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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宿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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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虽然在南山静修,我的眼中再也抹不去那一战的凶残,大将们极力祈求我放过他们,如此哀怨。从此夜不能寐,梦中便是孤魂野鬼向我索命,直到有一天,在千目湖中,遇见了一位晕倒的姑娘,肤如凝脂,面若璞玉。我将她抱回山中,细细照料。在听到那句徒儿一拜之后,我就知道这辈子便不再舍她而去。子宿,你可知道,你缠着我陪你一起睡的那晚,为师一夜无梦,睡得香甜。”花亦凉转脸看向一旁,熟睡的脸歪在他的肩膀,几根青丝散落盖了半面容颜。
  “你可知道,每次看着你,为师就心满意足,只想守护你永不离去。哪怕你觉得为师聒噪厌烦,你知道吗我的子宿。”柔情似水的眸子里,溺爱之色恰似着南海之桑。整理好散落的发丝,花亦凉侧过身,温热的大掌抚摸着光滑的脸蛋,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第二日,刺眼的阳光洒在房屋上两人的身上,带着丝丝暖意,从紧握的双手之中袭遍全身。
  “啊哈。”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子宿抬手想要揉揉眼睛,发现一只手被紧紧攒着动弹不得。
  “醒了?”轻快之中能听出此人心情如何畅爽。
  “嗯,我们怎么睡在这里了。”子宿坐起身,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痛苦的撇撇嘴:“肩膀好痛。”
  “也不知道是谁睡成一只小猪模样,雷打不动。”花亦凉随着坐起身来,为她揉揉肩膀。
  “不可能!”子宿坚决不信:“我睡觉最轻了,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惊醒。”
  “那也看吹的是什么风,动的是什么草。”
  “师父!”
  “是是是,师父错了。”花亦凉揉着肩膀,笑的开朗。
  “哼,既然如此就罚你为我准备早餐。”子宿标志的下巴越扬越高。
  “行,下去等着把。”
  平静的生活如此过了两天,第三天清晨,太阳还未跃出水面,西方匆匆赶来两人,来到农房前。
  “咚咚咚。”
  “谁啊。”
  花亦凉开门看到二人会心一笑,侧身让他们进入房间。
  “谁啊师父。”
  “有空说话还不如直接从床上跳下来看上一眼。”熟悉的声音令子宿坐起身来,伸手揉了揉眼睛。
  “呀,今天诸事不宜,一大早的就听到乌鸦再叫。”
  “子宿,莫要胡闹,有客人。”
  “什么客不客人,凉花你最爱见外,我们同修这么多年,也算是挚友,你的徒儿也就是我的徒儿。”说话间带着几分温婉,又不失果断。
  “咦,难道你就是师父口中擅长刺绣的织芝吗?”
  “徒儿,要有礼貌,叫织芝姐。”
  “吱吱姐。”
  “傻孩子,不要听你师父胡说。”织芝笑着埋怨道。
  “毕竟都是前辈们,我还是要叫一声姐姐的。”子宿乖乖的站在一边,十分淑雅。
  “这会子倒是乖巧可爱,看不出来你百变无常啊。”泣无心端起茶壶为自己倒了杯水。
  “你不也是非人非物,怎能说我。”
  “结果不都是在剧情完结的时候才能知晓答案么?”
  “你若是要想提前知道,我也能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有些事情往往都是自发探索才会变得更有意义。”
  “能动手就别叨叨,听的心烦。”织芝坐在无心身边,捂着额头:“要去打一架吗?”
  “这种事与梦更适合,我看还是等回宫在做答复。”无心伸手为织芝添满水。
  “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子宿慢慢靠近花亦凉,指了指二人对无心做了个鬼脸。
  “你是说鱼儿枫?”泣无心,抬眼看了一眼二人。
  “难道你还有其他徒弟吗?”
  “只此一个。”就够他受的了。
  “没想到看你不仁不义居然还会收徒弟,看来鱼儿枫的品味着实令人担忧。”子宿咂咂嘴,望着某人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
  “凉花这个愚蠢的人类都能找到徒弟,我为什么不能。”泣无心反问。
  “因为找你的徒弟都是愚蠢的。”
  “信不信我把你淹死在粪水池里。”
  “我不信。”
  “徒儿,师父可打不过他。”花亦凉拉着子宿,半挽着她的肩膀。
  “粪水池深吗?”
  “两米。”
  “我觉得鱼儿枫真是独具慧眼。”
  织芝笑着趴在无心身上,看着转变的子宿喜欢不已。
  四人闲聊一番,吃罢了饭,泣无心才对花亦凉道出实情:“御神祠之匙被盗了。”
  花亦凉听闻大惊,质问道:“你为何不早说。”
  为此泣无心表示自己绝对是为他着想:“我只是怕你吃不下饭。”
  “现在我更想去吐一吐。”
  子宿拉着花亦凉的衣袖,插嘴道:“御神祠是什么东西啊。”
  织芝整理着发丝,慢慢讲到:“关押蛟龙之处。”
  “也就是说,有人要盗龙?”
  “更准确的说,是要盗取灵丹。”
  “传说蛟龙内丹能使人延年益寿甚至长命不老,不知谁人传出数年前黎国君王曾杀了蛟龙获得灵丹,此物正在西部御神祠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御神祠本是西部百姓供奉神仙的祠堂,因为占地宽广,君与梦命令将士连夜挖通地室,草草将蛟龙掩盖在此,事后曾多次派人来修缮祠堂,顺便将地室再次扩大,本以为大军皆数战死之后在无人知晓此处,谁知事与愿违。
  “与梦师叔不是说联系不上你们么,为什么会知道我和师父在东楚。”四人匆匆赶到西部,一路风餐露宿,花亦凉整日担忧自家徒弟身体受不住,格外照顾,结果还是在快进入西部之处水土不服而病倒了。
  泣无心看着躺在花亦凉怀里的子宿,默默道:“我与织芝在得知御神祠之匙被盗之后撤退之时便被三圣教的人发现踪迹,被围困了五天之久才得以逃脱。”
  织芝摸着手腕上光滑的丝线,面无表情。
  “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岂不是羊入虎口。”咳了两下,子宿喘了口粗气思虑道。
  “为何不去?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七彩丝线绕着手腕,如同七色虹。织芝望着来路出神,看向子宿的时候又有些担忧。
  “也不知这三圣教教主是何来头,竟如此厉害,咳咳。”子宿推开送到嘴边的甜点,对着花亦凉说道:“师父,喉咙好难受,什么也吃不下。”
  花亦凉心疼的抱着渐瘦的身体,再这么拖下去,肯定会吃不消的,但是御神祠之匙必须找回。
  “徒儿,路途还长,一路劳顿为师怕你身体难以消受,不如你先留在附近农家,待师父与无心归来之后,带你回皇宫可好?”
  子宿拉着花亦凉的手,不忍松开。
  “是啊,蛟龙之事甚为严重,不可推脱太久,恐生事变。”泣无心并不反对。
  “可是子宿一人在此,若是遇到三圣教教徒,可该怎么办。”织芝还是不放心。
  “魏国的洛神怎能被这些小喽啰打败,传出去还不是笑话。”子宿抿着嘴角对织芝说道:“你们把我放在这里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说若不是十分强大的人物,我还是会应付的过来。”
  “为师会来接你回去的。”花亦凉内心里也是纠结许久,奈何黎民为大,只能如此。
  “嗯,我会等师父回来的,师父记得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被那些家伙伤到了。”子宿咧起嘴巴甜甜的笑着,从怀里掏出淡紫色坠饰交于他:“南山之时,我曾在森林中遇到一棵藤蔓,蝶形的花冠甚是好看,这是它的种子,我摘来雕刻成饰品,希望师父能带在身上,不要分离。”
  花亦凉接过此物,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惆怅感,为何他会觉得这一别,会是终生难愈。
  “互赠信物,是要定下终身?”无心望着两人难舍难分的模样,调侃道。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好了,不闹了。”花亦凉摸了摸子宿的脸,为她整理好散乱的发丝,吩咐道:“为师不在了可要事事忍让些,吃不到的等我回来为你做,但是多多少少要吃一点东西,知道吗?”
  “知道啦。”
  “若是无事落日之后就不要在外出,更不要站在外面等师父回来,事情办完了我会来找你的。”
  “恩恩呢。”
  “西部风沙大,昼夜温差余有十度,你本就是水土不服,万万不要在病的厉害了,多喝点水。”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织芝,我们出去把风吧。”无心起身拉着织芝走了出去,为两人制造一些时间。
  花亦凉见他们离开,也不好在多说什么,不舍的望着躺在怀里的人儿,低头吻了吻子宿的额头。
  “要记得时时刻刻想着为师,念着为师,知道吗?”
  子宿脸蛋一阵滚烫,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此事解决了,为师带你浪迹天下远离硝烟,让他们再也找不到,去过神仙眷侣的日子,好不好。”
  “嗯,徒儿一切都听师父的。”
  “嗯?这次怎么这么乖?”花亦凉捏了捏子宿的鼻尖,宠溺道。
  “哼,徒儿哪次不乖了。”子宿打开那只大手,皱了皱鼻子不满的责怪。
  “是是是,徒儿是世间最乖的,最好的,为师最喜欢的。”
  许是从未听花亦凉如此言语,子宿咬着嘴唇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师父喜欢徒儿吗?”
  “为师的心中,只容得下你一个人。”
  仿佛恍若隔世,子宿望着空荡荡的房间脑中一片空白,花亦凉的一字一句像是魔咒,定入了她的内心。
  “为师的心中,只容得下你一个人。”
  “等我回来,接你回家,依山傍水随你选。”
  这算是表白吗?摸着自己发热的脸蛋,子宿捂着的嘴角越扬越高,最后抱着怀里的信物哈哈大笑。这是花亦凉临走之时送给她的手镯,乃是双鲤鱼环绕而成,色泽圆润的鲤鱼被雕刻的栩栩如生,戴在手上仿佛实物一般,看的子宿欢喜不已。
  就在她细心观赏手镯之时,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耳中,而她并未在意。
  “洛神。”来人一袭藏青长衫松垮的套在清瘦的身体上,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却也抵不住他的俊美无双。
  “妙手?”子宿将衣袖拉下,盖住手镯,娇弱的神色瞬间变得神采奕奕:“怎么,事情办完了?”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妙手看着眼前的女子,十分恭敬。
  “秦洛现在如何。”
  “被秦桑逼迫杀害了廖连明,大病不醒。”
  “倒也是可怜,弗柚可将东西交给廖连明了?”萧瑟的天地间,唯有一望无垠的蓝天。
  “现在恐怕是楚凤歌在掌管。”
  “小小年纪就接手明教,实属不易。”
  “不然日后怎能帮秦洛抵抗秦桑。”妙手站在子宿身边,一一接话。
  “泣无心早已察觉到御神祠之匙被盗换,再过不久灵丹被丢失定会引起大乱,你将三圣教极力阻拦他们前往御神祠,莫要让他们进入地室。”
  “弟子知道。”妙手退了几步后,抬头询问道:“洛神可与我一同前往御神祠。”
  “同去吧。”
  虽说三圣教众徒伤不得花亦凉半分,但她还是迫切想要见到师父。就算是远远观望,只是一眼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黎国虽是地大物博,四季如春,但在西部更接近牤国,故此更加萧瑟。巍峨的御神祠在这片萧瑟的土地上犹如神兽悍守一方疆域。
  “此处有异样,小心为上。”三人在快接近御神祠的时候,无心环顾四周,肩上的乌鸦开始焦躁起来,不停的嘎嘎叫。
  “这群教徒迷幻之术颇为厉害,莫要中计。”织芝缠动着丝线,神色警惕。
  “我倒是要看看,会有怎样的奇观。”花亦凉袖里剑拔出,铮亮的剑身在夜色下泛着荧光。
  三人说话间,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映入耳中,皎洁的月光渐渐变得朦胧,薄薄的雾气自地下窜出,泛着丝丝香气,沁人心脾。
  “这雾气有猫腻,不要闻。”花亦凉衣袖捂着嘴鼻,转身看去却发现四处无人,无心与织芝早已消失不见。就在他分神之际,密密匝匝的毒蛇从四周涌来。
  “听闻黎国花鸟侍也擅长迷幻之术,今日相见定要讨教一二。”细如铁丝的声音令人心生不快,花亦凉不动声色,紧闭双目并不回答。
  “你在搜索我的踪迹吗?哈哈哈哈”声音被渐渐分成几股,或远或近围绕着花亦凉不停侵蚀他的心神。
  “不曾想黎国花鸟侍也就这分胆量,缩头乌龟!”一声怒喝,雾气越来越重,花亦凉耳朵动了动,剑身一正翻身朝后猛刺过去。
  “邪魔歪道而已,你以为你能猖狂道何时。”
  一剑刺空,他虚空一斩,只听‘呲啦’一声,再看时一地破碎衣衫。
  “有点意思。”刺耳的声音越发轻淡,仿若落花飘零,掉在水面之上溅起层层涟漪。
  “有意思的事情还很多,怕你无福享受。”花亦凉双指放于额前,口中喃喃几句,青崖剑浑身泛光霎时分出数到虚剑对着四面八方。
  “凉花,快住手!”制止之声在他前方传来,花亦凉举剑的手被牢牢握住,须臾间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亏你还是黎国花鸟侍,善于迷惑,没想到才短短数载就被他人逾越了,你可知晓这一剑会要了多少人的性命。”
  花亦凉呆呆的望着那张脸,紧握的双手留有余温。
  “莫怱?你怎么来了。”
  “我为何不能来。”莫怱一身玄色长衣,广袖外镶着青莲,高冠上盘着半挽的发丝,两根绸缎直披至肩。虽说男子意气风发,若是到了女子身上那也是英姿飒爽令人仰慕。然而莫怱正是此类人,花亦凉在看到她的第一眼起,神情有些微妙。
  “此人非同小可,仅仅片刻之间就能将你三人困于此处,迷乱了你的心智。”莫怱对着三人不苟言笑,将花亦凉举起的长剑插回剑鞘之中,斥责道:“你可知道这一剑你若是用了十成力,泣无心和织芝将会受伤。到那时隐藏在暗处的贼人伺机而动,你们将全部被擒。”
  “暗处,难道说我们中了埋伏?”泣无心与织芝二人背靠背谨慎的环顾四周,稍有风吹草动都将发起攻击。
  “也可以这么说。”
  “还好你及时阻止,不然我真要自责了。”花亦凉看着那张冷傲的脸庞,心中隐隐有些情愫,不知该如何说。“不过你不是潜修师门,为何会出山。”
  莫怱看了他一眼,抬手挽了个剑花将剑收回,对着远处叹了口气:“掌门说你将会有所浩劫,派我来带你归山。”
  花亦凉闭上眼,再睁开便是一片澄明:“从那日固执离去,我便在回不去师门之中了。”
  “掌门说了,过往之事既往不咎。”
  “可是我也说了,尸骨未寒绝不回山。”
  “你当真这般执着?”
  “一以往或许会有回头之意,而如今在这个世上还有人需要我,莫说一场浩劫,就算是雷霆之劫,我也不会离去。”
  “是你的那个徒儿?”
  花亦凉未说话,看着沉默的那人,莫怱也不在多做询问,只道一声随你,转身离去。在此时,一声利剑破空袭来,对着莫怱脑门不留余地。
  “小心!”花亦凉拔剑而起,未到跟前,莫怱一个迎风回浪躲开,回身对着暗处将长剑甩出,哗啦一声,那人纵身一跃,转身对着泣无心猛下杀手,藤蔓一般的软剑直逼面目,织芝双手丝线七处,犹如七彩天虹绕上剑身,泣无心趁机耍了套御剑心经,封住了他的退路。
  花亦凉与莫怱一左一右两面夹击,四人围堵那怕是千鸟也难救他一命。正当四人胸有成竹欲要拿下那人之时,只听“嘭嘭嘭”数声响,几人暗道不好,几团雾气将那人掩盖的无影无踪。四人还未有所行动,一条巨蟒从远处飞驰而来,带着霹雳闪电,碧绿的身体磷光闪闪,高胜楼屋,花亦凉一拦众人喝到:“此乃幻术,不可妄动,交与我来!”
  说话间蟒蛇血盆大口扑面应下,根根筋脉清晰可见,隐约能看到跳动的脉搏以及流窜的血液。花亦凉上前一步掐了道口诀,中指食指并拢直捣蟒蛇七寸。
  “散!”
  “噗呲”一声庞大之物化为乌有,满目狼烟滚滚,熏黄的烟雾越升越高最终埋没稀疏的树木,四人只能看到一片空白之境。
  “心神合一,莫要中了奸计。”莫怱大吼一声,只有阵阵回音。
  “莫怱。”花亦凉担忧的对着雾气呼喊,除了阵阵回音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忽然飘动的雾气翻涌,像是一根绳子越拧越紧,周围的雾气开始凝聚,须臾间消失殆尽。西部的萧条之色早已不见,入眼便是积雪的山峰,冰竹生长在小遥峰之中,麋鹿与白狐共存,放眼望去百里冰雪,那便是世人从来没有见过的美景。
  莫怱站在一处宅前,背对着花亦凉。
  “莫怱?”
  莫怱回过神,扭头看向花亦凉,仿佛是在等着谁:“凉花?今日不在坐忘崖修炼,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一时间恍若回到从前,花亦凉望着景与人,总觉得哪里出错了,一时间竟想不起来错在哪里,他不应该在这里的,更不应该回到小遥峰。
  “你说的话我仔细想过了,我不能答应你。”莫怱走到冰竹前,看着根根似玉的竹子,眼中映着一片苍白:“你初到宫中,并无他人,掌门命我教你习武,带你观景,为你指点一二。也许在你心中这便是分真情,可是在我的心里这乃是最平常不过的,就像我所带过的任何一个弟子一样,更多的只是关照与师门情谊,你可懂?”
  花亦凉静静的望着那与冰竹一般冷漠的背影,心中叹了口气,他早已猜出,哪怕自己多么努力付出,也终是得不到那人一丝情动。
  “我等,等到你愿意为之。”熟悉的话语脱口而出。
  “我绝不会答应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莫怱回身看着花亦凉,眼中带着坚决:“你若是往后之口不提及此事,我还会像以往一样,就当此事从未发生。”
  “虽说感情之事不可强求,但是对于你而言只是一场风波,对于我却是半生惊澜。”
  “那是你的事。”
  锥心之痛重拾,花亦凉抚摸着自己的胸口竟不觉得那般烦闷,心中娇小可人的身影不断闪烁,最终停留在一张带着甜笑的小脸蛋,口口声声说要给自己养老送终,继承师门的小娃娃,而后便是恢复真身的小子宿。思绪如潮,翻起千层浪淘。
  “既然如此,是我叨扰。”
  一别之后,再无相见,直至今日,旧人旧梦,却为新人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出神之际只听刀剑厮杀,花亦凉一抬眼小遥峰变成御神祠,泣无心与织芝奋力抵抗蒙面人,莫怱以一对二游刃有余。
  “师父。”
  “师父。”那方,一抹绀青与碧绿踏马而来,鱼儿枫暗器一甩将袭向织芝的利器打落,对方见人员增多,互相示意飞身离去。
  花亦凉跑到马前将自家徒儿抱下马痛斥道:“不是告诉你等为师回去吗?为何只身前来此地,你可知三圣教手法毒辣毫无人性,你若是稍有不慎为师可该如何。”
  子宿下地转了个身,笑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并未有何不妥。”
  “织芝,你没事吧。”鱼儿枫站在泣无心的身边,望向织芝的眼中半分担忧半分疏远。
  “无碍。”
  见她果真无事,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你与子宿怎么会在一起。”泣无心看着二人问道。
  “鱼儿哥担心你们有所不测,一路不停歇的追赶我们,快到边疆之时恰巧碰到我也是放心不下,便于他同来。”子宿先一步解释道。
  鱼儿枫看了眼子宿,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哦?真是这样?”
  “嗯。”
  “下次可不能如此鲁莽。”花亦凉搂着子宿语气里尽是指责之意。
  “她也是担心你,若是我,也会如此。”鱼儿枫来到马前,对着众人说道:“皇上已派出大量将士前往西部围剿三圣教,之前命我火速告知,莫要打草惊蛇。”
  “也好,到时宴非然一举拿下御神祠,我们在做商量,这般与他们东躲西藏我也是极为困乏。”泣无心骑上马,伸手将织芝带上马身,二人疾驰离去:“十里外有家客栈,我们先走一步。”
  “这简直是过河拆桥啊。”子宿望着抢马贼,愤愤道:“鱼儿哥,我要是你绝对忍不了!”
  鱼儿枫背对着三人耸耸肩,看不到有何表情,但子宿知道,在泣无心带着织芝离去那一刻起,他仿佛看到一堵墙坍塌了。
  “拆就拆呗,天底下的树木不只是盖房子用的,也能用来搭桥。”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既然你不愿跟我走,那我也不强求,你好自为之吧。”莫怱看了一眼子宿,踩着树身一跃而起。花亦凉看着消失的身影心中颇有感触,碍于子宿在也只能苦笑一番。
  “师父,她是谁啊。”
  “同门而已。”
  “那就是师姐咯。”
  “然。”
  话不投机半句多,子宿看着神情淡然的花亦凉,藏在袖底的手掌越握越紧。终究是新人,哪能比旧人情真、意切!
  三人来到客栈时,泣无心早已安排好住处,三间房,除了鱼儿枫之外,泣无心与织芝,花亦凉与子宿,但是在子宿的再三要求下,还是多开了一间。
  子时,万物俱静。鱼儿枫坐在房顶之上,拿着壶酒喝的畅快。
  “花好月圆夜,不见佳人归,落花人有意,流水总无情。我这儿有两坦上好的美酒,不如今日一醉方休可好?”子宿将酒放在鱼儿枫身后,俯身坐下。
  “我倒是好,就怕明天你那疼人的师父不顾人情与我切磋,怪于谁?”鱼儿枫拿起酒壶又喝了一口,厌厌道。
  “他是他的,打不了你我二人合力,总能打的赢。”
  “打的赢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能得到几分欢喜,还不是日日心事繁琐。”
  “哪有不烦之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喜怒无常在正常不过。”子宿打开一壶酒,仰头喝了一大口。
  “是啊。”鱼儿枫看着子宿笑了笑:“有时候觉得你笨,可是你又城府颇深,有时觉得你城府颇深却又十分单纯,你说,哪一个该是你。”
  “我也想知道,明明很在乎到最后却不得不漠然,你又是哪一个?”
  “这东西,还是放在心底里的好,答案终是不尽人意。”
  “所以一醉方休岂不是良策?”
  鱼儿枫大笑一声,与子宿碰了碰酒壶:“好好好,一醉方休。”
  “鱼儿哥,若是哪天你我形同陌路,可还记得我。”半坦酒下肚,子宿打着嗝,绯红的脸颊说话带着些迟钝。
  “只要不碰我所保护的人,我为何要在乎这些。”鱼儿枫撕开子宿带来的好酒,咕咚咕咚喝了好大几口才放下:“好酒。”
  “那也是,只怕那时我再无半个亲友,孤身一人面对这江湖凶险,你说该是多么痛苦。”
  “总会有出路的。”
  “鱼儿哥,你说我师父会离开我吗?”子宿望着皎洁的月光,语气里尽是哀愁。
  “这要看你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有没有对他造成一定的伤害。”鱼儿枫如一回答:“就像这次,你明明在跟踪他,为何不说。”
  “我怕我说了,会令他生气。”
  “你觉得往后他要是知道了这一切,会原谅你吗?”
  “不会的,他要是知道了这一切,我们师徒二人定会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所以有些事,既然不能回头,为何不固执一点爱下去,哪怕结局不如人意更多的是凄惨,相聚之时那份喜悦,总是不可少的。”像是想到了什么,鱼儿枫弯起的嘴角带着点点幸福。
  “说虽如此,只怕到那时我会承受不住这份创伤。”
  “那就变本加厉的让他痛苦吧,既然不能随你心意,倒不如让对方痛苦。”
  子宿嗤笑一声,看着鱼儿枫无奈的摇头:“若是倒是我真的想通了,你要帮我。”
  “只要不伤害我爱的人,我有何理由拒绝你。”
  “那就好那就好,人生在世图的就是一个乐子,只不过情场走一趟,何故这般多愁善感,喝酒喝酒。”
  二人哈哈大笑,一坛酒也是喝的干净,最后还不尽兴,干脆跑到人家酒窖里喝了个痛快,以至于第二日被人当贼人交于官府,还是泣无心领着令牌保释而归。二人捂着欲裂的脑袋痛苦十分,昨晚到底是抽的什么疯,竟喝成这个鬼模样,丢脸,丢脸!
  鱼儿枫倒好,男儿身又无人牵挂,回到客栈倒头睡的香甜。子宿被花亦凉抱着回到房间,阴郁的气氛压的她胸口一阵阵翻涌。花亦凉也不说话,就看着靠在床沿上的子宿,满脸怒气,正要开口训斥之时,子宿倾身向前欲要倒下,花亦凉急忙扶稳,‘呕’的一声,污秽之物占了全身,连同那浓郁的酒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吱吱姐,师父和莫怱是什么关系啊。”
  “你师父没对你提起过吗?”织芝刷着马身,看了眼子宿。
  “从未提及。”子宿拿起另一只刷子,帮着织芝刷马。
  “凉花喜欢莫怱,说起那时也真是以表真诚,天地可叹啊。”
  “有多喜欢啊。”
  “嗯~”织芝抬头想了想,认真回忆道:“反正真情可鉴天地,令人感动。”
  子宿咧嘴一笑,转而问道:“今早怎么没见师父他人。”
  织芝又看了一眼子宿,皱眉道:“鱼儿枫的线报说东城有人遭遇埋伏,你师父推算这个时间刚好是莫怱经过东城,怕出什么意外,昨晚在安抚你睡下后就走了。”
  子宿心中一愣,刷着的马身渐渐用力,烈马长鸣一声将她踹倒。织芝急忙跑来将她扶起,满脸的责怪:“马儿也是有感觉的,你这么用力做什么。”
  “哦,我可能没注意力道。”
  “我看你还是别给马洗澡了,回屋歇着吧。”泣无心接过子宿手中的刷子,推了推她的肩膀。
  “醉酒之后难免会有所恍惚,你先去休息一番,等凉花回来我们会告诉你的。”
  “我、我知道了。”子宿抬起的手肘放下,对着二人点了点头,失神落魄的回到房间。
  原来,心痛是这般滋味;原来无可奈何是这般的束手无策。不比当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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