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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伶曲作者:沈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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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的面容与草生一模一样,生得轻灵秀美,外表看起来年纪还很轻,露齿一笑,便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此刻他微微靠在雅间外的墙上,训练过的耳力,使得他能清楚地听见里头的声响,但他表情十分平静,无论听见什麽,也没有任何波动。
「……苏哥?」
苏安轻轻看过去,就看见叶云面上有著疑惑,他顿时露出笑:「我是,你没猜错呀,叶大哥。」
走过来打招呼的叶云无奈地说:「你大我两岁,叫我大哥,这不对吧?」
苏安微微地笑,微台下巴指了指雅间:「里面不会这麽快的,若是叶大哥你有什麽事情要处理,可以先去没关系,这里有我。」
「不,正好相反。」
见苏安似乎不打算修改称谓,叶云便也随他去,他露出笑道:「主子让我来看著有没有需要的地方,叫阿乐那个懒鬼去代替我,所以我现在也没事做。」
说著,叶云轻轻皱起眉,低声问:「那位贵人就是二爷的情人吗?还真特别。」
苏安似乎觉得他此时的表情很有趣,但他收起了一点笑容说:「不仅特别,还特别麻烦,劝你还是别太打听。」
别太打听?他以为这里哪里啊?
是靠消息吃饭的地方呢!
苏安这句话简直是同笑话无异,叶云先是笑的不以为然,随即便是一楞,吉利茶坊经手过雇用服侍「彤仙」的姑娘,又是玛其这里消息的最大集散地,他是方绍言的左右手,这麽点事情还是知道的,因此叶云一楞的时间极短,既然纪爷都不说什麽,他作为旁人,自然也不好说些什麽,看了一眼密不透视的帘子,轻轻说:「连你都来了,我看不只特别麻烦吧?」
苏安是什麽人?五王爷府的事务现由蓝捷朱流帮著管著,消息由临天的五爷管著,除此之外,训练一应事务及其他特勤全由苏安和草生掌著,将此人安排在纪子伶身边,虽然只是纪言星一句话的事儿,但也够恐怖了。
雅间里头的声响很轻,叶云本来还随口跟苏安聊著,这时却是一顿,苏安的表情没变,眼神却轻微地透出一股冰寒的杀意,他多年伴在纪言星身边,那抹寒光一闪即逝,若不是叶云时时注意著,用去所有注意力,或许根本不会发现,只见苏安若无其事地露出笑:「计画赶不上变化,是人总是会有那麽一两次胡闹,有什麽关系呢,麻烦就麻烦吧。」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纪爷的意思是,只要二爷无事就好,当然你晓得纪爷这两字的意思,绝对不会误会。」
各地的吉利茶坊人手雇用挑选上或许不一定各个识得纪言星和纪子伶本人,可是每一个茶坊的负责人及左右手却绝对晓得,大半还是由苏安及蓝捷一手训练,纪言星这淡淡的「无事」二字,不是谁都能担得起的。
叶云慎重的点点头,承诺:「我会如实转达给主子,一定尽力护得二爷周全。」
他们都心知肚明,那「无事」二字,包含的可不只是无恙,而叶云口中的「周全」,也是如此,叶云光是看苏安方才一闪即逝的杀意,就能猜到里头正在干什麽,若非对方是二爷在意之人,他相信苏安不会站在这儿跟他聊天。
「二爷这两天在接应四王爷的人,」
苏安隔了片刻後转移话题说道:「宋爷那儿可能暂时要靠著你们多帮忙,我家二爷有时也挺任性的,把源宗他们扔在宋爷那儿这麽多天还不闻不问呢!」
「那个呀,」
叶云一听就笑了,「我看二爷是心里有数才不担心,就是到了塞外,还有夏哥在呢,上次不是听说二爷说动了叶公子的心思,让他正想著要怎麽动那条连宋爷也吃亏的商路。」
苏安眨眨眼,似乎有些诧异,不过对这问题他也没多关注,只问:「贵人身边那位林卿官查的怎麽样了?」
「大哥,你不要老是和纪爷一个语气好不好,」
叶云耸耸肩,挑眉道:「刚刚踏进茶坊里才说要查的事儿,再快也不可能现在就有消息的。」
他这麽说著,忽然惊觉不对:「不对,你在著急,苏哥,是……怎麽了吗?」还看了雅间一眼。
「不是我急,」
苏安迟疑一下还是开口:「但确实挺急的。」
苏安平时很少言,叶云知道他会说这麽多话,多半是正事,而且还是很重要的正事,便一一将之记了下来,看著苏安微妙皱起的眉头,安慰了一句:「苏哥,不要担心,我想二爷性子……是从不吃亏的。」
「我看你的性子也是从不吃亏的,」
苏安笑著,似笑非笑:「也不晓得栽在谁手上,不晓得唐公子近况如何,看你整天在茶坊,想必一点也不担心吧?」
叶云是什麽人,平时在茶坊里,除了方绍言,连白乐乐也不会对他这麽说话,这时被苏安这麽消遣,罕见的整张脸都胀红了,最後呐呐的说:「苏哥你就不要取笑我了,他怎麽都不肯回来,我又……」
苏安淡淡的笑著,毫不留情地说:「你跟宋爷那儿的小五一个性子,两个笨蛋。」
语气不只不留情,还带了些叹气。
「苏哥……」
苏安微微一笑带著一点难言的诱惑:「不如这样,我给你想个法子,你给我尽快搞定二爷要的情报,我保证小唐绝对会回来,也不再跟你吵。」
叶云想,纪子伶神智清醒的时候,大约就是像苏安现在这样,明知是陷阱,他却还是心甘情愿往下跳。
☆、章十八·心理
薰香只是很寻常的安息香,没有加入任何能诱使人动情的成分,仅仅只是宁心静神的功用,然而室内却一片春情,白乐乐点上的薰香,只提供了增加气氛的作用,却没真能达到宁心静神。
纪子伶呻吟的音量很低,几乎只是气音的程度,比起眼睛看见的,他的身躯更加结实而柔韧,楚以华怜惜的轻轻吻著,吻,愈落愈重,纪子伶在他耳畔吹气,一手在他下体抚弄,不时呼出一些令他难耐的声音。
「哦,子伶,你真是……」
「真是什麽?」
楚以华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对方柔软微哑的声音在他耳畔呼出几许笑意,「嗯?偏静,怎麽不说话了,我在等你呢。」
纪子伶平时温和的声音,这时却极其诱惑,楚以华说不出口,喉头像是有什麽东西堵塞一般,纪子伶坐在他身上,只靠著轻微的抚摸及腰身摆动,便让他有了欲罢不能的感受,纪子伶似乎十分清楚他的反应,在情事上,他很少有享受过,不过身下这个人似乎是急欲蹂躏他身躯的男人,却让他起了一些逗弄的心思。
他缓缓停下动作,楚以华只觉有什麽东西坠落,说不出的失落,沙哑著声音手指不觉用上力道,狠狠地掐了一下纪子伶的大腿:「你倒是很懂得怎麽诱惑男人。」
纪子伶笑了,动作露出几许女人的柔媚,双手环上他的颈,低吟著的喘息,神智却很清醒:「我还知道,要怎麽让你在最舒服的时候去死呢。」
语气温柔,像是情人的低语呢喃:「想试试看吗?」
楚以华忍不住用手指去找寻那个能进入的穴口,「我说想,你会做吗?」
「偏静,你在玩火。」
纪子伶又是「嗯」了一声,喘息著笑道:「如果你耳朵不是太糟的话,应该还记得,我刚刚只说要陪你,可没说要怎麽陪。」
他说著,单手弄著楚以华下体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像是有股音律一般,时缓时快,时高时低,果然,不出片刻,他就满意地听见楚以华舒服地呻吟的声音,温沉,又带著一种压抑的霸道,纪子伶又是低吟了一声,状似对於楚以华在他体内乱窜的手指很享受似的。
「你……在哪学会这些取悦男人的技巧的?」
楚以华舒服地吐出一口气,他看的出来,纪子伶对於跟他燕好并不排斥,却似乎有几分试探他的味道。
「……我可没有在取悦你。」
纪子伶靠在他肩膀,楚以华的手指从他体内抽出,他沉浸地享受著男人温柔的润滑,即使楚以华的「温柔」,还是略略带著侵略而粗鲁的成分,他还是很享受的:「说到这个,我也不觉得你是生手,没有哪个处子会这麽熟悉……嗯……」
「好吧,我们算是彼此彼此吧。」
楚以华低沉的一笑,双掌抬起他的腰,「子伶,我要进去了。」
「好啊,来吧。」
纪子伶真觉得楚以华能让他吊这麽久的胃口也不容易,这种时候再矫情就太做作了,耳边依稀听见外头的声响,他没在意,只配合著楚以华的动作。
纪府的工作做久了,探子他做过,杀人他也做过,长久以来,他已经习惯了保持清醒,即使在这麽欲望高涨的情绪下,他依然可以观察楚以华的状况,身体忽然被异物入侵,纪子伶呼出了一口气,倾身律动了起来,楚以华皱起眉头,嗓音碎的剩下含糊不情的呢喃:「子伶,你真棒……」
「啊……」
纪子伶微微沉醉:「不用顾虑我,再用力些也无所谓,偏静……我喜欢你这样。」没说出口的话是,每个玩过他的人,没有一个说他不好的,只不过那些人,都已经是死人。
但这些,楚以华不需要知道的太清楚,他也不是那种真的会被三言两语就骗过的人。
「子伶……」
纪子伶的话无疑在一定程度上鼓励了楚以华,几乎是马上,纪子伶就感到下身一阵冲击,给他一种莫名的快感,或许是心理影响生理,他感觉到了一种以往没有过的舒适感,不仅仅是情欲的发泄,还有更多的。
纪子伶感受到楚以华快要到达顶端,他双手环著对方颈部,双腿紧紧地缠绕著他的腰部,就在瞬间,他忽然清醒了过来,松开了手。
然後一股热流,断断续续地充盈在他体内。
「啊……」
幸好……差一点。
纪子伶软下动作,衣衫不整,重新靠在楚以华怀里,他不确定楚以华是否有注意到他刚刚突来的放松,他也没有过多享受,但确实是十分舒服。
但他没有舒服的喟叹,只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幸好,还活著。
只因过往所有意图沾染他的人都死在他手下,纪子伶虽是想让楚以华舒服,下意识却也习惯性地预备著,若非在最後一刻清醒,楚以华就……
楚以华轻轻笑了:「你不管做什麽,一向都这麽谨慎戒备吗?」他温沉的口吻问著,一边还安抚似的抚摸著他。
「你是指什麽?」
纪子伶音调放软,带著一种情欲後的馀温。
「刚刚你忽然停了一下,怎麽了,是我不好吗?」
楚以华语气中带著笑,笑意凝结在他眼眸深处,纪子伶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没有,你很好。」
他一顿,随即说:「我要回临天去了,应该不会再来这儿了。」
楚以华凝眸看著他,久久才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不信任我,却还是想赌一次,对吗?」
「嗯。」
纪子伶在他怀里温顺地答了一声,笑笑地说:「不过有件事你要知道,我这个人呢是这样,如果你不要,最好现在说,而且只有一次机会,你也不用对我说什麽风凉话,否则,我不确定我会做出什麽事情。」
「来报复我吗?」楚以华也笑著回问。
「也许吧。」
纪子伶无所谓的回答,神色很淡漠:「好教你知道,我抛下一切跑来这里,是我自愿的,不过接下来,我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楚以华一愣,不确定他是不是听错了,他深深看著纪子伶,甚至不确定彼此沉默了多久。
他太习惯别人对自己阿谀奉承,习惯所有最好的东西都送上门来任他挑选,却忽然间忘了当他还不是九五至尊的时候,他想要的东西,无不是付出了代价换来的。
而怀里这个人,他是多麽了解这麽道理。
对方眼里的淡漠,彷佛将他看透,又好像他其实什麽都不在乎,但若不在乎,又怎麽会做出这种这麽令人心甜的傻事?
「好。」
楚以华笑了,「你不让我问,那我现在不问,等我处理好四哥的事情,我会去找你的。」
纪子伶的神色微微一滞,不过楚以华并没有看见,他一边随手拿起随身的手巾替纪子伶清理,一边说:「只不过,我在临天可没有栖身之地。」
纪子伶一听就笑了,眼眸深处染上一点点的喜悦,即使他知道楚以华这话他应该打折扣,他仍旧是喜悦的:「反正我是不会再来了,巴巴的跑来倒贴一个根本不确定关系的人,这麽蠢的事情……」
「可是我喜欢。」
楚以华温声打断:「跟我在一起,好吗?」
「不好。」
纪子伶笑著,语气却很撒娇:「皇四子跟紫英的事情你不处理好,休想找的到我。」
说著他抬起眼直视著楚以华:「你知道的,我不想让你找到,你怎麽也找不到我的。」
楚以华怔了怔,眼底泛起一些宠溺:「好,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不过你知道的,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所以我是例外吗?」
纪子伶笑著:「那我觉得很荣幸,皇上。」
楚以华不喜欢他这样称呼,皱著眉头说:「我不喜欢你这样叫我。」
「那好吧,偏静。」
纪子伶从善如流,「你说,我听,反正晚上时间还很多,我想一晚的时间足够你说完的。」
楚以华揽住人,感觉他似乎又开始想要,不禁露出了苦笑,纪子伶低眉顺眼的模样装得很好,若不是略略知道他的为人,还真会被他骗过:「子伶,你是故意挑逗我吗?」
「你觉得呢?」
纪子伶罕见地露出了一丝调皮的笑意:「刚刚不是,不过现在嘛……」
说著,楚以华已经再度吻了上去。
× × ×
纪子伶吻了吻楚以华,沉静的眼神中透出些许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情意,但那紊乱的心情,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随即面上又是温和的笑意,温文尔雅,不复前一晚在楚以华面前露出的调皮爱笑的模样。
「二爷。」
苏安还在外面等他,一晚没睡,对他基本没有影响,他很快扫视了纪子伶,不太确定的询问:「里头那位?」
没看见叶云的身影,纪子伶笑笑:「我很好,没事,别担心。」
苏安点点头,安静的跟在身後,倒是纪子伶走了几步後缓下速度,看似随意地偏头问:「苏安,有话就说吧,怕我咬人吗?」
苏安迟疑了一会儿,低声说:「二爷,小的觉得……您太容易被圣上影响了,这样很危险。」
纪子伶也不恼,仍旧是温文的笑意:「是吗,也许吧。」
他的眼里漾起了不明所以的笑意,灿烂耀眼,却不是那种明亮而温婉的笑意,那又是平时的纪二爷,温文尔雅,话语夹杂的些许反覆,让人看不透。
但,唯有那一位……
而苏安清楚,纪子伶对楚以华的态度,绝对不是因为他是皇上,因为纪子伶在某种程度上,极度厌恶皇亲贵胄,但究竟是什麽原因,恐怕只有纪爷才真正拿的准了。
纪子伶下楼,很随意地对叶云吩咐:「我先走了,楼上那位让他睡到自然醒吧,他的护卫也是,帮我盯紧了,其他的事,苏安都跟你说了吧?」
方绍言去忙了,暂时不在茶坊里,叶云恭谨的欠身:「是,已经都记住了,二爷需要的『东西』一定尽速送到。」
「很好。」
纪子伶露出笑,「有什麽事,你们晓得怎麽联络的,就这样吧。」
「是的,二爷走慢些。」
叶云也微微一笑,亲自将人送了出去。
☆、章十九·归途(上)
过了几天,在宋品宅邸。
「四王爷由草生帮著接应过去了,我想我也不该继续在这打扰宋总事。」
坐在宋品书房,宋品看著他,伸手为他倒了杯茶:「二爷这话,可真让人糊涂。」
「因为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了。」
纪子伶微微一笑:「不如我现在说说好吗?回头还要写一份给大哥过目的,我想有些消息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好的,木水。」
宋品转头吩咐地伫立在一旁的侍从,木水答应了声,俐落地准备起纸笔,等待期间,宋品温声询问:「关於香儿,让她留在这儿好吗?」
「留在这儿?」
纪子伶短暂一楞,随即笑了起来:「是小五吧,他们两个好上了?」
宋品做为一个生意人,什麽事什麽人都遇过,闻言很优雅地笑了笑,偏偏头笑著说:「一会儿小五自己会问你,你就知道了。」很明显是想卖个关子,他说:「我叫他自己跟你说,不过预防万一,我还是先问问你。」
纪子伶转过头温和地看著苏安问:「苏安,你觉得呢?」
苏安看著宋品的神情,又是看著木水一眼,大约是想了一下,然後低声温沉地回答:「我想源宗不会太惊讶,其他人就不晓得了。」
「我是问你的想法。」纪子伶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苏安苦笑了一下,才说:「我想,主子应该早就想到了吧。」
纪子伶似乎觉得偶尔逗弄苏安很有趣,这时已经转回去看著宋品,耸耸肩说道:「就是这样了。」
「香儿也是你们捧在掌心的小妹,他也真舍得。」宋品笑著打趣了一句。
瞥了木水一眼,似乎已经好了,只是在等他,纪子伶微笑:「不过对她来说,这里更像家。」
注意到纪子伶的眼神,宋品笑著点头:「是了,聊的忘记了正事。」
「我想想,从哪儿开始说起好呢,」
纪子伶沉思著想了想,眼神缓缓沉了下来:「先说说紫英的事吧,跟宋爷想的一样,确实是皇上自导自演的,不过连他身边的林卿官也被骗过了,关於王杏将的部分,皇上根本没见过这个人,蛊毒的效用他倒是不晓得有这麽严重,据说提供毒药的人说声称可以制造假死效果,由皇上身边最信任的吴御医提供的,名单可以跟叶笑提供的人比对一下,我想吴御医为了确定效用,应该对不少人下了手,但就是没对皇上说实话。」
「王杏将此人,在朝中属中立派,和左将军的人不对盘,楚以华整治势力时,用计从中央驱逐了一批人,王杏将也在其中,他特别被注意,只是刚好发生在慕容家的地盘,左将军的人,但也不算意外,皇上本来或许是想著利用紫英去试探朝中的反应,或许还想趁机揪出咱家五王爷那只老狐狸。」
纪子伶笑著说,「不过你也知道,我们家那只老狐狸,连大哥都很难找到他,皇上光是这样,还不够他出面。」
「封姑娘……我记得她是在治疗中吧?」
宋品眨眨眼,开口询问。
「嗯……我不清楚。」
纪子伶微微一顿:「哥让我回去再说,他说他会处理好。」
听出纪子伶语气中的避重就轻,宋品也不再多问,转而问:「那慕容那边说一路追著人上来的是?」
「根据慕容家的说法,那几天从临水到京城的路段,只要是同时和王家与林家有点关系,关系又不是太好的人可是死了不少,简直像是有人在寻仇,这个部分就挺无聊了。」
纪子伶这时也露出苦笑,「你家小五可能有告诉过你了,林卿官有个胞弟,叫做林卿仁,基本上全是他做的,他以前喜欢过紫英,恰好在那之前,他们兄弟才刚吵过一架,随後林卿官跟紫英随著皇上来到临天,他们兄弟有定期写信的习惯,不过皇上出於某些目的,吩咐紫英还活著的事情必须保密,林卿官给他弟弟的信里唯独这件事没写。」
「小五倒是跟我说,几天观察下来,林卿仁这个人血气方刚,做事风格也跟他哥哥差很多,简直到了头脑简单的地步,若是有谁利用他跟林卿官的感情稍微煽动一下,要借刀杀人我看不难。」宋品给自己倒了茶,看了一眼振笔疾书在纪录的木水,慢条斯理的说。
纪子伶耸耸肩,「还没跟慕容家说这件事呢,也难怪他家老爷子叫他们不用多费心思管,不过他家老爷子是怎麽知道的,我就不晓得了。」
宋品想了想,说:「可能不是知道吧?应该是跟你家五王爷不相上下的狐狸直觉,才叫下面的别管的。」
「是有这种可能,我家王爷也是很爱骗人。」
纪子伶说这句话时,难得的有些咬牙切齿,很快又回复一惯温和地说:「紫英的部分应该就到这里了,我家王爷还没有打算要插手朝中的事,我也不好追得太深入,夏晴那边一切都好吧?」
「放心,他混得风生水起的。」
宋品笑著说:「早上小五才跟我说,关外人马有一部份『应该』是当今圣上布置的,之前那把委托的剑器,已经调查出来是有人蓄意制造事端,刚好就选在圣上离京的时候,剩下的接应我这边会跟茶坊接手的,叶笑说了,圣上有整治势力的能力,不管是要纳为己用,还是如你这边说的计画让位,都在怎麽操作而已。」
纪子伶微微叹一口气:「久久无事,一有事就这麽多麻烦,我给你添麻烦了。」
「五王爷的部分,他老人不想回来就由他去吧,」
宋品温声笑了笑:「替他多少看顾著圣上,一边做普通生意,对我来说倒也没有坏处。」
纪子伶还要说些什麽,书房外就想起了敲门声:「宋爷,是我。」
宋品抬眼对纪子伶笑了笑,嘴里流利地说:「是小五啊,进来吧。」
☆、章十九·归途(中)
不管前面说了什麽,小五一进门便发现纪子伶著意打量自己,看著他的目光,似乎好像还在盘算什麽。
这不是什麽好现象,重要的是,小五只觉得浑身有些发寒。
被这麽看著,小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脸上应该没有东西吧?
隔了片刻纪子伶跟宋品相视而笑,似乎看够了小五的反应,纪子伶率先开口说:「怎麽了,特地来宋爷的书房?」
说话对象是纪子伶,小五便不去多分析其中的意味,点点头上前说道:「成爷那儿的何公子送来了一封信,指名要给二爷的。」他语气微微一顿,补充了一句:「不是按照平时咱们联络的管道送来的。」
宋品点点头,小五便自怀中掏出一个东西给纪子伶,说是信,其实只是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行端正、称得上是娟秀工整的小楷:必定不负所望
「我明白了。」纪子伶习惯性地微微一笑,只表示他收到了。
如此漂亮工整的字体,并不是谁都能写出来的。
纪子伶收起那张纸条,正色对宋品说:「实话说吧,关外的势力我应该要很关心,就如同我哥把源字辈的人都派来,但却一直没有过问一样,只是朝里也是如此,很多事情盘根错节,我家王爷打定要装死了,所以有些事情我也不想弄得太清楚。」
宋品会意地看著他,眉目沉静地点点头:「我都懂的,二爷。」
有时候,有些事情,确实是不能过於清楚,只能了然於心。
纪子伶沉默著靠在椅上,闭著眼睛似乎是在养神,宋品察觉到了什麽,忽然开口:「小五,木水,外面候著,听我吩咐。」
木水跟小五皆是微微一愣,可他们微愣的时间极短,几乎只是瞬间闪过眼底的一丝惊诧,动作依旧恭谨,纪子伶见状也摆摆手,苏安随後也跟了出去,很快地关上了书房的门扉。
宋品又替纪子伶倒上一杯茶,语气放的很温婉:「我看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处理好再写一份报告让茶坊帮忙送过去就好了。」
纪子伶睁开眼睛,有那麽片刻,他一句话也没有说,直直盯著宋品,纪子伶的神情有一瞬间变得极为犀利,然後很快缓和,再开口时,他的语气浅浅的:「麻烦你了。」
宋品本也没多说什麽,只是他眼中忽地掠过几许恼怒,纪子伶虽然没有说,但他就是知道,对方的话中有几许歉意,可他想到楚以华,那位圣上,没事喜欢在宫里玩失踪,势力权力却依旧稳固牢靠,那绝对是纪子伶不愿意说得太清楚的事实之一,有些事情说开了,便显得很残忍。
纪子伶不愿意把楚以华当成其他皇亲贵胄那样对待,所以即使他已经有了怀疑,还是选择相信楚以华,宋品了解他的想法,因为纪言星居然把苏安跟草生派在他身边,其用意不言而喻,他不是不知道,但是结果呢?
其实他进宫,严格来说没有人会赞成,不过纪言星的态度说明了很多事,宋品一想到这个,便无法开口多说什麽,他知道纪子伶心里其实都明白,他甚至很了解,纪子伶不会没想到,因为那只是很简单的几个小手段,他能活这麽久,不是因为运气好。
虽然局势还未明朗,以纪子伶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来说,他甚至也不需要等到那一刻。
宋品皱皱眉头,皱皱眉头,最後缓缓开口:「小马。」
纪子伶霍地抬眼,目光如炬,宋品只缓缓继续说:「我记得我说过什麽,你们都是我兄弟,不论多远,我们五个永远是兄弟,即使我现在是『宋爷』,所以有什麽需要尽管开口,你不是我的客人,不需要跟我客气。」
他迎上纪子伶的目光,温声说:「好吗?」
纪子伶面上也看不出什麽明显的情绪,在小五跟木水面前,他没有表现出焦躁的情绪,因为他不能,一点点都不能,他可以表现得很感兴趣,却不能表现出自己没有把握,甚至是……没有想到後果。
纪子伶最後只好苦笑著说:「我知道我这次是太胡闹了,我猜苏安也是这麽想的。」
苏安若是知道纪子伶这麽了解他,大概也只有苦笑。
宋品看著他,片刻後说:「如果我要动手脚,不需要把情报通路都暂时交给你操作,虽然你这次是夸张了些,但我觉得跟几年前某个人惹出的风波相比,你还好太多了。」他笑著,语气轻松地说:「至少好收拾多了。」
纪子伶知道他说的是什麽,很有同感的露出笑:「那次是动用了满多人的……啊,你拐著弯在取笑我?」
「你是二爷,我怎麽敢呢?」
宋品又是笑,笑得很无害。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听得外头传来纪香儿的声音。
纪子伶回过神,看著外面的天色,想著时候不早了:「原来这麽晚了,把小五他们都扔在外面了。」
宋品侧过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香儿来了,必定是要提那事儿的。」
「是了,刚光顾著打量小五,也没让他问。」
纪子伶笑著起身开门,迎面就扑来一个娇软的身躯,带著轻微的体香:「二爷,你们谈好久!我也等好久!」
这人自然是纪香儿,自从来到玛其後,纪香儿就不再如同以往还在纪府时那般调皮捣蛋,甚至可以说,除了缠著小五,到处玩耍外,她安分了不少。
「香儿,怎麽跑来了?」
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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