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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风暖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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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以谘@锖捅鹑怂谝黄穑岵换嵴牢遥灰椅杖荒苋醚缍K知道。
吃了药,立马见效,胃里顿觉一股清凉之感,舒解了疼痛。
我的背贴着墙壁,和袁晨斌隔着小小的距离,眼罩不知道扔在哪里了,怎么摸索也找不到,只好就这么睡了。睡到迷糊时,手里空空的不踏实,半眯着眼,朝着暖暖的地方摸过去,随后一把抱住,双脚攀上,我听到自己轻声问道,“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你,你干……
还不待我问出话,袁晨斌已吻住我的唇,牙齿轻轻地啃咬着,无视我的反抗,继而舌头滑进我的嘴里,霸道地加深这个吻。
我瞪圆了眼睛,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慌了手脚,于是乎,脱口而出:
我有糖糕了,你你你,不能这样。
袁晨斌微微弯了弯嘴角,一点都不在意,更像是宣战般,抬起我的手,凝神望着上面的戒指,随后狠狠地一扯,抛在了身后。
我气急,一脚踹向他,他也不躲,挨了一脚后,笑嘻嘻地抓住不放,并且用力分开。要害抵着我的腿部,喘息之际也不留给我,未经任何准备,就强硬地进入。
疼痛感来的有些模糊。
叫我名字,隐心。
袁晨斌软下语气,带有些许哄骗的意味,一遍一遍耐心地重复道。
我咬紧嘴唇,死也不吭声。
“隐心,疼就叫出来,别忍着。”依然是袁晨斌的声音,在我脑中回荡,接着是一阵轻微地摇晃,我睁开眼,袁晨斌的脸映入我的眼睛,没来由的心慌,忽然见他欣喜道,“没事吧,要是不行,就让孙谦给你请个假。”
我的大脑停止了运作,怎么回事?
我伸出手,看着套在上面安然无恙的戒指出神。
几秒后,灵魂归位,我我我,居然做春梦了!我居然胃痛后神志不清地做春梦了!!我居然在梦里都没出息的是下位者!!!
不过,大家都说,梦是反的,是不是预示着等我回去后,上宴禟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呢。
第三十二章
毫无疑问,梦所预示的征兆是好事,但是目前的情况很不妙。
回味且萦绕在脑海中的某些细节,又看着近距离闪现在眼前与梦里相似的脸庞,我稍稍移了移,望和袁晨斌保持距离,奈何不过是几米床的空间,所以我选择了绕过他,爬下床。
揉着骤然紧抽的胃部,皱了皱脸,晃进了厕所洗漱。
孙谦无疑是听到袁晨斌的话了,跟进厕所问我要不要紧,今天还要考试。我摇摇脑袋,举着牙刷,满口泡沫含糊的说着没事。估计是说话间泡沫星子飞溅到了孙谦脸上,见他抹了抹脸郁郁地走开。
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理着上课要带的书本,忽的一杯冒着热气的杯子,轻轻地放在了桌上,我抬起头,对上了袁晨斌盈满笑意的眼睛,我脑中自然地将他与梦中的情节联系起来。下意识地移开视线,掩饰般的抓起杯子喝水。
我继续慢条斯理地理东西,袁晨斌也不说话,靠着我的桌子,立在我旁边,只是这个人所存在的气压,似给我形成了一股无形的束缚,像是牢笼般,让我不得松懈。
脑子的逐渐清醒,对于昨晚的那个梦,我甚至质疑起他的真假来。
我敢保证的是,我们肯定没有任何多余的事情发生,就算我神智再模糊,也不可能被人上了都没感觉,而且早上起来身体并无异感。
但若要说,这完完全全是一个梦的话,我又觉得不然。因为某些触感太过清晰,太过真实。我咬起嘴唇,昨晚那覆在唇上的触感,抵在腿部的坚挺。似乎到现在,皮肤上还留有那人的温度。
半睡半醒间,一个人极有可能因为几个真实的动作或者几句真实的话语,联想并形成一个梦。
我只是推测罢了,具体情况不得而知。也希望是我多想,这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可是我却蓦然记起宴禟的话,费斯亨事件导致的长时间的卧床休息,宴禟坐在床边,握起我的手,把玩似地捏了几捏,随后牵起好看的嘴角,声音轻柔且安心。
心儿,我知道你不怕疼,又能忍,很厉害。但这些都只基于你清醒的时候,一旦入了睡,不管身边是何人,你都会主动地抱上去。
我还记得那时的自己自嘲的语气,说着要是碰到不认识的人,肯定被吓跑了。
宴禟的脸却突然凝重起来,两道英气的眉毛微微蹙着,捏紧我的手,似借着这样的动作,紧紧捏牢些什么,随后,一声叹息,那时候的你,没有人忍得住。
我侧了侧头,注视着宴禟,思考着他的话。宴禟在语毕后,朝我弯起了漂亮的眼睛,眼角的笑纹很是迷人。
我告诉你,是要你好好保护自己,别一个人傻兮兮地被人占了便宜也不知道。这件事之后,我明白,我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虽然很想就这么把你藏起来,过完一生,但是你有你想要做的事情,我不会阻拦,可也不会让任何人碰你。
那段时间,宴禟和我说过很多话,尽管那时我是眯着眼,打着瞌睡,只知耳边的声音温暖如轻风般拂过,徒增睡意,没有多放在心上。
宴禟无时无刻不在替我考虑,所以必要的时候我也要守护一下,仅仅单方面的付出,对宴禟很不公,让我也显得很白痴。
心底深处的动力和力量的来源,都来自于宴禟,是他在我身边支撑着我。
眼底撇过一抹深蓝色,是袁晨斌的裤子,包裹着两条笔直修长的双腿,自知他的视线没有一刻离开过我,顿觉有些好笑。我猛地站起身,倒是把袁晨斌吓了一跳,他站到我对面,颀长的身体优雅地靠上了扶梯的铁杆。
不论昨晚是否有过些什么,我都必须告诉他。直视着袁晨斌的双眼,朝他举起左手,无名指上的银质戒指明亮而又显眼,抿了抿嘴唇,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有爱人了。”
袁晨斌的笑容一瞬间凝在了脸上,眼底闪过一道寒光,但很快又恢复常态,笑嘻嘻地说着我知道。随即疑惑的神情在他脸上展露无遗,反问道,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不再说话。既然知道那最好不过了。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该去教室了,秦亦铭和孙谦旁若无人地吃着早饭,我拿起书包,再喝了一口桌上的热水,和袁晨斌道了声谢,走了出去,听到孙谦在背后喊着等等。
今天的课程结束后,明天再考一门专业课日语,上半个学期就正式结束了,我也要开始正式接起替鸟老师的位子。
在一场全民大抄袭的考查课考试完毕之后,我走到宿舍大楼门口,一辆熟悉的车子晃进了我的视线,我一掌拍上车头,往前趴了趴,驾驶座上的宴禟眉眼弯弯的朝我笑。
宴禟跟我进了宿舍,拿起我整理好的东西,我上床将棉花毯和被子卷起,朝宴禟扔去,他愣是腾出只手,干净利落地接住了。
孙谦和我同时到的宿舍,他本是在旁边默不作声地看着我们,最后估计是等不下去了,着急地问道,“隐心,明天还有最后一门考试的。”
“我知道。”我朝孙谦点点头,他白净的脸上不解之意一目了然,我咧嘴,笑道,“我会来的。”
“你理了东西是要回家了?”他又问道,看上去有些担心,还不待我回答,他开始好心地解释,“上半学期和下半学期之间没有假期的,明天考完最后一门,后天仍是正常上课的。”
我点点头表示我都知道,可孙谦的表情完全就像是我根本没听懂,他似乎有再解释一次的架势,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别担心,对他说道,“我会呆满这个学期。”随后也不理会孙谦还想说什么,就跟他说了声再见。
回去的路上,宴禟轻声调笑道,“你和同学之间处得很友好。”说完,他独自笑了一会,我挑了挑眉,也不搭话,这块糕到了学校总是会有点不正常的感觉。
我偏头,专注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如果让他知道我和同学友好到晚上都睡一块,不知道宴禟会有什么反应。这也不能全怪我,直到今天之前,我都没有多想过。有些心虚地转头,看着嘴角上扬心情好得不得了的宴禟。
“你在学校这么长时间,最后只是替换李袅朋,当初若是和我说一声就可以,用不着这么大费功夫。”宴禟一手搁在车窗上,另一只手神气地扶着方向盘,趁着红灯的间隙,移开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摸上了我的脑袋。
我咬了咬了嘴唇,苦下了脸,略带委屈,“你这是挖苦我,取笑我。”
“哪有,”宴禟急忙否认,似是为自己的措辞感到不当般,俊秀的脸上有些紧张,但又想不出该说什么,最后只能讨好地低声唤道,“心儿。”
我神气地晃着脑袋,由于心里暗爽地厉害,不觉都表现在了脸上,大大地咧开嘴,“我只是想上学玩玩。”
“那好玩么?”宴禟依然嘴角上扬,悠悠地问道,手重又放回了方向盘上。
“没什么意思。”我实话实说,无奈地耸了耸肩,“幸好马上就能结束了,浪费时间。”
宴禟咬上我的耳朵,随着他喷出的热热气息,低低地喊着我的名字,手自然而然地解开衣服,我任他抚摸,配合地将衣服脱掉,宴禟吻上了我的脖颈,灵活湿润的舌头在上面舔过,柔软的头发摩擦着我的脸庞,痒痒的,很是舒服。我握上了他的左手,与他紧扣。
我等待着宴禟接下来的动作,他却是突然停顿了,眼睛危险地眯起,重重地将我按倒在地上,不详的预感腾空而生。
“谁干的?”极冷极寒地声音穿透耳膜,面前的宴禟,不禁让我一个哆嗦。
宴禟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的身体,我低头,一块淡色的类似吻痕的印记突兀地出现在胸膛上。我张口,想解释些什么,可一想到也许是袁晨斌所为,也就闭口了。
宴禟捏紧我的下巴,俊秀的脸因怒气的高涨有些渗人,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着,漂亮的眼里除了愤怒,更多的则是担忧和心疼。得不到我的回答,他看上去很是急躁,硬是强压下怒气,尽量用平稳的声音说道,“心儿,我要实话。”
其实,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能肯定就是袁晨斌所为,但若果真是他,依照宴禟的个性,不用等到明天就会被干掉。脑子里晃过他笑嘻嘻地明朗笑容,不知怎么的,说不出口,对着面前的宴禟,说不出这个名字。
我不想牵连到袁晨斌,或许他是不小心的,虽然这个可能几乎为零,但是我依然希望是这样,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吻痕。
是的,肯定是这两个或许之一。
“我不知道。”我淡淡地开口,没有说谎,确实是不知道。
见到宴禟的眼眸随着我的话语突地黯然,心中有心虚,抑或是内疚。手抚上他的脸颊,大拇指按上他的眼睛,宴禟乖顺地闭起了眼,只是他毫不掩饰的失落和难受,我的心脏似被揪紧般无法呼吸。
搂上宴禟的脖颈,吻上他的脸,待我离开唇始,宴禟一双清澈明净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望着我,勾起嘴角,轻笑道,“我也永远不会伤害你。”
宴禟的身体明显地震了一下,随后我所熟悉的宴禟式喜悦已然展示在我面前。我咬紧嘴唇,突然间的松懈,方才觉得胃部的阵阵抽痛。分开双腿,缠上他的腰,邀请着宴禟的进入,他也毫不客气,直接用力顶了进来。
大概我在这事后的睡觉间,证实了宴禟和我所说的疼痛时的习惯,在我醒来时,他装作不在意地问了句,学校里的那夜,你胃疼了?
我点了点头,他吻了吻我的头发,不再说话。只是,当我提起明天要去学校考试的事时,宴禟毫不迟疑地将我再次按倒在身下。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图,也决定按照他的意思去做。考试什么的,本来就无所谓。
宴禟对我后天去学校教书呈现了默认的态度,他并不妨碍我的计划,我心里清楚地很,他肯定会做些什么措施。
秦亦铭对我说的话,我也渐渐快要淡忘了,毕竟,直到我穿上正装,踏进他们的教室。秦亦铭口里所说的那个别人,依然处于按兵不动的状态,没有出现。
第三十三章
宴风皇,本是和世界政府保持着相互依存的关系,严格来说是听其差遣,为其办事且被保护的强大组织,为了不造成必要的混乱和麻烦,政府一直刻意地将宴风皇隐藏。
而宴风皇的众人做事一贯自由,随心所欲,完事后报上个名号也是自然的事情。以至世人对这组织稍稍有所耳闻,却始终不见他们的身影,被误认为只是一个传说,更有甚者,打着宴风皇的旗帜,堂而皇之地去吸引人们的眼球,可笑的是,那些人连宴风皇三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以费斯亨事件作为一个契机,宴风皇的老大宴禟于事发之后,正式和世界政府切断任何关系,自此,宴风皇成为了一个真正独立和自由的存在。
以宴禟最早确认的所在地为总部,余下的分部遍布世界各地。
宴风皇的核心人物,围绕在老大宴禟身边,共同经营守护着他们的天下。
风雨同在,悲喜同在,誓死追随。部下对宴禟的忠诚,彼此间牢固的信任关系,除了羡煞旁人之外,也势必筑成了宴风皇屹立于世界顶点的趋势。
但凡是其中一员,就会有一枚专属于自己的特殊戒指,套在右手的中指上,象征着宴风皇。如若有幸,说不准随意地在街上一晃,就能遇到同仁。
粉笔夹在指间,随着自己的讲话节奏在手上转悠几圈。时不时在黑板上写下例句和板书。不知是我上课上得不错,还是因为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新老师感到惊讶,底下的学生们瞪大了眼睛,伸长脖子,极是安分地坐在位子上,班上鸦雀无声。
我抿了抿嘴唇,放下手中的卷子,瞧着他们甚至称得上痴愣呆滞的神情,无疑就是后一种原因,也是,想不久前我们之间也算的上是同学,半个学期的功夫,我就成了他们的老师了。这节课的内容不多,只需要分析试卷,我已找人报了分数,讲解了些题目,也该缓过来了吧。
我抛掉粉笔,一道白色的弧线轻松地投进了盒子里,拍掉粘在手上的粉笔灰,胳膊撑在讲台上,和他们玩起了大眼瞪小眼。
我在校的任务是将课本上的后几个单元讲解完,反正时间来得及,陪你们玩会也无妨。
这个班和我以前所在的一班人数差不多,五个男生坐最边上的一排,一人霸占着一整张桌子。其他的都是女生了,各个穿得动人无比,莫不是还以为鸟老师继续为他们上课,才打扮得这般考究吧,微微挑了挑眉,如若果真是这样,请容许我感叹一句:
鸟老师,你真的好深得女学生的心。
我在讲台前的一段沉默,终于换来了底下的骚动,几个男生倒是挺沉得住气,袁晨斌在第一排,手握成拳,搁在课桌上,抵着下巴,脑袋微侧着,一双细长的眼睛似千斛明珠般,含笑地注视着我,悠然自得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是在听课。
一位女学生勇敢地举起了手,口里喊了声老师,我的目光转向她,问道,“什么事?”
“你是金隐心吗?隔壁一班的课代表?”那女生一下问出了重点,声音响亮且透着底气,见旁边一人提醒似地拉了拉她的手,她却是毫不在乎,继续问着问题,“我们的李老师呢,他上课上得可好了,你是隔壁班的,意思意思可以回去了。”
轰地一下,学生们开始骚乱起来,像炸开了锅般,从刚才的互相窃窃私语演变成现在跨行大聚会,那女生一脸的正义凌然,雄赳赳地昂起头,质问的口气,“别开玩笑了,你难道比李老师厉害?”。
好一个咄咄逼人的小姑娘,听着她的问题,我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忘了自我介绍。
正想开口,砰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连我在内都被吓得不轻,魂魄似在瞬间被震飞,随后,一道干净清晰地声音响起,透着凶狠,“闭嘴,好大胆的女人。”
班上一片唏嘘声,听这话,我无奈地晃了晃脑袋,对着他握在手里的东西皱起了眉,那女生也是一副被吓坏的模样,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又很不甘心地瞪着眼,于是我板起脸,制止道,“滕古言,不许胡闹。”
坐在角落里的剪着一刀平刘海看似乖乖的小孩立马将手上的枪放了回去,合上了嘴巴,并且用手捂着,朝我无辜地滴溜溜转了转眼睛,另一只手还不忘调皮地做了个OK的手势,见那女生恶狠狠地瞪着他,手的姿势转换成枪的形状,指尖微微挑起,却看起来力道十足,以同样毫不示弱的眼神瞪回去,与他给人第一眼的乖巧温顺印象所不同,整一个凶神恶煞,像极了被恶魔附身。
滕古言,何许人也?
当然不可能是转校生,他就是宴禟对我做的措施之一,说好听的,给了我一个贴身保镖,说得难听点,就是派了个人监视我,做他的眼线,还是正大光明的。
宴禟为此找了个巧妙哄人的理由,我的心儿这么厉害,上的课自然不能错过,可我又忙得很,既然这样,肥水不流外人田,找个熟人听你上课,回来和我说说你的英姿。
监视就监视,还肥水加上外人田了,表现的这么明显,傻子都知道你是什么意图。
我刚一和他试着商量推脱,宴禟就眯起了眼,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周身瞬时被冷飕飕的寒风包裹,直入骨髓,若是此时我还不识趣地继续和他商讨,那么接下来可是连眯眼的时间都省了,不用言语,只用行动。
到头来,我是一个不子也说不得。看来,那个印在胸膛上不知何物的痕迹对宴禟造成了很大的阴影。不怨他,我握紧双拳,青筋爆出,突突地弹跳着,真的不怨他。
滕古言这孩子倒真是可爱乖顺得紧,其实,我一见到他一刀平柔软的头发,服帖地覆在额前,肥嘟嘟水嫩嫩红润的小脸蛋时,就对他有了非常的好的印象,以及非常的喜爱。摊手,宴禟真懂得投其所好。
这孩子年纪不大,才十三岁,右手中指上郝然套着一枚黑色大气的指环,小小年纪,真不容易,后来才得知他是宴风皇专门培养的一代杀手,从小抓起,听他说着经历,我这旁人都会抖上几抖。
小家伙还以此为荣,兴冲冲地一股脑给我见识了他这身上有多少武器,谁知,他一讲到兴奋处,翻了个筋斗,一个失手,启动了催泪弹外加引爆了小型炸药,将自己搞得眼泪鼻涕直流,我喜欢的一刀平根根竖起,焦黑的烟雾从他身上源源不断地上升。
话题回到课堂上,经滕古言一闹,喧哗了好一阵的课堂重又安静了下来。
我弯起嘴角笑了笑,说道,“既然你们认识我,我也不多说什么,强调一点,我现在是你们的老师,不是隔壁班的,也不是隔壁班的课代表,至于你们的那位禽兽鸟老师,已经辞职,我既然能替换他,你们也大可以放心。”
学生们没有了异议,有些开始翻起了手中的试卷,抄着我写在黑板上的要点。
袁晨斌微微笑着,修长的双腿伸出了课桌,声音也染上一层笑意,“老师,上课吧。”
顺利地讲解到下课,看着学生们的表情,似乎还挺满意。走出教室,还未回应袁晨斌他们的招呼,便被滕古言拽着离开了,一直念叨着重复,“心心,小隐心,快点回去了,车子就在门口。”
我直接将他的话从耳里过滤,虽然不自觉地皱起了眉,滕古言丝毫未感觉到任何不妥,嘴里依旧不厌烦地念着经,“小隐心,小心心,快些回去吧,晚了宴老大要发飙。”
“别学我妈叫我。”我甩掉他的手,不下一秒,几乎没有间隔的,他又拽了上来,嘴里罗里罗嗦,说着宴老大还叫心儿什么的,怎么不见我生气。
“是是是,你和你的宴老大一样恶心无聊。”手里的课本甩上他的脑袋,滕古言像块牛皮糖般,就这么软软地粘着我,任我打他也不反抗,一副大义的模样,小脸鼓鼓的,撅着嘴,想必是我说到他们老大的坏话,他听着不愉快了。揉揉他的头发,“乖,我去下办公室就回去。”
滕古言这才松开手,长黑弯翘的睫毛扑闪着,闪现着孩子独有的单纯,明明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担心,紧跟上我几步后停下,可又刻意掩饰,用着不在乎及凶恶的语气,“快去快去,谁愿意跟着你,我又不是孩子。”随后还不忘撇过头,大声地哼了一下。
踏进办公室,顿觉里面的空气凝固,老师们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特别是黎棚。
我原先是课代表,跑办公室的次数对我来说也算是勤快,所以几乎这里的老师都认识我。我将书本试卷放在桌上后,便走了出去。
黎棚喊住我,表面客套地寒暄了几句,她在试着从我口中套出我为何会替换鸟老师,她看上去有些不自在,见我不说为什么,又问她的课上得如何。
我冷笑一声,说道,与我无关。
远处的滕古言见我出来,紧绷的小脸瞬时松懈,朝着我飞奔过来,咚地一记闷响,撞进我怀里,看出他紧张担忧的我,抚了抚他的背部,他则像我会逃走般,紧紧抓住我的手,拉着我就往门口冲。
第三十四章
但凡离家越近,滕古言小毛孩就越兴奋,在座位上火烧屁股似地扭来扭去,又似装了弹簧般,坐下又跳起,不停地闹腾,最后索性双腿跪在了垫子上,却也坚持一手牢牢拉住我,他以为我会在这高速行驶的途中来一个跳车壮举?
即使我想这么做,回的可是我的家,我还不至于蠢到连自己的家也不想回吧。
扯了扯嘴,干笑一声,目前我家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多了个小毛孩不说,小毛孩的顶头上司也乐颠乐颠地跑来我家,并且毫无顾忌,理所当然地捧着换洗的衣服住了进来,而更可恶的是,这位顶头上司联合着他老爹,乐此不疲地轮番游说将我妈妈骗了出去。
宴禟这人平时不怎么说话,更不会说什么好话,但倘若一说起来,再配合上他俊气的脸及完美的气场,足以让你神魂颠倒。
我妈在他小时候不就是因为他说了几句好话,母性大发收他做干儿子了么,更别提现在长大的宴禟了,他只不过用很诚恳的语言以及眼神和妈妈说,上次的旅游,没有能够让妈妈尽兴,提前回来了,他很过意不去,所以特意安排了一次,希望妈妈能去好好地玩一玩。
妈妈果然柔和度比原本提升了好几个倍数。思虑了一会,面有难色地说道,那次的旅游,是小隐心自己跌了一跤,才会提前回去,与小禟没有关系的。
妈妈当然会犹豫,这个家,少了个如此贤惠的妈妈会变成如何凄惨的模样大家都心知肚明,而且,让妈妈一个人出去,我也会不放心。
这一下,正好趁了宴禟父子的心。
宴禟老爹抓准时机,下手迅猛,巧舌如簧,一下就打消了我们所有的顾虑。我还一度真的认为可以放心地把妈妈交给他。直到这位厚脸皮的老爹在我家吃完晚饭还赖着等夜宵时,我才稍稍觉出些不对劲来。
做了个手势,老头子慢悠悠地晃过来,我将房门一关,正色道:你是不是看上我妈妈了。
是啊。老头子毫不掩饰,同样正色地回答,脸上坦然的神色竟让我生出些不好意思来,活像是事情已很明了的摆在那里,我却不明事理地多说一句。
尴尬地咳嗽几声,稳了稳神,你和我爸不是好朋友么,俗话可是说朋友妻不可欺。
你和你妈妈真是一样可爱,怪不得我那傻儿子宴禟这么爱你。老头子猛地说出这么句话,带有邪乎乎的笑容倒是和宴禟有几分相似,我刚想提醒他别岔开话题,他却是自觉地往下说,你爸妈离婚是必然的,这点我也不准备安慰你,我是很喜欢你妈妈,当然要好好追求她,这事你爸也知道。
我顿然语塞,不知道还该说什么,他们有他们的世界,或许我还真的不好插手。也顿然意识到,在宴风皇的宴会上第一次见到老头子,他硬是让我喊他爸爸,原来不止是想做我干爸,更是想做我名副其实的爸爸。
老头子就这么立在我对面,和我共同沉默,给我短时间内的充足思考,我也自知多说无益,作为儿子,我唯一且必定要做的就是告诫他,好好保护妈妈。
你要是敢欺负我妈妈,我就干了你的傻儿子宴禟。
老头子傻愣了瞬间,随即仰天大笑起来,也许是我的话太于过好笑吧,我抱着手臂,等他笑完。不想这老爹做起保证,也是挺像模像样的。
我从来不欺负女人,何况是我喜欢的人,你尽管放心,也不要做任何抵抗,从了我的傻儿子,他在那方面是很温柔的。
老头子拧起了眉,煞有其事地嘀咕着什么,最后,小声地说道,应该很温柔,我是说应该。摆明一副如果不是这样,那也不能找他的架势。
喂,你想到哪里去了。
顾不得长幼之分,几乎是抓狂地朝他喊道。老头子一脸郑重地朝我点了点头,无视我的吼声,挂起一个笑,阴恻恻的着实不舒服,我不禁浑身寒毛直竖,见他嘀咕声中掺杂着笑音,与其说是在自言自语,倒不如更像他对我提了一个极好的建议。
傻儿子宴禟会温柔,你不要干他,虽然你好像没这个机会。
我就是被人看扁的,我知道。伤心地眨了眨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以示我的不满,暗自神伤地看着老头子听到妈妈的叫唤,欢天喜地地奔出去讨夜宵吃。
这时候,我还没下定决心,好好和宴禟玩上一番,直至小毛孩一次在饭桌上吃得欢了,便口无遮拦起来,对他来说,应该算是童言无忌吧。
两个相亲相爱的人,从相识到相知到相爱,中间会有很漫长很漫长的一个过程,可能时间有长有短,可是漫长的过程是不可缺少的,时间的长短和漫长的过程是毫无关系的。
这话总觉得有语病是不是,总觉得读着不通是不是。我们在场的人都因他绕口的话停下筷子,小毛孩见众人都注视着他,更加地得意忘形起来。
相识和相知的关系就是牵牵手,亲亲嘴,到了相爱才可以上床,如果还不到相爱就和人上床,这是不行的,现在好多年轻人都这样,我还是提倡大家爱要好好爱护自己。
小毛孩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姗姗捂嘴笑,问了一问,小毛孩像是自己的存在感一下上升了好几级似的,故作神秘地敲了敲碗筷,大笑道:
佩服我吧,你们要是说一遍,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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