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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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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子琛但笑不语,庄寅也笑了笑看他二人道:“看来赵公子倒是同子琛很熟啊。”
  “那是,”赵汉卿结果话头眉飞色舞,拍了拍许子琛胳膊,“我同子琛可谓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啊!你猜我俩怎么认识的?”还故意挑了挑眉卖了个关子。
  “怎么认识的?”庄寅笑着用汤匙搅了搅碗里的粥。
  “他问路一问就问到我这里来了,结果就认识了,你说巧不巧?”赵汉卿拿过桌上一个饼子啃了一下说道。
  “巧,的确是巧的很。”庄寅一笑,又看了许子琛一眼,无奈他在低头喝着粥,倒是没有对上。
  这顿早饭吃得是风平浪静,台面上各自是谈笑风生,倒是苦了安平在平旁边提心吊胆。
  赵汉卿用完饭也再不好意思叨扰,又想起有要紧的事做,便告辞走人,这个先按下不表。
  
  赵汉卿方走,庄寅就二话不说拉了许子琛咚咚咚地上了楼。也是有时日没见,许子琛也想念得很二人独处的时候,便也随着上去。安平见状又是暗暗替他着急,生怕他主子对许公子发火。
  庄寅径直拉着他进了房,门方合上,就猛地扑上来咬住他嘴巴亲,他先是一惊,却被唇上传来热度所说服,这些时日的思念一刹那全被勾了起来,就如同开了闸的水流,流遍了他的四肢百骸,僵住的身体慢慢放松,原本的推拒变成主动回应,一时间房间里除了唇舌相交的声音和暧昧不明的气息,什么都不见了。
  庄寅压着许子琛在门上热烈亲吻,手底下紧紧拥抱着,胸膛贴着胸膛,额前的发丝,眼下的睫毛,呼出的鼻息,全都交错在一起,使得这个吻似水般幽深而绵长,又如火般灼热而炎烈。
  最后两人都有些喘不开气来,唇舌才分开,庄寅却还是叼着他的唇不放,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又捧着脸绕着嘴角更加细细地亲吻,好似这个吻永远也没个完的时候,许子琛身上那件月牙色的衣衫也被压皱了,淡蓝的褶皱交叠在一块。
  从脸上一路描摹过去,庄寅舌尖在他耳后打了个转,撩得他连心都要跳了出来,身子不禁就是一颤,却又被庄寅含住耳垂,他掌不住紧抱住眼前人吐道:“庄寅…。。”
  “怎么了,嗯?”庄寅贴着他的耳边低沉问道,有些蛊惑的声音透着耳膜入了脑,酥酥麻麻的却很安心。
  “庄寅…”纵是有千般万般的相思情,真正到说的时候却终究化为这两个字就再说不出,只是手上的力道用得更重些,只有真切的拥抱,才能填补心中原本的空白。
  谁知庄寅这时却猛然稍稍将他推开,又将额头与他相抵,捏着他下巴舌尖快速从他唇上扫过,接着偏过头凑过他耳边道:“你同那赵汉卿的却是相好得紧,你这才离了我几日?”
  分明暧昧的姿势,却用着冷淡锐利的语气,说着叫人心寒的话。再抬眼,庄寅端的是一副质问的表情。
  许子琛立马便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整个人僵在那里不得动弹,心若堕了冰水,冷若冰霜,冻得似乎都不会跳动。明明是同方才一颗心,欣喜激动全都一扫而空。
  昨夜安平这般想他,眼前这人居然也这般想他,他在他们眼中,竟然是一般难堪。只是那安平这样想这样说他只是生气,这人也这样,他却没了生气,只有失望和心寒。
  那个可是他最想得到信任的人啊,最想的那个人…。。
  许子琛闭上眼睛,才能忍住不让心酸漫开成了泪,继而睁开眼推开庄寅冷笑道:“我同那赵汉卿的确很是相好,干你庄寅何事?”说完退到一边抿着唇不再说话,一颗心七零八落,脸色也不好看。
  
  不料庄寅却再次上前从后面拥住他,把头抵住他肩膀,又吻了吻他的发鬓,他刚想扭头躲开,便听庄寅柔柔地在耳边笑开道:“逗你玩呢,伤心成这般模样。还拿着话来激我,嗯?”
  听了这话,许子琛那颗沉到底的心,扑腾着上来了几分,却又觉着方才庄寅的神情不似全的作假,便还是冷冷道:“你若不是真的心里起了这样的念头,又怎会开如此玩笑?”
  “好啦,好啦,我承认一开始是有那么一刻存了这念头,”庄寅觉着怀里的人又是一僵,便连忙说:“可是不过就是一下子,过了脑便被我否定了。子琛,我怎会不信你,我怎能不信你?”
  其实庄寅从一开始本想给许子琛惊喜,不想见到许子琛成了惊吓了,心里不免就不舒坦,那顿饭吃得也有点郁闷,但是最终他还是选择相信许子琛,相信许子琛的为人,相信对他的真心。不过方才他起了点私心想试探一下许子琛,不想却见到许子琛深受伤害的表情,整个人都那样黯淡无光起来,心立马一阵揪痛,后悔不已。
  沉寂片刻,连外面都好像全无人声似的。
  “庄寅,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许子琛转过了身,目光凝聚在庄寅脸上,淡淡说道。
  “子琛,我发誓再也不这样逗你玩了,再也不。”庄寅一把抓住人往怀里带,边吻着发丝边说:“你不知道,看着你方才那模样,我的心跟掉地上一样,疼极了。”
  许子琛静静靠着他,没有说话。
  
  却说安平见他家主子拉了许子琛上楼闷在房里没出来,害怕庄寅冲许子琛发火,担心起来,想要贴着门听一下动静,却又怕他俩是在房里温存听了主人墙角,是近不得,远不得地一个劲打转,来往的房客对他这模样还有点小怵,最终转悠来转悠去地忍不住编了个理由上前问道:“主子同许公子可要些茶水?要不要小的去楼下端来?”
  却被里面传来的怒喝吓了一跳:“你这厮,给我滚远点!”忙不迭地咚咚咚自个滚下楼去。
  
  “你骂安平做甚?他又没做错什么?”许子琛见他如此凶,便皱起眉头提点道。
  “都怪他!若不是他今早拦着我不让上楼,我也起不了这疑心病,也就不会害得你伤了心。”庄寅说得咬牙切齿,说到最后却又化作略带愧疚的温柔。
  他听了便知道是怎么个一回事,便笑道说:“本就是你自己想歪了,却还要怪到别人头上,好没道理。”
  庄寅见他好不容易又笑了,立刻顺着他话说下去:“是是是,是我的错,我是个混蛋,这个总可以了吧?”
  许子琛但笑不语,走开了点,因着昨晚要放下一张小榻,原本的桌椅被搬了去,只能坐到榻上去。
  庄寅挨着他坐下,也不说话,拉过他手来牵住,又放到唇边吻上几番,过了片刻才凝视着他道:“子琛,我真是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保证庄小攻不会是渣攻的




19

19、第十九章 。。。 
 
 
  (十九)
  许子琛心内一动,这话轻轻柔柔就如同一股三月的暖意徐徐流淌至全身各处,四肢百骸,连手指头都能真切感受到这种悸动,这种难以诉说的欣喜。
  而这种感觉,却是他再饱读诗书,博览群文所学到的任何词汇都无法描述,原来在这种心情面前,诗词歌句,都有苍白无力的时候。
  言不能答,身可以行。
  “我也想你…”这几个字喃喃化在了唇瓣,通过唇瓣的触碰去传达其中的真意。
  又是一场缠绵至极的唇舌相交,这次比上次来得更加细密,你追我逐之间好似早就忘却方才各种口中的滋味,要在此时重新细细品尝,细细回味。
  如果说刚才入房时的亲吻像熊熊燃烧的烈火,这次的吻却更像是润泽缠绵的春雨,淅淅沥沥,诉说着万般辗转,千般柔情。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在这一刻都失去意义,也不知是谁含着谁的唇,谁卷着谁的舌,自己的存在也失去真实,两人皆是懵懵懂懂,混沌到真似了一个人,再也分不出你个我来。
  许子琛的手抵在庄寅的胸前,又绕上了他的脖颈,撩人的本事学得也不比庄寅差半分,这时若是庄寅睁开眼睛,便能看到他最动情的神情,也应是这三月里最动人的风景,最迷人的春色。
  偏偏人都有个力不从心的时候,正当许子琛已经做好庄寅会有下一步动作的心理准备之时,庄寅突然一个放松,像泄了气般从这个也许会延绵到天边的吻中逃脱了出来,深叹了一口气,无奈笑道:“不行了,喘不过气来了。”接着整个人蔫起来跟个黄花菜似的。
  许子琛也刚从方才令人迷醉的吻中跳脱出来,神情带着点迷糊,面露稚意,趣致得很。
  庄寅索性整个人向后面的榻上躺去,半撑着头看着他苦叹道:“连赶了几天的路,昨夜更是一晚上没闭眼赶过来的,现在累得慌。”说完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
  “就非得这么赶?慢点也不打紧的。”他听见庄寅连夜不睡觉赶过来,一半心疼,一半欢欣,却还是怪道。
  “早来一刻便能早见你一刻,想到这个我都恨不得是长了翅膀的飞鸟,脚不着地来见你。”庄寅拉住他的手,捏着他的手腕处细细婆娑,疲倦的神色却看得见的真心满满,思念亦满满。
  无论男女,情话这东西总归百听不厌,百听不腻,这话进了耳朵又进了心,哄得他又是一阵子的感动和欣喜。眼前这人连着夜赶路,却不过是为了早见他一刻,仅此而已。能被这人喜欢着,挂念着,是怎样的一种幸运?他俯□,想再给他一个吻,轻轻的。
  却被庄寅拦住了,调笑道:“我说了什么话,怎生今天就热情成这模样?你再吻下去我就要断气了。”
  几句话说下去,许子琛终于扛不住脸红了起来,不自在说道:“断了气倒好,省得再留着气说这些话来取笑我!”
  “我倒还不知道我的子琛有这般的伶牙利嘴,”庄寅挑挑眉,笑着一把拉过他躺靠在身前,抚着他脸颊在他耳边说“陪着我躺一会吧,我真是累了。”
  “嗯。”他想转个身同庄寅并排躺着,压着胸口怕他睡得不舒服,却被庄寅抱住动弹不得。
  庄寅轻轻啄着他额前的发丝道:“别动,我都有多久没这样拥着你睡觉了。子琛你都不知道…。”每次午夜梦回,怀里是空的,身边是空的,那是怎样的滋味。
  “我知道。”他转了头贴着庄寅的胸膛,只说了这三个字,他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
  两人就这样静静躺在一起,互相听着对方的心跳声,却都舍不得睡着。
  过了一阵庄寅又开了口,话里却带了点孩子气的耍赖:“子琛,说你想我。”
  “不是说累了吗?怎么不睡?”他拍了拍庄寅的手,示意他睡觉。
  “你说了我就睡了,我想听。”庄寅拉了他手过来把玩,继续耍赖。
  “我…。方才不是说过了吗?”他本来想说,这种情况下却怎样也说不来。
  “太小声,我听不是很清楚。”这人居然耍赖还带着理直气壮。
  “你…。”他有些无可奈何,怎会有如此无赖的人。
  这个无赖却又低头到他耳边,柔声细语说:“我想你,自从你离开天天都想,时时刻刻都在想。”
  他瞬间就随着这低沉的声音心里开了花,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却还不知道落入人家的陷阱里。
  抓住把柄的人立马就指着他说:“你看看你笑得多开心,怎么就不让我也这样开心一下?”
  他抬起头,正对着庄寅一脸委屈的模样,心底一软,咬着的唇便开了,“我…我想你。”明明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他却觉得将整颗心的重量都交付上去了。
  “有多想?”庄寅此时的脸已经笑得堪比春风中的桃花了,却还在继续诱哄着,贪婪地想要更令人欣喜的答案。
  “有多想?”许子琛想不到无赖还真是三分颜色起染坊了,决定多给他些颜色,便撑起身从上面看着庄寅,一只手直接从胸前划到了下面,预期中听到倒抽的一气,却还就把手在上面不轻不重划拉,等听到他气息不稳地喊“子琛…。”握住他的腕的时候,便笑了再使了劲在大腿内侧重重捏了一下。
  “哎呦!子琛你恨我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吧?”庄寅一脸苦瓜都快哭出来了。
  他看了心情大好,咯咯地笑个不停,他是书呆子好欺负,可是也不是就这么好欺负的,跟庄寅处久了,便知道对付蹬鼻子上脸的无赖,也要点特殊方法。
  “好啊,我就让你笑个够!”庄寅见他笑得欢腾,便反身压住他硌他的痒,闹得他几乎都笑滚在地上了。
  两人这般玩耍了好一阵,却又不知道怎么又开始亲来亲去就没完的游戏,亲完了庄寅问他:“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多好啊,答应我,等你会试后,以后都要陪着我。”
  见许子琛没搭话,他竟着了急,拉着许子琛急急地道:“子琛,你答应我,答应我啊。”
  “我答应你。”许子琛安抚似地拍拍庄寅的背,轻轻答道。
  庄寅立刻像得了蜜糖似地,笑得合不拢嘴,最后还是用许子琛的嘴再给堵上了。
  床榻之间,柔情和蜜意浓的溢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人家木有肉给大家吃,上一章有想歪的排队面壁去




20

20、第二十章 。。。 
 
 
  (二十)
  虽然累极,但也不过睡到晌午二人便醒转开来。这房间位置当真不好,这个时辰就开始被照了个亮堂,晃得人张不得眼,还好是冬末初春,要是放在夏天,就不知道要闷热成个什么样子了。
  “饿了么?”许子琛睡在外头,一翻身坐起来,不适应光线地眨眨眼,对着还躺着的庄寅问道。
  “饿了,”庄寅也一骨碌起了身,估计被压得半边手麻,起来了还一边揉着手,笑意吟吟盯着他道“看见你便饿了。”
  他知庄寅又耍贫,便睨了一眼道:“是不是还没睡醒?就不知道正经说话。”
  “是没睡醒啊,有君在此,此身犹如在梦中啊。”庄寅上前去轻轻贴了他一下唇,拍拍他肩膀笑着说:“拾缀拾缀我们去外面吃饭去,这店里的伙食真是差劲。”
  “嗯。”他点点头梳洗去了,庄寅也跟着去。
  
  两人梳洗完毕,下了楼却不见安平和跟来的随从,不知去了哪里,便交代了掌柜的一声,也就出了门。
  出了门许子琛才想到一事,便问:“你来京城是有事情的吧?”
  “是有些生意上的事情,约了明天去谈。但主要还是想来看你,顺便才是谈生意。”庄寅点点头。
  “哦,”他向来也不管庄寅的生意,便提了其他话题“听人说天香楼的酒菜不错,我们去那里吃吧。”
  “好,就去那里吧。”庄寅想着又顿住了问他:“那些东西是你退给王伯的吧?其实那些人怎么说你可以不用…。”
  “不是因着这个,”他打断庄寅的话,正色道:“那些东西本来就不属于我,我要来何用?如若你只是想为了上次的事情做出补偿,就更加没有必要。”
  “但…”庄寅还想继续说服他。
  “那些身外之物,根本补偿不了什么。”他说完唇抿成一线,整个表情看起来凝重不少。之前的记忆太过不美好,可以原谅,却难以忘记。
  “我知道,我知道…。”庄寅看他这副样子心又开始揪起,亦知道那次实在伤他很深,若现在不是在人群熙攘的大街,真想紧拥着他亲吻,舔舐掉他所有受伤的表情。
  “走吧,你不是饿了吗?”庄寅一脸心痛,他却一扫阴霾,笑若暖阳,推了推庄寅往前走, 仿佛方才的所有低沉气氛都只是错觉而已。过去的记忆忘不掉,但是最好的补偿,就是用现在的美好记忆去填满,不是吗?
  天香楼。京城有名的酒楼,只要来过京城的人,没有不知道这里名气的,所以一到吃饭的时辰,这里从来都没空过桌。
  “小二,来个雅间。”庄寅扔下些银两,带着他便上楼去。
  任何地方,银两总是最好使的,再热闹的天香楼,只要放下银两,就不怕没有位子,就算是贵宾雅间,也不过是上演价高者得的戏码。
  “好咧,楼上兰字号雅间两位!”清亮的叫喊声伴着小二一堆的笑脸上了二楼,二楼也自然有笑脸对人的其他跑堂的应酬着。
  天香楼也爱附风雅,楼上四个雅间,分别以“梅兰竹菊”命名,跑堂带他们去的便是“兰”字号。
  “二位客官,不知想要些什么酒菜?”茶水先上了来,端茶水的小二哥顺带递上菜牌子。
  庄寅看着菜牌子,点了些两人平日都爱吃的菜,又问了他的意思,他向来不挑,示意够了,小二便关了门下去了。
  “其实在大堂亦可,也大可不必非要个雅间。”他向来都不喜庄寅做派奢华,到了外面也不免又要念上几句。
  “雅间清静,咱俩也好说些话,大堂人流品杂的不好。”庄寅拎起茶壶给二人倒上茶水,又说:“况且,不是也不差这几个钱吗?”
  “不是差不差钱的问题,是奢与俭的问题。”他摇摇头,怎样都看不惯庄寅这种论调。
  “我这不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吗?”庄寅似笑非笑地答道,揽过他就脸颊上来一口:“而且如果我在大堂做这个,你定是不许。”
  “到了外面就莫要荒唐了,小心叫人家看见。”他吓了一跳,忙推了庄寅开了去。
  “就是怕人家看见才叫的雅间,”庄寅见他如此紧张,又宽慰道:“放心,那个小二刚下去,菜也没那么快上来,这雅间没人来的。”
  
  但是又还是忍不住想逗他:“怕什么?怕被别人知道大热门的状元郎其实是个断袖?”
  “我怕?你便不怕?说我断袖,倒好像自己不是似的。”他剑眉微挑,些许不悦。
  “怕是也怕,不过是怕麻烦,被人嚼舌根子说也是件烦事。”庄寅扯过他的手,在桌子下面轻轻握着,笑道:“我当然也是断袖,断便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还要断上一辈子呢。”
  那句“一辈子”当然是贴着他耳边说的,那些个不悦便也一扫而光。
  这时候菜也才始上来了,庄寅自觉坐远了些,桌子下面的手却还硬是要牵着,他挣了几次挣不脱,却又怕被小二看出异样来,不敢动作太大,最后只能随着他牵着,竟是害怕中夹了些安心。
  “你看,没事,”小二上完菜关了门下去,庄寅还不放开手,薄唇轻笑地指着门道:“没人看得出来。”
  “你牵够没有,你不放开我怎么吃饭?”他举着被牵着的右手抗议。
  “来,我喂你便是了。”庄寅却还不肯放,夹了一大筷子就伸到他嘴边。“张嘴。”
  “算了,我用左手。”他被庄寅彻底打败了,只好用左手执筷,倒也熟练非常,他原本就是个左撇子,只是后来被家里打成右撇子而已。
  “我倒还不知道你左手也这么好使?”庄寅把那一筷子菜递进自己嘴巴里,有些惊奇,又有些玩味“子琛,你到底还有什么本事是我不知道的?”
  “这哪里又算得上什么本事?”他哭笑不得,边吃边回,一边手还被牵着,手心对着手心,感觉很怪异。
  “子琛,你知道我这个时候其实最想做什么吗?”牵着手吃了好一会,庄寅突然问道,笑起来也有些古怪。
  “我只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就冲着那个古怪非常的笑容。
  “我说了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啊。”庄寅又是一笑,整齐排列的牙口都出来了,边笑边说道:“其实嘛,我最想把你抱着搂着坐在怀里,然后你一口我一口地吃饭。”
  许子琛一听,脸色跟天边的云彩似的变幻了好几样,最后才恢复常色道:“以后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这么恶心人的话。”
  庄寅竟然显出一脸的失望,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你最不喜这般模样,算了算了,意料之中。”
  “你知道我并非女子。”他不是没有看到庄寅的失望,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将就的,他是男的,不是可以千娇百媚窝在别人怀里撒娇,嫣然巧笑的可爱女子,从来不是。
  “我当然知道,”庄寅又是一笑得古怪,俯过来贴着耳朵低低道:“我第一次就知道了,而且清清楚楚。”
  他真恨不得割了庄寅这条舌头算了,第一次?他当然知道他意有所指的是哪个第一次,偏还就不能回,一回铁定又得落了套随他取笑一番。
  于是只能装作没听懂继续吃饭,庄寅知他心事,也点到为止收兵好好吃饭,调情这种事情,也不能太过了,一过了,便不是调情,是挑火了。
  两人居然就这样牵着手吃完一顿饭,也不知道是两人心情好,还是真是这天香楼的菜香,满满一桌子的菜被吃得半点不剩。
  今儿个天色正好,暖阳当空,两人吃完饭也不想立马回客栈去,便在周围四处逛逛,就见前面一地方有些热闹,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便凑过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是越来越啰嗦,就吃个饭居然写出一个章来,对自己很无语,还是因为太喜欢写这种甜甜蜜蜜的气氛?
预告一下,明天来更,会有点肉吃的。




21

21、第二十一章 。。。 
 
 
  (二十一)
  等上前一看,却是一茶坊出了新意,这些天在内里另设了戏台勾栏,招了有名的戏班子,唤长生班的,班里都是些名角,唱功身段都甚了得,每天都讨得个满堂彩,慕名来看的人络绎不绝,今日恰巧演的是《百花亭》【注】,自然更是门庭若市。
  “哟,这个剧目可好,我俩也进去瞧个鲜?”庄寅向来就喜好这个,现在瞧见了自然便想去瞧瞧。
  许子琛哪里不懂他心思,想来也是无事,便应了同他进了去。
  二人在大堂方选了座将要坐下,却听得楼上有人喊他们:“子琛,庄兄,这边,这边!”
  往楼上看去,却是那早上才别过的赵汉卿,在回廊处伸了身子叫喊,示意他们上去。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想起今儿早还为这人闹了点小疙瘩,两人无奈会心一笑,上了楼去。
  “来,这边坐,真是巧,这里都遇上了。”赵汉卿早上见的那身衣服换成了朱红缎面袍子,边上都滚了金丝,头上挽发的冠也缠了银线,比之前更显华贵,而不过才是三月天,却装模作样拿了把扇子在手里,又有点滑稽。
  “我们随处逛逛进了这里,没想到会遇上你。”许子琛指了指他和庄寅二人。
  “我也是闲着无聊,听这里的新戏不错,所以也来凑凑热闹解解闷。”赵汉卿一手把玩着折扇,一般答道,神情间却又是有些不快之感。
  “看赵公子这神色,像是有什么心事?”做生意的人眼都尖锐些,庄寅一语道破。
  “还不都怪子琛,”赵汉卿努了努嘴向了许子琛一下,拉着庄寅诉苦道:“你不知道,我有个表妹歆慕子琛已久,昨儿个托我递了封信给他,他看完在上面也不知道回了些什么,今天早上我拿去给她,表妹她看完也净不说话,半响不咸不淡地回我说她身体不适,便让我走了,她可从来都没这么不待见我这哥哥。”
  接着他又拉着许子琛皱眉道:“你究竟写了些什么东西给她,怎的她就这怪模样?”
  许子琛只笑着回他:“不可说。”激得他是捶胸顿足。
  旁边的庄寅也被逗乐了,趁着那赵汉卿在一旁捶胸顿足瞎郁闷的当口,凑了过去在他耳边笑道:“你回去了可要仔仔细细说与我听,好让我知道你是怎样为我狠心拒绝少女芳心,让人家伤心的?”
  许子琛坐开来瞪了他一眼,他却笑得意味更深。
  
  好戏终于开了锣,先前还没怎么着,后来台上的贵妃甫一出场,台下楼上的都胡乱叫好起来,唯有他们这桌的人气定神闲,庄寅和赵汉卿想是看多了不以为奇,许子琛是从前没怎么看过戏,便也就不知其中是好还是不好,也没搭腔。
  这旦角还是不错的,光看那顶着一身行头掩不住的流转身姿,绵长柔媚的唱腔,一个手势,一个眼神,都十足地道,活活现了前唐往昔百花亭中的那缕芳魂。
  庄寅看着看着也微微点头赞好,赵汉卿更是瞪圆了眼睛看直了,三巡进酒,通宵酒下得肚去,台上的“贵妃”醉了,醉中带美,百般娇媚,顾盼生姿,台下的人也随着醉了,喝彩声就没断过。
  却听得赵汉卿边叫好边叹道:“这戏果真是好,瞧那风情身姿,销魂得很,可惜本朝一直都只能用男旦登台,男子多少柔媚却也还是到底不及女子。也不知由女子来演这么一出,该是怎样的万般婉转风情呢?”
  “难不成赵公子想看女戏子?”庄寅问道。
  “本朝都没有女戏子,想看也没处去呀。”赵汉卿不无惋惜。
  “向来都没有女子抛头露面登台的理,汉卿你就不要妄想了。”许子琛径自倒了杯茶喝,继续看戏。
  “要真想看也不是没有法子。”庄寅解了解渴,笑道。
  赵汉卿一听来了神,凑过去求庄寅:“庄兄你有门道,快快指个明路给兄弟,兄弟得了好再来报答。”
  “明路当不上,去处倒是有一个,只是去了成不成还得要看这个。”庄寅掏出一锭银在手中把玩。
  “我还当要什么珍奇的,这个兄弟我有的是,庄兄你速速说与我那个去处便是了。”赵汉卿一展折扇,摆出个纨绔子弟的行头来。
  “其实也无他,不过只管去些青楼楚馆,里头自有那些个会演粉戏的窑姐儿,不过要出得起价钱就是了。”庄寅笑道。
  “我自诩玩转京城,青楼逛了个遍,却还不知道有这么一道在里面,还亏庄兄你这个外地的提点,惭愧惭愧。”赵汉卿剥了个花生扔进嘴里,嚼了起来。
  在一旁听这两人一来二去,许子琛终于忍不住说道:“你别听庄寅胡说,那些个不正经的地方少去些。”
  本来庄寅还想说他虽然是外地的,但京城也不是第一次来,当然那些地方也就不是没去过。却听许子琛这般说,便也把话吞了回去。
  赵汉卿却不知其中道理,说起来便兴致勃勃:“子琛这就是你不是了,人不风流枉少年嘛,那些个地方去见识见识也没什么,要不要同我一块儿去?”
  “污浊之地,避之不及。”许子琛冷哼一声道。
  “那…我也不强人所难,”赵汉卿也觉出他的不快,便作罢了,转头去问庄寅:“那庄兄…”
  “我原就不爱看女旦,还是偏爱看男旦演的,也就不去了。”庄寅也是一口回绝。
  “那也罢,呆会我自个儿去。”赵汉卿虽是不悦无伴,却也无法。
  三人又继续看戏,直到戏散场了,也就再作别各归各处。
  【注】百花亭:又名贵妃醉酒,经典京剧曲目。为啥要标出来?因为只是想说我真的是已经很架空了,乱入得可以了,如果有较真的千万别纠结,我找了很多杂剧剧目都不合意,最终还是选了这出被很多人都借用过的剧目,虽然这段没多大意思,但是我喜欢这个情节。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有肉肉了!希望JJ不会太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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