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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狗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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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生回府之前,高颢交给他一张发皱的地契,语气不悦的警告:「你可别怪我把它弄得像废纸一样。」
  本来,他是想扔进高府後院的大水沟,刹那间的转念只因那是亲人留给他唯一的瓜葛,遂存放至今。对他而言,仍不屑一顾。
  黎生双目的瞳孔倏地放大,瞬间窜起了两把火,咬牙叫:「你……又捉弄我吗?」
  他攥紧拳头,好想痛揍他一顿!爷交代过要他当心,果真这只狐狸又耍诈!
  高颢看著他表情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连连咬牙。「莫非你不信我?」
  他破嗓子吼:「我被你骗了两次──」无三不成礼──他记仇。
  高颢出其不意的吻了他脸颊,尔後哄:「我不会再骗你了,除非你以後都不过来,就另当别论。」
  他双目圆瞠,合不拢嘴。
  「黎生?」
  「你叫什麽!」别过因吻而红的脸庞,困窘地将地契给收了。
  他低笑著在他耳边说:「留心阁的房门只为你开,手下们不算,就只有你了。懂了吗?」
  他怔了怔。
  「不相信?」
  「你不是有许多……」话尾消失,无关嫉妒,而是从未想过会跟谁在一起……
  高颢察言观色,冰山美人的话不多,肯说出口就表示有那麽一些在乎。他接下他未竟的话:「你想说我府上有许多美眷是不?」
  黎生沉默。
  他轻笑:「别吃醋,我从未喜欢过女人。」
  ──又呆了。
  他好心地提醒:「回去吧,待了三日,王爷恐怕会派人出来找。」
  「嗯……」一瞬间恢复正色,他没说王爷已找回了小家伙,泰半心思都在让人接受,没空管他的行踪。
  「以後别再对我下药……」难免介意,他的手段不够光明磊落。
  「嗯,走吧。」
  高颢轻推著他一道跨出房门外,几经转折将人送至府邸门口,待人走得远了,终至消失於眼底,他才转身回门。
                
        

  踱至留听阁,陈总管和其他人均在用膳,高颢加入他们,未动筷是因为和黎生早就在房里吃过了。
  马超咽下食物,开口问:「爷,看来心情好好。」
  「能不好吗?美人以後会常来走动。」他说的委婉好听,实际上是他逼迫黎生有空就得过来。
  「唷,那很好啊。」李朝央环顾众人,「你们说对吧,咱们要恭喜爷!」
  等一阵恭喜声结束,高颢双手环胸,开始算笔帐:「是谁下的药?」
  「呃……」李朝央闷头吃饭,当作没听见,不可出卖兄弟,这是他的原则。
  「爷,不是俺。」张大同撇清干系,他手底下的人会偷火药而已,不会偷媚药、软骨散。
  高颢的目光一瞄,「马超,药从那儿来?」他预防有心人对府里的姑娘们下手,以免出乱子。
  马超这回笑不出来了,只得硬著头皮说出实情。
  高颢听罢,开口:「严禁再有这种东西出现在咱们府里,这回就算了,我什麽下流勾当都肯干,就是不会迷奸女人,你们都懂了没,这是我的忌讳!」
  「懂!」众人一致点头。
  李朝央呐呐地说一句:「爷迷奸了黎生。」
  他哼笑,「那是应该的。」脸皮厚得很,下三滥的招数用在黎生身上,刚刚好而已。
  「陈总管。」高颢朝他勾勾手指头。
  他搁下碗筷,起身凑近爷的身旁。「有什麽吩咐?」
  高颢言简意赅,送他两字:「放帖!」
  陈总管点头,「爷的意思,我懂。」




(8鲜币)第十章…1

  一顶乘轿停在高府之外,数名家丁簇拥著高庆大摇大摆地跨入一道门槛,陈总管立刻将人引入留听阁,伺候提刑官大人──高庆上坐。
  他一摆手,家丁分别在他身旁排排站,将别人的府上当成官衙似的阵仗。
  高颢恭候大驾──一派慵懒地翘著腿,压根不当他是一回事,嘴上仍称呼一声:「二哥,别来无恙?」
  「托你的福,我好得很。」高庆早已听闻颢弟在外的名声浪荡且挥霍,如此招摇过市,都是给高家丢足了面子!
  「怎麽,颢弟专程派人请我来此,并非单纯的叙叙旧吧。」依他看来,分明是向他炫耀。
  打从府外瞧见那巨石门楣,他就一肚子火。现下瞧著那浪荡子耍派头的德性,更火!
  「二哥多心了。」高颢支起手肘,掏耳朵,斜睨著他小鼻子、小眼睛,脸色忽青忽白的,肯定看不顺眼,这会儿,他故意有一下、没一下的抖著腿,摆明更不当他是一回事。
  「颢弟,我听说你在外经商发财了,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哪里。这得要感谢二娘哪,若没她提议让我搬出去住,我能有今日吗。」他皮笑肉不笑地讥讽,比油锅里炸的面皮还油条。
  陈总管和丫鬟穿梭其中,奉上等茶,花生、瓜子等等之类茶点。不一会儿,府里最美的云仙姑娘捧著一只琵琶姗姗而来。
  她美若天仙,顾盼生姿,声音如黄莺出谷般轻唤了一声:「爷。」然後对爷和贵客都行了一个万福。
  陈总管特地搬来一张椅子给云仙姑娘坐在大厅中央,只消片刻,整个厅堂之上馀音绕梁,众人均如痴如醉地听著,看著她宛如传说中的王昭君出塞,一曲幽怨未了,高庆已是心痒难搔,眯缝著小眼儿盯著那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的大美人儿,幻想一番共赴云雨的情景。
  待一曲终了,云仙姑娘起身告退,步履轻盈,婀娜多姿地退场。
  陈总管立即将厅堂中央的坐椅给挪走,尔後退至一旁,静观其变。
  高颢只手托腮地閒嗑瓜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二哥,为弟的我今日这番招待,你可满意否?」
  他见风转舵,登时换上一张好脸色,离开座椅,转眼挨近高颢身旁的位子坐下,装熟攀交情:「欸,颢弟,咱们是手足,过去有什麽不愉快,二哥统统都忘了。」
  「不,我没忘。二哥大人大量,为弟的我可是万分过意不去,当年沾了你的丫鬟。」哼……当年春兰和秋菊没看透,人一旦多心,情就不定!他虽搞了鬼,却意外地救人脱离苦海。
  「哎呀,陈年往事,何须再提,二哥都不放心上了。」
  「可是我惦记著哪。」
  「颢弟的意思?」
  他悄声说:「那个唱曲的歌伎送你当赔礼。书上不是有写著一句话:兄弟如手足,妻妾如衣服。呵呵……」
  高庆话锋一转,「颢弟,我万万想不到你如此飞黄腾达,为兄的我真替你高兴。呵呵……」
  「论本事,我岂敢跟二哥相比。你是提刑官大人,手握老百姓的生杀大权,我不过一介商人,往後有些什麽需要,还盼著二哥多多照应。」
  「这是当然。」他笑得眉眼都眯成一条缝了。
  高颢继续嗑瓜子、吐瓜壳,营造一番假象。高庆暗中打量他此番吊儿郎当的模样,和一般纨裤子弟没什麽不同。但两人的嗜好相同,就爱在女人堆中打转。
  高颢瞄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问:「二哥要吃吗?」他将那盘瓜子点心推至他眼前。
  「好!」顿时意会,高庆也暗示性的捻起一颗瓜子放入口中,等於接受了。须臾,恢复正色,兴起官僚作风。
  厅堂之上,众人接续欣赏一群舞娘婀娜多姿地摆袖、跳舞,一个个都似飞燕般轻盈,挑惹得高庆的魂也都快随之起舞了。
  「今夜,二哥就留在府中住一宿。」
  「不不……颢弟,不瞒你说,内人是河东狮,我难交代哪。」他随便找了藉口搪塞,暗忖若不是他娘安排,他岂会娶一名姿色平庸的女子为妻。
  现下,心痒难搔,巴不得就搂著美女们调情乐逍遥。
  嗟,来这套!
  「二哥怕什麽。你在我府上住一宿,咱们俩拢络拢络感情也是应该。若怕府上的家丁搬弄是非,让他们在外边候著不就得了。等明儿回去,二嫂若问起,你就说与我重修旧好,她不会怀疑的。」他一脸奸诈地建议。
  「哈!颢弟说得是。我若推辞,就是不赏脸了。」
  「呵呵……」高颢一把搭上了他的肩头,彷佛两兄弟的交情好得跟什麽似的,斜睨著眼,附耳悄声说:「我府里的姑娘多得是,今夜任君挑选。古人云:书中自有颜如玉,请二哥好好地享受。」
  口蜜腹剑,心下盘算──张大同那老粗会让他无福消受!




(7鲜币)第十章…2

  廊柱後的另一头,陈总管附耳对张大同说:「爷答应了,让云仙姑娘嫁给你当老婆,犒赏你前阵子费心费力地偷火药来使。」
  张大同喜上眉梢,「俺就知爷贴心,俺当初果真没错看他!」
  「不过……」
  「啥?」
  陈总管朝爷所处的方向一比,「你也瞧见了吧,爷的二哥今晚睡在府上,恐怕会对云仙姑娘伸出魔爪。」
  他瞬间变成青面獠牙,「好啊,敢觊觎俺的女人……」
  陈总管不等他说完,提醒道:「人是爷的二哥,他厚著脸皮跟爷要人,你敢动手?」
  「怎不敢!」凡是跟云仙姑娘有关的,没得商量。张大同怒火中烧,撂话:「就是天皇老子,俺也照打!」
                
        

  入夜,张大同装扮成修剪花草的长工,握著一把大剪刀,在云仙姑娘所居的别院中来回走动。
  凡所到之处,园中的枝叶七零八落,「喀嚓、喀嚓」一整排好端端的树丛都快被他给剪秃了。
  忽闻一声尖叫,张大同飞也似的一脚踹坏厢房大门,揪起那该死的淫魔赏一顿好打!
  高颢和手底下的人在门边纳凉,听著屋内的吼叫声夹杂著告饶声震天价响,等了好一会儿,高颢转身跨入,提气怒喝:「张大同,放手!」
  「爷!他非礼俺的女人!」张大同收住拳势,也吼。
  「你可知他是什麽人?」
  「俺知道。」
  「还不放过。」
  「呸!」他立起身来,听话地退至一旁。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人哼哼唉唉的爬起身来,抚著脸颊,眼看情势一转,立即端起架子叫:「颢弟,你好大的胆子,敢坑我!」这个仇,他非报不可!
  高颢一派气定神閒,双手环胸,斜睨著他,「此话怎讲?」
  高庆举手在半空中抖啊抖,指著他叫嚣:「你你你……设局把我骗来,再叫手底下的人打我一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小人不安好心眼!咱们就走著瞧,我一定派人将你这座府院给拆了!」
  「哦,请便。」他一摆手,恭送尊驾自行离去。
  这会儿,高庆手托著下巴,牙都掉了好几颗,咬字不怎麽清楚地哼哼两声。
  等人经过身旁,高颢这才又开口叫一声:「二哥,且慢。」
  头一偏,他那双快张不开的眼睛仍努力瞪著,「咱们走著瞧……你少装亲热,我没你这个弟弟!」
  「嗯,我只是要好心的提醒你,这座府邸你可动不得,我这院中的姑娘们你也别肖想了。今儿中午,咱们俩谈得忘我,以致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有屁快放!」他气得粗言叫骂。
  高颢问:「朝中的言大人、王大人、李大人等等……你认识吧?」
  「当然!」全都是他老丈人的故友,每一位都是朝廷要臣,是皇帝老儿身边的红人,他巴结都来不及了。
  「你问这做什麽!」
  「呵,这些老头儿都是我府中的常客,莫非二哥不知道?」
  他大吃一惊,嘴都合不拢。
  「明儿,我就去同这些老人家说说,你想拆了我的府邸,不知他们作何反应?」
  「你你你……」他气得浑身发抖,指著他连连比划,「好样的……你敢这麽做,我就饶不了你……我就找老爹告状去,我就……」
  高颢没等他说完,提气一喝:「陈总管──送客!」
  陈总管立刻窜入,李朝央和马超也跟著,三人六手轻轻松松地抬著高庆走出房门外──
  高庆沿途叫嚣,嗓子嘶哑,喊得脸红脖子粗。
  宅第门前,高庆像个垃圾似的,被人抛到大马路上。门外的家丁纷纷上前,七手八脚地将人给拖到轿子内。
  一声:「起轿──」
  高庆当夜被送回府中,休养三日,仍鼻青脸肿得无法出门见人。浑然不知府内出了内贼,逮著丫鬟送一盅药膳之际,内贼上前聊了两句,顺手在药膳加了好料。
  从此,高庆的病情加重,不消一个月,他耗精伤元,再也不举。




(8鲜币)第十章…3

  高府内喜事连连,陈总管、张大同和李朝央欢喜迎娶美娇娘,各路英雄好汉前来祝贺沾光,流水席摆出了府院外,喝酒划拳、高声喧哗,甚至有一半以上的客人都是乞丐,尖嘴猴腮,鹑衣百结。
  寻常人家一看即知宴席上的大爷们泰半不是善类,只道一尊散财爷的交友广阔,黑白两道通吃。
  新婚之夜,新郎官怀抱新娘,满园子春意浓浓,春宵一刻值千金。
  待夜深人静,冷清的留心阁终於传出些许动静。
  黎生到来,一进房便瞧见那沉睡於罗汉床上的男子,继而环顾室内,雕花大床空荡荡,桌上的帐册堆积如山,墙面上挂著几幅字画,屋内的摆设简单,除了矮柜、衣柜、椅凳等必需品,也无其他了。
  实难想像,他做骨董买卖,房内并无精巧赏玩之类的典藏。
  黎生一言不发地坐在桌旁的椅凳,安静无声地陪著。
  直到房内的盏灯忽明忽灭,他起身之际,手肘扫落了一叠帐册,「碰!」制造些许声响。
  他瞠目,下一瞬,男人的声音传来。
  「你来了,怎没叫醒我?」
  他恢复正色,道:「你睡得熟。」
  不怎满意的答案。高颢撑起上半身,催促:「还愣著,怎不过来。」
  黎生叹气,道:「本来,我想走了。」
  他闻言,更不满了。须臾,黎生挤来怀中,眼一闭,状似想睡了,连话都不肯多聊几句。
  「怎麽,你最近很累?」
  「嗯。」他在半夜得去地窖喂食小狗子,现在由府中的小宝儿接手,得空的时间较长,才来他这儿。
  高颢拧眉,暗忖那姓孟的怎回事,究竟扔了多少事在黎生身上。「哼,你以为我会让你睡吗?」
  黎生没理他,态度依旧冷淡。高颢翻身悬宕在他身上,不禁纳闷,怎会看上这家伙?
  想归想,手可没閒著,撩起身下人的衣裳,两指捻揉他胸膛上的红点。
  黎生缓缓地撑开眼眸,映入他布满情欲的眼神,也想不透他怎会对他这般兴致勃勃。
  「除了你,如果是其他人敢这麽碰我的话,我会拆了那一身的骨头。」哼,他别过脸庞,随他在身上兴风作浪。
  「现在你得担心骨头会不会被我给拆了!」
  「噢……」语音一顿,唇被堵住。
  高颢扣住他的双腕,吻得他昏头转向,低呜连连。
  怀中人不再挣扎,高颢急切地翻过他的身子,褪去他的束缚,扳开他的臀丘,以唇舌濡湿那紧闭的私处,探指进入戳弄。
  「还习惯吗……」他撩开衣衫,舔吻他线条优美的背部。
  不是没感觉……他隐忍著那称不上舒服的动作,至少没那麽痛。
  「黎生……」他轻轻地啃啮著他的耳珠子。
  他浑身一软,罩门落在男人手中。
  摸弄了好一会儿,高颢将他翻过身来面对,俊秀的脸庞由浅而深地晕红。
  「你很被动……」他跪在他岔开的双腿中,解下腰带,把人拉起,托高他的下颚,示意他张嘴取悦。
  血脉贲张的硬物令他犹豫了下,「你……」他神色掠过一丝慌,难怪每次都会痛……
  高颢逼近,「怕什麽,你的身体都能接受,何况是嘴,嗯?」
  他脸红耳赤,没反应。
  「黎生?」
  他依言而做,动作显得笨拙。高颢顺势抽撤,很享受黎生肯用嘴含著。
  「啧……以後,你会习惯。」
  黎生推开他,满脸通红的别过脸庞,抬手抹去嘴角的唾沫。
  「躺好。」高颢将他拖来身下,分别岔开他的双腿,欲望轻触著那微微收缩的私处。「放轻松,我会让你也舒服。」
  他挺身挤入,这回顺畅多了。
  依循本能撞击了一会儿,感受到黎生浑身渐放松,人也闭上了眼,那混乱的气息带动了胸膛的起伏,任他为所欲为。
  「呜……」被操弄得几欲忍不住想打人,不禁握紧罗汉床的雕花木条,一施力,「啪!」登时断裂了两根。
  高颢没空理会他的破坏力超强,俯身亲吻他的嘴,舌尖时而描绘漂亮的唇形,时而探入口中与他纠缠嬉戏。身下的美人略抬高了脸庞,似喜欢他这般对待。
  黎生自然地伸手攀住了男人的脖颈,双腿夹住男人精悍的腰身,躺在他怀中承欢,气息愈渐纷乱,两人耳鬓厮磨。
  情欲越燃越炽,交缠中的躯体汗水纷至,高颢感受到摩擦於腰腹的硬物已濡湿一片。
  满足了他之後,他才放纵自己在他体内释放一股温热。




(6鲜币)第十章…4

  春夏秋冬,转眼之间,过了两年。
  有空就来的冰山美人简直当他是卖的,高颢挺不满地想。「黎生,你打算为王爷效命多久?」
  瞧,他多以他为重,而委屈了自己。
  黎生闭口不语,当作没听见似的。
  高颢暗忖,自从有了他之後,自己外出的时间不多,彷佛金盆洗手,不再干起掘人坟墓的勾当。反观黎生,仍以王府为家,呿!
  被问话的人帮他收拾一桌子帐册,「你的书柜快摆不下了。」
  「哦,难得你也注意到这些。」
  他回头,「我的眼睛又没瞎。」
  「瞎了。」高颢下床,踱至他身後,一把勾住他的纤腰,下颚抵著他的头,轻叹气:「何时愿意留在这里,以後都不会走了?」
  黎生愕然。
  「至今我没直接跟王爷要人,是尊重你。但我想留你帮我管管帐、帮我暖床,我会暖你的身子,礼尚往来……」
  ──更呆了。
  「难道,你没想过这些问题吗?」
  他回了神,老实道:「是没想过。」
  「那就从现在开始想,还来得及。」
  「……」他困惑了良久,这样的关系不好吗?
  高颢继续说:「奶奶的身体日渐衰老,我心烦已久,需要人一起陪伴度过。你回王府将包袱收一收,我派人去接你过门。」
  他傻了。
  「别说你不喜欢我,想一个人比较自由。」他羡慕手底下的人都成家,连孩子都快生了。而他呢,虚度人生。
  「风流过後,我也想稳定下来。你听懂了吗?」
  黎生沉默,暗忖:爷最近为了感情事伤脑筋,发了一堆牢骚给他听。而他身後的男人也在发牢骚,挺困扰……
  他和男人在一起也有一段时日了,维持现状不好吗?不禁叹气。
  高颢也叹气:「你回个话这麽困难?」
  两人皆静默。
                
        

  屋外,李朝央的耳朵贴著墙,等了半晌确定没话了,他压低著身子快速离开。
  一绕到转角回廊下,陈总管和马超以及张大同早已等候多时。
  「怎麽样,爷这次成功了没有?」
  「没呢,黎生没答应。」
  「欸,那小子比娘儿们还难搞。不行,俺去说说──」
  陈总管拦住他,「你要说什麽?」
  「就说爷没伴啊,他以前就没人要,不是吗?现在,老奶奶能撑多久,谁知道?万一人不在了,爷一定会受不了。」
  「可是咱们又不能绑著黎生,人不心甘情愿,爷也不会高兴。」
  「陈总管,你想想办法。」马超可不敢再出馊主意。
  「没法儿。」
  「乾脆给爷另寻对象,不就得了!」马超心直口快,浑然无觉又出了馊主意。
  「对对对,就这麽办。」李朝央努力思索,究竟上哪儿找人塞给爷转移目标……
  此时,黎生面无表情地经过,其他四人均吓了好一跳。
  「呃……黎生好。」李朝央乾笑两声,挥手打个招呼,挺尴尬地。
  他没回话,仅是点了头,便走。
  「呃……咱们的话该不会都让他给听了去?」
  另外三人脸色一变,「恐怕都听了去。」
                
        

  回到王府,他的生活一成不变,除了尽好自己的本分,无论周遭的人事物如何变迁,对他都不受影响。
  走入房内,关上门,骤然又想起了男人的牢骚……不禁扪心自问:究竟将高爷当作什麽……
  是伴侣吗……他依然困惑,反正自己有空就会过去,又何必非得两人住一起……怎办差事……
  低头叹了气,男人似乎厌倦……算了,这阵子别去高府,或许李朝央会帮忙另寻对象,转移目标……顿时,胸口宛如扎著一根刺,怎也压抑不了令人不舒坦的感觉……
  他抬眸,茫然地不知所措,呆站在房内,久久回不了神。




(15鲜币)第十章…5

  高府之中,主人的脸色每天都很臭。
  一连十天半个月没见到黎生,好,他忍;一个月没见到黎生出现,好,他也忍!连著三个月没见到黎生,他已忍无可忍──
  越想越不对劲儿……该不会身边出现了多事者,遂召了四名手下齐聚一堂,怒问:「有谁搞鬼?」
  话一出口,留听阁之内,每个人都想开溜。
  「呃,爷……我还有事没做,先走了。」李朝央可不想变成「你遭殃」,脚一抬,尚未踏地,一声命令又传来──
  「谁敢溜就试试看!」
  「呵呵……」他乾笑两声,「爷叫咱们坐,咱们就坐啊。」大夥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陈总管、马超、张大同各自坐回厅上,招认:
  「黎生没来,八成是某天听见了咱们谈话,结果……」
  「然後,谁出的馊主意?」
  厅堂之上,李朝央努了努嘴,张大同人扒了扒头发,陈总管斜睨著眼,三人各做暗号──目标对著马超──答案立现。
  「哦,原来你真的皮痒了。哼哼……马超,从现在开始,我禁欲多久,你就得跟我一样,懂了没!」
  「噢──」他一头捶上桌,「叩!」撞得不轻。
  爷真狠,他什麽嗜好没有,就爱窑馆里张牙舞爪的宝贝儿,下回见面,那个老相好一定会剥了他好几层皮!
               
        
 
  高颢一身黑衣劲装夜探王府并非难事,摸清豪宅府院的格局,只消搜寻面朝东方的主楼,淘汰次等的阁楼,避开仆房,绕往王爷所居的周遭别院,就不难找到黎生的卧处。
  人是王爷身边的护卫,就近照应的常理,他一摸就通。
  探指在纸窗上戳了洞,窥视屋内,椅子上挂著一件熟悉的衣袍,盏灯未熄,却不见人影。
  上哪儿了?
  他推门而入,大剌剌地往床边走,老实不客气地坐在床上等人回来。
  等了好一会儿,人回来了,像个傻瓜似的呆了。
  「门上锁。」他低沉命令。
  黎生一回神,才不锁门。开口:「请高爷离去。」语气冷冷地。
  他迳自搁下换洗的衣裳,吹熄盏灯,坐在他身旁脱鞋,无视於他的存在。
  「你会不会太过分?当作不认识?嗯?」他的怒气喷在他耳郭。
  黎生拧眉,明说:「我不想帮你管帐、帮你暖床、帮──啊──」
  一瞬被撂倒,男人伏在身上,压得严严实实。
  「你当真要我偷人?」一语双关,老子发火了!
  他双目圆瞠,鼻端渗入男人的气息似喷火──
  高颢准备了一条绳索,趁其不备迅速缠绕,待黎生察觉,吃惊之馀,双腕高举於头,下一瞬,绳索另一端甩过床柱绕了回来,又绑在手上。
  「你要干什麽!」他吼得惊慌,挣扎扭动。
  挺身站起的男人一脸讪笑,啧啧有声地放话:「我还能干什麽?黎生……你会不会太天真了一些,把我推给别人比较省事……哦?」
  房内,盏灯一亮。
  他挑高剑眉,偏头不怀好意地看著,「你挣不出那条软绳,是千锤钢鍊制的,细得像丝一样,可出其不意地杀人於瞬间,你越挣扎,得当心手腕被划开血口。哦──我想到了,这八成是宫中的用品……年代久远,却好用得很,绑你很上手呢。」
  「混帐!」他怒吼:「你什麽意思?」
  他顺手打开房门,「刚才我给你机会将门上锁,你既然不肯,我只好顺你的意了。」
  脸色一白,陡然窜升不好的预感……
  「黎生,我也顺你的意特地过来偷人,啧啧……」他剥了他下半身的束缚,「床离门边有点距离,我不确定有没有人会偷窥……」
  这会儿,他脸上血色渐失,「你变态……」
  「是吗?」高颢坐在床沿,撩开他的腿,语气温柔地叮咛:「别让我生气,否则我连你的双腿都绑,床柱似乎是不错的主意。你懂意思了,嗯?」
  他浑身冒汗,眼神极慌,随著他为他解开衣衫的盘扣,一颗、又一颗……心脏跟著一颤、又一颤……
  高颢低头吻了吻他额际的冷汗,温柔道:「我了解你很热,你放心,我会为你解忧……」
  他恐慌到快晕了!
  厚实的手掌抚触著他优美的肌理线条,「黎生,你知道吗,我特别喜欢你充满弹性的纤腰……」
  指尖轻扫,惹得他抽气一声叫:「啊──」
  他低笑著在他耳畔说:「叫大声点儿,最好把别人都引来了,难堪的会是你,我是无所谓。呵!」
  「你……太过分……」
  「会吗?」他佯装苦恼地思索,忽地说:「没法儿──这叫狗急跳墙!没错吧?」
  他询问他的意思,映入眼底的是一张咬牙切齿的脸,「有点人样了,我以为你没心没肺呢,对我漠不关心。」
  听罢,他更气,胸膛起伏得十分快速。
  「放开我!」他低吼。
  「可以。」他为人大方,很好商量:「来谈谈条件,你给得起我什麽?」
  几乎快气晕,他扭头,倔强的拒绝他又要坑人了!
  高颢挑眉欣赏,「你真有骨气,不打算谈条件,那就没得商量了。」他拎起一条绳索,一圈圈的缠绕於他的脚踝。
  脑袋登时又发晕!
  高颢得了便宜还卖乖地问:「你没事吧,黎生?」
  他气得快得内伤!
  低头吮吻他耳後的敏感处……蓦地一咬,留个嫣红记号。「要改变主意吗?」
  「呜──」
  「还是打算跟我耗到鸡鸣天亮?」
  「可恶……啊──」脚一痛,被他绑到床柱上。「你──混──帐!」
  「你太吵了。」落唇堵住他的嘴,手也没閒著,四下游移,摸弄、摩擦、爱抚……样样来。
  身下的人泫然欲泣,呜咽不断……
  「好……」他终於妥协。
  捉弄够了。高颢说:「以後住我那儿,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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