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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恶狼的相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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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子这么一侧,奶妈看到他手里的东西,一根古朴得和拿着它的年轻人狂傲的气质一点不合称的女式木簪。
一根再普通不过的木簪,奶妈却像看到非常了不得的东西,短促地倒抽了口凉气瞪大了原本饱经岁月沧桑迷蒙的眼死死盯着那根簪子,连手里的食盒失手跌到了地上也顾不得去捡,哆哆嗦嗦地指着簪子,颤着声急切地问:
“这、这是谁、谁给你的?”
雷痕一愣,什么也不说,飞快地把簪子收进怀里一转身跳下石栏就走。
“雷、雷少侠!”奶妈急匆匆追过去,可惜腿脚不利索,眼见小伙子就要不见踪影,一急之下大喊:
“雁痕少爷?”
雷痕脚下略是一顿又疾步而去。
了不得了!奶妈忧喜参半神色复杂地望着雷痕离去的方向,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喜自己有可能找见了当年失踪的大少爷,忧这个可能是柳家大少的年轻人冷硬的态度。
无论如何,这事儿还是得先赶紧告知柳老爷!
卫儿凌从接头的地点回来,就瞧见柳燕儿抱着膝盖坐在他房门外的阶梯上,神色郁郁。
原本神色冷漠得不寻常的男人变脸似地立马换上了张温柔的笑脸,道:
“燕儿,在等我么?”
“凌大哥!”燕儿一见卫儿凌,愁容顿散,若花的面盘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派真切仰慕之色,碎步上前挽住卫儿凌的强健的手臂,女儿家娇柔羞缅之态尽现。
“你终于回来了,燕儿等你好久!”
卫儿凌一手非常自然地揽住柳燕儿的肩,抬手轻刮她圆润的鼻头,脸上笑意连连,看得柳燕儿粉腮通红,如春日里盛开的一朵水艳桃花,诱人采撷。
“明天就要上路了,路上吃的用的都备好了么?”卫儿凌抚着柳燕儿细滑的秀发。
“嗯!还买了你爱吃的桃花酥和千层糕哦!”
“是么,燕儿有心了……”
桃花酥啊……让人想到一些美妙的回忆哩……
柳燕儿看着卫儿凌的脸,顿了顿,飞扬的神采暗淡下去,道:
“凌大哥,其实……燕儿有些话想和你说,你听了别生燕儿的气。”
“嗯?燕儿但说无妨。”
柳燕儿斟酌着开口:
“我知道,凌大哥交的朋友皆是江湖力士,能力品行当毋庸置疑,可是,即使要惹凌大哥不高兴了,有些事燕儿还是得说!”看看卫儿凌的脸色并无不妥,便受到鼓励一般继续小心说道,
“凌大哥的朋友,就是雷痕雷、少侠……”
原本一半儿脑袋还在神游开外的卫儿凌一听到“雷痕”两个字,清醒过来,反射性就问:
“雷痕怎么了?”
说得声情并茂的柳燕儿哪里晓得卫儿凌的心思,被他冷硬的语气吓了一跳,睁着双无辜的猫儿眼,小心说道:
“我……燕儿不喜欢他也是有理由的,尤其是今天还发生过那样的事……。”说到这里柳燕儿突然噤了声,像突然意识到说错话一样,轻掩红唇,满眼悔色。
卫儿凌看着柳燕儿,神色玩味:
“‘那样的事’?”
柳燕儿呡了呡嘴唇,面上略带羞恼,再加上欲言又止的模样,有点脑子的只梢一琢磨就该猜出些个什么了,卫儿凌也不笨,相反还很聪明。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道一声,
“我明白了。”然后送了柳燕儿回房。
柳燕儿不知道卫儿凌这句“我明白了”到什么程度,但好歹可以肯定卫儿凌是上了心了,于是放心去了。
以她对卫儿凌的了解,卫儿凌强烈到有些隐晦的占有欲是断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女人尤其还是将要和自己成亲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染指分毫的。
如此想,柳燕儿不禁对雷痕产生一股同情。亏得他长得高大勇猛,面相也极俊,可惜,却是只委身人下的兔子。怪就怪你挑错了人,谁叫你敢厚颜与我柳燕儿抢丈夫!
纵使是江湖儿女,毕竟是足不出户的女人家,男倌伶人之事知晓甚少,兔儿爷这个说法都是偶然间听闻,不稍说更甚之事了,世人又多看之不起,心里也自然当先排斥,哪里想得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也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无责任放话:卫儿凌——乃就是个隐性的疯子!BT!S狂!还惨无人道地是个智慧犯!
ps:看得舒爽了别忘了留下信物!我不贪心,收藏或者书评二选一吧同志们!
不舒爽了怎么办?
。。。你砸我吧。
15
15、十四节 。。。
晚饭的时候,雷痕从没和他们一起吃过饭自然不指望见着他,柳燕儿却也意外地没等到卫儿凌。去敲他的房门,门从里面拴着只听里面的人回了句让们先用饭便没了声响,纵使担心万分柳燕儿和奶妈只好叫了小二把饭菜送进自己房里吃去了。
柳燕儿有些不愉快,一边担心卫儿凌和雷痕真上了手的话她的凌大哥会吃亏,一边为突然被一直待她温柔疼爱的凌大哥如此冷淡地拒于门外觉得委屈,奶妈又一直似愁思着什么心不在焉根本无心搭理她,一顿饭吃得她特别不是滋味。
而此刻把自己反锁屋里的卫儿凌,备受痛入五脏六腑的生死煎熬。
好痛!好痛——
卫儿凌光着上身弓着背跪在床角,两手抓着床柱,嘴里紧咬着揪出来的被子,呼噜呼噜地喘着粗气,浑身的肌肉因为痉挛而不自主地颤抖着,瞪得异常狰狞的双眼布满血丝,瞳孔时大时小暗淡失神。整张精致的脸也早已因疼痛而扭曲,眼泪鼻水齐流,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脖子上乱七八糟,整个人脏乱不堪,狼狈得不存丝毫平日里风度翩翩和优雅的模样。
红木的床柱已经给他抓出了深深的五指凹痕,脖子上的经脉因为过度的忍耐和用力突暴得厉害,偶尔还能听得他从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可怖的野兽般痛苦而压抑的低吼。旁若有人定观之不忍,为其忍受之痛甚感惊怵。
第三次了……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已经很久没有犯过了,为什么!
他突然想笑,柳燕儿——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那个人对你这种货色出手!
身体里有东西!有东西!一股一股在他浑身上下的经脉里狂暴地四处乱窜,尤其在掠过心脉之即心脏像要被活生生凿开了一样!痛得他想嘶吼、想自杀!
明明只是一句谎言!
该死的雷痕!该死的我怎么会跟你有这么乱七八糟的牵扯!早知道当初就该直接把你杀了!
停下来!停下来!谁快让它们停下来!爹!娘!痛死我了——
又是一夜暗度陈仓之时。
雷痕躺在自己房里,摊手摊脚成大字仰躺着,浑身的骨头像突然软掉一样,什么也不想干。他不知道是因为不想动才不动,还是因为在等一个人才不想动,总之他躺了很久。就像天天都听到一个声音之后才睡着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必须听到那个声音才能睡着一样,他在等一个“可以动了”的契机。
契机来得比以往都要晚,已经三更了吧?
雷痕动的时候依稀听到好几处的骨头发出咯吱的声音。
无声无息出现在床前的男人披散着头发,穿了身没有系腰带的白衣,飘飘然的身影被黑暗的背景衬得像只孤魂。
雷痕坐起身,道:
“喂,我说真的,以后别再来了。”
白影没说话,雷痕无奈地吐了口气,扒拉扒拉凌乱的头发,接着说道:
“你知道你家娘们儿今天跑我这里说了些什么吗?啊,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觉得她说得还挺对,挺大义,特别是那眼神……耐人寻味啊,我这皮糙肉厚的大老爷们儿都要觉得羞臊了。”
又是一阵沉默,雷痕隐隐听得白影的呼吸声慢慢变得急躁。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给老子出个声。”雷痕快要失去耐心。
白影颤了颤,终于无声地靠近过来,缓缓伸出一只手。
“雷……”白影的声音沙哑无力,颤抖中透着股异样的阴森。
雷痕觉到不对,皱起眉,下意识伸出手去。
“喂!你怎……”
“不要、再、惹我生气了!”强劲而苍白的五根手指紧紧抓住雷痕伸出去的手腕。
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低沉而痛苦。惊异的雷痕定睛一看这人的模样,吓了一跳。披散着的头发覆盖着的脸不复平日的俊朗,脸色铁青不说,两只涣散的眸子瞪得异常恐怖,眼白已经布满血丝,微张的嘴唇干裂泛白,嘴角甚至还残留着未干涸的血渍,简直就是只索命来的恶鬼!
“该死的你到底怎么了?”
雷痕惊怒交加,反手抓住对方手腕曲指掐住脉门一探,更是惊得心下一抖,立马将不太老实的某人摁到塌上,指如电闪迅速点住几处大穴,而后像推拿一般在其周身以一种独特的运行式来回推按。看似没怎么用力,可从雷痕不一会儿便冒了满头的热汗可想而知,那双手可是附上了不少内力的。
而某人,似乎是慢慢觉到舒服了,老老实实躺平了任其摆布,间或性发出几声享受的哼哼。
“混账东西,别光顾着享受!自己运气!”
某人不满地皱起眉头,渐渐的雷痕好歹是终于轻松了不少,推按的手已经不需耗费多少内力。
雷痕还在一下一下地给某人推拿,而某人的脑袋正慢慢往他盘坐的大腿上挪。
沉着嗓子“嗯”一声,脑袋顿了顿,又坚持带着试探性地枕上去。雷痕冷着眼看着那颗脑袋,许久,才像放弃了一般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于是脑袋更嚣张了,蹭了蹭,不停地变换自己觉得舒服的位置和姿势。
时间点点过去,外面的天色依稀泛出晨光。
“我问,你答。”雷痕突然说,想了想补充了一句,
“否则现在就给我滚。”
眯着眼的某人咕哝了一句什么,不动,雷痕姑且将之视为同意的意思,这才满意地哼一声。
“怎么变成这样的?如果不是有我在,你差点归西。”
静了静。
“老毛病了,十几岁开始就这样。”换了个姿势,某人把脸埋进雷痕的衣服里,声音有些沉闷,
“这还得归功于我这身邪门儿的功夫。”
雷痕皱眉:
“你练到几成?到什么程度才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嗯……”某人沉吟,
“这种情况当不至于如此轻易触发,只是……”
“只是?”
某人似不愿细说,欲言又止之后干脆来一句:
“你只要别再惹我生气就好了!”然后把脸埋得更深。
他怎么能说自己“因为整天胡思乱想到了极致导致血脉乱涌才以致命险归西”,他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再说,此事确实来得蹊跷,有必要去一趟角尘那里,弄点药来嚼嚼更好些。
可惜情势逼人啊,现在的局势紧迫得根本容不得他有那个空闲返回去。
雷痕一巴掌拍到某人后脑勺上。
“你谁啊!”
“啊!我的鼻子……”被打得撞到雷痕结实的肚子上的某人无力去摸发酸的鼻子,只能哀怨地呜呜低泣,
“可怜我重病缠身,某人还一点不怜香惜玉,吾命苦矣……”
雷痕不客气地哼了声,以掌贴其被打之处,抚之,某人心花怒放。
“这之前还有过几次?”
“嗯……没。”
“……”
“……好吧,有一次。”
“……”
“……啊,雷你真讨厌!两次,两次而已么!”
“……”
“喂,你什么意思?真的只有两次!再多我早去见佛祖了!”某人不满地抬起脸来。
雷痕挑着眉,不明意味地哼一声,按住某人的脸,以致某人完全没看见他脸上前所未见的温柔:
“内息暴乱的滋味好受吧?这就是你不早告诉我的下场,没死算你命大!”
似回复了不少精力的某人笑嘻嘻地伸出爪子搭到雷痕大腿上摸啊摸。
“雷,多亏你会这一手,谁教你的,好厉害啊!有你在我就不怕再‘犯病’了!”
看着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某人,雷痕当机立断一把打开他的手,面无表情推开他的脑袋。
“休息好了赶紧滚吧,不送。”
某人哪肯就范,死抓住雷痕的衣服不放,
“好木容易活过乃了,你不想握点十木么?”
“给老子滚!都要死不活了,你想腹上死我可不想奸尸!”退无可退的雷痕只能像揭狗皮膏药一样扒住某人的脸往下撕。
某人突然呼痛,雷痕手一软,某人趁机窜起张嘴啊一声贴上眼前最能得势的部位。
“唔……”板住某人脑袋的手生生顿住。
换了是谁,要命的地方被人一张大嘴含住都不敢胡乱随便动作了吧?
一股热气隔着裤子包裹着雷痕那里,一小簇更加火热的柔软贴着他轻轻旋转蠕动,逗得雷痕缩起腰背抖了好几抖,手指忘我地抓住了某人的头发。
某人一脸得意地抬起眼来,嘴唇轻吮已经被濡湿的裤子底下变硬的物体,道:
“我用嘴……的话,不想试试么?”
那勾人的模样呀!
雷痕骂一声混蛋,直接用行动回答了。
当雷当家还在某妖孽的嘴里逍遥快活的时候,雁落山庄的管家收到一封信。
“什么人写来的?”柳兰氏路经,随口问道。
管家恭敬地小跑上前:
“夫人早,回夫人,是奶妈捎来的。”
柳兰氏漫不经心点点头,在丫鬟的搀扶下接着往前走。
“写了些什么?”
“呃,夫人,这是写给老爷的……”管家跟随在后。
“念。”
“……是。”
管家打开信,略一沉吟,轻声念道:
“老奴恐遇丢失十数载的大少爷,持有当年老爷赠与婉娘的发簪,却似无意相认,待如何等候老爷定夺……”
“还有?”
“此人……姓雷,名痕。”管家拿信的手微不可察地有些抖。
柳兰氏停住脚步。
“奶娘是越活越糊涂了,这么重要的事也敢在信上说。”
“夫人……”
“嗯,你去吧,定要把信交给老爷,切莫让其他人知道。”
管家诧异地望去一眼,很快低下头去倒退三步转身疾行而去。
转过屋角,管家才在柳兰氏已经看不到的地方抹了几把虚汗。
真真了不得了!
身为当年之事为数甚少的知情者,又是柳老爷的心腹,其他人一个个或走或死唯他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现在的家母柳兰氏还不知道他对当年的事知情,更因为他跟其他人一样此多年来都把柳老爷蒙在鼓里。而现在,是断瞒不了多久了!
这叫雷痕的若就是关中雷家寨的那个雷痕……苍的事才刚了结,雁落山庄本就元气大伤,此来怕是又要因为那个婉娘的旧事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啊!
老天保佑!我这把老骨头不怕什么,万万不要绝了雁落山庄近百年的基业!
这边第二天当柳燕儿见到雷痕还是和往常一样与他的凌大哥策马比肩同行,可想而知其心中惊怒。
雷痕居然没有被毒打一顿!居然没有被赶走!居然还和他的凌大哥有说有笑!
还一路故意做给她看一样,不是给他的凌大哥撩乱掉的头发就是整理他折掉的衣角,那些应该是她这个未来妻子该做的事情!
察觉到她的视线,雷痕侧过眼来,唇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转头接着和卫儿凌亲亲近近。
他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柳燕儿气得脸色铁青,死呡着红唇,拳头紧握,修得纤巧的指甲几乎要掐进血肉里。
下贱东西!死兔儿爷!你比青楼里卖唱的都不如!
“凌大哥!”柳燕儿喊,极力掩藏内心的阴暗,关切地对回过头来的卫儿凌说道,
“走这么久了,骑着马不舒服吧?用不用进车里来歇一歇?你一早起来脸色就不太好,不要累着了。”
“啊,不用了,”卫儿凌无所谓地笑笑,
“这点路程不算什么,况且我怎么好意思落下雷痕一个人舒服去。”说着和嘴角擒笑的雷痕对视一眼,满脸的调侃,
“这家伙,我现在可是得罪不得的。”
柳燕儿听得怔怔,她不想那两个人处得那么近,可又不好想驳了凌大哥的意思,只好作出一幅理解的笑脸,退回车里。
一种恐慌无限度地在心中扩大。
凌大哥对那个雷痕的态度怎么……好像和往日有些不一样了?
不是一直都很冷淡的吗?怎么现在对着那个男人笑得那么亲近?
凌大哥一向是以她为先的,不至于无法无天可他那性子又是哪里会在意得罪了谁的!
连为什么还容得雷痕毫发无伤地跟着他们都没有给她一个过得去的说辞!
以前明明连走在路上有心怀不轨的男人对她语出秽言都会被卫儿凌一拳擂倒在地半天挺不起来,为什么对这个雷痕……
如果她知道,那些表象都是那个男人有意在她面前做出来的不知会有何感想。
“奶妈,那个雷痕到底是什么人?”
柳燕儿第一次对雷痕的身份背景重视起来。
蹙着眉头的奶妈从神游的状态醒过来,叹口气道:
“我能知道些什么?也就听下人们闲聊的时候,听到过几次雷痕这个名字,也就知道他是关中势力很大的地头蛇,在那一带好像相当有威信,是个手段歹毒武功又高强的男人。”说罢,严肃地看着柳燕儿,
“所以燕儿,切莫与他为敌,否则是要吃亏的!”
“他敢!就算凌大哥镇不住他,爹爹会容得一个兔儿爷欺负我?他敢把我怎么着试试!管他是哪里的地头蛇,雁落山庄不会饶了他的!”柳燕儿瞪着眼压着嗓子尖声道,激动得小脸通红。
“兔……”奶妈听得吃惊,有些愠怒,
“小姐哪里学来的粗语?切莫诋毁他人!”
柳燕儿有些委屈,倔着脸不顾后果地发泄心中愤懑:
“我说的是事实!那个死兔子勾引凌大哥!那天晚上我起夜的时候听得他房里有奇怪的动静,一时好奇贴过去听,就听见里面他、喊着凌大哥的名字……然后、居然还有凌大哥的声音、叫他、叫他、孽障……这一听就知道是他在勾引凌大哥啊!凌大哥一时受了迷惑也就罢了,娘总说男人经不起诱惑,我早已做好有朝一日的准备,可凌大哥怎么会糊涂到和一个男人不清不白?说不定、说不定他就是用了什么手段,威胁了凌大哥要听他摆布,要不然凌大哥也不会……这样的人,我哪里诋毁他了!”
奶妈越听脸色越糟,满眼的不可置信。待柳燕儿说完,奶妈深吸了口气,沉声喝道:
“以后这话休叫我再从你嘴里听得!”
柳燕儿给吓了一跳。毕竟是将自己带大的奶妈,威严多少都是有的,而且奶妈鲜少对她发火,被她这么一喝,原本激动的柳燕儿有些无措。
“奶妈……”
“你这番话,显得燕儿你自己心胸狭隘不说,更辱了你爹的名!”
柳燕儿也没觉出这话有什么不对,正要反驳,
“可是……”
“纵使……纵使是真的,你也不能用这等闲碎之调说出来!你当自己是无事便喜搬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乱的妇人么?注意涵养!”
柳燕儿低下头,看似受教,心里却直泛嘀咕。奶妈又岂不知这自小看大的妮子倔强的性子,大概也觉着自己一时激动语气重了些,缓了缓神色,无奈道:
“燕儿,这事可大可小,不论如何这场风波还未平息之前,咱们需要那个年轻人的帮助,就算是表面上的咱们还得以礼相待。虽说你身后有你爹有整个雁落山庄,可你想想,这一路上他若要背着我们动你,你是半点挣扎也无用地的,你明白么!”
柳燕儿一楞,卫儿凌一直把她保护得紧,她可没有考虑过这一点!
是啊,就像凌大哥明知他对自己不敬都没有任何行动,保不齐就算他把自己杀了,凌大哥迫于形势暂时动他不得,谁能知时长之后又会有什么变故?就算、就算日后能报复,可她已经死了啊!她不能和凌大哥成亲,不能和凌大哥生儿育女,相守终老,报了仇又有何用!我不要!
“可是,那我该怎么办?眼看着那个男人勾……和我即将成亲的未来丈夫那么亲密,我却只能坐视一旁忍气吞声?”柳燕儿满眼的哀怨和委屈。
奶妈对着柳燕儿哀苦的小脸,心中百味掺杂,一阵思量,便说道:
“倘若你所说如实,这事你且别管,我好歹是长辈,便去试探试探也不为过。男子间的事毕竟有违伦常,搬不上明面来,能断则断,卫公子可是雁落山庄庄主钦定的继承人,相信卫公子雄心大志,当不至把前途断送于此,被世人不耻。”
柳燕儿似是听进去了,微微点着头,紧蹙的眉头这才稍见松弛。
“奶妈……”柳燕儿撒娇地靠近奶妈怀里,
“您真好,燕儿现在就靠您了!”
“呵呵,我哪有那本事,我也只是去帮你探探风,倘若卫公子真受了那年轻人胁迫……”
“待如何?”柳燕儿又是紧张又是期待地试问。
“如何……倒时只能交给你爹爹处置了。”
柳燕儿一听很是得意,落在她爹爹手里还能让他好过?到时定要一雪前耻!
于是奶妈就在柳燕儿的催促下单独找上了卫儿凌。
作者有话要说:大人们希望这俩怎么发展哩~?我觉得虐恋情深这一套好像快要写不下去了(干笑)。。。。
怎么办,就这样变成平凡文了可怎么办!?(抱头)
16
16、十五节 。。。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总算回学校了~终于可以尽情码字了~~
本来想在结尾吵架的地方来个虐畜,可惜下不了手。。。。
我果然当不了后妈,可是谁说来着,生活有虐才有精彩!
怎么办啊~我已经写够珠宝那头平凡草根了!(抱头)
亲们!!赐我动力吧!!赐我灵感的源泉!!
一天的奔波,中途还换了身装扮和马车,他们终于安全地在入夜前于一处驿站落了脚。
奶妈坐立不安,频频拿眼偷着打量那正兴致盎然把玩着满桌小玩意儿的俊美男子,嚅嗫好一阵不知如何开口。
卫儿凌等不到人开口,只好主动询问,谁让他一向是个体贴人意的有为青年呢!
他笑着带了调侃的语气道:
“奶妈有话直说吧,您是长辈,在我这后生面前哪来那多顾忌!”这话说来可真算不上恭敬,可偏偏这人长了张欺善的皮相,笑得那甜,生生让年过半百的老妈妈泄了一身的紧张,不好意思地呵呵笑起来,眼中尽是慈爱。
“我只是个下人,公子不嫌弃还称我一声长辈那我就卖个老直接说了。”奶妈暗叹口气,语重心长说道,
“燕儿是我从小带大的,你也知道,她虽是江湖儿女却因她爹娘的刻意保护未曾沾染半点江湖浊气,所以有些事她不明白是很正常的,而且从小又没吃过什么苦没经历过什么大喜大悲,看事情难免有些单纯,别说她,我们妇道人家有几个能有那么宽阔的眼界和学识来看这人世?我们在意的无非就是自己身边的人和事,只要自己家的男人孩子,父母亲朋过得好就比什么都好,这就是我们这些普通的妇道人家,所以卫公子,请你体谅一下我们小姐这几天来的心情。”
卫儿凌蹙起眉,正坐好,摆出愿闻其详的模样,且非常不解地问了一句:
“此话怎讲?”
奶妈仔细观他表情,想从中发现一些明知故问的嫌疑,可惜,卫儿凌何其虚伪,他能在人前演这多年的正人君子,拜倒在大美人柳裙下的重情郎君,能让她一个普通的奶妈看出些什么?
奶妈无奈地摇摇头,这未来姑爷真一点也没察觉到?
“你不觉得她总好像有什么心事?”
卫儿凌假装回想琢磨,而后微微点头。
“您这么一说……是有些,偶尔见她望着我欲言又止仿佛想说些什么……”
“这就对了!公子还是察觉到一些的对吗?”这才是嘛,这孩子如此痴情我家燕儿,哪能一点情绪变化也发现不了!
“那,您知道燕儿为何如此?”卫儿凌顺着问。
奶妈看着眼前优秀的年轻人眼神闪了几闪,终像定了什么决心,放低声音诚恳说道: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这糟老婆子本不该插手进来,可是卫公子,我还是得说一句,不管你和那雷少侠是何关系,你是即将成为燕儿的丈夫,雁落山庄下任主人的人,其中利弊望你能拿捏得当啊!”
卫儿凌的演技高超,从他立马露出人被戳破秘密而应有的惊慌、尴尬、恼怒等等复杂情绪之逼真就看得出。
于是奶妈心中尘埃般的侥幸终是没找见落脚的地方。
她的脸上有竟果真如此、唏嘘、轻视、哀伤以及怒其不争。
“你二人是你情我愿?一开始就是这种关系?”奶妈逼问。
“奶妈!”卫儿凌手捏得死紧,许是听出奶妈语气中鄙夷和气恼的意味,脸有些僵却怎么也掩饰不了那股慌乱,
“这事,是谁告诉你的?燕儿她……”
“公子啊,你好糊涂哇!你想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男人断送自己的前程?”奶妈痛心疾首。
“不是、不是的奶妈!我没有办法!雷痕说因为我他才淌进了这条浑水,如果我不听他的话就要倒戈相向!这种时候如果还要分神对付一个雷家寨无疑是自掘坟墓,我唯有、唯有惟命是从……枉我一向自诩聪明绝顶,没想到如今连一个雷痕都对付不了,还要被迫与他……辜负了燕儿!我真是、我真是愧为男儿,愧对父母祖宗,愧对天地啊!”
卫儿凌这番话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把一个铮铮男儿在大局和私心两厢境地无奈挣扎、内心饱受煎熬的痛苦表现得淋漓尽致,连他自己都要觉得自己真是命苦,眼圈跟着就红了。
原来真是受那人胁迫。奶妈连连摇头叹气,又是气愤又是痛惜,更多的还有她私心地为自家雁痕少爷有可能是雷痕这样一个人而忧心忡忡。
“公子,想不到你竟为了顾全大局如此隐忍委屈自己,我却把你误会成……你叫我为老爷夫人如何感激你才好!”奶妈轻握了握卫儿凌的手,眼角也有些湿意。
“奶妈您别这么说,我做这些可不是为了得到什么感激,我只是希望将来和燕儿和我们的孩子能生活得安安稳稳,幸福快乐无忧无虑,如此,就算现在付出什么代价又如何!只求您,这事您千万别让燕儿知道!”卫儿凌恳切地回握住奶妈枯槁的手。
“好孩子,好孩子!奶妈我怎么舍得你和燕儿就此离散,可是、可是这几日燕儿恐怕早已察觉到你们二人之间的不寻常,否则怎会心事重重,对你欲言又止……”
“什么?!”卫儿凌大惊,脸色煞白,神色惊恐无助。
奶妈于心不忍,拍拍他的手背安抚道:
“先别急,我来就是要跟你商量对策的。”
“对策?燕儿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定是恨我入骨,对我唾弃至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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