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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系列帝王抄-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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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楚昂点头应声,又问:“京中传来的可是小皇子诞辰的消息?”
  “回将军,是喜庆小皇子百日的消息。”
  楚昂再次满意的点头,这下诸位将领算是有所顿悟。
  “圣上喜得皇子,吾等远在边关,原本就晚了贺祝的时辰,如今为圣上奉上一座城池作贺,可有不妥?”楚昂沉谧的视线扫过诸将领,隐忍着怒气不让人察觉分毫。
  诸将见将军心意已决,便也不再劝禀,纷纷应声称‘是’,与将军计谋攻城事宜。
  纵然有千百不解,将军行事必有分寸。他们只当楚昂依旧是进不求名,退不避罪。在他们心目中,楚昂一直就是‘唯人是保,利合于主’的国之宝也。只有楚昂自己清楚,此时此刻若是不能将郑三斩杀,实在难消他心头的邪火。若非郑三这般纠缠,他何苦迟迟不能班师回朝,让他的小麟儿,,小麟儿,,,
  楚昂已无法再多做思考,任谁都清楚女子怀胎尚需十月方能分娩,他离京不过一年又六个月。楚昂缓缓的闭上眼睛平息怒气,再睁开时依旧是满目阴寒。
  这算是背叛吗?不对,这不是。他身为皇家贵胄,理应为宗室传接子嗣。那他们之间的感情又算得什么?这不是背叛吗,这是!
  是,不是。不是,是。
  郑三,你要拿命来偿!楚昂怒气难遏,双手不时地握拳再用力掌开,杀戾的气场宛如罗刹。


☆、35。

  赵国喜得龙子的消息,郑国军队也有耳闻。照说今日的赵国军营应是一片喜乐之声,互为欢庆才对。当意识到赵国的军队不忌血腥,盖以雷霆之势瞬发攻克屠城之时,郑国军营中一片哀缅之音。
  楚昂将箭搭满弦,箭羽破风而去,射入了在城墙上观战的郑三皇子独存的右眼中,刺裂眼眶贯穿了后脑。郑三至死都不能相信有人能将箭羽从城墙下方、力道劲猛地射上来,竟然还是从他视觉的死角袭来。
  见郑三的尸首直直的从城墙上坠落下来,楚昂冷毅的五官浮起嘲讽一笑。让郑三活命至今,不是他不能,而是不为。因为活着的敌国皇子比一具死尸更为有用,只是现如今,他的心俨然溃坏,而郑三必须命偿。
  城墙上与楚昂隔空相望、身穿素锦衣袍的男子,是秋末与郑国的八皇子一同出征前来的琴师。琴师身边站立的便是身披铠甲、被誉为‘贤王’的郑八皇子。八皇子出战的时候,那琴师就在城墙之上抚琴助威。军营中不是没有传过龌龊的闲话,说那琴师是郑八皇子养在身边的男宠。楚昂却是异常的羡慕那俩人,凤凰于飞,琴瑟和鸣。要知道郑国民风开化,并不以好男色为耻。达官贵族人家养上一两个娈童,也是常有的事。
  现今看着那二人只觉得碍眼,恨不能折去一支才好。
  思及此,楚昂抿唇冷笑,再次抽出一支箭羽搭满弓弦。不等射出,弓身却是折了,想来是上一箭力气太过霸道,弓弩受了破损。
  楚昂将残弓坠地,从身旁的将领身上新取了一张弓弩,对方却是早早的发现了他的意图,掩护着那琴师弃城离去了。楚昂冷哼一声,便只做罢,下令撞开城门。
  此次一战,城池是自然攻下来了,郑国驻守边关的三位皇子,死了一个,抓了一个,逃了一个。被抓住的是郑国的十一皇子,现今就在地牢里押着。
  郑三一死,楚昂的怒气便消了稍许,虽说想及还是会如蚀骨剜肉般疼痛,但也不会狂躁无边际就是了。城门被攻破时,楚昂已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传令下去,但不抵抗便可活命。
  楚昂麾下的军队素来严谨,纪律鲜明。两国士兵以刚克刚,赵国总不会是吃亏的那一个。
  入夜消停之后,楚昂倒似安稳下来了。之前还想着要尽快结束征战,早日回返京都,可他现在要回去做什么呢。亲眼验证一下他的小麟儿是不是真的与女子苟合?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现在这般懦弱的模样,,懦夫!胆小鬼!
  他接到消息的那一刻,第一反应是震惊、不相信,再转而是愤怒,一心想要快快结束这战事,飞奔京都,要证明这消息是虚假的!可皇家的事情,哪里容得玩笑呢。他的小麟儿是真的又得添了一名皇子。
  那人或许是对自己厌倦了吧,之前如胶似漆的你侬我侬,相隔的远了、日子久了、感情淡了,那人便觉无趣了吧,便觉之前的种种只是一时荒唐。是这样的吗?
  对情爱方面的事情,楚昂并不是太清楚,自始至终他都只有小麟儿一个。可他的小麟儿后宫佳丽无数,早在及冠之前就是五个孩子的父亲了。那人站得太过高远,肩上的担子也不比常人,总让自己患得患失。
  楚昂整整一夜都在营地习武,士兵们操练用的木桩被他打碎了四五个,直至耗尽了气力扑倒在沙地上再也站不起来,心中的郁火还是不得排解。月华凄凉,伴着墨软的长发盈盈地铺散在楚昂光裸的后背上,性感刚毅的腰线掩在紫色的绸制底裤中,宽松的裤脚收在黑色绣着蟒蛇图纹的军靴里。
  腰间还系着他看得比性命都重要地宝贝,那是一枚织着兰花图纹的锦囊,里面装着的是他和小麟儿束在一起、难分彼此的长发。
  楚昂紧紧握住那枚锦囊,紧咬着牙关,喉咙中泄出似孤兽哀鸣一般的低咽,在满城的月光下尤为凄凉。是自己太过痴傻吗?这么多年来狂执的爱着一个人,想要得到他;得到了,却又不知要如何留住。即是如此,倒不如从未得到过,他宁愿像以前一样一个人痴傻的暗恋着。
  空旷的沙场隐约可闻男人压抑的嘶鸣声,像甲壳虫兽快速的伏地游走,转瞬又消失不见,踪迹难寻。
  那一夜过后,楚昂又恢复了常态,总能理智的选取最为闲逸的战术与郑国周旋。只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将军又变成了最初的的模样,就是返京之前的样子,不苟言笑,神情冷峻。没人知道这原因是什么。
  细心的人还会发现,将军时常挂在腰间的那枚锦囊不见了,不知去了哪里。有一次和将军一同洗澡时,元珏眼尖的发现,那枚锦囊被将军小心的收在了贴近里衣的胸怀处。


☆、36。

  战况又僵持了三个月,郑国的八皇子派出了使臣,隐晦的透露想要议和。楚昂神情乏倦的托着腮,黑俊的脸庞精瘦的不成样子,愈发显得星眸璀璨。
  “八皇子想要我放十一皇子回去?”楚昂似不经意的笑哧一声,前来的使臣拿不准这位骠骑将军的意思,被吓得抖了几抖,也不敢接接话。
  “听闻八皇子身边有一位绝色琴师,抚得一手好琴?”楚昂似调侃的询问,意思却再明白不过了。
  郑国使臣不禁开始冷汗涔涔,暗觉棘手,心中连连呼苦。那位琴师八皇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未必会应。
  “不如劳请八皇子把那位琴师送来,供我消玩几日,若是寻得开心了,贵国的十一皇子便能回去了。”楚昂依旧是那副调侃的语态,好似不觉得这种应承与要求有何不妥当之处。
  闻言,元珏不满的蹙眉。先不说将军开口问对方要一个男宠有失体统,十一皇子何等地重要,就这么打发给送了回去也太不划算了。
  郑国使臣干笑几声,紧张的话都说不完全,深感自己现在的处境无异于与虎谋皮。虽说两国交战不杀使臣,可他还是害怕,单只是被这位骠骑将军看上一眼,他就觉得自己十分魂魄飘悬了五分出去。
  使臣本着自己的职责与楚昂打商量,看能不能换成是别的要求。楚昂却没有那份心情,他不耐的打断使臣的言辞,依旧是那副调侃的语气,似笑而非的说道:“即是不能,便罢了。”然后楚昂召来传令官,淡然吩咐说:“送回去。”
  听到这话,郑国的使臣腿脚一软险些跪下。
  “楚将军。”使臣面有难色的哀求出声。楚昂虽是拜了帅印,诸位将领出于习惯依旧使唤一声‘将军’。而这位年过半百的使臣则是出于对楚昂的尊敬,唤了一声‘楚将军’。试问天下谁人不知,赵国有一位骠骑大将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宛似天神一般。
  “老翁寻错人了,与其这般作难的站在这里,不如回去劝劝你们的八皇子,好让他把人送来。”楚昂脸上这才始带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见自家将军许久未露过笑颜的脸上始才有了轻浅的笑意,诸位将领心里的天平又一边倾倒了。嗯,送回去就送回去了,再抓来便是。
  说起自家将军,在攻城的那一夜起,就完全变成了先前那副淡漠的模样,不,是比先前还要清冷上几分。自那一夜到现今,三个月的时间,任谁都没见将军再有过丝毫的笑意,就连渗透寒意的冷笑也是没有的,仿佛就是整个人都忘记了微笑是怎么个概念,人也迅速的消瘦了下去。边守的士兵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反复纠结却又找不出是什么原因。
  郑国的那个琴师若是能博将军开怀一笑,倒也划算。嗯,这事便全听将军的,将军自有裁决。
  到了第二日晚,郑国那边就把人送来了,送来的人却不是那位能抚得一手好琴的绝色琴师,而是另外的一个容色倾城的伶倌。
  见来人不是琴师,楚昂有几分不悦。他只抬眼看了那人一眼,便又垂下研究阵法,不再理会。
  “奴,花楹,拜见将军。”男子的声音有几分沙哑,清冷似山涧中淙淙的泉水,让人甚觉舒服。
  楚昂仿若没有听到一般,依旧自顾自的研究着沙盘中的地势起伏。
  见状,花楹依旧保持双膝跪地的姿势,不畏不惧,似山泉般悦耳的声音不温不火的慢慢吟说:“被将军关押入牢的,是奴的男人。不知奴可够姿色,与他换上一换。”
  花楹这番话说的坦然,楚昂这才有了几分兴趣。他抬起头把跪在眼前的那名男子打量了一番,戏谑开口:
  “你说被本将收监的是你的男人?本将关押的男子多了去,你说的是哪一个?还是说,那些都是?”
  花楹那张姣好的面容这才开始有了几分波澜,他面色微红,声音却依旧沉稳地淡然回复:“郑国十一皇子,齐怀信。”
  楚昂注意到,那人在说齐怀信的名字时,眼角有些许温热的笑意,就连声音也变得糯软了几些。
  “要自己的玩宠来救?”楚昂这话说的嘲讽,言语间已是不屑。他这话原本是在嘲讽郑十一没用,花楹也听出来了。然后楚昂就发现,那名容貌倾城的男子动怒了,却隐忍不发,对自己又是叩首一拜,却是在为郑十一不平。


☆、37。

  楚昂被男子生气的模样逗笑了,他随意的坐在太师椅上,璀璨如星辰的眼眸打量着跪在下首的男子,笑问:“你有都有什么本事?”
  “奴虽不才,也曾浅习君子六艺,不知将军喜欢何?”
  “本将不喜欢那些文雅的东西。你还会些什么?”楚昂揶揄笑问。
  知道楚昂要说的是什么意思,花楹却没有表现出丝毫尴尬的神色,泰然回复:“奴即是前来,便有奴来的道理。将军若能守信,奴自然会依约做将军喜欢做的事情。”
  闻言,楚昂不厚道的低声笑了出来。花楹依旧是神色淡然的模样,规正的跪在地上,不见有分毫尴尬。
  楚昂站起身来,掸掸衣袍,阔步往外走。对着花楹玩味笑说:“跟上来。”
  花楹不解其意,却也听话的跟了过去。楚昂步履矫健,花楹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保持适当的距离,不会太近有引诱的嫌疑,也不会太远招了楚昂的厌烦。
  楚昂带花楹到了地牢之中,进地牢之后楚昂就不似方才那般的规矩了。他长臂一捞,霸道地把花楹禁锢在怀中,半拥半推的带他几经拐转到了一间牢室前。
  花楹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遥遥地看见牢笼中的那人时,他就知道那是齐怀信,正是他日夜牵挂、满心担忧,说好再不联系却又总是放心不下的人。
  自进地牢之时,花楹就隐隐猜到楚昂带他来此是为何目的。他不忍心齐怀信伤忧,总是隐忍着抗拒楚昂的禁锢。楚昂却不许,霸道地把人禁在怀中,似炫耀般,恶趣味的拥着花楹到了关齐怀信的牢房前。
  “十一皇子。”楚昂懒洋洋的打了招呼。
  齐怀信也是远远的就认出来,被楚昂禁锢在怀里的那名男子是花楹。他紧绷着下颌,抿唇不语,心有怨怒却不发作。齐怀信如炬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花楹,眼目中有质责,有不甘,他却能很好地压抑住自己的感情。
  花楹却似不在意般,完全忽略了齐怀信责问的目光,甚至连眼目间的交流都吝啬给予。
  楚昂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两人间的交流,唇角微翘。他禁锢着花楹的大手探下去,不轻不重的揉捏着花楹的臀瓣。花楹倒是能忍,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样,仿佛楚昂揉捏的是别的什么人,不是自己。
  楚昂挑眉,恶意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楚昂是武将,臂力自然异于常人。只两下就疼的花楹微微蹙起了眼眉,花楹稍稍错开了些,不让齐怀信看到自己的脸,同时身体遮住了楚昂作恶的手,不让齐怀信看得见。
  楚昂唇角的笑意更盛,他猛然用力,掐住了花楹的臀瓣。花楹猝不及防,疼的闷哼一声,虽然声音很轻,还是引起了齐怀信的注意。明白被花楹掩在身后、楚昂的那条手臂正不规矩的碰触着自己的人时,齐怀信紧缩的瞳孔中充斥着渗人的杀意。
  “他不是你能动的。”齐怀信泠然告诫,这是他被抓住后说的第一句话。
  楚昂但笑不怒,他放开了花楹的臀瓣,转而抬手揽住花楹的腰身,让他贴在自己怀里。状似旖旎的轻嗅着花楹的脖颈,花楹却不为所动,像根石柱般任由楚昂动作。
  楚昂依旧霸道的把花楹禁锢在怀中,笑看着齐怀信愠怒的眼眸,用低沉靡暗的声音告诉他说:“十一皇子可以走了,但是他要留下。郑国降败之时,便是他归国回家的日子。”
  闻言花楹不屑的轻抿唇线,难不成这位骠骑将军认为他能对战事的走向有些微影响?他不过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伶倌,这个玩笑开得也太荒唐了。
  捕捉到花楹神色中的轻蔑,楚昂不满地扳着花楹的下颌,用力啃咬着花楹柔嫩的脖颈,还偏偏让齐怀信可以完全看得见。
  见花楹咬着嘴唇极力地隐忍着,齐怀信再次出声喝止:“够了!”
  “你的话,我记住了!”齐怀信愤然怒视着楚昂,而后者只是好脾气的笑着,似好友玩闹般的语气调侃笑说:“十一皇子记住了便好。若是记不住也无妨,这小倌我喜欢得紧,正有意多留些时日。”
  花楹虽然很想照着楚昂的肚腹来上几拳,却还是极力把自己的不满给压抑下去了。他怕自己一个不经意又惹了楚昂不开心,又要再次当着齐怀信的面羞辱自己。
  齐怀信沉谧的目光紧锁着楚昂,楚昂笑吟吟的回过去。俩个男人仅用目光交流,好似彼此在立什么约定。
  不多时,齐怀信就被狱卒从监牢中押解了出来,临走前,还不放心的问了一句:“我能相信你吗?”
  楚昂似不经意的探手撩拨着花楹的脖颈处并不怎么明显的喉结,笑说:“那要看十一皇子够不够诚意了。”
  齐怀信目光锁住楚昂不规矩的指肚,又是抿唇不语。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至始自终都没和花楹说过一句话。
  见人走远了,楚昂才放开自己不规矩的禁锢着花楹的手臂。方才一直不确定,现在花楹至少可以相信,楚昂之前的一系列动作都是故意做给齐怀信看的。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最后吃亏的不还是他们?就这么白白的放走了十一,于上于下都不能交代,于情于理都不合算,这个骠骑将军还真是个怪人。


☆、38。

  “将军为何做这种事?”花楹泠然冷问,完全没了先前恭顺的模样。既然十一都走了,他就没必要再与楚昂虚与委蛇,反正他人留再这就是了,不算是违背约定。
  楚昂笑睨他一眼,续而调侃说道:“无聊罢了。”话语间有丝丝自嘲。
  花楹没听出来,因为他原本不在意。
  楚昂丢下花楹一人,自顾回房去了。
  赵郑交战的第三年夏至,郑国降。入秋,骠骑将军班师回朝,赵氏宣王出城十里亲迎骠骑将军。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依旧是气势磅礴的拜贺声,只是心情全然不同了。
  “诸卿平身!”赵宣王欣喜地看着诸位将领,期翼的目光却又总抑不住扫向楚昂沉稳俊逸的面颊。
  这次,皇上的诸般赏赐楚昂都一一接下了。不日肯定就会有折子上诉,告他曾私自放走了郑国的十一皇子,他又何苦麻烦。交出军权不过是早一日晚一日的问题罢了。
  晚宴后,赵宣王直接就把楚昂宣进了正阳殿。他可是有很多话要对楚昂说,特别是近几月来,他可谓是进退维谷,这个皇帝做的好不窝囊。
  赵宣王欣喜地与楚昂说着思念的话,一双眸子流光溢彩,比天上闪亮的星辰还要璀璨上几分。
  可渐渐的他就发现,久别后的相见,欢欣雀跃的也只有自己而已。无论自己是如何欢喜,甚至激动地话都说不很利索,手指也没出息的微微有些发颤,楚昂却始终都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始终都是远远的,缥缈的让人抓不住、也猜不透。
  赵宣王的神色渐渐的冷了下去,话语也不似先前那般的哝软了,他的心一点点的下沉,以致后面说出的话冰硬威严,又恢复了帝王的姿态。
  楚昂在边陲时曾要了敌国一名容色倾城的伶倌入寝耍玩了些时日,这种事他早就接到了禀报。他相信楚昂,相信他的远溪不是滥情之人,更不是薄情之人,他毫无保留的相信着那个人。
  “将军可有什么要说的?”赵宣王森然泛寒的目光紧盯着楚昂抿的绷直的双唇,威严的气场无不彰显他帝王的身份。
  “臣想问,臣之前留给皇上的那名副官怎样了。”楚昂的声音清冷,和他克制肃穆的面容一样疏离、不容靠近。他并不看着坐在上首的那人,只一双沉谧的眼眸目视前方,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似的,一个人静静地看得很认真。虽然两人共处一室,相隔不过几步远,楚昂这种专注的姿态直接把自己与赵宣王划拨开了。
  闻言至此,看到楚昂疏离抗拒的意思,赵宣王的呼吸猛然一窒,如炬的瞳孔骤然收缩,紧紧握住扶椅上的龙头,生生把怒气给压了下去。
  远溪留给自己的那名副官已经被他凌迟处死了,远溪是为那名屈死的副官讨说法来了。倒并非是,,只是那人不得不死,不得不用那般惨烈的方式处死他。
  那人就同楚昂说的一样,性子耿直,头脑却不笨。文武兼备,若是扔到边疆去打磨一番,日后必定能大展羽翼,闯出一片天来。楚昂怜惜他,把那人留下来护他周全,他却将那人给杀了。
  “以下犯上,已经赐死了。”赵宣王冷硬的言语中有委屈和不甘,还有压抑的怒气。
  “哦?”楚昂这次却是转过头来看他了,似笑而非的眼眸微微眯起,赵宣王见不得他这副疏远虚伪的假笑。
  “不知是怎么个以下犯上法?”楚昂依旧是笑意吟吟的问道,沉稳的声线中没有丝毫的温度。
  赵宣王再次愤怒的抓紧了扶椅上那颗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龙头,生气地抿着唇角不说话。要怎么说,说他的那名副官对自己有了淫邪的心思,被人抓了把柄,中了圈套,差点没把自己给奸污了!?说他堂堂一国之君在数多禁卫军面前,衣冠不整的被自己的近身侍卫抱在怀里欲行不轨!?
  赵宣王依旧目光如炬地愤懑的盯着楚昂,恨得咬牙切齿,只能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楚昂也同样目光灼灼的回应他,不一会儿便移开了视线,慵懒的回答:“既是如此,臣不再多问。那副官是难得的可造之才,精心打磨后必是国之瑰宝。”
  楚昂只听闻自己的那名副官被赐凌迟处死,却不知是什么原因。那名副官他是知道的,虽说脾气倔傲了一点,但绝不会有忤逆之心。那是他发掘的一块原石,尚未打磨彻底。那原是要送给赵宣王的一柄宝剑,助他安枕无忧,却不想早早地就被折断了。他的小麟儿总不会无缘由地赐死谁就是了,不想说便罢了吧,自己也未必会想知道原由,只是可惜了一位不可多得的将才,可惜了如斯瑰宝。


☆、39。

  “你就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赵宣王有些怨怒的质问楚昂,眼眸里的意思在明显不过,那是深思的眷恋。
  楚昂也看到了,也看明白了,却不打算回应。这算什么呢,相聚在一起便是如胶似漆,相隔得远了便又是各白世人。那样蚀骨噬髓的苦楚仅一次就够了,再有一次,他没有信心能承受得住。不,他是必然会疯狂地。这毒,不如再不沾染。
  “臣不便打扰圣上龙安。臣告退。”楚昂起身行礼,等皇上吩咐他离开。
  几声急切的骚乱后,那双绣着九龙戏珠的明黄色靴子出现在楚昂低垂的视线里。
  “不在朕的寝宫陪着朕,你想到哪里去!”赵宣王微微抬着下颌仰视着身量较高、恭敬垂首行礼的楚昂。
  楚昂依旧低垂着眼眸,静默不语。
  这样安静的氛围刺得赵宣王暴躁不宁。他愤怒的抓过楚昂行顿首礼节的手,用力拉扯几下都没能让那根木头移动分毫。赵宣王又往前迈了一步,紧紧地贴着楚昂的身子,抬起下颌怒视着依旧神色沉稳肃穆的楚昂,俩人彼此僵峙着。
  许久,都不见楚昂有什么动作,赵宣王冷哼一声,抓扯着楚昂的那只手牵引着,探向自己的下身,却被楚昂避开挣脱了。赵宣王微微有些惊异,有那么一瞬,他的脑中是空白的。在他的记忆里,楚昂很好煽动,单只是些微含义隐晦的动作,楚昂就会卖力的让他尽享鱼欢。
  “这是命令!”赵宣王不满的哼说,已经沾染了情欲的眸光灼烈的盯锁住楚昂。后者却依旧不为所动,神色泰然的回复:“皇上乃一国之君,这般荒唐的举动实属不宜。恕臣难以从命。”
  见楚昂一副漠然告罪的模样,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行了标准地顿首礼节。赵宣王又是不满的轻哼一声,傲然开口说道:“将军这是要违背圣令?”
  “皇上恕罪。”楚昂依旧是纹丝不乱的模样,心里却微微有些酸楚,续而声音沉缓的慢慢说道:“微臣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有血肉心骨。还望皇上成全。”
  听出楚昂话语中有几分决裂的意味,赵宣王有些慌乱不安的抱住身前依旧是肃穆克制模样的楚昂,却还是硬嘴娇蛮嗔嚷:“这天下都是朕的,更莫说是你了!”
  楚昂张开双臂用力回拥住赵宣王,有些贪恋的吸吮着怀里人的气息,他低叹一声,无不感慨的说道:“是啊,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肩负的责任比谁都重。”
  所以,就更不应该胡闹了。
  听出楚昂言语间依旧没有丝毫的松动,意识到楚昂是决心要断了两人间的关系,赵宣王不安的抓住、紧紧的攥着楚昂的衣袍,惊慌失措不知要说什么才好。只是任性的抓着身前的人,不准他离开半步。
  楚昂无奈的叹息,松开赵宣王的身子,无不悲凉的劝说:“皇上,臣该告退了。”
  “朕不准!”赵宣王把整张脸都埋进了楚昂的胸膛里,所以楚昂看不到他双目泪光盈眶。
  听到轻若不闻、疑似委屈的哽咽声,楚昂抬手轻轻安抚着完全趴进自己怀中的赵宣王。赵宣王等了他好久,都等不到楚昂的只言片语,也不见身前人对自己的挽留有丁点的回应。
  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为什么会变这样,他们不应该相拥相依,尽情弥补离别之苦吗。
  赵宣王放开楚昂急切的走进内室,都顾不得蹬掉软靴,撩开衣袍的下摆整个人分开双腿坐在床榻上,还怕楚昂看不真切,特地将双腿大咧地张的更开了些。
  “过来!”赵宣王有些羞愤的命令。
  楚昂被赵宣王的这番动作刺激的身体僵顿,感觉有东西顺着自己的脊椎快速地蹿进大脑然后炸开了。他的思维有片刻的断层,差点就不受控制走了过去,只一瞬,便又清醒过来。
  “臣告退!”楚昂低垂下眼眸将万般情愫都遮掩下去,行过顿首礼不等赵宣王发话,就急匆匆的阔步离开了。
  赵宣王望着楚昂离去的方向,空荡荡地如同他的心一样,灌满了冷冽的空气。被泪水熏得微红的眼眸艳若桃李,温湿的眸子里满是委屈与失措。
  这些招式对他都没有用了,他不再受自己的蛊惑了,他不再愿意和自己一起了。他的心不在我这里的。


☆、40。

  国公府。
  “大半夜的,你跑我这里来乱腾什么。”楚相笑骂一句,也提了衣袍在弟弟身边坐下。
  “爹爹睡了?”醉酒后,楚昂的声音有些黯哑。
  “不然呢?”大哥笑吟吟的反问一句,“父亲若是醒着,你还能坐在府宅的后墙上耍疯?”
  大哥始终温笑着,伸手拎了一坛清酒打开,继续笑骂:“都到家了也不去看父亲一眼,连我这个大哥都不见。你的小麟儿未免也过分了些吧。”
  楚昂苦笑一声,过分吗?嗯,是过分了些。明明清楚他的心意,却要这般的耍弄,让他患得患失不得安宁。
  楚昂因为是家中的老小,并不像大哥那样被百般严厉苛刻的要求,国公府上下对他颇是娇宠。在无外人的情况下,撒个娇卖个萌,这样的事情也不稀奇。
  楚昂对自家的大哥格外依仗,有些事情并不瞒着大哥。比如说他当年为什么要远去边塞,他爱慕的人是名男子,他多年挂慕不忘的小麟儿就是当今圣上。但也并非全盘脱出,他和小麟儿进展如何,会做些什么,这就属于俩人的私内的事情了,即便是大哥也不能越界。
  楚相也清楚这点,从不过多干涉。就好比现在,他知道弟弟烦闷苦楚必然是因为宫中的那位,却不问他是为了什么。他的这个弟弟呀,在情事上就是一根筋的性子,明明什么都不懂却偏偏能耐得住性子,打碎了牙也要往肚里咽,什么都要自己一人扛着。也不知这样的脾气是像谁。
  “既然回来了,就好生歇着吧。”楚相疼惜地对弟弟说,知道不消几日后,凯旋归来的弟弟又会被卷到事端中。因为早已知晓,却不能避免,心里才会格外的痛。
  “嗯,是该回家了。”楚昂醉的迷昏乎乎的呢语,“我累了。”
  说完这句话后,楚昂双手一松,尚未饮完的那坛酒因为重力作用自由落体。同时,楚昂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整个人后倒就从墙垣上落了下去。几乎同一时间,穿着素白衣袍的楚相如闪电般翻身接住了自家的幼弟,抱着熟醉的弟弟稳妥的落在地面。
  这小子。楚相看在自己怀中睡熟的幼弟无奈摇头苦笑。
  外戚的势力愈发的嚣张,年前宫中悄悄处理的大批人,自那以后圣上就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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