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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知狼-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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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还真没什么合适的人。
颜如七于是意识到一个很严肃很严重的问题——缺人。真不是一星半点儿的缺。
“就这时候看着有好苗子就赶紧培养起来吧。”颜如七道。
红衣点点头,道:“宫主,这事本来也是在进行的。但是宿毒不除,大家都没什么心思……”
“我看香扇香暖也行,该让她们独立锻炼锻炼了。”
“香扇和香暖虽说跟在老宫主身边有段日子了,但终是历世浅,如此大事交给她们,怕是岁岁红的消息都没问出来,倒让人把玉玄宫的底儿摸了个一清二楚。”红裳显然不太乐观。
“那你们的意思?”颜如七实在想不到除了香扇香暖,还有谁能拿得出手了。
红衣道:“宫主,可否请您跑一趟?”
“我?”颜如七几乎要跳起来。“不太好吧?一来我也从未行走过江湖,比香扇香暖都不如;二来好歹我也是名义上的宫主,这么跑去跟人商量这个,人不就更看出来岁岁红对玉玄宫的重要性了吗? ”
“可是……”红衣还想说话。红裳却拉回了她,道:“宫主说的有道理。我们先让香扇香暖试试吧。”
这事便暂且告一段落了。
再说韩焦柏。
韩焦柏一直也没放弃寻找颜如七。当日颜如七在月半楼门前出现,暗血盟的门徒便盯上了他。他们看着颜如七上了山,进了玉玄宫,便赶紧把消息传回了韩焦柏,韩焦柏心中喜悦,抚掌大笑,觉得颜如七真是个十分有意思十分幸运的人。
他倒没想到颜如七和最近江湖新贵毒王颜有什么关系,但是玉玄宫从来是阴盛阳衰,如果有男人那一定是红越歌的男宠。他百思不得其解,心里面像是有只蚂蚁在爬,恨不得立刻就见到那人。
韩焦柏正寻思着合适的理由拜访玉玄宫,没想到玉玄宫却来了拜帖。
这事真是诡异。暗血盟和玉玄宫素不往来,怎么会突然下拜帖呢?韩焦柏决定按兵不动。
过了几日,香扇和香暖风尘仆仆到了暗血盟,韩焦柏亲自见了,这才明白玉玄宫想从他手上买岁岁红。
又是岁岁红?韩焦柏心中疑惑。这岁岁红固然金贵,但其实本身没有什么用处,至少对暗血盟来说,用处真是微乎其微。暗血盟是有三株岁岁红,这还是上一代宫主偶得之物,如今被小心保存在温室中,花瓣依然鲜艳亮丽。加上玉玄宫,这已经是第三拨人想来买岁岁红了,一是不起眼的小商铺,二是是墨冉衣亲自写了信来,这玉玄宫正好算第三拨。
墨冉衣于他有恩,如今又在丰州知州手下办事,他本想给墨冉衣做个顺水人情。卖他一株也无妨,但如今玉玄宫来,也是为这岁岁红,他便生出别的心思来。
韩焦柏是谈笑间可以杀人的人,他眉间特有的戾气和霸气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香扇和香暖虽然跟着红越歌日久,但红越歌却没有如此张扬的气质,所以她们面对不言不笑的韩焦柏还是有那么些心怯。
韩焦柏道:“要买也不是不能商量,只是贵宫最好换个人来商量此事。”
香扇香暖一个对视,有门儿!忙问:“盟主想要何人来商此事?”
韩焦柏笑道:“颜如七。”
香扇香暖面露疑惑,不知这是何人。这也是因为颜如七早吩咐过不露真名,玉玄宫上下除了红衣红裳李然李良宫青离,估计也没人知道毒王颜叫做颜如七了。
韩焦柏见她们的表情,也是心下奇怪,但仍说:“你们回去就这么交差吧。本座说话算话,只要此人来,凡事可商量。”
话带回去了,颜如七面上像是酱油铺,精彩得很。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
转眼看向红衣表面平静,细品却颇焦虑的脸,忽然就沉默了。最怕的不是一直没有希望,而是明明有希望,却被生生毁灭。难道只有红衣在焦虑吗?颜如七觉得冷。
宫青离站到颜如七后面。道:“不去。”
颜如七被这么一打岔,乐了。
“去吧。”带着石虎去,那人满脑子歪心思,却总不会吃人吧,只要自己机灵点。
李然和李良想起当日在山中听到的话,变了脸色,忙道:“七哥,不能去啊!”然后看向宫青离,叫了句呆子。
红衣疑惑的看着几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颜如七笑了笑,道:“我与暗血盟主有点小小的过节。不过算不了什么大事。岁岁红的事比较重要,我就去一趟吧。看着天涯庄庄主的生日也快到了,你看看都哪些人去,明日就走吧。”
多说无益,安排好了一切,隔日颜如七宫青离李然李良香扇香暖便出发了。头天晚上颜如七交代了石虎一些事情,石虎一一听仔细了,也跟着下了山。
石虎自然与墨冉衣通了信。墨冉衣将来信看了又看,只道:“小七必须有能保护自己的能力。”于是吩咐石虎只尽保护之责,对颜如七的行为不用太过干涉。
墨冉衣也是用心良苦。如今神州大陆三国边疆不定,颜益樊作为革新派,又没有什么极硬实的后台,本身位置就很险恶,再加上他墨冉衣身陷泥潭,无法自拔,真要像保护黄花大闺女一般圈养着颜如七现在都不可能了,所以自然想要颜如七至少能有自保的能力。
雏鹰试飞,墨冉衣突然有了某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往天涯庄是往南,往暗血盟也是往南,暗血盟跟山寨似的,七拐八弯不说,还设有重重关卡,以天堑相护,那地势,当真易守难攻,也不知是那位高人寻到了这么个地方然后发了家。
出来的时候是一行人,但真正上暗血盟,颜如七只带了石虎和香扇。宫青离倒是想跟,不过颜如七道需要他在外接应,这才让他安分了。
再见到韩焦柏,颜如七便品出不一样的味道来。暗血盟是韩焦柏的地盘,在自己地盘上的韩焦柏比在外面看到的样子正狂霸张扬。
颜如七道:“韩盟主。”一袭白衣,碧玉长簪穿过青丝乌发,那含笑间微微一颔首,端的是名士风流,姿态怡然。
韩焦柏极力掩饰自己捕获猎物前夕的眼神,深深地掩在一片平和之下。只微微一笑,道:“颜公子,又见面了。”
许久之后,韩焦柏回忆关于颜如七的点点滴滴,不得不承认,颜如七身上有种特质,一种有关光明和温暖的特质,正是这样说不清道不明只可以为不可言传的东西,让明明与这些无关的韩焦柏,渐渐越来越放不了手。
爱,是缘,却不一定绝对是善缘。当灰暗的记忆骤然遇见缤纷五彩,便更加突出和清晰起来。此时的韩焦柏不懂爱,懂的是兴趣和占有。
对于韩焦柏这样的男人来说,人生会有许多的意外和缘份,并且他们也乐于从形形色色的意外和真真假假的缘份中寻找激情或者慰藉。
单单是兴趣和占有欲已经足以构成他出手的理由。
097 我送我乐意
早知道韩焦柏心怀不轨。所以颜如七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但是他没想到,韩焦柏这样全身充满血性和杀性的男人,也可以如此彬彬有礼,
不过,颜如七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三岁娃娃,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什么人该信,什么人不该信这些还是分得清楚的,断不会被韩焦柏一会儿一个什么礼物一会儿一个什么惊喜“打动”,不过不得不说,韩焦柏此人既有耐心也懂笼络人心,此人若是放到现在,一准儿是泡妞儿的行家里手。
韩焦柏的态度很明确:我这里吃喝都舒服,我可以给你许多天下人没有的稀奇罕物,你就放心住这儿吧!岁岁红的事,暂且可以不谈。
颜如七周旋得实在烦了,牛脾气一上来,一脚踢开了韩焦柏书房的门。
韩焦柏目光落在他身上,似乎没反应过来。
“岁岁红。卖还是不卖,给个话!”颜如七气势汹汹,韩焦柏沉着冷静。
对抗这种事,要强强才有看头,一强一弱那是注定,勾不起玩味的欲望。在韩焦柏看来,颜如七够得上与他周旋。别的不说,单说他花了这么多心思讨好颜如七,对方却心如沉铁,连个坑儿都砸不出来,让他一度怀疑是自己的礼太轻?还是颜如七非常人?
现在看来,颜如七确实不是常人,但是自是独特才更有挑战。男人的征服欲偶尔也会在很莫名其妙的地方突然被引燃,颜如七懂,但他显然不够懂。
韩焦柏没料到颜如七如此直接,但他此刻的模样就像一头被惹怒的小狮子,煞是好看,让他一时没想回答,只拿一双黑沉沉的眼看着,越看越觉得心里发痒。
颜如七挑眉:“韩焦柏,问你话呢!”要是可能,他也不想用这样粗鲁的方式与韩焦柏交流,但是这些日子实在是等得有点焦虑了,再加上天涯庄的事也要尽快出发,总耗在这里算什么事儿?这么一想,胆气就来了。有的人惯于欺软怕硬。不止是困难才像弹簧,你强它就弱。你弱它就强。所以颜如七决定在气势上一定要压倒韩焦柏。
可是韩焦柏是什么人啊?他什么场面没见过?江湖上他能呼风唤雨,至少说明他人不傻。他手上沾的血比自己体内的血都多,有人想跟他叫板,讲什么气势,那真是班门弄斧了。不过他容忍颜如七,因为他喜欢看到各种各样的颜如七。
韩焦柏笑了笑,道:“不卖。”
颜如七转身就走,不想多说。
刹那间掌风扫过,书房的门在颜如七面前啪的关上,迫得他停下了步子。
转身,“什么意思?”
韩焦柏悠哉的靠后,道:“在我这里住得可好?”
“韩盟主不曾亏待在下。”
韩焦柏点头,想起第一次见到颜如七时,他沐浴在烛光下,细密的水珠从他修长的颈部缓缓落下,他仍记得当时触手的感觉,这个少年,明明是在流着泪微笑。所有在寂静的夜才会出现的情绪还来不及收敛,便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那时候的自己,在想什么呢?
“做红越歌的男宠还不如做我的男宠,至少。我没有红越歌那样奇怪的癖好。”不知怎的,这话就滑到了嘴边,出了口。
颜如七面色一变,没有说话。
韩焦柏反而轻松下来,扬着魅惑的笑道:“我能给的绝对比红越歌能给你得多。而且相信我,男人绝对比女人更清楚男人的快乐。再说,毒王颜既然毒死了红越歌,岂肯善待她的一干男宠?”
毒王颜……仔细品来,韩焦柏觉得有点说不出的古怪来。
见过自以为是的,没见过这么自以为是的,颜如七瞪大了眼,让韩焦柏无比彪悍的想象和无比无耻的心思给狠狠地雷到了。
突然有了作恶的冲动,想看韩焦柏那笃定的表情支离破碎。
“我想韩盟主可能误会了,毒死红越歌的正是区区不才在下。在下身中剧毒,连累了愚昧无知想要靠近在下的人,红越歌才会有这样的下场。在下痛心疾首,不想韩盟主也想步她的后尘。”一副惊讶无比,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韩焦柏愣住了,在颜如七如此古怪的说辞下惊诧了。外面传的风风火火,那架势几乎要超过江湖十大高手的毒王颜,竟然是一点功夫也不会的颜如七?那腥风血雨的夜,玉玄宫的宫变中有多少是这个少年的手笔?
韩焦柏眯了眼,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好了,眼前就有一朵美丽的花,原本以为这朵花很好采摘,费再多的心思也不过是点阳光雨露。可是现在这朵无害的花儿变成了有毒的毒花,它的毒让人不能靠近,也让它自觉远离了人群。
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颜如七才对他的频频出手无动于衷吗?
许多心思在韩焦柏脑中兜兜转转。最后他问道:“你要岁岁红做什么?”
颜如七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道大哥,你总算说到了正题。可是,他不打算回答,所以只是挑了眉靠在门边,只看着他不说话。
自以为是和狂傲自大的人往往不习惯从别人口中听说理由,而总要在自己脑中演绎事情完整的经过,再用一种绝对“智慧”的方式来求证。说是求证,其实也不过是要肯定的答案罢了。
颜如七熟知这种人的行为模式,并且期待韩焦柏的想象力能够延伸的空间。
韩焦柏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在韩焦柏的想象中,颜如七中了剧毒,这种毒不但让他本人经历痛苦,还会殃及池鱼。现在颜如七来买岁岁红难道是为了给自己解毒?如果这是真的,那墨冉衣也想买岁岁红的行为就很好解释了。墨冉衣与玉玄宫看起来没有一星半点的交情,他要买岁岁红也定然是为了颜如七。
想通了各个关节,韩焦柏上下左右打量着颜如七,道:“若是你要,双手奉送我也乐意。”岁岁红对暗血盟来说只是摆设,丝毫没有作用,但对颜如七的作用就大了。他本来就对颜如七有别样的心思,这种大手笔的事情在送紫玉冰晶时就发生过,如今多了几株岁岁红也算不得什么。
只是,韩焦柏的信条从来是“凡事都要有代价”。天上也不会白白掉下一块肉来。岁岁红给颜如七可以,那颜如七是不是也该相应给点回报?想到这个回报,韩焦柏为难了。按他的意思,是直接把颜如七留下来放在身边宠爱着,可是现在颜如七说他身上带毒,红越歌就是因为靠近他才死的,那么这个毒到底有多厉害?韩焦柏有兴趣接受任何挑战和进行任何征服,但不代表要把自己的一条命也搭进去,即便搭进去了说不定还捞不回本儿。
逼得太紧也不好,心甘情愿总比不甘不愿来得舒服。打定主意的韩焦柏道:“你对我有恩,几株岁岁红送你又何妨。只是日后我若去玉玄宫,你可不要拒之门外。”千金难买的东西,韩焦柏却说何妨……
颜如七笑得很灿烂,他本就没想在玉玄宫久留,韩焦柏这话直接对象是玉玄宫,与他大抵是没关系的,韩焦柏自己不要钱也怪不得他抠门,于是点点头,给了个应酬用的活话道:“自然。”反正岁岁红也是玉玄宫用的,大不了以后让玉玄宫还他的情好了。
见颜如七笑得开心,韩焦柏的心被触动了。不知道是谁说过,处在黑暗的人总会不由自主的追逐光明,这几乎已经是一种定律或者是本能。或者,用那光明慰藉自己的心灵,或者将它也变成黑暗。
韩焦柏的童年并不是一段愉快的经历,他至今的生命中充塞的是强权,是鲜血,是冷酷无情的杀戮和毁灭。坐到暗血盟盟主这个位置,需要付出多少,需要放弃多少都已经不可能用容器来量化了。前半生汲汲追逐着这个位置也不过是被逼出来的,因为只有在这个位置上才不会陷入被动。而当他心愿得偿,空虚便如潮水般袭上心头。
情感的荒芜是用杀戮和破坏不能解决的困局,于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一点点的兴趣也变成了几乎等同于偏执的追求。
颜如七笑得很好看,准确的说,很光明,很温暖。常年藏在阴暗中冰封的心需要的便是这些了。韩焦柏笑着,告诉自己——颜如七,你逃不掉了。
留人留得很无赖,放人也放得很爽快。颜如七拿着岁岁红下了山,韩焦柏独身一人送到了山门口。
经过重重关卡,颜如七抱拳一笑道:“多谢韩盟主。”对韩焦柏的爽快作用多少有了那么一点认同和好感。
韩焦柏也抱拳回礼道:“一路顺风。”
抛去他极具侵略性的眼神不谈,韩焦柏本人是个极有人格魅力的人。狠戾和深沉有时候也是极引人向往的特质,特别是对于常在江湖飘的人来说。颜如七不欣赏韩焦柏不代表这世上的人都不欣赏韩焦柏,只能说,第一印象对今后交往的影响实在是太重要了。
住在暗血盟的日子里,韩焦柏送了颜如七不少东西。不过他是一样也不会带走。这次来暗血盟他本是提心吊胆,高度戒备着的,没想到韩焦柏还真没什么过分行为,这让他开始疑惑是不是自己太大惊小怪,妄想过度了?他哪里知道,韩焦柏深沉如斯,他做事从来不会如此莽撞和简单。所谓道行,果然要经过时间的锤炼。
越是甜美的果实越是要用心去培养,韩焦柏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098 前往天涯庄
颜如七在山上忐忐忑忑。宫青离在山下心急如焚。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想冲上山去了,李然和李良拦着,反复安慰着,终于无语。
李然百般无聊的出门探望,本是无意义的四顾突然有了焦距,然后笑容被陡然放大,转身喊了一嗓子:“七哥回来了!”
宫青离身如疾电一闪而过,颜如七只觉得眼前一花,袖子被人扯住了。
“我回来了。”看到宫青离,颜如七才算松了口气。
进了屋,颜如七将盒子放到宫青离手上道:“只有这些,你看看能治多少解药?”
宫青离捣鼓了半天,道:“两年,无事。”
“意思是,两年之后还需要解药?”
宫青离点头。
颜如七身子一瘫,道:“两年也好,好歹有个缓冲的时间,够我们去嘉国一趟。”看了宫青离许久,道:“你还是回一趟玉玄宫吧,这药在外面配也不安全。”
宫青离本能的要反对,颜如七又道:“天涯庄在青州。我们现在是往天涯庄的方向出发,你若是配完了想来找我们,便往青州走,红衣和红裳她们会知道怎么联系到我们。”
又唤了李然李良,香扇香暖和石虎进来,商量了一下行程,确定香暖跟着宫青离回玉玄宫一趟,其他人跟着颜如七往青州天涯庄走。
天涯庄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呢?一路上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颜如七想象着江湖该有的样子,不由得雀跃起来。
一路往南,路上还算顺利。越接近天涯庄,沿途风土人情气氛便越是不一样起来。宫青离做好了解药便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带回来消息说玉玄宫宫人保两年安稳毫无问题,接着又拿出一个黑盒子给颜如七,上面打了封条,一看就是红衣的手笔。
颜如七拆了盒子,里面是两本武功秘籍和一把金色的钥匙。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上的碧金镯,总觉得那镯上的蛇仿佛是活的一般。随手翻了翻武功秘籍,淡淡的笑了。这两本一本是玉玄心法,一本是玉玄掌法,相辅相成,看起来倒是不难的。不过他早已过了习武的最好时候,本身对武功也没多大天分和兴趣,送给他倒是有些浪费了。然后又把钥匙小心收起来,心道这才是重头戏啊。
香暖一拜,道:“宫主,香暖临走前,大管家吩咐一定要陪着宫主日日修习玉玄宫法。说宫主贵为玉玄宫第三十八代宫主,行走在外至少要有一技傍身,大总管挑的已经是最基本最好学的了,万望宫主为了自己,为了玉玄宫,要日日勤奋,好好修炼才是。”
颜如七囧了,难道自己不想练武的表情如此明显吗?看着香暖一脸认真坚决的模样,颜如七想说我本不打算在玉玄宫久留的话却说不出口了。
刚想着托词,难得不爱说话的宫青离却道:“学。”心里已经在想着怎么调养颜如七的身体,做些灵丹妙药方便他习武了。
香扇与香暖自然在同一战线,李然李良坐着看戏,石虎一般是不发表意见的,孤立无援又不好意思拒绝他人好意的颜如七于是被逼在如此紧迫的赶路过程中,还要时时不忘练那么两招,当真苦不堪言。
宫青离的药像是不要钱似的往颜如七胃里灌,香扇香暖是玉玄宫正宗的本门弟子,教起武功来也是有板有眼,极有架势。颜如七是不肯学,并不代表他学不会。当他好不容易把几个简单的拳法打得虎虎生风的时候,香扇香暖看起来比他都高兴。这多少让颜如七的心暖了又暖。
就这么一路笑闹,终于快要到天涯庄了。
天涯庄在临近定国,占地极广,几乎有一个中等城镇那么大。它有自己的庄园,有自己的街道、商铺、居民等等,让颜如七无比诧异。在他看来,在一个国家之内有这样一个地方,该是犯了官家忌讳的吧?会不会太明目张胆了点?何况这天涯庄其实也不过二十年的发展史啊?!
天涯庄在的城叫做天涯城。天涯城和其他的城镇并没有什么区别,石虎也说,这城里的人并不全是会武功的,而且据他所知,这天涯城里很多百姓都是家乡遭了天灾啊什么逃难到此处,天涯庄庄主便好心收留他们,让他们通过建筑城镇和到天涯庄的庄园务农等方式来养活自己,慢慢的这天涯庄的名气也越来越大了,天涯城也越来越美丽了。
颜如七心里却想着别的事。自古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江湖人再猖狂,也猖狂不过国家这整个利益整体。凡事存在必定有它的理由,那么天涯庄这样一个既武力强悍,又极有威望的组织怎么能在大胤王朝这样一个王权集中的国家存在二十年呢?看问题不但要看细节,还要看整体,颜如七的想法已经岔出了十万八千里。
进了城,第一件事自然是找客栈。这正好赶上天涯庄寿辰快到了,城里的客栈几乎都满了,好不容易找到个客栈未挂客满的牌子,香扇香暖便一马当先冲了进去。
颜如七略略一扫,这客栈里的人倒还真是充满了江湖气息。石虎也暗暗戒备了起来。
香扇香暖正是青春娇美的时候,又是习武的女子。体态优美,气质飒然,这两个女子突然冲进满是大男人的客栈里,便显得格外突出了。
颜如七皱了皱眉,大家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了,那些个男人的眼神他还是看得懂的。不快之下,颜如七唤回了香扇香暖,让她们跟在后面,一张脸板了起来。
香扇香暖跟在红越歌身边久了,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事情,她们自己出门也遇到过,又不是没有自保能力的弱女子,实在不怕这些的。但此刻见颜如七的维护,都是心中一暖,乖乖撤了回来站在颜如七身后,眼神却冷冰冰的警告着那些人。
石虎道:“出门在外,不知深浅,不宜惹事。”
颜如七也是大男子主义作祟,最见不得女子受到轻慢侮辱,何况香扇香暖还是自己人,一时间也忘了玉玄宫多是女子,而这些女子多半彪悍的事实。石虎一说,他便知道利害。淡淡点头,让李良去办了住店的事,一行人浩浩荡荡上了楼。
等小二送上了热水,他舒舒服服泡在了水中,才有心思想了些毫不相干的事情。
说起来,香扇香暖也是美女,不但脸蛋好,身材也是极好的。可是,她们跟前跟后这么久,为什么他颜如七就没有一次产生过男人该有的冲动呢?想到这里,颜如七黑了脸。不止是对香扇香暖没有想法。似乎对任何女子也都没有想法了?颜如七甩了甩头,骂自己乌鸦嘴。
又仔细想了想,难道是因为香扇香暖太熟了,距离太近反而不容易发现美?可是为什么在有些深夜,他又确实有宣**望的想法?为什么那夜宫青离靠近他的时候,他心里会有淡淡的情动呢?颜如七猛地从水里站起来,僵直了身子,本来黑了的脸又变得煞白。
完了完了,世道变了啊!颜如七匆匆洗完了穿好衣服,带上随身物品,匆匆出了门。
石虎守在门口,见颜如七出来,自觉地跟上。
颜如七低吼一句:“不许跟着!”说着直接下了楼出了客栈。
石虎眉毛一挑,偷偷跟在了后面。
颜如七也是一下子急怕了,一想到自己很可能性向已经偏离正常轨道了他就想一头撞墙上算了。但是撞墙是不现实的,现在要做的事确定状态和解决问题。
抱着这样的本心,颜如七跟路人打听到了天涯城里的花楼,直奔了过去。并不是颜如七喜欢到这样的地方,而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一来他要找寻常人家的好女子确定这种事那不是找打吗?二来花楼的女子在某方面确实强悍,他要是对那些女子都毫无反应,那基本是人生无望了。他这么想着,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石虎跟在后面眨了眨眼,心想颜如七真是个怪人,一路上也没见有什么需要,怎么这时候倒急了?想想自己像颜如七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开过荤了,不知道颜如七有没有……石虎苦中作乐的胡思乱想着,倒是没忘了隐藏行踪跟随着。
到了花楼,颜如七抬头一看,不免有点嘴角抽搐。
这满香楼的生意做得是真大,连天涯城里也有啊……
视死如归的进了楼,掂量掂量银子,颜如七对迎上的老鸨道:“找一个……”刚想说说自己绝对合理且不算高的要求,却不料楼上一个女子款款而下,叫了声:“公子。”
嘈杂的厅堂突然静了下来,颜如七转身一看,心想这人的面孔似乎有点熟悉。
老鸨掐着嗓子道:“哎哟~沁香姑娘。您怎么出来了~~”
颜如七突然想到某日跟宫青离出谷的某个片段,又想到之后到晔京误入蛮香楼,误识了清香的经历。
真是世事难料。当初他找的是沁香,沁香没找到,却着了清香的道。如今清香没了,沁香又出现了。颜如七愣了半天,对自己的人生轨道很有点想法。
099 突然就怒了
“沁香姑娘。”颜如七微笑点头。并没有过分的眼神或动作。
沁香看得有趣,嘴角上扬,柳眉轻挑道:“妈妈,这位公子就让沁香招待吧。”
堂前一片哗然,颜如七暗道不好。这下几乎成了全民公敌了吧……
沁香也不管老鸨说些什么,扯了颜如七就走,暗香盈盈,清而不艳,颜如七心想这个女人果然是有点本事的。
“沁香姑娘,我可没带那么多银子,怕是要辜负姑娘的厚望。”颜如七犹自挣扎。
沁香呵呵一笑,侧身道:“公子,你不记得奴家了吗? ”然后在一片喧哗声中将颜如七带到了后堂,进了自己的屋子。
从屋子看,沁香姑娘的格调还是很高的。这是一间单独的屋子,屋里陈设优雅,仿佛不是花楼中的欢乐窟,而是寻常女子闺阁所。
沁香懒懒的坐在长琴旁,随意拨弄两下,叮叮铮铮的音随着指尖的动作流泄出来,突然那么一下子很能让人提神。
四顾之下。颜如七觉得沁香本人还是很有才学的。
“沁香姑娘……”
“公子请坐。”沁香随意做个手势,一手轻轻拈着另一手的袖子,轻轻滑下,悄悄露出一截皓腕,纤细白皙,恰到好处的勾起人的无限想象。
不一会儿,有人送来瓜果茶水。沁香淡淡挥手,那人又退了出去。
“公子,喝茶。”沁香款款而来。
透过淡淡的茶雾看向前方,沁香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段都上佳之选。以男人的眼光来看沁香,这是一个绝对符合视觉美感的尤物。尤其是,这么个尤物却是隐隐约约,不会太张扬也不会太隐藏,就那么恰到好处的勾着你,悬着你……
这么个味儿,实在难以掌握。颜如七不禁想,是什么人能调教出这样的女子,简直是祸害人间。
沁香一笑,身子伏了过来,“公子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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