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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觞作者:苏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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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风子离 36帝国五虎上将之一 也算重要配角吧
………… 亓国朝臣………
31. 太医院院使 冯乙
32. 御医 郝盛愈
33. 枢密使 李非凡
34. 兵部尚书 骆均薪
35. 侍郎元嘉
36. 内阁大学士 军机重臣 阎黎,方文远,屠临
37. 礼部尚书 易容山
地名
1。 云崖帝国的局势
当今之势,云帝居上,各国自立。
数百年前,第一代云帝统御寰宇,分封列国于功臣。如今十五大宗国中,逻、蔺、乾最强,钦、虞尚能自主,亓国与靠封水为屏障的浦国,则都需依附云帝才能保得领土周全,而其他八个弱国早已被三大强国瓜分殆尽。
在这三大强国之中,又以不崇虚浮文饰而尚真才实干的逻国最为强盛。
逻国在亓国之东,觊觎这方南国肥沃土壤日久,只不过碍于云帝帝令,才勉为其难,在新主等级之日与亓珃订下盟约,以东岭为界,岭东西三十里不设兵营,两国百姓互通有无,永世交好。
2。 帝都 起云州 云渊城
3。 云河 之北 为帝国疆域
4。 砚水 横跨亓国国都的江
5。 南郡泸城 下有泸县 苏允和小语的家乡
6。 东临丘林 清凉山 苏允拜师学武之地
7。 西屿 神秘海岛 岛主世人难见,据说亦是传承上古神迹,有凡人难以想象的巫术与力量。白玉延的师承似乎便与西屿有关
8。 东岭 复源城 亓逻两国接壤边城 亓国境内
9。 开鲁城 东岭之西 亓逻两国接壤边城 逻国境内
物品
1。 玉爵 (这个有人留意么?小亓送苏允的第一件东西,也是《王之觞》的由来)
2。 归元丹
3。 养血丸
103 折磨
四肢触地,额头几乎与地面相抵。男子颀长的背脊弓起一道完美弧线,下体上扬,紧绷的肌肉与流畅的线条都让人遐想万千,撩拨体内深处最赤裸的欲望。
秦箫以一种欣赏的姿态看着床上这具躯体。
如此耻辱的姿势,如畜生一样的趴伏着,被身后的人用各种各样的假物狠狠的捅弄,床褥上早已血流成滩。
留下观看这场期待已久的好戏的人并不多,那些因为床上这个受刑的男子被困在深宫中的男人即便视之为眼中钉肉中刺,但依旧已有不少跟着小语的离开而悄然退场。大概是意识到接下来将会是怎么样一场异常血腥残忍的屠戮,即便是留下来看热闹的也有不少中途退怯。
裴惜风香汗淋漓,粗息喘喘。
已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变换了无数姿势和器具,但手底下这具男体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反应。早已套箍上的枷锁根本发挥不了作用,那分身就像并非长在活人身上的死物,无论如何引诱摆弄压迫鞭挞都如死水无波,安安静静的以一种异常和稳的姿态处在它原有的位置,不动摇,不屈服。
裴惜风自床上直起了身,向秦箫看了一眼,目光分明带着惊诧疑虑。
“难道他……”
秦箫冷笑着摇了摇头。
苏允当然不是没有欲望,他当然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只不过,他是这个世上最能压制欲望,最能控制波涛,最能忍的人。
泰山压于顶而不变色,秦箫自问可以做到。但要在此时此刻仍能保持镇定与安静,他不能不佩服苏允。
这个男子,确实有非人的意志与惊人的坚定。
这是最惨烈与顽强的抵抗吧。
即便以狗一样的姿势被人压于体下,这个男人弓起的腰背和低垂的头颅仍是散发出绝不屈服的气息。
也许,最能折磨他的方法便是让他情不自禁的勃起与发泄。
一抹冷然阴狠的笑容浮上秦箫的唇角。
“秦大哥?”
裴惜风的声音有些怯意,很少看见秦箫露出这样的神情,这样狠决的表情出现在这位总是清冷傲然的秦大哥脸上,不知为何,让人心底深处涌出冰寒,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声音。
“怎么了?”秦箫并未留意到自己的失态,笑了一下面容恢复了常态,“继续啊,在这里停手不嫌太早了么?咱们的苏大相公都还没有尝到极乐的滋味呢。”
“哼!”
裴惜风狠狠撇了撇嘴角。
床上男子的后穴已几乎被捅烂,但他不动,不避,不呻吟,不求饶,甚至连眼皮都似未曾抬起。
他只是那么沉默的冷淡的按照自己的命令做出那些可耻的姿势,然后以近似于尸体一般的僵硬来应对所有的折磨与挑衅。
裴惜风早已失去了耐性,秦箫的话将他的懊恼与不甘撩拨到了极点,浑身的燥热与愤懑无处发泄,一扬手,高斥道:“来人,拿钢鞭。”
钢鞭?
吕止曰身子一抖。
不是说只是调教么?其实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够过的了,他看得出来,苏允的忍耐也快到了尽头。数日未进水米,醒来后又被如此强度的折磨,恁是铁打的人也承受不住。
但是裴惜风是奉旨行事,习风院的人互望一眼,就有人快步而去取来专为惩戒性奴用的带着利齿的钢鞭。
“给我打。”裴惜风咬着细齿狠狠的道,“我不叫停,不许停。”
那持鞭的教习手颤了一颤。
鞭子落下去,床上的男子连哼都没哼一声。
那教习望了一眼吕止曰,见监丞青白了一张脸却是点了点头。他不敢迟疑了,扬手挥落,一下下的,尖利的钢刺随着呼啸的哨声劈打在赤裸的背脊与下体之上。
室内一片安静。
裴惜风整好了衣衫坐在秦箫之侧。
两人用同样残忍而冰冷的眼神默然观看着床上的男子将身体蜷绷得越来越紧,终于,一声不响的歪了身子,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
自始至终,没有一句话,一声呻吟。
苏允昏死过去。
104 只爱一人
夜凉如水。
辰华殿内没有燃灯,月光铺就的银色长毯自殿门绵延入内,如水银似漫泻至光洁莹润的玉石阶上。
高高的御座之上,少年洁白无瑕的面容却比月华与玉阶更令人眩目,看一眼,魂魄便似被这夜的精灵吸取了一般,再收不回眼,管不住心,直要就这么望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悠扬婉转的箫声在最不应该停歇的地方停住了。
裴惜风诧异的抬头去望坐在御座之侧倾心倾力为王者演奏的秦箫,发现玉箫仍抵在他的唇边,但人已怔然良久。那痴迷的目光落处,是少年王者略显茫然的面容。
黑瀑似的流云散落于玉栏杆外,亓珃斜倚而坐,姿势随意而优雅,洁白的手腕撑住右腮,头微微向上仰起,看似凝神听曲,而那迷离放空的目光仿若穿越了朦胧月夜直飞入了凡眼看不到的天际尽头。
箫声已断,人未醒。
又过一刻,秦箫才收回了苦涩的凝望,矮身跪倒于地。
“箫有罪,请君上惩罚。”
他的音色与箫声一样,融于月色夜华,雅致安静纯宁,犹如天籁之音沁人心脾。
亓珃终于回过神来。微垂目,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子。
“起来。”
秦箫没有起身,只是抬起了头。
四目相视,少年淡然的目光令他心中又是一阵酸涩,面上却呈现一个极温柔的微笑。
“君上,箫是没用的人。此前尚能为君上奏曲舒缓烦忧,而如今,却连这个也做不到了。”
亓珃的目光又飘到殿外的不知何处,淡如月色的嗓音曼声道:“你的技艺还与从前一样好,寡人听了心绪宁和,伤处也不觉得如何疼痛了。”
秦箫拜首于地:“若真能为君上分忧解劳,箫万死不辞。”
“起来吧。”
亓珃伸臂过去,秦箫忙握住了那只冰冷的手,在掌心中握得紧了,起身坐回了玉榻之畔。
“君上的手还是这么冷……让箫为君上暖一暖吧。”
“唔。”
亓珃微转了身,将头靠在男子膝头,鼻中闻到一股淡若秋菊的幽香。他放松了身体,缓缓阖上眼。
今天的亓珃与往常有些不同。
秦箫这样想着,手不由自主的环上少年的腰肢。亓珃微蹙了一下眉,却没说什么,仍自闭着眼,任由那只柔滑娴熟的手臂缓缓探入衣襟深处,用温柔的动作疏解疲累忧烦。
“君上……箫……我愿意一直陪在君上身畔,为君上奏曲,为君上分忧,为君上做任何事。即便……”
即便你只是当我是另一个人的影子,我也不再在乎,只要,只要能够如同今夜一样,陪在你的身旁。
“即便什么?”
亓珃在那温柔若水的抚慰之下呼吸变得舒缓绵长,迷离的语声如同来自一个深长的梦,恍惚亲切得不像真实。
这不同寻常的语声带给秦箫一种力量与勇气,他的手抚上少年的面颊,轻轻触碰那柔软的双唇,精致的鼻梁,醉心的眼眉……
“君上,箫此生只爱一人。只要君上开怀,箫便别无所求。”
怀中的少年轻轻应了一声,一股凉意卷上腕间。秦箫微怔了一刻,才确定了是少年的手握上了自己的。心跳如擂鼓,血气一下涌上头顶,眼眶竟也在这一瞬间湿润了。他颤抖的反握紧亓珃伸过来的手。
“君上若明白箫的一片真心,可否答应箫,不再为不值得的人和事而心生烦忧,不再蹙眉怅惘,许我永远开怀?”
激动的语声已带了略微的嘶哑,亓珃轩开双目。
探到眼前来的面容有着与以往决然不同的表情,那副总是淡漠傲岸的容貌曾让自己恍惚的以为是另一个人的影子,而此刻,他的淡定从容全因一种莫名的激动而支离破碎。
渴求什么的,白皙沉雅的面色染上了激动的潮红,这双与那人有着同样深沉安稳目光的眼睛那样执着沉迷的凝视着自己。
亓珃心中微微一动,略直起了身,手触到那眼眸下的一线水渍,笑了。
“箫,寡人宠你还不够多么?”
柔和的语声令心中一震。秦箫面上的潮红瞬间淡去,痴迷的眼眸不改往日深情,但他已晓得,自己要的,今生今世也许都不会得到。
一手舒来,将那灭了希望之光的暗淡面容勾起,秦箫愣愣的随着那两根纤美的手指将自己的脸拉向少年。
亓珃未曾移动分毫,待那颤抖的失血双唇贴得足够近了便在上面留下清浅一吻。
秦箫的身子跟着这唇痕落处狠狠颤栗起来。
亓珃笑着看进他糅杂着无数情感的复杂的眼眸。
“寡人喜欢你,不为别的。箫,你什么都好,就是想得太多了。”
“我……”
被那样的笑眼俯望着,秦箫不由自主的便垂下了眼眸。
虽然近在咫尺,但那个人却仿佛仍是在高不可攀的玉阶之巅,仰视着便觉自己微渺,无论如何努力,仍旧遥不可及。
105 在乎
裴惜风在阶下坐得有些无聊。
今夜君上只召了秦箫与他两个陪驾,原说是听箫,但此刻箫声已断了良久,阶上的两人也不知说些什么,竟似渐渐入了港,完全把他冷落在旁。
是秦大哥的话,那倒也没什么。裴惜风无所谓的笑笑,自顾自又斟满了一杯美酒对月独酌。
入宫之前久惯于风月场,对这些恩恩怨怨情情爱爱的从不当真。有时候也会同情秦箫,那样一个要什么有什么的世家公子,却如何也跟自己一样入宫做了世人不耻的宠人。
说什么今生今世只为一人而活,可知道,那个人是遥不可攀的一颗星辰,哪是凡夫俗子能够渴求得到的?
偏偏,秦箫是个世间难见的痴情种子,即便入宫为宠也丝毫动摇不了他那世家子生来具有的倔傲秉性,这几年来一直心心念念的只想住进那御座之上的人的心里。
在裴惜风看来,这份执着与痴情未免有些天真的可笑了。
正踌躇着要不要识趣的跪安离开,顺便吩咐守夜的宫人阖上殿门好让阶上的两人尽兴享用这秋月春宵。殿外却忽然传来脚步之音,并不见人通报,便有身材修长的青衣太监缓步跨入殿内。
“戚总管。”裴惜风微微起身,颔首向来人打了个招呼。
戚玉臣恭敬的垂手行礼,也是含笑道:“裴公子怎在此独坐?”
裴惜风桃花眼儿向阶上一瞟,低声笑了起来:“有秦大哥和他的那管玉箫在,我这等俗人,从来不会扰了君上的雅兴。”
“裴公子还是这么爱说笑。”戚玉臣笑着又作了个揖,袍袖微摆,便径自向内而去,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清秀的少年。
裴惜风喝了不少酒有些微醺,室内月光如烛倒也还是把那少年的面目看清楚了,心下不由奇怪。
阮小语?君上此时召见阮小语却是要做什么?今夜,不是早已传下口谕是要秦箫与自己承宠的么?
“把头抬起来。”
小语听见座上人发话身子颤了一下才抖抖索索的抬起了头。
他已好久未获召见了。上一次见到君上还是一年多前自己刚刚入宫时的事,丹宫中光公子就有二十多人,又不断有新的出色的人选加入,他本以为自己的云响楼已与冷宫无异,自己再也没有在君前承欢的机会。是以,戚总管的突然造访让他惊慌失措,不喜反忧。
抬高了的面孔暴露在朦胧的月色之下,座上君王的面容却隐在一片暗色的流苏阴影里,令小语看不真切。
亓珃微凉的眸光只在跪在地上的少年脸上打了一个转,便挥了挥手。
小语愣了一下,秦箫也愣了一下,这份意外甚至比刚刚看见另一个男宠在此时出现更要强烈。
戚玉臣见两人都怔怔的失了态,便走上一步轻拍小语,温声道:“阮小公子,君上让你跪安。”
小语这才反应过来,就着戚玉臣的手忙不迭的又俯身拜了一拜才爬起身来。
“君上……”
眼望着小语倒退而出,秦箫略有迟疑的唤了一声,却见亓珃一手抚眉,神情间淡漠而显出疲惫。他微动了动手指。
“你也跪安吧。”
心里震了一下,“君上……”
“今日累了,走吧。”
是很难得的温和语气,秦箫知道亓珃是夜对自己已是格外的宽宥纵容。可是,那少年冰冷的另一只手分明还在自己掌中捂着,为什么竟能在这样的时刻要他离开。
戚玉臣折身返回时,看见秦箫僵直的身形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这样凝重迟缓的动作与另一个人影重合,他亦不由要暗叹一声:这两人自背后看去,确实是像到极致了。
“秦公子慢走。”
躬身侍立一旁向那丹宫之中最受青睐的男子行礼。意外的,竟没有得来任何回应。戚玉臣抬头时发现秦箫的脚步竟是蹒跚的,他像是根本没有发现自己一样,踉踉跄跄的向殿外而去。
秦箫的失态在裴惜风眼里更为惊骇。
“秦大哥?”裴惜风扶住魂不守舍的秦箫,发现他的手冷得出奇,“你……你怎么了?君上他怎么会召见小语进去?你怎么跟小语一起出来了?君上他……”
搀扶着,两人转入听箫馆的回廊,裴惜风这才把秦箫的脸色看得清楚了,不由悚然住了口。
灯笼的光晕下,秦箫温淡清傲的面容此刻一片苍茫,又是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在那双素来淡漠不惊的眸子中一层层的泛滥开去。
为什么会突然召见小语?
这个问题除了戚玉臣之外,大概只有他秦箫揣摩得出了。
今日午后知风馆里的那场“调教”势必已经事无巨细的传入了寝宫。
苏允是为什么肯老实就范的?下达施刑旨意的人必然是会问这个问题。问了之后便是一整个晚上都无情无绪,连自己的箫声都不能派遣这份惆怅。
那少年君主大概早已忘记阮小语的模样了吧,到底是不甘心的把人召了来看。不出所料,又是一个青涩的楚楚可怜的少年,就像那个低贱的陪侍一样。那个男子又一次的为了保护他们而自甘受辱。
可是君上,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那么在乎那个男子的心呢?
你难道还不明白么?苏允,他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男子之间的感情,他只晓得同情与怜悯。
他的食古不化与铁石心肠不是已让你绝望心死了么?却又为什么还要重蹈覆辙,继续沉溺下去呢?
君上,难道有我,有戚玉臣,有这许多许多其他的真心实意的人在,都还不够么!
得不到的,真的就那么值得在乎么!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就让箫来帮你做个了断吧。
君上,你会明白,这世上没了那个男子并不会有任何不同!
106 茶
下体的剧痛在苏醒的那一刻刺心入骨,苏允皱了一下眉头,慢慢睁开眼睛。
草席,矮几,油灯。
又回到了那间阴冷的牢房。有人递来一碗温热的茶水,声音温和友善:“苏大人醒了?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吕止曰的亲自照料令许多习风院的教习侍从不解,连他本人也不曾细细去想。只是看到遍体鳞伤的男子不声不吭的倒了下去,即便在昏迷中也仍咬紧牙关的不发出一声呻吟,看到这样的苏允,让他心里震动而沉痛。总想为这个男子做些什么,自然而然的便一直在牢房中守着,直到人转醒。
苏允喉头干裂,就着吕止曰的手灌下整碗茶水。微低眸,浑身伤处已被小心处理过,除了私密处的刀割痛楚,其他的地方倒也并无大碍了。
他直起了身,靠墙坐好。
吕止曰不由退后一步,本想搀扶的手伸到一半便止住了。
这男子伤后坐起,背脊仍如松柏一样挺直。面容虽憔悴不堪,但周身的气质沉稳安宁一如以往,若只是望着那双沉静安详的眼眸,你根本就不会知道他人是在狱中,甚至刚刚经受过那样惨绝人寰的屈辱折磨。
吕止曰垂下了眼,脸色显出羞惭之意,嗫嚅道:“苏大人,奴才无意加害于大人,只是君上的旨意……那迷药是……”
苏允摆了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绻心还好么?他的伤也有人医治么?”
这是此前两人约定的条件,吕止曰当然记得,听见苏允苏醒后的第一句便是问这个,心口不由一热,忙道:“他没事了。伤口已包扎了,之前昏迷是因为发热的缘故,现在高烧退下去,人也吃得下东西了……苏大人,可要见一见他?”
苏允沉吟一下,“不必了。”
吕止曰微感诧异,转念一想便已明白。他是怕自己这副伤后的模样吓到那个孩子。心下不由又是一阵感叹,苏大人还真是个细心体贴的人啊。
“吕监丞,”苏允拱了拱手,“可否拜托你好好照顾绻心?那孩子……”他顿了下,声音微沉,“他没有做错任何事。”
“是。”吕止曰躬身道,“苏大人的吩咐,奴才一定尽力而为,请大人放心。”
这般恭敬如对上的态度语句倒令苏允怔了一下,过一刻,才又一次抱拳成礼:“多谢监丞大人。”
“不谢不谢。”吕止曰一叠声的道,抬头看了苏允一眼,见他深眉微蹙,似有隐忍,忙道,“苏大人还是躺下休息吧。这里有些饭食茶水,有什么需要尽管让门外的小童进来伺候。”
这一睡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感觉有人进来,脚步悉簌似还有窃窃耳语。
苏允常年修习内气,体质比常人强健许多,虽然伤后精神不济,但略有异响仍有察觉。
挣扎着睁开眼来,果然是两个小太监在屋里收拾矮几上的食盒茶盅,见他转醒似吃了一惊,低头敛目道:“苏……苏相公,吕监丞吩咐我们来换茶水。”
苏允看了一下几案,果然有一盅新泡好的热茶摆在了上头,茶香四溢,为这阴冷的牢房平添几分暖意。
小太监偷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又道:“这是千罗花的叶子沏出来的茶,止血疗伤最是好的。”说着便双手捧着刚刚斟满的一个瓷杯恭恭敬敬的递了过来。
苏允一觉醒来确有些口渴,知是吕止曰一片好意便不虞有他,接了那杯子一饮而尽:“请帮我多谢你家监丞大人。”
那两个小太监互看一眼,眼中分明都露出些喜色,一个忙道:“是是,相公的意思小奴们会转告给监丞大人。小奴们告退了。”
匆忙中带着些许慌乱的脚步到底令苏允觉出一些不妥。
是那茶水么?
苏允伸手去拿案几上的茶盅,想了一想,撤手而回缓缓躺倒。
不论是毒药,迷药,对于此刻的他来说,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想要折磨我,何妨光明正大?
秦箫,裴惜风,或者是你亓珃,还有什么卑劣残忍的伎俩,尽管使出便是。
107 极乐
起初只是一股微弱的热气。似是那茶水引发所致,在胃中慢慢聚集翻腾,渐渐向下蔓延。
逐渐的,这小股热流涌入小腹,不知是何缘故,那药力陡然的增加了数倍,竟似逐渐煮沸的一锅温水,初时并不觉得如何,待到火候足够,便扑腾扑腾的水汽升腾,热不可耐。
喉咙似要干裂开来,苏允几乎是被渴醒的。睁眼时,双目都似要喷出火来。
“水……”几乎是无意识的口中便发出这个字,立刻就有一只手伸了过来,苏允来不及看清就着杯口立刻将那大腕冷茶喝个干净。
冰凉的水流灌入喉咙,胃部,小腹,瞬间的,那只停留了片刻的凉意便被下腹的滚烫热海给蒸腾殆尽。
渴,渴极了,但是,竟不是能用水可解脱的。
“苏允大哥。”
少年带着些许怯意的关怀的声音听入耳中十分撩人,那只伸过来的手有些微凉意,触到滚烫的肌肤上,分外舒服。
苏允不由自主的便抓住了少年的手,抬头却是一愣:“小语,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
小语清秀的面容不知为何染上一抹娇红,看在眼中平添几分妖娆之意,他微微低着头,似不知如何启齿,又似十分胆怯畏惧,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看着这样与平日不同的小语,苏允不知为何有了一种想要抱住他的冲动。少年的身体瘦削孱弱,此时只着了一件单袍,来到这阴冷的牢狱,不由得被冷得微微发颤,入眼时更增楚楚可怜之意。
苏允伸出了手,在碰到小语腰肢的那一刹那,猛然的一个激灵。
是那茶水!
那茶水原来混了诱人迷情的春药。因此,他才会如此燥热不安,如此看待小语。
冷笑一声,苏允向墙后退了一步,直身坐好。右手中指抵住左手掌心,微微沉眉,凝神吸气,将一股气海内息缓慢的向下腹推去。
“苏允大哥,你别……别使力!”小语突然的拉住了苏允的胳膊,满面焦急之色,“他们告诉我那不是普通的春药,而是一种极厉害的春毒,名字叫‘极乐’,是不能用内力强压或逼出来的!”
“他们?”苏允睁开眼。小语急得已要哭出来,拉住苏允的手死死不放。
“嗯,他们!秦箫,裴惜风,还有知风馆专门制药的教习。他们说用强的方法不能让你就范,所以就给你下了药。他们还说,知道你是练过内功的人,所以特别用了‘极乐’,这样你就一定得……得……得做一次,才能解毒!”
苏允沉眉。
原来如此。难怪这一次内力所到之处,那股热气轻而易举的便四溢开来,但只要气海流转一停,令人烦躁难忍的焦躁便如潮水一般反扑回过,竟比先前还要厉害几分。
小语见苏允的双颊显出潮红之色,呼吸亦开始变得粗沉,知道是毒开始发作,忙扯开身上长袍靠过去。
“苏允大哥,我……我来……我来帮你……”
他急急忙忙的去解苏允下裳,却被一只滚烫的手牢牢抓住。
“小语,不要这样。”
“可……可是……”小语抬起头去看苏允,清润的眸子泛着水光,糅杂着焦急担忧羞涩的目光,楚楚的望着面前的男子,“苏允大哥,没……没关系的……我……我喜欢你……”
苏允摇了摇头。
喜欢就可以做这种有悖常伦的无耻之事么?
推开小语的手,力道不算很大,但仍把那个本就浑身颤抖的少年推得一个踉跄,歪坐到一旁。
“不可以。”苏允的声音冰冷,令小语一慌,脸火烧似的热起来。
“小语,我不可以对你做这种事。”
又被拒绝了么?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下清秀的面颊,小语低垂了头,声音更加低了:“我……我知道的……苏允大哥……我……我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可是……可是他们说你如果不……不做一次,会……会……”
头顶一热,是一只手掌抚在了上面,温柔的动作令心底也是一热。
“我没事的。”
苏允的声音慈和温暖,“小语,你不必为我担心。”
“可是……”
“只要是毒,都有可解的方法。”
苏允在小语的肩头轻轻拍了拍,向门外示意。
“你走吧,我没事的。”
“苏允大哥……”
小语向门外走了几步,回头来时看见苏允双膝盘坐,已然闭上双眸。他清俊的面容已恢复了素有的淡着沉宁,连面上方起的红潮亦已不知在何时退了下去。
不是说不能用内力相抗的么?
小语不无担忧的想。
也许,苏允大哥的功力比秦箫他们想象得要强许多吧?可是,他们说极乐的解法只有一个,就是与人交合。
苏允大哥,他真的会没事吗?
108 杀意 (上)
内力源源不断都向着那燃烧欲望的热源催动。
有几次,几乎已把火势扑灭,但只要稍有松懈,停了催功,那欲火便死灰复燃般迅速窜起,再要压制时竟比先前更要花费几倍气力。
不知过了多久,真气在体内流转,无数个周天,循环往复。在这样强势的覆灭与压制之下,极乐的毒性被苏允控制在了下腹之内,没有蔓延到更深的所在,身体舒净如常,并无异状。
又过了不知多久,气海丹田渐渐空虚。尚未完全扑灭的极乐火苗如最阴险狡诈的敌人,窥伺到了对方的虚弱,在苏允转气未接的时刻一下子发起最凶猛的反攻。
似一只荆棘藤蔓,蛰伏已久,蓄势待发,此前内力的包袭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它滋生的可能。但在那道屏障方方现出些微的裂痕之时,这条毒藤便以惊人的速度破土而出,一根根的尖刺瞬间生长蔓延,四面八方游蹿,最粗长的那根直捣男子最虚弱的私处。
闷哼了一声,苏允盘膝稳坐的身形开始颤抖。
分明是一种极尖锐的痛楚,却又为什么在深入下体时引起了某种诡异的快感。似一种娴熟的挑衅,又似一种霸道的攻袭,一阵一阵的钝痛一下一下的捶打与冲击,必要令身体的那个地方不安扭曲,甚至愤然拔起。
这就是极乐之毒么?
苏允仍自闭着双眼,沉眉,咬牙。
既然是毒,不能解,便是毒发而亡吧。
这般想着,心下已是一片沉宁。深吸一口气,鼓动最后的内力孤注一掷般朝着疯涌的毒藤斩去。
悄无声息的,男子体内的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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