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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错:下堂王妃抵万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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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时刻,透过不知何时流出的泪水,她才发现,原来小姐一早醒来的喜与怒,竟全是为了自己。

原来小姐的衣袖中,竟然放着她亲口跟皇上求来的自由户籍金券,还让自己真正地成了她的妹妹,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姓氏。

虽然她本就是金家的人,按一个主家的姓也是多少府上常有的事,可是,那些所谓的赐予的姓,却是家奴的标志。

而这一个记载到户籍薄中的姓名,却是她一个从小便无名无姓流落在外的孤儿一生最大的幸运;身为奴籍,有多少人一生都无法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就算娶妻、嫁人,所拥有的,只不过是一个暂住的窝。

这样的人,在死后,甚至连一个牌位都无法拥有;只因,她们没有姓,没有一个属于她们得到世人认可的姓氏!

可是今天,小姐竟然为了自己一个平凡的丫环去跟当今天子求来这一殊荣,还豪不嫌弃地当自己是她至亲的妹妹……

“小姐,银环不要离开小姐……就算银环这一生都不去嫁人,就算死后我只能永远做一个孤魂野鬼,能够跟小姐在一起,银环也无怨无悔。”一头扑进金不离的怀中,银环紧紧地抱着小姐的身体,心底的感动让她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河水,竟是怎么也流不完。

金不离一时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听她痴傻地说些痴话,不由心中一疼,沉声道:“银环不许再说傻话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便是现在没有意中人,日后也终归是要嫁人的。还有,以后都不许在我面前提什么死不死,我们姐妹从此手足同心,谁也不可以轻易地离开谁,你也别再小姐小姐地唤我,叫我一声姐姐吧!”。

“小姐……”。

“嗯?”银环抬袖拭着抹不尽的泪水,一双眼睛已经哭得红通一片,看得金不离忍不住秀眉微挑,却见她扁了扁,努力了几次,终于颤抖着轻唤出一声:“姐姐。”。

“好妹妹!”金不离笑了,银环也心底一暖,虽然泪水依旧挂在脸上,却同样笑得心比蜜甜。

姐姐,姐姐!她银环这一生是何德何能,竟能拥有一个待她如此真心一片的好姐姐!

**

萧府的日子,突然变得很热闹起来。

一晃又是三日过去,已到了二月初七!

府中人人翘首相看的日子近在咫尺,可是看这两日王爷对不离苑中的主子的上心程度,人人嘴上不说,心中却是通透明亮。

尤其是那几房侧室,人人看着爷这些天一天几趟地往北苑跑,还不时地赏赐各种精贵物件过去,分明是想将不离苑妆置成全府最华丽的苑落,除了那满苑的梧桐树,据说,是因为金不离坚持不让人移走,才没有换掉!

隅中时分,管家萧叔亲自跑了各房苑落,通知大家中午都要一同去前苑用膳,顺便告诉大家,届时爷有话要宣布。

当金不离看着一脸恭谦的管家通知自己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已经大致有了数,银环却是一脸不解,待萧叔离去,她方低声问道:“姐姐,姑爷,哦不……王爷他,是不是打算要写休书给姐姐了?”。

“若是休书,我们到可以轻松离去了!只可惜……”悠悠一叹,看着满园恍然绽放的春色,金不离的美眸隐隐的带着一丝无奈。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春天已然来临,可是她的人生,难道便要从此困守此地,再也无法脱离?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正面交锋(求月票)

沈心柔似乎更加清瘦了许多,当金不离在碧箫苑中与她不期而遇之际,看到她的面孔很是苍白无色,穿一身纤白飘逸的清秀衣裳,翩若纸鸢,却更难掩那飘扬裙裾下几乎便要随风而飘的纤弱身体。

一见金不离,她的目光便蓦地黯淡了几分,也不开口,只淡淡点了点头,如同对一个豪无关系的陌生人般,神情漠然。

“姐姐来了,这两天身体还好吗?”一阵微风吹过,一绥淡雅的梅花香气随风飘传入鼻,金不离适时止步对着她微微一笑,却只换来沈心柔有些幽怨地扫了她一眼,那满是悲戚的神情让人忍住地心生怜惜。

心中一叹,金不离也不多言,只是原本便烦乱的心,因为看到这样的沈心柔,越发的闷得慌起来。

据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萧诺突然反悔已是让她措手不及,而沈心柔这边也是将怨恨都积聚在了自己的身上,尽管她能理解她的怨恨为何,可到底,被人如此怨着,也中也实是不好受。

何况对于沈心柔,她一直很是欣赏,明知萧诺变了心,却从来不曾听她闹过一次,更不谈公然出面为难自己!

只是萧诺他,唉……

鲍“小姐,咱们快走,莫让小人抢在了前头。呸,有些人就是这么的不要脸,明明是个后到之人,却偏偏总以为自己是先入为主,费尽心机地想要占着那作摆设地头衔,到最后,还不落个一无所获、被人抛弃的贱命!”一直眉目不善的杏儿闻声冷笑一记,见着金不离与银环走在她们前面一步,便重重哼了一声,故意快步扶着沈心柔如同避瘟神一般越过二人走至前面,一边阴阳怪气地诅咒着。

银环心中一愤,追上前便张臂拦住二人去路,一张俏脸已是涨得绯红,杏目圆睁道:“站住,你说谁不要脸呢?”。

“说的就是你跟你那个不知羞耻的主子,怎么了?”杏儿声音一拔,向来得理不饶人、无理也胜三分的她,根本不将银环放在眼里。

秀眉一挑,她快速地将沈心柔拉在身后,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银环的鼻尖耻笑道:“怎么,你一个从前只知道拉劝主子的懦弱贱婢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连我家小姐都敢拦?”。

秀眉一皱,本不想理会杏儿的嗤声讽语,可是此刻听她这样贬骂银环,心底不由升起一抹不快!

目光瞥到苑内已闻声而往这边张望的下人们,想着沈心柔现今有孕在身,而自己又确实成了她的心结,所以她的丫环为她鸣不平,她也可以理解她这份护主心切。

“银环……”上前轻轻地将银环拉住,她摇头轻劝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嘴长在别人身上,随人爱怎么说,便让她说去!走,我们去吧!”。

“哼!一对贱人!”杏儿鼻孔朝天,见竟然没有激怒金不离,冷笑的脸上更是充满了挑衅,眼神直直地看着金不离,开始明目张胆地开骂起来。

“你!你……”银环气得浑身发抖,看着那张嚣张至极的脸孔,若不是小姐拉着她,她真想狠狠地甩她一巴掌。

太过份了,太目中无人了,小姐怎么说也是姑爷的正王妃,她一个小小丫环,凭什么这样羞辱人?

“我怎么了我?贱人,你还想翻天了不成?以为有个长身份的主子,就能蹬鼻子上脸,连我家小姐也敢不放眼里了?告诉你,我家小姐可是姑爷亲口许诺的正牌妻子,莫说一个商女出身,便是金枝玉叶,姑爷也只爱我们家小姐。今天可是你们呆在萧府的最后一天,难道一对即将被赶出萧府的贱人,我杏儿还怕了你们不成?”。

杏儿的声音越说越大,那目中无人的嚣张看得四周下人纷纷咋舌,不想如今这去留不明的局势,杏儿竟敢说出这番口气冲天的大话来。

一旁的沈心柔竟是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美眸淡淡地凝视着金不离一张平静无波的丽容,眸底的冷,是那样的鲜明。

心一动,金不离憣然明白,唇角也不经意地扬起一抹清冷的弧度,知道今日这顿饭,她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了!

只不过,她在佩服沈心柔隐忍的同时,也感谢她今日任由杏儿的大肆挑衅。

她亦正愁没办法出府,借此机会,她到希望她与自己都能称心如意。

“啪!”狠狠地一巴掌,她扬手甩在杏儿的脸上,一张平静如水的面容也是带着冰般的寒霜,一字一句,冷冷吐出:“不长眼的贱婢,这里只有你一个!我是府上的王妃,银环是皇上御笔亲赐的金家女子,是我萧王妃的亲妹妹!不说拦你,便是打了你,你也休得有半句怨言!敢在这里无法无天地叫骂,怎么,你家主子没有好好教过你,什么叫作主仆有别吗?”。

咝——

四下一片抽气之声,连先后来到苑内的几房侧室此刻也是齐齐倒吸一口冷气,看着那个气势禀然、脸上扬着比万年寒霜还要冷的笑容的女子,不约而同地,心底掠上一片惧意。

尤其是东方若雪,若在平时,她定是第一个冲在沈心柔的身边帮腔,可是此刻,看着那个曾让自己大吃苦头的女人,她却是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那种不受控制的害怕,当真应了金不离曾经她说过的一句话——她,将是她东方若雪这一生最敬怕的女人!

“杏儿,你退下!”一直不曾开声的沈心柔,此时终于伸手拉过杏儿,转头对上金不离一张笑得意味莫名的面庞,她在震摄她这份气度的同时,也是铁了心地要将她赶出自己的视线。

这个女人确实是她此生最大的劲敌,她可以容忍赵香琴她们几个无知无畏的挑衅,却无法忍受她那双冷漠无比、自信过人的眼神。

金不离,她一直说过,如果她这一生注定要对不起一个人,那便是她——金不离!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形势急转(加更,求月票)

“妹妹勿需气恼,杏儿说话有得罪之处,我代她向妹妹道歉!”对着金不离微一欠身,沈心柔的面上凝着一股阴冷之色,眼中的不快,也是显而易见:“只不过,妹妹与我都心知肚明,今日已是二月初七,明日,便该是妹妹出离萧府的日子了,妹妹心中有什么不满,直接当面针对予我便好,却是不该,动手打了我的丫头来出气!”。

金不离淡淡一笑,美眸同样回视向目光如针的沈心柔,声音清越如水,却高低正容苑中的所有人都能听见:“姐姐这话便是说笑了,我动手教训你的丫环并不是有心针对姐姐,只不过,狗眼看人低的人,我从来对她不客气!主子身份再高贵,可她到底不是主子,狗仗人势、为所欲为,难道她真以为,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是软柿子,都可以随她想捏就捏?”。

沈心柔面色一白,看着这个眼中分明写满了讽刺的女子,见她根本不在意自己所谓的休期一说,那淡然的神色,不觉深深地剌中她心底的死结。

杏儿见状,虽然脸上还火辣辣地疼,可是一直在府中几乎是横着走的她还从不曾受过谁这样大的气,更不想看着小姐平白被那个女人给三言两语败下阵来,当即厉声一叫,如同一只长了利爪的猫,叫嚣着狠狠地扑向了金不离:“不要脸的贱人,我就捏你了,你还能吃了我不成?”

据“姐姐!”银环心一惊,想也不想便要冲上前去挡住杏儿,却被金不离轻手一挡,微一扬唇,她那灵巧的身体也随之偏移,那对杏儿的抓扑视若无睹的神情不仅惊得众人心中一滞,就连几乎要拼命的杏儿也被她那张笑脸给摄住,却整个人已收势不住,双手只是凭着本能狠狠地向那张带着让她害怕的灿烂笑脸用力抓去……

“啪!”。

“杏儿!”。

鲍“啊……”

只见两相交接,金不离仅是身体微微偏移,在杏儿的双手直直地照着自己的脸孔抓来之时,她的双手也是豪不迟疑地抓起杏儿那两只曲成爪状的手腕,身体陡然一弯,肩部再轻易向上一顶……

只听嗵地一声,那身材与她差不多高的杏儿只觉身体忽地一轻,整个人便开始头重脚轻地悬空而起,正惊恐地瞪大眼努力想要保持平衡之际,却突觉一阵天旋地转,只听重重的一声大响,她立即全身一痛,整个人便生生从金不离的肩上直直摔到地上!

“杏儿……”沈心柔一惊,看着跌在地上爬不起身的杏儿,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竟然如没事人一般安然站在原地的女人,心底的震惊让她一时忽然寒意遍起,快步跑去扶拉杏儿,却见一脸铁青的杏儿脸上蹭上脏兮兮的泥土,一脸扭曲的神色险些吓得她心脏滞停,而后心一痛,忙掏出手绢去帮她擦拭。

可是,杏儿却如同见鬼了一般,一脸又惊又怒的抬头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心底的羞恼让她一下子咬着了自己的舌头,一手拂开小姐拭来的帕子,身子就地一滚,竟是豪无形象地连滚带爬地转到金不离的脚边,眼一突,双手用力地抱住金不离的腿脚,啊地一声尖叫着张开嘴巴,突然狠狠地隔着衣裤便咬向了金不离的腿去。

眼一冷,就在银环惊呼着跑上来去想拉开杏儿的同时,金不离的身体也随之俯下,一手豪不怜惜地揪上杏儿已然散乱的头发,腿上蓄足力量,同时狠狠地一踢,杏儿顿觉胸口一痛,伴着头顶传来的扯痛,她的整张脸孔也立时扭曲;双手也放开金不离的裤腿,她一时如疯了一般死死地撕扯着她的裤腿,拼命地抓拧着她的腿肚,恨不能生生撕下她的一块肉来。

唇角冷冷一勾,金不离看着这个一心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恶毒女人,从前的账,正好今天一起算上!

不顾自己腿上有几处已被杏儿抓破,她手中一使力,立时听到杏儿杀猪般的惨叫,使得众人也目瞪口呆地看着,王妃的手中,赫然抓着一大把杏儿的头发……

风一起,那本该是满头秀亮的乌发,此时被金不离随手一扬,便如同一堆杂乱无章的杂草一般,顺风飘落在杏儿自己和她身旁的沈心柔身上。

可是金不离还不曾打算就这样放过她,身体再度一俯,她再度扣上杏儿因为疼痛而抱住头的双手,一个反转,只听咔嚓一声,杏儿的两只手腕如同翻转的枯叶一般,瞬间呈着一种奇怪的姿势,痛苦而诡异地反折向了两边。

痛得她一瞬间也是脸如白纸,竟是连叫,也是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杏儿……”沈心柔心头一跳,看着已经痛得不成人样的杏儿,一时又惊又疼,上前想扶起杏儿,可是她那痛得已经然失声的样子还是吓得她不敢碰触。

“金不离,你敢伤她如此?”眼一湿,沈心柔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大滴涌落了下来,她心痛至极,也愤恨至极。忽然便冷声站起身,她伸手一拔头上尖利的金钗,睁着一双急红了的美眸,恶狠狠地向着微微一愣,本能想回手却又顾忌她有孕在身而不便出手的金不离直直剌去。

“小姐小心!”银环却不知其中利害,看到沈心柔拿着利器拼命地剌向小姐,她也是心头一急,眼见小姐不断地向后闪避,她手心一紧,想也不想便一把冲了上前用身体替小姐阻挡沈心柔……

“银环快让开!”一时不防的金不离只觉身前突然多了个人,待反应过来那是银环,已见沈心柔那虽弱却豪不迟疑的金钗正生生地向着银环的胸口剌去,吓得她眼皮一跳,来不及细想便快手一拉!

“哧!”。

“咝——”

一声轻响,四周的下人纷纷张大了嘴,看着王妃那抹淡绿的衣袖生生被尖长的金钗划剌破开,伴着她那莹白的藕臂上也迅速凝起一条细长的血珠,从着手肘下方,直直地漫溢开来。

“够了柔儿!”一声低喝,如同平地惊雷,忽地出现在众人耳中。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心的宣誓

一只有力的臂膀快速地截住沈心柔的手腕,微一用力,沈心柔那纤瘦的身体便如同坠落的风叶一般,连连后退几步;而后眼一模糊,她整个人便生生向着后面一排的花莆石上直直摔去,幸好一个快速的青影伸手一托,才险险使她幸免于难。

金不离只觉手上一凉,一只温柔又似怕弄疼她的大掌小心地拉起她的胳膊,抬眸看去,却见萧诺一张微青却满是自责的俊脸,正直直地落在自己受伤的手臂之上。

“对不起……”低低的声音传来,带着无限自责,令金不离眸子一垂,抬手用破裂的衣袖将伤处遮掩,声音也是带着无限的凉意:“王爷满意了?这场好戏,有没有让王爷很开眼?”。

手一抽,她豪不犹豫地退离他的身侧,看着园边沈心柔一张早已苍白无血的面孔,她的眼中满是同情。

据萧诺,他这是什么态度?

当着自己最爱的人面前,心疼着另一个即将被休的女人,还连心爱之人怀了他的孩子一事都似乎忘了;方才那一推,若没有青书的出手,他竟是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吗?

“不离!”大手及时地抓住她未曾受伤的手腕,萧诺的声音显得有些急切。

鲍他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方才杏儿与她起了冲突时,他就一直默默地在远处看着这里,之所以没有前来制止,因为他知道,以金不离那日在皇宫中露出的身手,一个杏儿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可她,她那狠辣又干脆的折骨手段,也是在方才深深地震摄到了他。

当时的感觉,便是意外加不敢置信!

他不信,她为了银环可以亲自向皇上请求一张等同赎身的户籍铁券,却对一个只是口舌不善的丫环如此心狠手辣地要折了她的双手;这种手段,在他所见的女子中,只有一个上官倩。

而不离,他分明看她与那个女子不同,可是为何,她会如此的对待杏儿?

之后看到柔儿拔了发钗就向她剌去时,他的心,还是下意识地一紧。

他知道,柔儿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而且柔儿又有身孕在身,若是因此而有什么闪失,纵是不爱,他亦会自责一辈子。

所以,那一刻他几乎就要闪身冲出,可是当看着她的身影节节避闪之际,他的手心又是一松;欣慰于她的退让,也让他将之前她那样对待杏儿的手段在心底一笔勾销。

那一刻他才明白,原来爱一个人,真的会愿意包容她的一切,甚至善恶!

可是,原以为她会全身而退,却还是意外地看到柔儿的发钗深深地剌入她的臂中,而她,却至那一刻都不曾做出任何的反击……

“王爷,今天这顿饭不离没办法再继续了!还望王爷见谅,恕不离先行告退!”用力地一甩手,金不离身也不转,只是唇角扬起一抹冷笑,当着众人的面,丝豪不给萧诺任何的机会。

可是,她的脚步才刚抬起,一只快如疾风的手臂便再度袭来,一把扣上她的腰际,使得银环一声低呼,金不离却听身旁的男人低沉急促的声音传遍四下:“来人,快去请明大夫过来替王妃治伤!”。

“放开我,萧诺!”愤然挣扎,可是萧诺一双手臂却是如同铁钳一般整个地将她紧紧圈住,只觉天地一旋,就在众人一脸惊呆的注视下,王爷已然抱着金不离大步地转身向着里屋而去。

“萧诺,放我下来!”一张俏脸瞬间涨得绯红,金不离愤怒地看着那个一脸坚持的男人,原本不想重伤他的话,再也无所顾忌地悉数道出:“你这样算是什么?你打算当着全府人的面告诉大家,你萧诺不想休我了,从今往后,我依然是你的王妃,依然是你的妻子,要大家从此以我为当家主母,凡事不可再像从前一样没规没矩是吗?

哈,萧诺,我看不起你!你可知道,你是一个多么没有担当的男人!

一句休期,你让我受尽世人白眼,历经人情冷暖,可如今,你却一句反悔,便要轻易地将你对沈心柔期待了三年的承诺收回……

你知道吗,你这样无情无义的表现,伤了多少女人的心?就像方才,你明明站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切,可你却因为你心中的种种顾虑,你不敢立时现身阻止!你这样,也配称作爱我,或者是爱沈心柔吗?

别忘了我说过什么,萧诺,我是永远也不可能爱上你!就算你困住了我的身,你也永远不可能留住我的心!因为,你连爱一个人便要包容她的全部都做不到,你是不是一见我重伤杏儿便也担心我会伤到了你的柔儿?可惜,我没有伤她,而你却选择了伤害她!尽管你伤的不是她的身,可你重伤的是她的心!是她一颗爱你,却被你轻易搁置的赤诚真心……”。

“够了……”一声低吼,萧诺铁青着一张俊脸出手点住金不离的哑穴,看着那双依然怒意肆扬的美眸,只觉心中一阵气血不畅!

她的这番话字字如同针尖,狠狠地剌在他早已又悔又怒的心底,剌得他千疮百孔,有如受刑。

重重地将她扔在自己的床上,他大口大口地深吸着气,俊眸直视着她的眼睛,声如困兽般在她的头顶声嘶咆哮:“够了,别再告诉我你有多厌恶我,也别再说,我是多么多么的不懂爱,不配爱!金不离,我是伤害了柔儿,我也伤害过你,伤害了所有爱我的女人……可是我萧诺可以站在这里郑重地告诉你,我不懂爱,那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放任我的心真正去爱一个人!

柔儿不是,香琴不是,玉容若雪她们都不是!只有你,金不离,只有你才是真正让我爱上的女人!不管你信不信,不管你会不会爱我,我说过,我反悔了,我决不会再放你离开我的身边,哪怕,只是得到你的人……”。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南宫再现(求月票)

是的,他是没有担当,在看到她跟柔儿争锋相对的时候,他选择了沉默。

一切,只因他不想伤害到柔儿,只因他对她充满了信心!

就在看到她狠辣地伤害杏儿的时候,他尽管震惊,却依然无法去讨厌她。

那一刻,她曾说过的话也深深地浮在他的心头;他记得,她说爱一个人,便会爱她的全部,无论美丑,无论善恶……

据可是,他选择了坚定不移地去爱她,为什么她要视他的爱为无物?甚至,还要重重地抹杀他对她的爱?

“爷……”。

房外跟进来的女人纷纷带了哭腔,尽管一直知道自己在爷的心中并不是最重要,可是只要没有听到他亲口说出来,大家的心里始终自欺欺人着。

鲍总幻想着有一天,她她也会成为他心里最在乎的那一个!

可是此时此刻,当亲耳听着爷如此肯定的答复,心底的希望亦如暗夜燃起的微弱星火,刹那间,便随风幻灭;连再有的一丝自我欺骗,也无法让她们心底再存丝丝安慰。

爷,他说他从不曾爱上过任何一个女人,甚至连她们以为是爷最爱的沈心柔,也同样被爷轻易地划出心底……

而那个女人,那个她们从前根本没有将她放在眼里、是爷最不喜欢也最没有可能爱上的女人,却,平空成了爷亲口所说的最爱的女人!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听到外面的动静,萧诺始终只是定定地看着床上之人那满是意外又不信的美眸,心底的失意在漫漫散延。

她,始终是不相信自己!尽管这一生,她是自己唯一亲口承认爱上的女人,可是,却也是唯一一个,根本无视他的爱的女人。

手心用力攥到生疼,他缓缓地收回视线,转身,面对着一众站在门边的那几个女人,俊眸冷凝,声音也是平静而坚定:“既然大家都在,相信我方才的话,你们也都听清楚了!今天我让萧叔叫你们来,便是要当面向大家宣布一件事:从现在起——”。

手指一指身不能动的金不离,萧诺俊眸分别扫过门边或惊或异的女人,郑重宣布道:“她,便是我萧诺唯一的正王妃!以后任何人,无论为了何事,都不许再为难她!若是让我发现有人还跟从前一样不识轻重,故意刁难她与银环,那便休怪我翻脸无情,休她出府!”。

“咝……”。

“爷!”

“嗵!”。

众人心底同时一阵寒气直溢,看着爷那张豪无商量的俊脸,只觉一阵天塌地陷,唯有那‘唯一的正王妃与休她出府’这几个冷漠无情的字音,正不断地在耳边回响。

而门边一直伸手紧抓着布帘的沈心柔,此时一张俏脸已经煞白如纸,美眸紧紧地盯着萧诺故意避开自己投在其他人脸上的目光,恍惚间,只觉四周的人影全都变成一片摇晃不清的浮影,而那无比窒息的氛围也生压得她透不气来,忽地心中一阵钝痛,生生一口气无法吸上,整个人便微晃两下,再无知觉地昏倒在门边。

“唉呀,心柔姐姐晕倒了!”。

——

“啊,快帮忙扶她起来,快点!”一直跟沈心柔作对的赵香琴第一次地失声惊叫,没有娇作,没有偷笑,只觉一颗刹那间冰凉到了极点的心。

在看到沈心柔生生晕倒之后,她的美眸也是一片惊慌。

从来不知道,当自己一直倾心的夫君心里、眼里只容得下另一个女人的时候,自己的心会变得这样的害怕。

她从嫁给他之前,便知道如他这般优秀的男子定不会痴守哪一个女子,所以在明知他娶了正妻又纳了青梅竹马的表妹在府,因为倾慕和爱恋,她还是选择坚持要成为他的侧室。

出身高贵、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在世人的眼中要嫁什么样的男子不能,可是她的眼中,却不曾容得下其他任何一个男子,一心只想成为他的妻,他的人。

可如今,他那一声谁也不在乎,只爱那个她一直不曾放在眼里的金不离,转眼便生生地将她的一颗痴情女儿心砸成碎片……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亲口说出来?

他要留下那个女人,只管留下好了,为什么还要让她们都知道,她们在他的心中从来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

傍晚的阳光残留着淡淡的暖,洒照在梧桐居那一棵棵光突突的枝杆上,显得庭院分外的寂凉。

金不离站在一棵桐树下,伸手轻轻地抚着树杆上那一棵棵结成的花苞,美眸,也是映着一片淡淡的忧愁。

已经二月十二了,自从那日萧诺当众承认他爱自己,一切,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时间开始变得漫长而烦闷,每日看着规规矩矩、眼中却满是不甘的女子前来跟自己请安,一种叫作无奈的叹息,便会重重地积压在她的心头。

王妃,王妃,这个她根本不想要的头衔,生生将她扣在了这个府邸。

沈心柔一病不起,大夫在那日检查过她的身体之后,面色便一日比一日凝重,那分明明示孩子受到胎气波动,将有可能胎儿不保的话语,如同一把沉重的铁锤,不仅高敲砸在金不离的心上,也敲打在萧诺的身上。

自从那日,他虽然还会坚持过来看自己,可是每次看她的目光,都是那样的犹豫与徘徊。

她听下人说,西苑的杏儿从那日到现在,手伤还不曾复原,而沈心柔又除了杏儿和萧诺,其他人的靠近都不肯接受,因为那日听了萧诺的那番话而心底太过打击,又加至胎气不稳,所以这几日,听说她的神志也变得极度脆弱,动不动便会摔瓶砸杯,整个人也变得比以前脾气暴动,爱哭了许多。

这一切,都是因为萧诺的那番话;而这一后果,却是她与萧诺早就预料的到的,可是固执如萧诺,竟还一味地坚持留着她,尽管每次前来不离苑二人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可是无论金不离怎么剌激他,他都不肯写下那份休书。

唉……

“姐姐,天晚了,你手上的伤还没好,我们回屋去吧!”银环看着这几日明显消瘦的小姐,虽然知道小姐为了什么而烦心,可是面对姑爷那般的固执,她也是无法劝慰。

“银环,梧桐花开的时候,好看吗?”有些失神地看着那不长叶却先结了花苞满树的桐树,金不离的声音有些遥远。

曾听人说,梧为雄,桐为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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