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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秦受by:御水清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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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狐清离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送你回去!”
少年潸然泪下。
【一切才刚刚开始】
残阳如血,远山如画。狼族大军浩浩荡荡的向虎族地界进发,狼王一身黑色战甲,黑色斗篷,凌厉的眼神让敌人不战而怯。
他手里拿着那两个凡人临走之前交给他的妖王印,让他小心使用。他不打算用妖王印的力量,他相信自己的军队。
虎族派出精兵应战,这场战争打了三个月,狼族一路势如破竹,将只剩下个空壳的虎族打的落花流水。杀进王宫时,那里早已空空如也。这一仗打的太过顺利,直到狼王被从天而降的二十万虎族大军困在都城,他才知道自己低估了虎人的能力。
狼九霄看着因被断了粮草饿的奄奄一息的兵将门,决定启用妖王印。成功召唤出印魂时,他竟发现印魂是个毫无能力的小丫头,不仅不能帮他,还整天给他捣乱。
狼九霄站在城墙上对天狂笑,这就是他最后的下场?与千万兵将被活活饿死在这里?
就在狼九霄决定投降时,一个黄衣少年趁着夜色悄悄进入他的营长,转天,狼九霄宣布突围,带着三万精兵出城,愣是杀出一条血路。
那天,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卷着滔天巨浪将整个虎族淹没。大浪褪去,虎族变成一片荒地。自此之后,妖界三足鼎立,虎族人从妖界消失。
狼族王宫后花园,黄衣少年与狼九霄在凉亭里对弈。少年在连输几局的情况下,终于有些不耐烦了:“你说你,就不会让让我?”
狼九霄放下最后一颗棋子,大获全胜。他看着一脸不甘的少年笑着说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你现在输给我,并不代表以后也会输给我!就像虎族之战,要不是你帮我能打胜吗?”
少年背靠椅背,放松自己,看着满池的并蒂莲,叹了口气:“我不是帮你,我是帮我自己。虎族百姓都被平安转移到地下,鱼王又发水淹了那个逆臣灵稚。三足鼎立总比整日打打杀杀的好吧!”
狼王点点头:“你这个新王做的倒很称职!你今天来不仅是要陪我下棋这么简单吧!”
“我想知道那两个凡人到底去哪了?”
“我用妖王印打开结界放他们出去了!”
少年微皱眉头:“你不怕他们乱说话?”
狼九霄笑了笑:“那两人可是人界帝王,他们也会为自己国家的利益考虑!你就放心好了!”
少年又说道:“你和鱼王……你们……”。
狼九霄烦躁的摆摆手:“没事,他做他的鱼王,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
少年嗤笑:“你们这些做惯了帝王的,一个个的都这么清高!算了,我还有事,告辞!”
狼王送走少年,站在荷花湖边上远眺。脚下一阵浪花翻涌,在金灿灿的阳光下,一条蓝色人鱼跃出水面。淡蓝色的眸子在看到立于岸边的俊挺男人时,焕发出灼灼神采。
狼九霄无奈的向游到脚边的人鱼伸出手,握着他的手埋怨道:“你看你,又私自下水,寝殿里的池子还不够你扑腾的?”
鱼人被他拉到岸上,长长的鱼尾一下下的扫着水面。他窝在男人怀里舒服的叹了口气:“这些日子身子更乏了,就想出来透透气!”
狼九霄脱下宽大的外袍罩在人鱼身上,梳理着他丝滑的蓝发。他的手轻轻覆在鱼人微微隆起的腹部,那里是鱼人最脆弱的部位,只要稍稍在下移一点,就是被鱼鳍掩盖着的生,殖孔。
狼九霄下腹一紧,赶紧收回视线,定定心神说道:“孩子现在才两月不到,一切都得小心了!”
鱼人点点头:“我知道,再忍四个月孩子生下来我就回水族,不会给你找麻烦的!”
狼九霄扳正他的肩膀:“你说什么呢?傻瓜,你怎会是我的麻烦?孩子生下来也要你带。还有啊,你以为一个就够了?我想要做个儿女双全的父亲……”,说完,轻轻吻上鱼人冰凉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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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小剧场—【反攻神马的最有爱了】
月黑风高夜,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东秦皇宫后殿。只见他高抬脚轻落步,来到窗跟下,支愣着耳朵听着殿内的动静。
女人:“轻点……哎呦!”
晏殊:“别动,小点声!”
黑影咬牙。
女人:“嗯……啊……你慢点啊!”
晏殊:“是这里吗?嗯?”
黑影切齿。
女人:“是……是这里……左边点,对……嗯啊……”。
晏殊:“你再忍忍,马上就好了,乖!”
黑影紧握双拳。
黑影怒火滔天。
咣当一声,殿门被踹开,俊美的东秦皇帝秦冉陛下,面色铁青的掀帘而入,榻上的两人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女人:“你这个野蛮的凡人,吓死我啦!!!”
晏殊:“陛下您这是……”
秦冉拂袖而去。
他娘的,误会了,又上当了,该死的魂印!!!
身后有脚步声,晏殊从后面追来。
“陛下这是要去哪里?”
“别来烦朕!”
秦冉被他从后抱住。
“陛下这是吃醋了?”
“胡说!”
晏殊搂紧他。
“魂印今天扑蝴蝶摔伤了胳膊,我替她上药!”
“不用解释,朕不想听!”
晏殊无奈
“好吧,今晚陛下在上面!”
秦冉眼前一亮,许久之后……
晏殊咬牙:“陛下,能不能别可着一边咬?”(豆豆?)
秦冉:“好吧!”
晏殊切齿:“陛下,做口、活不能用牙,疼疼……”。
秦冉:“你太啰嗦了!”
许久之后。
秦冉:“不是说好朕在上面吗?”
晏殊:“是陛下笨,半天进不去,乖,放松,你太紧了!”
秦冉泪流满面:“朕不想做万年帝王受啊!!!!”ooxx……
【落花时节又逢君】
【落花时节又逢君】2
河边卖灯的老头看到才要离开的小公子被人抱住,拿着纸灯赶紧上来推销:“两位公子买个灯吧,讨个吉利!”
缓过神来的晏殊想推开身前的俊挺男人,秦冉哪会让他推开,依然紧紧抓着,眨着漂亮的大眼,可怜兮兮的对晏殊说道:“你看人家都放灯,就你不放,我好可怜啊!”
老头跟着附和:“是啊是啊,小公子就放一个花灯吧,也好了了人家的心愿!”
眼看着周围的人越聚越多,晏殊无奈,只好随手挑了个方形的要拿,秦冉不依:“不要那个,我要圆的,圆圆满满!”
晏殊最后红着脸皱着眉选了那只圆形的花灯,写上两人的名字,点上两只蜡烛,将花灯放下水。花灯随着水波越漂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踪迹。
晏殊一只手被秦冉拉着,两人走在灯火迷离的湖畔。他想挣脱开,秦冉却越抓越紧。走到灯火尽处,两人在拱桥下停住脚步。
看着一脸不情愿的白衣少年,秦冉笑道:“看你这副模样,倒像是个被强迫与陌生男子想与的女子,你就忘了你当初是怎样强迫朕的?”
白衣少年转头,看着泛着波光的湖面,凤眸里倒映着对岸灯火,他说道:“那些不过都是年少无知时的儿戏罢了,陛下何必当真!”
听了这话,秦冉心里一凉:“晏殊,朕知道你是为了朕为了东秦江山社稷着想,可你想过朕的心意没有?废后重立,禁足父皇与忠卿王,还要眼看着国之栋梁你的叔父,丢下东秦与他出生入死的万千将士逃离俗世遁入空门,每每午夜梦回,都是与你从小到大的点滴。晏殊,你到底怎么想的?”
少年白衣胜雪,神色黯然:“陛下现在最该做的就是雨露均沾,让娘娘们早些为东秦诞下龙嗣!”
秦冉上前一步,环住身前人修长的腰身,感觉他又瘦了些,他将下颏垫在少年单薄的肩头,低声说道:“朕只想要你!晏殊,跟朕回宫吧!”
少年闭上眼,感受着熟悉的温暖与气息,微微叹息道:“陛下,您就直说了,这次又有什么需要臣弟做的?”
身后那人身子一僵,少年嘴角勾起一丝苦笑。秦冉说道:“你上次去北金不是丢了那只铜鱼吗?朕想帮你找到!”
“怎么找?”
“灭北金,杀金王!”
身后树丛间隐藏的彭天明听了这话,身子一栽,差点掉河里。我滴娘啊,皇上为了找个小玩具就要发兵灭北金,这也太扯了!
晏殊笑了笑说道:“陛下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呢?为了个小玩意儿灭了一个国家?北金盛产黄铜,肥沃草原千里,那才是陛下真正的目的吧!”
秦冉没有否认:“晏殊说对了,金永泰一直不安分,彻底灭了他也了去朕的一块心病!”
“陛下要臣弟怎么做?”
“很简单,乖乖呆在宫里就行!”
“这么简单?”
“对!”
“臣弟遵旨!”
晏殊没想到,所谓的回宫,竟是被软禁,还是被禁在天子的床上!
【彼时少年如绮玉】
冥界,黑暗潮湿的阴牢是专门关押妖界重犯的。一身灰色囚服的虎峥嵘,再也没有了他做太子时那种霸气。被鬼差压到这里时,他身上所有的修为法力都被打散,他现在和一般的小妖们没什么区别。
他靠坐在角落里,看着牢房里的几个瘦小男妖为了争夺一块馒头大打出手。虎峥嵘觉得有些烦躁,等冥王裁判的日子真是无聊!闭上眼,他回忆起自己的一生来。
虎峥嵘的生母是个修行才三百年的豹子,在虎族王宫做虎王的宫女。因生的貌美,被风流倜傥的虎王三言两语的哄到了床上。
虎王后宫有近百人,宠幸过的宫女更是数不过来。他根本没拿那个小豹女当回事,快活一夜就把她忘在脑后了。豹女在两个月后查出有了身孕,狐王只得封了她个才女。她生下虎峥嵘后,因没受到好的修养,落下风寒,在虎峥嵘五岁那年就去世了。虎峥嵘就在宫里的一位老豹族嬷嬷的抚养下长大,从小受尽冷落欺侮。在他年满三百岁成年之时,开始了疯狂的报复。
他第一个下手的就是宫女云溪,他得知老虎王的新宠云溪怀上皇子,决定除掉她。可是他千算万算,漏掉了云溪也是好友狐族太子狐清离的心上人。
云溪在姨母家长大。姨母远嫁狐族,是狐族大将军夫人。因将军姨父深受狐王器重,狐族太子拜在他的名下,在他府中久住习文练武。
狐太子狐清离那时还是个少年,按人类年纪计算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他对那个寄住在将军府的表小姐云溪很有好感,曾想纳她为妃。怎知云溪心里早有了别人,就是虎族太子虎峥嵘。虎峥嵘向来与狐清离交好,时不时的来狐族游玩一番。
那日午后,虎峥嵘又从自家王宫得空跑了出来,只带着贴身伴读灵稚来到狐族。秋高气爽,湖边垂柳摇曳,两位少年在青山绿水间舞剑。
狐清离向来是一身白衣长袍,墨发披肩,说不出的清尘飘逸。虎峥嵘则是黑衣黑袍,潇洒俊挺。两道修长的身影在凌厉的剑锋中纵横交错,一进一退间,虎峥嵘占了上风。一招金蛇吐信,剑尖直抵狐清离左肩。狐清离收回招式,抱拳认输。
灵稚见两位主子结束对弈,忙给倒上热气腾腾的花茶,之后恭敬的退到一边。
狐清离在凉亭里的石凳上落座,看着对面的虎峥嵘,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喜悦。他笑着说道:“峥嵘贤弟,这次成功拿下虎族三位皇子的兵权,算是出师大捷,下一步该怎么做?”
虎峥嵘放下九节鞭,笑着说道:“这才刚刚开始,等着看好戏吧!”
狐清离他们只顾着饮茶说笑,没注意梅树林里那道清瘦的身影。清丽的女子握紧双拳,她决定随心上人而去。
云溪委婉的和姨母说了她对虎族太子中意之事,姨母劝她三思,那虎峥嵘绝不是个可依靠的人,云溪哪还听得进劝告,义无返顾的以宫女的身份进了虎族王宫,本想侍奉在虎峥嵘身侧,却不想被老虎王看上,纳为贵妃。云溪怀上孩子,被虎峥嵘派人追杀,她在死的那一刻也没说出她喜欢的人是虎峥嵘。
虎峥嵘又与狐清离联合,架空老虎王的实权,暗中杀了几位守旧的老臣。本以为虎王之位稳坐,不想半途杀出个二皇子来,原来云溪之子竟是被好友狐王养大。那日宫中政变,虎峥嵘被狐清离打昏带到狐族。虎峥嵘醒来之后怒急攻心,使尽全力把狐清离打回原形,又带着暗中布置好的精兵杀回虎族,囚禁了二皇子。
虎峥嵘想到这里苦笑一下,他千算万算没算计到,自己喜欢的侍卫灵稚会对他痛下杀手。他看着关在隔壁牢房的灵稚,心里又爱又恨。这样也好,活着没得到他,死了还能做个伴。
他与灵稚,也就是他漏网除掉的兄弟,一同被冥主罚判到人界轮回道。听了这个结果,他自是高兴的,灵稚却不乐意了,连连求冥王改判。怎知冥旨已下,一切尘埃落定。
离开冥府那日,虎峥嵘被换上一身干净的囚服,与灵稚双双被押在往生湖边。身后的鬼差只要冥王令箭落地,他们就会把二人推下往生湖遁入轮回道。
虎峥嵘看着身边一脸冷意的灵稚,笑着说道:“我早知你就是我弟弟,却一直没杀你,只愿有一日你能明白,我就算负了这天下,也不会负了你!”
灵稚转过头,向他脸上啐了口:“去你娘的吧,我只愿下辈子不再遇到你!”说完,也不等鬼差推他,直直的跳下往生湖。
冥王大怒:“好大的胆子,该私自下湖!”
话音刚落,虎峥嵘挣脱鬼差束缚,紧随其后跳了下去。
冥王一张黝黑的老脸挂不住了,他拍案而起:“这两只该死的妖魂,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大殿内的大鬼小妖们被冥王的怒气震慑住,纷纷低头猫腰不语,就怕被主子的怒火波及到。
一阵清风吹过,白衣男子从冥王身后的屏风后走出来。冥王冲着他冷哼一声:“看看你保的人,一个个的什么脾气?他们不按时辰进轮回道,定会出大乱子!”
白衣男子走到湖边,看着茫茫白雾下的湖面,无奈的摇了摇头:“峥嵘贤弟,一路走好!”
寒冬腊月,临近年关,将军府上的下人们开始忙碌起来。明日就是除夕,远在东秦皇宫做太子伴读的少爷要回家过年了。
贵为东秦大将军的姬沄,只娶了一房正妻,一位侍妾。正妻一生无所出,为了延续烟火,大将军只得纳了妻子的妹妹为侧室,得了姬昭熙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姬昭熙自小聪明好学,又生了一副好模样,八岁被皇上召进宫做了太子伴读,这一做就是十年,直至去年太子登基,姬昭熙升为太傅。大将军也交了兵权,在家安心养老。
傍晚时,姬昭熙的马车到了将军府,十年未进家门的姬昭熙有些近乡情怯。在看到大门口迎接自己的父母两鬓间的白发时,他微微红了眼眶。
姬昭熙在母亲嘘寒问暖的温情照顾下吃了晚饭,又与父亲下了几盘棋。夜深了,他伺候父亲睡下,独自回到书房里拿出日间未看完的文书阅读起来。
一阵敲门声响起,姬昭熙喊了声进来。门被吱吱呀呀的推开,一个端着托盘的小厮低着头走了进来。他猫着腰来到姬昭熙的榻前,把托盘上冒着热气的参茶放在桌案上,准备躬身退下。因为太过紧张,一个不小心撞到桌角。沉浸在公文中的姬昭熙被响动拉回神,看到那小厮半跪在地上揉着膝盖起不来。
姬昭熙下地搀起他,在看到那小厮右脸那块红斑时,吓了一跳。小厮抬眼看了他,急忙低下头说了声:“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之后落荒而逃。
姬昭熙也没把这事记在心上,只当是那小厮年纪小手脚不利索,继续回神沉浸在公事中。
大年初二,皇宫里来了贵客,是当今的长公主秦彤殿下。公主比姬昭熙大了四岁,又是青梅竹马,情份自是不一般。他们的婚期定在三月,不过才几日未见,公主就耐不住思念,只带着两个贴身宫女,骑着白马从远在百里之外的宫里出来,进了将军府。
未婚小夫妻见了面,一阵羞涩过去,开始你侬我侬。姬昭熙是个温润秀气的男子,从小就让着比自己大的公主,搞得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倒像个哥哥。五年前皇上下旨赐婚时,公主和他均是大惊了一下,他们虽是感情好,谁都没捅破那层窗户纸。既然是皇上赐婚,他俩也就顺从了安排,开始以恋人的模式相处。这几年下来,手也拉了,嘴也亲了,就等着洞房了。
姬昭熙以为他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有高官厚禄,娇妻美眷。却不知,这并不是他的命数。
昨夜刚下了一场雪,清早才停。一向活泼的公主殿下起早敲了未婚夫的门,非要拉着他去后花园堆雪人。姬昭熙无奈,只得陪着公主在雪地里胡闹。
一阵梅香袭来,姬昭熙放下手里的雪团,走进梅林。千万朵红梅在枝头绽放,阵阵梅香沁人心脾。一个青衣少年蹲在一颗梅树下捡拾着落在地上的花瓣。他听到背后有人过来,急忙转身站起。在看到是一身白色貂绒冬装的俊秀少爷时,赶紧跪地磕头:“奴才,奴才拜见少爷!”
姬昭熙看到地上跪着的单薄少年,正是那夜送参汤的小厮。他问道:“你拣那些花瓣做什么?”
小厮有些紧张的答道:“奴才,奴才是想捡回去做梅花糕!”
“梅花糕?”
“是!”
“好吃吗?”
小厮纳闷的抬起头来,忘了自己脸上骇人的红斑。姬昭熙发现他完整的半边脸特别的白皙,眸色深黑,睫毛很长。要不是那块斑,他也是个很好看的孩子。
小厮回到:“不好吃,就是把花瓣夹在馒头里,充作咸菜吃了!”
姬昭熙有些吃惊,他没想到府里竟有虐待下人的事。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胡九。”
姬昭熙记下他的名字,当晚他就把管家叫到身边,仔细询问了胡九的情况。这胡九家中兄弟众多,家境贫寒,他就被父亲卖到将军府做了长工。只因脸上那块胎记吓人,受到其他下人的排挤,经常克扣他的饭菜。管家也曾经出面吓唬过那些人,怎奈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
姬昭熙又问道:“那孩子可有什么长处?”
老管家回到:“长处……,老奴记得前几年看到过他对着后院那些鸡鸭们,依依呀呀的背诵过什么诗词?”
姬昭熙冷哧一声:“他会背诗?呵呵,一个奴才会那些做什么?你去派人抓副哑药来,将军府不需要会背诗的奴才!”
老管家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少爷您……”。
姬昭熙不耐烦的喝道:“还不快去!”
“老奴遵命!”
老管家一边走在去药店的路上,一边暗暗吃惊,一向宽厚待人的少爷为何会对一个可怜的下人下手。再说胡九那孩子一向乖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姬昭熙看着老管家一脸惋惜的离开,在心里冷笑一声。虎峥嵘,怪就怪在我没喝那碗孟婆汤。你上辈子做的虐,就用这辈子偿还吧!
【今时公子似魔王】
仇海情天篇—剜心取印1
破败的床褥,冰凉的板床,冷风从窗缝呼呼的刮进来。
胡九蜷缩在床上,尽力裹紧身上露着棉絮的的破被子。尽管身上很冷,胡九的心里还是很为自己感到庆幸。三年前他十五岁,因为家里失火,父母和哥嫂双双葬身火海,只有他活了下来。村里人说他是妖怪转世,因为脸上那块诡异的胎记。胡九跪在火灾后的废墟上一直流泪不语。他想对周围指指点点的村民说他不是妖怪,失火是因为哥哥赌钱输了,回家后把正在生火做饭的嫂子拉进屋里暴打,致使无人看管的灶膛的火星飞到柴火堆里引起火灾,才放完牛回家的胡九看到厨房里的火情想扑救,已经来不及。房梁倒塌,父母哥嫂被活活烧死在自家屋里,只有胡九活了下来。
村里人一直对不合群的胡九心生讨厌,希望死的是他,谣言四起,胡九被逼的只好四处流浪。
他在将军府扩建招人时进府为奴,这一呆就是三年。在这里虽然吃的不算好,住的也很差,他感到很满足,比起三年前才离家时四处流浪乞讨的日子强多了。
窗外依旧是冬月清冷,北风呼啸,胡九却不知他的命运自此就要改写了。
娇俏的公主一袭粉红祥云牡丹纱衣,身段婀娜,步步生莲。她坐在姬昭熙的书房里,单手托腮,无聊的看着温润俊秀的男子批阅公文。最近这些天也不知是怎么了,一场雪接着一场雪,下的公主心里愈加的烦躁。她不顾皇帝哥哥的阻拦,私自出宫进将军府,就是为了能与心上人单独相处。再过一个月就是他们大婚之日,在东秦,新娘出嫁前一个月是不能与夫君相见的。她有些心急,于是说道:“姬昭熙,咱们能说说话麽?”
姬昭熙从公文里抬头,看着公主说道:“公主这是怎么了?想说什么就说吧!”
公主微微叹气道:“明日我就该回宫了,要一个月才能与你相见,我……舍不得!”说完低下头,耳根微微发红。
姬昭熙了然,他放下手里的文书走到公主身前,微微俯身,端起未婚妻美丽的脸庞,宠溺的笑道:“我的公主,你就暂时忍一个月,以后咱们成了夫妻不是天天能在一起了?”
公主顺势窝到未婚夫温暖的怀里,娇羞的点了点头说道:“也好!我就再等一个月好了!这一个月你可得老实些,把你以前那些花花草草的都锄干净了,否则……”
姬昭熙赶紧安抚她:“知道了,你不就是在意千香院的锦心麽?我都说我与她只是逢场作戏罢了;公主大可安心!”
公主冷哼一声:“但愿如此!”否则,管你是花魁还是京城第一美女,我秦彤的男人谁敢动一根汗毛都不成。
一道暗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少爷,您要的莲子羹熬好了!”
姬昭熙说道:“端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一道清瘦的灰蓝身影弓着身子进来,手上托盘里是一碗冒着热气的莲子羹。
姬昭熙放开公主,身长玉立的站在胡九身前。他沉声说道:“你的喉咙怎么了?”
胡九低着头小心答道:“奴才前几日感染风寒,高热烧坏了嗓子!”
姬昭熙勾起薄薄的唇角,貌似关怀的说道:“你先把莲子羹放下,我帮你医治喉咙!”
公主起身来到胡九身前,有些不解的指着地上的胡九问姬昭熙:“你为何如此关心他?一个贱奴而已!”
胡九听到公主说自己是贱奴,并没有任何反应,依然低首垂目的一副卑微奴才样。
姬昭熙对公主笑道:“奴才也是人,他既然卖到我姬府,就是我的人,他的生死自然要上心些的!一会儿我要替他医病多有不便,公主请回避一下!”
公主上下打量了几眼胡九,因为他占用自己与未婚夫独处时间多有不满,碍于自己的身份,只好离开。
公主走后,姬昭熙坐回软榻之上,冷声对胡九命令道:“好你个大胆的狗奴才,竟敢睁眼说瞎话!你的喉咙到底怎么回事?”
胡九不知道这位少爷意欲为何,只好说道:“奴才真的不知道,只是前天早起嗓子就变这样了!”
姬昭熙突然拿起案上的砚台掷向地中央的胡九,砚台直直砸在胡九的额角,顿时血流如注。胡九慌乱又恐惧的捂着额角跪在地上连声求饶:“少爷饶命,少爷饶命!”
腥红的鲜血刺激到姬昭熙的神智,他猛地起身对着胡九一脚踹去,大声喝道:“你倒是反抗啊?你倒是拿刀杀我啊?”
胡九被踹翻在地,听到姬昭熙的话,连连磕头:“少爷,少爷饶命啊,奴才哪敢反抗,只求少爷绕过奴才!”
姬昭熙看着跪地磕头涕泪横流的胡九,如墨的眸子里闪过复杂的情绪。他恨自己还留有前世的记忆,更狠那个人追着自己遁入轮回到。自打记事起,前世他被那人追杀利用的噩梦就一直纠缠着他,夜夜提醒他不要忘了报仇。三年前的时光里,他没有遇到那人,他以为他没有追来,却不想还是来了。该死的胡九,自己恨了他十九年,而胡九竟对他一点记忆都没有。姬昭熙不甘心,他要唤醒胡九的前世记忆,然后再慢慢折磨他。
想到这里,姬昭熙扔给胡九一本很很旧的书,厉声说道:“从明日开始,你不必再去做杂役,来我身边做书童!还有,我限你十天,把这书上写的东西一字不落的背下来,听到没有?”
胡九一手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一手颤抖着捡起地上的书,哑着嗓子回道:“奴才遵命!”
转天一大早,胡九和往常一样趁着天才亮起床挑水劈柴。在去后院的水井担水时,他习惯的边干活边背诵诗词文章,他张了张嗓子,发现自己除了“啊”之外,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
三月的清晨,枯树上还挂着白霜。几只早起的乌鸦蹲在高大的院墙上,看着在后院水井边跪着,捂着喉咙对天流泪的单薄少年,乌鸦们似是在炫耀自己的嗓子,嘎嘎叫的甚是欢实。
公主走后,胡九在一众家仆羡慕嫉妒的眼神下,换上上好料子的蓝布长褂,头发也不再凌乱不堪。虽说还是那个丑奴胡九,却应了那句话,人靠衣装,变得斯文儒雅起来。除了脸上那块骇人的红色胎记,胡九真算得上是个俊秀少年。
其他家仆以为胡九一步登天,过上了上等奴才的日子,只有胡九自己知道,伺候那个阴晴不定的少爷有多难。
姬昭熙明知道胡九哑了说不出话,非逼着他背诵他自己写的那本书里关于前世记忆的内容。胡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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