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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教师同人]朔雨如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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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是真的死了吧。＇
“走了。”再看一眼这个生前无比骄傲的男人，战场原转身向彭格列临时基地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看到过一张非常漂亮的流萤摄影，是一位日本摄影师拍的。可惜现在记不清那本书的名字了。
*找了一张非常相似的图片。战场原战斗时刀划出的光影大概就是这样的效果吧
35
35、33 。。。
【33】
“斯帕纳，战场原先生的通讯还没有恢复吗？”火炎诱饵的减少停止了，从战场原耳麦中传来的风声和桔梗的火炎位置可以确定双方处于交战中。可是一阵震耳欲聋的连续爆炸后，入江正一和斯帕纳就再也无法收到战场原的消息。战场原的力量不同于这个世界的死气之炎，不在火炎雷达的探测范围内，只亮着桔梗一个亮点的屏幕让人心焦。
山本武打倒目标让他们兴奋了一会儿，若choice至此结束就能没有顾忌地外出查看战场原的情况。然而雏菊出乎意料的不死体质让这场游戏不得不继续下去。
“改用普通雷达。”正一运指如飞，一边盯着地图分析接下来可能的动向一边让斯帕纳改换侦查方式。
“电磁雷达精度不够，况且建筑物太密集了。”斯帕纳动个不停的棒棒糖一顿，有些犹豫，＇最主要是临时基地搭载的雷达功率不足，经雷属性加固大楼的削弱后几乎无法成像＇，“即便找到，脆弱的基地也无法帮他对抗桔梗。”
正一忍住腹部隐隐腾起的绞痛，脸上声色不露。斯帕纳说的他都知道，建造临时基地时为了提高机动性搭载仪器的重量被限制了。虽然有考虑到非战斗人员参战的可能性将普通雷达功能整合到火炎雷达上，但迫于CPU运算速度和磁盘空间两者不能同时使用，而且使用普通雷达时能否达到期待效果也是未知。
“现在无法和密鲁菲奥雷速战速决，我必须知道战场原先生能否继续战斗。”入江正一语气强硬，颇有几分斯帕纳提过的“正一式蛮不讲理”的影子。彭格列方山本武和终于用X—Burner重伤狼毒破除幻觉的纲吉汇合迎战雏菊，战场原遭遇桔梗生死不明；密鲁菲奥雷方折损两名雾属性者（狼毒和幻骑士），雏菊被围攻，桔梗又打碎一只诱饵，但并没有接近基地多少。看起来彭格列方形势大好，可是正一知道他们已经陷入危机！
纲吉和山本来自和平的十年前，算上在未来世界经历的战斗两人的经验也不算多。要他们打败真六吊花已属勉强，要他们亲手杀人更是难如登天。而要战胜雏菊明显得益于晴之火炎的不死体质只有三种方法：一，完全束缚雏菊四肢，取下玛雷指环，失去晴之火炎的雏菊十有八九会立刻衰竭死亡；二，彻底消灭雏菊的肉体，至少将嵌入的匣子、大脑、心脏等致命部位彻底破坏；三，耗尽雏菊的火炎，让其无法维系不死体质。纲吉和山本限于武器、招式无法使用第一种方法，第二种方法……
他不希望他们走那么远。他，入江正一已经造就了一个白兰？杰索，今生今世不想再尝一次。
其实依他们的本性也做不到那样的事。不说十年后的彭格列十代和雨守，十年前的纲吉和山本确是怎么都做不到的。
可预见的消耗战，徘徊逼近的桔梗，来不及回援的纲吉、山本——三种因素作用下战场原这枚棋子至关重要。
理解地看看正一，斯帕纳动手切换雷达。强迫温和到不时显得迷糊的正一参加如此残酷的战斗，和他相识已久的斯帕纳觉得这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偏偏这又是入江正一自己的选择。
斯帕纳这边搜寻着战场原的踪迹，山本武和纲吉则遇到了不知该怎么形容的突变。重伤狼毒后纲吉赶去支援山本，好歹在山本武与太阳犀牛打了两三招时出现。大空的调和能力对付晴犀牛不费吹灰之力，纳兹大吼一声壮硕的犀牛就变成一尊泥塑直直摔到地面。
心爱的匣兵器被毁，雏菊自是不会善罢甘休，前襟一拉修罗开匣。不说雏菊开匣后人不人鬼不鬼的惊悚效果，他的近战和再生能力确实值得嘉许。也许是想起了黑貂奇异的能力，雏菊开匣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肚皮撑地溜圆、半眯着眼睛在一旁懒洋洋观战的曜魇一手抽飞。遥望黑貂撞上远处的硬化楼面，雏菊甩甩爪子和彭格列两人缠斗到一起。此时他并不知道自己有心无心的顺手一击会带来何等麻烦……
帮山本武扫清障碍，曜魇的工作就算完成。他是战场原放在少年身边救命用的，过家家的打斗才没兴趣参加。曜魇作为斩魄刀的属性是“吞噬一切的黑暗”，比起劳筋动骨地打架悠闲的享受美食才是王道！早在尸魂界它就发现比起具体的整和虚，凝结着巨大能量的虚闪、鬼道味道更佳。阴差阳错随主人到这个世界后，曜魇一度以为除了求战场原没事放几个鬼道（几率无限小）外自己就此和美食无缘。没想到这个世界充满“死气之炎”的东西蛮好吃的，不知那个绿毛手上的鸽子蛋口味如何，哦差点忘了山本少年也有戒指。
扑在口腹之欲上的黑貂一心一意神游天外。自恃实力强大现在又不受主人约束，曜魇本就被近几年悠闲时光泡得软塌塌的警惕进一步垮下，于是雏菊的突然攻击实打实地落在了它身上。
突如其来的一撞对曜魇没多大损害，也就在黑得诡异的毛皮中添了许多亮晶晶的玻璃渣的程度。与此相比，它的自尊与傲气所受之创伤要强百倍千倍。另一边战场原阴差阳错恰巧解除灵压限定，曜魇的头脑被几年来难得充沛的灵压一冲不免发热。恼羞成怒和玛雷戒指挑起的贪欲遮了眼，黑貂炸起毛闪电般窜向把它击飞的绿毛。
雏菊一人应对彭格列两人本就抑郁，这种情况下竟还有不速之客妄图插手。一激之下真吊六花的任性妄为瞬时冒头，不顾眼前的战斗，雏菊忠实地将心中腾起的不快体现为行动。虚蹬一脚避开小东西的袭击，借着下落的加速度抬脚狠狠一劈，下一瞬黑貂已如离弦之箭砸入柏油路面。
“啊—！”等双方一系列动作完成山本武才反应过来急叫出声。曜魇被扫到远处后他和纲吉就与雏菊缠斗到一起，没时间顾及小貂。少年秉持“朔很强，小貂也不差”的信念没怎么担心，谁知黑貂不仅没事还主动找上雏菊。朔交给他“代养”的“宠物”被揍得如此凄惨山本武既心疼又觉地有负所托，至于小貂扰乱了他和纲吉的战斗节奏……不提也罢。
然而山本少年的所思所想无法传到曜魇脑中。接踵而至的挫败下曜魇已不是炸毛这么简单，发狂的嘶吼声中黑貂的外形渐渐模糊，溶化再聚时站在原地的赫然成了一只身长近五米、似虎非虎的黑色怪物。严重超过正常比例的大嘴一张，一种仿佛刮擦着耳膜的声音立即蜂拥入耳。利用火炎推进力停空中的山本和纲吉摇摇晃晃地落地捂住双耳，却依旧无法将这神经质的戛戛嘶叫挡在手掌之外。
“……小貂！”山本武眉头紧皱，脸上是掩不住的痛苦，努力挤出的呼唤刚离口就被曜魇的叫声盖过。朔的刀怎么会变成这样？山本脑中满是疑问。
恢复原形的曜魇瞟都没瞟它名义上的保护对象，它现在唯有一个念头——把刚才踢他的臭虫拍死！心神一动，黑色的庞然大物瞬息出现在雏菊身边，从山本武的角度能看到向外突出的森森白牙。
下一秒，漫天血雨洒下。
虽然号称超越人类，真六吊花的血还是红的，热的。
少年眨眨眼，抬手把脸上喷到的细薄血沫抹掉。雏菊痛苦的惨叫取代了曜魇悚人的叫声，山本武却无法说哪一种更好。
曜魇一口咬掉了雏菊的右腿，细瘦的绿发男人跌坐在地，双手抱着不复存在的右腿哀嚎。按说雏菊有超强的再生能力，可是他的腿三四秒后居然没有复原，细看的话还能发现创面有微小的扩散的趋势。山本武忽然想起朔和云雀的第一次碰面，有明确目标后击球手的视力轻易找到目标——雏菊右腿被咬断的创面上果然盘踞着一层黑雾。血肉模糊中不算明显，但山本武肯定那就是雏菊没能成功再生的原因：雏菊因为体内充满的晴之火炎反射性再生，沾染在伤口上的黑雾则以不逊甚至超过再生的速度腐蚀伤口。
想到这儿，少年不禁打个寒战，这是怎样一种折磨。
黑色猛兽似乎满意于雏菊的样子，在喉咙里闷吼一声很有耀武扬威的神态。虽然戾气未消，但成功证明了自己实力远超雏菊的满足稍稍舒缓了曜魇的情绪。扔下绿毛小鬼，曜魇踱步朝山本武走去。
“曜魇。”这是山本武第一次叫它的名字，其中的感情惊惧、压抑、抵触、失望不一而足。曜魇的嗜杀渴望一经挑起本不是一条腿就能平息，此时正是对负面情感尤其敏感的时候。这么一叫，曜魇巨大的身躯不禁一凛，澄黄色的溜圆大眼从山本武表情复杂的脸上一路移到燃着蓝色火炎的纤长刀身。
“吼！！”圆圆的瞳孔受惊地竖成一线，没给少年解释的机会，曜魇第一时间把“山本武”列入敌对名单。刚刚冷静点的情绪像浇上一盆滚油，曜魇的眼睛蒙上血色。
一个被称为“天生的杀手”，一个拥有彭格列家族遗传的超直感，感到曜魇变化的山本和纲吉连忙摆开防守姿势。然而在嗜杀欲望彻底超越理智的曜魇眼中，管你攻击还是防御，只要敢动就是挑衅！
不知是不是同在地面上的关系，曜魇没对少年们发动瞬移般的袭击。相反，它前肢低伏、后腿弯曲，遒结的黑影显出满满的蓄势待发——猫科动物标准的捕食姿态。野兽冷静的疯狂之下是把两人当作食物看待的入骨冷酷。
观察、蓄力、等待，为的只是致命一击。
山本武握着时雨金时的手松了紧，紧了松，没几下刀柄已变得滑腻。此时若有人将手贴在少年背后，定会感觉到大片如水冷汗。没有温度的汗水，低温的皮肤，紧张僵硬的肌肉，这就是少年的现状。每分每毫的注意力均在剑尖所指之处，山本武直觉地知道眼前的巨兽比经历过的所有敌人都要危险。一个错神，他将万劫不复。
山本武，无知无畏，却第一次在战场原身上知道害怕，第一次在战场原的刀前知道恐惧。意外地讽刺。
少年牙关紧咬，握剑的手骤然收紧。
接下来，让我们决一胜负！
曜魇如薄雾般消散眼前的时候，山本武目瞪口呆。没开始就已结束，这算什么？
不对，重点是他在脑海中听到了朔的声音！
回来？现在？马上？六个字就让那么大的东西乖乖消失了？
山本武卷起袖子，他左臂的皮肤自曜魇恢复原形起就辣辣地刺痛，大家伙一消失这种感觉又随之消失。左臂内侧有战场原用血画下的奇怪图案，他和斯夸罗修行时掉到海里都泡不掉的血迹现在用手一抹就模糊了。
“失效了？”少年的语气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也许兼而有之。
“山本，注意了。”耳边传来纲吉超死气状态时特有的严肃提醒。雏菊乘曜魇和两人对峙时果断地将右腿剩余的部分切掉，终于阻止了腐蚀扩散，也有了断肢再生的余裕。
彭格列和密鲁菲奥雷的战斗还得打下去。
“呼~~彭格列他们的危机总算解除了~”虽然解除地不明不白。斯帕纳听着正一和泽田纲吉的通话，空悬的心总算放下。真六吊花已经够让人头疼了，比他们还强并且发狂的野兽什么的还是敬谢不敏。
雷达切换完成，但在大楼林立的都市中果然效果有限。金发机师技术再彪悍也敌不过硬件和地利的双重缺失。口中的扳手形棒棒糖磨了又磨，斯帕纳面前的屏幕依旧一片模糊。
作者有话要说：
*choice还在进行中……能不能说我都厌了= =
*下章一定结束（握拳
*写得密密麻麻，修改的时候看得眼花TAT
36
36、34 。。。
【34】
浩瀚无边，漫天席卷。
全身浸在冰凉柔软的液体中，没有丝毫可依可傍之物。肺中氧气耗尽，生机随着悠悠上升的气泡一点点远离。
不甘心，想逃开，想继续，想至少这一次赢过白兰大人。可是他现在连握紧双手都做不到！
随着力气流失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耳中咕噜咕噜的嘈杂的水声渐弱，换来一片死寂的安静。眼前因缺氧阵阵发黑，肺部则爆裂般的憋闷痛楚。悲伤、痛苦、冰冷、孤独……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么？
这样也好。
这样，也好。
揉碎阳光的水波映在涣散的碧色瞳孔，红发青年的脸上是经年不见的释然。
“笨蛋。”冷冷两字从战场原口中蹦出。下巴轻点示意曜魇随意，战场原走向沉眠于幻觉的入江正一。
他以速度力量见长，对幻术几乎一窍不通，不过以力破巧这种蛮干的事交给恢复原形的曜魇正合适。果然，一分钟内身前凭空而起的竖直水墙哗啦跌落，没沾湿战场原的羽织便忽然消失。
一跃接住湿淋淋的入江正一，战场原让昏迷的青年伏在自己屈起的大腿上。倾出呼吸道积水，解开碍事的西服、衬衫，控水——整套动作生涩无比。急救措施是去年盛夏时和阿武、刚先生去海边消暑时学的。山本刚、山本武两个运动系都会游泳，也没碰上陌生人溺水之类需要他发挥急救技能的时候。来到愁云惨雾的十年后，入江正一成了他第首个实践对象。
人工呼吸，心脏按摩。
手臂很痛，不论是用力过度的右手还是有着狰狞抓伤的左手，但是战场原停不下来。入江正一肩负彭格列一方的胜利暂且不说，他看不得的是入江正一类似放弃的释然。
他知道入江一直努力着、勉强着，一直挣扎到没有办法才不禁让疲倦侵蚀了坚强的假面。可是，这不能改变他和泽田纲吉将他们拉到十年后的事实。既然做了，就请一力担当起来。直到成功将他们送回十年前，入江正一没有放弃、倒下的资格。
＇因为曾有过相似的处境。当时痛到恨不得一死了之，却被扭曲的“生”之执念困地动弹不得，所以看不得别人解脱吗？＇ 战场原在心中淡淡嘲讽，平直的嘴角生硬地扯出一线弧度，＇我真是恶劣呢。＇
战场原的急救粗略归粗略，倒是真把濒临死境的入江正一拉回来了。
“请让我们检查入江氏的目标记号。”切尔贝罗无机质的声音响起。她本该在战场原给入江急救前检查，无奈一只黑色巨兽挡住去路，战场原更对她置若罔闻。监视了整个战斗区域的切尔贝罗不想惹恼挡路巨兽增加无谓损失，加之入江正一胸前的火炎虽然微弱但没到完全熄灭的程度，这才给战场原挣到足够的时间。
忽视裁判许久，都让他把人救过来了他也不能太过分。颔首示意，战场原留下缩着身体猛咳不止的入江招呼自家斩魄刀去。那家伙正在扒拉狼毒脸上赤面獠牙的面具，大猫的好奇心万年不灭。
要说造成这种局面的缘由，只能叹一声天意弄人。
斯帕纳千辛万苦搞定雷达，绿莹莹的屏幕上适时显出接近的人影。惊讶地以为桔梗神不知鬼不觉地找到了他们，斯帕纳慌忙调用基地外部的监视相机。启动的黑色过去后，亮起的屏幕下方赫然是一身血污步履蹒跚的战场原！斯帕纳和战场原只有几面之缘，他看到这个男人时对方总是笑得疏懒客气，淡淡的目光不时跃回名叫山本的少年身上。想想“战场原”正是十年后歼灭了白魔咒突袭队的彭格列日本部长之一，斯帕纳自然而然的地得出“两个部长很早以前就关系不错”的结论。那般悠闲的人，那个在耳麦中坚定地说着“你放心，没人能过去”的人，竟……
身后拖曳着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战场原一步步靠近。还剩几米时男人身体剧烈地一晃，力竭倒地，侧对着监视相机的脸上满是对死亡的恐惧。他沾着血污的手无力地伸向横亘在街道中央的钢铁堡垒，灰败的嘴唇间飘出嘶哑绝望的呼救：“救我！桔梗要追来了，快救我！”
身为技术人员的斯帕纳鲜少遇到此类场面，乍一见这种强烈对比，对方又是认识的人，心里不免犹疑动摇。
比他更快一步的是入江正一。看到战场原走近时红发青年就脸色惨白身体僵硬。战场原求救的呼喊似压上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入江倒退半步咬咬牙发狠地拉开基地大门。
“正一……”斯帕纳张口欲言，但正一都冲出去了他再说什么也没意义。皱眉忽略不知源自何处的不安，金发技师调回火炎雷达。右边窗口中彭格列们和雏菊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屏幕左下角的正一即将扶起倒在地上的战场原。
可惜，那不是他们认为的人。
入江一手揽住重伤的“战场原”半拖着返回基地。文职人员本就体力不济加上流失了这么久死气之炎，动作踉跄地很。努力中的入江梗着脖子使力，无意一瞟映入眼角的竟是“战场原”嘴角恶意的诡笑。入江一激灵，冷静几分的大脑顿时注意到手上轻薄地过分的触感。没有西服的厚实，没有血液的黏腻，亦没有血液凝结后的硬块……轻薄如同雾气！
密鲁菲奥雷雾守——狼毒！
原来狼毒把泽田纲吉困在异空间后并没在一旁看好戏浪费时间。雏菊没危险、桔梗玩儿地正开心，于是忠于职守的雾守大人自觉接下搜索彭格列基地的任务。至于几分是用来打发无聊时光，几分是讨白兰欢心就不得而知了。马马虎虎的搜索下居然比踏踏实实的桔梗更快找到目标，只能说今天狼毒运气封顶。
假扮战场原引敌出洞则是临时兴起，请归结于雾守不伪装就羞于见人的惯性。得意地将入江正一困入水中，狼毒等着choice结束的信号。
等来的却是真正的战场原朔。
切尔贝罗的女人忙着检查入江的目标标记，曜魇在战场原的制止下转而拨弄掉在一旁的耳麦。若不是战场原听到耳机中传来的微弱声响，大猫怕是把它拍散了都不会放过。
“阿武，听得见吗？”挥挥手把曜魇赶回去玩面具，战场原戴上耳麦。
“……啊！”山本武惊喜地一顿，继而开心地回答，“听得见！听得见！你没事吧？纲也听到了吧？”最后一句转向快要打败雏菊的纲吉。
“没事。但入江的情况不好，你们快没……”这时入江胸口微弱的火炎无力地跃动两下，熄灭了。另一个切尔贝罗立刻介入彭格列和雏菊的战斗，比赛暂停。叹口气，战场原更正：“你们已经没时间了。”
战场原这句话后，耳麦中陷入一片静默。
许久，传来纲吉超死气状态时特有的平板语调：“我们回去。”
“知道了。”切尔贝罗确定标记熄灭后做出choice结束、全通话线路打开的决定，入江正一无法接受choice战败的事实，话赶话间说出“要是赢得了白兰大人的话，我会欣然接受死亡”的劲爆发言。战场原揉揉眉间，这一团团麻烦怎么都撞一块儿了。
好在泽田速度够快，战场原撑到大空同学前来救场即可。
“唯一没有被白兰毁灭的世界吗？”扫一眼围在入江身旁的彭格列成员，战场原不可抑制地感到荒谬。他到的是什么世界啊，一介黑手党掌握世界的生死存亡，他们当各国的军队是花瓶？即便各个国家各自为政，面对共同危机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准则总会适时发挥作用。手握或明或暗精英势力的国家机器哪会沦落到被一个小岛上的非法组织弄得活不下去的地步。
“朔！”这是慢纲吉一拍赶到的山本同学。战斗和来回奔波让山本武显得有些疲惫，然而这在看到白色羽织上的大片刺眼血迹时瞬时转化为掺杂怒气的担心。拉开战场原下意识掩住伤口的手，少年眼中的蓝芒如刀光锋利，“这算没事？”
“嘛嘛……”战场原赶紧闭嘴，他脑子抽了用阿武的口头禅敷衍本尊。额前浮起一层冷汗，精神稍有松懈后失血症状就出现，脸色发白的战场原唯有祝贺自己的好运。
阿武见状顾不得和他生气，连忙把笹川家大哥拉来治疗。反正大哥听不听一个效果，让纲归纳精简版本给他听事半功倍。《=山本少年天然型腹黑启动！
治疗时战场原昏昏沉沉，对尤尼搅局、密鲁菲奥雷分裂、六道凤梨强势突入等连环好戏知之甚少。等他中场休息结束，彭格列和白兰已完成谈崩—开打—逃跑一系列程序，白光一闪并盛神社高标准的绿化再现眼前。
传送时有山本武护着，战场原没纲吉那么狼狈。没从山本身上起来，战场原维持着仰卧的姿势抬起左手，口中的吟唱强硬地颇有金戈之声：“千手之涯 ，无法触及，阒暗尊手，无法映照……皎洁地消散而去。破道之九十一千手皎天汰炮！”
无数白色光束如精确制导导弹，争先恐后地扑向悬停于空中的超炎传送装置，点起震耳欲聋的奢华礼花。
作者有话要说：
*狼毒幻术设定为绝大部分只能迷惑感官，小部分可和真实物质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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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5 。。。
【35】
“这么说，谈崩了它是一大原因？”战场原机械地转过头，默了。曜魇恢复了黑貂外形，抱着尾巴在沙发上睡得正香。“吃了就睡，你是猪吧。”不甘心地戳戳小貂的脸颊，换来赶苍蝇样的挥爪。
“嗯，它把桔梗的玛雷戒指咬了下来，失去戒指的桔梗没几分钟就衰竭而死……”纲吉抿紧嘴唇，似乎说不下去。尽管经历了许多战斗，杀人依旧不在泽田纲吉的容忍范围内。“它把玛雷戒指吐出来时已溶解地只剩宝石部分…其实宝石上也有腐蚀痕迹。白兰好像有把握修复，但很费时间和人力物力。”
“这样啊。”战场原松口气，“还好没把桔梗的玛雷戒指报销，要不然白兰早一步发飙你们就撑不到尤尼救场了。”战场原对坐在纲吉一旁的基里奥内罗首领微笑，顺便把泽田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曜魇恢复原形的瞬间我感觉到它对阿武的杀意，当时不知道理由……居然是食欲啊。不过泽田，你善良温柔的地方还是没变呢。”
“是吗…诶？”纲吉听着战场原的分析连连点头，最后一句点完头才反应过来不大对劲。便利的超直感开启模式下他可不会认为战场原是在夸他。
“密鲁菲奥雷雾守和你交手两次后还有偷袭彭格列临时基地的力气，不得不说是你的失败。”青年勾起玩味地笑容，似笑非笑的脸看不出高兴与否。不管在座其他人的反对或皱眉，战场原接着说道，“嘛，心慈手软是大空的公共属性也好，是你的独具品质也罢，都属于Reborn的负责范围。”
主位坐垫上盘腿抱胸的西服婴儿哼一声，表示默认。
挥挥手打断兔子姬的自责或辩解，战场原显然不关心纲吉的感想：“我要说的是我不能出手了。之前的战斗耗费了大量灵力，三天内我无法承担大强度战斗。曜魇一次性吸收过多死气之炎，大概接下来一周每天四分之三的时间会用在消化上。若如Reborn所说打落超炎传送装置最多争取二十小时，那么决战时我们只能自保，无法成为战力。所以接下来只能请你们自己多加努力。”
后来的气氛多少有些尴尬，借口身体不适战场原早早回房间休息。
在黑暗中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眼帘映上一片光亮，又伴随着轻微的滑动声消失。战场原没出声，等着山本说话。然而和十年后的青年愈加相似的山本武仿佛也沿袭了他悲伤沉静的气质。没有试图打破室内的黑暗静谧，少年安静地站在墙边。
仿若僵持的对峙。
“抱歉，弄坏了你的剑。”将前臂压在眼前，战场原泄气地说道。
“只是一把剑罢了，而且严格说来是他的。”山本武走到床边背对着战场原坐下，“为什么要说那么打击士气的话？明明告诉我就可以了。”
“实话实说而已。”战场原睁开未遮住的左眼，在模糊的黑暗中描摹少年的侧脸，“公开后无论Reborn、泽田还是京子、小春，都没了让我保护谁的立场，我的行动就不会被他人牵制。” 无视山本微微颤动的肩膀，战场原一副公事公办的疏远口气：“十年后的我可以为他们舍命，你无论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乐意挡在朋友身前，但现在的我做不到。我加入彭格列的目的是保护你，没有能力兼顾其他时保存实力站在你身边是理所当然的。另外也有撇清和彭格列的从属关系，对泽田施压，让他做地干净点，以免连累我们之类之类的。”
“你……”山本的背明显弓起，很辛苦的样子，“哈哈，你一本正经逐条解释‘阴谋’的脸和学校老师，不对，和新闻播报员好像~噗~”最后干脆笑倒在床沿。
侧身揽过少年，战场原耐心地等山本武停下。他对阿武全盘托出时已有接受少年的质问喊叫，乃至动手的准备，可是山本武给出了意料之外的选择。自己重视伙伴，却不会以大义等名分设想、强迫身边的人和他一样。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山本武就是这么奇妙的人吧。
“我说啊，朔决定了就行，干嘛如临大敌的。”一手撑床，少年的眸子在微弱的光线下熠熠生辉，“本来就是因为我才卷进这些事情，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反对。何况听到朔那么认真地说保护我、站在我身边，怎么可能气的起来。不止是没法生气，还有感动啊，觉得很可爱啊，觉得想吻你……之类之类的。”
跃跃欲试、小心翼翼，不是第一次时的悲伤味道，含笑吻上的嘴唇柔软温暖。急躁的渴求、不稳的喘息，急速攀升的温度不同于跑完三千米后疲惫的闷热，它要更为灼热，仿佛是从身体深处辐射出的灼热。心脏的轰响摈除了一切嘈杂，心中眼中都只有对方的存在。
“呼吸，武。”背上传来轻拍，山本无后知后觉自己竟屏住了呼吸。放开啃噬地殷红的唇，山本整个人覆上战场原的身体。
“我说你…哈哈……痒，别舔~”对少年忘记呼吸的青涩反应感到有趣，战场原正打算调侃一番，但少年沿着脸颊延伸的凌乱亲吻成功把他逗笑。不想推开“努力工作”的武，战场原上挑的嘴角在少年不知道的时候变得魅惑。抱着阿武的手臂略略收紧，猛一翻转就轻易对调了两人的位置。
突然的天旋地转让山本有些迷茫，少年眨眨眼停下动作。阿武乖顺的样子显然取悦了青年，换来几个奖励的轻啄：“把绷带拆下来，我好久没仔细看你了。”伸手扭亮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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