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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服天下不服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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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清……”甄凡盯着令清远去的背影不明所以,这又是什么戏码?他怎么一点也看不懂。
苏沫嘴角边挂着的笑在门被令清狠狠甩上的那一刻消失,他扶额苦笑着,不堪重负般一步一步往后退,待碰到沙发,便颓废地倒下去了,刚才的得意全部消失,仿佛只是为了演一出戏,才露出那样的表情。
“苏总,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的秘书,怎么会在你的怀里。”甄凡一针见血,没有给苏沫留任何面子。他发觉,这件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怎么,不在我怀里,还能在你怀里。”
苏沫语出惊人,可他却依然不变刚才的姿势,头低低地垂着,暗淡的光晕打在他黑色的短发上,幻出一层朦胧的光,看起来,很悲伤的样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秘书有他的自由,他愿意在谁的怀里就在谁的怀里,关我什么事?”甄凡敏锐地察觉出面前这个男人语气中的不善语调,慢慢往后退了几步,使得自己假如受到伤害能立刻跑出门去。
可是他太天真了。
不待甄凡反应过来,沙发上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闪到了他的面前,一手抓着他的衣领,一手握着拳在身下垂着,随时准备攻击的样子。
甄凡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眉紧紧地锁着,把两只好看的眼睛锁在一起,他的神情越发紧张了:“苏总,请放开我。”
“甄总,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手上的力道加重。
“说。”
“你和清是什么关系?”
“老板与秘书的关系,还能是什么?”
“是吗,可很多老板与秘书的关系不太正经哦。”
“你!”
“怎么,甄凡我警告你,我的东西,别人碰不得。”
说罢,手狠狠一放,甄凡就势趔趄几步靠在墙上,警惕地盯着这个危险又邪魅的男人。
苏沫从他的目光中好似看透了什么一样,眸光轻轻闪了闪,又重新坐到沙发上,眼波流转:“对不起,我失礼了,因为清对我真的很重要。”
“我想我愿意帮你做些什么。”甄凡看得出来,令清很厌恶的样子,而苏沫正是被这种表情伤了心。
苏沫惊讶地抬起头,看到甄凡眼里的坚定,缓缓靠在沙发上:“你知道令清的身份对吧,那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我是个特工。”
果不其然,甄凡听后一脸的不可理喻。
“我知道你很奇怪,可是你知道吗,我和清本来很好的。可是……呵呵。”苏沫捂住眼,自嘲地笑笑,“谁能想到我追了那么多年的杀手竟然是他,很好笑吧。清是个很警惕很完美的人,他不喜欢自己的生活有半点瑕疵。和我既然决斗过,他自然不会留在我身边了。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让他离开过,他就离开了,我觉得有点失败。”
苏沫的身形开始微微颤抖,甄凡相信他一定是真情流露才能表现出这种样子,再加上他对令清的确有着微微的好感,不禁心中一动,坐在了沙发旁边的椅子上,带着同情问:“你和令清是不是没谈好,所以他才会走?”
“谈?”苏沫苦笑着坐了起来,“他根本没给我谈的机会,假如有的话,我还能放他走么?就算是锁我也要把他锁在家里。”
听罢这句,甄凡落寞地垂下眼帘,自己终究是不够勇敢,假如自己那时有勇气挽留住自己的爱人,或许他现在就不会这么寂寞了。
“但甄凡,我并不是让你去劝清回来的,而是有更艰巨的嘱托。”苏沫突然严肃起来的面孔让甄凡的心也收紧了,“最近特工组请出暗杀高手追捕清,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着他,时刻去敲敲他的门,以防他被暗杀,行么?”
甄凡有点担当不起,毕竟是特工组,他能保护的了么?
“甄凡,就算我求你了,我这几天一直打着和各地公司交易的旗号四处寻找清,现在终于找到,他又不肯听我的话,只有你了,我真的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暗杀高手暗杀或者说被特工组抓捕归案。”
甄凡略显犹疑,可在那一刻,他的面孔闪过了甄凡的脑海,甄凡突地发现令清与他不管是身份还是面貌竟然出奇的相似,那一秒,他坚定了信念。
“我会照顾好他的。”
“谢谢你甄凡,我该走了,再不走特工组的人会怀疑的。”苏沫说着站起身,向门口走去,掩上门的一刻,他又回头嘱咐:“请遵守你的约定。”
“放心,我会的。”
是的,他会的,他在多年前已经后悔过一次,他不要再后悔了,哪怕令清终究不属于自己,他也会好好照顾他的。
就当是为了祭奠多年前他的——
那个他吧。
二十一、我不需要他的怜悯
——既然爱他,为什么还要放手?爱情中间是没有任何阻隔的,除非你们本就不相爱,或者说,你的愚钝毁了你的幸福。
令清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这行字上,红唇被他咬出一排牙印。
愚钝吗,自己真的不该放手吗。明明是为了两人的幸福。
那本书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似的,待他接着往下读时,视线再次锁定了。
——如果你认为是顾全大家的幸福,那么请问,你和他现在幸不幸福。
无助的感觉涌上心头,令清第一次认真思考自己的决定,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他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错了。
继续往下看着,却再也找不到能和他切合实际的语句了,仿佛刚才一切的句子都是巧合。
仅仅,是巧合。
令清低下头,额前的碎发挡住了眼睛,却挡不住眸里的落寞。纤长的手指轻轻划过那两句话,仿佛在抚摸久未谋面的恋人的脸。他突然从裤子里抽出一把刀,把那页齐边割下来,之后木然地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将那页纸用刀划得碎碎的,纸屑从美丽手指中天女散花般飘到地上。
“苏沫,再见。”
甄凡已经很久没见到令清了,他请了病假,日复一日地请假。每当想起苏沫的嘱托,心就瑟缩一下,担忧涌上心头。
他今天很早就离开了公司,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想了好一会,还是决定去看看令清,就算被他用枕头打出来也要去看看。
敲响那扇看似永远紧闭的门,附耳听了一会,却什么也听不到。甄凡觉得很奇怪,又听了一会,还是没人。他有点担心了,难道……
想到这里,甄凡退到栅栏前面。
只有撞门了。
缓冲,起步,窜出去——
“吱呀。”那扇门竟然开了!站在门前的是睡眼惺忪的令清,揉着眼睛的样子很是可爱,只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让他可爱不起来了。
“谁……啊——”令清被撞倒在地,后脑传来的阵痛使他清醒万分,更提醒这不是一场梦。
甄凡摔得也不轻,趴了好一会,直到令清发飙。
“笑面虎你要死啊!给小爷我滚下去——”
甄凡不好意思地站起来,搔搔后脑勺,抱歉地说:“对不起。我看这么久没人开门,所以就……”
“所以你就撞门?”令清扶着头,脸上一片痛苦的表情,“你真是……”
“因为那天的事,我害怕……”甄凡说不下去了,那天的事大家都不愿再提起。
“哦?所以你认为我会自杀对么?”
一语中的。
“甄凡……小爷我杀了自己之前也要先把你这头猪宰了——”令清扶着墙站起来,杀气腾腾的目光对准甄凡那张欠扁的脸。
杀气腾腾的目光不可怕,因为目光不会杀人。
但杀手露出杀气腾腾的目光就得另当别论了,因为杀手会杀人,让你死的很惨那种。
“呵呵。”甄凡干笑两声,自己真是多管闲事了,这回可好,惹到令清的话,自己岂不命丧黄泉?而且他当秘书的时候,自己还那样欺负他……
“是苏沫你来的对吧?”
“呃?”甄凡愣了一会,连忙解释,“你别误会,他不是让我来当劝客的,他说……”
“什么?”
“特工组有人要杀你。”甄凡压低声音。
“哦?那我倒要看看谁能杀得了我。”
令清眼睛里残酷的光让甄凡胆颤了,没错,杀掉令清,好像还真挺难的。
自己怎么帮他?
“还有。”
令清冷冷地清了清嗓子:“我自己能保护自己,死了也不管他的事,我不需要他的怜悯。”
说罢,留下不知所措的甄凡,关上了那扇木质却破旧的门。
苏沫,谁需要你的怜悯。就算和你决斗,我也不用你手下留情。
缘分尽了,就不要再让他延续罢。
“哼。”
窗外渐阴的天色预示一场暴雨即将来临,而真正的暴风雨,其实才刚刚聚集……
二十二、真正的暴雨
令清觉得最近有些不对劲,走在街上还有在家里总浑身不自在,好像有人偷窥似的。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这次他没有回家,而是拐进了一个死胡同,一跃坐到墙头,盯着底下的砖路。
果然,不到两分钟,一个人鬼鬼祟祟地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抬起脚,尽量不发出声响进入了胡同,恍然发现没有人,而面前只是一堵墙。
“咦……跟错了么……呃……”话没说完,他就感到脖子上多了抹清凉,微微低头,一阵刺眼的灯光从冷森森的刀锋上反射到他的眼睛里,他闭上眼睛,身子不自觉地在发抖。
“谁派你来的。”冷冷的语调从后面传来,一双让人胆寒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那人感受到了脖子处液体的滑过,粘稠的液体。
“是……是令清大人吧。”那人清清嗓子,尽力抑制自己的恐惧。
“哦?你认识我。”令清的刀又贴近几分,隐隐感受到静脉通过刀身传来的震动,只要手一抖,眼前这人立刻会变成尸骨。
“清大人,是……是我的主子叫我来的。”
“谁。”
“这个……清大人我不能说,我不能违背主子的意愿。”
“那你就去地狱守护主子的意愿吧。”
刀贴近了些,就等那轻轻一划。
那人慌了,连忙讨饶:“清大人饶我一条命吧!我家主子您是认识的,主子是为了帮你,他不会害你的!”
令清微微挑眉,刀依然紧贴那人的静脉:“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凭这个!”
那人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从兜里掏出一个字条,递给身后的令清。
“谢谢你……默达……我退出组……”令清缓缓读着,意识到这是自己离开默达家给他留的字条,眸光一闪,紧盯那人,“你怎么会有?”
“清大人……您应该明白了吧,我已经泄露了秘密,违背了主子的意愿,您可以杀掉我了。”那人知道令清是不会杀他的,因为身为主子的贴身护法,有时会听到主子和清大人聊天,渐渐地,他也掌握了一些令清不为人知的性格,比如……心软。
“……你走吧,不要跟着我。”果然不出所料的回答。
“谢谢清大人,主子托我给您捎个话,本来是要匿名说的,既然您也知道了,我就交代一下主子另外的意思吧。”那人轻轻擦了一下静脉的血,感受到生命的律动,既想哭又想笑,自己差一点就没命了啊!他捂着脖子,勉强扯出一个微笑,“组织也派了人手抓捕您,至于特工组,听说也要抓捕您,主子希望您最近不要出门,在家里守株待兔,见到任何闲杂人等杀无赦,就算杀了主子这边的人也是没有怨言的,清大人。”
“哦?那我杀了你可不可以?”令清笑了。
“啊……清、清大人……”明显被吓到了,那人迅速单膝跪地,“小的可能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清大人多多包涵!”
“接着说。”
“主子说他会保护您的,发生了什么都有他顶着。”那人抬起头来,脸上竟挂着一丝悲伤,“这些话主子本没有让我转告您的,不过我实在忍不住。我从来没看过主子为一个人那般的伤神过。”
“替我谢谢他。”令清收好字条,从兜里掏出一瓶药来,“这是我平时带着的,受了伤很好用,擦一点药吧,静脉处感染了不是那么好玩的。”
那人愣了半天,不知该接不该接,素来冷酷无情的清大人怎么也……不会是自己惹到他,他想灭了自己吧。
意念刚刚闪过,那人就害怕地双膝跪地:“清大人我……我有错的地方,对不起清大人,请饶我一命,我回去还要交差……”
“噗——”令清没忍住笑了出来,轻叹了口气,把药塞到那人手上,有些失望地嘀咕,“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怕我呢……”
“啊……清大人……”那人抬起头,面前已经没有人了,远远看到一个黑影穿梭在楼房间。
他突然想起那句话——“人心都是肉长的”,是啊,谁说杀手就不许拥有一颗美好的心灵呢。
情势似乎有些严峻,令清所居住的居民楼外莫名出现很多戴着墨镜,穿着黑衣的人,当时他唯一的反应就是想吐槽!(=皿=)我去这是神马啊,这么老套的衣服还敢穿在身上。
他出门的次数频繁了,每到晚上就要干掉几个,可现在人多的他都杀不过来。令清愤愤地看着自己的金色小刀,早知道以前就买些枪了啊喂!人多了用刀杀不过来啊喂!
星期六的傍晚,令清依然是无聊地呆在床上,毫无睡意。这几天因为总是出去,好像又把生物钟调转了。
窗外的风敲打着窗户,门口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是第几次了啊妈妈桑!
令清啐了一口,之后跑到门口趴猫眼,好吧确实有些丢人。
“靠……”这回好像真的麻烦了,我说怎么看不到月亮呢!这外面齐刷刷地站了两排黑衣人,跟看门狗似的(=A=)。
管他呢。令清狠狠踹了一脚这扇劣质木门,之后会带床上蒙头睡觉。
不是因为他太淡定,而是他认出来外面全是洛的人,就算自己怎么跌他的面子他也不会把自己杀了吧。睡觉吧,睡觉什么都不记得了。
“砰砰。”很意外的,有人敲门。
这帮傻子是冷了吧,来投宿么?自己可没有那么大地方让他们住(=0=)。
继续趴猫眼,漆黑一片。
“我去!缺德——”竟然把猫眼堵上了。
反正没危险,看不到就打开吧。
可是他错了,外面,现在真的充满危险。
二十三、生死抉择(上)
午夜,犬不吠鸡不鸣,所有的生灵都在睡觉。当然排除那些基情很高的朋友们,现在还有可能在那啥。(= =)
一声枪响划破了沉寂,仿佛所有的东西都需要它来引导似的,原本安静的夜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之后是轻微的惨叫和身体撞击大地的声音。
没有人敢开灯,枪是他们不常见也是惹不起的,胆小的都趴在窗口偷看,胆大的躲在门口偷看。可是,院子里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壮烈,只站着两个人,月光下颇为清冷的背影。
“尉迟先生?”面对居民楼的人先开了口,在死一般的沉寂中,声音显得格外清晰,人们一边竖耳听着,一边在脑子里搜寻这里有没有姓尉迟的人。
“浴池?真是调笑了,我们这里没有浴池,家家倒是有浴室。”站在楼梯上纤长的背影轻轻笑着,声音正如月光般清冷。
“尉迟先生不要开玩笑,我们找您是有正事的。”
我们?人们环视一圈,什么都没看见。不只有这两个么?
脑筋还没转过弯,几个黑影从一楼屋檐上一跃而下,落在那个人身边,他面前的“尉迟先生”没有说话,只不过往后退了一步,又像想起什么一样站定。
人们大惊,又换了个位置环视,吓出一身冷汗,大大小小的屋檐和楼台上蹲满了鬼魅般的人!
“尉迟先生,可以和我们走了么。”陈述句,命令一般的陈述句刚一下达,旁边的男人就冲了上来,闪到“尉迟先生”身边,本很得意地想扣住那“尉迟先生”的手,却在那一刻神色呆滞。
这里……哪里还有人。
“呵呵,我不想和你们走呢。”清冷的声音从二楼的楼台传来,这几个男人抬头望去,光裸的脖子一览无余。金光闪过,那几人被定住了般僵硬,隔了几秒后,身体撞击大地的声音再次响起。待他们倒下几秒后,脖子静脉出才显出一个细长的伤口,血丝丝地往外流,之后如喷泉般汹涌。不久,他们便被自己的血浸透了衣衫。
观望的人们吓得不知所措,胆小的干脆缩回被子,胆大的则关上房门,偷偷地趴窗户。
“真是瞧不起我,这种劣质的暗杀手也敢派来,暗杀高手?幌子罢了。”“尉迟先生”坐在二楼楼台上晃着双腿,一副闲适安逸的样子,唯独一双美丽的眼睛在警惕地环视着四周,脚轻轻蹬着栅栏,只要有人攻击,他随时可以闪到另一栋楼的楼台。
住在二楼的房东将这句话听得真真切切,突然明白了这声音怎么会如此熟悉——
“令清。”
“那你认为我该姓什么?”
“谢谢你。”
“啊……”房东捂住了嘴,连忙把窗帘拉上。真的是他!刚才细致地看了他的眉眼,虽有些模糊,但轮廓是不会错的!他不是流浪汉,他是……想起以前自己好似勾引过他,一阵冷意传遍全身,假如他不高兴的话,自己恐怕早已死于非命。
C市。
坐在华贵椅子上的银发男子带着万年不变的面具,将手边的手机甩到跪在自己面前的人身上,带着怒意问:“我们的人呢?”
“……王……我、我不知道,我是死里逃生的……所有弟兄都被一群人杀了……”跪着的人哆哆嗦嗦地说。
“所有?”男子挑了挑眉,“都指哪些?”
“这回派去的有杀手榜前五十中的后二十……他们都被杀了……而打手榜现在只剩下前十了……”
“混蛋!”男子拍桌而起,狠狠瞪着眼前这个人,“你是第几?”
“我是打手榜的第五……”
“哼……多亏我告诉杀手榜前三十先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就算没死也要被你们打手榜这帮饭桶气死!”
“不……不是……那些人都精通暗杀术……我们连影都摸不着怎么打……”
“别找借口!”就算带着面具也能想象到这后面美丽的脸将有多么愤怒,那人吓得头抵在地上,“下达我的命令,杀手榜和打手榜前五十的剩余人选随我来,之后,你给我们带路,我就不信抓不回尉迟令清!”
A市。
破旧的居民楼里一片静谧,无论谁也不会想到,里面正上演着血腥的杀虐。
“我还以为暗杀高手能有多厉害呢,原来是一群孬种。”
令清的眸子射出冷寒的光,一抹金色再次飞出,与向他扑来的人也瞬间僵硬,之后倒在地上。飞快的闪身,令清掠过的地方都插着整齐不一的刀,可惜没有一把命中。手一伸,拿到刚才飞出去金色小刀,之后蹬上左墙,弹到右面的墙上,再次蹲上二楼楼台。
“不敢来了么。”令清掏出一块手绢,擦净刀锋的血迹,厌恶地皱着眉,“真脏。”
“更脏的是你!”不知从哪里又窜出一个人来,令清笑了,长臂一伸,竟将那人揽了过来!动作快得让人措不及防,那人怔着就卧在令清怀里了,看着面前的人笑得很美,竟回不过神来。
“说出这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笑容很美,语调很冷,脖子上一凉,就觉得身体在迅速流失这什么,失去知觉闭上眼之前,眼前这人的笑还在眼前晃着。
“狂妄……”刚才和他对话的男人眉眼都扭曲了,复杂地望着死在令清怀里的同伴和令清脸上那妖孽般的笑容。一个箭步冲上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寒气逼人的刀。
“呵……”令清似乎早就料到似的,竟将怀中这已没了气息的人推坐起来,那把刀便插在那人的身上,那人的脸仿佛又惨白了几分。
那个男人好像看到了什么惊悚的事情一般,突然止住脚步,喘着气抖着嘴唇吐出一句:“畜生……残忍的畜生……”
令清没有在意,将面前替他挡刀的人推了下去,底下的男人果然想接,却自己也被砸了个猛重。
“啊嘞。”令清将下巴垫在二楼楼台的栅栏上,轻笑,“不光身手烂,脑子还笨啊。不知道从高空摔下来的东西,就算是一个小石子也不能接的么。”
暗杀组的人虽然接受过体制改造,但是这一砸还是让那男人的手臂出现了轻微脱臼的状况。他退着步,眼睛里竟有了几点晶莹。
因为,眼前这个坐在楼台上的美丽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害怕么。”令清似乎失去了兴致,收回了笑容,薄唇微微抿着,轻轻的几个字如一把利剑直刺那男人的心脏,“看来你们还是很重情义的嘛,呵,默达说的真对,心肠软,果然对杀手没有益处。”
令清一副轻松的样子让男人疑惑,为什么他不怕有暗器呢。但恍惚间他注意到了散落在令清周围的小刀、飞镖和子弹什么的,刹那间明白了。不得不说,他也有点佩服眼前这个男子了,他巧妙地利用了居民楼杂物多的特点。选的地方真是绝妙,正前方有虽破旧,但子弹绝对不能一次打穿的细密的栅栏挡着,而两侧有废弃的洗衣机什么的,偏偏上面的屋檐又很低,直接遮住了令清的头。
这个地方,真的是暗器打不到的。而他的动作偏又太快,像猫一样。所以他们只能上来单挑。
思绪飘忽的时候,二楼的身影不见了,就在他奇怪的时候,竟有数把刀直直地向他飞来!那绝对不是尉迟的刀,那是泛着银光他们暗杀组的刀。
他僵硬地定在那里,数把刀与他擦肩而过,插在地上,想一个包围圈把他围住了。那瞬,他又看到数把刀随着一抹矫捷的身影追杀,之后那抹身影再次回到二楼楼台,带着几分嘲讽意味的笑直直地盯着他。
他恍然大悟,背后不禁被冷汗湿透,刚才这个男子在自己的后面!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把刀向他飞来!那刚才岂不是他想杀了自己就能杀了?他为什么不杀?
令清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懒懒地将头歪在栅栏上:“没玩够。”
这句话成功点燃了那人的怒火,那人再次蹬上墙壁,跳上二楼楼台。本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他的表情在登上那一刻变了,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令清手里那把沾着血的金色小刀,脖子上的丝丝疼痛传来,好像……划得很深的样子。
“对不起,我现在玩腻了。”令清笑着,擦掉刀锋的血迹,轻轻一戳,那人便掉下了楼。
人们屏住了呼吸,那人的死相一定很惨。
可出乎意料的,那人准确地落到刚才他接的男人身上,所以没有太血腥的场面,他就那么惶恐地闭上了双眼。
而大家还没缓过神,便又窜出一人来,落在院子里。
“呵,还有胆大的?”令清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人,觉得这背影有几分熟悉。
那人抬起了头,与令清对视,令清在那一秒愣住了。
那人趁这时飞快上了二楼,大家本以为这场战斗终于可以结束了,可下一个画面谁都想不到。
只见那人捧着本很凶残的杀手的脸,轻声道:“清,和我回家吧。”
二十四、生死抉择(中)
空气仿佛凝住了,时间停留在这一刻,静静的月夜里,只听到生命在无时不刻的律动。
令清呆呆地看了面前的人一会儿,又红了眼眶。
刚分别几天,自己就是如此的想他。
“清,回家吧,我什么都会替你扛着。”
苏沫轻轻地吐出这几个字,跨过楼台的栅栏,坐在令清面前。
令清在那一刻感到无比安全,因为自己所爱的人真真切切留在自己身边。
谁能不害怕,一个人需要应付这么多的人。只不过他必须保持镇定,假如他害怕的话,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任何人会来安慰自己。
而在完全的信任面前,本就很胆小的令清终于忍不住了,眼泪一颗颗滑落,突然感觉刚才自己经历的一切是多么的可怕。乱飞的刀,扑向自己的杀手,还有……还有随时可能要他命的枪。
“别哭,清……”苏沫把令清的头放在自己胸口处,让他倾听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让他感受到现在自己是他的。
可是不要忘了,这里是战场,没有人情的战场。
从那些旁观者,或者说是敌人的眼中看这一幕,便变了味道。他们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他们只认为自己的一方在使用怀柔战术,绝对不会背叛。
其实,他们也没有背叛吧,只是爱得累了想歇一会儿,而现在又想见面了而已。
只是这样罢了。
令清的胆子很小,但是意志很坚强。感觉已经通过流泪释放心情,哭够了的时候。大脑和神经再次进入警戒状态,慢慢地、慢慢地抽出一把刀来,金色的光在月色的照耀下泛着寒冷的颜色,手在慢慢上移,接近颈部……
“苏沫,我想我是第三次说要杀了你,现在我要履行诺言。”令清在苏沫还放松警惕的时候,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手稍微一用力,光洁的颈部便出现了血痕。
令清一致认为,自己只是创伤太多,才会爱上苏沫给予的温暖与关心。不过他现在才知道,苏沫身上每一处细小的伤痕都叫他痛苦难当。
“滚下去。”心抽痛得厉害,最终还是把拿刀的手放下了,拿出手帕静静擦拭着,不想正视眼前的人。
“那也要带着你一起。”很固执的语调。
“是么?”令清露出一个微笑,“还是……”
话音未落,余光扫到一抹多余的影子,刀锋一转,面对旁边的楼梯,那个欲扑上来的人便直直地撞上了令清的刀尖。手一抽,被鲜血染红的刀锋再次转向苏沫,血如泉涌,几滴随着刀锋的运转,溅到苏沫的脸上,可以看出,鲜血到达苏沫脸上的时候,他的表情瞬间复杂了许多。
“像他一样?”令清依然挂着美丽却残酷的笑容,刀锋慢慢逼近,可苏沫却没有后退,“怎么,不喜欢沾染别人血的刀子么,我可以给你换一个。”
苏沫仍然没有开口,没有看那红得鬼魅的刀锋,而是定定地直视令清的眼睛。
两人这样僵持着,旁边的自然等不及,就在两人对视的时候,又有几个不怕死的冲上来,自然被KO掉。令清的视线也一直没有移动,全靠余光捕捉,每次都命中。
苏沫的脚下已经多了一滩血,他低头看了一会儿,又抬头看看令清的脸,沉默良久,语调怪怪地说:“清,你干嘛要装出这种样子,你的性格明明不是这样的。”
令清听后挑眉:“哦?那你认为我是什么样子。”
苏沫没有说话,那个胆小心软又脸皮薄的令清跑哪里去了。
“苏沫,你刚刚接触我多久,默达都不敢给杀手时的我下评论,何况还是你。”令清收回刀锋,一如往常擦掉血迹,眸光有些黯然,“你又不是没看过我杀人,连你都说我是畜生,说那种话,有什么用。”
“可是不能只凭一面连断定人的性格。”
“是么,可是苏沫,你怎么不想想,你是看到我好的一面的时候多,还是坏的一面?说不定,我坏的时候良心都让狗吃了呢。”令清突然激动起来,“你凭什么说我是装,你有很好的家庭,你从小不受人欺负是么,你有什么资格凭你世界观来评价我的世界观。苏沫,你真是太固执了,放手吧,我们都在极端的道路上行走,双手不知沾染过多少人的鲜血。我们都是疯子,而且执迷不悟,还有自己的天壤之别的世界观,怎么可能幸福。放手吧,苏沫。现在放手大家还来得及,我这次留你一条命,下次的话,我说真的,我会杀了你,不管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我都会杀了你。”
“……清……我……”
“砰!”
枪声再次响起,两人的大脑立刻高度戒备起来,苏沫也转过身子,望着楼下的院子。
令清看着苏沫安全温暖的背影,鼻子一阵阵发酸,他就这么放心的把后背交给我么,就不怕我冷不防捅他一刀?他似乎比自己还了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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