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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知狼-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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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就像一场闹剧。
门口的男人道:“住店。”
129 掌柜的生意
男人的声音怪怪的。颜如七站在原地愣了半晌,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出手。
“多谢。”男人走过去的时候,颜如七轻轻说了句。
男人看也没看他,只丢下一句:“心慈手软。”
颜如七细细一品,知道他是看清了他拿出金针又收了回去那一出。
这么一闹,已是天黑。
店家道:“都歇了都歇了,小店要关门了!”
颜如七便上了楼。
不一会儿,店家送来茶水。茶香四溢,诱人得很。
颜如七赞了两句,喝了口茶,小二谢过,嘱咐安睡便下了楼。
晚上颜如七睡得迷迷糊糊,只听到寒鸦扑哧之声,树叶轻轻摩挲。
而楼下,本来趴在柜上酣睡的掌柜缓缓抬起了头,拿了个木牌子慢慢从柜台后走出来,木牌子放在靠墙的正中桌上,上面赫然是四个黑漆漆歪斜斜的字:百无一用。
“开门了,做生意咯!”掌柜低低喊着,自己坐在那桌子旁,白日里和蔼的面庞此刻像死人一般诡异僵硬。
颜如七睡得正香。却被人摇醒了。睁眼一看,是之前那个黑布男。
他猛地坐起来,警惕地说:“什么事?”
男人突然点了他的穴道,抱在手上出了门。
颜如七这才醒悟过来,原来江湖上除了拳脚功夫,刀剑功夫,还有很重要的一门称不上功夫的功夫叫点穴。
真是欲哭无泪,欲言无声。男人抱着颜如七藏好了,前后都是墙壁,斜角处有个小洞。
颜如七从洞中看过去,正好看见那“百无一用”的牌子和那死人一样的掌柜。他心中一惊,真没想到这么小的普普通通的店竟还有门道。
百无一用,不就是那个倒卖消息的吗?不过墨冉衣曾经提到的时候却是很不屑,说不过是个二流的组织。
颜如七被勾起了兴趣,没注意到自己整个被圈在男人怀里,背后紧贴着男人,男人的脸也贴着他的耳朵。
“那茶是暗号,喝了茶便是普通的客人,一夜好睡;不喝就是要做生意的。”颜如七听得分明,这声音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直达耳膜。
羽曾说过有的人功夫高了可以传出这种密音,除了他想要对话的人,其他的人都听不到。颜如七开始好奇男人的身份和行为的目的,但是此刻他更好奇这百无一用的买卖。
有人出现在掌柜面前,道:“买韩焦柏的行踪。”
颜如七听到韩焦柏的名字,心中一惊,眼睛眨都不眨。
掌柜在纸上刷刷写了几个字给那人看。那人看过之后。掌柜收回来手一搓,纸屑都没留下。
那人给掌柜几张银票,转身就走。
颜如七特别想知道那是多少钱,可惜看半天也没看清楚,掌柜将银票收进怀里,静静的坐着。
所以说信息就是金钱,这钱多好赚啊!颜如七不无感概。
“买毒王颜的身份。”
这次颜如七就不知是惊讶了,他没想到居然有人会买他的身份。他恨不得自己是孙悟空,能千般万般变化,恨不得会隐身术,恨不得能飞天遁地,可惜现在他无法动弹,什么都做不了。他死死盯着那买消息的人,那人很普通,瘦瘦的,脸看不清楚,反正是丢人堆里也找不着的那种。颜如七怀疑他是易容的。
掌柜的照样在纸上刷刷写了几笔,递了过去。
写的什么?颜如七特想看到,可是怎么都看不到。
“怎么可能!”那人叫了出来。
掌柜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消息已出,可不要赖账。”
那人将纸递了回去。又道:“再买他的行踪。”
颜如七心都提了起来,这人不但要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还要找他,找他做什么?颜如七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焦急得不行。
掌柜的又冷冷看了他一眼,道:“阁下也听过百无一用的规矩,一人一次只卖一条消息。要买明日请早。”
颜如七松了口气。
“这是什么规矩,原来百无一用并没有这样的规矩!”
“现在有了。”
“你玩我?”
“谈不上,不过,敢在我这里叫嚣的人,现在还没出生……”说着阴阴一笑。
那人惊得后退一步,丢下银票转身就跑。
掌柜蛇一样的眼随意看了某处一眼,道:“阁下藏得够久了,若有诚意做生意,何不出来一见。”
颜如七心中狂跳,然后感觉到自己被放到了地上,男人站起身,离开了此处。
“买毒王颜的行踪。”男人奇怪的腔调响起,颜如七觉得这个世界真是疯狂了。
掌柜道:“阁下方才为何躲起来。”
“看看百无一用是不是真的有用。”
“不信任百无一用又何必来。”
“信任也要有本钱。”男人将银票放在桌上,“我愿意出双倍。”
掌柜看了看银票,在纸上刷刷写了几笔,递给了男人。
男人看过之后,又还了回去,转身要走。
掌柜收了银票,道:“一码归一码,消息要卖,帐也要算。”说完出手如风,一星烛火朝男人蒙在黑布中的脑袋飞去。
男人往旁边一闪,在烛火还未熄灭时又将它打了回去。正好落在那火烛之上,那灭了的火烛又燃烧起来。
“阁下好本事。”
“适才冒犯,情非得已。”
掌柜掀了掀眼皮,没再说话。
男人直接走了,可颜如七还被扔在那里动弹不得,这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行动又受制,颜如七左右无法,只能强撑着胆子打起精神以便应付各种状况,心里把那诡异的男人骂了百八千遍,觉得这日子真TM越过越倒霉了!
掌柜合着眼坐了会儿,又道:“关门了,明日请早。”说完携了那百无一用的牌子慢悠悠的又转回了柜台,趴桌上睡觉。掌柜从颜如七藏身之处走过时,颜如七觉得连呼吸都不能了,每一跟汗毛都变得极度敏感,稍稍一阵风都能感觉得到。
颜如七后悔了,他觉得就应该跟在羽身边一年整,多学些功夫,至少不能这么轻易被人暗算了去啊!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不管羽出什么怪招,有什么魔鬼训练,他都接受。绝对接受!无条件接受!!
掌柜睡着了,轻轻响着鼾声。颜如七想哭的心都有了,因为他身上又冷又僵,心里又怕又急。
眼见着周围慢慢要亮起来了,颜如七那个心啊,颤得都不会回血了。
好在,男人回来了。颜如七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搂进温暖的怀抱,冰冷的手被包了起来,然后男人抱着他回到了房中。
颜如七陡然接触到温暖,忍不住往里靠了靠,男人将他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也不解开穴道。
颜如七眼中燃着火,他心想只要男人解开他的穴道,他一定要踢他几脚,骂他个狗血淋头,纵然这样都无发消他心头之恨。
“你是毒王颜。”男人说话了。
颜如七忆起这个男人买了毒王颜行踪的消息。不止是他,还有其他人在找他。危机感空前高涨,颜如七警惕地瞪着他,反正也说不了话。
男人拘起他耳畔的发,“听说你浑身都是毒,旁人靠近你就会被毒死?”
颜如七得了他的提醒,瞬间运作斗转心经,想着男人只要敢让他出血,他就有办法毒死他,哼!不过,他又转念一想,斗转心经可以自由御气,那是不是也可以冲开穴道呢?
其实是可以的,只不过颜如七这种半路出家的,内力几乎为零,即便是有斗转心经相护,要达到冲开穴道的高度还是很困难的。
“你知道方才那个买你消息的人是谁吗? ”男人贴着他的耳朵问。
颜如七眼睛动了动,表示想知道。
男人又凑近了些,颜如七听到几个字,然后愕然的动了动眼珠,最终平静下来。
原来是他!
“这一路,肯定有人找你,有人杀你,你要怎么办?”
我要你解开穴道!颜如七特别想吼一句。
男人看了他半天,伸手隔着衣服摸了摸他的脸,然后滑到脖子上一扯,半边衣服被扯开了。
颜如七胸口一凉,也摸不准男人要做什么了。
男人只是看了看,看过之后,伸手摸了摸,当然也是隔着衣服的,然后又帮颜如七穿好了。盖上被子,低哑奇怪的嗓音在颜如七耳边响起:“明日我也渡河。”说完解开了颜如七的穴道,瞬间消失了踪影。
颜如七气得跳上床,挥拳低喊着:“NN个熊,都当我是软柿子是吧!”方才衣服没穿好,随着他的动作滑开了,凉风拂过,他浑身一抖。
男人在外面听见,微微一笑,心想确实很软,不过跟柿子还有一段距离。
颜如七思考再三,这地方是待不下去了。坐在床上发呆到天亮,直接交了钱牵了驴子就要渡河去。
临走前,他淡淡看了眼掌柜,掌柜仍然是一脸和睦老好人的样子,根本想不到他居然也可以有一张死人脸。
颜如七怕掌柜看出异样,依然如常的笑着跟掌柜搭讪,见小二牵了他的驴子来,还夸道:“不错,喂得挺好!”
掌柜笑呵呵地说:“客官请放心,上我们这儿来的客人都满意得很,下回还会再来,不光是驴子喂的好啊!”
颜如七连连点头道:“店家会做生意啊!”
掌柜站在门口送别颜如七,喊了一嗓子道:“客官下回路过还来啊!”
颜如七恩恩应了几声,心里却叫唤道:我的亲娘啊,打死我也不来了!
那驴子慢悠悠的走了一段路程,颜如七看着看不见那客栈了,便狠狠拍了一下驴屁股,叫道:“笨驴,快点!当心被人宰了吃驴肉!”
驴子受痛,昂昂叫了两声摆了摆头,也不知是真听懂了还是怎么的,拔腿就跑。
130 渡河生波折
渡口的船还真不少。颜如七在渡口站了一会儿就有人来拉客。颜如七挑了个看起来精干的船家牵驴上了船。
上了船。颜如七直接进仓里坐稳了。那船家拴好了畜牲便走到船头,吆喝了一嗓子就要开船。
颜如七这时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船家,渡到对岸要多久?”颜如七问。
“一个时辰吧。”船家长浆一摆,船滑离了渡口。
一个时辰。颜如七双手搓了搓脸,熬过这一个时辰,对岸就是丰州。到了丰州就赶紧去找墨冉衣,希望途中再不要出什么岔子了。
船行了一段水路,船家开始唱歌,唱的是水上常唱的歌,一嗓子喊开就像划破了云天,引来水鸟飞鹤盘旋,那种云外天边的畅达之意,让人听了就觉得舒服。
颜如七听了一会儿,心道这船家嗓子不错,不知道这里流不流行对歌。
渐渐放松下来的颜如七听得心里痒痒的,顿时来了兴致,走出去喊道:“船家,你这歌有什么说法?”
船家咳了下嗓子,说道:“当然有说法,这歌是唱给河神听的,河神听了歌就知道我们是李家村的人。便要放我们过去。若不然,就要生些波折。”
“那这个也不能随便唱咯?”
“小伙子可是也想唱一嗓子?我这歌唱开了便算河神听到了,小伙子有歌要唱,河神也高兴的!”
颜如七听船家唱了一首,想起之前朋友去KTV狂欢的日子,嗓子便发痒,也想唱唱歌来缓解一下心头的紧张。这时店家同意,他便站在店家旁边,看着苍苍水面,看着对面青黑色的重重影像,清咳了两声,试了试嗓子,自然而然的唱了开来。
既然是有心唱歌壮胆,自然要放开了嗓子唱。颜如七想起遥远的时空,想起燃眉的危机,这一嗓子吼开,唱的却是青藏高原。
他这边一唱开,船家就笑着点了点头,心道这小伙子有架势,又是没听过的歌,还这么好听,于是忍不住一边摇浆一边和起了拍子。
颜如七唱得热血沸腾豪气冲天,自然注意不到后面不远处有另一艘船,船舱里坐着的男人惊讶的走出了船舱,站在船头看他。
船在江心。
前面来了一艘快船,比颜如七坐的船大许多,上面有人挥手。大声叫着:“七哥!七——哥!”
可是颜如七唱得正欢,哪里听得到这声音。
唱到最后颜如七吼出最后的高音青藏高原时,立刻神经一紧,周围杀气四溢,十面埋伏,他在高音结束的一刹那似乎听到了李然喊了一句:“小心!”
水花乍起,伴着水花跳起来的是四个黑衣人,各占东南西北四方,手中提着长剑,面上掩着黑巾。
一人道:“抓活的!”
那驴子甚是精明,一看情况不对,自己踢着蹄子下了水,也不昂昂叫唤了,不知道是不是怕引来人的注意。
颜如七手上金针已经备好。他猛地推船家下水,金针刺向自己的皮肉,然后抽出来,心里的弦绷到最紧。
到这时候,再优柔寡断就是葬送自己的未来和性命。他们不是黄大爷之流,颜如七自学金针的第一天,就无数次想象过现在这样的场景。他不禁想羽教他金针的时候是不是就是在预备这一天?
手染血,江湖便是一条不归路。走上这条道的人。生生死死,便是再随心所欲也要背负生命的沉重代价。颜如七翻跳向后,寻着机会金针便脱手。两根金针一脱手,便再取两根。他现在只能同时发两根金针,好在来人不多。
快意恩仇也是需要代价的。
颜如七躲避着黑衣人的攻击,金针瞬间射出去,眼里全是寒冰,那是真正面对决绝的死亡时才会有的冷酷。
颜如七也可以如此冷酷。
他想起羽的话:这金针,杀过人才算出师了。
两个黑衣人掉下水去。
船开始漏水,前方迎来的大船越来越快,一个红衣女子涉水而来,一个灰布衣男子在船上吓白了脸,似乎想要跳下水去却被旁边的人拉住。
颜如七跳到水里躲避另外两个黑衣人,与此同时换针出手,当然同样是淬了毒的。
杀一儆百,颜如七脸上全湿了,分不清是混沌的水还是挣扎的泪。
红衣与黑衣人交手的瞬间发现黑衣人抽搐着肩膀掉下河去。
颜如七大叫道:“快把他们捞起来,不要让他们的血流到水里!
颜如七的金针诡异,一时间还可不见血。红衣忙去帮着颜如七捞了黑衣人上来,正捞着另一个黑衣的男人也加入了行列。红衣疑是敌人,就要出手,颜如七忙道:“自己人!”
尸体被丢上了黑衣男人的船上。之前被踢下水的船家扶着那条船道:“惹怒了河神,船毁了!”
红衣的船已经到了,颜如七刚上去便被一个人搂进怀里,搂着他的双臂是颤抖的。
颜如七抬头一看,是宫青离。
“你……”宫青离拿袖子在他头发上脸上擦过来擦过去,阻挡了颜如七的目光,但颜如七分明看到宫青离眼角滑落的不知是泪珠还是他身上溅过去的水珠。
心,在那一刻柔软。
“七……七……七……”宫青离的样子像是丢了玩具的孩子突然又找到那玩具。虽然找到了但那玩具却快要残破了。
颜如七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实这时候也确实不是说话的好时候。
黑衣男人一一扯下那些刺客的面巾,手在脸上摸了摸,没有人皮面具。
红衣道:“你是什么人!”
男人不语,见那尸体开始呈青黑色,便道:“船家,上那条船。”
船家忙下水上了颜如七的船,那驴子也早就游了过来昂昂叫唤。
颜如七哭笑不得骂了一句:“这畜生!”又扯下宫青离的手,拿了些银子给两个船家道:“这是补偿你们船钱的,今天的事还望不要记在心上。”
船家连连点头。
黑衣男人下水推了那船过来,拴在颜如七的大船上,自己跳到颜如七身边,帮着颜如七拉上了那小毛驴,说道:“上岸。”难为他湿了一身却仍然裹得严严实实。
红衣走过来,有意无意的隔开他们。
男人低低一笑,只见那黑布上浮起白雾,不一会儿全身全干了。
红衣脸色于是更加难看了。
颜如七这时也懒得问他是什么人了,问了两个船家上对岸他们能否回去。船家点头。于是大船掉了头。
此刻确实不适合叙旧。李然和李良互看了一眼,道:“七哥,船上没有干净衣服,等上了岸……”
正说到这里,黑衣男人身子一闪躲开红衣,一手握在颜如七沾着湿衣的手腕上。
红衣大叫道:“你做什么!”
宫青离扯着颜如七一手袭向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握着颜如七的手腕一抬,只那一瞬。颜如七觉得一股热气罩在身上,湿哒哒的感觉顿时消失了。
颜如七挡开宫青离的手,道了句:“多谢。”
黑衣男人放手离了颜如七一步远。
宫青离被颜如七一挡,脸上似有受伤之色,苦巴巴的放了手,走到李然李良那边,不再看颜如七。
颜如七刚杀了人,心中狂跳,怅然若失,哪里管得了这许多,独自进仓坐着。也不说话。
再想起当时羽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许许多多场景就像是一个个晦涩的预言。
船上了岸,红衣自觉去处理尸体。黑衣男人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连告别的话也没有。
李然李良凑过来说起他们为什么会在此处。宫青离却是一直站李然李良后面不肯前来。
颜如七不记得是谁说过:相遇就是债,他对你好,便是前世欠了你的债;他对你不好,便是前世你欠他的债。他想想这句话,再想想自己,觉得自己上辈子债肯定乱得很。
此刻的颜如七不知道,他这辈子几乎都是在理前世的债。一辈子几十年,怎么过不是过,过去了便算过去了,一杯忘川水,往那奈何桥上走一遭,谁也不知道谁是谁的债。
红衣到底不愧是玉玄宫二把手一样的人物,处理事情从来都是谨慎完善。
一行人进了玉玄宫名下的客栈。清洗过后,便送来了饭食。
吃过饭,红衣道:“宫主既然收了碧金镯便是玉玄宫的主人,如何三番五次退却?玉玄宫虽不愿理俗事,但也不怕谁。我们已照着宫主的吩咐安排了,宫主不必太担心。至于那欺我玉玄宫的蒙面人,我们自当查出来要他好看!”
原来,香扇香暖一回玉玄宫便对红衣红裳说了此事,红衣红裳骂她二人糊涂,商量了下便让红衣过来寻颜如七回宫,毕竟颜如七功夫实在一般,放在外面不安全。而李然李良怎么也不肯随石虎去墨冉衣处,便打发了石虎自己回去复命,随着红衣来了。宫青离听说是找颜如七,又怎么会不来?于是一行人便轻装出发了。没想到这么巧他们也是今日过河,李然听到颜如七唱歌,喜得大叫,哪知道瞬间就是杀机。
颜如七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红裳的意思?”
红衣单膝跪地,行了拜上的大礼,坚决的说:“这是玉玄宫所有人的意思。”
颜如七神色古怪,又问:“我一个男人做你们玉玄宫的宫主。实在不合适吧? ”
红衣一笑,道:“宫主何分男女?若宫主喜欢,我们可以抢许多男人上山!”
颜如七很是汗了一把,一时间有点不太清楚红衣的大脑回路。
“可是……”
“宫主,若你再推辞,红衣便长跪不起。香扇香暖因为没有劝住宫主已经受罚,红衣再犯此错,回去也要受罚的。”
颜如七一惊,道:“关她们什么事,好好的做什么要罚人!”
红衣一脸正经道:“她们跟着宫主出门,回来时却没有跟着宫主回来,单这一件就该罚!更别提宫主有去意,她们却不加劝阻,更是该罚!”
颜如七无语,知道与玉玄宫怕是脱不了干系了。
“我实在不惯做这什么宫主,若玉玄宫毁在我手里,你们岂不要杀了我解恨?”颜如七玩笑道。
红衣又是正经道:“玉玄宫是宫主的,宫主要毁了去我们半句不是也不该说!”
颜如七被噎住了,此事再没有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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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终极ai~~~~
然后说点题外话……题外话就是……今天好冷………………
131 头大呀头大
有红衣他们在,颜如七总算是能安安稳稳睡个好觉。
睡到一半。他觉得床板似乎下陷了一点,迷迷糊糊有人抱着了他的腰。
是羽吗?颜如七嘟囔了一句靠过去,手脚自动缠上。可是被他缠上的身躯却是一僵。
不一样的动静惊动了颜如七,他睁开眼,醒了神。
宫青离立刻下床就要走,鞋也没穿好就拖在地板上。
“你去哪儿。”也不知道为什么,颜如七不忍看宫青离这般委屈,终于出声。
宫青离嘴唇有点发白,也不肯说话,脚步停了一下又要往前走。
“你再走试试看。”颜如七气这个大木头连话也不会说,手攥紧了被子。这算什么事,偷摸摸的来,被发现了就走,一句交代都不会的吗?
宫青离放在门上的手迟迟没有动作,整个身躯都僵硬了。
颜如七看着宫青离的背。初见宫青离,他淡褐色的微卷的头发乱蓬蓬扎着,眼中空灵清亮,仿佛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他整个人就那样沐浴在阳光下,缓缓的走到他面前,像一朵空谷百合,自然幽香却又毫不招摇。
当时他想。这样的人再修炼修炼说不定要成仙的。可是宫青离没有成仙,他的眼开始染上了忧愁,唇开始变得苍白,肩背开始微微佝偻,只有头发依然是乱蓬蓬的像是怎么也梳不齐整。即便他开始知道要穿彩色的衣服了,知道鸟肉不止是煮着吃了,知道这人世许许多多的精彩了,可是这么多这么多的精彩如果不是颜如七带来的,他便看不到也感触不到。
宫青离用他来炼毒,他却仿佛给宫青离下了更恐怖的毒。这种毒,说不定在哪一天就会消耗掉他的整个生命。
太沉重,所以反而不能接受。
可是,他终不是铁石心肠。他知道宫青离是不同的,是不可能被改变的,只要不是他自己愿意的话。
“行了,过来吧。头发乱糟糟的。”颜如七烦躁的扒了扒自己的头发。
宫青离还是不动。
“要我拉你过来吗?没脚啊!”颜如七提高了声音,还要怎样?
宫青离走了过去,想了想,坐在床边,只挨了一点点边。
颜如七裹着被子爬到一边伸手去拿旁边的梳子。被子裹在他腰间展现出少年柔韧的腰背曲线,宫青离喉咙动了动,捏紧了拳。
颜如七又爬了回来,拆开宫青离的头发,一下下梳着,一边梳一边想,自己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要帮人梳头发呢!真是莫名其妙!想到这里,下手难免重了点。扯下了几根头发。
宫青离眉毛都没动一下,直直地看着前面,肩膀绷得死紧。
颜如七手里拿着几根断发,开始不好意思了。说起来宫青离有胆子掐他脖子之后,倒是胆小了许多,即便是面对他也是这幅要死不活全身戒严的模样,难道他在控制自己手,免得再掐自己一次?错眼看了看他的手,还真是攥得紧紧的。
颜如七愕然的看着他的手,道:“你还想掐死我?”
宫青离受惊的站起来,连忙摇头,也没注意到颜如七手上拿着梳子还放在他纠结的头发上,这么一下,一小团乱发随着梳子断了下来。
颜如七比宫青离还惊讶,看着宫青离后面一块头发像被狗啃的一样长短不齐,只觉得心被狠狠撕扯了一下,气得叫道:“做什么!不知道痛的吗? ”怎么会有人笨成这个样子!
“那一天你要是死了,就是笨死的!”颜如七气得口不择言,又拉他坐了回来。
颜如七的手很暖,宫青离觉得他碰触的地方像是被烫了一下,烫得眼睛发酸。
“让你不知道痛!让你不知道痛!”颜如七生气。极力要把那乱发梳齐整,但嘴里虽然发狠,手上却越加温柔。
宫青离抿了抿嘴,终于说了句:“痛。”心痛,痛了好久,似乎就没好过。
自从遇上颜如七,宫青离便觉得自己中了毒,那毒几乎要逼得他疯魔。
颜如七手上一滞,不再说话。
宫青离不知哪里来的灵感,回身抱住颜如七压上去,靠在她肩窝,再没别的动作。
颜如七知道该拒绝他,该赶他走,不该给他一丝一毫的希望,因为宫青离不是个能放得下的人。他虽然承认了与男人发生感情,但有了之前与羽的纠葛,他便越发不想与宫青离有关系,他觉得自己无法给宫青离最完美的感情,而宫青离值得最美好的东西。而且,他连与羽的关系都理不清楚,又怎么能再与别人纠缠?
颜如七推开宫青离,宫青离却抱得死紧,死也不放手。
“你发什么疯!我告诉你,我原谅你掐我脖子的事,你可以不用苦着脸了,但可没说你可以压我身上啊!”
“会死的……会死的……七……不理我……会死的……痛……”
颜如七怔了一下,喉咙里有点酸。他猛地掐住宫青离的腰让他受痛,然后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自己坐到他肚子上。扯着他的头发恶狠狠的说:“你丫的给我听清楚了,老子不喜欢男人!你丫赶紧找个女人成婚生娃,少TM在我身边装可怜!老子最讨厌你这样的人!听清楚了?不准跟着我!不准!不准!!”说完翻身下床,拿起一边的衣服披在身上就往外走。
还没走出两步,就听见砰的一声。
回头一看,颜如七吓得脸煞白。
宫青离一时间血气上涌,心中悲痛,竟拿自己脑袋当石头狠狠敲在床柱上,满脸都是血。然而他还嫌不够,似乎还想来一下。
颜如七又惊又怒又急又气,连忙跑过去捉着宫青离的脖子往后拉,宫青离倔强的看着他,顺着他的手劲脑袋快速后退,目标竟是后面的墙。
“你干什么!”颜如七惊得不行,连忙又把他的脑袋捞回来贴着胸口,心脏怦怦乱跳。
宫青离还在挣扎,“死!我去死!”反正中毒也好不了了,死了干净!
颜如七平生最恨有一点事就要死要活的人,可是这时候的宫青离带给他的震撼和恐惧比厌恨要多得多。
“你发什么神经!”颜如七把宫青离压在床上,手把住他的肩膀,还要说话,却突然觉得他额头上血的颜色似乎……深了一些?
“你别动啊!我警告你,你再要死要活的我一辈子都不理你。恨死你!”
宫青离又挣扎了一会儿,终于不动了。
颜如七犹觉得不放心,拿腰带把宫青离的手缠住了锁在床柱上,又把他脚也缠住了锁在另一根床柱上,保证宫青离只能那么躺着绝对不会起来,也绝对不会撞得到床柱子了才放下心。
拿了火烛和镜子过来,颜如七照在宫青离额头上,心里喊了句:妈呀,怎么会这样!
原来宫青离额头上的血竟跟他发毒时的一样是紫黑色的。
“你拿自己炼毒?”颜如七瞪着他。
宫青离转过脸不说话。
“说!”
宫青离道:“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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