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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教师同人]朔雨如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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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秒后走廊里外传来蓝波的吵闹声和阿武安慰他的声音,然后是门被推开的轻微声响。
“走吧。”战场原站起身,把孩子们引向Reborn所在的房间。
听了Reborn的温和版介绍后,小春哭着跑去了纲吉的病房,笹川京子的反应虽没有那么剧烈,脸色也止不住发白。匆忙地说了一声“抱歉”,京子就去追小春了。尽管可以说是三人中听到坏消息最多的,阿武的表现还算镇定。少年的嘴角微微下垂,脸上带着严肃,但并没有崩溃混乱。
叹口气,战场原拍拍少年的肩膀,“我先去休息一下,待会儿去我房间找我,有些事要和你说。”
Reborn交给了两个女孩怎样的任务分散注意力,又是怎样说服关心则乱的纲吉继续寻找守护者的详情暂且不提。听到“咔嚓”一声房门合上的声音后,战场原的肩膀一下子垮了,'都还是孩子,让他们到这个时代来干什么?见证战争吗?'
'这下又少了一个大人,还好武之前把基地清空了,否则谁来管那么多人啊……'
没开灯时位于地下的房间关上门后几乎透不进一丝光线。战场原把头抵上墙壁,放任意识在一片纯黑的寂静中沉浮,
'这种深陷其中,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啊啊,指不定正处在踏入猎人陷阱而不自知的状态'
'真麻烦……'
黑暗没能帮他理出头绪,反而使那种如坠云里雾里的感觉更盛。放弃思考的战场原走到床前旋亮台灯,就在这时十年后自己和武的照片突兀地映入眼帘。战场原抿起唇,犹豫一秒后伸手把照片合在桌面上。
'还是不要让阿武看见的好'
这么想来,把地点定在这里很有问题。自己当时怎么就抽了要在这儿说呢?叹了今天不知第几次气,战场原认命地开始收拾房间。两人的合照,武乱丢的西装,床上多出来的枕头被子,卫生间里多出来的牙刷口杯和毛巾……嘛,其实阿武不会注意到的这里的。
一股脑地把东西塞到橱里、柜里,战场原的动作利落到菲佣都要惊叹的程度。呃……他能和专业人士比的也只有利落而已。乒乒乓乓的声音、叠得乱七八糟的衬衫、估计再卷几下就要报废的西装——不知内情的人大概会以为他和衣服的主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风风火火地拉开柜子,正要把山本青年的杯子扔进去,战场原蓦地泄了气:“我在干什么啊,这是玻璃的啊……”'这种孩子气的报复行为,武又不是自愿失踪的。'
没有对象,没有意义。
终于恢复正常的战场原把杯子放好,拉开旁边的抽屉——
一个木盒,
一个似乎质量不错的木盒,
一个质量不错的檀木。。。骨灰盒。
战场原吸口气,好吧,他早该猜到有这一天。
23
23、21 。。。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结束……我终于要开始写新内容了(这个失望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周二开始按之前说的速度更文
*这章没变动,只是在试图把被JJ强制错字的地方改过来(结果还是没用囧
【21】
山本武没提过战场原埋哪儿,战场原对所谓的最终归处也没放在心上。
这个问题就心照不宣地被忽略了。
现在,这成了战场原一个人的问题。
沉沉的木盒拿在手中,战场原的心情很微妙。尸魂界在很大程度上是没有尸体的。它本就是一个死人组成的世界,在那里死了是真的一了百了,完全不用担心转世重生之类的囧事。
死者在一两天内就会全部恢复灵子状态,尸体和当时穿在身上的衣服都会在空气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因此,尸魂界鲜有坟墓,即使有也只是衣冠冢。
对他们来说,坟墓不是死者的休憩之所,而是活人凭吊之处。
“最后居然不是想象了几百年的‘死到渣都不剩’的下抄…”打开纹理漂亮的盒盖,战场原无奈地拨弄“自己”的骨殖,万分惆怅。这么漫长的时光后,“战场原朔”居然再一次为人,并以一个普通人的方式死去。
尘归尘,土归土。
通俗点来说就是打哪来死哪去,给人类的下一代腾点地方出来。
山本武,你藏着这种可以称为肥料的东西干嘛,还是在卧室这种用来休息的地方,不怕闹鬼吗?!
战场原握着碎骨的手猛地收紧,坚硬的骨骼在手心压出苍白的痕迹。
'这种东西,随便找个地方撒掉就行了,还能给绿化事业添砖加瓦'
'这种东西……'
'……'
'这种东西,为什么要放在身边碍…'
阿武直到吃完晚饭才有时间赴约。少年兴奋地告诉战场原他们的首次修行成功以及十年后狱寺遗留的信中找到的线索——“集合守护者,利用彭格列指环击退白兰,只要抹杀掉照片上戴着眼镜的男人,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也就是说我们都能回到过去,回到和平时期的并盛!”少年的眼中闪着希望的光。
“是嘛……白兰我知道,密鲁菲奥雷的首领之一。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是谁?”早已收拾好情绪的战场原皱着眉加入讨论。
“听小鬼说,拉尔?米尔奇认出了照片上的人,那个……”少年望着天花板努力回想,“名字是入江正一,对,就是这个。”
“入江正一。”战场原跟着少年念了一遍,仿佛在确认目标,“不过,十年后的狱寺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他知道会有这么多人从十年前过来吗?明明有机会,他却对同样从十年前过来的我和Reborn只字未提。要召集守护者的话,我和Reborn作为增加实力的筹码来到十年后还说得过去,把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们卷进来干什么?”'这些该不是那个十年后的岚守搞的鬼吧?'
被战场原一堆问题砸晕的少年苦着脸想了想,没过三秒宣告放弃。“不知道,嘛嘛~反正现在有了明确的方向就好。”笑得大而化之的少年突然正了脸色,“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爸爸和朔。用自己的手做个了断,我要改变这样的未来。”
看着少年坚定地表情,战场原不禁哑然:“你们不会认为只是杀掉一个人,打败一个组织首领就能改变未来了吧?”
“唉?不是吗?”少年的脸色一下从严肃切换为茫然,显然没有“这种程度不行”的想法。
“且不说和几乎摧毁了彭格列的密鲁菲奥雷家族的首领面对面战斗的机率有多小,只是打败他的话是不行的。会做出使我们陷入如此绝境的决定的男人,仅仅被打倒一次,你觉得他的想法就会改变?世界上没有一只耳朵能真正被别人的嘴巴说服,白兰的思维回路也不会因我们的武力改道。”战场原叹口气,安静地开口,“虽然‘斩草除根’这种说法有点残忍,但对于白兰、若有必要的话密鲁菲奥雷的另一位首领,乃至和白兰抱有同样理念的核心成员,都请务必要做到这一点。”
看着震惊的少年,战场原为难地笑笑:“不好意思,七番队的老习惯出来了,要求还是少年的你们这样做是挺过分的。先别谈这个了,下面来说说我让你过来的原因吧。其实这些十年后的武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然后战场原把对武讲过的关于尸魂界、灵子、他和曜魇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我十年后的死亡是各种意外叠加的结果,知道原因后是可以避免的。武现在只要一心放在修行上,为大家回到十年前努力就可以了。其他的等我们回去以后再烦恼吧。”战场原笑着揉揉少年的头发,“现在赶快去洗澡,好好睡一觉,明天的修行才有精力。”
“哦…哦……朔也早点睡。”少年回答的声音踌躇地一顿,但还是听话地离开了。
但是少年们第二天并没有被阿武称为“魔鬼教官”的拉尔?米尔奇折腾,彭格列地下基地一大早就接到了来自同伴的求救信号……虽然信号源是一只鸟。重点:那是一只有着“云豆”名字的黄色团子,所以在外面满是四处转悠的密鲁菲奥雷黑魔咒的情况下,依旧有去确认的意义和价值。
“不就是顺着小鸟捉大鸟。”被Reborn用超大喇叭吵醒的战场原耷拉着死鱼眼,起床气严重。
“啊,不要这样说嘛~朔~”阿武少年满头黑线地打圆场。
“哼!管他是镰刀还是秋刀鱼!但是不用担心十代目,昨天在那之后我单独练习了。试了很多,力量已经提升了!”骄傲的银发少年一脸自信地向纲吉保证。结果面对好奇的纲,他拿出的却是……被个性化改装过的匣子。战场原打着哈欠巴在阿武身上,一爪子挥过去打掉少年炫耀的表情:“泽田,我和你们一起去。虽然想说我一个人去,但依你们的性格也等不了。”
没等泽田说什么,焦急的小春带来了笹川京子独自离开基地的消息,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中把废柴少年推到了做最终决定的位置。好在泽田虽然平常性格稍显软弱,必要时却是靠得住的。和拉尔商量后,泽田将人员分为两组,他和拉尔?米尔奇去追京子,战场原、山本和狱寺去追云豆。银发少年突然吃坏肚子的表情让战场原有点莫名其妙,说来自家少年一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怎么这只银毛猫老对他挥爪相向?耳边阿武略带尴尬的“你的表情却不怎么乐意氨的声音带着丝丝无奈,通过胸腔传来的声音带来微微的震动感。
'对于笑脸相向的自家少年疾言厉色,对有实力教训他的自己是不甘进而不屑无视。还有那句著名的年龄比他大的都是敌人,现在的青少年碍…'
战场原这边老气横秋地感慨,那边拉尔?米尔奇继续尽责地安排任务:“战场原、山本和狱寺从B出口前往神社,我和泽田由C出口前往笹川家,通信有被敌人捕捉到的危险,为此互相不采取联系。即使有万一也无法期望救援,请将这点铭记于心。原则上避免战斗,即使这样也无法避免的话,以各自的判断应对。”
作战会议到此结束,众人迅速地向自己的出口跑去。走在最后的战场原对坐在垫子上的Reborn甩了把眼刀,“回来后好好给我解释一下时雨金时怎么从武的衣橱跑到你手里的!”战场原狠狠地做着口型。
“事先说明,以你们现在的程度碰上电光γ必败无疑。但是,除非被打到命悬一线,又无法做出任何有效反抗,我不会出手。这也是Reborn的意思——实战是提升实力的最佳途径,你们有无限的成长空间之类的。”跑在最后的战场原向冲在前面的少年们声明。
“知道了,就是一旦打起来就让我们全力发挥,不用担心善后对吧。”阿武边跑边回过头,笑容轻松。
“阿武太乐观了……当心我一不小心没赶上,你就稀里糊涂地去天国了。”战场原改用瞬步,轻松赶上山本少年的同时不忘施加恐吓。
“啊咧,那就麻烦了。”阿武露出困扰的表情,完全不像对生命安全有担忧的样子。
“切,谁要你们插手。我一个人就能完全搞定!”从最初就冲在最前方的狱寺不爽地插嘴。
原来没被完全无视吗?战场原带着笑意回答:“嗨嗨,岚守大人当然不用我这等无名之辈添乱,所以就算被电成叉烧我也不会管你的。”
“哼!”虽然听不惯战场原欠揍的调子,但至少得到了想要答案的狱寺一扭头,重新无视某人。阿武看看战场原笑嘻嘻的脸,再看看狱寺爱搭不理的冰冷脸色,为难了。
没有通讯的情况下不知道泽田和拉尔有没有顺利找到笹川京子,不过有拉尔?米尔奇这个熟知现状的半吊子彩虹之子,泽田好歹也是打败过XANXUS的人,大概不会有问题。他们这一边则是顺利地到达了并盛神社,一路上神奇地没被任何人发现。
所以强尼二的雷达上密密麻麻的黑魔咒是用来观赏的?战场原不禁怀疑起黑魔咒巡视的严肃性来。难道他们在消极怠工?
战场原一跃跳上一根较粗的树杈:“你们在下面找,我去上面看看。”不过找到一个隐蔽、视野也相对不错的树枝后,战场原就懒懒地坐了下来。怎么说云雀都是彭格列最强的守护者,他才不信那个骄傲到气人的家伙会需要一只鸟帮他找援军。是为了引起泽田他们的注意吧,但是想象那个风纪委员一脸阳光的挥动着SOS的旗帜主动要求群聚……果然是不可能任务。
算了,战场原打个寒颤把视线转回两个少年身上。啊啦啦,才一分钟而已,银毛小鬼就已经揪着阿武的T恤横眉冷对。话说比阿武矮不少的狱寺君,你以为做这种动作就能提升气势?
“像你这种毫无烦恼的乐观的棒球笨蛋,是我一辈子都不会打交道的类型,也很讨厌同处同一空间。”虽然被距离削弱了不少,狱寺的话还是清晰地传到了战场原耳中。
“哎哎,怎么听这种话都太过分了吧。少年人说话都不顾他人感受的吗?”战场原内心的黑色小人一个劲地煽动他下去把银发少年胖揍一顿。
'看来已经没有亲自动手的必要了',战场原扬起头,在γ疾驰而来的风声中勾起一个满意的假笑。
24
24、22 。。。
【22】
狱寺隼人,面对强敌依旧坚持单干,甚至对建议合作的同伴拔刀相向。
灵王啊,这小鬼的大脑竟能顽固到无视处境的程度。
战场原挫败地翻个白眼,把注意力转到初次见面的γ身上。至少这位的声音、长相、实力和行为方式不会触到他的雷点。
被狱寺炸第二遍时γ队长潇洒地使用了电磁屏障。滚滚浓烟散去,黑魔咒队长毫发未损。
“这是拥有和你们的彭格列指环同等力量的玛雷指环。”还有闲情逸致为孩子们解惑。不过接下来的开匣证明了γ队长此行目的并非情报放送。
“原来不是单纯偏爱台球杆~”战场原兴致盎然,空中电击球这种战斗方式可不常见。某队长兴奋的同时,银发少年在一阵惨叫后颓然倒地。
“阿武没出手啊……”战场原的口气和表情一样平静。听到狱寺那么过分的话谁都会生气,但山本武一直以来都对他采取装傻忍让政策,这使得少年此次的袖手旁观显得尤其奇怪。
生气中带着担忧不忍。鉴定完阿武的表情,战场原叹口气,'的确,那种性格不吃点亏是听不进话的,百分之百的不见棺材不落泪'。
狱寺艰难地撑起身体,在说话都不利索的情况下坚持求证:“使球带电,然后将电流注入地下爆破吗?”稳操胜券的黑魔咒队长从善如流,耐心纠错:“正确来说应该是极度类似电流性质的死气之炎。纯度越高威力越强,这是雷属性的火焰特性。”
“哦,原来是这样。”旁听的战场原茅塞顿开地打个响指,顺便称赞一下隼人同学的科研能力。
γ再次摆出击球姿势:“你就好好回味品尝吧!”清脆的击球声和慵懒地男声同时响起,少年岚守一跃避过三个电击球,但剩下的球身在空中的他已避无可避!
果断地挥刀声,狱寺被抽飞时的叫声——
“果然。”某队长轻轻点头,为自己预测的准确性自豪,'不过没想到阿武会用打飞银毛少年这种极端做法,还有那眼神……似乎不同了……'
因为未来发生的事吗?
“应该率领守护者的人对别人的话置若罔闻还真是不像话。现在的你没有做左右手的资格!”少年的声音严肃低沉,皱起的眉分明带着十年后的影子。转过身不管跌坐在地的少年,山本武冷冷清清的声音本身就在宣告'躲远点,不要碍手碍脚':“我们换人,抱歉让你久等了。”
γ队长拿出了十足的风度:“不会不会,看了场好戏,我也很享受呢。”顺便忆苦思甜地接上了“我年轻的时候……”这种句式。
“不会忘了你们就好了。”
金发男人感慨万千的低语让战场原不由自主地跟着回想了一番,'还真想不起被自己斩杀的人了,一个也想不起来',玩味地低低一笑,'全部叠起来的话能堆成尸山也说不定'。
杀了多少人,被杀时他们的脸上是如何痛恨恐惧或空洞茫然的表情,他们失去生命的身体怎样如一块烂肉 “啪”地掉在地上,飞溅的鲜血怎样在阳光或月光下划出凄艳的弧度——习惯后这些东西并不比一壶酒实在。
其实,他该感激当初把自己调入七番队的人。比起承担净化任务的十三番队,七番队要清闲许多,队员的折损也少,终其一生没碰到基力安的队员亦不在少数。所属番队的性质决定了需要他动手的人大部分都是鬼迷心窍的反叛者,其中的主力军则是那些眼高手低濒临衰败却妄想用垂死挣扎夺回“昔日荣光”的贵族。
飞蛾扑火。
战场原对自己的定义从不是“好人”“善良的人”,而是“为温饱问题熙熙攘攘的普通人”。这样的他,没有义务阻止那些傻帽送死。不排除他和曜魇呆久了,身为人的各种情绪逐渐被吞噬掉的可能性。其实从统计学来讲,尸魂界发生叛乱的频率不算高,怎么着也得百年一遇。只是那些“起义军首领”不时会想起死在沙滩上的前辈们,吸取教训的结果就是准备周期延长、声势同比增长,一闹就要牵扯好些人。
“你想被电死吗!你要是死了,十代目会伤心的!”狱寺一声怒斥扯回了战场原发散到异世界的思维。'哦呀,银毛小子终于开窍了?'
接下来是少年励志漫画中经常出现的握手言和互相鼓励联手干掉反派Boss……好吧,最后一项不成立。虽然两个少年终于齐力,不熟悉这个时代战斗方式的他们和γ的实力差距摆在那儿,黑魔咒队长只要以力破巧就可以让两人的攻击策略失效。
“那么,可以告诉我了吧。为什么十代还活着,还有,他现在在哪里?”金发男人的台球杆卡着年轻岚守的下颚,得到嘴硬的否定后一脚踩上他的左手,“还有一件很在意的事,你们戴的指环我有印象,这到底算哪门子玩笑。回答我!”
突然,一道白色的雷光直冲逼问狱寺的γ而去。利用死气之炎的反作用力险险地避开,金发队长扯开一个闲散的笑容:“终于……”剩下的话噎在了喉咙里,黑魔咒队长今天第一次产生“不好了”的想法,'是突袭彭格列那晚的……',随着回忆一层冷汗蒙上γ的额头,颈上的寒毛也立了起来。
“大敌当前先玩儿内耗,确认敌人生死前放松警惕,随便几句话就泄露重要情报,加上无法控制情绪鲁莽攻击。真是败给你们了。”走出树木的阴影,战场原在两个少年前面站定,“回去好好接受拉尔小姐的加餐吧。”
“朔……”先于狱寺遭受电击的山本在喘息声中艰难地喊道,双肩因为勉强站起的动作剧烈起伏。
对少年的呼喊置若罔闻,战场原的右手搭上剑鞘:“现在,轮到大人们的交流时间。”
'无法看清他的动作!'用上瞬步的战场原在γ眼中唯余一片片残影,只是挡住来袭的刀刃已令他颇为吃力。而且这个奇怪的男人似乎不怕台球杆和电狐所带的雷之火炎,甚至毫不犹豫地朝电狐砍下去!
一只电狐呜呜哀鸣着倒在地上,只剩下一只电狐的γ发现了令他雪上加霜的情况:几秒之内,他一直用于抵挡敌人刀刃的台球杆已被腐蚀地断成几截。'这还真是……大危机'
不过,他也不是一无所获。仔细注意的话,能看出对方运动的大致轨迹——并不是雷之火炎对这个男人无效,他一直在小心地避开,真正不怕雷之火炎的是那把刀。
'那么就来距离战吧',γ吐出一口气,快速地打开另一个匣子。握住新球杆的同时命令自己镇定下来。
就算对手是这个怪物,他也不会输,绝对!
作者有话要说:
*被十年后战场原吓到的可怜的γ君……
*大叔其实我满爱你的
*可不可以厚颜无耻地吼一声这是六一节礼物?(T飞
25
25、23 。。。
【23】
“之后怎么样?”
“能怎么样?在云雀不分青红皂白要把敌我双方全员咬杀的时候。”战场原不爽地抽动一下嘴角,“打个架都不让人安生的家伙。”
被誉为彭格列最强守护者的云守大人无差别攻击,战场原再沉浸于战斗也得暂停一下。就算郑重地告诉他“这是我的战斗,你小子别来搅局”,对方也不会听的吧。
“真是,我对黑魔咒队长还蛮感兴趣的,就这么被中场换人了。”那位队长也算倒霉,碰上车轮战不算,还让刺猬插了个透肩凉,加上被云雀打飞时的二次伤害……看着是个挺有趣的人,要是有机会成为朋友就好了。
“老师……”和战场原一起汇报情况的纲吉满头黑线,这是需要那么怨念的事吗?
“去去去,不懂男人好胜心的小孩子。”无耻迁怒的某队长捏住食草动物之首的脸颊,往两边拉。
“找到了云雀,京子也平安归来,我方无人员死亡,任务成功。”无良教师的总结。
“我说啊,狱寺和山本都重伤躺在医疗室里,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尽管脸颊被蹂躏,也无法阻碍泽田少年表达愤慨,棕褐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西装婴儿。
“但是他们没死,没死才有继续成长的时间,才有再一次与密鲁菲奥雷为敌时存活下来的可能性。”Reborn答得波澜不惊。激动的少年听了很快冷静下来,但满溢的不甘让他咬紧了嘴唇。
“……家教时间你们两人世界就好,我敬谢不敏。”利落地起身,战场原一脸“饶了我吧”的表情,“肚子饿了,觅食去。”
肚子饿了——这是真的,战场原没无聊到拿“民之天”开玩笑。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容从女孩们手中接过之前剩下的点心,战场原不禁感叹:“能娶到两位小姐的人一定是三生有幸。”
被夸奖的小春开心地反驳:“战场原桑在取笑我们吧,竹寿司的东西肯定比我们做的美味多了。”
“哪里,再美味也是刚先生和阿武做的。我只是帮着洗洗盘子,论手艺只能糟蹋食材。所以,能做出这么好吃点心的小春、京子相当的了不起。”战场原说得诚恳,换来两个姑娘更加开心的笑容。
房门内传来轻微的“咔哒”声——时雨金时掉到地上的声音。
'阿武大概醒了',这么想着,战场原却没有进去的欲望。
不是特地来看少年的。
任双脚带着自己乱走,相当于饭后散步一样,然后不知不觉被带到这里。
遍体鳞伤的少年现在是怎样的心情呢?战场原将后脑靠上冰冷的墙面。'我当年完败的时候,受伤的时候有是怎样的心情?'
希望借由类似的记忆体会少年当前的心情。
'冰冷的,绝望的,恐惧着但又倔强地不敢流露出来,好像表现出来的话就输了,彻底的……寂寞而失落,希望有一个人能在身边,希望全世界都放弃我忽略我时,他能看见、能走过来。渐渐地就麻木了,因为失望,因为发生了太多类似的事却从来没人走过来。'
'在发现那儿甚至不是原来所在的世界后,连最后一点奢望也消失了。'
但是他也从没主动求助,所以怪不得别人。这么想着会安慰许多,仿佛给自己留下一丝希望。虽然在七十三区向人求救多半只会招来落井下石的食腐存在,包括动物和饿鬼。
这样自欺欺人着。
成为死神后,他担当的多是保护者的角色。在流魂街就获得“怪物”称呼的他,即使不使用曜魇的能力,也比一同进队的人强许多。“你还好吗?”“没事吧?”成了他问地最多的话。可是,并没有因此被人喜欢。
感谢、庆幸,是的。喜欢、亲近,没有。
当上死神后第一次重伤,除了被送进四番队的那天,没有一个人看望他。醒来后,战场原盯着四番队在风中飘扬的窗帘看了一天。那时候涌上的强烈委屈几乎让他大喊出声“来人啊,随便谁,只要来一个人!”
终究没有。
其实有一个人陪着又会怎么样呢,对方问“你醒啦,感觉还好吗?”出于礼貌和不希望对方担心的原因,他会微笑着回答:“没事,已经好多了。说不定几天后就能回去了。”
对方的话不会让割裂的血肉愈合,不会让流失的力气回归。可是,那时的他是极度渴望的,渴望着有人关心地问一句“你还好吗?”
那次在四番队躺了十来天才归队。踏进七番队队舍,迎面而来的队友挂着单薄的笑容问候:“哟,回来啦,身体还好吧?”
明明是温暖的语句,听起来却异常刺耳。当天下午他请了两天假,不顾才愈合的伤口疯了一样跑回十三区,跑回十一年前开始称为家的地方。终于找到安宁。
升上副队长后,战场原养成了一个新习惯。伤到必须住院静养时就让所属队员把需要处理的文件送到四番队。这样的情况不多,但发生时他就可以把大把空白的时间用在游戏般的签子上。意外成果是把“战场原朔”几个字练到了马马虎虎算美观的程度。
'嘛,以阿武的受欢迎程度,这样的情况不会发生。不过,这样的话我的经历不就没什么借鉴意义了吗?'苦恼地用手背遮住眼睛,战场原技穷了,'被打地惨兮兮的阿武,现在是万分沮丧还是越挫越勇,好胜心爆发?完全猜不到啊。喂喂,这就是所谓的代沟吗?'
“呃……不好,任γ把他们打得惨兮兮的貌似还是我,虽然是Reborn的坚持,事先也有说明……”理由再多,面对少年的时候,还是会心虚啊!
“战场原桑不进去吗?”就在某队长快要以头抢地时,京子的出声及时阻止了他毫无形象的行为。女孩手中是热腾腾的晚餐,考虑到山本的情况特意做了粥配上清淡的酱菜。
“京子啊,”喊出女孩的名字,战场原看看她手中的饭菜露出温和的笑容,“给阿武的?”
“嗯,今天擅自跑回去给大家添麻烦了。虽然没说但实际上你们很辛苦吧,山本君和狱寺君还受了这么重的伤。至少……”少女眼中泛着泪光。
抬起手,有些局促地按上京子翘翘的头发,战场原放柔声音:“不是你的错哦~阿武和狱寺是去找云雀的,他们受伤是我的责任。”
竖起手指阻止京子惊讶的询问,战场原弯起眼睛:“是我故意的,也是他们必须经历的。”
京子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住战场原,许久,迟疑地点点头。
“那么京子能把这交给我吗?作为罪魁祸首我也得找个方法道歉呢~”指指少女手中的托盘,某队长带着“拜托了”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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