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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风暖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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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其布下的陷阱,感到有愧于宴风皇,才导致左右不平,胡言乱语,你说,对不对?”
我挑了挑眉,盯着那个直挺的背影不眨一下眼睛,心中暗潮急涌,费斯亨,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他是在帮我,他这是在为我开脱,巧妙的说辞将我违抗世界政府的证据推得一干二净,他清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即使是大将之职,临时将高层的决定变卦,之后的处罚也不会轻松到哪里去,况且,撇开这点不谈,他应该看不起我才是,为何……
这是个机会。
我对自己说,这是个可以让我重生的机会,这是个可以让我留下命来去质问宴禟为何要这般对我的机会,这是个可以实现我所有希望的机会。
捏紧拳头,我只要回答一声,对。
嘴巴张了张,却怎么也发不出这个音节。
“适才宴风皇的人追杀你就是最好的证明,你将戒指交与我,就是对我这个大将做出的做好保证,你说,从今往后,你会一心一意效命与世界政府,对不对?”
等不到我的回答,费斯亨再又自顾自往下说去,多补给了我一个台阶,吐出的最后三个字居然柔和得不像话,如此,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这是在救我。
张开的嘴合上,重又勾起嘴角,看来,我做人并不是完全失败的。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费斯亨,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和理由说出这番话,我都会对你心存感激,只是,就算我今天保住了一条命,我也没有精力再去面对其后接踵而来的各类状况。
我也不敢再面对宴风皇的众人,我不想从他们的眼里看到鄙视和愤怒。
虽然目前他们已对我仇视,但我做得问心无愧,所以能够与他们直视,我不希望,今后,需低着头形同陌路。
若是说唯一执着的问题,无非是这次事件的起因,整整几年时间,我被耍得团团转,本来多酷的一个名目,为了宴风皇做中间人,而现在,我意识到的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有隐情,其中必然有着我所不知的隐情,并且是针对我的。
要论样貌,不具有现下流行的雌雄难辨的妖艳阴柔美,平平凡凡的一个男人,没有地方很出彩,硬要说,也不过是长得还算干净。
论身材和身高,偏瘦无手感,由于小时候腿受过伤,能长到不低于三等残废的高度已是相当满足。
论才学,一般般,三流大学水平应该没问题,毕竟当时又是休学又是养伤,根本没法总结。
论床上功夫,没遇上宴禟之前,我没有丝毫经验,自然谈不上一流。
就是这样一个埋到人堆里不见踪影的我,也不晓得那样一个翩翩俊朗,生得魅惑人心,风度气质魄力俱佳的宴禟,到底瞧上了我哪一点。
我也没有强大到需要你花几年时间,绞尽脑汁去击败征服,更谈不上是你的对手。
卸去全身力道,松开手掌,心中已有明确的答案。
罢了罢了,怨不得他人,全都随他去吧,谁让我爱他呢。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挣扎再无用处,让作为跳梁小丑的我为此画上一个句号。
“金隐心,”费斯亨转过了身,面相如失忆后第一次见到时那般亲和,眼角稍弯,含了丝笑意,“你的答复。”
“我会好好跟随他们完成此次任务,费大将不必担心。”
一语拒绝,见费斯亨眼中的笑意凝注,愣怔了几秒后,猛然失控,怒势汹汹。
“金隐心你在逞什么强,只要你回答一个字,回答了,我就,我就……”
轻轻的笑声溢出,明眼人能看出你的意图是一回事,可要你表达得更为露骨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含糊模棱的说辞能随时随地逃脱高层的责难。
眨了眨眼,不在意地说道,“大将不必这么急躁,我说了不会给你添麻烦。”
“你……”费斯亨气结,眉头骤拧,“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我知道,所以最后的最后,我不会因为你的好意而去连累你。
“好了,注意事项届时负责任人会和我说,不劳大将费心,我现在就出发。”抓住姗姗的手拉下,握在手里轻轻捏了捏,随后松开。
刚离了点空隙,小丫头的手再次牵了上来,嘴唇被咬得红肿,微微分开,糯糯地喊了声哥。
心脏像是被软软地触碰了一下,朝姗姗笑笑,举起手试图摸摸她的脑袋,奈何举到一半便再也上不去,咬咬牙,索性放下。
“姗姗乖,跟着那人走就行,他会带你去见年年还有煜煜,然后就回家。”
“不要……”
姗姗的另一只手也牵了上来,水润微红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急切地道,“不要,我跟哥在一起,不走。”
拉着姗姗走了几步,立在费斯亨面前,颔首诚恳道,“费大将,我妹妹交给你了,你好好照顾,这是我的请求。”狠下心,甩掉姗姗的手,不去听小丫头的哭喊,背转身迈开步就走。
“金小队,这边请。”那名金发男子开口,伸出手指了指路,“此次我负责监管,随身贴侍。”
“好,等会麻烦和我说下具体情况。”
微笑,对话,平常的就像是一般公司里常有的情景,而就是在这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场景中,我看到了自己正在向漆黑一片没有未来的地方行进。
我居然不曾知道,原来一步步迈向死亡的自己竟会淡定异常。
因为伤势的缘故走得缓慢,尽量挺直脊梁,在即将走出房间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半举起手,极为郑重。
“费斯亨,谢谢。”
据金发男子的一路介绍,那座偏远小岛曾多次向世界政府提出请求支援,望给予武力上的支持,以敌外来者,今次,世界政府做出回应,由外交部前去提供支援。
我需要跟随他们先走航路,离开这个度假地,随后再走水路,预计一星期的时间,到达目的地。
第六十一章
仰面咧开嘴,让牙齿也晒晒暖和的太阳,漂浮在海上的滋味很不错,我又是闲人一个,自在舒服,老早就想体验一番,奈何宴禟这死小子每每都扯开话题或者直接闭口不答。
我顶着个好听的头衔和他们一起出发,可事实上大家都知道我是个即将要处置的犯人,没人管我,没人理我,偶尔船医会来瞧瞧,替我换药换绷带,脸上是属于医生职业性的微笑,礼仪周到却难免多些冰冷。
好在船上的设备齐全,我自个翻出了一张躺椅,木头的支架简洁大方,中间横着一块柔软墨绿色的布头,妙的是韧劲十足,往偌大的甲板上一搁,躺在上面,配合今天这样的好天,当真享受。
世界政府派出的船只,果然是精品。
匀速在海面上稳稳向前行进,轻柔的微风一波接着一波罩上脸颊,犹如手感极佳的上等丝绸,微凉,柔滑,再悄悄散开。
不舍得睁开眼,静静地听着他们的私语,继续假寐,心境被其安抚地甚是祥和。
我向往且沉迷的日子就是如此,拂风,暖寐。
既然体验到了,我也再无其他留恋,毕竟做人不可太贪,我已相当满足。
直接通过航路便可迅速解决到达的事,偏偏掺和进了水路。若是遇上不好的天气,说不准还会延期,总之,以我的视角看,这次出发的终点就是把我丢得远远的,自生自灭。
竖起耳朵,杂乱的脚步声愈行愈近,估摸着不肯能是船医,倒有些期待起来人了,毕竟许久都没和人说上话了。
一阵娇腻腻的笑声首先传进了我的耳膜,脑中回忆着这笑声为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耐着性子,猜着是谁,准备等来人开了口我再睁开眼睛。
“嘻嘻,小哥。”
这称呼一出,我几乎是当场跳了起来,一个躬身,疼痛蔓延渗入全身神经,软软地倒回躺椅上,这样刺激的举动现在还真是要不得。
躺下后,寻了个压不着痛处的姿势,斜着眼睛打量发声者,不料,这一斜,害我差点从躺椅上滚下来。
嘴巴大张,却忘了该发声,直到凉凉的微风吹得双唇干涩,才缓缓合起伸出舌头舔了舔。
“小隐心,你,没事吧?”
面前的男人笑得苦涩,抬高手似是想摸摸我的脑袋,僵持半天,终是尴尬地放下。
从宴老爹那听来些消息,他又有意无意的暗示,其中最直接的莫过于“爸爸”两字。我试想过很多场景,包括令我揪心的那些,例如将爸爸抓起作为人质威胁我等等。
没想到,竟会是这样一个局面。
我想听你说,听你亲口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和兰兰出现在一块,是不是说明,你是假爸爸。
对,你肯定是假爸爸,又想来骗我。
可你为何要用我爸爸对我的称呼来叫我?
努力撑起嘴角,望向所熟悉的两人,谁能告诉我,此时此刻,见到亲人我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小哥,嘻嘻,不认识我了?”名叫兰兰的女子迈着轻巧婀娜的步子向我走来,眯了眯眼,再微微一挑,抛来一个媚眼,“我呀,兰兰呀。”
我打了个寒颤,这女人,存心在制造压力,想我难堪是么。
“记得,当然记得。”我眨了眨眼,轻佻道,“你是我媳妇。”
兰兰的笑容僵了一僵,下一秒一手掩着嘴,笑得花枝乱颤,我瞧她会不会随时闭过气去。
眼睛一转,转向熟悉到让我有些陌生的男人,“你是谁?”
“小隐心,你不认得爸爸了吗?”男人显得有些着急,浓浓的眉毛拧在一起,“我是爸爸。”
“哼,别以为你学了个称呼我就真当你是我爸了,”我挑起眉,冷笑道,“当日虽是模拟,我记得刀子可是真的,怎么,还想再挨几下?”
“小哥,口舌之快没什么好逞的,”一旁的兰兰笑够了,插话进来,“你的那些资料我们都看过了,你不是笨人,所以我们为何而来,你心里其实有底。”
“有底?我该有什么底?”心脏跳得奇快,突突地似要破出胸膛,我极力保持着脸上的笑容来应对,“你们每一个人都丢给我一个模棱两可的解释,到头来要我自己有底,哈哈,你说,我是不是该有一个被自己爱人朋友和亲爸爸给卖了的底!”
一席话,被怔住的不止是面前这两人,也包括我自己在内。
他们或许是因我失控的吼声怔住,而我,是因内容所愣怔,我一直不敢不愿面对的,就在刚才,被我轻而易举地吼了出来。
是的,兰兰你说得很对,我有这个底,只是,我不愿承认罢了。
我时时刻刻都在希望,希望当我一睁开眼睛,就能见到宴禟,见他一如既往地笑弯了眼,对我说,他来了,来救我出去,这不过是事先安排好的一出剧。
我也在希望,希望见到商曦晟,听他笑嘻嘻地和我开玩笑。
我还希望,这个男人是假冒的,故意整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来迷惑我,模拟里我捅了他两刀,之后在家中见到真爸爸的时候,并没有特别奇怪的地方,照理说,总会露出些马脚,不是吗?
你们真的很可恶。
我明明已经放开了,不再去多想,偏偏每每到关键时刻,总会跑出几个关键人物,狠狠扰乱我的神智,让我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差劲可笑,即使我的神经再粗,也经不起你们这般折腾,我照你们安排行事,不再有任何小动作,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付我?我到底哪里碍着你们了?
“你是真爸爸。”我定定地看着这个男人,将他每一个神情尽收眼底,“请你作为父亲发发慈悲,告诉我真相。”
虚虚假假的说辞太多,倘若我还是那个自认为保持头脑无比清晰的我时,也许会准确的分辨何为真,何为假。
分辨的界限无非是,宴禟是真,其余都为假。
然而现在,分不清东南西北,全然在这个复杂的迷宫里迷了路,所以,我请求,求你身为人父,告诉我真正的真相。
男人听毕,侧目看了眼兰兰,兰兰抱臂一瞪美目,僵持了几秒,终是合作地离开了。
船只依旧平稳前行,风声依旧轻柔入耳,唯一不同的便是先前好不容易拥有的平和心境被打得支离破碎。
我缩起了脚,叫我小隐心的男人顺势在躺椅的前端坐了下来。
“我明白你有很多事情想问,”男人垂下眼,手抚摸着躺椅的木头支架,动作很是小心。“我对不起你,还有你妈妈,身为男人有很多事必须得负责,我选择了工作,所以……”
“所以你假装出国,实则在不知名的地方干你所谓的工作,”背部靠上韧劲十足地靠背,多亏了船医,现下平躺也无大碍,只是要轻轻轻轻地靠上去才行,我抬手盖住了眼睛,“不惜抛弃妻子,也要完成你的工作,到最后,更是卖了自己的儿子,你要我怎么说,亲爱的爸爸。”
我说得很轻,正如自言自语,我知道这个男人听见了,默默地等他的回答。
时间凝固,我能感受到与我同坐一起的男人呼吸不似先前那般平稳。
“对。”仅仅一个字,男人说得极重且慢,砸在我的心上,一阵麻麻的钝痛,“我身为一个组织的顾问,替Boss处理个中大小事务,除了Boss我的地位可以说是非常高的。”
他说得很含蓄,我能猜到这个非常高的意义,也许就是仅次于老大的地位吧,说起Boss,我倒是想起商曦晟了。
不觉勾了勾嘴角,看来我身处的世界还真是不简单。
“如果不是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我怎么会,怎么会把自己的儿子往火坑里推。”他的语调适时表达出了他的懊恼,“小隐心,对不起,事情会变成这样,没有人能料到。”
覆在眼睛上的手一用力,压迫到眼珠,生出圈圈深色的暗纹。
“呵,我说呢,我怎么会这么幸运,中上头等奖原来是你这个爸爸的功劳。”勾起的嘴角不曾弯下,继续说道,“我不想听你那些忏悔,你认为能说的都告诉我吧。”
“原栤墨本来就是隶属与世界政府的,宴风皇这次怕是真的走到头了。”
“什么?!”我搁下手,瞪圆了眼睛,明媚的光线直射进来,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嘴巴没有闲着,失声问道,“原栤墨?你,你是原栤墨的顾问?”
“对。”
又是单音节,在我心上重重烙下一个印记。
“你的Boss,是,商曦晟?”
不确定地问出口,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宴风皇和原栤墨向来不是并肩而行的哥们么,两位老大彼此认识,交情在我看来更是不浅,还能随意互换身份,他们怎么可能真的敌对?
“对,Boss的名字是商曦晟。”
单单一句话,化为闷棍敲上脑门,我整个都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栤墨的历史和实力都没有宴风皇来的长久和强大,归于世界政府的麾下是必然的趋势。”男人看了看我,蹙起了眉,垂下眼平静地解释,“宴风皇的日益壮大威胁到了世界政府,他们也深明单是靠一方的力量会有些许困难,但是,有一个和宴风皇关系甚好的原栤墨协助的话,会轻松很多。”
“这么说,你不仅卖了自己的儿子,还卖了多年的兄弟?”
男人垂眼抿唇,喉结由下至上蠕动,硬撑着似乎并不打算反驳。
我轻轻笑出了声,学起宴禟的样子,弯起眼睛,低声道,
“爸,你们真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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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一役,至关重大,我不能再输,也输不起了,最后冲刺一个月,请等着我^^
第六十二章
男人腾地站起身,愤怒丝丝溢出,举起右手似是要直挥而下。
大片阴影投于我脸上,反目瞪着这个极力抑制情绪却仍然面目骇人的男人。
老实说,心脏有过一瞬的颤抖,记忆中从没有想象过自己的父亲会露出这般表情。呵,我本来对他就是陌生的,我们的相处生活也不过就是短短几年的时间,不了解,不熟悉那是自然。
迎着他的手,我又扯开了嘴角,打吧,下狠劲好好打打你这个笨蛋儿子。
打醒他。
让他别整天想些不切实际的事。
让他睁开眼好好看看真相到底是什么。
那只手终是没有落在我脸上,捏了几捏垂到了男人的身旁。一声叹息,道尽了男人此时的心绪。漆黑的眼睛现于面前,就这么对视,一动也不动。
“小隐心。”男人张了张嘴巴,牵起的嘴角有着些微的僵硬。“爸爸没有背叛兄弟……”
我晃了晃脑袋,与我说这些没有任何意思,不是么。
我求你发个慈悲,告诉我真相,结果你却左绕右绕,和那群人没有分别,偏不给我明确的答案,扔给我一个框架,要我自己走进去摸索,可笑的是,全凭自己的猜测,根本不晓得是否正确。
当我毫不犹疑地顺着你们抛出的路走下去时,你们却告诉我这是错误的。
“爸,你说。”我握住男人的手,一如小时候那般温暖,奇妙的感觉涌进心房,抑或这就是所谓的血缘亲情,“你看见自己的儿子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的时候,是怎样一个心情?”
被我称为爸爸的男人一个激灵,狠狠甩掉我的手,力度大到将我连同躺椅一起掀翻在地。
为何要说出这种不知羞耻,令人难堪的话语,我自己也弄不明白,也不想深究,丢弃黑色指环的那一刻,我的神经已经处于濒临崩溃的状态,或许现在我,无异于疯子,人渣,已经不再懂得廉耻。
“怎么,嫌弃你这个儿子脏了?”没有力气站起身,趴在地上,像垃圾一样,腐烂得臭不可闻,那只准备扶起我的双手在我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瑟缩了回去,我没有去看他的表情,继续咄咄逼人道,“也是,要是我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儿子,肯定早就亲自将他掐死。”
闭上眼睛,听那沉稳的脚步声离去,眼睛热热的,不敢睁开,怕一睁开,那象征着懦弱的液体会再也止不住。
我不会和你们扯上关系,肮脏的东西会玷污你们,所以有多远就躲多远,在最后的时间能让我见到爸爸,我已经很幸福了。
“嘻,你们男人真是惹人厌。”甜腻腻的声音滑过皮肤,竖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腰侧被人用脚轻轻地踹了几下,那声音不满道,“小哥,你准备趴到什么时候,看这天色,又暗又可怕,还不快起来。”
我无力地撑起眼皮,竟然睡着了,还睡了这么久。
咧开嘴朝兰兰笑笑,双手撑地,用力。
咚的一声,没能起来。
兰兰见状笑了好一会,小手伸过来,我借了把力,双腿再蹬蹬,站了起来。
“还有个男人一直看着你,又不敢过来,嘻嘻。”兰兰戳了戳我的脸,娇气道,“真是一幅德行。”
我避开她的手,径直走到船舷边,底下的海水颜色极深,幽幽地起伏着,盯上几秒觉着脑袋也跟着晕乎,不知道现在几点,天色很黑,也很怕人,海上的天气总是变化莫测的,这架势,估计暴风雨快来了。
“小哥,”兰兰的小手搭上船舷,侧过头望着我,轻声道,“我不讨厌你。”
“谢谢。”我眯起眼看向远方,黑压压的一片噬人心魄,极不好视物。
“所以呢,”兰兰扳过我的脸,嘴巴一嘟,“你就不能看着人家嘛,人家可是冒着被关进去的风险来透露消息的。”
我眨了眨眼,兰兰很漂亮,此时腮帮子一鼓,可爱得不得了。
“其实整件事情简单得可能会让你撞墙,噢不,是跳海。”
兰兰手一紧,脸颊立时一片揪心的疼,这丫头,手劲怎么这么大。
兰兰嘴巴快速地一张一合,俗套的剧情从中溜出,几乎是不喘一口气的,语毕,附在我耳边,小小声地道,“你爸说违反规定透露内幕的责任全归他。”
我愣愣地点点头,和着微凉的海风梳理着头绪。
我在考虑是不是该跳海。
宴家,直白说就是宴禟的爸爸,和世界政府的某一高层是世交,那关系不是一个铁字就能概括的,在宴禟还未出生之时,两家就订了亲。
结果那边正好生了个女娃娃,在两家孩子尚小之际,这门亲事一直被正儿八经地挂在两位父亲嘴上。
或许是耳濡目染,久经浸润在这样一个说辞中的女娃娃真真喜欢上了宴禟。也难怪,宴禟这样一个人,谁不喜欢呢。
偏偏宴禟对那女娃娃不怎么搭理,冷冷淡淡地应对。
原栤墨就是那时成立的,当家的自然是宴老爹,墨字便是取于其姓名,这个组织单纯的是用来加强世界政府的实力,另一层隐含的意思是用来牵制宴风皇。两位父亲考虑得周到,准备等到宴禟年纪稍长的时候将原栤墨交与他。
我的爸爸,说来世上竟也有这种巧合之事,无意中结识了宴老爹,两男人谈得投机,相见恨晚,当下便结为兄弟,原栤墨顾问一职非我爸莫属。
可惜宴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给他什么,他偏不要,听得厌了,缠得烦了,一挥手头也不回地出去游历了几年,回来的时候就顶着个宴风皇下一代领袖的候选人名头之一了。
世界政府的高层们开心啊,宴风皇向来是他们最大的隐患,若是宴家的儿子当上了宴风皇的领袖,那控制起来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
准备收获皆大欢喜局面的世界政府在宴禟竞选的时候没少花功夫,可人家宴禟不领情,一副冷面孔将人拒之门外,还怪他们多管闲事。
人家孩子有个性嘛,世界政府也没放心上,掌握了宴禟的实力后,笃定地作壁上观,当起了裁判来。
结果果然是喜人的,宴禟毫无阻碍地坐上了宴风皇领袖的位子。
这世间哪有一帆风顺的事情,宴禟当上了老大没多久,就看不惯世界政府总是对他们指手画脚,实力还没强大到与他们抗衡之前,宴禟选择了忍。
其中还有一颗很好利用的棋子,那就是一直对宴禟抱有爱慕之心的女娃娃。
想当然的,宴禟从她那里得到了不少好处,女娃娃浑然不自知自己的处境,甘心情愿地为宴禟掏心掏肺。
世界政府感受到宴风皇在一点一点地脱离他们,反击他们,心焦不已。
有人出了个计谋,毙掉宴禟,找个人代替他,反正见过领袖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干脆一块毙了,找批人安插^进去。
这个提案立马得到赞同。
被找来的替身之人就是商曦晟。
这小子原先和妹妹商怜煜定居在国外,负责那边的事物,接到传唤,风尘仆仆赶了回来。详细听了事情的原委后,突然就失去了兴趣,随后不管世界政府的人怎么说都不顶用。
话分两头,宴老爹接到要抹杀他儿子的指令后毛掉了,冲去质问了他们一番,却碰了个软钉子,气愤之余,拍拍屁股跑路了,管他什么原栤墨,世界政府还有宴风皇。
所有矛盾的激化也是从那时开始。
受到宴老爹的交代,我的爸爸不得不照顾宴禟,而最好的方法,是将宴禟藏起,等交涉成功后再让他出来。
至于藏人的地方,我爸爸想到了我的家。
这样,我和宴禟就有了第一次的接触。
我被他的外表所骗,迷迷糊糊将他领回了家,爸爸在暗处,确定周围没有危险后,撤离。
宴禟不是个受人欺负的软柿子,一早就说过,这人的脾气相当阴损,得知世界政府将矛头指向他后,索性来个先发制人,所以有了我半夜被他阴暗面吓到尿不出的一幕。
据兰兰所说,所有的事情变得不可收拾的契机点在于我的出现。
所有人都不曾料到,宴禟居然会对我这么上心,包括那个女娃娃。
世界政府以为找到了突破口,苍蝇一般地跟在我身后替我洗脑。
商曦晟发觉趟这趟浑水会更好玩,于是,接下宴老爹扔下的烂摊子原栤墨,扮成土娃子替我赶走讨人厌的苍蝇。
之后出现的一切一切都源于一个人的报复,女娃娃的不甘不怨的报复。
兰兰嘻嘻笑着说,那女人真是有趣,将宴老大关进去后,居然放话说是要给不听话的男人一点教训,真是傻得要命的女人,人家一开始就没拿她当回事,她自我感觉怎么会那么好。
事情的起因终于理顺,其余的个中细节只能当面询问宴禟这个当事人,不过这也已经无所谓了。
关于为什么不能说的理由。
哈,哈哈,无非是宴禟要堵住众人之口,将他有女娃娃一事遮掩得牢牢的。
X的,瞒着我在外面搞女人,害得我被个女人整,你丫的居然甩甩衣袖也不帮我,闷蛋一样蹲在牢里。
咦?
慢点。
宴禟和那女娃娃是有约在先,这么说……
我我我,我才是那个不要脸的第三者?!!!
宴禟,你这块专会勾引人的小白糖糕,你还我清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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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回来啦啦啦啦,考试结束,感觉还算良好,咩哈哈。
第六十三章
船只平稳无事的在海上航行了几天,预料中的,船长说到达目的地还需要一段时间,比之预测期要晚。
我拿着拖把打扫卫生,经常不运动对身体不好,何况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本来就不好,不动动筋骨会锈掉也说不准。船医来的频率多了,他心情好时还会和我说说话,想象中的声音,儒雅而又随和。
他不太支持我举着这些东西乱挥舞瞎折腾,他还明示,这艘船上有专门的清扫人员。
管他呢。
我既不是船长也是不大副,根本不可能让我掌船。
我也不是厨师,厨房门口有条线,闲人勿进。
几个小舱我都逛过了,没什么意思,能让我做的,我只能做的就是,打扫卫生。
抚了抚胸,依旧是绷带的触感,这么多些天过去了,不见好转,估计被我用去的绷带可以堆满那间放杂物的两层仓库。
前几天的那场暴风雨来得太猛了,船大也有不好的地方,光是我这种小人物能对付的卫生问题清理起来也需要一些时间,与专门人员分工合作。
做做歇歇,谈不上累,倒是有些喘。
他们好心不会让我做些吃力的活,毕竟你见着一个浑身绷带的人还脑筋不清的向你讨活干,你也会给他一些轻便的小活吧。
边来回拖着,边暗自祈祷那样的鬼天气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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