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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庶子之陪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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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为其他,就那么一瞬的功夫,几人已经看清躲在玄厉身后的女子正是玄鲁的表妹、玄景未过门的妻子,冯家小姐。
  一时间,玄鲁身边的小太监越发害怕,扯着玄鲁的衣袖,抖动得越发厉害了,撞见了这等事情,肯定会很倒霉啊,这惊吓比刚才大太多了。玄景面上有些冷,视线扫过跟着的宫人,厉声道,“你们最好嘴给我严实点,若让我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自会让你们晓得厉害!”说着转向身边跟着的云冬,“你在这候着,等七殿下和冯小姐收拾好,一并领到长乐宫来!”
  说完不看草丛中的两人一眼,便径直向长乐宫走去。玄鲁急急忙忙跟上,除了留下身边一个得力的宫人,便让剩下的一并跟上。
  到长乐宫后,玄景照常给冯太后请了安,如平常一般应着问话。他冷静得很,只是急坏了身边跟着的玄景。冯小姐不端,作为表哥,鲁殿下心中也无端对玄景生出些愧疚和同情来,心里十分忐忑。太后见着他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拉着他的手亲热地问道,“鲁儿啊,瞧你这急躁的模样,什么事给皇祖母说说。”
  玄鲁面上显出为难的样子,不断地给冯太后递眼色,冯太后心里虽然有些疑问,但还是配合道,“鲁儿莫非是害羞了?”说着笑起来,“你们先下去吧,需要你们侍候的侍候再说。”即使一般宫人都退下了,玄鲁还是附到太后耳边,悄悄把事情说了。太后面色顿时显得十分难看,厉声朝玄鲁道,“把他们给我带上来。”
  座中还有几位妃嫔,“你们也都下去吧,邓夫人留下。”
  几位妃嫔退下时各自挑眉以眼神相询问,神色莫测,心里很是好奇,但碍于冯太后威怒,便退了下去。不一会,玄鲁便领了玄厉及冯家小姐上来,还未等冯太后发话,冯家小姐便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凄厉地叫到,“姑祖母!慧儿与六皇子是真心相爱的,我不想嫁给五皇子!”
  玄厉见势也迅速跪在冯家小姐身边,一手揽住冯慧,一副两相情愿生死相依的模样。邓夫人一看这架势,顿时眉心一跳,脸色很是难看,但太后还未说什么,又不好发作,只好坐在那死绞着手中的帕子,很有些咬牙切齿的模样。横空来这么一出,这不是明摆着打她儿子脸的行为吗?!
  冯太后瞥到邓夫人神色,自己也觉脸上挂不住,便问道,“不知邓夫人心里有何想法?”邓夫人垂眉伏小,掩下怒气道,“妾身但凭太后吩咐。”冯太后点了点头,“还是邓夫人识大体,你放心,哀家自不会委屈了景儿这孩子。不过手心手背都是肉啊——”遂吩咐身边的老嬷嬷,“李嬷嬷啊,把那丫头送回府里去,让我那老哥哥好生看着,一步也不许再出冯家的大门。哎哟,我冯家的脸面都要被她丢光了呢,我冯家的女儿还怎么嫁人啊!”
  邓夫人听冯太后话里的意思百转千环,大概也明了,对自己儿子太后定会给与好处予以抚慰,但是要想对玄厉和冯家小姐严惩,却是不可能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况还涉及皇家尊严。想得饶人处且饶人,可邓夫人硬是觉得心上憋了一口气,再怎么说今日也是她儿子行冠礼之日,看看儿子加缨簪之后越发成熟俊逸的模样,如此良辰吉时,却遇到如此糟心事,便怎么也说不出多余的话来迎合冯太后。
  不想玄景却站出来向太后拜首道,“皇祖母,孙儿与六弟亲为手足,孙儿虽也十分遗憾,但六弟与冯家妹妹两情相悦,夫子常教导君子有成人之美,孙儿愿成全六弟与冯家妹妹,并不作他想。”邓夫人听得顿时一双大眼更加圆溜了,跪在地上的玄厉如遭雷击一般,有些愣住,这反应他完全不在段数上啊。
  冯家小姐喜色顿时摆在脸上,此时却显出些大家风范来,郑重向玄景磕了个头道,“冯慧对不住五殿下在先,得五殿下宽宥,定于心中铭记殿下恩德,若有机遇,定思图报。”看着那小身板还有些青涩的样子,冯太后心中勉强生出些安慰来,毕竟都是自己的血脉啊,但还是严厉道,“这事也由不得你们作主,厉儿与慧儿都给哀家回去好好关禁闭,你们也都各自散了吧。李嬷嬷,别忘了给景儿捎上给他备的成人礼。”
  待玄景回到椒风殿时,消息不胫而走,不过一般人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何事,只是就自己看到的零散的人和场景拼接起来,然后极尽想像之能事,热情地猜测与八卦起来。玄景看到的就是一群太监宫女围在那,声音叽叽咕咕也听不清在说什么,中间赫然是楚嫣那颗滴溜溜的脑袋。大家说得兴起谁也没注意到他,只得轻咳了一声,那群宫人抬起头看到玄景,哗地一下全散开,瞬间各归其位,好不迅速,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只剩下楚嫣一个人呆愣愣坐在那,仿佛想到什么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自己的毛发,尴尬地笑了笑。
  楚嫣立马腾起身子挪到玄景跟前,附到玄景耳边,“景哥哥,听说六皇子那个讨厌鬼要与你争媳妇,这要怎么才好啊?”看他那表情却是一点担心的意思也没有,反倒有些幸灾乐祸。玄景听到脸色迅速冷下来,心里想到,难道消息这么快就走漏了?!看着楚嫣的眼神带着些审视。楚嫣被看得有些发慌,迅速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听说六皇子与冯家姐姐被带到太后跟前,大家都说六皇子与冯家姐姐两相情悦,早就你侬我侬,这下要明着抢婚了!”说着不禁拿眼神瞅四周,妄图找到人证,可那群宫人精明得跟猴似的,偷听时都竖着耳朵,等落到自己身上就当没事人似的躲得干净。
  玄景不禁有些头疼起来,这些宫人都被这小子带得有些不知好歹,规矩都不知丢到哪里去了。玄景提起楚嫣的耳朵,走向内室,想着果然男生长大就有些皮了,再也没有小时候那么可爱,心里很是可惜。把楚嫣提扔到床上,便坐到床沿上宽衣解带,玄景两脚蹬掉自己的鞋,从背后抱住玄景,右半边脸贴在玄景的背上,刚开始有些凉凉的触感,不一会源源不断有热气从衣服里透出来,很是暖和。
  楚嫣声音有些闷闷的,“景哥哥,六殿下真要与你争冯家姐姐吗?”“嗯,景哥哥那么好,冯家姐姐没道理不喜欢你的,玄厉那么讨厌!最后冯家姐姐肯定会嫁给你的…”玄景听着楚嫣的声音越来越闷,明显有些口不对心。伸出手把楚嫣拉到跟前,还想逗一下,看到那很是低沉甚至有些泫然欲泣的神色,无奈道,“冯小姐与玄厉两情相悦,定是不愿意嫁给我的…”楚嫣听得迅速抬起眼来,精光闪闪的,。“哎,到手的媳妇都跟着别人跑了,到时候我多没面子啊,以后肯定都没姑娘愿意嫁给我了,你说怎么办?”
  楚嫣听到也显出些担忧的神色来,但一想到没人嫁给他的景哥哥自己不就可以一直呆在他身边吗,不禁又觉得这大概也是件好事。
  玄景眼睛闪了闪,带点恶趣味道,“要不,到时候你就嫁给我作媳妇好不好?!”楚嫣还沉浸在景哥哥不能娶到妻子的好处中,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红晕以可见的速度漫上脸,有些呆呆的。玄景见逗弄得差不多,便把楚嫣放到一边,准备除头上的冠冕,第一次戴这么复杂的,还有些麻烦。还没动手,却听到楚嫣细若夜蚊的一声,“好”。顿时愣在当场的换作了玄景,夜里被扫了颜面的不快顿时仿佛消散一空,果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作者有话要说:  33:嫣儿,俺给你除掉了冯小姐,是亲娘吧?
  楚嫣:(呆傻状)我亲娘不是在四岁之前就去了么?
  33:(震惊,你莫非是扮猪吃老虎?!!!!)

  ☆、开府

  轩帝得知玄厉与冯家小姐之事后,大为震怒,身为皇家准媳妇,却不守妇道,在轩帝看来,简直是不将帝王谕令与皇家尊严放在眼中。即使玄景愿不再追究,轩帝也觉得太过滑稽,依他看来,打发冯家小姐削发为尼即是对她天大的恩赐,而玄厉虽说是他的儿子,却早就不知好歹利害,几次三番触及他的底线,皇后一族本即岌岌可危,借此机会打发他到山穷水恶之处做他的消散王爷,皇后与太子倒可消停许多。
  但轩帝心中意思才露端倪,冯太后兄长兄嫂一大把年纪就到太后跟前哭诉。冯国舅夫妻也就冯慧这么一个嫡亲孙女,从小就养在跟前,冯国舅莽夫一枚,虽觉得孙女的行为有些不端,但也没觉得有多伤风败俗,如今年纪越发大了,对这些小辈心里疼得很,便怎么也要为了孙女的一辈子幸福豁出这老脸。而冯太后养在闺中时,父母去得早,多得兄长爱护兄嫂如母般教养,如今为了这档子事没得法,也只得再到轩帝跟前拉下脸来。
  这日冯太后摆驾含元殿,与轩帝在西南内室中闲话,“轩儿啊,你这寝殿有些寒碜啊,住用的物事少得很,平日里住着不够舒坦吧——”冯太后心中自是清楚自己儿子很少宿在含元殿,“母后让人给你添置些,轩儿爱怎么住就怎么住吧。母后年纪也大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你舅舅与你舅母亲自到母后跟前来求情,母后也不能不管啊。慧儿还小,还是不要太为难这些小辈啊。”
  轩帝也不应承,只道,“母后容孩儿再考虑一番。”
  “你说一个两个都觉得没什么,让玄厉与冯家那姑娘成亲就得了,怎么偏偏就我一个人觉得这事不正常了?!”轩帝与周云发着牢骚。
  “玄景那孩子看来是个气量大的。有时候,权力不被行使才被承认,行使了反倒被质疑。若陛下不予惩戒冯家姑娘,冯家都会当个恩典,若陛下真将冯家姑娘打发到尼姑庵去,怕反倒觉得陛下即使贵为天子,也没有权力随意剥夺一个人的终生幸福。既然如此,陛下又何必非要去做这个没必要的恶人呢?”
  百官还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与冯家小姐成亲的就从五皇子变成了六皇子。不过一般百姓也并不在意成亲的到底是轩帝的第几个儿子,有热闹就可以了。最恼火的倒数邓夫人了,折腾那么多反倒真真为他人作了嫁衣裳,连气也没处撒,看到儿子心里还莫名地多几分愧疚。太子与皇后虽然不赞成玄厉的行为,但对结果还是比较满意,即使虽非太后与冯家本意,如此一来却再也很难站在太子的对立面。
  玄厉与冯家小姐的婚事怎么说也有些不光彩的地方,便也没有像计划中隆重举行婚事。但几个皇子还是相继在凤雏里开府,玄景的婚事也没有心人再提,现赶着触五皇子的楣头,怎么也不是讨好的事。
  景王府位于雏凤里南巷,离平川府也就两个街。雏凤里的主人永远只有皇子,这些皇子要么因各种缘由早夭,要么分封至藩地作为京宅保留致死,而其中只有一个才能修成正果登上宝座。四代以来三位继承人中的两位都是以太子身份继承帝位,并未居在雏凤里过,而仅有的一位以皇子身份继承帝位即是当今轩帝,而轩帝身为皇子所居住之地即是如今的景王府。
  景王府共有四进院落,朱红大门其后是一堵汉白玉流云影壁,影壁之后即是五阶高台之上的厅堂,开府即独立成家,皇子可算已是真正的一家之主,王府之内,只要莫超出法度,天子也不好过多干涉。玄景自是比较喜欢这种掌控感,不过美中不足的是羽翼未丰,还是邓夫人添置了许多人手布置了许多才让王府稍有个样子。第二进院落家主起居居中,北厢为塾南厢为嫡子居所,第三进院落则为内宅。皇子府中的第四进院落通常是备着给皇子的母妃,待帝王去世后,太妃若得新君恩典便可出宫与儿子同住,而皇帝的女人生前吃穿用度自是不一般,在整个王府中可说是最为尊崇,因而第四进院落设计的很为精巧幽静。
  但深宫中许多女子并无那般好运生下儿子,即使生下儿子的大多也没这许多福分,要么横死,要么儿子封藩身居在外,怎的也住不到雏凤里来。若雏凤里真有这些太妃们压镇,应该便也没有那么多风流逸事流出来。自然,第四进院落中住的往往是那逸事中的主角。
  景王府整个设计并非严格中心对称,而是坐东朝西,向南侧倾斜,也就是南厢往往要比北厢更大。每进院落之间距离并不是很近,院落与院落之间,被房室与相连的镂空的墙相隔,但两侧又有廊庑相连。整个院落西南高东北地势稍低,第四进院落中有假山,呈远山近石的模样,其间杂有好几棵高大的樟树与槐树,引雨水作细流绕假山曲环往复,在东北角筑鲤鱼嘴排出去。
  几位皇子开府后轩帝下令可列朝习政,但书经与骑射课程还是要一直学到二十岁,不过内容比往常少了许多,至于陪读照旧。陪读按照功课相应也少了些,但皇子们在朝政中遇到的问题每每都习惯与陪读商量,陪读倒
  多了狗头军师一责,也没比往常闲多少。
  楚嫣照旧平日还住在景王府里,也没人管到这档子事。邓喜儿家在北二里巷内,往景王府坐马车也就一刻钟多点。邓喜儿想黏着楚嫣,如今为便利往景王府蹿的时间自然多了许多。而每日下午,楚嫣还是照常得在周夫子处呆一个时辰。
  本来楚嫣想着他的景哥哥不用成亲了,在宫外开府将面对的是多么自由自在而美好的生活,只可惜美好的愿望总赶不上现实的变化。他最近觉得很烦恼,出宫后皇子们的夜生活明显丰富了起来,即使如玄景一般稍沉稳一点或如玄幽一般洁身自好的,也抵不了层出不穷上杆子或巴结或仰慕好奇的群人。若只是这般,以楚嫣迟钝的神经便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好烦恼的,只是其中有一个太显眼而让人难以忽视的存在,那就是名满长安的秦玉公子的存在。
  其实楚嫣与秦玉的接触并不多,唯一的一次就是跟着玄景到自来居,见到跟在玄定身边的秦玉。虽说秦玉是跟在玄定的身边,但以楚嫣那不太灵敏的触觉都感受到了秦玉那灼热的视线,楚嫣顿时整个人有些不好了。尽管身为情敌,但楚嫣也不得不承认,第一眼见到身着红衣的秦玉,很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再瞧瞧还没有完全长开的自己,明显带着小孩子的模样。更要命的是,他还知道玄景背着自己老与玄定他们光顾清风阁。楚嫣心里一万个忐忑不放心,央求他们也带他去,都被玄景以年纪太小不适合给否决了。
  楚嫣从知秋那里知道,秦玉就是清风阁的红牌小倌,种种迹象加起来,楚嫣顿时仿佛聪明敏感了许多,到后来每每玄景晚归的时候,楚嫣都深深地感到一种强烈的忧郁。可说是作为楚嫣全方位探测器的邓喜儿自是发现了楚嫣的憔悴,秉行着小魔星一直以来无往不利无坚不摧的性格,邓喜儿一直磨着楚嫣总算弄清了事情的五六分。楚嫣自是不好意思对邓喜儿清楚地说他喜欢玄景,而邓喜儿也很少直接见到玄景与楚嫣亲密的样子,便也没法得知两人间的不寻常。因而邓喜儿得知的便是几个表哥撇下楚嫣去清风阁的行为让楚嫣很郁闷。
  清风阁为邓家名下的产业,邓喜儿大概也是知道的。邓允每次在书房处理邓家所涉及的酒、茶、丝绸等家族产业时,并不避着邓喜儿,邓喜儿调皮了便在书房里爬上爬下,厌了就离开自寻乐处,有时候也会乖乖坐在父亲怀里听着下面的掌柜向父亲报账,在祖母和父亲有意无意的教诲中,他知道迟早也是要接手的。邓喜儿身边从小就跟着几个得力的人,其中一个名叫金宝的,比邓喜儿年长几岁,一向惟邓喜儿马首是瞻,邓喜儿想出什么折腾人的乐子来,金宝永远是最忠实的执行者。关键这金宝不光听话,脑袋瓜还滑溜溜的,永远能百分之一百二地发挥邓喜儿点子的效果。
  邓喜儿向金宝表达了想看一看清风阁红牌小倌的愿望,秦公子名动京城金宝自也是听说过,小公子想一睹真容,自己也可以跟着凑凑热闹,便积极为邓喜儿想法子来。
  “少爷,你年纪这么小,就算拿着钱恐怕看门的也不会让我们进吧?”
  “废话!有钱就行了,我还用得着和你商量吗?!”邓喜儿嗤道。“不过这个我想好了,你看起来有些显老,到时候我跟在你身边做童子混进去就好了。”听到自家少爷如此轻描淡写地说自己显老,金宝一颗忠心感觉有点受伤。
  “不过即使进去了秦公子不见我们怎么办?再多的钱也没法子啊,本少爷也就想见一见小模样而已,钱花多了还觉得不值呢。”金宝一边听着狠劲地点头,心里想着自家少爷果然精明,不像一般纨绔子弟愚蠢地败家,挠了挠脑袋,左思右想,眼睛顿时精光一闪,兴奋地对邓喜儿说道,“少爷,我有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邓喜儿:(傲娇状)看什么红牌小倌呢,看我不就好了么。。。

  ☆、清风阁

  “什么办法?!不要磨磨唧唧的。”邓喜儿自己还在思索着,便对打断自己的金宝不耐烦道。金宝讨好地往邓喜儿身边凑了凑,“少爷,听说老爷那有块家主令,只要邓家产业,通行无阻,一般人不识得,清风阁老板定是识得的。”
  “好主意。不过那家主令长什么模样?”
  听得主任夸奖的金宝很是得意,“小的也没见过,听说上面刻着一只肚子圆滚滚的貔貅。”
  “听说听说,你消息倒满精通的嘛!”
  “小的随时随地为少爷服务。”
  “得了,甭贫了,记得别走漏消息哈。”
  金宝瞬势手指贴近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姿势。
  刻着貔貅的家主令,邓喜儿记得自己小时候好像玩过这么一个物事。他爹从小就宠着他,他看上的东西他爹从来都云淡风轻地给他当玩具。他记得小时候坐在父亲的怀里,好像看到这个东西,便随手拿过来摆弄,只可惜那东西很是坚硬,也折腾不出一点痕迹来,便就厌倦地抛弃了。那东西要么他爹随身带着,要么肯定在书房。邓喜儿以他快拆了邓府的过往,不久便在书房找到了那枚传说中的家主令。
  家主令一面阳刻细雕了一只肚子圆滚滚,眼睛圆溜溜的貔貅,另一面阴刻着邓字的小篆体。邓喜儿特地让侍女给金宝梳了个成年发冠,金宝也没邓喜儿与楚嫣那般金娇玉养,和两人站在那一比虽说两个童子更鲜嫩些,但清风阁里的管事之人见得最多的就是好这口的,身边喜欢养着美貌童子的也不少见,毕竟只要那些少爷手中拿着银子就行。
  本来知秋得随时随地跟在楚嫣身边,楚嫣借着自己要回平川侯府,随便找个小厮和马车送他就行,待上学时再过来。知秋想着小厮回来说一声,以前也不是没这么做过,最近刚开府事情也多,云冬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便没太放在心上就随了楚嫣。楚嫣在家中换上小厮的灰褐短褂,楚弥与老阿嬷不知道他要回来也没在家。
  楚弥如今也近成年,作为庶子不能承爵掌家,楚越常年驻守边关也没闲暇给他安排长久生计,主母管得衣食保暖就不错了自己的熊儿子都操心不过来就更别说了。楚弥性子有些淡,在外人看来也只是个不那么乖滑的庶子,因而很少与京中纨绔往来,也少费了许多精力,没沾上什么恶习。但在长安呆得时间久了,除了最初的冷清与寂寞,看到的想到的多了后,耳濡目染,见识总是不一般些。
  楚弥想着自己大概最好的出路就是考个功名,名正言顺,也不用占了家族的荫庇。太学位于长安城南,汇集了一般的贵族官宦子弟和全国举荐的优秀学子。楚弥自十五之后,便入了太学,平日相较那些贫寒学子自是有些消散,但也不多不少地完成学业。楚弥想待行冠礼后即参加明年的科考,因而近段时间空闲了便去太学与相投熟识的一些学生老师讨论学问,楚嫣回来的时间不多,如此一来,大部分时间如今楚弥都呆在了太学。
  却说楚嫣换上小厮服后从府里的后门出去,穿过一条街在巷口便上了等在那的邓府家的马车,马车里坐着的正是邓喜儿和金宝。邓喜儿梳着一个童子髻,身着灰褐短衫,还是遮不住红唇白齿桃花大眼的鲜艳颜色,素净中鲜艳,别有一番感觉。楚嫣本来就喜欢漂亮的人和东西,看得都有些发愣,想周夫子和玄景,轻轻松松俘虏了楚嫣,那好看的脸不可谓不重要。不过当然并不是好看就行了,即使是花痴,楚嫣也自认为是有选择的花痴。不过邓喜儿嘛,在楚嫣看来就是又黏人又爱撒娇的小弟弟罢了,在漂亮的小弟弟面前,楚嫣是很乐意做一个有满足感的大哥哥的。
  邓喜儿亲亲热热地拉过楚嫣的肉手,用手指戳着楚嫣手背上的小肉窝玩。楚嫣长这么大也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一直都十分乖巧听话,行为轨迹可说老实得出奇,而这种恰好十分满足玄景的掌控欲。对于还比较稚嫩的玄景来说,喜欢一切掌控之中的秩序,却又羽翼未丰只能横遭外界意外的冲击,而楚嫣无疑是他薄弱的羽翼之下最富掌控感的存在,不兴波澜的乖巧而又有成就感。
  因而对于没有做过什么坏事的楚嫣来说,心里还是十分不安,既担心玄景知道后会生气,又对烟花之地可能会见到的淫靡场景感到忐忑。只要想一下如果满眼都是曾经撞见夫子的那种香艳场景,楚嫣就觉得满眼昏花满心惴惴。
  整个长安城的道路分为五横七纵,从城外一直通向苍玄宫的主道是纵向的可同时容二十多辆马车通过,主道南北又各有三条街道,分别叫作南北一、二、三街;而六里巷与七里巷之间的主街是横向的,东边再有一条街道,叫作七里巷,西边有三条街道,分别叫作一里街、三里街、五里街。冯府马车沿着南三街向东行了三四里路,再沿着五里街行至河边的一条青石路,此时已是入暮十分。路边亭台楼肆,街边站着一溜人影,鲜衣云鬓,扭捏着身姿,娇声浪语,一般三三两两搭讪俏笑着,也并不在那揽客,却比直白的揽客更来得诱人。
  石路行到尽头,有一连筑在水边的亭台楼阁,那便是清风阁。水边长着一丛茂密的芦苇,芦苇在水中随着微弱的夜风轻轻摇荡着,那丛软软的毛尖扫到楼阁的柱子上,很是温柔风流的感觉。清风阁并没有直接对着大路,而是通过一条蜿蜒的木栈引向水中的楼台,木栈的入口立着两根朱色木柱,柱子上楔着六角镂空小木阁,木阁中各放着一盏绛色纱灯。两个身强体健的男丁矗立在入口,气势赫赫,看着身着锦服的少爷金宝小心翼翼地将两个童子扶下车,面上不禁显出些好笑的模样,觉得那锦服少爷倒像个奴仆伺候着两个小祖宗一般,不过这样的事也是不少见的,倒也不以为然。
  金宝领着邓喜儿与楚嫣大摇大摆地入了清风阁,令楚嫣忐忑的香艳场景并没有什么,顶多就几个不入流的锦衣纨绔搂着小倌喂几口小酒而已。清风阁有五层,大堂有直达四层之高,朱色木梯在四周旋转上升,每层有回廊可观望大堂中的情景,二层还筑有一空中高台,逢一、三、五、七之夜的戌时会有美人于其上抚一个时辰的琴,而琴音随心所欲,有时候是连绵的曲子,有时只是几个随意的音符而已,一切凭美人当日的心情。楚嫣三人进去时恰是一枚身着浅绿纱衣的男子抚琴,琴音断断续续,在空旷的大堂中不断回绕,轻浮的情绪倒有些沉寂下来。楚嫣不禁向邓喜儿感叹,“难怪景哥哥他们老喜欢到这来!”
  邓喜儿得意地翘翘鼻子,“那是,我家名下的产业自是不一般的。”楚嫣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果然仆肖主形,金宝那臭屁样肯定都和你学的,望了望四周,问道,“这里这么大,我们怎么找到秦公子啊?”
  邓喜儿向金宝使了个颜色,金宝会意便随手拉住了一个经过的小倌,轻浮地问道,“美人,可否找你家掌柜说几句话?”
  被拉住的黄衣少年瞅了瞅金宝那模样,眼波流转,似面有迟疑。金宝机灵地从衣襟中拿出一枚金锭,豪气地拍在桌上,那意思不言而喻。黄衣少年见到金子自是欢喜了许多,立马捧起金锭吹了吹,急切地说道,“公子稍等。”金宝立马拉住了少年的小手,揩油地抹了抹,怪模怪样道,“可别让大爷我等太久啊——”少年作势娇嗔跺了一下脚,立马抽出手就跑掉了。
  立在一旁的楚嫣与邓喜儿齐齐打了个寒噤,用奇怪的眼神瞅着金宝,金宝在一块金锭的问题中沉浸了好久,肉疼地暗骂道,“一块金锭啊!才摸了个小手!”等回过神来时见到主子的神色,立马悄声讨好道,“少爷,我那不是做戏吗?!别这样瞅着我,小的可老实了,对少爷忠心不二。”
  楚嫣拉拉邓喜儿的衣袖,“我们找个隐蔽些的角落等着吧”,说着眼神扫了扫四周。邓喜儿看了一下,大堂中好些人都把眼神黏在他与楚嫣身上,虽说不是很下流猥琐,但是总透着些垂涎的意思,怪不让人自在,而且家住令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是很好。
  三人等了近一炷香的时间,喝干了一壶茶,才看到一个缈缈的身影向他们飘来,等那人站定看清模样时,三人都痴在了那。那人左耳边卷着一溜细发,挽了一个简单的小冠,玉冠上在烛光下散发着温润的流光,一头云发顺势披在肩背上。细长凤眼眼尾上翘着,一身白色锦衫,那模样也才三十岁左右。那人轻笑着,但看不出什么情绪,“我说谁那么大手笔呢?原来是几个毛头小子。不知道找在下来有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  33:嫣儿,快木有存稿了肿么办?!
  楚嫣:谁让你双11不码字逛淘宝的?!剁手!!
  33:你!你不是嫣儿!······

  ☆、对峙

  金宝早就愣在了那,哪还晓得去答什么话。邓喜儿也有些怔住了,总觉得这人有几分熟悉的感觉,但又想不起来,一时也没想到去问话。楚嫣明白了这大概就是清风阁的掌柜吧,只好硬着头皮,吃吃地道,“我们,我们来是想看秦公子——”
  那人觉得有些好笑般,“呵?可是秦公子不是你们想见就能见到的啊——不管是谁都要约好啊,而且有钱还不行,还得看秦公子的心情,愿不愿意呢。”楚嫣心里有些愤愤的,他的景哥哥他们来肯定就是随时随地,那秦公子还赶紧地贴上去呢!
  邓喜儿比金宝先缓过来,用胳膊肘狠狠地戳了戳金宝,金宝忙不迭从衣襟深处用力搜了搜,直接大喇喇地把邓家家主令摆在那人面前。那人眼神暗了暗,轻声道,“这东西小少爷可要收好了呢,以后可别再这么随意地拿出来,说着眼神扫了扫邓喜儿。”邓喜儿不禁心中一凛,但又回神想着,既然这人是清风阁的掌柜,大概也可能是见过自己的,只是自己记不得了,转而又觉得没什么,倒更加大摇大摆、明目张胆起来,也不再扮什么童子,拉着楚嫣便让那人带路。
  那人瞧着邓喜儿的模样有些好笑,也不甚在意,从一楼转过几道回廊进了一道暗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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