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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恶狼的相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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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思议!
  卫儿凌被雷痕盯得浑身不自在,脸上的笑却越是灿烂。
  “我收到信说今天晚上姓秦的要来见我,你要不要一起?”
  “什么人?”
  “嗯……”卫儿凌神色调皮地沉吟片刻,
  “想做我未来妹夫的人。”那双笑着的眸子不知怎么有些狰狞。
  想爬我妹子的床,没点本事想都别想!
  “……你有分寸就行,我不参合。”
  雷痕完全可以从这人的表情上猜到一些恶意的想法,平日没事闲扯这人除了乱七八糟的杂事说得最多的就属他妹子卫虹霞,自然也知道这人有多宠溺那个女人,也不奇怪每次提及她雷痕就很不舒服。
  入夜,姓秦的还没等来,客栈里的两人先迎来了群不速之客。
  卫儿凌还赖在雷痕房里玩儿呢,撵不走。因为下暴雨的关系即使还未及夜深外面也静悄悄的没什么人声,电闪雷鸣的,本来边把玩着玉坠子边和擦剑的雷痕有一下没一下闲扯顺便问候一下让他久等的秦小子祖宗上下十八代……的卫儿凌瞥了眼窗子突然屏了笑意,打了个呵欠说不早了睡吧就吹了油灯去爬雷痕的床。
  尚且无所察觉满腹莫名的雷痕在一个闪雷的银光下看见卫儿凌肃穆而被映衬得有些狰狞的脸时明白了什么,松了眉头收敛了不由自主想歪的心思配合铺好床的男人悄无声息地躲进一边的木柜和墙壁的夹缝里。
  这个缝隙宽得足够容下一个成年人,但两个人都要进来的话就得侧着身子挤在一起,面对面又很奇怪,所以现在这俩人的姿势难免有些令人遐想。
  外面的人似乎还在伺机而动,一时只听得外面轰隆隆哗啦啦的雷雨声和狭窄的空气里自己隐隐有些不规律的心跳。也不知有意无意,身后的卫儿凌绒毛般温软的呼吸时不时就喷在自己脖子上,麻麻痒痒,闹得他很不自在。
  好尴尬。雷痕甚至开始怀疑这该死的东西是不是有预谋故意使坏,也不知安的什么居心!
  焦躁、焦躁。
  外面的一群死人!怎么还不动手!
  莫不真是姓卫的故意的?我怎么就没发现不对的地方?
  和人贴粘着的背已经开始觉得有些汗湿了,更糟的是他越来越在意……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雷痕觉得卫儿凌的喘息在渐渐变得厚重,背上的压力也若有似无地增加了不少,突然一个喷在他耳朵上的鼻息竟带着压抑的鼻音。
  “喂……你娘的别乱动!”察觉到不对的雷痕额上冒汗,一肘子拐过去却给那人轻而易举压制了扭在身后。
  “别吵……”
  “给老子适可而止……”
  “……我就蹭一蹭你急什么。”
  “……我数到三,把你那肮脏的玩意儿、从老子身上挪开狗兔崽子!”
  “……我偏不。”
  不知无耻为何物的男人挑衅地提腰顶了一下,薄薄的布料下硌人的炙热和某人的屁股蛋儿贴得越发紧密。
  “……混账——”
  耳边男人低低的笑,撩人挠心。
  “雷,”他暧昧地把勾人的嘴唇贴近男人结实的脖颈,吹着气撒着娇说话,手也不老实地在人家身上乱摸,
  “都怪你自己不好,你越是这样——就越是让我想使坏!”声音欢快捉狭。
  雷痕憋着口气直接沉声爆了句粗口:
  “——操、你、大、爷!”
  “你的身子骨生得真好,这腰,这胯,这屁股……”卫儿凌在雷痕耳边喃喃细语。
  “住嘴!狗东西——”
  卫色狼说着狼爪子摸着,狼嘴也不肯歇停这亲亲那舔舔不亦乐乎,雷痕气得咬牙切齿,另一只手使劲了挣也没挣开那只被擒的手更没从狼嘴里脱开身,反而又被折在了身后,当真是反抗不得。
  “去死……”
  “嘘!”
  什么声音也没有,屋里的气氛却抖的一变,几道微弱的寒光恍恍惚惚,雷痕身后就是一空。
  制服这群人卫大当家根本没费多少时间,雷痕穿过战场点了油灯,卫儿凌刚好擒住最后一个想吞药自尽的家伙,卸了他的下巴,不过盏茶功夫。
  “呦,这位仁兄长得还不错。”卫儿凌抓住黑衣人的头发粗暴地迫其仰起脸,笑得不怀好意。
  雷痕朝其瞪视一眼,无视之。
  “怎么处置?”
  “嗯……”卫儿凌仔细打量黑衣人空洞洞的双眼,和半合的嘴里不见了的舌头,一撒手,
  “不管了,留着交给姓秦的。”
  “……可信么那个人?”
  卫儿凌看一眼雷痕,沉吟:
  “这个嘛……”便笑着没有再说下去。
  雷痕不爽地别开眼——又是这种别有深意的眼神!
  摆明了就是不希望他有过多涉入的意思,是出于不信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不管,他也向来不深问。
  只不过……
  雷痕暗投过去的视线恰巧对上某人有些炙热的眸子,胸口一股悄然聚集的怒气一泄,愤愤地挪开眼。
  “不早了,人是留下还是带走都随你,滚回你自己的房去!”
  卫儿凌摸着下巴哼哼了两声,转手一记手刀把黑衣人敲晕在地,解了人家腰带把人捆了,
  “不好,我觉得还是两个人在一起安全一点。”
  心下一重,暗出口气,雷痕还是说了句:
  “随你。”
  出口撵人的话反而加重反效果,这个男人扭曲恼人的性格雷痕见识够了!还不如置之不理!
  雷痕抱着鞭子躺床上迷糊,却始终保持三分警戒,所幸那人还算识时务没有趁机作乱,中途拖着地上的黑衣人出去过一次,大概是那什么姓秦的碰头来了,听脚步声约有五六人,在外面叽叽咕咕了一阵不知说的什么,雷痕翻了个身睡下了。
  再醒来,一睁眼便瞧见某人放大到极致的一张大白脸,路边地痞似的蹲在他床头的男人这才仰起上身,笑着看他:
  “醒了?我还在想到底要多久你才会察觉到呢!不愧是雷寨主,好机敏哩!”
  雷痕眯起眼。
  还是那么讨嫌的一张笑脸,但是怎么说呢……有些和往常不一样的地方。
  “昨晚……如何?”雷痕打了水洗漱,状似随意地问。
  转身喝茶的卫儿凌瞥了他一眼,耸耸肩:
  “人交出去了,没什么特别的。”
  雷痕从擦脸布力抬起头,呼出口气:
  “是么?”
  “啊……”卫儿凌放下杯子,背对着雷痕的脸上敛去了几分笑。
  这样不对劲的卫儿凌持续了一天而已,因为第二日来了一个人。而这之后的那个男人雷痕觉得,却只能用“陌生”两个字来形容了。
  




13

13、十二节 。。。 
 
 
作者有话要说:送肉篇。。。——虽然想这么说,但是河蟹时期我们还是秉持河蟹好了。。。
ps:摸一把冷汗。。。
我可不可以也像别个人家一样满地打滚地求评求收藏。。。?
望着人家几个月时间而已就水涨船高,自家的船却整年来都东倒西歪,我眼红~
 
  话说那日和秦家人碰头之后第三天,来了个人。
  来的人叫刘燕儿。
  很熟悉的名字,对雷痕来说,不,实际上,大概整个江湖都没有几个人不知晓这个名字。
  雁落山庄主人刘雁飞的掌上明珠,中原出了名的美艳似天仙的人儿。
  而且是人都知道,这个天仙女子早许给了关中第一镖的龙卫镖局大当家,卫儿凌。
  不能说绝对的门当户对,雁落山庄毕竟是大门户,在江湖上屹立了数十年,继承着数代先人的心血,辈分不小了,口碑又实好,龙卫却只有区区几年根基,怎么看都是龙卫高攀了人家。但谁又不知道“狂公子”是出了名的才貌兼备?论相貌实力眼界胸襟,有几个后生得以匹敌?刘老爷子慧眼独识,看的当是这小子前途无量。
  所谓郎才女貌,就是说的这两个人了。
  刘燕儿见了卫儿凌,提着裙摆几个小碎步急走过来扑进卫儿凌怀里,嘤嘤地啜泣起来,模样娇柔温婉,带泪的脸庞似江南云烟楚楚动人,而这边的卫儿凌,竟意外地没有了半点痞坏无赖的德行,满面叫人陌生的柔情宠爱轻拥着刘燕儿,修长漂亮的手指不时抹去她珍珠般滚落的泪滴,细抚她的脸颊和秀发柔语哄慰。
  女的娇美男的卓俊,很般配,当真是郎才女貌,两个光站一块儿便是很美好的画面,何况郎有情妾有意看着就更是温情甜蜜,羡煞旁人了。
  雷痕站在不远处神色平静地看着,觉得眼中有刺。
  陪同她来的像是个奶妈,一旁看着这对有情人,上了年岁的脸笑呵呵地布满横褶,无意中迎上了雷痕的视线,微颔了颔首,一点没有做下人的畏缩,反而透着股历经沧桑的人该有的睿智与对小辈自然而生的慈爱。
  雷痕不声不响地转身离开。
  年轻人傲慢的举动仿佛一点没有被这个奶妈放在心上。这也是当然的,因为现在对她而言这个远看着他们的后生只是个不相干的路人,给与回应也只是她自身柔善的性情和稍良好的教养使然,她只是个小小的奶妈,单纯平凡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阴谋恩怨需要那么多心眼,她生活的重心只是眼前的人和事,所以她神色自然地转回了脸依旧笑呵呵地看着自家小姐和未来姑爷,离着小段距离紧随左右。这样的她哪里想得到,好不容易从浪尖上幸存下来的雁落山庄会因为此刻这个不相干的年轻人再次掀起多大的风波?
  又是一个夜深,当卫儿凌再次踏入雷痕的住房,里面黑漆一片,一个身影支着单膝安静地靠坐在床里一小片月色下,有人进来了也没一点动静。
  “怎么不点灯。”卫儿凌低声问,却也没有去点亮那盏油灯,只是像抹幽魂一样悄无声息地朝那似全然无所察觉的男人靠过去。
  床里的男人低垂着眉眼,面色平静到看不出一点情绪,真要说的话就像是沉静在什么遥远的过往里不可自拔,手里轻捏着支上了年月的木簪子。
  这真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山贼头子?
  卫儿凌起了坏心。
  沉浸在往事的男人还似根本没有察觉到某人不怀好意的靠近,直到一根漂亮的手指轻佻地挑起他的下巴,眼前俊美的一张脸上满是不正经打趣的笑意:
  “你在想什么?”
  被触到的那一瞬雷痕惊诧地回过神来,还没分清来人是谁便先下意识挡开贴着自己的东西然后迅速后退……
  “喂别!”
  “咚”一声巨响,原本靠墙而坐的男人闷哼一声双手捂着后脑勺痛弯了腰。
  “嘶……”卫儿凌咧着嘴倒抽口凉气。
  “……该死的……”
  收到男人恶意的视线,卫儿凌抬起手往后退缩。
  “是你自己……不关我的事。”
  真是变迟钝了么,三番五次这人靠近我居然一点气息也没有察觉到?
  把木枕甩过去,卫儿凌笑嘻嘻地接住。
  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不过雷痕好歹也是在市井打滚多年的人,不是入世未深的毛头小子,多少还是从这样看似如常的男人身上察觉到那么些微妙的不协调。
  这个不协调是用言语很难描述的东西,所以雷痕选择无视。
  他已经不想管这档事了。叛乱也好,同盟会也好,阴谋也好,诡计也好,纵使他现在在这里,和姓卫的站在一起,看似是个局内人,其实从未真正参与进去。卫儿凌像处处防着他一样从不仔细把这个中牵连利弊说与他听,而他只需要在卫儿凌说“上”的时候动手就够了。
  很快就结束了,很快朝廷对他们雷家寨下的绞杀令就会被撤掉,很快那个男人和他的老婆孩子就能从这件事里脱身,很快他再不欠他们家一分!
  然后回山里继续和那帮无法无天的小子们逍遥快活!
  可惜,某人似乎不想那么让他如意。
  “雷痕,我们好吧?”
  雷痕可笑地以为自己听岔了意思,问了一遍:
  “你说什么?”
  卫儿凌笑得很温柔地靠过去,黑暗中的眸子像狼一样闪着精光,呢喃似地低语:
  “我们好吧。”肯定的重复。
  多大的震撼都不足以形容此刻雷痕的内心。
  他一手掐住卫儿凌的脖子推开他靠近得越来越过分的脸,冷声道: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手上的力道加重,右下而上直视人的眸子凶煞至极,
  “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我就当没听见。”
  掐住脖子的手逐渐用力收紧,执意地将他推离,人却似定在那里八方不动。
  雷痕已经听到急促而窒息的鼻音了,暗骂一声收回手的瞬间一掌拍了过去。
  这一掌卫儿凌吃得措手不及,往后猛退了几步顿住,压抑地咳嗽起来,听似撕心裂肺。
  雷痕坐在原地维持着拍出一掌的姿势,脸上的表情却是惊怒交加。
  捂着嘴咳嗽够了,卫儿凌哼哧哼哧地笑起来,好不得意。
  这个该死的混账!
  “你是、什么意思!”
  回想到那一次也像此刻这样动弹不得的时候眼前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雷痕就浑身冒汗,声音都要颤抖起来。
  谁能料到被自己拍上一掌的人会在飞退出去的瞬间弹指点了自己好几处大穴?
  这人果然隐藏着不小的实力!
  卫儿凌还在笑,声音正常了些,却越是叫雷痕心惊胆颤。
  “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卫儿凌!你要惹恼我了!”
  “雷……”卫儿凌收了笑声,站定了身缓步走过来,身姿优雅轻盈,
  “你越是这么虚张声势,我就越是兴奋。”
  不明缘由居然主动捅破纸的男人已经全然一副肆无忌惮的模样了。雷痕见那人身影越来越近,终是被逼得忍不住怒喝一声,
  “站住!”
  这声里藏着太多急切,或者说紧张,也不知那人是否察觉,雷痕顺势摆出桀骜的姿态怒道:
  “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嗯?”雷痕定了定,疑惑地歪了歪脑袋然后继续靠近,
  “雷当家不妨提醒提醒我,卫某是什么身份?”
  熟悉又陌生的语调,一如当初一切还刚开始时让人不舒服地虚假和冷漠的说话方式,雷痕皱紧了眉头,突然有种从什么里醒神的错觉。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貌似已经有很久很久没见着那样的卫儿凌了……
  不管怎么说,雷痕却是因此觉得冷静了许多,面对某人的逼近也渐渐得以冷漠视之。
  有时候面对一个人,也许他和你亲昵的时候你应付不来,总是被牵着鼻子走,可他有一天突然拉开了距离冷漠相对你反而能比他更冷漠。
  “你别忘了自己是快要娶妻的人。”
  “那又怎么样?”卫儿凌已经把手搭在雷痕伸出的那一掌上,盯着他的脸和他五指相扣。
  雷痕憋了口气,语气森然:
  “你不要太不知廉耻!”
  “廉耻?那是什么东西?”卫儿凌笑,牵着他的手故意做给他看一样在他的手背上啧啧有声地亲了几口。
  雷痕怒极反笑:
  “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难道你要背着自己的老婆和一个男人厮混?你把道德看做什么了?你自己不要脸了可以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你总要顾及一下雁落山庄甚至你们龙卫的脸皮吧?”
  “道德?一个山贼也能讲出道德这种词汇来指责我,我是不是该称赞你一下?”
  雷痕无言以对,却死硬地迎视卫儿凌在夜色下很吓人的视线。这时的卫儿凌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笑得有多让人不舒服,像只黑暗里什么吊诡的东西一样让人发毛。
  “那我能不能问一句,雷当家,你这是在怕什么?”卫儿凌说,
  “这么退缩一点也不像关中一霸的山贼当家人的作风哩,是怕自己欠下雁落山庄什么东西么?”也不顾雷痕越来越布满杀伐之意的脸,
  “不用怕的雷痕,你亲娘是被他们逼死的吧?不想报仇么?别管她说过些什么了,现在多好的报仇机会就在你眼前了,只要你……”
  “别再说下去,卫儿凌,”雷痕声情冷漠,那是理智燃烧到极致的冰冷,
  “否则,你有种放开老子,老子一定杀了你。”
  卫儿凌顿了顿,不以为意地撇撇嘴:
  “我可是想帮你。”
  “……我不想受一个思前不顾后的人挑唆。”雷痕强迫自己从烧顶的愤怒中冷静下来。
  “咦?雷当家是在说我么?我觉得我还是挺深思熟虑的呀!”
  “那你就该马上放开我!”
  “……我偏不。”
  卫儿凌好像又成了那个无赖的地痞,单腿跪到床上来近距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心脏又开始逐步受到重负的雷痕。
  “你在怕我么?”邪美的脸上满是笑意,
  “还是,你在期待?”
  “期待你个头!”雷痕的心跳趋势不太稳,如果他能动的话,怕是早给了某人一拳然后逃得远远的。
  卫儿凌笑了,一反方才的阴阳不定,笑得足以称之魅惑,一手抚着雷痕的下巴,微用力便抵得他扬起脸来露出脖子,嘴唇触在他耳垂上低喃:
  “不要怕我,雷,我有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么?”
  “……”
  夜凉如水,月色如纱。
  “唔……”
  “……舒服么?”
  “该死的……”
  “呵呵……”
  “死妖孽……把我解开!”
  “……不想跑、了?”
  “去死!这副德行、老子怎么跑!”
  终于能动的雷痕立马卡住某人扭动的腰胯。
  “啊!唔……”
  “该死的、该死的妖孽!”
  ……该死的混账!雷痕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满肚黑水的家伙居然会主动送上门来做接纳的一方,着实叫他、叫他……
  某人声音突然变了个调,婉转得叫雷痕想抓狂!
  “……你到底、图我个什么?”
  “嗯……我想、清楚了,我不要放开你!”
  “……你个、自私的畜生!”
  “嘻……不要忘了、这种感觉,雷痕……”
  主动扭腰的邪美男人;俯视着雷痕忘我偏又懊恼万分的脸,邪妄地笑着,伸舌舔了舔红润水渍的嘴唇,像头进食中的兽,眼里带着丝凶残的意味。
  ……不行了,这个家伙!
  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平缓了呼吸的卫儿凌撑着脑袋一脸满足后的慵懒看着雷痕,贼兮兮地笑说:
  “现在,你和我同罪……”
  而此刻的雷痕,心瞬间凉了半截,终于切身体会了一把什么叫“那什么头上一把刀”。
  




14

14、十三节 。。。 
 
 
  不管卫儿凌是受了什么刺激,以至他这么快就受不了找了雷痕摊牌,奸情却是怎么也断不了了。
  整月来终于又一次私通成功的那个晚上,只歇了片刻卫儿凌便起身套了裤子整装完毕便抬脚就走一点不耽搁,理由当然是被柳燕儿看到不好,真的很有暗度陈仓的模样。
  于是至此开始,白天卫儿凌做着巧妻面前的翩翩郎君,有风度有涵养,对柳燕儿温柔备至,细心宠爱,夜里却频繁地和另一个男人行着苟 且之事,时而辗转如惑主的狐媚,时而神勇强霸攻城略地如嗜杀战将狂妄凶狠,恨不得一晚便要狠狠讨回本来,直把雷痕折腾得要操兵器才肯撒手。
  大多时候上下关系是平均的,而有时雷痕会被突然冲进来的卫儿凌修理得很惨,以至接连几次都不得翻身。雷痕一旦受不了了要翻脸,那人又能厚着脸皮立马搔首弄姿地主动来迎合,着实叫人又爱又恨。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纵使身体契合彼此已相熟至深,如此做派的卫儿凌却难免让雷痕越来越感到逆反的陌生。
  尤其是见了那人白天的模样,明明是夜晚脱了衣服在床上翻滚缠绵悱恻的关系,那人居然能做到视之如空气不看他一眼,专心致志在眼前的未来妻子身上,一副深情至极眼无他物的好丈夫行径;明明白天冷漠如生人,夜晚却热情似火让人难以招架。
  虚伪地转换在两种人格里的男人。
  相较之下,反而是这之前还来得正常些。那晚之前那层薄纸还没被捅破的时候,两人之间虽然暧昧不明,好歹都非常清楚明白自己的立场,凡事有知有度,又相对坦诚,性情真实显露。偶尔耍个和长相不符的流氓无赖,惹他不快了能嬉皮笑脸蹭过来撩逗他直到他火冒三丈把气消了,和他耍贫、和他拌嘴,弄趴下一大堆刺客杀手后涎着脸过来邀功,对他说话不客气了会赌气,会把他的鞭子藏起来然后在他恼怒的时候若无其事地拿出来说捡到的……灵动鲜活的卫儿凌……而如今,雷痕是越来越看不透那人阴晴不定的想法和性子。
  有时,那个男人还会在狠狠发泄完之后压着他不放,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还是你好哇,雷,用起来方便,女人太麻烦了。”他笑嘻嘻说。
  给了他肚子一拳,他也不像以前一样嚎嚎了,哼哼唧唧:
  “好痛……你真下的去手,明明就爱我爱得要死……”
  “住嘴!滚出去!”
  “别生气,以后我再不会惹你生气了,真的哈。”
  有时候雷痕受不了了忍不住会问:
  “你到底发什么神经?能说清楚了么,别这么阴阳怪气的我渗得慌。”
  “怎么会呢,我很正常啊?”男人摆出一脸的疑惑。
  “一点也不!”雷痕火了,揪住他的衣襟,
  “你既然什么也不肯说那以后就别来了!老子不是你老婆更不是窑子里的姑娘!不是让你来嫖的!”
  于是卫儿凌低着头穿好衣服受气包似的一声不响地走了,然后第二天夜深幽灵一样再次出现在雷痕房里,强迫性地把雷痕修理得惨兮兮,然后又让雷痕享受得直骂娘……
  究竟发生了什么?雷痕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这一切只是一个开端,预示着一个结果而已。
  
  夜路走多了难免遇着鬼,常在河边走的难免湿了鞋,这些话不是没道理。
  背着人家未来老婆私通,还是两个男人,在这个世道虽然还谈不上天理不容,也是要被人不齿的事实。
  很难想象柳燕儿端着副见着脏东西一样嫌恶却又不得不维持大家闺秀的良好教养以及近似于正妻面对小妾时的睥睨之态,私下里找到雷痕的时候,雷家寨主会是个什么心态。
  “请你不要再和凌大哥……和他私下来往了。”
  这种事毕竟女儿家不好开口,说得是欲言又止,立马就失了气势。
  “……柳小姐是什么意思?”
  “大家明人不说暗话,雷公子当明白小女子话里的含义,说出来只会伤了彼此脸面。”小女人轻蹙秀眉露出明显的不耐和厌恶。
  “哦?”雷痕心中冷笑着挑起一边的唇角,眯起眼来,三分狡黠,三分戏虐,四分的恼火——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到我面前撒野!
  不管怎么说,即使被某个押镖的压制着,这人骨子里还是个狂妄唯我的山贼莽夫。
  “雷某不是个心思玲珑的人,柳小姐不妨仔细告知。”
  “你……”柳燕儿瞪起猫儿似的眼,微含了怒意轻叱一声:
  “不知廉耻!”
  雷痕眯着眼笑开了,笑得像只算计的狐狸。久违了的假笑,让人如至寒冬,当初卫儿凌为了敲碎他这张笑脸可是废了不少功夫。
  柳燕儿被吓到,下意识退了一步,眼含微惧,更多的却是居然被一个叫她不齿的男人威吓的羞恼。
  “刘小姐,你自己家的男人你自己看牢了,别像个弃妇一样跑我这来摆姿态,难看至极,有失你大家闺秀的脸面不说,我也不吃那一套。这次便算了,下次……你一定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否则你一定会后悔来找我。”说着,雷痕幽幽地把柳燕儿上下打量了一番,眼里凶狠放肆的意味不言而喻。
  到底是薄皮嫩馅儿的大家小姐,论不要脸哪能和江湖老油子匹敌,一下子便败下阵来,那又羞又气的模样看得雷痕暗爽在心,于是大步豪迈地逍遥而去。
  柳燕儿跑去自取其辱后满脸通红地回了住房,往那儿一坐越想越气,甚至失态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娇声怒骂:
  “那个不要脸的混蛋!”
  凌大哥虽说那姓雷的是朋友,可她心底里还是有些看他不上的,只当那人是个替凌大哥办事的无名之辈,定是耍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才让凌大哥……没想到竟这么难以对付。
  正收拾衣物的刘奶妈一听,直起腰板起脸来训斥:
  “呸呸呸!您怎能像个悍妇一样还口出脏言!”
  “奶妈——”柳燕儿娇语,
  “您不知道,凌大哥那个朋友他……哼!他无耻!”
  “你管别人家做什么?你又不是要嫁与他。”柳家奶妈不知所以,只无奈地一笑置之。
  柳燕儿怨怼地嗔了奶妈一眼,咬着嘴唇沉默了,然后喃喃着:
  “我一定得做些什么……”
  再看自小带大的柳家闺女已然较了真的模样,老人家终归是上了个心,于是亲自带了些糕点前去雷痕那里。
  毕竟是未来姑爷的朋友,而且一路来护之左右,姑爷不在的时候便承他照顾,怎么也不能把人得罪了,再之又再,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燕儿和他起了冲突僵了关系总是不好。
  抱着这么个人之常情,老人家就去了,进了相隔的小院儿,就见一身高体拔的青年人坐在走廊的石栏上,背靠着红漆的石柱子,嘴里叼着根草杆优哉地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把玩着什么东西,隐可见侧面的脸,流畅利落,骨匀有致,肤色如熟麦健康精悍。就是忽视长相和他平日里摆平一杆杀手小贼的利落身手不说,光看那身衣服包裹出的形状也该知道这个年轻人有多强悍的体魄,足以叫无数女子为之化作春水,为之痴迷。
  不管打量几次老人家都要忍不住感叹一把,好一个俊挺彪悍的年轻人。
  想当年的柳家庄主,也是个叫无数江湖儿女如痴爱慕,俊美又强悍的男儿哩!要不,怎能俘获当时江湖第一的美人如今的夫人一颗冰心柔化呢!
  察觉到视线的雷痕回过头来,一双猛兽似的眸子散发着刺人的视线,打断了奶妈的出神。他只望了一眼便又很快回过头去,似不愿理睬。
  “雷少侠,”奶妈不以为意地提着点心盒走过去,含笑和蔼说道,
  “我借厨房做了些小点心,拿了些来,不介意的话,还请尝尝我的手艺。”
  雷痕只看着手中的东西,一瞬不瞬冷然道:
  “我不爱吃甜点。”
  奶妈近到雷痕身边的脚步一顿,露出遗憾的表情:
  “这样啊?我看少侠与卫公子口味近似,还以为,卫公子爱吃的雷少侠当差不多少去……”说罢,她揭开食盒,送到雷痕眼前,带着些期盼,又道:
  “那不如从挑拣些?一块也好,雷少侠尝一尝吧!”
  雷痕终是侧过身来,却是寒着脸冷硬地抑声道:
  “我说了不爱吃,你听不懂么?”
  他身子这么一侧,奶妈看到他手里的东西,一根古朴得和拿着它的年轻人狂傲的气质一点不合称的女式木簪。
  一根再普通不过的木簪,奶妈却像看到非常了不得的东西,短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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