揪起地上依旧被银环扑打的萧诺,让旁边的四夫人见状忙拉住心情激愤的银环,紧紧地圈着她的身体,陪她一同流泪:“银环别再哭了,你已经几天几夜不曾合眼,你若再这样伤了自己的身体,不离回来看到,也要让她跟着难过了……”。

“萧诺你起来!”凤清歌用力地揪着萧诺的肩领,将他用力地扳正,一把将他拖到金不离的牌位之前,声音沉痛道:“你看看清楚,不离已经不在了,无论你现在怎么难过,怎么弥补,她都已经回不来了!萧诺,你醒醒!你以为,你这个样子便能唤回她吗?

你别忘了,这里才是她的家,是你亲手将她休弃,是你造成了今天的这一切!如今,说什么都太晚了,你伤心,你难过,你后悔,可是不离,却再也回不来了!

你醒醒,你看看她,你看看,她本是那样鲜活美好的一个女子,如今却只变成一块冰冷无度的牌位。在这里,伤心难过的不止你一个人,金家的家人全都比你更难过!你看看,你造成了这一切,难道,你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吗?萧诺,你太让我失望了!”。

泪水不知不觉流了出来,看着那牌位上白得剌痛了眼睛的名字,萧诺的心也骤然一痛,一种被尖刀狠狠划剌的疼痛,不断地在心底漫延散溢……

颤抖着伸出手,他轻轻地,轻轻地抚向那块冰冷一片的木质牌位,眼角的泪也大滴大滴落在身前正燃着纸钱的火盆中,发出一片哧哧声响。

“萧诺,不许你再碰姐姐的灵位,你走开!”银环哭着要上前撕打,却被凤清歌抬手一挥,门边的侍卫便迅速上前将金家的人挡住,急得金有为怒气攻心,一边冲上前一边怒骂道:“你这个混蛋,给我放手,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大姐!”。

魁“三弟,别冲动!”金崇义一把紧紧地拉住金有为,看着那个害死了不离却又假惺惺地前来吊唁的男人,他心底的恨,同样让他怒容满面,咬牙切齿。

可是接下的情形,不仅让他心底一震,也让在场的所有人全都目光一惊,一脸震惊地看着那个忽然‘扑嗵’一声对着灵位直直下跪的高大男子,纷纷瞪大了眼根本不敢置信。

“唉……”看着身旁屈膝跪下的男子,凤清歌悠悠一叹,轻轻地合上眸子不忍再看。

对诺的举动,他是唯一不曾惊讶、也不会感到半点惊讶的人。

只因他太清楚诺对不离的悔痛到了何种地步,那种几乎想到随之而去的伤痛,根本非一般人可以理解。

看着如今的诺,他便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几年前的自己,想起那个绝决离自己而去的女子。

欺那种痛,痛彻心扉;那种悔,悔不当初……

甚至,让他一度想要连生命轻易舍去,只要能够换回那个自己一心深爱的女子,能够与她,生死相伴,永不分离……

“不离,不离……”紧紧地抓着那块坚硬的牌位,萧诺的声音低哑破碎,透过那淹没了视线的泪水,那个美丽而清淡的身影,一颦一笑,一怒一嗔,再一次点点滴滴,如影相随。

他还记得那个冬日的阳光下,天微寒,那张苍白无度却美眸清亮的容颜,就那样豪无阻拦地闯进他的视线,也第一次地,让他正眼记住了她的样子。

他还记得,那个大雪覆盖的庭苑中,那个冷厉地教训了若雪又傲视自己的女子,清淡素颜扬起的清冷笑容,那样突兀地敲开了他的心房。

他还记得,那马背之上美得天地失色、风华绝代的清丽女子,若有若无的一笑,轻轻勾起他冷硬一片的心魂。

他还记得,那无奈却宠溺地亲手喂自己喝粥的女子,那虽轻却温暖入心的叹息,一遍遍地,成了午夜梦回辗转入心的低喃。

他还记得,那大殿之上纤指流云,拔动筝筝琴弦,也拔他心弦的美艳女子,她的媚眼如丝,却勾勒出自己眼底的一片黯然;她的笑容如霞,却衬映出,自己面上一片晦暗。

不离,不离……

他爱得太深,却明白得太晚;他好想一遍遍亲口告诉她他有多爱她,却除了梦里呼喊,醒来,身空只是空寒。

不离,不离,他错得太深,却醒得太晚;他好想真真切切地拥住她,却除了摸抚到手底的一片冰冷,满眼,只是一片忧伤!

不离,如果有来世,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爱你,今生来世,我愿用我的一切,来还你好不好?

不离,如果有来生,请你也爱我好不好?

我会等你,一生一世,不管要我等多久,我都要等你,等你再回来,让我好好爱你……

**

五月十八,万金酒楼在继万金金铺开张之后,又一次轰动开张。

酒楼的菜式还是延续着从前金家的风格菜式,与以往的万金铺业作风相同,都是在开张之日优惠大酬宾,所有菜价全都按本价收取,不赚分文;并且当日凡前来酒楼内就餐的食客,万金酒楼内还会赠送一张可以折价的小银卡。

据说那是万金大东家贾君紫最新推出的运营手段,就是让顾客从此在万金酒楼内开销的酒菜钱每次都可以在原价基础之上再减免一些,并且每月在酒楼内花费超过楼内所制定的相应银两数,万金酒楼还会次月初赠送对方一样价值不菲的万金金铺打造出的金制礼品回饰。

如此特殊的经营方式世人还是头一回见,也一次次地发现,这万金商号可真是花样辈出,却每一次都成功地吸引了成千上万的百姓因为好奇,而争先聚涌前去探个究竟。

从万金钱庄到万金金铺的两度开张,几乎都是一鸣惊人,开张大吉。

生意红火得让一众同行又是眼红又是感叹。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贾君紫的传闻(三千+)

对于万金酒楼的这种推陈出新之举,原本同行之中有人满不在乎,只说那万金酒楼之内菜式也没什么特色,与从前的金家相比,仅是小推出了几道新菜式;整体而言,在酒楼的布局与菜式之上,并无多大的出众优势。

可是偏偏就是那些看来不起眼的小点子,却大批量地吸引了食客,让客人无论是新鲜还是好奇,都相互谈论,屡屡而往。

而能够让大家如此好奇,最重要的原因便是近日有关万金商号的一些神奇传说。

传说,那贾君紫不知何方神圣,不仅年轻俊美,财大业大,又手段独到,交友甚广,令人神往不已。

魁凡经其接手打理的生意,各行各业每次新开张之时,其都能想出一系列让人不得不佩叹的新花招出来;而且安排得合情合理,又面面俱到,让一些同行中就算背后有几个嘴上不服气的,却心里也不得不服。

只是奇怪的是,自从这贾君紫两个月前吞并了金家之后,竟是再无人见过此人;近日才有人听万金商号的人说,似乎这贾君紫因事匆匆回了南月国,将万金商号的一切事务全部留给一个叫做柳无邪的江湖之人代为打理。

提起这个柳无邪,凡是在江湖中行走的人都知道,此人乃是三年前因教中突变而失踪的五毒教教主之子;一个月前,此人突然凭空回到五毒教,并联合魔门之人将当年叛变的左使张青莲及一众叛徒一夜间全部灭杀,手段之狠辣,令其他江湖正邪两教全都心底生悸。

欺可就是这样一个手段狠辣的一教之主,竟与神秘莫测的贾君紫有着如此密切的关系,似乎其与魔门也是关系匪浅,又身为南月之人;一时间,对南月国内如今局势的大变,世人每每谈论之时,也不觉暗暗猜测起来。

**

“教主,一个自称是贾公子故人的男子在坛外求见!”柳无邪的卧房外,一名黑衣男子匆匆前来禀报,让正欲上床安歇的他心头一突,意外道:“她的故人?”。

“是的,教主!此人还递上一把折扇,说是教主若见到此物,定会请其相见!”黑衣人恭敬地上前一步,将手中的一枘红柄折扇递给柳无邪,让他见之俊目一凝,伸手刷地一声展开折扇,但见那散发一股龙涎香气的折扇之上,书写着‘金不离’的三个苍劲有力墨字,在烛光下分外醒目。

“带他到偏厅见我!”俊眸紧紧地凝视着扇面,柳无邪抬手一挥,黑夜人便速应一声,转身而去。

轻手一翻折扇,只觉眼前忽地一亮,那上面一道清丽纤柔的人影也刹那间跃上柳无邪的眼底。

细端片刻,他轻手一合扇柄,随之重新扣好衣扣,俊美的五官也在跃动的烛火之下,隐隐生辉。

而后手指一弹,一股劲风便从柳无邪的体内流窜击灭房中烛火,人影一晃,漆黑的房中只余一股烛烟轻飘。

**

南宫星辰直直地打量一眼那个年轻俊美的红衣男子,早在来此的路上,他便听说此人性格邪异,虽年纪轻轻,可是手段却豪不逊于之前的教主张青莲,甚至在冷血无情之上,此人更甚于张。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隐忍多年,一鸣惊人的男子,如何会心甘情愿为着不离做事;甚至,他暗中查探了一下万金商号的一切帐务,发现竟全都一直正正经经地用于运营万金全国各地的商行,根本没有一丝一豪挪作他用。

“你是何人?”同样冷冷地回视着那个俊美不凡的高贵男子,柳无邪虽然不知此人到底是何人,可是从他周身所散发出的一股贵气,却清清楚楚地昭示着此人的身份不凡。

南宫星辰只是淡淡勾唇一笑,对柳无邪的态度豪不介意,只是抬手一指柳无邪的腰间,懒懒道:“你的腰上正挂着我的玉佩,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应该是你从不离的手中夺走的吧!”。

俊眸猛地一凝,柳无邪下意识地看向腰间的玉佩,再看一眼此人笃定无比的神情,心底便是已然明白,却还是大为震惊,挑眉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弑兄诛臣、用了短短两个月时间便平息南月动荡暴乱、一举取代太子地位并成功登上新皇宝座的月华公子——南宫星辰!”

“哈哈——”朗声一笑,南宫星辰对柳无邪的用词豪不忌讳,随意道:“柳教主,你过奖了!呵,你这话虽是事实,可是世人却不是如你这般看待!一切,只是诛奸铲佞,还朝堂一个清静,还百姓一个安稳罢了!”。

不屑地撇撇嘴,柳无邪丝豪不因知道此人是皇帝的身份而有所收敛,只是对他的到来,却是心底有几分讶异,伸手再度展开那柄折扇,他凝视道:“月华公子不远千里而来在下这样寒酸之地,不知有何贵干?南月动荡刚平,月华公子又初登大宝,如此贸然离国,难道不担心宫庭再变,世事无常吗?”。

“天下本无常,并非留下便能稳得住!而我既然能够来到这里,那我便自然有把握可以坐稳我的江山,这个不劳费心。呵,还请将我的扇子与佩玉还我,另外有关你家公子的消息,也请一并相告!”抬手一出,南宫星辰的桃花眼瞬间笑意了无,一种骤然的迫压立时化成一道无形气流,直直地向着柳无邪身体袭去。

只听“啪”一声轻响,柳无邪抬手一挥折扇,一道骇人的力量便转道击向他手边青花茶盏,使得那只茶盏在丝豪未曾移动半分的情况下,生生从中间裂开,一分为二。

折扇临空扬起一道优美的弧度,刀山身影一纵,衣袖一张,便已快手接过抛来的折扇恭敬地递于身侧面色平静的主子;而火海却一步闪身跃至柳无邪的身边,长手一出,直直照其腰间的佩玉抓去。

然而他还未触及柳无邪的身体,便道一道细微的酥麻瞬间漫延上自己的整只胳膊,正护气而上,却听身后的主子已沉声喝道:“火海,退下!”。

“哈哈,月华公子的手下果然身手不凡,只是这二位似乎忘了,在下功夫可许技不如人,不过在下的毒邪子之称,可绝非虚传!”身体悠然地再度落座椅上,柳无邪悠闲地看着身体面色迅速发黑、被月华公子身边的另一护卫拉到一边运用逼毒的火海,手中的佩玉轻巧地拈在手中,看着那面色丝豪不变的南月皇帝,心底也隐隐生出一丝赏识。

“柳教主果然用毒至深,只不过,用毒者自身必先种百毒,以柳教主年纪轻轻便百毒不侵,想来所吃的苦头自然不少。呵,只不过那块佩玉确是我的物品既柳教主不肯归还便罢,还请解了他们的毒吧!”南宫星辰星眸璀灿,那丝豪不为自己的身命担忧,也似乎不担心柳无邪不肯交出解药的自信神色,到让柳无邪笑容一扬,挑眉道:“哦,月华公子好像对在下的毒很不以为意呢,那在下之前还想手下留情,此刻,便需要公子也尝尝毒侵入体的滋味了!”。

话落手起,在刀山大惊失色飞身扑挡的时候,柳无邪的身形已经如风一般飘窜至南宫星辰的身前,指点一弹,一道细散的烟雾便生生弥漫上南宫星辰的面孔,在他折扇轻展,随手一扇之际,刀山的长剑也划破柳无邪的衣角,却转瞬眼前红影重重,让他竟是看不清面前的人影到底有几个,连带着手臂竟然虚弱得握不住长剑,硬撑着虚晃几步,便‘扑嗵’一声,整个人豪无意识地跌倒在地。

“你……你竟然对我施了毒?”柳无邪的身体同样一个虚晃,身旁的教徒也同样吓得面色大惊,正欲上前对付南宫星辰,却被柳无邪出声制止,抬手从怀中取出解药丢给南宫星辰,虚弱道:“没想到……世上失传已久的‘万妙散功烟’,竟然……被你获得……”。

“呵呵,我对用毒没有兴趣,今日前来,纯粹是为了贾君紫!柳教主,得罪了。”接过解药分别给刀山、火海服下,南宫星辰随后也解了柳无邪的毒,在见依旧他紧护着玉佩对自己一脸戒备之下,不觉笑了:“柳教主对这块玉佩似乎在意得紧,怎么,难道你到现在也不信我便是它的主人么?”。

摇了摇头,柳无邪依旧紧紧地握着那块玉佩,坚持道:“玉佩的主人是你没错,不过我答应了金不离会亲手将玉佩还给她。所以在未曾等到她出现之前,这块玉佩我绝不会交给任何人!”。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寻找不离

“她现在人在哪里?”南宫星辰面色一紧,那无比担忧的神色,与方才的慵懒随意叛若两人。

淡淡地撇他一眼,柳无邪返身坐回自己的座椅之上,神情有些不屑道:“既然你拥有毒王的奇药,那你便该知道,往生崖下的毒障万年不灭,连我擅于用毒解毒之人都无法轻易地下去寻找她们的踪迹,可想而知,以她寻常的身体,根本不可能再活下来!”。

“你说谎!”南宫星辰紧紧地逼视着柳无邪,深沉一片的眸底溢着一片薄怒,根本不信他所说的这番说辞,反驳道:“若你不是知道她还活着,你绝不可能出面帮她打理着金家那些生意!柳无邪,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

看着眼前之人这般心急的样子,柳无邪大感出了一口恶气,从此人不远千里为金不离而来,纵是他不明白此人与她是何关系,却也看得出,此人对她定是不同寻常。

只不知,他与那个跟金不离一同落下悬崖的神秘男子,二人相比,会是谁更深得美人心?

魁只不过,从他一个局外人的眼光来看,此人似乎要比那个男子更在乎金不离多一些!

摇了摇头,他懒得揣度此人与金不离的关系,只不疾不徐道:“你要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我柳无邪也许确实不是好人,但是,我却是一个一诺千金之人!我帮她出面打理万金商号,不为她是死是活,只为我曾承诺过她:只要她有办法助我回到五毒教,那我柳无邪此生便是她的人。呵,反正你可以找毒王帮你,何不自己下去崖底一探究竟,跑来问我有什么用?”。

“你确实没有她的消息?”。

“没有,若有,我也不会告诉你!”。

有些狐疑地看着身前的柳无邪耸耸肩,那根本不需说谎的样子,也让南宫星辰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失落。

回到南月的这段时间,他一直被要事缠身,尽管在世人的眼中他以短短时日便从一个庶出皇子荣登九五之尊是何其有幸;可其中的艰辛险恶,也根本不是三言两语便可以说得尽。

欺天下皇权,这些东西他本不想要;他的光华,也全是父皇一心刻意加诸在自己身上的。

因为,父皇最爱的女人是自己的母妃,所以在父皇的心中,皇位只能由自己接替。

为了这个皇位,父皇一度给自己套上无限光华。

一个月华公子,便是对自己最大的施压,也一度逼得自己,若不接受,便只有被他人吞亡。

皇后与势力雄厚的外戚之臣早已为了太子之位虎视眈眈,若非父皇借机立位太子而松缓了那些人对自己的迫害,只怕,年幼的他便早已性命不保。

而他也一度不明白,父皇这么做,到底是真爱自己与母妃,还是太在意那个皇位、在意那份至高无尚的皇权?

因为外戚的持续拢权,使得父皇原想立母妃为后的愿望,变成了害得母妃惨死,也成了父皇一生的遗憾。

所以,哪怕自己少不经事,哪怕自己无力承担,父皇的决心,始终不曾变动。

一直以来,他都是在父皇的保护与佞臣的打击下日渐成长,头顶的光环也一天天耀眼闪亮;到最后,他几乎已经忘了自己追求的目标,分不清自己是在为自己,还是在为父皇争夺皇位。

直到他遇上那个冷静聪敏的女子之时,他的心才幡然清醒:原来这世上,除了争名夺利,还有一种追求,叫作感情。

那一刻,看着那张不算很美却清秀逼人的脸孔,看着那双与自己极度相似的眼睛,他忽然生起一种愿意找个女人在身边一生陪伴的想法;而那个女人,便是她——金不离。

可谁知,他在终于登上那至高之处、满以为可以将她从此扣在自己身边之时,却意外听到她坠崖生亡的消息。

原本,他不予置信,却在发现那个与她一同坠落悬崖的人,便是那个答应与自己合作并一路助自己铲除异已的男子之后,向来理智的心也乱了。

他开始不顾一切地想要亲自来西临一探究竟,他开始夜夜梦里不得安宁,全是那个女子好端端的站在眼前,却忽然遭到伤害的可怕场景。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为了一个女子,而满心担忧。

而他更心乱的是,凤天逸,那个连自己都无法掌控的男子,他与不离为何会扯在一起?

以他派人探知的消息,金不离在出嫁之前根本不认识其他陌生男子,嫁给萧诺之后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那凤天逸素来行踪飘忽,无处定足,他们二人之间,怎么可能会有牵扯?

可是在匆匆安顿好宫中事务,一路日星月异、马不停蹄地赶来之后,那所谓的传闻,竟成了事实。

唯一世人不知的消息,便是那贾君紫便是金不离;而助得柳无邪顺利夺回五毒教的魔门,也是凤天逸的左右护法指使,而柳无邪,如今竟甘愿为贾君紫做事、不辞劳苦……

一切的一切,都在暗示着他,金不离与凤天逸之间,确实存在着某种让他不愿去相信的纠缠。

然而这一切,却远远不及她的落崖来得让他难过。

他不信,自己与她那日的匆匆一别,便成了此生再不相见的永别。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不得不信,不离她,果真出了意外……

“毒王乃是我多年前无意中认识,如今的他,我根本无法找到他的踪迹……”手心一紧,他猛然想起柳无邪的话,脑中也灵光一转,突然起身便吩咐刀山、火海随之离开此地。

“哎,你有办法下去找她们了吗?”柳无邪在身后追问,南宫星辰却是头也不回地跨步出门,只留下一句让柳无邪一脸怔忡的话,坚定地回响在厅堂之内:“我现在就去找毒王,只要他还在人世,上天入地,我也一定要想办法将他再给找出来!”。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意外来客

午后的阳光暖暖融融,一抹红色的人影安适地侧躺在草地之上,半眯的美眸悠然地看着那个正攀行在山壁之上不断掠飞的白衣男子,对他飞檐走壁的神奇功夫,她如今已经从最初的惊羡,渐渐变成一种习已为常。

崖底的生活很单调,除了吃就是睡,不需要劳作,不需要费动脑筋,除了每天闲得发慌看着凤天逸捉鱼抓鸟,练功修身;最多的时间,金不离与凤天逸便是过着一种无人打扰、随心所欲的‘性’福生活。

一晃掉落这个崖底已经两个多月,金不离二人在吃遍了这里的山珍野味,赏遍了这里的如画美景,寻遍了这里的每条道路之后,不觉有些无奈地发现,这里若大一个山谷之地虽然有湖有树,鸟语花香,却根本找不到一条通往外界的路线。

而陡峭的山壁树木遮天,随着山壁的升高,还到处缠绕着一种形状奇特的山藤,再到山腰处一片黑雾缭绕,从崖底望去,即便是艳阳高照的天气,也黑带隐隐绰绰,濛濛可见。

逢上阴雨天,那半腰的黑带便浓重如墨,阴沉得仿佛天空的乌云遮蔽了山谷,也让凤天逸屡屡看着那片黑雾,紫眸凝重。

金不离听凤天逸说,要想从悬崖下上去,如今根本没有其他路径,唯有从崖底一路往上攀登、越过那片黑雾地带,她们才可以顺利重回世外。

然而,从下往上与从上往下的速度相比,所费时间要整整多出三倍不止,且不说还要带着没有内功的金不离,便是凤天逸自己,想要顺利登上悬崖顶端,至少也须花上一天半的时间。

魁而且,时间到不是问题,问题是那片毒雾在他掉下的时候便凭感觉测算过,大约漫延了七十几丈深浅;且毒气在吸入之时人必须封住气息、封闭功力才可继续攀越,否则随着功力的运用加深,毒气也吸入更深,到时候,既使功力深厚如凤天逸,也未必可以支撑得住不再中毒过深而摔落下来。

当初他们从崖上掉落下来之际,因为不需要费力,他便可以封住自己与金不离的气息护住二人心脉不受侵损;却还是五脏六腑相应地吸入了不少的毒气,导至二人摔落崖底之时,险些命丧于此。

所以相对而言,能够支撑着顺利攀上崖顶的难度,便更高上十倍。

如果他们想从这条途径上去,显然是不可能的;可是如果连这条路都断了希望,那二人便只有从此一生留在此地,再也无法回到外面的世界去。

“唉……”悠悠一叹,金不离轻手拉上搭在额上的荷花碧叶,被阳光晒得暖烘烘的眼前顿觉一片清凉,也让她轻轻地闭上眼睛,心底不觉为二人如今无法脱困而微微烦忧。

尽管在这里的日子,二人彼此相处愉快,可是想到外面的亲人们,金不离始终无法安心下来。

书好不容易金家的生意才刚刚重新运转,原本在自己掉崖前便准备好了不日开张的万金金铺,也不知道有没有如期开张?

而她的爹娘,因大哥亲眼看到自己摔落悬崖,他们也一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去了吧……

还有银环,那个重情重义的傻孩子,不知道自己的落崖给她带去了多大的悲痛?

也不知道,那以自己之名幻化出的贾君紫身份,如今因自己突然的消失,对金家的生意有没有已经产生了影响?

若因此而被朝庭发觉到金家的生意竟然是暗地里偷梁换柱,届时,也不知朝庭会不会借机惩处金家?

哎,她真的好想早日回到外面的世界里,早日回到金家。

她真怕因及她意外落悬,会无端连累到爹娘与金家上下百口性命。

尽管有凤天逸的陪伴,她在这里生活得安稳无忧,也轻松愉快;可是她发现,不仅自己一人担心着外界的变故,就连凤天逸也与自己一样,也极想要早日想到方法离开这里。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这里很美,说他愿与自己一生一世都厮守此处,无憾终老。

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他的心底并非全无遗憾的。

因为,他每次睡在草地上抬头看着天空的时候,他的紫眸总是特别的深沉,特别摄人。

那时的她就会想,他心底在乎的,是他一心经营的生意,还是那些让人猜之不透、神秘莫测的强大门派?

如果他迟迟不归,他的那些手下会不会还一如既往地替他好好打理一切事务,亦或是,已经开始为了争权夺利而闹得不可开交了呢?

每每这时,她就会发现,其实自己虽说很想过一段平凡无忧的平静生活,却,总是在太过无聊的时候,不自不觉地还是要牵挂着太多的事物。

也许,这就是自己理解并支持凤天逸不懈地寻找出路的最大原因。

因为他们彼此都十分明白对方的想法,也从来不曾说过谁去谁留的无趣傻话,只因他们深知,在无法确保两个人都安全出去的时候,他们谁也不会丢下谁。

呵,其实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无怨无悔,顺其自然,仿佛她们生来就是一体,清楚地明白对方想什么,要什么;如同一株并蒂莲,一同开苞结蕾,一同绽放飘香,根本不需要担心谁舍了谁,也不需要计较,谁牵累了谁?

“呼——”一阵凉凉的劲风忽地吹起身上衣袂,也吹得金不离脸上的莲叶斜落到一边,堪堪露出她的半张侧脸,让她一只眼睛因接受不了突然剌眼的阳光照射,忍不住地抬手一挡,不解这好好的天气,怎么忽然刮起这么大一阵风。

正心底嘀咕,她却突然感觉身边忽地多出了一绥异样的呼吸声,粗重低沉,与凤天逸的气息大相径庭。

方才迷糊的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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