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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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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傍晚,庄寅得了一古画寻他共赏,此等风雅本就他喜欢的,加之这个古画出自他最为推崇的画师之手,自然更是欣喜莫名,一下子连同要忌讳庄寅也忘了,又因着前段日子都没有多做交流,此时二人就着这个画便谈开了,论天说地亲昵如往,一时间好似回到了那段亲密无间的日子,渐而天色见晚亦不曾发觉。
  正聊在兴头之上,庄寅的腹中突然作响,脸上讪讪尴尬之色,不想他也觉得腹中空空,相继鸣起,两人会心一笑皆道竟不知时辰。
  “不如就在此处用膳吧。”他提出邀请,总不能这个时候还赶人出去吧。
  “也可。”庄寅命人布菜上来。
  
  两人正吃着饭,他实在也饿了,吃起来倒不顾上失态问题,庄寅也只是看着笑笑,这顿饭吃得倒也不乏味,只是末了庄寅却盯着他脸大笑不止道,
  “啊?”他摸了摸脸,并无不妥啊。
  “子琛没有吃饱还可再叫厨房再做便是,何必留着一粒饭晚上吃呢?”说完庄寅凑上前伸过手去,往他的嘴角一抹,倒真是有个饭粒粘在手上。
  抬头却正对着庄寅一双桃花似的眼,盯着他的眼神有些不寻常,正觉出气氛暧昧至极,便见庄寅凑前来就着手捧着他脸的姿势递上唇来,温热的感觉贴着唇,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这感觉有些熟悉,他轰地一下子想起那个惨不忍回顾的晚上,心下一惊,挣脱起来便抬手一扬。
  啪!
  屋子里响起清清脆脆的一声响,和摇曳的灯花哔啵声响相得益彰。
  他挣脱出来就见着庄寅脸上红红的手掌印,分外鲜明。
  “子琛,我…”庄寅被这一巴掌打得什么火都下了,看着眼前人涨红了的脸有些后悔。
  “上次之事,我本想着庄公子你因酒误事,且多有悔意,才不多作追究,并答应留下,此时此事,你又将作何解释?”他全身都有些发抖,连话里都带着颤,旁人若看见了必然以为他是气极了,却不想其实其一是因为生气,其二是因为害怕,其三是因为惊讶。
  惊讶在于,方才庄寅吻上来的那一刻,他心底里居然并不想拒绝!这实在太荒唐了!
  “子琛,”庄寅把心一横,索性上前一把抱住他,发现他一时不察被抱住挣脱不得,连指尖都在发颤,便把怀抱搂得更紧了。
  “放开!”他被抱得有点憋气,脸已经红地胜过了灯火,声音发颤但是坚决。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这些话憋得我实在辛苦,”庄寅使了劲制住怀里乱动的人,下巴顶在那人的肩膀上,开始诉起衷肠
  “不瞒你说,一开始见你的时候,只觉得你满腹才华却无人赏识,心中有惜才之感,想着要帮上你一把。却不想你倔强地不想要人相帮,后来劝说你来府里住下,一来是为了帮你,二来是因为想让你这个至交好友留在身边。直到那夜…”
  “不许说!休再提起那夜!”他挣扎着打断他的话,却还是被他说下去。
  “直到那夜之后,我才觉出我自己的心思,对你时常魂牵梦萦,心有所系。这些日子我也想清楚了,我是爱慕于你。”
  “子琛,我喜欢你。”
  他被庄寅抱着,一颗心早就跳着不知哪里去了,现时听了他说的这些话,真不知自己该如何反应得好?已经无法再平静了。
  他本来应该推开庄寅,然后再给他一拳然后告诉他,你这个禽兽,断袖龙阳之事有悖天理,你休得在此胡言乱语!然后再收拾包袱出府,不再和这个人有什么相干。
  可是,现下他却做不出来,因为他的心和他的身体都跳出来要告诉他,这个人抱着他,他感觉很温暖,这个人在耳边说话,他的耳尖会红,这个人说着喜欢他,他的身体都忍不住要颤动,这个人让他从最深处的地方将他二十年都没有的感觉给深掘出来,以他的直觉来说,这种感觉可以称之为,喜欢。
  他脑袋就跟糊了浆糊一样,乱成一片。
  庄寅却放开了他,低头轻轻地在他唇边一扫,然后略带着忍耐地看着他,笑着说
  “子琛,你再考虑一下吧。”
  转身开了门又合上,留下他一个人,思绪万千。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好慢热啊,肉牛满面,原来写文没人看是这种感觉,继续努力,明天来更




4

4、第四章 。。。 
 
 
  (四)
  
  他们是如何相遇相识,如何来到了这府上,庄寅又是如何待他的,两人的关系又是如何自那夜悄悄变化的…。。
  他将这些事翻来覆去想了个遍,却还是怎么也想不通。
  他不明白,一个情字,怎么可能被参透?
  情,本就是个不通的东西。若然参透,便少了多少为情所困的痴傻之事?
  思至夜半,却也只觉荒唐二字,最后朦胧睡去。
  翌日醒来,仍觉身在梦中,及至用早饭的时辰,想着要再见庄寅,一时尴尬无比,脚踏出房门又缩了回来,不知如何是好,踌躇不前之时,却听门外小厮对着他说道,
  “今日老爷去淮阳城谈生意,约摸一二天回来,早晨交给小的一封信,吩咐小的等许公子醒后交给公子。”说完便递出一封书信予他。
  他也是怕尴尬才特意躲开的吧?心内想着拆开信封一看究竟。
  
  思君,静候
  
  无抬头无落款,白若凝霜的纸上仅廖四字,笔走游龙,尤为醒目。
  思君,是思念,还是思及?
  静候,是静候什么,是让他静候,还是让自己静候?
  怎么看都通,却也怎么看都不通。
  昨夜便已开始心内忧烦,此刻见着这信,更是心乱似麻,无以名状,索性揉成一团想随手扔了,却终究还是展平折好放在怀里。
  吃完早饭,在房中看书却没看进去多少,在府内行走了一阵也还是心烦意乱,却听下人说好似明日清净寺有秋叶祭,到时红叶如云,佳景胜画,更有京中声名显著的文人骚客特来赏叶题诗,实为绵城一大盛事。
  他本性喜清静,向来不爱凑这种热闹,却是心内实在纠结,倒想出去散散心。
  第二天早晨便和府内下人打了个招呼,出府上清净寺去了。
  这清净寺本就在西山之上,路程颇远,本来可以雇小轿上山,但是他当下吃穿用度皆出庄府,自己钱银无几,而庄寅的钱,他能不用就不用,所以为求节省,只能凭脚力上山,及至山上,已是晌午。
  果真是游人如梭,霜叶更是红于二月花,顿时他的心情倒是放松不少,四处观赏之余,还有幸得听高僧教诲,至理真言,使人有如清水过心,舒爽不已。
  约莫到了时辰,他寻思也该回府了,却被寺庙旁一算命的先生拉住,非要赠他几句。他心知不过是诳人钱财的把戏罢了,只是怜这先生年老,恐怕只是为三餐赚个温饱,便存了好心随他。
  这先生开口便说他出身书香世家,才华出众,如若心中存善,必有福报。将来若会考必得高中,入仕为官,青云直上。
  许子琛心中暗自好笑,他一身书生打扮,作如此猜测也是不难,至于高中为官,平步青云,还加了个心中向善在前,若是不得中,却也可以说他存过恶念,加以托词。这算命的真是两头占便宜。
  又听得他说起姻缘之事,更是说他命中有三妻四子,儿孙满堂,不过前头加了句“福报若至”,也就是说福报未至,此事也是子虚乌有。
  三妻四子,他一介落魄书生连自己尚养不活,哪个人家女儿肯嫁他?真是张口就来。
  不知怎样说起姻缘,心中倒是又勾起一个人影,顿时先前的兴致全无,只觉讪讪,便截了算命先生话头,掏出几钱铜子走人。
  
  说来也怪,本来天气奇佳,却不知从哪里飘来的云,黑压压的一片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和他心情无二,估计着要下雨,便加紧脚程下山去。
  下至山腰已是傍晚,更是因着乌云密布如同黑夜,乌漆抹黑的叫人辨不清方向,一下子不小心便迷了路,心下着急,更如无首苍蝇,找不着路。
  一阵电闪雷鸣,开始下起雨来,一时间无处躲避,山路湿滑,竟然失足滑落于一半坡山坑,此时真是躲无可躲,雨点全数落在身上。
  这个坑其实不高,但是偏偏下着雨,滑的很,费了半天力气也是徒劳,无奈之下只好作罢。
  真是运道不好,上个山都弄成这种地步。看着身上被淋了个透,还沾满泥泞的衣裳,许子琛苦笑不已。
  这个时辰这个地点这个天气,大约不会有人来了吧,只能等天亮看看有没有人来相救了。若是没有人来,只怕不饿死在这里也早晚被毒蛇猛兽活吞了。
  
  想不到有可能这样就从人世间消失,还什么都来不及做呢。不禁又是一番喟叹。
  在雨中静静地坐着,被清冷的雨尽情洗涮,心里那些烦恼,却渐渐被寒冷占据。不禁思念起某个有些温暖的怀抱,若是他在,便好了。
  等回过神来却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怒斥自己实在是被雨淋昏了头,才会有这种离经叛道,有悖常理的荒唐念头,旋即又觉着可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见着那人,还想着世间万礼万俗,转而又想那人还等着自己回音呢,若是身死此处,他会如何呢
  想着便念及那表意不清的四个字,伸到怀里掏了那信出来,展开却早被雨水打湿,墨迹晕染开来,黑白混为一团,看不清上面写过什么字。
  思君,静候。
  不知怎的,他就还是看见了,仿佛这四个字生了根,缠缠绕绕地上了心,一个不留神便长出芽来了。
  
  话说庄寅从淮阳城赶回来,不过分别一天,脑袋里就跟装了个人似的,总有个影子挥之不去,扰得他心烦意乱,生意一谈完,婉拒了对方的款待,连夜冒雨急吼吼地赶了回来。
  不想回来却见不着许子琛,心中一惊,问过下人才知今日上得西山清净寺去,还未回来,心中虽喜犹忧,喜的是子琛没有不告而别,忧的是已然深夜还未归府,不知有何意外。
  派了下人出去打听,却听得今日天忽然降大雨,西山部分山体滑坡,泥石倾泻,不少下山的人都不幸被掩埋,生死未卜。
  庄寅听得脸色一白,自己骑了马便往山上去了。
  
  山路湿滑,更有些地方泥石倾泻,到了半山马匹便上不去了,只能弃了马,下来走路。
  “子琛!”庄寅变着边叫着许子琛名字,雨势比方才渐小了点,却也很快就打湿了他的衣服,他如热窝上的蚂蚁,在山路打转。
  此时许子琛已经被雨淋到冷至极点,身体早就开始发颤,就算抱着膝盖缩成一团也得不着半点温暖,隐约中听到有人叫他名字却听不大清楚。
  其实许子琛算是好运的,因着在山上迷了路,才恰巧避过了山体滑坡的地方,也可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子琛!”庄寅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嘴唇冷得发紫,身子巍巍颤个不停,循声抬起头,眼睛里也是黯淡无光。
  见他这摸样,庄寅心痛不已,当下便不管不顾跳下坑去,一把将他搂入怀中,怀中的人冷若冰霜。
  “子琛,子琛!”许子琛朦胧中忽的感觉被人抱着,一股体温渗透过来,抬起头便看见庄寅一脸担忧,手伸出来拍着他脸。
  得救了。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想着便突然淡淡无力地笑了出来。
  “子琛,你听得到吗?答我一下。”见许子琛抬起头来却不言语,还是有些担心,紧了紧怀抱,想把更多的体温传过去,好让眼前这具身体尽快暖和起来。
  “庄寅…”他有些无力地轻飘飘地叫了一句,声音轻的好似羽毛一般。这是他第一次叫庄寅的名字,却一点不自然也没有。
  “我在,我在。”庄寅现下也顾不得什么冒犯不冒犯了,抱着许子琛脸贴着脸轻轻吻着。
  “冷…”他也没反应过来,只是就着身体的本能靠近热源,只是想求得多一些温暖。
  “这样好些没有?”庄寅见状把他抱得更紧一些,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间隙,再脱下外裳披在他头上,然后弓着身子,好替他挡多一些雨,虽然这样收效甚微。
  “冷…”他还是这样说着,身子已经颤抖得像风中叶子,嘴唇发紫,脸色发白,连指甲也显出暗色。
  庄寅看着心内着急,现下在这坑中跳也跳不上去,根本找不到让这个冷得好像随时都要死的人取暖的法子,当下开始悔恨为何方才要脑袋发热跟着跳下来而不是找多几人来救。
  眼睁睁看着这人就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暖起来呢?庄寅心中闪出一个念头,只是这样做恐怕还是会遭来怨恨吧?
  看着怀里的人苦笑,被怨恨也比看着他这样下去强啊。打定主意,庄寅稍微放下许子琛,把上衫脱了去,盯着眼前的人,伸手抚上脸淡淡地道:
  “子琛,你便尽管怨恨我吧,就当我欠着你的,也好让你记着我。”
  说完便俯身压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肉与不肉,这是一个问题,可以确定的是非常狗血




5

5、第五章 。。。 
 
 
  五)
  翌日,雨停了,山林里到处都是雨后初晴的味道。
  庄寅没有想到,当他睁开眼睛时,许子琛并没有怨恨他,因为还没有机会。
  昨天淋了大半天的雨,饥寒交迫,邪风入体,虽然因着庄寅的缘故,没有被冻死,却还是在半夜里就开始发起了烧,身体滚烫,整个人也都迷迷糊糊的没能清醒。
  “子琛,子琛。”庄寅调整了下姿势,昨晚情事过后,他一直搂着护着许子琛,大半的肩膀都酸痛得抬不起来了。
  许子琛紧紧皱着眉头,被雨水泡地有些发白的嘴唇半抿着,一脸痛苦的表情。
  “别怕,我们会回去的。”庄寅这句话,不知是对他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搂着许子琛,庄寅开始四处打量。昨晚便知这坑离地面其实不高,只是要上去却绝非易事,何况还带着个生着病的人。
  其实也想过可以自己推着许子琛先上去,却想他病得神志不甚清楚,上了去没人救援也无大作用,反而可能被豺狼虎豹当做点心,所以后来也就作罢了。
  若是有些可以借力的东西就好了,庄寅一边想一边找寻有用的东西。
  突然他发现坑边刚好垂落一藤蔓,想是昨夜被雨水从地上冲了下来,可妙这藤蔓还连着地面的树,看起来蛮结实的样子,倒是可以作为借力。
  想到这里庄寅便过去把这长长的藤蔓绕了个几圈,缠在手臂上,扯了几下,确定这藤蔓的韧性足够,才放下心来。
  不过藤蔓并不足以承受两个人的重量,所以他决定先按着昨日的法子,把许子琛弄上去再说。
  许子琛看起来一副瘦弱的模样,但到底是个男子,光骨头都重的很,他费下不少力气,反复试了几次,才把他弄了上去,方才弄上去,许子琛就半梦半醒地翻了个身,眼看又要掉进坑里面,庄寅连忙一把撑住把他再推了上去,才不过一会就已经气喘吁吁。
  接着他自己绕上了藤蔓,一点点往上攀爬,藤蔓上都带着倒刺,疼得他是钻心窝子,却还得咬紧牙根,硬着头皮爬了上去,到了地面已经是双手皆是淋漓鲜血。
  再探了下许子琛的身子,越发烫得不行,呼出的起都是热的,这样下去非要烧坏脑子不可了。
  庄寅不敢多作耽搁,随手撕了点衣服上的碎布把手随便包扎一下,便背起许子琛往前走去,他祈祷着运气能够好,他昨天在半山栓着的马匹不要被人牵走或是出什么意外才好。
  他很想快点下山,但是路还是很滑,所以又不得不小心翼翼,终于走到半山,远远就看见他的马儿好好地栓在那处,正低头吃着昨夜新长的草呢。他兴奋得都要跳起来了,感到从未像现在如此喜欢自己的坐骑。
  快速跑了过去,拍拍马儿的头,便解了绳索把许子琛先弄上马背,自己再上去,有了马,事情就容易多了,也不管身上衣衫狼狈,一路狂奔便到了庄府。
  这边庄府的人也是急得不行,昨天就已经派了人手出去寻找,却无奈某些山路被泥石阻挡,上不得去,此时见着庄寅回来已是大喜。
  却道庄寅在山里其实也是发着烧,不过体质尚算得不错,又因着想着许子琛,不得已苦苦支撑着,本来就是自小娇生惯养的,撑到回得来已然到了极限,见着府里的人便从马上晕倒摔了下来。
  众人大惊,连忙上前扶起,并去传来大夫,府里一时忙得人仰马翻。
  
  许子琛醒来,便只觉得喉咙像烧过一般难受,张了张嘴,便觉有人把热着的姜茶喂着他喝下,他如逢甘霖,闭着眼便喝了起来,待到睁开了眼,方看见是庄寅端着杯子半扶着喂他,一时回不过神来。
  原来庄寅被府里人请来的大夫又是施针,又是煎药服下,不到夜里就发出一身的汗就醒了,一醒来便着急来找他,不想他实在是早产儿先天不足,体质终究差了些,到了这大半夜也没醒,庄寅便在旁边守着,下人们都知道这位爷的脾气,也还都不敢来劝。
  “醒了?来,多喝点,好再发点汗,人也爽快些。”庄寅把他扶正坐起,又把被子帮他盖好,生怕呆会又着了凉。
  再就着庄寅的手再多喝了几口,终于人也清醒些了,昨天发生的事情的来来去去也想了个明白,当然,也包括朦胧之中,昨夜庄寅如何为他取暖升温。
  
  霎时间他觉得耳根子都有些热,对着庄寅满身的不自在。
  “昨晚……”端过庄寅手里的姜茶,他都不敢抬头看庄寅“庄兄你同我…又…”抿着嘴实在说不下去了。
  见他如此,庄寅也觉尴尬万分,却还是随口解释道
  “昨夜我见你冻得厉害,不得已才想出这么个龌龊的法子,我知你心中必然怨恨,不过,当时真是没有其他法子,才会……”
  “谢谢。”平淡如水的声音,还有些细小,没有庄寅预期中的暴怒难堪。
  “啊?”庄寅不怎么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还向他道谢?
  “谢谢庄兄的救命之恩,”他终于还是抬起头面对庄寅,神色平淡,让人看不出有什么波澜,只是耳根有些微红,映着烛光倒是看不大出来。
  “若不是庄兄,昨夜在下恐怕便冻死在那处了,所以…昨夜之事也不过是无可奈何而为之,庄兄不必在意。”
  虽然庄寅对他可以理解感到欣喜,却对着“救命之恩”这几个字觉得分外不舒服,有些扎耳,当下也说不出话。
  他见庄寅也不说话,自己低下头便看见新换的内衫,还有领子里面点点红斑,又想到这红斑的出处,虽然表面无他,却顿时一颗心不知乱得放在了何处。
  见他盯着穿着的衣服和那些痕迹发愣,庄寅心道莫不是怕别人给他换衣服看见什么,便编了个谎道
  “昨儿个回来是我亲自给你换的衣服,并无他人看见的。”
  其实昨天回来两人都病得昏昏沉沉,皆是下人们给沐浴更衣,哪里有他什么干系?不过这话说出来,却透着一股暧昧,顿时气氛又尴尬起来,连庄寅自己也开始脸红。
  一时间屋子里静得都能听见对方的心跳了,最后还是庄寅决定豁了出去,把话挑明
  “子琛,那日我说的话,你考虑得如何”
  他抬起头,便看见庄寅一脸的认真,没有了往日谈笑时候的戏谑表情。
  先有知遇之情,后有救命之恩,若是寻常女子,以身相许便也罢了,只是他是男子,怎也好如此行事?当下没了个主意。
  “子琛,讨厌我吗?”见他没有答复,庄寅接着问,手还搭在他肩上扶着他。
  他略微沉吟想了想,慢慢摇了摇头。
  “那,这样讨厌吗?”庄寅凑上前去,薄唇在他唇边一扫便收了回来,软软的又带着点药香。
  他陡的一惊,伸手抚了唇边,手上立马又沾上了药香,再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子琛,喜欢我吗?”见他摇头,庄寅心中已是大喜,再问出一个问题,语气里隐隐带着兴奋。
  “我,不知道。”这次他直接做出了回应,他,确实已经不知道怎样回答了。
  “可以试着喜欢我吗?”庄寅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满满都是期待。
  他犹豫了,可以,还是不可以,这其实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的事情。
  突然,他无由想起那封庄寅去淮阳城前给他的信,便伸手摸向衣里,才想起那纸不知什么时候早就化在了雨里了。
  他想起那四个龙飞凤舞的字,带着淡淡的墨香,悠悠地晕染进了他的心里,留下浅浅的划痕。
  “可以试试吗?”那人还在急切地询问,静候着他的佳音,低沉而温柔的嗓音,充满着诱惑。
  “嗯。”几近微不可及的声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样发出来的,不过那人却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样欣喜难耐,划开的笑容比晴夜里的星空还要绚烂。
  许子琛突然觉得,若自己是女子,恐怕会回答得更加肯定和爽快些吧。
  “子琛,”庄寅叫着他的名字,带着那样的笑容再次凑了上来,这次不是上次那样蜻蜓点水式,而是包涵着深情的情人间的吻,他全身都开始僵直起来了。
  “放松点,”抱着他有些僵硬的身体,庄寅靠近他耳边轻道“你可是答应我的,要习惯。”
  他听着他的话像被施了法一样,慢慢放松了自己,口里还是不知如何回应,却是和庄寅玩起了你追我躲的游戏来。
  庄寅见他如此突然起了心嘲弄他一番,便边吻着他嘴角说“昨儿夜里热情似火,怎么今天倒生涩起来了?”
  他方听了脸上便炸开了,恍惚想起昨夜好似他做过什么荒唐行径来了,心知庄寅以此调笑于他,一把便把庄寅给推开了。
  庄寅知他有些生气,笑了笑也作了罢,只又在他脸上亲了几下,喂了他吃了些米粥,再喝上些煎好的药便让他睡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PS:终于写到两人在一起啦,真是别扭到苦逼的娃啊,下面剧情开始向狗血进军。。。
另:上次说的肉什么的怎么写都不好,还是直接拉过去算了,下次写得好了再补上吧




6

6、第六章 。。。 
 
 
  (六)
  本来庄寅便待他极好,此时二人关系如此,且这几天他又生着病,庄寅更是恨不得捧手心里似的,除了必要的生意来往,几乎都黏腻着他,怎么看都如同好得跟一个人一般。
  说到底也不过是小病,喝上几帖药,休息上一两日就好得差不多,只不过庄寅担心着他,怕他出屋再受上风,于是这几天都闷在屋子里看书写字罢了。当然,庄寅势必要过来同他一处的。
  “今儿个又看什么书呢?”庄寅一踏进屋,就看见他也不下床,随便披了件外衣便倚在床边捧着书看。
  “还能看什么,会考在即,不过就是四书或者五经。”他正看到兴头上,也不抬头,随口答道。
  “病刚好就天天看书,小心再累坏了,”庄寅挨着他坐在床边,拥着他把头搁在他肩膀上,脸轻轻贴着他的脸颊“累坏了我可心疼着呢。”
  “别闹。”突然不防庄寅凑上来,他吓着一跳,躲了躲,还是不怎么习惯这么亲昵的动作。
  “不闹,”嘴上这么说,手底却捧着他的脸偷香,带着点宠溺地问道“身上好些了吧?”
  他挪了挪给庄寅让出点位置,低头回了他句“好些了。”
  庄寅见他看书不理自己,抽了他书,笑着道:“都看了那么多时日了,也不在乎这一天半天的,别看了。”
  “好好好,不看了,不看。”知他存心来闹自己,一脸小孩子撒娇的模样,玩心一来,便也没什么心思看书了。
  “这就乖了,来,亲一个。”庄寅捏了捏他脸,凑上前亲了亲他。
  虽然他还是很不是习惯两人这样子,但是这些天庄寅闹得他多了,也就随他去了,不过身子还是有些僵直,庄寅便一手抚他后背要他放松,一个吻吻得情意绵长,欲罢不能。
  “不亲了。”正吻至深处,庄寅突然松手,耷拉着脸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下。
  “啊?”这么突然的举动他有些懵了,抬了头看他。
  “再亲下去就出火了,”庄寅眨了眨眼睛,笑得有些狡黠“你可还病着,我不舍得。”
  见他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又凑到他耳边耳语一番,又拉着他的手放在那个位置,他立马和触了电一样弹开了,说不出尴尬还是惧怕。
  “放心,我说过我不舍得。”庄寅一把把他搂了过来,笑意盈盈如三月春风“不过再过几天,我可就不这么忍着了。”
  才不过几句话,就说得他一个面红耳赤,连眼珠子都不晓得往哪里放好。
  庄寅觉得他这副模样实在有趣的很,忍不住又亲上几口,直亲得两人气息不稳为止。
  接着二人又挨着说了些话,虽然不过也是些平日里常说的,但是此时此刻,又是别样感受。
  
  不过几天许子琛的病便大好了,只是人显得清简些,庄寅便又吩咐下厨房准备些补身子又合他口味的菜,连菜谱都要亲自过目,不可谓不贴心。
  “怎样,这些菜还合口味不?”庄寅夹过一大筷子菜,放在他的碗里。
  “挺好的。”这些菜都是按着他口味做的,清淡又口味极佳,哪里还有得挑剔。
  “喜欢就多吃点,看你瘦的。”说完又是一大筷子菜。
  “我本来也就不胖。”虽然这么说,但是他心里还是颇感温暖,毕竟父母仙逝之后,只有庄寅连他的胖瘦都要操心。
  饱暖思□,庄寅从许子琛细嚼慢咽的时候就开始起这心思了。这些日子因着他的病都忍着,本来就是风流惯了的主,怎么憋得住春宵寂寞呢?看着看着许子琛,眼里就带了把火。
  他被庄寅看得有些不自在,却还没猜着庄寅上着什么心思,兀自奇怪,伸了伸肘子捅了庄寅一下。
  这下属于天雷勾着了地火,庄寅拉了他进怀里就是一阵猛亲。同往日那些蜻蜓点水,又或者柔软绵长的亲吻不同,这个吻明显更加急切,更加带着侵占掠夺的味道,霎时间他便接收了对方的意思。
  可是,他心里还没有准备好呢。
  “庄…唔…”想要说话,但每句话都被庄寅牢牢地堵在嘴里,只好盼着这个吻早点结束,也好让他喘口气。
  不过,等到这个吻结束的时候,他发现已经被庄寅按在床上了。
  “庄寅,可否再等等,等等…”他用手抵住庄寅,有些害怕,那些不怎么好的回忆来到脑海。
  “子琛,你是不愿,还是只是害怕?”觉出他的抵触,庄寅停下来问他,一双眼里有按捺不住的欲望。
  “若是不愿,我不强逼你,若是害怕,大可放心,”庄寅眯着眼睛凑过去同他鼻尖碰鼻尖,笑得如沐春风“我技术好得很。”
  这最后一句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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