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落红-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慕容辉无可抑制地轻笑了一声:“好处?你所谓的好处就是让我日后每天都变成现在这样动弹不得的废人?”
燕帝眼底的眸光暗了暗,缓声道:“现在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你会浑身无力只是因为朕给你服用了十香软筋散,等那药的疗效起作用之后,朕就不会再给你服用了。那个药只会消了你的内力,断不会如现在这般让你动弹不得的。”
慕容辉仍是微笑着:“那我应该感谢圣上隆恩,好好听话服药,才能早日摆脱这种废人的生活是不是?”
“子熙,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我已是你掌中物,好与不好何须多言!你倒不如一直给我用十香软筋散……”他轻声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但凡我能够
恢复行动,就算我没有内力,我也会想尽办法逃出皇宫的!”
燕帝浑身一震,靠着他身上的慕容辉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这种颤抖是因为他的挣扎而起的,不一会儿他便累得满头是寒,但却没有办法动弹一根手指。
燕帝忙握住他的手,扶着他在窗前软榻下坐下,“你不要激动,现在正是关键的事情,一旦你激动用力,你体内尚未化解的真气就会走岔,若是走岔了真气,会因血管爆裂而死的!”
慕容辉闻言一顿,低低笑起来:“不过就是一死,你将我关在这宫中,和慢慢用刀一点一点杀死我的心有什么区别?!”
“你也知道呆在这宫里寂寞,你也知道这皇宫令人崩溃,你想逃离,可你想过朕么?”燕帝扳了他的脸过来,让他和自己对视着,“你可以逃离,朕却要在这里度过一辈子,一辈子,自己一个人,你真的忍心?”
慕容辉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不起看他,冷声说:“那是你天生的使命,你无法逃避,只能去承受。可是我不同。”
燕帝捏着他下颔的手微微一紧,语气里掺杂了些怪异的情绪,“你说得对,你我不同,朕合该一个人在这宫中孤单到死的,这是朕的命运,可是——”
他话锋一转,将慕容辉的脸拉到眼前,用轻得只有他们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可朕不愿,朕相信人定胜天,朕就是要将你拉进来,陪着朕,一起忍受着孤独,在这个宫中,你能依靠的只有朕,所以你还是张开双臂抱紧朕吧,免得被这充斥着寂寞的宫廷折磨疯掉!”
燕帝抱着浑身是汗的他取了浴室,一路上,慕容辉的头都软软地靠在燕帝的胸前,耳畔回响着燕帝方才的话语,他总有一种感觉,这个抱着自己的帝王早已被这宫廷折磨得疯掉。
浴池旁服侍的宫人何上一次不同,上一次都是小黄门,这次却都全部换成了宫女,每一个都如同受过统一的训练一般,跪在池边额头触地,没有燕帝的命令便不会抬头。
他被放在一个铺着虎皮的榻上,燕帝给他去除了衣物,他仰面躺着,可以清晰地看到燕帝眼中的情绪,随着身上的衣裳渐渐褪尽,燕帝眼中沉静的神色开始有了一些变幻,虽然燕帝尽力压制着,但已经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了。
燕帝见他脸色酡红,便蹲□来,对他微微一笑:“何必这么拘谨,你不知道你昏睡的时候,朕将你的衣裳褪下,看了多少次。”说着,俯身在他颈侧亲了一下,又在他胸口亲了一下,手指假意不小心触到乳首,让神经敏感的他微微一颤。
“你身体现在太过于虚
弱,又防你真气会乱走,朕一直不能好好地和你欢爱。”燕帝的手从他胸口缓缓摩挲而下,他胸口肌肤白皙细腻,燕帝手养尊处优宛如玉雕,手在胸口滑行,就如同玉在玉石上划过一般。
浴室的门轻轻响动了一下,一个蒙着双眼的宫装女子走进来,行步很是缓慢,她也不知燕帝所在何方,进门便福身行礼:“微臣傅雪青参见圣上。”
燕帝让她起来,又命俯身在地的一个宫女过去接引她。
“这一位是宫中太医院傅御医的女儿,也是今年才进宫的医女,最擅按摩推拿之术,朕命她来给你疏通经络,这些天你一直卧床,四肢想必僵硬地很,按摩一下,会舒服很多的。”
燕帝抱起他,让他入水,将靠在池壁上,浴池里的水温热舒适,正好没及肩膀,熟悉的药味扑鼻而来,虽然不刺鼻,但却让慕容辉感觉无力。
“朕还有事情要处理,先走了。”最后恋恋不舍地抬起他的手轻吻了一下,才起身离去。
浴室的门外,蒋庆并着蒋芸一起候着,燕帝出来后先对蒋芸道:“你进去服侍吧,药浴至少要泡两刻钟,泡完之后你给他更衣。”
蒋芸应了,推门进去。
燕帝看向蒋庆:“有什么事?”他吩咐过蒋庆在紫宸殿正殿等候,若非有事蒋庆应当不会来浴室。
蒋庆道:“方才,杨昭容身边近身女官请求面见圣上,说是杨昭容几天前偶感风寒,今天已经烧得人事不省。”
燕帝凝眉问:“可曾传召太医?”
蒋庆是燕帝身边的红人,又是内廷大总管,不会因忌惮什么而隐瞒,便径直道:“那女官说,她曾多次前往太医院,但太医院却没有一个当值的太医。”
“什么?”燕帝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太医院里没有太医,这还叫太医院么?
蒋庆道:“之前,小郡主那边圣上已经将几位太医调往安国公府,这几日蔡贤妃也是身体不适便将太医院其余的太医都传唤到了仪清宫。”
“这件事朕怎么不知道?”
蒋庆道:“奴婢也是刚刚才听说的。”
燕帝微微皱起眉,心道这个蔡氏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生了个儿子就以为自己是皇后了么!蒋庆瞧了瞧他隐隐露出怒气的脸色,小心道:“圣上,此事该如何处理好?”
“去仪清宫把太医给朕提溜出来,留个一个两个的就够了,杨昭容那边马上派太医过去。还有,去告诉蔡氏,她的病情究竟如何,朕一会儿会亲自过问的,若是有什么猫腻,她就不要再想管理这个后宫了。”
燕帝顿了
顿,朝浴室里看了一眼,估摸了一下时间,道:“摆驾静淑殿。”
事实证明,傅雪青按摩推拿的技术还是非常好的,慕容辉在蒸腾药浴之后再经过她手下这么一按摩,便觉得眼皮渐重,不多时便沉入梦乡。
可他在十香软筋散的药理作用之下,一向是睡得多,而且有些浅眠,一旦床帏旁有些响动便会被吵醒。
如同现在,外界嗡嗡嗡的细碎声音,让他抽离梦境,轻轻张开眼。他动弹不得,也就不由自主地听到房中人说话的内容。
应当是两个小黄门吧,声音尖而细。
一个说:“蒋公公,你要不先回去歇息一会儿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了。”
另一个却是蒋芸,蒋芸的声音压得比前一个低:“你小声着点,我告诉你,这贵人不是谁都能见着的,你一个在外殿当差的混进来做什么,赶快回去吧。”
前一个的声音透着点谄媚:“我哪能跟蒋公公您比,可您都伺候一天了,这大晚上还要值夜,那不是太操劳了,我值夜惯了,你就让我帮你一会儿呗。”
蒋芸的声音冷冷的,透着些轻蔑:“你以为这寝阁是你能踏足的地方,不是让你来换烛火你能进得来,行了,快出去吧。我也不是一直值夜,等圣上回来了,我也是不能够呆在这里的。”
前一个有些不甘心的道:我可是听说圣上今夜宿在杨昭容娘娘的静淑殿了,公公您看来是真要值到天亮。“”
“胡说八道什么!昭容娘娘病得不省人事的,圣上到那过一夜,你当圣上和你一样猪脑子啊!”蒋芸再不和他废话,低斥道:“你再不出去我动手了啊!”
慕容辉清了清嗓子喊道:“蒋芸——”
作者有话要说:越来越墨迹……说好的剧情流咧……嘤嘤嘤,我这个大蘑菇
☆、第六章 桂花之事
蒋芸将那不省心的小黄门晾在外头,快步绕过屏风走到床边,撩开床幔,问道:“公子,怎么了?”
“扶我起来。”
蒋芸拿了靠枕给他在床柱靠着,他才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我有些饿了,你能不能去厨房拿些东西来。”
蒋芸简直受宠若惊,慕容辉进宫这几天即便是动弹不得也从不让人省心,尤其是吃饭这一块,非得燕帝亲自督阵,否则就算是自己磕头磕到死都没用。
“现在才掌灯时分,不过今天是腊八,这晚上的甜点估计做的都是腊八粥,要是公子想吃中午的粥我还得去看看。”
慕容辉道:“不用这么麻烦,腊八粥就腊八粥吧,你给我端一碗来就行了。”
蒋芸刚想走,可这寝阁里他走了便空无一人,不由踌躇了一下。走到屏风外,那小黄门果然还涎着脸站在宫柱旁,蒋芸看了看他,冲他招了招手。
小黄门忙颠颠跑过来,“蒋公公,您找我?”
蒋芸本着一张脸道:“你进去服侍贵人洗漱,贵人动不得,碗里茶杯里都有调羹,你小心着点,别毛手毛脚的!还有,进去以后不许乱说话,贵人让你说什么你再说,不许东问西问的,眼珠子也管好了,别东瞅西瞅!”
小黄门笑得跟个熟透的无花果的一般,一叠声保证服从指令。蒋芸这才让他进去,隔着屏风看了一会儿才出了寝阁。
慕容辉看了那小黄门一眼,问道:“你叫什么?”
“奴婢叫方桂,方正的方,桂花的桂。”方桂给慕容辉端来盐水给他漱口,见他真正是动弹不得,心中不免一阵惊奇,但想起蒋芸的叮嘱,便将神色敛了。
“我以前没见过你,你是才调到紫宸殿的么?”
方桂答道:“奴婢是刚从桂宫调过来的,也才进宫没多长时间。”
桂宫是太宗皇帝为孝娴皇后过世后所扩建的宫殿,是将以孝娴皇后生前所居的漪澜殿为中心,囊括了宜春宫等宫所,因孝娴皇后生前酷爱桂花,桂宫中遍植桂树,也以“桂”为名。桂宫虽大,历经几朝却都没多少人居住,里面负责管理打扫的宫女和宫人们也大都是受错罚过不然就是新进宫的,偌大一个桂宫,凄冷的程度和冷宫差不多。
慕容辉又问了他为何进宫,其实和其他的小黄门进宫的理由一般无二,无非是家中贫困,穷到了要卖儿卖女的地步,他家乡村子有一个告老还乡的老宦官,见他可怜便指引他入宫,给他的钱还多一些,在宫中里的月银也多,足够给弟妹家人吃饱穿暖,他也就没有多少怨怼。
说了这么多,方桂起初对待慕容辉的那一点谨慎之心也渐渐消散了,言语之间也随意起来。
慕容辉见他如此,便装作随意的样子,问道:“现在已经掌灯时分了,如何圣
上还不回宫?你可知道圣上今日是临幸何处了么?”
大燕表面上实行的是前朝的轮寝制度,也就是从最低等的御女一直到皇后,每月初一开始从皇后开始,一直轮到十四最低等的御女,十五又是从皇后开始轮,也就是说,在一般情况下,皇后可以独占皇帝两天,而皇后以下,每一级无论有几位都只能在一天一同为皇帝侍寝。
慕容辉还记得宸妃还在世的时候曾经和先帝谈论起这个制度,宸妃那时曾笑问先帝,夜御八十一个女子的感觉是如何。
——最低等的御女八十一位。
先帝却说,其实这个制度早已名存实亡,因太宗皇帝专宠孝慧皇后,特赐皇后凤玺加盖彤史的权力,也就是说,若是没有皇后的玺印加盖彤史,皇帝是无法临幸宫中任何一名女御的。
不过这个凤玺加盖制度,在先帝年间也已经名存实亡了,唐后手中的凤玺几乎没有盖过那一本彤史。
方桂刚想说话,但瞅了他一眼,又把话给咽了回去——虽然他不知道慕容辉是什么主子贵人,但既然能给皇帝养在紫宸殿里的一定是重要的人,在贵人面前议论贵人,要是查不出来是他在背后嚼舌根,指不定命都会没的。
慕容辉见他警惕,又道:“莫不是前朝有不太平了,圣上还在延英殿召见大臣么?”
“不是,这都快过年了有什么大事好商量的,是昭容娘娘病了,圣上去探病去了。”方桂言罢才反应过来,猛地一下捂住了口,“贵人……奴婢是……”
慕容辉朝他安抚般地笑了笑,道:“是我问的你,你回答而已,何必这么紧张。今天晚上的对话,你不说我不说,又怎么会有人知道。”
方桂一想也是,蒋芸只叮嘱他不乱讲话,还吩咐他贵人问话要回答,这才放下心来。
慕容辉又问道:“昭容娘娘病了?什么病?病得重不重?”
方桂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道:“昭容娘娘其实根本就没病!她只是气不过贤妃娘娘总和她作对这才把自己折腾病的,而且只是偶感风寒,小病。”
慕容辉笑问:“你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你不是在桂宫当值么,怎么听你说话的语气,就跟你是在静淑殿和仪清宫当值一样。”
方桂道:“桂宫里头不是都是桂花树么,昭容娘娘喜欢喝桂花茶吃桂花做的点心,这之前昭容娘娘掌管后宫事务的时候她不是想吃多少就有多少么,可自从贤妃娘娘生了长皇子夺了昭容娘娘的权之后,她就把昭容娘娘每个月用的桂花数量都限了额度。昭容娘娘身边的近身女官就偷偷来桂宫摘桂花,前几个月被奴婢撞见了,她给了奴婢一些银子,奴婢就帮她摘桂花送到静淑殿去,一来二去的奴婢就将静淑殿的事情探听地一清二楚的。”
慕容辉听了觉得好笑,这蔡贤妃也算是名门出身,竟做得出这种事情来。
杨昭容当年他是见过的,乃是先帝赐给燕帝的良家子,虽然不得燕帝欢心,但燕帝是个念旧的人,若是蔡贤妃恃宠而骄欺负杨昭容,若是让燕帝知道了,蔡贤妃必定是要挨罚的。
不过……重点不在这里。
慕容辉又问:“既然杨昭容只是小病,圣上何至于到现在都不回来?”
“这事儿奴婢要是告诉贵人,贵人可真的半点不能泄露出去,不然奴婢真的死定了!”
“我晓得利害,你说吧。”
方桂将声音压得更低一些,才道:“宫中有一位才人同杨昭容交好,杨昭容生病,她必定侍奉在侧,圣上驾临静淑殿也一定能见得到她。”
慕容辉挑了挑嘴角,玩味地笑着:“杨昭容真是妙人儿,自己尚且不承宠,却要扶他人上位,实在是大度得过了头了。”
方桂嘿嘿笑道:“这才是杨昭容的聪明之处。那位才人是个有容貌没脑子的人,家世也平平,和杨昭容这等出身大族又身居高位的嫔妃是没法比的,若是那才人能够讨了圣上的欢心,杨昭容既得了大度的好名声又能用这才人和贤妃相抗衡,这不是一举几得么。”
“的确是一举几得,不过,你也该出去了。”慕容辉艰难地冲门抬了抬下巴,“蒋芸该回来了,若是让他知道你同我说这些,我可保不了你。”
方桂顶着一脸跟吃了黄连的表情乖乖退了出去,正好看到蒋芸提着食盒过来,看到他耷拉着脑袋走出来,叫住问道:“我不是让你在里头伺候贵人,你怎么出来了?是不是惹贵人生气了?”
方桂撇了撇嘴道:“是贵人让奴婢出来迎接您的。”
蒋芸又看了一眼这个平日里十分活泼的小黄门,拎不清他这是怎么了。惦记着怕慕容辉饿着,便推门进了寝阁。
慕容辉这几日也活动不了,胃口也小,时常没吃几口就饱了,蒋芸拿了一盅腊八粥过来,慕容辉却也就吃了一碗不到就饱了。
蒋芸伺候他漱完口,他道:“蒋芸,你下去休息吧,我一会儿就睡了,没什么事的。”
蒋芸还想推辞,慕容辉却道:“左右还有暗卫守着,你放心好了。”他这才无可推辞,将靠枕放下,给慕容辉盖好被子才出去,又对外面值夜守门的卫士叮嘱了一番才放心离去的。
慕容辉躺在床上,他想找凌淮远出来却又一时想不出方法,正在他犹疑之际,忽听空中传来一阵衣袂翻飞之声,一个黑衣男子翩然落下,不动声色地站到他床头去。
慕容辉睁开眼,借着昏暗的视线看到一些光影,试探性地道:“凌淮远?”
凌淮远道:“圣上至今未归,还是属下守着比较保险。”
慕容辉觉得奇怪:
“你们一个二个看我看得这么紧,难道是怕我趁没人看着的时候咬舌自尽?”
凌淮远没有说话。
慕容辉眸中光芒一闪,颤声道:“难道是有人想要救我?”
“公子。”黑衣暗卫的声音坚定沉稳,有如一块坚硬的大理石,“有属下在,您还是趁早打消逃走的念头。”
慕容辉冷冷地一笑:“也对,他凭什么困得住我,不就是因为你寻来的药能困得住我么。凌淮远,你也算是江湖中人,竟然动用这种为所有习武者所不齿的药,你就不会受良心的谴责么?”
凌淮远沉默了一下,才道:“圣上命我所做,我都必须去做。”
慕容辉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觉得有些疲倦了,他道:“好吧,药都下了,我多说无益。但我想知道,这种药的药方极为隐秘,寻常人是不会得知的,你究竟是怎么拿到的?”
凌淮远又沉默了一下,道:“我不能说。”
慕容辉道:“这个药我是可以拿得到的,只因这药所藏之处与我有渊源,而你和她们不应该有关系才对。你既然能拿得到,又何必死守着不说。”
凌淮远走到他床前,黑暗中一双眸子闪亮非常,似乎在隐忍什么,那光芒逐渐黯淡下去。
慕容辉见他动摇,忙道:“只要你说,我以后就乖乖听圣上的话,不会再闹别扭了。”
凌淮远似乎是被他的这个请求打动了,蹲□来,道:“我只和你说,你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俯身悬在他身体上方,凑到他耳旁,轻声道:“我是从……”
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门被推开,凌淮远慌忙直起身来,还来不及撤离,燕帝已经绕过了屏风。
见到他蹲在床前,燕帝眼中闪过一丝惊疑的光,冷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是蘑菇啊蘑菇!!
☆、第七章 惩罚
听到燕帝这般质问,凌淮远张了张唇便愣在那里,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反而是慕容辉出声道:“是我找他的。”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找他做什么?”
“你管我找他做什么,反正是我和他之间的私事,与你无关。”
燕帝啧了一下牙,将防风的大氅脱下扔给蒋庆,挥手让蒋庆领着人都下去,才一撩袍坐到床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慕容辉,“你再说一遍?”
燕帝的声音轻且飘,像是一股子阴冷的风吹动了绫罗轻纱。慕容辉像是不喜欢这种被俯视的感觉,闭上眼去,咬着声道:“我不要你管。”
倏忽有人挡住了本就晦暗的光芒,下一息他落到了燕帝的怀中,他睁开眼睛,便看到燕帝对视着自己,看到燕帝眼中的自己,他像是在躲避什么,挣扎着拧过头,连身体都轻微颤抖。
下巴被那双玉雕一般的手抬了起来,燕帝轻轻冷笑的声音就像一把刀子在他的耳膜上滑过:“你以为你还是之前那个意气风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么?我的子熙,你太天真了,现在的你,只是朕的男宠,若是你讨朕欢心了,朕照样让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你惹朕生气了,朕有的是办法惩罚你。”
说话的时候有热气扑面而来,慕容辉嗅到那气味里有些酒意,微微皱起眉:“你喝酒了?”既然是去探病,喝什么酒?看来方桂说的是真的。
不知为何,在这个时候,他竟然能这样跑神去想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燕帝见他神情愣怔,便环得他更紧些,一股子有别于燕帝以往用的熏香的气味从领口涌了出来,慕容辉将眉头皱得更深,却不动分毫。
燕帝见他不语,便看向跪在床前的凌淮远,问道:“淮远,朕一向待你不薄,你身为暗卫也该明白,朕问你的话,你必须据实以告,你说吧,你和朕的男宠,大半夜的,在这空寂无一人的寝阁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若是能动,慕容辉必定会将燕帝打一顿,可是如今他只能气得浑身发抖厉声喝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叫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什么时候……”话说到一半,他却愣了,心中反反复复有声音在带着轻嘲质问着他“你可不就是他的男宠么?”
凌淮远素来沉默,不善言辞,而且此事也是极为隐秘的事情,他决定告诉慕容辉已是极限,万不能再对燕帝泄露,不由又犹豫了下来。
燕帝见他犹豫,便冷笑了一声,放下慕容辉站起身来,一抬脚踹到凌淮远的肩上,将他踢翻在地,凌淮远并非躲不过,只是他自幼受的教条便是服从,主子要
踢,他也只能忍了。迅速爬起来跪好,听到燕帝寒意四射的声音:“朕的男宠你也敢碰,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凌淮远偷偷向上看了一眼,此时那龙床之上,慕容辉的被子倾斜着,一只白皙的脚从被子底下露出半截来,想到燕帝怀疑的事情,像是被那颜色灼了一下,立即低下头去,说道:“圣上,属下断然不敢。”
“不敢?那你说,方才你究竟和子熙在说些什么,要做些什么?”
凌淮远又沉默了下来。
慕容辉道:“此事是我先挑起来的,你何必对付他。”
燕帝呵呵一笑:“这么快就知道为人辩护,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怎么能劝得动我放过他?”
慕容辉听他阴阳怪气的声音,紧紧咬了下唇瓣,不再言语。
“你下去吧。”燕帝对凌淮远说。后者愣了一下,他心知燕帝这是要对慕容辉不好,却也无能为力,应了声后退了出去。
“你待如何?”
慕容辉看着燕帝褪了衣衫,又将自己从被子中捞了出来,冷峭着眉眼问。
燕帝从床头的柜子抽屉中拿了一样东西出来,抵到他眼前,“还记得这个么?”
那是一个冰裂纹的青瓷,圆圆的一个小盒子,比之寻常女子家用来装胭脂的盒子要素净,说是用来装头油的又太小。
可慕容辉对这东西再熟悉不过,不仅熟悉,而且这东西还是他带进宫来的,此时见到,他的脸骤然就红了。
“这是你带进宫来的,用于润滑后/庭的膏脂,朕让太医院做,你都不要,非要自己从宫外弄。你还记得么?”
慕容辉死死咬住唇瓣,一张脸通红,唇瓣却让他咬得发白。
燕帝让他靠在自己怀中,从袖中拿出一个锦囊来,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慕容辉道:“你要做什么就做,问东问西的做什么!”
“子熙,朕是真心的想让你知道下面朕要做什么,免得你以后问。”
慕容辉奇道:“我为什么要问?”
燕帝从锦囊中拿出一枚铜铃大的珠子,表面的银光闪了慕容辉一下眼睛,正是谢长英白日里赠与燕帝的入珠。
燕帝道:“这东西,即使朕不在你也可以用,免得不甘寂寞找别人!”
他最后三个字咬得极重,气得慕容辉几乎晕死过去,刚想开口骂却被他下面的举动惊住了。
却见燕帝打开瓷盒,将珠子放进去混了一圈拿出来,那珠子上已经裹满了半透明泛着香气的膏脂。
燕帝对脸色陡然惨
白的慕容辉微微一笑,如同一只突然出现在羊群面前的狼,燕帝将被子掀开,将他如同翻鱼一般翻过去,接下来他感觉到亵裤被拉下,一样冰凉的东西从他许久未曾扩张的后/穴抵了进去。
无论是那冰凉的感觉还是那强硬扩张的疼痛都让他抑制不住地抗拒,燕帝似乎也感觉到这般强行进入不行,便将入珠放在左手手心中,右手食指在瓷盒中沾了膏脂,温柔地抵了进去。
慕容辉抿着唇,身下的感觉太过于奇妙,他不知道痛苦还是其他,只想像被甩到沙岸上的鱼儿渴望大海一般,深深地呼吸起来。
探进幽穴中的燕帝轻佻地笑起来,他只是笑,不再说话,可手上抽穿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得不说这膏脂的确是上等的,这是慕容辉从露华浓向芳华夫人讨来的,露华浓是什么地方,自然不会缺少这种东西。这膏脂不但好用,而且见效快,气味因用料采取花蜜等物而透着浓郁的香气。
也许还是因为慕容辉此时挣扎不了的缘故,进入地异常顺利,燕帝不过弄了两下便将第二根手指也抵了进去。
稍微润滑了两下,他迫不及待地将入珠推了进去,入珠有些艰难地入体,但是还是进去了,而且因为膏脂用得多,还滑出了一些声响,慕容辉惊叫了一声,随即感觉到耳边开始响起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
燕帝坐在床沿,将他身体翻了过来,亵裤褪掉扔到地上,里衣也脱下来轻轻地盖在他的身上。
宫灯照耀下,慕容辉的表情在燕帝眼中一览无余。
那种脆弱的任人宰割的表情,悲痛地挣扎的疯狂,可怜的娇喘吁吁的样子。燕帝瞧了一会儿他无力挣扎却还是在挣扎的举动,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像是有火在燃烧。
衣衫在慕容辉锲而不舍地颤抖之下微微向下滑,露出他雪白圆润的肩膀,纤长的颈脖向上拉扯着,有汗珠从额角沁了了出来,滑到脆弱的颈脖,留下一道光亮的痕迹。
燕帝深吸了几口气,只觉得小腹处如同岩浆奔腾,胯间早就坚硬,闭了闭眼,等再睁开,就如同烈火焚原,他的身体早在他理智回笼之前扑将上去,将那单衣拉扯下来踩到脚下,雪白的牙齿在如玉的肤上烙下一连串的痕迹。
慕容辉张着唇,被他亲吻地几乎呼吸不上来,嘴角有银丝不断拉扯着涎出在他们身上留下淫靡的痕迹。
“不要……不要……”慕容辉呼唤着,深深皱着眉,颤抖着声音:“声音,让声音停下来,不要再响了……”
“不要再响了!”
燕帝啃咬着他的胸前,倏忽这句话一再在耳畔响起,带着深深
的痛苦和恐惧,几次之后,终于引起燕帝的注意,他不由停下来动作。
“叮叮——叮——”慕容辉的耳畔全是那恼人的响声,从身体深处而来,直直撞击着他的五脏六腑一般,响彻了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偏偏他动弹不得,不能够将那声音从体中排出,他唯有不断地挣扎,可越是挣扎,那响声越响,就像一个无法摆脱的噩梦。
“子熙?子熙你这怎么了?子熙?!”几经呼叫没有反应之后,燕帝才真正慌了神,将衣衫裹着他的身体,分开他的双腿,强硬地伸进穴中,慕容辉大叫了一声,燕帝顿了一下,深入穴中将那珠子挖了出来。
可慕容辉依旧颤抖着,如同神智不清。
燕帝见他神色癫狂,满是痛苦,心中亦是绞痛非常。可他不懂医术,一时六神无主,强自镇定了片刻,扬声喊道:“淮远!淮远!”
空中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