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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恶狼的相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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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头发,满脸冰寒地抱臂而立,随着他微阖着眸子的注视,迫人的气势迅速扩散。
“二位有何贵干?”
正事才进行到一半呢!两个杂碎,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拧断你们的脖子!
文钦的眼皮跳了跳,面无表情的脸面底下,波涛汹涌,那股仿佛被狼群盯上一般从感官上直接传递而来的最原始的恐惧让他忍不住热血滚滚越渐兴奋。
毫无所知的刘温毫不识势地扑上去握住正浑身冒寒气之人的双肩,痛心疾首:
“你是我刘温看上的人怎么可以和别的女人鬼混你怎么可以以以——”
警惕着文钦的卫儿凌见那神色呆木的男人撩起袖子仔细摸着因为激动泛起的鸡皮疙瘩,那种仿若对外界毫无知觉的专注,让他有些不明所以而对刘温一时疏了防备。
冷眼看着刘温莫名其妙的悲愤和碰触——哪里来的鬼玩意儿?见他毫无放手之意,外放了丝内力便把刘温震飞出去老远。
文钦的动作很快,卫儿凌亲眼捕捉到刚才还呆愣愣的男人瞬间平地飞窜出去接住刘温的身手,不简单,十分不简单。这人的轻功,怕是和神府岛上江湖排名前十的“青云平步”不相上下!
卫儿凌突然失了应对的耐性,身上的药性还未了结干净,心态如此浮躁,和这种程度的对手打起来,不讨好的是自己。
一番思量,卫儿凌毫不犹豫地抓起一旁的衣服三两脚走到窗边,平地飞身而起踹开了禁闭的窗子跳了出去。
他走到窗前的一系列动作做的太过自然随性,毫无仓皇之意,以至待他破窗而出文钦才发觉他的意图时,想追都已经来不及了。
刘温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大呼了数声美人别走,鼻涕眼泪擦了一大把了都不见人理他,于是死了爹似的抽抽嗒嗒地走到还树立在窗边遥望夜色的文钦身边。
“文钦,你一定、定要帮我、我找、找到美人。。。。。。”哭诉着,隐约听见身边人喃喃着什么,细细一听,只闻向来惜字如金的男人气息不平地从喉中颤抖着发出兽般压抑而嘶哑的低语:
“。。。。。。杀了你,好想杀了你啊。。。。。。”
根本不用看现在那人的脸是如何凶恶鬼刹,从头到脚,刘温已经冻得直掉冰渣。。。。。。
而卫儿凌,是不可能走远的,那他去哪儿了呢?
很明显,直冲着雷痕的房他就去了!
话说那边的雷痕事儿正办在兴头上呢,老鸨眼色不错,找来的姑娘既年轻又漂亮还知情识趣,怎么也算得上是个牌姐儿——他雷痕逛窑子不是什么人都要的,一来倒贴的多,他老大看不上,二来,有些姑娘身子不净,一旦染上什么他不得跌脸跌回老家村去!那姐儿一进门二话不说就红着脸千娇百媚地往他身上倚,这摸摸那揉揉把雷痕挑拨得兴致老高,正是雷痕想要而需要的——先不说雷痕一甩手就是一百两,人家姑娘就算是个牌,那成天对着的多是上了岁数的,脑满肠肥挤眼歪牙的,难得遇着个雷痕这俊的男人,能不心花暗放,热情周到么?
好嘛,卫儿凌吱呀一声打开窗子从外面衣衫凌乱鬼似地爬进来,吓得人家姑娘娇颜色变,魂飞魄散,含在嘴里的东西瞬间遭了头殃!
痛得缩起了腰背脸色惨白的雷痕低吼一声,抬手就把人家姑娘的下巴卸了,迅速从那张红唇中退出身来。雷痕一看自己要命的地方明显显一排齿印,看了看吓得瞪大了双惊恐的眼捂着自己无法关合的下巴面若死灰的牌姐——可怜的人儿,触到雷痕的视线呜咽一声往后直退,缩作一团瑟瑟发抖。于是雷痕把眼一横,投向笑嘻嘻浑身轻松地走过来的男人身上。
“你想死么?”雷痕的脸前所未有的阴郁,说话间那上下两排的大板牙能把卫儿凌整个碾成肉沫沫。
卫儿凌依旧笑嘻嘻,笑嘻嘻地近到床边,笑嘻嘻躲过雷痕的拳脚一把抓起涕泪横流的牌姐儿,好看的手指一拉一托利落地将美人被卸掉的可怜下巴接上,笑嘻嘻拉开房门单手把美人丢出去,笑嘻嘻甩给老鸨十两银子放话,“给这位姐姐找个大夫看看,嘴巴关牢点儿。”收到老鸨忙不迭的点头,笑嘻嘻地关上门——回头,满脸狰狞之色。
雷痕一直丝毫不放松地警戒着卫儿凌的一举一动,看着他笑得满脸无害的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看着他周身看似自然却仿佛一触即发的氛围,待看清那人关门回身后的瞬息而变的脸面,就像得到某种验证般,雷痕在心中冷笑数声。
雷痕慵懒地单腿支起靠在床栏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斜着眼睥睨着那个逐步靠近的男人——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我这儿讨着便宜?
而雷痕不可能知道的,他现在这副模样,正因那份暧昧的慵懒而染上一股要命的性感。大敞开的衣襟露出的大片胸膛和肩膀,那健康而精悍的麦色肌肤在烛灯下被汗水裹出一层水样的迷离光泽,一如昨晚散发着让卫儿凌近乎发狂的诱人气息。
卫儿凌体内的暴虐因子蠢蠢欲动。
舔舔嘴唇——来找他果然是对的。
若是昨日前卫儿凌在雷痕面前做出这样的动作,会让雷痕觉得垂涎,诱人,饥渴难耐,现在他看来就只有危险,危险,还是危险。。。。。。好吧,他仍然觉得如果能把这个人压在底下好好疼爱的话滋味一定妙曼。
卫儿凌盯着雷痕半晌,缓缓垂下眼脸,喃喃:
“有两个王八蛋杀得我房里,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好不辛苦才找着你这里,你就给我摆出这种冷漠的态度。。。。。。”那语气中竟有股说不出的味道,似哀似怨,叫雷痕紧绷的神经线莫名地有些松动。
“那我该摆出什么态度来?”雷痕冷着脸换了个姿势看他,
“你做了缺德事惹得仇家杀上门,跑来我这里坏我的事,你想我摆出什么欢喜的态度对待你?别笑死我了卫儿凌!”指指卫儿凌衣摆下撑起的小帐篷,有些捉狭,
“药都没解全,你会这么忍气吞声?”嗤笑,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卫儿凌低垂的眼脸缓缓拾起,勾魂的眼轻飘飘地直入雷痕眼底,优雅而不失随性地,缓步朝雷痕靠近。。。。。。被凝望的男人心惊的发现自己冰冷宁静的心湖正因那人逐渐变得极具侵略性的炙热视线软化升温,不可抑制地泛起点点危险的涟漪,心跳不自然地开始加速。
抬手,在失魂的男人不自主的注视下捻起自己的腰带,慢悠悠地拉扯开。不期然的吞咽声让卫儿凌轻盈盈地低笑起来,在不自知的男人耳里荡漾着,酥入心骨。
雷痕犹记得那晚,这个男人邪俊的面庞在清冷的月下动情难耐的媚人之色,溜手的牙白色肌肤,汗湿的额发,微张的红唇,温热激情的吐息。。。。。。炫目得颠人神魂。
那甜美的唇,喜欢霸道地啃咬自己的嘴角和脖子;那双节细修长质感分明的手,贴着皮肤四处游走的手,看似文弱却和他的人一样狂妄和霸道,时而贪婪地在他身上抚摸揉捏,时而似柔似爱地小心逗弄,时而恶劣地在他敏感的部位突加大力地掐夹,直要他恨得磨牙却不能反抗分毫得低吼几声才肯罢手。。。。。。他的气劲很大,能毫不费力地将自己抱起揽进怀里,野蛮地掰开他的臀,凶狠地侵入,掠夺,享受,边还要不知羞耻地说出些和他的外表完全不符的下流话。。。。。。
一只手幽然摸上雷痕的脖子,卫儿凌笑得好似狐狸:
“想到什么了这么入神?”
雷痕愣了愣,只听脑子里轰的一声。。。。。。
他脸红的模样真是挺可爱!卫儿凌扬起眉毛不动声色地眯起眼。
“滚!”雷痕一把打开那只不安分地在他下巴上摩挲的狼手,推开他,
“靠靠靠我这么近干什么我跟你很熟熟熟么!”
老天!我刚刚在回味些什么!
雷痕恨不得掴自己一掌,心却再怎么也无法平静了。
卫儿凌被推得后退几步也不见怒,歪了歪脑袋,笑得滑头:
“不靠近些怎么好把你看清楚?你我早有肌肤之亲,都该筹罗婚嫁了怎么能不熟?”
这样歪着脑袋眉眼笑得弯弯的卫儿凌多了许多孩童般的天真和顽皮,以至于被他持起双手正处于混乱状态的雷痕被惊得手臂一震,却也没甩开。
不知碍于什么,雷痕有些不好甩开的感觉,心也跳得越加飞速。
卫儿凌趁热打铁,微微撅起嘴巴耸起眉头,柔声喃道:
“雷痕,你别气我了。我对你使坏,老想着欺负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呀!”雷痕听得他近似示爱的温婉话语,明知要戒备,脑子却抑不住越发混乱。
他说什么?喜、喜欢我?
如果是平常的时候,面对的又不是卫儿凌,一个雷痕这样的情场老手对这些情啊爱怕是会不屑一顾的,一来他从未对谁动过心,二来他频繁流连青楼,“妓女无情”这种意识深入脑海。。。。。。但这种情绪失衡的状态,被敌人挑逗得只差临门一脚的雷痕却还是因为这样的话放松了警戒。
若非如此,他要是能静心再深思一层,自然也会想到“喜欢”的定义模棱两可,并不代表就是“倾心”。
“我对你很温柔不是么?”卫儿凌侧身靠近雷痕脸边,
“昨晚,你没有流血,也没有受多大的伤不是么?”握住他一只手指往自己殷红的唇上点了点,慵懒地半眯起眼,又开始魅惑人了,
“你呢?你不喜欢我么?不想亲亲我么?”话在雷痕耳边吐气如兰。
不、不不!我不喜欢他,我一点也不喜欢他!我现在会心动是、是因为我和他一样中了春药!会想压倒他也只是因为、因为我很中意他的身体。。。。。。只是这样,止于这样!
“你不喜欢做被动的那个,我也不忍心再强迫你,其实,我也可以。。。。。。”
可以怎样?受着蛊惑的雷痕大大吞咽了一口,看着卫儿凌红扑扑靠近的美丽脸庞风情无限,鬼迷心窍,试探性地迎了上去。。。。。。
寂静的房内突然咚一声闷响。
“呵呵,哈,唔啊哈哈哈——”卫儿凌仰起脸的狂笑声响遍了房内每一个角落,边笑边指着床上躺倒的男人大喊笑死我了,笑得他弯下了腰一手扶住床杆一手抱住肚子,还拼命想要压抑不住爆发的笑意,身子止不住地乱颤,
“雷痕!你怎么能这么呵呵可、爱啊哈哈——”
意识已然朦胧的雷痕根本还未觉到发生了什么事,嘤咛着,满脸疑惑地眨着眼睛想要清醒一点,无奈脑子一片混沌,眼皮子直打架,很快便没了动静。
笑够了,卫儿凌擦着眼角狂冒的泪水,走到床边,往床上仰倒的男人胸膛上伏去,一手抚摸着让他十之满意的身体,边眼角含笑地细细打量着这个男人,那眼神,若是旁人来看,真真是溺爱绵绵。。。。。。
作者有话要说:虎年到,祝各位虎年大吉招财宝进,美满如意家馨舔蜜~
9
9、八节 。。。
卫儿凌仔细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遭,药下多了!
气极,咬牙翻身坐在床沿,两眼冒火地死盯着砧板上那自家的大块肉,暗骂:我死憋活忍地耐着性子卖弄皮相是为的什么!人都睡死了还搞个屁,真他妈的自掘坟墓!
更让他恼的还在后面。
卫儿凌不甘心就这么算了,转眼见雷痕裤裆里直硬硬的那根东西,伸手试着去逗弄,奸笑着发现那人皱起眉头,脸和脖子渐渐红通通一片,慢慢开始不安分地哼叫起来,还难耐地扭动腰身想要收紧大腿,该有的反应一样不缺。虽然看不见清醒时的他挣扎在理智与现实的倔强模样,这副诚实的反应更可爱得紧,真叫人食指大动!恶作剧的心态顿生,一把扯了人家的衣服裤子,把他挑拨得浑身通红冒汗,那根湿嗒嗒地流满白液,直到染浊了下边有些红肿的穴口,一张一合地收缩着,将流至的水渍吞吞吐吐。
玩儿得兴奋,卫儿凌心潮澎湃得直舔嘴唇直咽口水。正要举旗而入,门外嘈杂将近,卫儿凌只来得及把雷痕光溜溜的身体往床被里一滚,门便被人踹烂了远远飞开。
劲风袭面而来,一袖子震开被刮得乱飞的木块碎屑,卫儿凌眯眼望着来人暗暗蓄积内力,静观不动。
他没有像现在这样庆幸自己有不喜欢脱光了上床或是比对方先脱的习惯——他的脸皮可还没有厚到能坦然地光着身子让那么多男人女人围观。
老鸨尖锐的嗓子在沸腾的人群当中咋咋呼呼地喊:
“刘公子你不能这样啊,您这是要砸我们的楼哇?哎呦喂,我的门啊,我的百年松木门啊!”
“闭嘴!”刘温不耐烦地塞出去几张银票,立马让老鸨张大了嘴再没闲暇发出任何声音。
“呃……爷,”老鸨苦着脸寻卫儿凌的脸色,
“刘公子和这位大侠听得您房里老大的笑声便硬要来找您,我们根本拦不住哇……”
卫儿凌眉梢抽了抽。
见他不动,老鸨便退了开去,招呼着劝退了众人的围观。
文钦一双木然的眼睛睁得老大,动也不动地直视着卫儿凌。
刘温有了方才的教训,站在了文钦身后,一脸迫切地望着心上人却又不敢上前地局促着。
“你们……”卫儿凌不耐烦地开口欲讽,文钦插口先道:
“和我打一场。”
“什么?”卫儿凌莫名——疯的,这人?
“你是高手,你很厉害。”文钦很激动,呼吸有些急促,瞳孔猛烈地收缩着,
“我要和你打。”
两把短刀冷光一闪便近到眼前,正对自己的双肩直砍而下,刚还在十几步外的男人兴奋得有些扭曲的脸亦近在咫尺。
好快!
靠着床栏不得后退的卫儿凌不得不抬起双手运起八成内力将短刀震开——虽然他完全可以侧身躲开,但他,没有。
卫儿凌挡得有些吃力。心惊地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叫文钦的男人,饶是他临时警觉加大内力去阻挡,双手小臂还是被那两把运足了气的钢刀在转手收势的时候割进了层皮肉。
这种手法……是神府岛的人!
眼角余光瞄了瞄身后床上的雷痕。
飞起一脚将两人间距离隔开,卫儿凌抓了时机揪住那团棉被破窗而出——那速度可绝不比文钦慢!
“不要走!”
身后二声重叠,更加快了卫儿凌逃跑的脚程。
今天走背字,诸事不顺,接二连三地跳窗还遇着个杀手门的疯子!
一直跑是行不通的,现在的卫儿凌没那么多耐力去和一个神府岛的人玩儿你追我赶的游戏,他只能借着夜色的掩护,抄小路躲回香满楼里。所幸的是,这里还算得他的地界,熟门熟路。
委身在屋后的草丛里,卫儿凌把昏睡的雷痕放下,碍事又显眼的棉被早给他半路往反方向丢了,想了想,他还是背靠住墙调整了下姿势,把人搁在腿上让他靠进自己怀里。
扯烂衣角草草包扎下手臂上的伤口,他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
那个疯子定是在刀上淬了什么东西,现在的手臂有些无力,相信再过些时辰这俩胳膊连抬也抬不起来。
有些艰难地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瓷瓶,拔开塞子往雷痕嘴边喂。
“娘的……”低咒一声,卫儿凌虚弱地放下手——这解药还没喂到人嘴里,瓶子就要拿不住了。
不过平日里的举手之劳,现在竟然要做得这么艰辛!
自掘坟墓、自掘坟墓——这四字成语疯似地在卫儿凌脑子里回旋。
低头叨住瓶子,一仰头饮尽含在口里,然后吐掉瓶子低头凑近雷痕的嘴巴。
用舌撬开男人的牙关,口中的药水同时顺流而下进入男人口中,随着他本能的吞咽入了肚腹,而溢漏出的便顺着嘴角脸颊流淌成线。抬头,卫儿凌见其毫无防备的脸上,水滋滋的薄唇微张,红润饱满,于是色迷迷地舔舔唇角,四下望了望便没忍住又低下头去。
当雷痕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视线昏黑,只觉唇边脸颊微痒,侧目定睛一看,发现一人正用舌头大喇喇地舔吮他的嘴巴和脸颊,见他醒了,那双带笑的眉眼贼兮兮地转动起来。
猛地深吸一口气,手肘一拐直杀身后那人的胸口,然后顺势就将人脖子掐牢了按在墙上。
“咳咳、唔……”卫儿凌吃痛地皱起眉。雷痕的劲道很大,掐得他喘不过气,但是现在的卫当家,已经没有丁点力气阻止他分毫了。
“卫、儿、凌——”雷痕一字字地低吼,声音彻底变了调,一脸灭顶的愤怒,
“混账东西!”
“你、雷……小点、声……”卫儿凌的俊脸已经涨成猪肝色,雷痕却一点不肯松手。
“我居然,会信你我他妈的居然会信你!”手还一个劲把人往上掐,
“畜生!又给老子下药,你又给老子下药!”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吼啊……你真、想、掐死我啊!”
怒火中烧的雷痕终于意识到不对的地方。
“……你的手怎么了?”警惕地环顾卫儿凌,
“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我、操、你娘……你没、看见我……的手、动不了么……”卫儿凌被掐瘪了的声音怒骂。
雷痕瞬间狞起脸,往死里摁:
“你找死!”
“唔呃……”
这家伙就一点不为莫名损失的半数战斗力感到担心么!
卫儿凌气得想吐血。
“啊哈,”暗夜的凉风中黯沉的轻叹突兀地飘忽着,
“找到了~”轻快的声音难掩嗜血的兴奋。
二人惊异地抬头,就见一抹与暗夜相融的深黑屹立在数丈高的屋檐上,背月而视,模糊的轮廓可以看出那人双手握的两把弯刀,透着浓烈的死气。
“就是这小子?”雷痕终于在卫儿凌咽气之前放开他的脖子,
“什么来头?”
“大来头,”卫儿凌猛咳嗽,
“神府岛的人,够大不?稀奇不?”
雷痕皱起眉,屋檐上的人已经直杆杆地跳下来了,咚一声,山一般稳稳落地收势,发丝飞扬,紧锁目标的双眼冷漠空洞,却狂肆得近似入魔。
文钦感到身体里的每一股好斗的鲜血都在本能地叫嚣着,渴望,狂躁,只有尽情地沐浴在厮杀的血战当中才能平复这股疯狂……
但是他现在需要等一等,耐下性子等一等,因为那个貌似有能力满足他渴望的人,受伤了,他不希望享受肆意厮杀的畅快有丁点折扣。
“跟我打,我便把解药给你。”
江湖上混得出名堂的,信誉不能算绝对的可靠,亦相去不远。
“什么时候神府岛的人对任务以外的东西也会这么狂热?”雷痕站在卫儿凌身前,抱臂冷笑,
“确实稀奇。”
文钦像突然回神,这才把一点目光投到雷痕身上,不着痕迹地上下扫了他一圈,道:
“你是谁?真下流……”
“下……”雷痕突然意识到什么,低头一看,怒发冲冠,
“姓、卫、的——”
正盯着雷痕光秃秃的屁股偷偷猛咽口水的卫儿凌状似无辜地回望某人猩红的双目:
“逃的时候来不及……哎呦!”
被铁拳砸中脑袋瓜的卫儿凌咝咝地直抽气,雷痕已经开始毫不亲切地剥他衣服了,边剥边咒骂,倒一点不见羞耻——果然就算一时走背,也不愧是贼老大!
卫儿凌痛得眼角挂泪,委屈地瞅瞅一脸阴鸷的男人,又瞅瞅满脸蠢蠢欲动的某疯子,嘟囔着道:
“不要把我剥光,你难道想便宜别的男人看光我的身子么?”阴狠狠地瞪着文钦。
别让我知道你是谁,否则……
“咳恶!”肚子被砸得翻江倒海,卫儿凌缩起身子哀叫。
雷痕的手因为卫儿凌故意暧昧不明的话顿了顿,于是青筋突暴,再次赏了难得反抗不了的卫儿凌一记老拳,直砸妖孽的肚子。
“不知死活的东西!”这么骂着,本来剥了人外衣又想把人的外裤一块儿劫走的雷痕还是停了手——原本确实打算把他剥透了,也好让这人尝尝尴尬丢人的滋味……现在给他一搅合,没那个兴致了。
这人脸皮厚得就是个下三滥的流氓,你能指望什么?
衣服一掀一围一扎,下半边身子被裹得只露出膝盖下的部分以及一截修长有力的大腿。光着上身的雷痕只手撑腰,随便那么一站,那身姿便傲然挺拔得不可一世,对着文钦道:
“神府岛的人都这么没教养么?要下战书,先报上名来。”
卫儿凌嘴巴里还在泛苦水,看着这样的雷痕还是不禁感慨了一下下。
不愧是雷痕……真性感。
文钦皱起眉,歪了歪脑袋,反问道: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这跟你无关吧?”
“很亲密的关系!”
二声重合,雷痕转脸怒视无辜得理所当然的某人。
而文钦,很显然已经有了定论,了然地微微点头。
望着雷痕身后的卫儿凌脸色瞬变,惊怒地低吼一声:
“小心!”
不待回过头来的雷痕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双手无法持力的卫儿凌单膝跪起,却根本阻止不了文钦一个手刀砍晕了雷痕抗起后退的绑架行为。
咻一声,一个白色的东西急速地直砸而来,卫儿凌也跟着动弹不得了。
“那是解药,三天后,到城北的林子里找我。为了防止你再临阵脱逃,你的情人我先替你照顾。”
卫儿凌望着文钦,沉淀后的凶煞目光冷漠得直刺人心。
“报上名来……”
他真的生气了……看来把这个男人抓过来是正确的,不论如何,这下他应该有厮杀的动力了吧?
期待,真叫人期待!这个人是谁?
“文钦,钦羡的钦,你叫什么?”
卫儿凌冷笑一声:
“我当是谁,原来是和‘青云平步’齐名的‘钦命阎罗’。”
文钦漠然不动,追问:
“你叫什么?”
“无所谓,你要的不过是痛快的一场厮杀不是么?我奉陪。”狰狞,
“等你三天后活下来了,再来问我叫什么吧!”
文钦不见怒,反点头道:
“好吧,那就这么定了。”
扛着人转身,顿了顿,回头:
“我无意取你性命,但如果你能抱着杀我的决心和我打,我很高兴。”完罢,也不看卫儿凌的表情,走了。
杀意喷涌的卫儿凌,那好好的一张俊脸在夜色下扭曲得甚是恐怖。
你会后悔来挑衅我的,文钦——
那边的文钦扛着人去了刘家。
“我不同意!把这个王八蛋给我抗回去!”刘温喊得脸红脖子粗——去你爷爷的,老子才不要把情敌放家里养!
“哪儿弄来的搁哪儿去,别让爷爷我看见他!”
某大爷从容地换着手边的衣服,冷笑一声:
“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面部狰狞地斜视过去,霎时冰风狂躁,
“老子不介意送你一程。”
刘温瞬间窜到文钦身后,破口大骂:
“我呸——白痴!疯子!我才不会花钱养个不干活的废人!”
貌似这里就你最没那个资格说这种话……二人的心声。
“刘温,你可以把他当做新收纳的手下。”文钦试图劝说。
刘温顿了顿,脸色稍显缓和。
“手下?”望过去。
雷痕脸色铁青。
“不了!”刘温一缩脖子,
“他要是哪天想杀我那和碾死一只蚂蚁有什么区别?”
“不会,他的内力暂时是使不出来了,那就和你家的打手差不离,几个人一起应当不至于制不住他。”
“哦……”刘温应得意味不明,瞥向雷痕的眼神就似他平日里调戏小姑娘一般猥琐。
雷痕的脸已经焦黑了……
“不过,”文钦的手搭上刘温的小细肩膀,
“他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我不好和那个人交代……”
刘温开始反射性地哆嗦。
当刘和看见那朝思暮想的身影在自家庭院里忙活的时候,她几乎以为自己已经病入膏肓得了疯癫了。
“啊、啊啊——”刘和指着那人激动得手脚发软,
“你怎么、怎么会在我家、洗洗、洗衣服?”
天知道她昨天返回去找人,等了那么久都没等着他出现她有多伤心失落。
高大的男人手里抬着盆刚洗好的衣服,见了刘和,马上便联想到她那个混账兄长,淡然的脸瞬间恶劣起来,吓得刘和发热的脑袋瓜立时浇上了冰块冷却冻结。
雷痕毫不亲切地把盆往地上随手一放,发出老大的咚一声,惊得刘和浑身一震,还不知所以,心上人就完全无视她的存在径自晒起了衣服。
“你、你别生气……”刘和唯诺地靠近,嚅嗫着,
“是不是,我哥哥他,又、又找你们麻烦了?我替他道歉、好不好?”视线转到那些洗好和待洗的衣服堆上,怨怪,
“这份量怎么也有几十多件吧,可是三个人的活儿,他怎么能一块儿交给你做……”
可惜,雷痕就像没听见一样,毫不关心在意。
他可不是遇着些挫折就服软的人,这些苦活他还不放在眼里。
刘和却先受不了地拽下他手里的一块麻花,急道:
“你作何这么顺从他来做这些下人的活儿!你可是我……”是我看上的男人!话还没喊完她自己先涨红了脸。
雷痕看也不看她,淡漠地弯腰从盆里捡起另一件衣服。
“喂……你别、又不理我呀……”刘和搅着手里的衣服,低头才发现那竟是条男人的裤衩,惊叫一声被燎着似地甩手就丢,羞红脸地把手背到身后擦了几下。
雷痕斜了一眼跌地上刚洗好的白花花的衣服,不着痕迹地深吸了口气,捡起走到井边打了桶水重新搓一遍。
刘和一看,白了小脸,跑过去拼命摆手道歉,可人家就是不理她,急得手足无措,眼眶都红了。
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偏就因为这时候刘温的插足闹大发了。
“王八蛋,敢欺负我妹子!”
来视察某人工作顺便找个茬栽个脏整整人玩儿的刘温,正巧看见自家妹子抹眼泪的动作,当下暴怒。差人把雷痕弄住,拿了执家法的木条——这是他爹平日最爱对付他使的玩意儿,待会儿怎么也要往这小子身上招呼几下过过瘾!
“说!你做了什么好事儿!”
“哥——你别胡闹……”被下人拦住的刘和冲不过去,只能慌神地在旁大喊。
“妹子你别怕,他现在,昔非今比了,威胁不了咱的!”挽袖子。
在意这种事的只有你自己吧——心性温和纯良的刘和平生第一次动了想扇人一耳光的冲动。
雷痕双手被缚,几个壮汉押着他单膝跪地,即便如此,雷当家也是一副雷打不动的高傲和不屑,当然也只会更加激怒心气不温的刘温。
“……王八蛋……给我把人抓牢了,打死你个王八羔子——”这口气他明显积压很久了。
雷痕望了望被明智的手下抱住上身,脚却还在半空飞踢的刘温,偏头躲开飞过来泄愤的木条,从鼻子里喷了阵气……
人是怎么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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