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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风暖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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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鸟,是袅。”姗姗一脸恨铁不成钢,“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的袅。”姗姗瞬间温柔下来,“他的声音就像这句诗一样,令人沉醉得悦耳,好听。”
“小丫头,你上了他的课,变文艺了。”我由衷地这么感慨,明明这么好笑的名字,被他解释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姗姗,有什么好事啊,乐呵呵的。”妈妈见到姗姗那张面带桃花的小脸问道。“说给妈妈听听。”
姗姗的脸扑扑地红了,坐到妈妈身边,“妈,是有好事情。”小姑娘拿手指卷着自己长长柔柔的头发,“哥,你也过来。”
“老师说喜欢我。”姗姗拿掉手指,头发便软软顺顺地垂下来。
“那是好事啊,老师喜欢你,以后给你的评语就会好,对你将来有帮助的。”妈妈不了解情况,“我们的姗姗是好孩子。”
“不是的,妈,”姗姗想解释,但似乎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涂抹着淡粉色唇膏的好看嘴唇,轻轻地粘合再分离,“哥,你懂的,你跟妈说。”
妈妈询问的目光转向我,我道,“姗姗对他的老师一见钟情,现在怎么了,那鸟老师说喜欢你。”我说着看向姗姗。
“哥,你就不能说得好听点,那是我的朋朋。”姗姗幽怨地道,细细的声音,“就是这么回事。”
“姗姗,你还小,那老师他多大了?”妈妈一听这么个情况,不由急了,“别被他给骗了。”
“妈,你放心,他好着呢。”姗姗仰起小脸,“他25岁,我就喜欢年纪大的人。”
“你这么说,妈怎么能放心呢。”妈妈眉头皱得紧紧的,“还比你大那么多,不行,妈妈不同意。”
“妈,”姗姗也急了,“朋朋真的是好男人。”姗姗拉着妈妈的手,还不忘给我使眼色。于是我便说,“妈,姗姗的事,她自己知道,会把握住的。”
“什么把握啊。”妈妈完全不听,“姗姗还小,她知道些什么,不是妈妈老顽固,不理解,而是实在担心,要出了什么事,你说怎么办?”我语塞。
那天晚上她们母女二人在屋里谈到很晚,我一个人很早就睡了,思考着让姗姗什么时候把那个鸟老师带来我看看,到底这人行不行。
“妈妈,哥哥,这是我的好朋友,善善。”姗姗人还没进屋,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和你叫一个名?”妈妈迎上去,“两个小女孩都快进来。”
“哥,这就是我和你说的,上朋朋课的好朋友。”姗姗领着小姑娘冲进我房里。
“你怎么就这么带人家进来了,”我笑着打趣道,“要是我在做什么不雅的动作怎么办呢。”
“行了,你还能做什么,小禟哥哥又不在。”姗姗带着人家往床上一坐。
“这什么话,他在我就一直很不雅?”我看到那小姑娘的脸红了一下,扯开话题,“你叫什么?也是姗姗?”
“不是姗姗的姗,是善良的善。”小姑娘的声音柔柔的,白白的脸上还是飘着红晕,甚是可爱。
“和我们家姗姗的发音很像。”说完,我走出去,给他们倒点果汁。
听姗姗说,善善的家教甚严,每天都规定几点到家,出去前一定要得到父母的批准。但有些时候又特别的宽松,具体什么宽松我也不得而知,只是奇怪这到底是个什么家庭。那次善善给我的最大的印象便是她的害羞和文静。
有一点我很在意,就是当姗姗说到鸟老师的时候,不是,我记得,当姗姗说到他和鸟老师之间的事情时,善善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和她的柔弱不相符的,可以算得上是狠厉的眼神。只是一晃而过的,我都有些以为那是错觉。
“哥,”电话那头姗姗欢乐的声音,“我们去吃火锅吧,朋朋在的,你不是想看看嘛。”
放下电话后,我就赶了过去,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李袅朋,而且还是极其短暂的。在场的并不只有姗姗和鸟老师,还有一个善善。小姑娘还是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脸有些红,只是,好像更胖了。
鸟老师也确实如姗姗所说,笑起来很可爱。说话的声音和节奏也很好听。只是当时的他给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他即把烫好的食物给姗姗,同样也会给善善。这我就有些搞不懂,他到底喜欢姗姗还是善善,还是他对所有女同学都这样。
“姗姗,”善善轻轻的声音,“我有事要和你说。”说完,使了个眼神给鸟老师。
鸟老师摸了摸姗姗的脑袋,又看向善善点点头,下一秒,他起身,“我先上个厕所。”
我已然察觉出不对劲,正准备也起身时跟上他时,那鸟老师说,“麻烦你,再去叫些饮料吧,好像不够了。”就在我一个晃神的时候,他已经没了踪影。
“诶,朋朋怎么还没来啊。”姗姗嚼着嘴里的羊肉,看了看时间,“哥,你去厕所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倒不会,恐怕是溜了。这话我没说出来,依着姗姗还是去了回厕所,果然不出所料,连个人影都没有。
回去后,姗姗的神情有些古怪,小姑娘一副受委屈但死命屏住眼泪不哭的模样让我心疼。我问善善,“到底怎么了?”
姗姗扑过来,抱着我就哭,哭得眼泪鼻涕一堆,还断断续续地说,我总算听清楚了,是善善有孩子了,他爸是鸟老师。
这个混账男人,前面就不该让他走。一溜了之,真服了他了。我安慰着姗姗,得知他们只有牵牵手,亲亲嘴的时候,也放下了一半的心。姗姗是真的喜欢这鸟老师,可他什么话也没有就这么消失了。
“我们回去吧。”我搂着姗姗说。
这小姑娘还是担心善善,再听到善善说,你帮帮我吧,我这么回去会被爸妈打死的之类话后,姗姗说,“哥,你先回去吧,我送她到家。”我点点头,示意和他们一起走。我不能就这么扔下姗姗。
天已经暗了下来,我到人家家里觉得有些尴尬,便对姗姗说,“我在门口等你。”
很长时间过去了,姗姗还是没有出来,我倒听得见里面的争吵声,声嘶力竭地女声,应该是她妈妈吧。有一个中年男人出来了,重重地摔上门,走了。我在门口越等下去,我的不安就越强烈。
突然,门被慌乱地打开,姗姗原本亮亮有神的眼睛变得黯淡,“哥,我……”我看见了她手上的血迹。快步走进去,一个中年女人已经吓得瘫软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再往里走,看到了善善右手的手腕上,鲜红刺眼的血汹涌地往外喷,明晃晃得足以让人眩晕的红色溅得到处都是,她本人都似乎已经吓呆了,拿着刀的左手在颤抖。我一步上前拍掉她手里的刀,用力抓着她的手腕,大拇指紧紧地按住那道口子,我清楚地感受到新鲜血液的温热和粘稠。
将善善送去医院,她妈妈似乎总算回过了神,稍稍冷静下来,打电话给她爸爸和鸟老师。我伸手揽着姗姗,小丫头在我怀里抽抽泣泣。
整个过程最好笑的莫过于鸟老师的回答了。确切的说,善善妈妈打过去的电话,不是鸟老师接的,而是他爸爸。无非就是推脱责任。
而最可怜的就是善善了,小姑娘都这样了,还遭到男方家人的恶语,一句割腕又死不了,你女儿傻怪谁这样的话,气得她妈手脚冰凉。
姗姗说,哥,我就在她旁边,她包里有刀我知道的,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她会真的割下去。我要是……
“我会替你问他要个说法的。”我轻轻地抚着她的背。这件事的冲击对她来说肯定很大。“你别再想了,等回去后好好休息。”姗姗点了点头。
虽然事后姗姗还是没心没肺地笑,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可是我了解,若是不替她解开这个结,她的心里就一直一直会有这个疙瘩存在。
之后的几天,直到我们军训结束,我再也没有见到过李袅朋。我期待着,以后的在校生活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第十五章
“真慢,热死人了,这学校就不能搞得好点,连回去都要等那么久。”一哥们捡起地上的一根枝条,狠命甩了甩,然后又跑出队伍,望望远处,“怎么车子还没来?”
“烦死了。”这哥们的举动遭到一女生的白眼,“这么热的天,还那么多话。”那哥们也不理她,照样甩着手里的枝条,嘴里牢骚不断。
放眼望去,很多学生都在和教官拥抱,道别。我长叹一口气,总算可以回去了。
“你下车后怎么回去,小心?”一旁的秦亦铭问道。老实说,自从上次突然觉得秦亦铭和秦暄羿相像之后,我多少对他保持了点距离。况且两人都姓秦,若是说给不相识的人听,乍一下,真会以为这两人有什么关系。
“有人来接吗?”见我没回话,他又追问了一句。
“没,我自己坐地铁回去。”我翻开手机看一眼时间,回道。
“我也自己乘车回去。”孙谦笑嘻嘻地插话,“啊,回去享受咯,我晒得跟个非洲土著似地,不知道回家我妈还认不认得我。”
“不认得你就拿根棒子站在门口呗。”袁晨斌接话,“反正都是土著了。”
孙谦也顺势往我这边做瘫倒状,我伸手扶住他,孙谦回头,又看了看秦亦铭,“诶,兄弟,你叫隐心什么?”
秦亦铭愣了几秒,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说,接着他笑道,“叫小心。”
“小心?”孙谦疑问着重复,哼了一声,“听上去好有趣。”
“有趣什么。”袁晨斌横过身,挤进我和孙谦的中间,“不是有部动画片叫蜡笔小新吗,里面那小孩就叫小新。”
“你懂什么?”孙谦抹了抹汗,“那是我们翻译过来的叫小新,人家明明叫新酱。”
“什么酱不酱的,我又不会日语。”袁晨斌翻翻眼,“去去,离得这么近,热死了。”
“谁让你挤过来的。”孙谦往后退了退,“你会日语也不会来这了。”
“我有一个问题。”袁晨斌转身面向我和秦亦铭,“如果你要叫他小心一点怎么办呐?”秦亦铭不解,孙谦站到我边上。袁晨斌推了他一下,还未等孙谦发作便说,“就是比如我喊孙谦小心。”袁晨斌上前拉住他。
“这样噢。”孙谦站直,手扶住下巴,“隐心的话,就该叫小心小心。”说完自顾自哈哈大笑起来,“这谁分得清啊。”
秦亦铭不作声了,扭着眉头憨憨的,我于心不忍,说道,“他可以叫小心当心啊。”
“原来如此。”袁晨斌拍了一下手,“果然聪明,我喜欢。”
秦亦铭的眼睛闪了一下,挠着头冲我不好意思地笑,我咬唇点头。
终于车子来了,大家迫不及待地围上去,陆续上车。
我靠窗坐着,秦亦铭坐在了我边上。隔了一条小小的通道,旁边就是袁晨斌和孙谦。车子开了起来,周围的景物快速移动。
我们沉默了良久,秦亦铭犹豫地问道,“小心,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嗯?”我脑袋转向他,不再留恋窗外的风景,“怎么了?”其实心下有些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事,只是仍然问一遍装傻。
“那个……”秦亦铭握了握拳,下定决心般,“你是不是讨厌我?”
“没有。”回答完毕后,我再次关注窗外的风景。
“我…我叫你小心,你是不是不开心了?”秦亦铭的声音透露着不安,“还是你问我有没有哥哥弟弟,我的回答你不满意?”
我心里顿觉好笑,家里的情况你自己最了解不过,我只是顺口一问,何来满意不满意之说,于是淡淡地开口,“没有不开心,只是这么叫让我想到不好的事了,那也不过是随便问问,不必在意。”
“那,我还是叫隐心吧。”秦亦铭释怀般露出了笑容,“我是独生子,一个爸一个妈,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其他一些亲戚,因为小时候家里闹了点矛盾,所以和爷爷奶奶那边不是很亲,我姓秦呢,其实是跟妈妈姓的,听爸爸说,妈妈在生我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
“我知道了。”打断他,一个人怎么能这么罗嗦,或许他真的和秦暄羿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那个称呼让我想到秦暄羿,再加上心理作用,很可能把明明不想干的事情想到一块。
“我只想和你做朋友。”秦暄羿意识到自己的话多,垂了垂头,“做好兄弟。”
“这些日子不是已经成好兄弟了么?”我拍拍他的肩,笑道。
“嗯!”秦亦铭用力点了下头,老实憨憨的模样还有点可爱。
下车和他们道别后,我朝着地铁站走去。检票时被袁晨斌喊住了,“隐心,你也坐地铁怎么不早说,刚才就该一路过来的。”
“秦亦铭问的时候我说了。”我朝他笑笑,“现在一起走吧。”一路上,这小子倒是一个人说得不亦乐乎,还蛮好玩的。
下了地铁走向出口,一阵强劲的热风袭面而来,随着电梯的上升,阳光跳跃着一格一格补满了空缺之处,最后整个人都笼罩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热得没天理。大街上随处可见的一条一条美腿,姑娘们都穿着短短的热裤或短裙,或急或慢地走着,可以算是夏天里的一道美景吧。
“我家就在前面。”我停下,问着还在身边的袁晨斌,“你呢?”
“啊?”袁晨斌像是突然醒悟般,“噢,我在前面的车站坐车。”
我往前望了望,这家伙不会是坐错地方了吧,我歪了歪头,还是…不晓得怎么回家?“你一个人回去没事吧?”
“你送我?”袁晨斌突来的喜悦声音,倒把我吓了跳。随即他笑道,“我还能有什么事,就在前面坐车,不会错的。”
“好,那我这里转弯了。”我挥挥手,“再见。”转身晃了晃脑袋,不知道这小子搞些什么玩意。
回到家后,洗了澡,躺在空调间里悠哉悠哉,姗姗进来和我聊了会天,然后蹦蹦跳跳地穿着小裙子出去了。开了电视,也没什么好节目,就随便调了一个台看看,实在无聊得紧。打了一个哈欠,戴上姗姗给我的眼罩,感叹这东西真好用,一片乌漆抹黑的,抱着枕头,睡着了。
迷糊中,抓起震得不恼死人不罢休的手机,放到耳朵边,“嗯……”
“心儿。”宴禟暖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在睡觉?”
“嗯。”我丝毫没有打算起来的意思,找了个既不妨碍打电话又不影响睡觉的姿势。
“呵呵。”宴禟好听的笑音飘进我的耳朵,“你好好睡,我自己去。”
“去…哪里?”脑子缓慢地运转一下,嗷地一下扯掉眼罩,揉着被突如其来的亮光弄疼的眼睛,“你在哪?”
“我在楼下。”宴禟回答得简短,让他等一下后,迅速穿上衣服,冲下楼。
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子,钻进去。驾驶座上的宴禟偏头,弯起眼睛,唇边绽开迷人的笑,“累吗?”
我摇摇头,和宴禟说好的,今天和他一起去谈事情,我就充当翻译和打下手。“开车。”我见宴禟迟迟没动作,反而大半个身子越过来,命令道。
“我的心儿现在是衣衫不整。”宴禟伸手替我解开扣子,“不能给别人看到。”
“不就扣错了么。”我打掉他的手,“你说一下我自己会弄。”还不是你说要穿衬衫的。
“我把你吵醒的,得我来。”宴禟笑弯了眼,朝我俯下身,软软热热的嘴唇贴上我的胸膛。我抓了抓他柔柔的头发,他稍稍离了一点距离,喷出的气息痒痒的,“你黑了。”
“晒那么多天不黑才怪。”我捶了他脑袋一下,“快走,不然迟到了。”
“还是很好看。”宴禟舔了下我的唇,我下意识地抿了抿,他又覆上来,加深刚才的吻,直到他满意。
对方有三个人,胖胖的那个是老总样,后面两个是跟班。坐下后,双方谈了起来。那胖胖的大块头显然有意和宴禟合作,可宴禟却端着架子,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听着我的翻译。
这事情对宴禟来说肯定很重要,不然他也不会亲自出马。
宴风皇,一个被世界政府所承认所隐藏的神秘强大组织,里面的人从事的职业也是各式各样,加入宴风皇的条件就是能力。之所以政府能允许这样一个的组织存在,无非就是宴风皇能替他们办事。只要他们下达的命令,宴风皇必然漂亮地完成。
但在这个完成的前提下,必须得得到宴禟的同意。按宴禟的话就是:你们提出的要求,我们宴风皇有权利拒绝,若不依存你们政府,我们照样能独立。别闹得不愉快,对我们双方都没好处。
政府虽然很不买账,但又不好发作。确实这种互利互惠的合作关系,依于目前的形式,是再好不过的了。
值得解释一下的是,宴风皇这个名字并不是基于宴禟的姓氏,在宴禟之前就有许多位领导人。相反,他们不管本名叫什么,只要成为了宴风皇的老大,姓就得改为宴。只是这一任的老大宴禟正好姓宴,也就免去了这个过程。
去玩些什么吧。胖胖的老总在皆大欢喜的结局后提议。宴禟点点头表示愿意奉陪。所以我跟在他们后面一起去了夜总会。我喝了点酒,最后实在受不了那个胖老总搂着小姑娘口水滴答,就走出包间去上厕所顺便溜溜。
无意中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便朝着发生地走去。那边的包间门是开着的,所以我的脑袋往里面探了探,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只是他穿得正式,稳重优雅的举手投足不像那个和我相处了二十天并且是我印象中的聒噪的袁晨斌。
我转身就开溜,想着别人的事情还是少知道的好。谁想,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他喊出了,“隐心。”
我只有咧着嘴朝他笑,“你也在啊。”
“你当这是学校的图书馆啊。”袁晨斌笑嘻嘻地走过来,“你怎么在这里?”随即眼神寒了下去,声音更是沉了不少,“还喝酒了?”
“嗯。”我往后退了退,“我要回去了。”
右手被他猛力拽住,一个拉扯,将我带了过去。我的脑袋有些晕,皱起眉,“你干什么?”
第十六章
袁晨斌没有回话,只是牢牢地拽住我的手,眼神森森的甚是可怕。我见眼下不妙,刚想随便找点话说的时候,他却一个上前,将我按进了怀里,下巴抵着我的肩膀,他的呼吸近在耳旁。
我明朗地一笑,瞬时恍然大悟,一手搭上他的腰,袁晨斌的身体明显一僵,随后略带欣喜地唤了声,“隐心。”
“嗯。”我拍了拍他,“你小子失恋也不用这样啊,我又没抢了你对象,好姑娘多的是。”
袁晨斌沉默了,轻轻叹了口气,我继续安慰道,“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开心点。”袁晨斌点点头,脑袋蹭了蹭我的脖颈。
“心儿。”宴禟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同样眼神森森的甚是可怕,“过来。”
我推开袁晨斌,可他却像赌气似地将我抓得更紧。我皱紧眉头,思量着该怎么办。突然胳膊一疼,望着宴禟抓着我胳膊的手。
“放开。”宴禟冷冷的声线直逼袁晨斌,不甚好的脸色让我抖了抖。
我急忙挣脱袁晨斌,靠近宴禟,拉起他的手就要走,可宴禟却站着纹丝不动,袁晨斌也同样站着与宴禟进行激烈的眼神斗争。
“他是我同学,刚被人甩了,找我诉苦。”我甩了甩宴禟的手,“我要尿尿。”
“是吗?”宴禟一个反问直逼袁晨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不再理睬袁晨斌,揉了揉我的脑袋,柔声道,“一起去。”
“谢谢,隐心。”袁晨斌在原地说道,我转过头去对他笑笑,又被宴禟给扳了回来。
“看吧,”我咧开嘴朝着宴禟傻笑,“我安慰人可厉害了。”
“是是。”宴禟不置可否的回应,一眼看出他敷衍的我哼哼着也不理他。
要走到厕所的时候,我才想起刚刚好像已经解决过了,稍稍侧头拧着眉头再回忆一下,好像确实解决过了。于是扯着宴禟转身,宴禟疑惑地看着我,“怎么了?”
“不尿了。”我想我肯定是酒喝多,糊涂了,贴着宴禟,“尿不出了。”
“回去吧。”宴禟好笑地望着我,“再过一会,就带你回家。”
胖胖的大块头看到我们回来了,搂着小姑娘欢乐地往旁边挪了挪,示意我们坐下,宴禟礼貌地一笑,大块头拿起酒,“来,喝,不醉不归,今天能和宴老大坐在一起,真是荣幸。”说完哗哗地往宴禟的杯子里灌满了酒。“小兄弟,你也喝。”他刚想往我的杯子里灌酒,杯口便被宴禟覆上了,大块头识趣地放下酒,重重的在人小姑娘脸上亲了一口,眯着闪着精光的小小的眼睛,问我,“要不要叫个女人,可爽了。”
我赶忙摇了摇头,大块头见状还是不死心,“小兄弟长得漂亮俊秀,可是喜欢男人,要不我让人给你找个?”
漂亮你个头,你才漂亮呢。那么多形容帅气的词你不说,白了他一眼,瞥见一旁的宴禟直直地盯着我。咧开一个大大的笑,挑眉,一把揽住宴禟的肩,“爷只要这小子服侍就行。”
大块头傻了一下,随即慌忙摆手,“小兄弟,你喝多了,这笑话开不得。”末了,还不忘瑟瑟地瞧眼宴禟。
“哪开不得。”我一脸不屑,伸手捏了捏宴禟的脸,挑起他的下巴,指了指嘴,宴禟便听话的凑过来,吻了一下,我对着大块头说,“看,多乖。”
大块头抹了把汗,“嗨,都是我提出的建议惹的事,宴老大,你可别生气啊。”接着,他拼命给我使眼色,“小兄弟,你喝多了,快,住手,我给你找个男人就是。”
“你再道歉他也听不懂。”我一脚踩在沙发上,“不然要我这个翻译干什么。”
“这…这……”大块头左右为难,急得小姑娘都不玩了,生怕宴禟一个不高兴,取消和他的合作。“宴老大听不懂,他是不是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等他清醒了千万别告诉他。”
“你有意瞒着宴老大。”我特意调高音调,大块头一脸恐惧的摇头加摆手,我好心的提议,“你去找个男的或女的给你的宴老大玩玩,说不准他一高兴,什么事都同意。”
“心儿。”宴禟开口,“别玩了,我听得懂。”
不尽兴的我在沙发上坐下,窝进去,“你不给我喝酒,我没事做了。”
大块头见我和宴禟说话,赶忙问我,宴老大说了些什么。我说,我老板表示今天和你们的见面很愉快,希望保持友好关系。
那是那是。大块头使劲点头,放下心的他又有了兴趣和小姑娘搞成一堆了。
回到家已是很晚了,宴禟送我到楼下后就走了。我一进门,姗姗就蹦出来,“小禟哥哥呢?”
“他回去了。”我换上拖鞋,“我也是你哥,别老想着他。”
“哥,你吃什么醋啊。”姗姗瞪了瞪圆圆的眼睛,甜甜的撒娇道,“我最喜欢隐心哥哥了。”
“乖。”我摸了摸她的头,“妈妈呢?”
“在洗澡。”姗姗仰着脑袋撅着嘴,“我和妈妈一起等你回来呢,哥,你明明说好带小禟哥哥一起来的。”
“有的是时间,急什么。”我开了冰箱,找到冰水,一饮而尽。
“小隐心,饭吃了吗?”妈妈走出浴室,温柔得朝我笑,“黑了很多,训练辛不辛苦啊?”
“不辛苦,妈,我在外面吃过了。”瞥了眼桌上许多的菜,揉了揉肚子,说道,“不过又饿了,我还要再吃点饭。”果然,看到妈妈笑得欣慰。
“后天,和你爸爸约好了,”妈妈撩起耳旁一缕卷卷的头发夹到耳后,咬了咬嘴唇,良久才说道,“你去吧。”
“嗯。”我仰起头,“妈,你别担心,我会去的。”
军训的时候,妈妈就和我说过这件事了,虽然我知道这对妈妈来说很痛苦,可是我还是问了问详细的情况,爸爸出去了这么多年,总算回来了,只是他在那边又找了个女人,并且那女人也有个儿子,这么说,就等于我有了个弟弟。呵,真不错。说不准,我后天去,还能见着他们一家。
叹口气,反正没有爸爸,我也长得这么大了,无所谓恨不恨,也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只是替妈妈感到担心。
我觉得,我爸这次回来,不过就是想和我们好好谈谈,然后,和妈妈离婚,再带着他的妻子和儿子回日本生活,不再回来。这样也好,干脆利落的,倒也省了不少事。
翌日,睡了个懒觉,直到无论在床上如何翻滚都睡不着的地步后,精神抖擞地起床,还是自家的床睡得舒服。而且桌上,妈妈也给我准备好了早饭?午饭?望了眼时间,算是午饭了,管他呢,反正都是我爱吃的。
吃饱后,开了电脑,认真地看起了资料,实际接触了宴风皇,才能由心底感叹,这个组织的强大和厉害。
看到眼睛酸酸的发涩,再看眼抬头,不觉笑了:宴风皇高级翻译员金隐心专用资料。我看完后将他删除。
反正现在也无事,便在那白白的文档上开始了自述。
我,金隐心,实属宴风皇的高级翻译员。并且还在不断深入学习中,范围也不只限于语言类。自从在军训那次和宴禟说了,我还算不上宴风皇的人之后,宴禟便让我正式参与了他们的活动和工作。
噢,对了,我开头时说自己是中专生是吧,这并不假。只是当时我的腿骨折,无奈之下只能休学,当宴禟问起我以后准备如何时,我把自己想学习的意愿和他说了。自此,我便有了专门的老师。
当然,对于高考,确实是为找李袅朋而去的。只是对于这个组织的秘密性。我不得不隐瞒着妈妈和姗姗。为了做得像样一点,所以才有了我去上高复班那一幕,自然也产生了妈妈让我考空少这一事。
因为我对于大学还是有些期待的,所以我很认真地挑专业,可鉴于自己是中专生,而那又不是很好的学校,选来选去,想想是为了找李袅朋,也就选了日语专业。
自述完毕。我满意地舔舔唇,一路按下撤销键,将自述抹得干干静静。靠着软软的椅背伸个懒腰,准备继续看第二份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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