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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知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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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保不住你们。府上的事,你们该管的,该说的,也该管管,说说才是。”
    小桃小菊双双应下,站到瑞王妃身后,不再言语。
    其实,她们也是年纪小,自小跟着瑞王妃没少得好处,如今觉得与颜如七亲近,才这般没轻没重的说话,哪真是不懂规矩的人。这等玩笑话,要是换了别人,她们一个字都不待说出口的。
    王妃也是明白,可也不能不给她们提个醒。想到王爷,王妃心中一叹,这位颜公子可比不得常人啊。
    不说王妃怎么想,小桃小菊怎么想,但说颜如七,越发谨慎起来。好不容易寻了个由头提起若能让名医给清香看看嗓子就好了。王妃也是笑说:“这算什么大事儿,小桃小菊,你们领颜公子过去一趟。不过那宫七虽性子怪癖,颜公子要有心理准备啊。”
    颜如七没想到此事如此简单,谢过后便带着清香去了。
    话说,此时的宫青离正在配药。宫青离配药的时候绝对专注,绝对认真,绝对不容打扰。
    颜如七刚进院子,便闻到熟悉的药香,这种似乎沉淀着岁月的香气,让他想到那一段静谧的山中岁月。如果他不是身为药人,他想自己是喜欢那种生活的。
    小菊轻声道:“颜公子,宫大夫怕是在配药。我们一会儿再进去吧。”
    颜如七先是点了点头,准备转身,忽而又觉得这味道太值得回味,于是轻声道:“我在窗边看一看,不进去。”
    小菊见颜如七一副渴望的模样,又是轻手轻脚不会打扰到宫七,心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便点了头。
    清香站在院外,沉默地看远方那开得甚好的ju花,神情专注。
    颜如七得了应允,便轻轻的走到窗边,从那镂空的窗花中看进去。
    灰布衣,褐发微卷,身形高大。这背影……这动作……
    颜如七皱了皱眉,心头升起古怪的熟悉感。他忙又换了个窗口看进去,正巧看到那张侧脸,虽然便黑了点,可是那模样,那线条,那气质……
    我的亲娘啊!颜如七吓得魂不守舍,转身就跑。
    由于跑的动作大了点,惊动了宫青离,宫青离脸一沉,随手扔出个东西,砸在颜如七身上。
    颜如七低低哼了一声,跌倒在地,但他反应绝对敏捷,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又赶紧爬起来接着跑。
    宫青离是习武之人,自然听到那声低低的闷哼,不由得手上一僵,瞪大了眼,连手边刚配好的药撒到地上都不知道。
    沉默了片刻,宫青离向门边走去。
    颜如七真是心惊胆战,手脚失衡。他想象着宫青离追过来的样子,恐惧得连清香小桃小菊也顾不上了,一路飞跑。
    小菊很是愣了一下,见宫青离出来,立马发难道:“宫大夫!你怎能伤着颜公子!他不过是在窗外看看你而已!”小桃连忙附和。
    宫青离脑子轰了一下,只问:“谁?”
    小菊道:“颜公子!”
    “名字。”
    小桃道:“颜如七!”
    宫青离彻底傻了,傻愣了一会儿,竟飞似的追出去。
    而清香站在院外,愕然的眼睁睁的看着颜如七一头扎进那荷花池中,姿态虽然算不上优美,但绝对迅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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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3 能干的清香     必须说的是,此颜如七与彼颜如七最大的不同便是——一个因投湖溺水而死,一个却是个游泳高手。
    不怪颜如七慌不择路,脑门子一热跳到了荷塘之中,这瑞王府的荷塘,可是大有文章啊。
    当冰冷的河水一门脑子灌过来的时候,颜如七在千分之一秒的灵光中醒悟——安心就是当会游泳的他在水里时,旱鸭子的宫青离正在岸上傻站着。
    他来不及回味这种惊险中的胜利,因为一个人不可能长期在水下不出来。就他所知,如果他一直在这荷塘中,宫青离也会一直在岸边盯着他,绝对不会比他先一秒钟离开。
    所幸,这荷塘是个好地方啊!颜如七在水下忍不住想笑。笑是笑不出来的,颜如七有功夫笑,不如想想怎么逃命。
    前些日子王府的小丫头聊起瑞王府如何如何风光,建制如何如何高调,其中讲了一个小小的细节,就是瑞王府荷塘里的水是活水。什么是活水?就是这水与外面是连通的。当时的小丫头们也就那么一说,颜如七当然也就那么一听了。没想到这关键时刻,闲言碎语也是可以发挥巨大作用的。
    颜如七不知道这水的出口在哪里,会通向哪里,但他至少知道,要游。
    正在他思考的当儿,荷塘开始不平静起来。
    只听见扑通一声,却是那腼腆安静的清香跳了进来。
    颜如七还没待消化这件事,只见那宫青离竟然也走了进来。
    我的神啊!宫青离是个标准的旱鸭子,他怎么敢进来???颜如七发现自己显然低估了宫青离的执着和决心。
    而清香,居然也是会游泳的!平时看起来什么也不会就只会擦桌子的清香,居然游到颜如七身边,拉着他的胳膊往远处游去。
    小桃小菊在傻了眼之后,尖叫着喊人,喊的无非是什么颜公子落水啦,有人跳湖啦,快来救人啦之类。然而其实她们内心深处特别想喊的是——宫七把颜公子逼得跳湖啦!
    这些,都与颜如七无关了。因为他与清香两人已经凭着绝佳的泳技越游越远了。
    想不到一个女子能有这么好的体力和技术,颜如七一边游一边想,对清香的认同又多了几分。
    瑞王府的荷花池确实是活水。这水若真要追究源头,那得一直循到城外护城河去。
    也不知清香用的什么法子,带着颜如七一路游,居然在城内某个地方上了岸。
    两个湿淋淋的人站在岸上,四下一看,这地方,真是眼熟。
    这地方,颜如七确实来过。
    当日墨冉衣找颜如七去满香楼找乐子,没想到却找到了蛮香楼,然后才遇上了清香。这地方,就是在蛮香楼的附近。确切的说,是在满香楼附近。来满香楼寻欢作乐的客官们喜欢带着满香楼的姑娘在这城内的清河上游玩嬉戏,多得是画舫船只在这里游弋,点点的香,丝丝的乐,伴着姑娘们清脆的歌声,这地方,该是热闹非凡的。
    好在此刻还不是做生意的好时候,清香拉着颜如七一直走,眨眼的功夫便进了蛮香楼的后门。
    颜如七喘着气,忍不住道:“清香你慢点。”
    蛮香楼里的老鸨正在院子里哼着小调,听得出来是蛮香楼这种地方比较流行的调调。清香不管不顾的行为引起了这位中年大妈最难以置信的错愕,而就在颜如七准备笑脸相迎针对我方行为进行友好的解释说明时,中年大妈已经光荣而迅速的仰面倒地而去。
    “这……”颜如七眨了眨眼,比起自己浑身湿透了的狼狈,他更关心这位饱受惊吓的大婶会不会是心脏病突发,从而引起不见血的命案。
    可是清香一反常态的咧了嘴,讽然的挑了眉角,拉着颜如七三下两下来到一处安静的院落。
    清香倒是熟门熟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在这里住过的原因。
    将颜如七推进屋里关了门,清香转身就走了。
    一身湿漉漉滴着水的颜如七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兼被清香的行为搞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清香关了门,扬长而去。
    不一会儿,颜如七知道清香做什么去了。
    再回来的清香穿着略显宽大的男式长衣,湿发梳得整整齐齐,显然是清洗过的。而她手中提着两大桶冒着热气的水,脚步稳健,行走如风。
    这……颜如七傻了眼。难道说他家清香是个如此深藏不露的人物,这么两大桶水就是他也提不起来啊,即便是提起来了也不会走得如此稳当。颜如七不仅想到一个很古怪很不靠谱的问题:这要是以后夫妻吵架了,那清香会不会一拳头抡过来自己直接拜倒?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这样清秀瘦巴巴像发育未完全的清香居然有这样惊人的蛮力!
    清香放下水桶,不知从哪里找来大大的浴桶,水往里一倒,自己倚着门板,不说话了。
    颜如七吞了吞口水,问道:“给我洗澡?”
    清香很反常很开朗的咧嘴笑了。
    颜如七呆呆的看了会儿,心想还好清香平时不喜欢笑。清香不笑的时候普普通通,这一笑就凭空多了些勾魂摄魄的味道来。颜如七一面感动着清香给他准备洗浴的热水,一面开始怀疑自己想与清香共度一生的决定,他想自己该不会招惹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人吧?
    身上实在是不舒服。颜如七转身解下衣服里的方形小袋子搁床上,准备脱衣洗澡。说起这方形小袋子,是有来头的。颜如七有个很明确的思想,无论人在哪里,有两样东西是非带不可的。一样是在现代称作身份证的东西,一样便是银子和银票。
    这个时代的人分作三六九等,虽说人人都有象征身份的小牌子,但不同阶级的人的小牌子时不一样的。比如,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佩戴牙牌,一般是由象牙、兽骨、金属或玉石制成的;普通的老百姓佩戴的符牌,是由木头等材料制成的。官府会在一定的时间周期类对老百姓的符牌进行检查,以确定生老病死的情况,严格户籍制度,从而保证税收。而贵族,官员等佩戴牙牌也是身份的象征,出入城或办事等都很方便。
    颜家虽然是落魄的地方望族,但毕竟也是大家族,追溯祖上,那也是比较风光的地方官员,再加上颜益樊的身份,所以颜如七是有牙牌的。牙牌上刻有他的姓名和家族,被他称作身份证。
    扯远了,言归正传。颜如七正要解衣,却没听到开门的声音,不由得手一滞,转身道:“清香,这里不用侍候的。”他与清香毕竟没成婚,让清香看着自己洗澡总是不好的,再加上今日的清香怎么看怎么诡异,颜如七起了疑心,自然行止都要拘束些。
    清香倒也不争辩,推了门出去,只是出门的那一刹那,黑瞳中燃起火烈之色,她的唇角浅浅勾着,双臂微微发颤,似是克制不了太过激动的情绪。
    如果细数颜如七人生中最诡异的转折,穿越算一个,被迫做药人算一个,即将到来的风暴便算这第三个。颜如七怎么也不会想到,清香会以这样的方式让他有了绝对无法忘记的,绝对具有某种神秘引导性的记忆。
    而此刻的瑞王府,已经乱作了一团。
 064 万事皆有因     且不管瑞王府如何,单说在这蛮香楼的小院中,等待颜如七的宿命正在悄然拉开序幕。
    清香弄来的水温整整好,不会太烫,也不会觉得凉。颜如七见清香出了门,便脱了衣服走进木桶,感受着温热的水浸过每一个毛细孔的舒畅。
    温暖的水流中天然有一种安定心灵的力量,让方才匆忙遁水疯狂逃窜的颜如七慢慢冷静下来,能够在脑中理出一个清晰的脉络来。
    瑞王府的小王爷病了,瑞王爷广招天下名医,于是,招来了宫青离?!宫青离居然会出谷,宫青离居然会到晔京来,宫青离居然会给人看病!关于这点,颜如七一直以为宫青离只会给人下毒。当然,这是个很明显的误解。
    不明人士暗传消息,先预测了瑞王府滴血认亲的狗血戏码,让颜如七有了防范,接着又直指瑞王府,却什么也没说。不明人士是谁?为何要做这种事?难道这一切和宫青离有关?
    想到宫青离,颜如七从侧腰的地方开始烧得慌,越烧越疼,越疼越烧,缓缓蔓延至全身,烧得他有些心慌眼花起来。心慌眼花倒还好,更要命的是意识也要模糊了。久违的锥心之痛阵阵袭来,颜如七趴在浴桶边沿上小心翼翼地喘着气,心中的惊惧已经升到了最高点。
    他知道,自己体内的万毒之王毕竟没有经过完整炼化驯服了的。出谷之后渐渐没有发作了并不代表它就在体内稳定了下来。相反,它有可能狡猾地潜伏得更深,就等着在某一日颠覆你所有的感官。
    “清……清香……”颜如七努力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比那蚊子的叫声高不了哪里去。
    清香正靠在门边淡淡的看天上的云。依稀中,已经许多年没有看过云了。当天地都红得妖艳之时,洁白的云也变成了恐怖的存在。好在这么多年,心变得坚硬,什么也都习惯了。
    听到颜如七混乱的叫声,清香低下头,半眯了眼,转身去推门。
    门缓缓地开了,然后又缓缓地关上了。
    眼前的颜如七,散乱着发趴在浴桶上,光洁的肩膀轻轻起伏着,凝脂般的肌肤在沐浴后有种特别的诱惑。
    清香觉察到自己血液中的躁动,他轻轻走过去,伸出手沿着颜如七凹进去的脊背曲线缓慢下移,触到温热的水时眼眸变得如斯深沉。
    颜如七猛地觉得战栗,但这种战栗与现在经受的痛苦想比,实在是渺小得可怜。他轻轻唤着清香,想要对她交代一下后面的事,因为这次的痛苦来得太突然太猛烈,他不确定这次自己是不是能撑得过来。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两个人有两个人的牵挂。在颜如七的思想里,至少要做一个负责任的男人。
    然而清香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从来不说话的清香居然说话了。
    “痛吗?  ”
    颜如七在难忍的疼痛中听到这句天外来音,脑子里麻了一下。他想过千百个清香的声音,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房里进来了什么人?颜如七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只看到一个清香。此刻的清香少了三分柔美沉静,多了几分冷硬邪肆。颜如七以男人最后的直觉探测到清香身上古怪的气息,这种气息——似乎不属于女人?!
    这个突如其来的灵感让颜如七无法相信。但是下一秒,他已经被清香抱出浴桶,随意擦了擦身子,便放在了床上。
    然后,他看到了神奇的一幕。这一幕在之后多年成为了颜如七的噩梦,他从此知道了,江湖——是个无比惊险诡异的地方。
    清香以奇怪的手法活动着四肢和脖子,随着她每一个缓慢但有着明显节奏的动作,她的整个身形和相貌都开始改变。
    颜如七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发现这个惊悚的场面至少有缓解疼痛的效果。
    眼前的人银发红瞳,身形挺拔,薄薄的唇勾着邪魅的笑,长长的眼生着惑人的情,那样貌比墨冉衣更俊美几分,且比墨冉衣多了几分霸气和邪气。
    颜如七知道,这是个男人,且是个久居高位的男人。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生出这样的气质来。现在不论他有什么样的气质,重点是,他是个男人!
    清香,原来是个男人,是个有一身诡异功夫的男人!
    颜如七又开始经受新一轮的非人疼痛,他额边滚下豆大的汗珠,他已经管不了眼前这个诡异的男人,他只想身体里的狂躁火热和痛楚能快点离他远去。所以,他选择转身。
    男人的眼中微有了兴味。他想过许多种颜如七该有的反应,然而,每一种都落空了。颜如七只是在短暂的诧异之后便选择了将他忽略。
    男人走过去,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床边,将颜如七扳了过来。“你可知,你为何疼痛?”说着,长了老茧的宽厚手掌摸到了颜如七的腰侧。
    颜如七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又怎会注意到男人的动作,他蜷曲着身子,被迫靠在男人怀里,轻轻颤抖着。
    男人笑了笑,翻手间两指捏住了一根细针。
    “我帮你。”男人让颜如七趴在床上,细长的针刺进了他腰侧某个位置。
    “啊!”突然受痛的颜如七忍不住交出了声,手肘抵在床上,昂起了头。
    男人一只手压在颜如七背上,一只手小心的回旋银针,等觉得差不多了便收了针,调整了颜如七的姿势,自己伏在了他腰上。
    男人醇厚低沉的笑声传到颜如七耳里。“这东西,对你百害无一利,对我,却是琼浆玉露。”温热的鼻息扑在颜如七赤裸的肌肤上,男人张开嘴,邪恶地吮吸着那流出紫黑色血液的地方。
    意识模糊的颜如七轻轻哼了声,身子在男人的动作下颤抖着。
    待疼痛慢慢远去,一种诱发深沉yu望的酥麻战栗袭上了颜如七的大脑。他的每一个脑细胞都在提醒他危险的信号,让他开始反抗和挣扎。
    男人不耐烦的一掌拍在他腰上,低声道:“别动。”说着微微离开颜如七的身子,对上他迷乱愤怒警惕的眼。
    颜如七的眼真是好看,总是这般充满了活力,真实表达着情绪。男人笑了笑,染了血的唇如一朵妖花,印在颜如七眼中总有些惊心动魄的魅惑。
    是男人,就有yu望,这个时代十五岁的少年身体已然发育成熟。颜如七也是个普通的男人,也是个会因为美色动了情欲的男人,他感觉到男人无意识游移在他身上的手掌中积聚着让人脸红心跳的热气,他不由自主的直起了腰想远离那手掌,却不知此刻他的姿态已经是万分撩人。
    男人的眼更沉了,沉到极处,爆射出火烈的光芒。那双红瞳已然近妖。
    感应到危险的颜如七往床里缩去,男人却拉过了他,两指挑着他的下巴,邪气地笑道:“难怪白襄尘对你动了心思,这身子,果然诱人。”说着熟练的挑逗着颜如七,然后咬破自己的食指,送进了颜如七嘴里。
    “乖,喝一点。喝一点就不疼了。”大掌缓缓轻抚着颜如七的脊背,男人眯着眼诱哄着。
    颜如七在听到白襄尘的名字时白了脸,但一看向男人的眼,就不由自主的被他牵动情绪,乖乖的咬着男人的食指,喝下某种腥甜温热的液体。
    男人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脸,笑道:“以后你便会明白,你天生就是我的。”说着,便咬上了颜如七如珠如玉的耳垂,细细吮着,轻轻啃着,手上也没闲着。
    颜如七迷茫的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他很清醒的感觉着一切,而这清醒却像是抽离了本体的意识,让他既能真实感受着,又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自己在陌生男人的掌中动了情。
    慌乱和恐惧爬上了颜如七的理智,他震惊的发现,自己因为一个男人的动作而发qing。
    之后的事,便颇有些顺理成章的意味。
    时间仿佛静止,分不清白日黑天。混乱的亲密,张狂的yu望,颜如七经历了生命中第一场彻底疯狂的欢愉,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给予的。
    第一次对人的影响总是很大的,颜如七虽说状况与平时不太一样,但欢愉的感觉总无非是近乎本能的。如果说理智是一个人行事明面上的控制,那么本能有时候便是一个人行为模式后那只看不见的手。
    许多年后,颜如七思考自己为何会在耽美的道路上渐行渐远的原因时,总会第一个想到这个,这一次禁忌的疯狂。当他从愤怒到懊悔到排斥到不得不接受到只能如此到心甘情愿等等之后,终于发现,原来引发这一切的最初,或许只是因为身体上的习惯和情感上的空虚。
    所谓万事皆有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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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5,这算不算拉灯派……恩,亲们自由YY吧,俺……俺…………
 065 满城皆风雨     且不管颜如七与本是男人的清香在蛮香楼如何如何,瑞王府已经是出了大乱子了。
    小桃小菊连忙张罗着下水找人,可这荷塘本就是活水,荷塘深处见不着颜如七和和跟他一起来的女子,估计就是让水冲走了,冲到了哪里还要将城里城外的河道都搜一遍才知道。这工程可就浩大了啊!
    这事惊动了王爷王妃,小桃小菊便不管不顾的推搡着宫七,要让人绑了交给王爷王妃处置。
    一向木头一样的宫青离,这时倒是生出几分急智来,也不管小桃小菊和一帮围上来的家丁,嗖的一下施展起轻功,足尖点在旁边一棵歪脖子树上,借力一跃,很快消失在小桃小菊等人的眼中。
    远方的侍卫正风风火火的赶来,小桃小菊也不管什么规矩什么形象了,扯着嗓子叫人捉住宫七,喊到后来那声音基本如同鬼叫一般,以至于瑞王府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被这两个小丫头当年彪悍的英姿折服,为瑞王妃办事省了不少力气。
    这下子好了,颜如七投湖了,宫七跑了,且不说小王爷的病以后怎么办,这档子事本身就很意外很无法想象很不好解释啊。
    瑞王爷到底是见过世面的,此时一面安排人沿着河道搜索,一面派人去通知了墨冉衣,将本就扑朔迷离的事情尽量说得清楚些。
    墨冉衣正在思考深刻的问题,眉头皱得跟小山一样高,懒懒的靠在角亭中,手无意识的玩着小白柔软的白毛。瑞王府的人一进墨府就被引了过来。来人急急忙忙告知了颜如七在瑞王府一系列诡异难测的行为,表达了瑞王爷无比遗憾和坚决负责任的态度,希望墨冉衣能暂时放宽了心,同时也加入到寻找的行业中来。
    那人话刚说完,只听见小白一声凄惨的哀叫,转头咬了墨冉衣的手,拔腿就跑,那速度,让人怀疑是不是猫也能学轻功。
    不过片刻,墨冉衣稳了下来,淡淡的说:“知道了。代墨某谢瑞王,墨某即刻安排。”
    那人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走了,而墨冉衣立刻开始派人去城中搜寻。
    墨冉衣虽是墨门中的重要人物,掌管着墨门中最为神秘的情报部门,但这部分力量显然不能用在晔京光天化日之下。颜如七只是落水,水道虽然绵长难以一时寻到,但这事整个看起来经过简单,路向清晰,也确实不需要动用到墨门的力量,于是墨冉衣便配合着瑞王爷的安排,加大了搜寻的范围,务必尽快找到颜如七。
    墨冉衣虽不知道颜如七会游泳,但他会推断。他知道,颜如七绝不会无缘无故就跳到荷塘里去的。如果说是寻死,他丝毫想不出颜如七这样做的动机。颜如七不傻,且不是随随便便就以死来解决问题的人。当然,更重要的是,墨冉衣认为经历过一次投湖事件的颜如七,绝不会有第二次投湖的勇气——这是人性固有的弱点。
    既然不是寻死,那便很可能是有预谋有打算的了。墨冉衣排除颜如七慌不择路,失足落水种种理由,因为他相信颜如七的理智在面临任何困境时也不会完全失去控制。那么,问题就是,他经历了什么困境?是谁给了他这样的困境?墨冉衣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关键就是那个叫做宫七的神医吧。
    想通了这一点,墨冉衣便迅速着人寻找宫七,同时坐不住的墨冉衣也出了墨府。
    颜如七不会知道,因为自己这一行为,带来了一连串多米诺骨牌效应,直接导致了墨冉衣走上了他从小便排斥到底以为一生也不会走的路。当然,若说颜如七对墨冉衣有如此深刻和根本的影响,那是不现实的。但是,凡事都会有起因,也会有导火索。颜如七很明显充当了导火索的角色,而正是因为颜如七在墨冉衣生命中角色的不断转变,让他对颜如七的情感一步步产生了变化。
    整整寻了一日,颜如七不见踪影。
    到第二日,颜如七依然没有出现。
    到第三日,墨冉衣终于坐不住了,他换上最精致高贵的衣服,妆成最无可挑剔的姿容,带着三分清冷和不甘,去见了一个人。
    华丽的房间中,一个极有气势的中年人端坐首位。
    “你决定了吗?  ”
    “决定了。”
    “为了一个朋友的弟弟,可以做到如此程度吗?  ”
    “并不是为了朋友的弟弟,而是为了母亲。除此之外,冉衣想不到其他的方法。毕竟,您给的时间太少了。”
    中年人微微一笑,“既然决定了,便表现给我看吧。相信你母亲也很希望你有今日的选择。”
    墨冉衣沉默了。
    “之前,你说时间太少。现在,我给你五年。五年之内,你想怎么做都可以,但是大原则你是知道的。”
    “是。”
    “好了,你我将近半年未见了吧。今日既然来了,就多坐坐。你爱吃的我已经吩咐下去了。颜如七的事也不是太急,急不过一顿饭去。你说呢?”
    “是。”
    中年人内心暗暗叹了口气,面上却很轻松的说:“不用拘束。你母亲的事,我早就在考虑了。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三哥和五哥都是精明强干的人物,七弟却是个柔软的性子,心慈念善。这些事,以后你便知道了……”
    中年人说了许多,墨冉衣只是静静的听着,偶尔问一两个问题,并不热络。
    说了半天,下人来报说可以用膳了。中年人于是带着墨冉衣去前厅用膳。
    墨冉衣双拳悄悄地紧了一下,又松开去,终于控制着冷漠淡然的表情上了桌。
    席间喝了点小酒,中年人道:“其实你和你母亲很像,无论是相貌还是……”
    墨冉衣许是喝多了,勾着唇道:“是啊,是太傻了。”
    中年人举杯一仰而尽,没有再提墨冉衣的母亲。
    等吃得差不多了,中年人道:“好了,陪我这个老头子你也不耐烦了。你说的事我一定给你安排好,你去吧。”
    墨冉衣起身,规规矩矩的行礼告别,转身时广袖擦过桌沿,发出轻轻的摩擦声,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时空,让中年人眼中多了几分追忆。
    等墨冉衣走得看不见了。中年人叹了口气,轻声道:“要保护,就要强大。别人的力量总是靠不住的。这么逃避又怎么能避得过去?”
    旁边一个下人道:“六公子总会想通的。胳膊扭不过大腿,六公子终知道怎样才是最好的。”
    中年人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三德,你以为他不知道?他知道得清楚着呢。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儿,怎么做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这路啊,无非都是人选的,怎么选便怎么走,对的错的,好的坏的,知道了又能如何?特别是他这样倔强的孩子……”
    中年人起身,三德连忙扶着。这餐饭,吃得虽不欢快,到底是进行到底了。有时候,真的不能太强求,太过勉强的总不会完美。
    回到家中,墨冉衣便招来了他的心腹。
    “墨门的力量都撤出晔京,石青留下。”
    “堂主,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墨门的人都是上上之选,如何能在此时撤离晔京。”
    墨冉衣面色如水,淡然道:“墨门可以为王朝办事,却不能成为王朝的力量。石虎你回一趟墨门回禀门主,五年之内,墨门情报堂堂主另寻他人吧。五年之后,若我有幸回到墨门,再议此事。”
    “堂主……”石虎见墨冉衣没有改变想法的念头,只有去了。可是这个事,他是知道的。墨门往往有针对的培养接班人,墨门情报堂堂主的位置再也没有人比墨冉衣更适合坐的了。
 066 活着是受罪     颜如七醒来的时候,化名清香的男人已经不知所踪。颜如七警惕地抓着被子坐直了身子,眼中是满屋的狼籍,鼻间是长时间纵欲的气息,之前的疯狂记忆在脑中不停的倒带,他直直的坐在床上傻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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