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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宿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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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知道了。”子宿抬起的手肘放下,对着二人点了点头,失神落魄的回到房间。
  原来,心痛是这般滋味;原来无可奈何是这般的束手无策。不比当年被秦桑圈禁之苦,更多只是心中那份不甘心,她初出茅庐却被奸人利用伤天害理,步步遭人算计。她不该承受这一切,更不该隐忍这一切。就如当年一念之差,落得今日这般田地,悔之晚矣。
  子宿抬起手掌,一条碧绿小蛇围绕着手腕吐着信子,小蛇像是聆听着什么,尾巴晃了晃越窗而出。烈日炎炎,顶头便是苍松盎然,镇中百姓安居乐业,丝毫不见有何异样。
  临近黄昏,鱼儿枫匆匆跑来,对着正在吃饭的三人说道:“不好了,花亦凉与莫怱被三圣教控制了。”
  子宿急忙站起身,匆促间带翻了碗筷:“怎么可能,师父与莫怱武力高强,怎会被他们控制。”
  “莫慌,三圣教善于用蛊,怕是专门研制了控制花亦凉的蛊毒,才会轻易将他二人迷惑。”泣无心肩头的乌鸟不知何时飞回,站在他的肩头不停的跳动。
  “怕是如此,鱼儿枫,宴非然带领大军何时能到。”织芝拉着子宿,怕她轻举妄动。
  “再有一日,但是三圣教教徒扬言要魏国洛神以一换二,否则决不罢休。”
  “我去。”
  “你不能去。”织芝阻止。
  “不,让她去。”泣无心看着子宿眼中带着一丝阴郁,但口中言语却是坚定不移:“既然他们想要洛神就必定不会伤害她,反而凉花和莫怱就不一定了。”
  “可是此去凶险,万一。。。。。。。。”鱼儿枫担忧道。
  “没有万一,不是吗?子宿。”
  子宿撇了眼泣无心,咬牙道:“泣无心说得对,没有万一。”
  “地点在哪儿?”
  “东城。”
  夜晚,四人快马加鞭赶到东城,灯火通明的东城城中满是身披连帽大裳的教徒,宽大的帽子遮住了整张脸,令人看不清样貌。
  “魏国洛神已到,还不快禀报你们教主,出来迎接我。”子宿下马对着城门之上的教徒吼道。
  那人低头看人已到,对着身后人说了几句,下手匆匆跑去复命,不多时城门打开,一众教徒两字排开,手里皆数捧着长明灯迎接众人进入东城。
  “居然是长明灯,看来这位教主早已知晓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生前为自己长明啊。”泣无心对着子宿的背影,诉述一二。
  “莫要说话。”织芝瞪了一眼无心,四人带着复杂的心情进了东城。城门离城府颇有些距离,子宿心中焦急,扬鞭冲了进去,阻拦的教徒全被她撞翻倒地,长明灯骤然熄灭。
  “子宿,莫要冲动。”鱼儿枫紧追其后,织芝与泣无心也赶了上去。
  城府门前,两座火笼,一左一右。
  “师父!”
  花亦凉坐在火笼之中,看向莫怱。
  子宿复杂的看着另一座火笼之中的身影,她知道,如今师父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对她的担忧。
  “凉花你们没事吧。”织芝见此情形,对着花亦凉询问。
  “无碍,只是受了点小伤。”花亦凉捂着胸口咳了两下:“徒儿,此处凶险,你快与无心他们离开,莫要管为师。”
  哼,与自己心爱之人生亦同床死亦同穴那还需要别人求救,更何况若是有幸逃出,佳人必定与身相许,花亦凉啊花亦凉,怪我这么信你,可是你却如此对我。子宿握着马缰的手指关节泛白,面色镇定自若:“不,我是来救你们离开的,我走了,你与莫怱就要死在这里。”
  “哼,大话,我莫怱岂是被这等肖小所能残害。”莫怱不削一顾的对着子宿反驳道:“倒是你,小娃娃要多长些心眼。”
  “等你先从这座火笼里逃出来,在对我说这些话吧。”
  “子宿,不得无礼。”花亦凉怒斥。
  子宿看着花亦凉心中充满怨恨,当下不知该如何,鱼儿枫与她并肩拍拍了她的肩头。
  “我们是来送人的。”泣无心对着府中喊道:“人已送到,还不快吧他们放了。”
  话落,一行人匆匆走出排成两队,一位面色清秀的男子站在府前,怀里掏出一颗丹药:“既然你们信守承诺,我也不会失信于人,这颗丹药服用之人会顷刻间武功尽失,若无解药形同废人一般,我听闻洛神也是不可小觑之人,只要她服下,我便给他们二人解药。”说完将药丸抛出,正好落在子宿的手中。
  “徒儿不可。”
  子宿看也未看花亦凉一眼,仰头咽下,须臾间只觉丹田之中一阵灼热,痛的她滚落在地。鱼儿枫急忙下马,抱着子宿。
  “这不是我与莫怱所服用的丹药,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花亦凉动怒间,又咳了一下,脸色苍白,倒是莫怱一副事不关己之态,神色坦然。
  “绝情丹。”领头那人一把纸扇打开,悠闲道:“有情之人服用绝情丹会尝受筋脉寸断之苦,倘若哪天此人毫无七情六欲便可功力大涨,若是一直念念不忘,恐怕活不过三载。”
  “你果真歹毒。”织芝亮出武器,准备决一死战。
  “我看你想开些,花亦凉这种手段之人均已被我们控制,在争斗下去只会鱼死网破。”那人走到子宿跟前,从鱼儿枫怀里抱走子宿,快要进府之时告知众人:“解药在东城西郊一处荒宅,去的晚了怕是被人顺走可不能怪我哦。”
  随从跟着二人返回府中,咚的一声,大门紧闭。三人拎起早已放置在笼边的水桶将水扑灭,斩断牢笼救出二人。
  “不行,子宿此去凶险,我定要将她救出来。 ”花亦凉踉跄站起身,对着府门神色凝重。
  “怕是秦桑搞的鬼,除了他没人能控制子宿了。”泣无心分析道:“更何况这些人的情形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三人同时询问。
  “鸩。”
  一时间众人皆是闭口不言,若果真是他到不无可能带动着三圣教,可救出子宿的几率,那便是小之又小。花亦凉听从旁人劝告,先行回去,等宴非然大军已到在做打算。回头望了眼府门,他与莫怱一同骑马,几人疾驰离开。
  楼阁之上,子宿望着两人相拥离去的画面,泪水决堤。这一夜所有的牵肠挂肚都将付之东流,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将有个圆满答复。
  “洛神”妙手担忧的看着虚弱的身影,关切道:“此刻您该修养。”
  啪嗒一声,鲜红的血液滴落在地上,紧接着便是一片殷红。明亮的月光被乌云遮盖,天地间黑如墨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师父,我这次一定能打败你。”
  映月湖中的木屋里,一个身影窜出来飞身来到湖面之上,踏水而行。“乖徒儿,为师让你几招的好?”
  一个矮小的娃娃拿着把堪比她高的长剑,指着湖中那人吼道:“比我高的剑我都能拿动,还能打不过你。”
  “好好好,不愧是我花亦凉的徒儿,有雄心!”花亦凉躲开剑身,顺手扶正她倾斜的身影。湖中不知何时建起了一座木台,二人在木台上左躲右闪打闹不已。
  “你跑什么呀,我都追不上你。”
  “我不跑被你打到了怎么办。”
  “你不就是让我打的吗,别跑了。”
  “好好好,我不跑了。”花亦凉骤然停步,子宿一个重心不稳扎进了他的怀里,剑矢掉落水中。
  “呀,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青崖剑都掉了。”子宿捶打了他两下,想都未想一头又扎进水中。
  “徒儿!你会游泳吗?”显然在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子宿挣扎着呛了几口水,花亦凉跳下去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冒泡了。
  “咳咳咳,咳。”子宿被花亦凉抱到木台上,不停的吐着清水,湿答答的身体有些颤抖。
  “傻徒儿,你是猪吗?”花亦凉脱下大裳为她披上,心疼的直皱眉。
  “可是掉下去的是师父最宝贵的青崖剑。”子宿委屈的看着湖水,眼中快要滴出水来。
  “在宝贵也没有我的徒儿宝贵。”抱起子宿,花亦凉飞身回屋,将她放在床上裹紧被子里,用毛巾擦拭她的头发。
  “下次可不许这么胡闹,听到没。”
  “知道啦师父。”子宿乖巧的笑着,手里把弄着花亦凉的头发。
  碧水无忧,晴天朗日。粼粼水光映在屋顶上,偶尔有几只鱼儿从水光中游过,二人坐在床沿,温和的绸缎被水光照的莹艳夺目,湿答答的小人儿身上,似乎泛着光。
  “子宿。”
  “我不是子宿。”小娃娃不知何时变成大人摸样,如玉的脸上眸色里藏着万种风情,泣血的唇色一字一句告诉他:“我是洛神。”
  花亦凉惊诧不已,擦拭头发的手骤然停下,四目相对竟有些疏远:“子宿,你怎么了?”
  泛着光的美人神色冷漠,她从袖里掏出一只短剑,直直刺进花亦凉的心窝:“我恨你!”
  “不!”
  “怎么,做梦了?”泣无心站在窗口看着楼下过往行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花亦凉抹了把汗,掀开被子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杯水:“你又看了我的梦境。”
  “也许这个梦境是在给你一个提示。”
  “我绝不相信。”
  泣无心转身来到花亦凉身边,语气里带着十成的挑衅:“你有没有想过,子宿与三圣教的关系。”
  “并无。”
  “你可以仔细的揣测一下,自从子宿重返黎国,御神祠之匙丢失,三圣教拔地而起,算不算秦桑放虎归山?”
  “可是你不要忘记了,当初牵引子宿来到黎国的可是你。”花亦凉与之对持,毫不相让。
  “我承认,可是你现在一切状况已经超乎意料,我无法掌控。”
  “可惜了,还有你无法掌控的事情。”
  泣无心嗤笑一声,乌鸟正好从窗外飞进来,落在他的手上:“我可都是为了黎国着想,但这一次、凉花,我却是为你考虑了。”
  “别了,有这个时间你还是好好考虑与织芝的婚事吧。”花亦凉赶走前来啄他的乌鸟,反驳道:“这般与我操劳我怕织芝会杀了我。”
  “或许她和我想的一模一样呢?”
  “我会找到子宿问问清楚。”
  “你确定不会被感情牵绊?”
  “我会跟着感觉走,谁人也无法阻挡。”
  “该说你是愚昧还是痴情?”泣无心摇摇头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站在门口的织芝对着他使了个眼色,二人一道离开。
  花亦凉一动不动坐在桌前,看着窗外羁鸟,默默出神。子宿啊,你可千万不能让为师失望。
  三日后,快马报驿,三圣教一日之间消散,西部再无踪迹。当宴非然带领大军到达之时,迎来的却是牤国将士。不只是谁暗中告知牤国国主,说是黎国野心膨胀欲要攻下边境扩张领土,待其强大对抗魏国。一时间西部祥和之景岌岌可危,大战一触即发。
  “这乃是魏国阴谋诡计,挑拨离间。”宴非然望着大军压境,憎恨不已。
  “有凉花在,何惧于此。”泣无心站在马鞍之上,衣袖间带着傲然。
  “牤国,蚩也,蛮横不可欺。就算花鸟侍召唤飞禽走兽也不抵半分,大将军斐济更是深不可测,此战恐难有分毫胜算。”鱼儿枫逐步分析,语气里却不带丝毫惧怕与退缩。
  “不,如今的状况三国分裂,牤国不会轻易开战,他硕柏乃是何人,怎会因闲人几句空话就与黎国开战,边境大军也只不过再给魏国一个台阶,毕竟他魏国如此煞费苦心。”花亦凉调转马头,无心参与。
  “你似乎很相信你的徒儿会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泣无心追问。
  “我一直相信她。”马蹄得得,一句话随风飘散,不知有几个字是听在了耳中。
  众人望着快马疾驰的花亦凉,内心一番思绪。
  “看来凉花是动了真情了。”织芝摆摆马缰,不安道:“不知日后该会如何。”
  “他人自有定数,你又何必杞人忧天。”泣无心回答。
  “怕是着结局,不如人意。”鱼儿枫望着二人,心中惆怅。
  “哪能事事尽人意,不然天下绝无纷争与战火。”宴非然插口。
  “不懂感情为何物的大将军说起事来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在你心里除了战争与纷乱还有什么?”鱼儿枫斜眼对着宴非然,调侃道。
  “和平,军阀与战略。”
  “军呆子。”
  “傻狍子。”
  “哎呀,军纪难道没有禁止骂人这一说?”
  “军队我最大。”
  这简直是滥用私权!鱼儿枫对着宴非然狠狠鄙视了一番,决定对着花亦凉离开,跟这种呆子在一起肯定要闷出蘑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妙手,朝廷如何?”高楼之上,亭阁之中,一位女子身着碧绿衣裳,绕额的绸缎拖曳在地。
  “秦洛手刃数十名朝廷忠臣,遣遭百姓怒骂。”妙手站在她身后三尺之处,恭恭敬敬。
  “哼,想不到小小年纪如此能忍,将来肯定能成大事。”洛神望着远方,幽幽叹息:“可惜了,若是生的个好人家,孩童时光应是圆满。”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等此事办完,你协助与他前去魔教找到灵丹,那乃是至阳之物,至秦桑于死地,若是日后他能挺过此劫,也算是我的功德。”
  “挺不挺得过全都看他人的造化。”妙手脚踏了几步,来到洛神身后。
  洛神侧目望着那末青瓷釉,缓缓说道:“宋家可好?”
  “秦桑为了控制宋麟,圈禁了诰命夫人,不过依照老妇人的身体,怕是挨不过这个冬天。”
  “救了她,这是使宋家皈依秦洛最好的筹码。”
  “遵命。”妙手拱手欲要退出楼阁,却被洛神制止:“在秦洛服用灵丹之后,你定要将他送到我的面前,哪怕是尸体。”
  “唯一能解救洛神的方法,妙手自是不敢疏忽。”
  “你要知道,当年这个人世是怎样对待你,而我、又是怎样救了你。”
  “洛神大恩大德,妙手没齿难忘。”
  “妙手啊。”洛神转身来到他跟前,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些年也是难为了你,秦桑手中握着我的把柄,只有得到秦洛,我方能解脱,倒那时你欲往何处便随你。如今天下动荡不安,我命悬一线,此次就当是报恩吧。”
  “若是洛神愿意,我终身追随与你。”妙手说的情真意切,听得洛神笑了出声。
  “只怕这场劫难,我躲不过去。”
  “洛神是在说花亦凉?”
  “是啊,这场劫难,不仅是他的,也是我的,百年的修行仅于此,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洛神捂着胸口,略有些痛楚。
  “你爱上了他。”若是无情无欲,绝情丹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影响,从进屋的第一眼起妙手便已察觉,洛神伤势颇重。
  “不,爱上他的、是子宿。”一句话将过往种种一笔带过,从此世上再无子宿。
  “你为何要掩饰,既是爱了奋不顾身也许并非坏事。”
  “你又不是不知,这世间种种无奈,我的无奈。”洛神紧抿的嘴角泛着淡紫色,面色透着一股子青,让妙手不得不担忧:“你可还有事要忙?”
  “无。”
  “陪我去映雪湖走走吧。”
  “好。”妙手回答。
  映雪湖与往日并无差别,沾水的樱花被阳光照耀着晶莹剔透,洛神赤脚踏进水中,缓慢的行走,不多时几条金鱼围绕在她的脚腕处,不愿离去。
  就在湖水淹没头顶的时候,一条锦鲤跃起,透明的尾鳍带着粼粼波光,须臾间回归湖底。涟漪渐渐抚平,映雪湖如同明镜。妙手闻人站在湖边一动不动,双眼注视着湖心。一声惊涛,水面破裂,崩裂的水花打湿了妙手闻人的衣衫,只见湖中洛神散落的发丝紧贴着肌肤,肌如白雪发同漆夜。
  “我有多久不曾化身原形了?”语气间带着说不出的欢喜,洛神扎进湖中,碧绿鱼鳞在阳光下亮的刺眼,尾鳍薄扇一般撑圆。
  “有些时候了。”美景如此,妙手见洛神欢喜,自是开怀。有些时候不曾见她这般戏耍过,有些时候二人不曾这般独处过了。
  “若不是秦桑盗走我水灵珠,现在指不定在哪片湖泊江海逍遥自在。”
  “总有一天你会的。”
  洛神潜在水底,望着岸边那抹釉绿心中感概:若是你就好了,若是我一跃而起看到的是你,师父、你说你会怎样?
  妙手看着湖底畅游的洛神,总觉得只有在此时,她才是那个最初的锦鲤,无忧无虑。万物本性皆温和,善由心生。物有极反善生恶,便有了如今世态炎凉。
  “妙手,这世间虽说变幻莫测,可我只信与你。”
  “我本是被世人遗忘的弃子,将死之日被洛神救起,自此哪怕刀山火海我也愿、肝脑涂地为您效忠。”妙手脱下大裳为洛神搭上,湿答答的人儿嘴角掀起一阵笑意,拉了拉衣领。
  “莫说洛神只信与我,此生妙手,为您是从。”
  “我信你所说属实,就如同你信我一样。”洛神摆了摆裙襦,面色渐冷:“明日你便去魏国,与夜游神一同暗中帮助秦洛逃离皇宫,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只听从便可,无需多言。那时我会引起不必要的纷争,将秦桑一心扑向政治,分身乏术。”
  “可是洛神你、”
  “你若不信我,我该如何打败秦桑?”
  “妙手谨遵师命。”
  “绝情丹,可有解药?”洛神坐在湖畔,手指轻点水面。
  “除非你能忍受七情六欲之火,不然无药可解。”妙手一同坐下,余光瞥着身旁人。
  “如果水灵珠在就好了,我还能避一避。”
  你无法夺回水灵珠,那么洛神,我来帮你分忧解难吧。此刻的妙手心中,早已暗暗发誓定要将灵珠偷回来,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既然鸩临阵倒戈,你为什么还要非吃不可。”他不明白,明明可以安然无恙,为何还要自毁灭亡。
  洛神轻笑:“这样才能让秦桑更加清醒的看清,鸩的叛变与野心。”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做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有些人想要得到许多,就得付出更多。”绯寒樱花瓣孤零零落下,打了几个旋,最终还是落在了洛神头上。妙手伸手将花瓣拿下,放入水中。
  “妙手。”
  “嗯?”
  “你可还记得我们初识之地。”
  “记得。”
  “哪天我死了,你就把我带回去,可好?哪天我再也变不得人形,你就将我放入那片池塘之中,可好?”
  “好”
  当年初有记忆,只恨一身修为纤弱,无法逃出方塘,待百年后化为人形,春风得意马蹄疾,立志游遍山水,如今一朝遭人控制,再难重的自由。方明白,欲安之地不毛,欲离之地欲难逃。可是时光不能倒流,她终究不能在重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三圣教带着子宿一同消失,如今已过半月之久不见踪迹,你们就不觉得有何不妥?”泣无心看着屋内几人,质问道。
  “也许他们要的只是魏国洛神,别无他意”鱼儿枫解释道。
  “你倒是挺会替她开脱,怎么?那个小丫头这么快就俘虏了你的心?”
  “紧急时刻,师父就不要在开玩笑了。”鱼儿枫撇了眼织芝,伸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现下我们应该想想,如何对抗魏国。”
  “怕他不成,我黎国虽说不及他魏国,但要强攻还需些时日。黎国战士可不是噱头,打起仗来那也是蛮横。”宴非然看他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心中不爽,心机城府他虽不愿过多接触,但是打仗绝对不愿忍辱负重!
  “呆子,我们这是以最低的伤害来获得最大的胜利。”鱼儿枫敲着宴非然的脑袋,不满道:“你是一条筋还是缺根筋,怎么觉得空有大将军的称谓,外强中干啊。”
  宴非然躲开那人牢骚的手掌,反击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英明神武的无心大人会收你这么愚蠢的徒弟。”
  “哎呀,你是嫉妒我有师父吗?”
  “我有爹爹,我能怕你?”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同样同样。”
  “你有血缘吗?不要乱攀亲。”
  “你要打架吗?”鱼儿枫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
  “要打出去打个痛快再回来,别在这儿吵的人心烦。”织芝摆摆手,示意二人离开。
  “打就打,我堂堂大将军会怕你一介小武夫!”宴非然先行一步离开,鱼儿枫见状抓起桌上的剑跟了出去。两人消失后,屋内安静了好大一会儿。泣无心坐在织芝身旁,凝重的说道:“我觉得子宿别有居心。”
  “你是说,她再次归来为的只是蛟龙内丹?”
  “那只是其一。”
  “其二呐?”织芝询问,
  “恐怕是为了从秦桑身边逃离。”
  “哟,看这种情形,你是无法控制当前局面,后悔把她救出来了吗?”当初自己极力劝解,他就是不听,现在好了,节外生枝了。
  “我怕是我害了她和凉花。”泣无心苦笑一声:“你可还记得子宿服用的绝情丹?”
  “你不是说这一切全部都是她一人自导自演?”
  “其他无可凭证,但绝情丹却是真的。”深叹一口气,泣无心仿佛陷进了回忆之中:“你要知道,曾经的我也服用过。”
  一时间二人无话,织芝摆弄着发簪,泣无心愣愣出神。许久之后气氛稍有缓和,泣无心握住织芝的手,嘱咐道:“最近那里都不要去,三圣教消失之后似乎留下了些什么,被那些小门派发掘,黎国已然有几十位少女丢失,且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
  织芝不耐烦的摆摆手,漫不经心道:“你当我织芝与那些三脚猫一样么?别说小门小派,就算是三圣教又能奈我何。”
  “哎,我最怕的就是你这般义气用事。”泣无心摇摇头满脸担忧之色:“不知凉花现在如何,子宿突然消失匿迹,他该有多烦忧。”
  “若是哪天,我也消失不见了,你会怎样?”织芝一手支着下巴,一手玩着手腕的丝线,盯着无心目不转睛。
  “天涯海角,寻你归来。”
  “你说子宿与凉花二人,谁会找谁?”
  “我觉得。。。。。。。。。。。。”话还未说完,门扉打开,鱼儿枫拖着长剑急匆匆赶来:“师父不好了,魏国打来了。”
  “什么!”二人惊起,面目诧异。
  “本以为和亲只是为了两国交好,可谁知近几日皇后突然消失,魏国不知如何得知前来找皇上讨个说法,商议无果宋麟带领大军已然压境。”
  “皇后几时不见踪影的。”
  “从宫人口中得知,应是和子宿离开之日相符。”
  泣无心阴冷的脸上剑眉低压,眸中怒火蹿动:“又是子宿!凉花知道吗?”
  “皇上应该派人通知了。”鱼儿枫回答。
  “事态紧急,我们先去见皇上,看他如何定夺。”织芝拉着二人离开,鱼儿枫看了眼胳膊上的手掌,嘴角露出一抹轻笑,霎时湮灭。
  “花亦凉,这都是你的好徒儿做的好事!”君与梦将书信摔在花亦凉面前,焦急的在堂前不停歇的转悠:“如今弗柚被子宿带有,魏国寻我要人,大军压境,将士乃是我国数倍,迎战血流成河,可还如何是好。”
  花亦凉拿起书信读了一番,轻轻放下:“应战。”话语轻柔,听得众人一阵呆愣。
  “你要知道,召请百兽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况且你上次伤势未愈,不能逞强。”君与梦看着他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越发来气:“就算你抵御一时,他魏国修养一年半载整装待发,你可是要三年五载才能痊愈!召请一次便可,连续召请你不要命了!”
  “不然该如何?”轻描淡写一句话,却堵的众人在难开口。
  “为何非要利用百兽才能得胜,自古战场成王败寇在正常不过,我宴非然誓死守护黎国,决不让他们拿下一座城池!”眼见众人颇露难色,宴非然也是咽不下这口气,总是被别人压着脑袋打生生是郁闷,还不如直截了当去抵抗,什么都不怕,就是干!
  “牤国那方可曾退兵。”花亦凉手指不停敲打着桌前,一下又一下。
  “不曾。”
  “你便去那里驻扎,注视着斐济的一举一动,魏国交个我。”
  “你疯了,一人抵抗十万大军!”鱼儿枫来到花亦凉身边,愤怒不已。
  “牤国坐观虎斗,必要时可定会给黎国一击创伤,所以不可忽视,至于魏国,我有七成把握。”
  “你还真以为你那好徒儿会里应外合帮你脱险么凉花,你醒醒吧。”泣无心只觉得自己无论怎样都无法令他明白。
  花亦凉将手缩回衣袖之中,起身对着泣无心反驳道:“我曾说过,我相信她。”
  “真是冥顽不灵!”
  “子宿或许有她的难处”君与梦辩解道:“我也信她。”
  泣无心一时间觉得如此情况多说无益,庞大的怨气冲的乌鸟一直跳。
  “若无疑问,此事就此定夺,我先行告辞。”花亦凉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爱情二字,果真令人难以捉摸。”织芝看着消失的背影,喃喃道。
  “谁说不是呢。”鱼儿枫散焕的眸色,斜了斜。
  “所谓爱情,简直就是一群冥顽不灵的人类在做一些愚不可及事情,往往都是越做越糟。”泣无心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织芝拍着他的肩头回答道:“冥顽不灵的人,后会无期。”
  “织芝你去哪里?”泣无心跟着离开的某人跑了出去:“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1”
  “哎,所谓爱情,就是一群不知生命短暂之人做着些无聊的事,而且越做越糟。”宴非然看着跑出去的二人,摇了摇头。
  “你倒是颇有感触。”鱼儿枫接口。
  “你们也走吧。”正当宴非然反击之时,君与梦下了逐客令。
  二人一一拜退,一路口舌之争回到了府邸。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映雪湖,又是映雪湖。这天生的就令人忧愁之境看的花亦凉内心一片惆怅,曾几何时那个矮个子的徒儿跑到这里说要看风景,也没觉得此处有何凄凉,如今回顾一番,却也能道出个情味。
  “哎。。。。。。。。。。。”
  “怎么,一心以大任为重的师弟竟然叹气,当真稀奇。”莫怱一身玄色长袍,对领镶白,袖中各缀青莲绸缎,青玉盘与发间。
  “师姐?你怎么来了?”花亦凉诧异不已。
  “我为何就不能来?”莫怱反问。
  “师姐莫要误会,你不是已经返回山中,为何。。。。。。”
  “哼,还不是怕你死在着凡尘俗事里,前来帮你一把。”抚了抚头冠,莫怱训斥道:“爱恨情仇本就是人生之中必要经历的,你痴痴念念所付出的并不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报酬。师父说过多少次,红尘劫难,易难易难,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花亦凉一阵苦笑,转眼看向这片清湖,喃喃道:“谁能不知,深陷其中便是身不由己,情这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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