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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的影卫作者:维以莫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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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见那三个人的声音就在附近,‘这个小白脸怎么进来了’,‘大哥’‘不知道’,三句话正是出自三个不同的人,紧接着是三声闷响,一阵血腥。‘主人,您没事吧’离涵好像伤的不轻,微喘的声音里听出来了紧张和担忧,却仍然沉静而坚定,‘属下该死’,‘没事,你受伤了?’,‘属下没事’。周围的雾气渐渐散了,看到周围再没有其他人,离涵把左手握着的剑放在一旁,抬起手臂悄悄的将脱臼的右手复原。待子书轩仔细看时,却看见一个山庄,周围繁花盛开,三个白衣人躺在周围,已经死了。离涵一边跪下请罪,一边担忧的看着子书轩,‘都是属下的错,万万不该带主人来着悬崖边上,害主人遇见了这种危险。’说着,他膝行到子书轩身边,用左手轻轻触摸,子书轩每一个关节和穴位,还好,并没有受伤。只是看着他腿上的一块淤青,露出了更加内疚的表情,用内力淡化,‘这里应该就是乔崎山庄了,等离开后,属下任主人责罚。’子书轩看见的,却是离涵左臂和肩膀撕破了的衣服和因为摩擦而血肉模糊的身体,还有一直没有动过的右臂。
  他很想扑过去看看,那人伤的怎么样,因为伤心而露出了严厉和恼怒的表情来。两人刚刚起身,‘有人来了’,离涵说着已经挡在了子书轩的前面,将手中的剑握的更紧了一些。‘退下’子书轩说着,他的声音哑作一团,并不希望已经负伤的男人,在遇到什么未知的风险,离涵听着,只觉得他的声音湿润而温暖,在阳光下温润而明媚。不自觉的真的退到了他身后半步的位置,但神情,却更紧张了一些。接着,就看见一位老人,大约五十多岁,却精神矍铄,嘴角扬着笑意,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躺着的三具尸体,带着笑意的脸色居然没有一点点的变化,对着身后约莫二十三四岁样子的年轻人说,‘十三他们三个今天又出去惹事了,你每天和他们厮混在一起,也不是迟早让人杀了。’,年轻人有些无奈的点点头。只见老人看着两个闯入的少年,不带杀气的说道‘今天来客人了’。他想起玄衣少年在大雾中只听了声音,便一剑杀了自己山庄的三个手下,而且都触及要害,不禁有些赞扬。
  离涵感受到老人并没有带着杀气,将剑收到了腰间,躬身站在少年身后,将自己的气质收敛起来,很好的隐藏在少年身后。内功也很不错呀,老人想着,只是想起了他请罪的样子,丝毫不管自己的伤势的样子,不禁看着这位叫主人的少年。好一个气质非凡的少年呀。尽管刚刚还在询问着那人的伤势,露出了担忧甚至是宠溺的神态来,子书轩看到了他们的到来,便换上了平静和温和的神态,并没有再去看身后的人。从他的身行来看,必是练了极好的内功心法,如果运用熟练的话,以后高于身后的少年也不一定,只是,虽然未见他出手,但从他的步伐上来看,仿佛是学过一些花拳绣腿的功夫,然后又师承了身后的少年。只是,如是如此,少年又怎会对他如此恭敬。只见迟疑间子书轩已经向他躬身行礼,‘晚辈见过前辈,晚辈轩儿,敢问前辈尊姓大名,可是从前面的山庄来吗?’,‘两位少侠好身手,居然打碎了我的两块玄冥石,破的了我的流沙阵法。我就是这乔崎山庄的主人,景维行。’,子书轩和离涵都是一怔,误打误撞的竟然破了这阵法,又杀了山庄的人,碰见的偏偏是山庄的主人,如是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回去了。‘晚辈久仰景庄主大名,庄主行侠仗义,心系天下,去年洪灾,慷慨解囊相助,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对待晚辈们更是循循善诱,令在下敬仰不已。今日得以一见,景庄主原来如此年轻坚朗,不敢相认,刚才多有得罪,请景前辈见谅。’说着,又是深深一辑,语气说的恭敬却没有谄媚,深刻而真诚,让老人听了微微笑了一下,又听见子书轩开口说道,‘晚辈无意闯入山庄,今日在崖边采些草药,不料触碰了机关跌落了下来,冒犯了庄主,还请景前辈原谅。晚辈这就离开,决计不敢对外人说起’。
  采药吗?景维行想着,没想到这个少年还会些医术。乔崎山庄最善用毒,对会用药的,总是有些好奇。抬眼看时,只见离涵随身携带的背包中,竟是一大捆的芷灵草,不由一惊。这孩子是山下村庄里来的,因为那天遇见的服了致幻毒物的那个猎人。可是,这个孩子,怎么会在如此简陋和贫寒的村庄呢。知道芷灵草可以解除神经涣散的人不多,而能准确的找到这种草药的人就更少了,这个少年真是学过不少医药的知识。‘你知道芷灵草如何解致幻之毒吗?’子书轩听着,看来这位景庄主已经知道他们是来采药治疗王大叔的病了,便回答,‘晚辈原先略微读过一些医药方面的书籍,记得芷灵草和水边生的云浆草同时服用,有抑制精神涣散的功效。不过如果病情严重,还需要佐以三叶兰。晚辈并不清楚王大叔所中何毒,仅是怜惜幼子年幼,便和属下采回去试试。至于芷灵草,云浆草和三叶兰晚辈也只是听闻,并不认得,这些是晚辈的属下采摘的。’尽管极力克制,离涵听到子书轩说道芷灵草,云浆草和三叶兰关于药物的配制的时候还是露出了欣喜的神情,看来子书轩把自己买的书都看过了,而且全部都记了下来。只是市井上买的书,插图什么都很欠缺,在实践方面,自己真是疏忽了。
  景庄主脸色的更好了一些,‘少侠你做我的徒弟如何,我看你的武功,学的都是花拳绣腿的功夫,倒是后面的少年教了你一些实用的,可是太过凌厉了。和你倒是不怎么搭呀。老夫看你对草药倒是略知一二,来我这乔崎山庄,我教你到底怎么提高内力,然后再教你些用毒的方法。’子书轩不动声色,倒是离涵心中一喜,这个庄主虽然看上去随随意意,但说出的几句话都正中要害,这些问题,也正是离涵自己所担忧的。可是离涵又有些疑惑,这个景维行亦正亦邪,如果不明不白的拜了师傅,以后行事诸多不便,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是恭敬的看着子书轩。却听景维行语气郑重了起来,‘半年之后后,便要举行乔崎山庄新任少庄主的选举了。轩儿少侠如若有兴趣,不妨一试,输了也不过是丢了条性命罢了。而且我们少庄主的选举,可以带随从参加的。甚至有人高价雇了杀手,还有些少爷带着自家厨娘,丫鬟什么的,刚一上来就杀的鲜血淋漓,真是好玩不得了。不过少侠如果带上身后这位少年,倒是增进了不少的胜算。如果当上了少庄主,老夫我就隐居山中,庄内的事情便不再过问,倒是给轩儿少侠提供了不少便利’,他有意无意的说着,子书轩却总是觉得话里有话。但听他说的仿佛真是有弑杀的天性一般,想着离涵的身体恐怕经受不了打斗了,便躬身说道‘晚辈谢景庄主的好意,晚辈误入山庄,却承蒙前辈抬爱,不胜感激。只是在下还有些未了的事宜。参加少庄主选举,一定人才济济,晚辈自知才疏学浅,实不足担此重任。还望景庄主谅解。晚辈这就带着属下下山去,以后定不会再来打搅,请庄主放心。’说着便欲离去。
  ‘既然不想做我的徒弟,那我这乔崎山庄,也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我的三个下人不过是说了几句混话,可怎的少侠就要以命相抵。’子书轩脸色依旧平静,语气却不失严厉,‘离涵,跪下,还不请罪’,‘是’,离涵说着双膝跪地,膝行到景维行面前,说道,‘在下刚刚情急之下多为自保,出手伤人,还请前辈恕在下不知之罪’。景维行身上倒是没有什么杀气。子书轩默默的想,看来自己是猜对了,这个庄主还是有些珍惜这个英俊,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杀了三人,用臂力阻挡住自己滑落的身体,受了伤只能左手拿剑却还是护在自己前面,知道怎么样区分草药,却恭恭敬敬的跪在自己面前俯身行礼的少年的。可是另外一道目光,却让子书轩觉得不满和躁动,它来自景维行身后的男人。他看着离涵的目光那么深刻,有着深深的眷恋,爱慕和不舍。看向自己时,却是冷酷的不屑一顾。
  景维行一下便拽过来了离涵的身体,离涵一惊,这人功夫好的自己竟然没有发现丝毫。一股绵延而厚重的内力传过他的右臂。‘脱臼不好好疗伤的话,会影响胳膊的使用,何况还是这么重要的右臂。你在医术上没有学过吗?还是这条胳膊不想要了。’说着加重了手中内力,离涵吃痛的颤抖了一下。这位景维行庄主,内力真是雄厚呀,难过有传闻说乔崎山庄是天下第一帮派,而现任的庄主景维行,武功也可以称得上是天下第一。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离涵觉得自己的右臂已经完全康复了,但是左臂和肩膀的伤口撕裂般的感觉,因为没有了右臂麻木的疼痛而更加突显了出来。
  景维行把掌力撤了回来,并没有管他还有些裂开了的伤口,离涵行礼到‘谢景庄主疗伤’,便退了回来,站在了子书轩身后。就听见景维行说‘既然发现了乔崎山庄,哪有这么容易就放你们出去的道理。玄裳,你去试试他的武功’,然后看着离涵‘如果能赢的了他,就放你们下山去。’
  看着身后白衣的少年走到了自己面前,离涵出剑,却听见景维行补充着,‘点到为止’,‘徒儿知道了’离涵听着,下手也不敢那么狠烈。
  才经过了几招,离涵就发现玄裳的武功在自己之上。只是也不急于赢,而是逼着自己不断的变换着武功招式,把所学的武功,已经展示了大半。但离涵武功有着杀手特有的严谨,一直也并未露出什么破绽,大约半个时辰,玄裳一剑刺来,离涵躲闪不及,转身之际,贴身的衣服被挑破,在背部撕下一大块来,露出了布满一道道深紫色肿起来的鞭痕的脊背。刺剑的人不由一惊,这人之前受过了鞭刑,刚才又受了伤,难道是那个轩儿吗?迟疑间,离涵提起剑向他的小腹刺去,玄裳这才慌忙转身,却被挑下来了一块玉佩。离涵体力渐渐不支,左臂的伤口还是疼痛不已,最近几天体力的消耗还是让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眼神中透出了转瞬而逝的冷峻的杀气,虽然在招式上落了下风再下杀手是很不耻的行为,但如若实在不行,为了少爷活着离开也便只能如此了。以眼前的人的武功伤其性命应该是不可能了,不过猛下狠手,也不能保证他不受伤,再坚持十几招吧,离涵想着,却听见庄主低沉却有力量的声音,‘玄裳,回来。我看两人斗了半天,仍然不分彼此,武功招式也不分伯仲,今日就放你们下山去吧。’离涵一惊,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自己输了。难道是老人看出了自己的杀气,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惭愧,躬身行礼,便回到了自己主人身后。
  子书轩向景维行行礼‘谢景庄主,玄裳少侠,手下留情’。却听景庄主说道,‘我提的意见,还请少侠考虑清楚。倘若想明白了,在悬崖上磕三个头,就可以进来了。我也不要让你行礼认我做师傅,只是晚辈见长辈的礼仪,还是要有的。如若下次再试图通过机关破了阵法,便不会像今日这么轻松了。’
  ‘晚辈知道了。多谢前辈指点。子书轩说着,转身离开,离涵顺从的跟在后面,目光又恢复了沉静和温顺,还好有惊无险,只是,便只能如此了吗?
  离开了山庄便看到了平时迷雾缭绕的森林,果然还是原来的模样。山庄的已经全无了踪影,只剩下平时经常走的路。子书轩转身看着身后的人,帮他把刚刚撕破的衣服掩好,‘主人,属下自己……’,‘别动,你总是一点都不会考虑自己’,他的声音温和和低沉,说着取来水壶里干净的水沾湿了手帕擦拭,轻轻的沾出了混在伤口里的泥土和砂石。看着血迹除去后撕裂的肌肤,子书轩沉重的呼吸着,又给离涵涂上了止血和消炎的药粉,最后涂上了帮助伤口恢复的药膏,撕开自己的内衫,把外层放在里面包扎好,想想全身上下也就这里是最干净的一块,才说道,‘先勉强包扎一下,等回去了再清洗干净,父皇留下的凝血散没有带在身上,等回去要重新补上。还有,背后的伤也好好上药。’‘主人,那些珍贵的药材……’;’你才是最珍贵的。’,离涵有些迟疑,这应该是主人对属下说的话吗?还有拉着的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子书轩已经快步的走到了离涵的前面,他不能再在原地待着了,因为他觉得眼睛好酸好涩;离涵布满着伤口的身体刺得他睁不开眼睛。还有他今天即使废掉一只胳膊,也不愿让他在落下山岗时因为翻滚而受伤的样子,不惜违背‘点到为止’武林的道德,也要让景维行放自己出去吗如果他真的伤了玄裳,景维行又怎么会对他善罢甘休呢。还有他衣袂飘飘,舞剑时风采翩翩的样子,凌厉和威武的样子,他用左手握剑紧谨慎的样子,却在自己面前请罪的样子。昨天,真不该打他的,如果不是错的不成样子,以后也就不再罚他了吧。可是为什么就单单是他,总让自己那么躁动和易怒,却又让自己这么爱哭呢。他伸出手用手背摸过自己的脸颊,果然,泪水已经止不住的掉落了下来,他不断的伸手擦着,却止也止不住。身后的人像是没看见。或者是装着不知道,可他终于还是觉得坚持不了,即使是很伤尊严很没面子,他还是转过身去,抱着那人比自己高的身体,大哭了起来。
  离涵有些局促,也有些感动和不知所措。他的主人,什么时候有过这么示弱的样子呢?即使是委身来到这样一个贫瘠的村庄里几乎是最贫困的一家,还是那么的高傲和沉稳。在心中,离涵隐隐约约觉得他的泪水好像和自己有关。他刻意的让自己保持平静,不敢去安慰抱着自己的人,不敢去拍拍他的头,或者抱抱他的肩膀,这个主人的身体是他做属下的决计不能随便触碰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他,是刚刚在山庄有些吓到了吗?‘没关系景维行已经放主人出来了,主人从山庄逃出来了’还是第一次见自己杀人‘言不正则行不端,那三个人张口尽是胡话,杀了也就杀了,主人不喜欢,属下下次不随意杀人就是了’,还是看自己技不如人,有些失望,‘属下今日有伤,玄裳虽然武功招式在属下之上,但内功不如属下,经验也并不丰富,下次属下与他再比武,料想也不会输给他。’子书轩抬起头来看着他,这个人难道还不是在自己在哭什么吗?‘离涵,你受伤,我很难过很难过。罚了你,我又很自责。我爱你,不忍心你受到伤害,但害你受伤害的,总是我。’‘你听明白了没有,我爱你,爱你,爱你’‘可是属下……’‘请你,别急着拒绝。再给我些时间好吗?让我可以多做一点,你也仔细想一想,对于我,难道真是仅仅是对一个主人的感情吗?’
  离涵怔怔的站在那里,看怀里哭泣的少年转身向前走去。自己所有的疑惑都迎刃而解。他要了他的身子,却仔细的清洗干净,那李婆婆炖好的鸡汤,峡谷里练剑披上的长衫,挤在一个水桶里洗澡的身体,轻轻帮他按摩的双手,粗制滥造的图册,牵着的手,仔细上药,扑在怀里的动作,那么多温柔的,湿润的话语。原来不是一个主人对一个属下,而是一个少年对另一个少年。可是他身体本能的排斥,两个男人在一起的不适感,还有自己影卫的身份,怎么配的上这个以后妻妾成群的高贵的帝王呢。只是,从五年前那个漂亮的戴着杏黄色发带的少年闯入自己的生命,他威严的样子,骄傲的样子,他明媚的样子,湿润的样子,再一次见到他时自己内心的狂喜,当他连润滑都不做的进入自己的身体时内心的顺从,让他有些迟疑。可是,这个少年以后会有自己的江山,自己的荣耀,自己的子嗣,自己的家庭,自己只要做好属下的本分,主人的爱吗?是他怎样也不能奢求的。可是,他迁就的叫着主人主人的那孩子,清秀的孩子,威严的孩子,骄傲的孩子,他是真的喜欢上了吗?自己喜欢的,难道不是主人,还是那孩子吗?
  离涵在心里默默的叹气,他总是把子书轩的话当成不可违背的命令来执行,主人这次,大约是在说笑,而自己,又怎么敢有不切实际的奢望呢。恢复了原先沉静和淡然的样子,离涵又跟在了子书轩身后,直到两人回到村子,离涵给王大婶写了药方又配了药材,傍晚来临,那个话题,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再提。
作者有话要说:  

  ☆、审时度势,良师难求入山庄

  晚上,橙黄色的灯光,落在子书轩年少的白皙的脸上,柔软和温馨。他正翻着一本上个星期去买的新书。那个人被他要求坐在床边,给伤口重新上了药,然后用绷带系好,套上了干净外衣,把一整天都紧张的身体平复了下来。离涵拿起针线来把昨天子书轩打烂的衣服补好。他的主人自然是不能穿补过的衣服的,可是想想上次当掉玉佩后还剩下的不多的积蓄,新买的布料裁剪的衣服也仅仅够子书轩一个人的了。好在自己把在暗殿时穿过的衣服带了一些来,也好在虽然暗殿隔三差五就会发新的衣服,自己决计不像其他的侍卫一样穿着不怎么干净整齐的衣服,等着新衣服发下来,缝缝补补,还是会做一点。
  ‘离涵’,子书轩望着他认真的样子,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倒是打扰了那个安静的人,那人恢复了影卫该有的警觉,已经跪在他的面前‘属下在’,‘咱们是不是没有钱了’,不等他回答,子书轩却看到了离涵身旁的桌子上,放着一块不知道哪里来的玉佩。‘那玉佩是谁的’,‘回少爷,今天属下和玄裳少侠比试之时,挑下来的。不知怎的有些匆忙,忘记还给他了,属下还想着,如果下次还有机会见面,再还给他吧。’‘拿去,扔掉’,‘是’,离涵有些迟疑,还是顺从的起身,别人东西,这么扔掉了不好吧。不过主人说了的话,就依他吧。好像提到玄裳,他的主人就露出了极不满的神情。那人明明是个武艺高强的少年。离涵刚要离开,却听着子书轩疑惑的问到,‘你随身的玉佩哪里去了’,那是个漂亮的白玉佩环,平时离涵一直带在身边,质地虽然不比皇宫精美,但瞧着离涵也很喜欢,便多注意了几次。可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呢?离涵说道‘前段时间属下去集市的时候当掉了。主人和属下身上,可以花的银子不太多了’说着可能是想起了那顿鞭子,补充到,‘没告诉少爷,怕少爷心烦,属下知错。银子的事情,属下会想办法解决的。’果然,子书轩想,这么一个偏僻的小地方,即使是一个集市,也不可能花出去上万两,或者几十万两的银票的。不禁想着,什么解决办法呢?当东西吗下一次又能当什么呢?他不禁的自上而下打量着离涵,身上真是没有任何贵重的物品,最好的,也便是这具漂亮的身体了。他明亮的眼睛,温顺的眉眼,英俊的脸,笔直的肩膀,光滑的皮肤,不由小腹一紧。绝对不能让他再去当铺了。突然想起什么,子书轩露出了狡黠的微笑,‘我要吃集市上上次买的烧鸡。还要吃糖醋排骨,秘制烤鱼。桃花片,芸豆糕,水晶蒸饺,山东煎饼’估摸着说了有四五两银子,‘你去把玄裳那个玉佩当掉,然后剩下的钱,给自己买几件衣服’,‘这个,属下知道了’,居然把人家的东西拿去当掉,离涵心里突然有了像是故意偷了人家玉佩的感觉,不由红了脸,可是,主人说不还,就不还了吧。‘属下明天就去’。
  子书轩用温和和平静的语气询问‘离涵,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办?’看来自己的主人也在和自己困惑一样的问题,离涵想着那个景维行的建议,倒是是听不听呢,便答道‘属下听说乔崎山庄少庄主的选拔和暗殿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在训练的强度,难度和考验上有些类似,但是至于少庄主最后是谁,多少还要看一些和景前辈的缘分。所以即便是武功高强,也不能保证,会不会落下一个被庄主自己毒死的下场。不过属下看玄裳少侠自称徒弟,但武功招式却是很正派的武功,和暗殿的武功不同。如果能师承景前辈,对少爷习武是极好的。只是,只能挑选一人做少庄主,其他的便不能活命,是不是太冒险了?’少年的脸色有些低沉,透着无可奈何但又坚韧不拔的神情,‘那你说我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现在的局势,军队已经被三王爷控制,如果不依靠江湖的力量,恐怕是没有其他出路。离涵你也知道的,如果进入江湖,乔崎山庄这种与世无争,但势力庞大,亦正亦邪,不看背景出身的派系,是最好的选择了。’离涵沉默了一下,这一些,他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也真是当初他试探乔崎山庄藏在心底的念头,没有军权的皇子,要靠,也就是江湖这些亦正亦邪的力量了。乔崎山庄会用毒物,而朝廷之中,倒是最怕有人用毒。况且蒙古草原,与中原边境地区战事不断,据说也是受到了当地漠南神教的影响。可是,只有一个少主的名额,其他的人便只有死路一条。他沉下声音来,承诺是的回答,‘是,属下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主人周全。’即使拼劲生命,尊严,武功,也一定要帮他的主人争到少庄主这个位置。
  可是此时在乔崎山庄里,一个老人和一起年轻人也在讨论。‘玄裳,依你看离涵的武功,像是哪里的出身’。‘师傅,这位少年出手凌冽,徒儿试探他的招式,每一种都是极为凶残。但也还有些礼数,听师傅说点到为止,却是刻意避开了徒儿要命的部位。但徒儿觉得他的身手,眼神,像是慕容阁出来靠□□寻仇挣钱的杀手,或者就暗殿里出来的影卫了。’,影卫是吗?景维行微笑着想。‘不过他的武功要比起一旁的主人要高些’玄裳有些不解,如此高的武功,凌厉的人,怎么就甘心让身边少年训斥,顺从和沉静,完全收藏起了比试时凌厉的目光,还甚至为他要违背比试的规则,连生命也在所不惜吗。又想起了他跪下的姿势,膝行的动作,还有身上一道一道的鞭痕,看来都是出自于那个少年之手,不由的愤愤不平起来。这样一个武功高强,英俊潇洒的人,不是应该放在身边好好疼惜和宠爱吗?景维行说,‘离涵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是为数不多的高手了。难得他又对医药有些研究,不像是普通人浅尝辄止的学一些基本常识而已,为人也低调谦逊,不过旁边的那个少年内功的潜质看上去极高,不知学了怎样的心法’,眼神里透出的骄傲和从容,处变不惊的样子,还真是有些将帅之才。也难怪能留在这个人迹罕至的村子。只听见玄裳说,‘看来像是师傅,您很喜欢今天的两个少年吗?’,‘是呀,’‘那为什么放他们回去呢’,‘不出十天,他们就会回来了’,老人微微笑着,看来淡然的看着不管,自己是做不到了。只是想着自己的徒弟在为离涵打抱不平,不由的轻轻摇头,玄裳很久没有遇到和自己实力相当的对手了,很珍惜也是正常的,何况那个少年还带着伤势,还有鞭痕。只是,他是没有看见离涵比武时那人一贯温和和平静的脸上,看着他的时候欢喜和骄傲的神情吧。轩儿,他默默想着,子书轩吗?这么清秀漂亮的少年,温润如玉的样子,唇红齿白的模样,真的很像他的母亲呀。而那份威严沉稳,大约是继承了子书宇吧。只是现如此,也真是难为他了。不过想着他有些骄傲的神情,算了,今天就饶了他吧。只是还是想出让他跪下磕三个头的小小惩罚。想着这么一个骄傲的少年会露出怎样羞怯的表情,不由的欢喜。选少庄主,也需要一些缘分吧,这么看来,自己和这个少年,真是有些缘分呢。离涵坚韧的像草,干净的赏心悦目,谦虚又懂礼,还有凌厉的让人不能触及的锯齿,而子书轩就像花吧,,带着梦想和荣耀,绚烂和骄傲。两个人,倒是很好的搭配呢。
  这一年六月,发生了三件大事。六月上旬,早晨还和父皇请安,下午和杨仪大人学武的四皇子离奇的从皇宫失踪。三王爷子书齐以保护皇子安全为由封锁了洛阳城,一天后又以皇子不会在洛阳城内为由,南下江浙一带大力搜索。十二日,久病不愈的二皇子去世。十六日,三王爷带兵攻入皇城。皇帝子书宇宣布,‘丧子之痛,朕心痛矣,甚觉疲惫,无力掌握国家政事。但虑及幼子年幼,授三王爷子书齐摄政王之位,代管朝政。’
  三王爷起兵谋反的事情,即使偏远如此的小村庄也,还是得到了消息。集市上,客栈里,百姓都生活在一片惋惜和惴惴不安之中。即便仅仅是秦仟秦大人带着镇守在雁门关外的十万军队南下与南阳附近于子书齐的军队打过一仗,百姓们讲起了血流成河的场景,仍然绘声绘色,街上一个侍卫飞马而过,随着马蹄声的消失,多出来的是恐惧的神情和沉重的叹息。一旦动乱,最先波及的必定就是洛阳城周围了。还有好好的皇子怎么能失踪呢,只怕是让三王爷控制起来或者杀害了吧。即使对皇宫里的事情不熟悉,百姓们也还知道皇上对这个幼年丧母的儿子宠爱有加,明里暗里的,嘱咐一些大臣加以辅佐。甚至有传闻说待行了弱冠之礼,皇上便要将四皇子立为太子。读书人之中也在传闻因为四皇子也同而二皇子一样得了恶疾去世,但皇帝想要利用四皇子遏制三王爷,便杜撰了失踪一说。一来分散了三王爷的注意力,二来让他心有顾忌,名不正言不顺的,不敢贸然称帝。
  子书轩装成了老妇人的模样,由离涵搀扶着,在集市上走。有了几次村头买书的经验,子书轩装起老人来,倒是惟妙惟肖。听着百姓们谈论的话题,他的神情依旧温和和平静。事情和自己料想的差不太多,二哥的病终于还是没得治了,不过他的父亲还没有死,应该是被软禁起来了吧,而三王爷也没有称帝,事情还并不算太坏。秦仟秦大人好像并没有被处死,只是囚禁了起来,这一点子书轩有点意外。三王爷本就是疑心病很重的人,如此,这人便不会再用,但为什么没有处理了呢?只怕是因为蒙古草原和中原战事不断,漠南神教不断扩大的势力,三王爷也担心自己即使坐上了这个位置,也不一定坐的稳吧。秦大人,带兵打仗倒是很有一套。如果派出去打仗,坚持个两三年,等自己帝都的基业坐稳,倒是立了大功一件。如若战死了也便战死了,省去了自己一个大麻烦。
  离涵跟在子书轩身旁,是平时很少见的情形。他的胳膊,也挽着子书轩的胳膊,两人紧紧的靠在一起。他极其谨慎的用不易察觉的动作向四周观看,小心的听着他们的交谈声,每每见到官兵,隐藏在深处的杀气就更重了一些,只听他轻声说道,‘少爷,从进了小镇,有八个哨卡,却是有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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