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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庶子之陪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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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闺中女子向往,尤其那些女子,根本未曾涉世,更不能了解皇宫的险恶。即使出身稍微一般,入宫做个小小的妃嫔,若一朝得了帝王的宠辛,就算连入宫的可能都没有,哪个少女不会稍微幻想一下呢。
  都到了这般时节,实在是太明显不过了,楚嫣再木讷也知道,玄景都要选后了,再住在苍玄宫内,也不是那么回事。自己都这般年纪了,从前各种浑水摸鱼,也没什么人关心这档子事,从四岁多便一直蹭住到如今,自己都未察觉有什么不妥当。
  想清楚后,楚嫣便一鼓作气,给自己的物事收拾了个小包袱。可能他心底还是觉得玄景不会同意,没有玄景的受命,身边的宫人便都不敢帮他做这些。他想偷偷一个人走掉算了,可是这样又有点舍不得。楚嫣抱着自己的小包袱蹲守在椒风殿的门边,想着,只等玄景回来,告别一下就离开。
  玄景接到知秋派来的宫人的消息后,便急急赶回椒风殿。这些日子,虽然他白日在含元殿处理政事,但晚上一般都在含元殿歇息。远远就见到蹲在椒风殿大门边的身影,玄景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那模样像一只等待主人领取的宠物一般。
  玄景还没来得及给楚嫣说清楚,不想这小孩就反应这般大。走过去夺过楚嫣怀中的包袱,楚嫣扯着另一端被玄景拉入了内殿。知秋见状,命宫人都退了出去,将椒风殿的大门关上。如今云冬一般在含元殿掌管宫事,而知秋随在楚嫣身边在椒风殿掌事。
  楚嫣在门边蹲守时,天色已是日暮,如此折腾一番,早已天黑。宫人匆忙之下,只来得及在大殿内点了几盏灯烛,内殿只有些昏昏的光线,很是昏暗。
  玄景坐到床榻边,在身边拍了拍,示意楚嫣坐到身边来。楚嫣蹭了几步,本想跟以往一样挨着玄景坐了,可心中又生出些别扭,还是保持距离好,这再也不是他一个人的景哥哥了,他要娶妻,他是帝王,还有许许多多,这距离,是必然的。
  玄景却不理会他那些心思,一把把他揽到自己身边,两手掐住他肉乎乎的脸颊,盯住他的眼睛道,“即使我娶了妻,也定不会负你。”
  楚嫣虽然知道,听得还是觉得难过,不知道回应什么,只是道,“我想回家了。”
  玄景见到楚嫣这般模样,心中也难以控制地有些难受,把小孩揽到怀里,脸埋到小孩的脖颈里,嗅着那干净温暖的味道,声音低低道,“等到我真正娶妻,那也是两三年的事前,而且那也只是给母后和祖母看的。这你也不能接受么?”
  即使并不能怎样,楚嫣心里还是稍稍好受些,“可是,子嗣是必须的啊——”
  玄景没有回答,他心中也很乱,即使他已经继位成为了帝王,可是,有些事,还不是他这般年纪能轻易回避的。他有些讨厌自己这样无能为力的感觉,好像又体会到当初那种被决定的感觉,即使成为了帝王,为什么他还是被决定着?!玄景心底不禁生出些难以抑制的烦躁。
  他扳正楚嫣的身子,死命地亲了上去,这样,仿佛才能压下他心中的不安一般,如果早已决定,又如何再被决定?!他不会那般轻易地听从母后和祖母的摆布!
  在一片昏暗中,那般安静,即使心中有再多的不安和难过,心底的yu望还是那般容易地被催发出来。心中痴痴恋慕之人的亲密接触,如何能够拒绝,愈发拒绝,也只会愈发渴望。
  楚嫣就那般安静地任玄景在自己身上动着,浑身全是冰冷的欲望,像万尺深海一般。他任他纠缠,他也无力脱及,如深海中冰冷的海藻,随身附骨,蜿蜒而上。
  玄景早被情yu熏得如寒冬的火炉,不管不顾,横冲直撞。那□□的kuai感,只要想到心中喜爱之人在自己身下,任自己攫取,只要这一刻,它这样发生着,存在着,然后变成时间消逝,仿佛就被证明了一般,谁也再无法改变,他便是这时间的创造者、拥有者,也是那一刻对楚嫣的拥有者。如果这一刻,他能拥有,那么以后的时间,他又为何不能?不合理的逻辑,却安抚了他的情绪。
  不过,玄景并不知道,这一刻,楚嫣心中,却也早作了决定。
  次日清晨,当玄景醒过来时,对上楚嫣那双如漆的眼睛。楚嫣脸色苍白,全无睡意,好像整夜都未睡着一般。玄景侧过身子,一只手抚上楚嫣的脸颊,“身上不舒服么?”
  楚嫣摇了摇头,“我想回家。”
  玄景听到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不待玄景说话,楚嫣继续道,“我想去司寇府做见习。若能对夫子所教用得一二,也不负夫子一片苦心。”
  玄景从未见过楚嫣这般,表情平静得连眼神都未动过,脸色如一潭无波的古井。玄景的心也不禁沉了下来,心思念转,自从母后上次到含元殿,若楚嫣一直呆在宫中,恐也惹来祸端。若居在宫外,避在司寇府中,便也少了许多耳目。即使心中不愿,可是见这小孩从未有过的这般坚决模样,他也只能这般了。
  “我可以答应你住在宫外,也可以答应你去司寇府——”楚嫣听得只抬了抬眼神,并无丝毫达成的喜悦。“但你得听从我安排。”
  都已出宫,其他又有什么,楚嫣便点了点头。
  当日,玄景一道旨令,便将景王府赐与楚嫣作平乐侯府,命知秋侍奉在楚嫣左右,同时,圣谕直达司寇府,命楚嫣至司寇府任从事,言外之意让大司寇多加照料。
  虽然,玄景心中想着住在宫外,做一个小吏,低调了也就安全了。可是,这般一点都不低调,又引来许多注意。
作者有话要说:  =3=:小嫣儿,你看,有肉出没!
  楚嫣:你为么要把我写得那么苦逼?!
  =3=:俺也么得法子咯,不苦哪有甜啊——你看,你形象是不是突然变得高大上了?
  楚嫣:。。。

  ☆、烦躁的毛球

  43
  司寇周连如今四十左右,乃周云堂兄,但两人长得并不像。周连一脸肃然,轮廓硬朗粗线条,全无一丝倜傥的模样。不过邓喜儿曾告诉楚嫣,周家人其实一般就这模样,他那好看的夫子应该肖母,才不像周家人。不过即使不像,但楚嫣见到周连心中还是生出些亲切感,那偶或露出的一丝神态间,还是有些相似的。
  周连见到楚嫣也没显露出些什么,虽说因为圣谕,他这司寇也不得不亲自出面招呼这小孩,但说不好奇也是假的。乍一见到这小孩,脸蛋圆乎乎的,有些憨气,实在不像他那灵气十足的堂弟的亲自带出来的学生。周连安排官复原职的司寇左丞张延带着楚嫣,让他跟在身边学着。他这般年纪、这般地位,再怎么着也不会在个小屁孩上花费太多心思,即使碍于新帝圣谕,做到这份上也够了。
  张延对于周云的心思,他多少也是清楚几分的,即使如他这般直男,也忍不住像个爱好八卦的妇人唏嘘感叹一番,“情”字一劫,真是令人莫明!
  就张延个人来说,周连是比较尊敬的。单凭自身对律例的理解与应用,周连自问不如张延。只不过他出身比张延好上许多而已,再加上些运气。周连是比较典型的周家人的性格,为人肃穆,能在律例修习上强过自己的,自是打心底佩服。不过,别看他这副模样,不得不说,他却真真地有一颗炽热的八卦的心。想当初,轩帝、周云与张延之间的纠葛,可是让他暗地里不知与他几房妻妾说了好几回,还一直为张延感到可惜。他每每想到此,就忍不住向他那老妻叹道,“若张延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或者他的对手不是轩帝,他也本该有自己的幸福生活啊。”
  只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啊——多的只是现实而已。
  到如今,心如死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不知用来形容张延合不合适——他没想过殉身,为何而殉呢若是死者没有牵念,就连那陪殉都是没有意义的存在。他从未想过。若说活,也谈不上;真的只如掏空的躯壳,做着躯壳需要做的、能做的事前而已。
  不过,楚嫣的见习,倒让他找到另一种生存方式;吸取着他所不知的记忆,那人残存的气息,仿佛稍稍一脚回到了阳世些。那人对楚嫣的重视,他心中倒也清楚了,仅仅想到他便也做楚嫣的师傅,与那人有了这么一个相通、联系之处,他心中仿佛便能得到许多安慰般。就算是自欺欺人的幻觉,那又如何?!
  楚嫣并不清楚张延与周夫子的关系,但相处时日多了些,便也很容易感受到,张延时不时,或有意或无意绕到周云身上,只要提到周云时,张延眼中便闪现出一种奇异的光芒,但很快便沉入一片麻木灰褐中的沉寂。楚嫣本来也很怀念周云,能有一个这么热切的受众,便也不自禁总会讲到许多小时候随着周云学习的事前。有些事,还在的时候便像尘封一般,等到那人离世,幼年的许许多多回忆,便纷纷破壤,争相在脑海中生长,长成鲜明的花,散作会飘散的蒲公英。
  周云对于楚嫣来说是一种如父如母的存在,这种感觉,也与一般人失了父母的感觉差不离。
  虽说,张延很可能只是透过楚嫣,试图找到周云在这世上留下的痕迹,但客观来说也是对楚嫣很上心。自楚嫣被安排到张延身边,第一次见到一脸肃然的张延时,他听到张延问道,“你今年多大?”
  楚嫣心中也不疑有他,老实道,“虚岁十五。”
  张延听得沉吟一番,道,“你从明日起,晨昏定醒,按时来即可。每日只须去卷宗室,将十五年以来的疑难案卷翻阅,并每日做好记录。什么时候看完了,什么时候就来找我。”
  顿时楚嫣只觉得仿佛天上有片很重很重的云砸下来,黑压压的,瞠目结舌,话都说不出来,只点了点头。好吧,司寇左丞每日事务繁忙,每日不知得同时处理多少件案子,可是也不用以这种既无视又残酷的方式来放养他吧。这个惨绝人寰的消息,让楚嫣都无法注意到张延表情的丝微异样。
  自从出了宫后,楚嫣并未按照玄景的吩咐住在原来的景王府,现在的平乐侯府。景王府位于雏凤里,都是皇子府邸聚集之处,他一个小侯爷,帝王居然在赏赐给了他,不知引来都少人的不满和暗恨。甚至对于许多普通百姓来说,简直就是破坏大众的秩序审美,引人遐思的雏凤里,平白多了只土鸡崽,多么让强迫症的百姓心里难受啊。
  景王府的规格比平川侯府还大,楚嫣孤家寡人的,也不愿去忍受那份难堪和寂寞。平川侯府那处属于楚嫣、没住过长久的小阁楼,之于椒风殿而言,正如云中郡里,那处荒凉的小院落之于平川侯府。
  楚弥自到司空府任职后,有时候忙起来,倒经常宿在司空府内,反正那也备着专门的房舍,只是简陋些。而吴应子如今随身跟着楚弥,倒寸步不离,这样,楚弥一个人可抵得上好几个人的劳力,便越发受看重。
  不过,邓喜儿倒几乎天天都会来看望楚嫣,有时时候晚了,便赖着在楚嫣处混一宿。但自那晚过后,楚嫣便不习惯与他人睡在一处了,总觉得有些别扭。邓喜儿撒泼耍赖央求不得,便只好歇在客房,不过这样他也觉得还是好许多。
  玄景每日接到暗卫的来报,对邓喜儿的缠磨都十分恼恨。这般没过许久,玄景心中便十分难耐,才吃到手的怎能不时刻挂在心上惦记。但临到年末,事情多的不行,邓夫人时不时的还亲自来探探口风,说哪家哪家的女儿不错,有时候心急嫌邓允的手脚慢,便亲自先挑选些画像给玄景过目,一时把玄景烦得像颗毛炸成球的野猫。
  而楚嫣这边,见过了许久,玄景还真真一点动静也没了,心里又不禁十分失落。一时间很觉得自己像邓喜儿曾妆模作样给自己说的那些,什么男的得到手了就不会在乎了,果然如此!他都不知道那些是说闺中女孩的。
作者有话要说:  楚嫣:十五年?!你有没有搞错?!
  =3=:(对手指)你不知道,俺有个同学的老师,还让写一百个THE MOST HIGH FA一百个案例分析呢,又没让你十五年的每个案例都写分析
  楚嫣:。。。
  (=3=:俺才不告诉你是因为俺好忙,忙死了,忙得头都痛,晚上回来哈刷各种乱七八糟的很晚才开始码字心情不好折腾你呢。。。可是,为么折腾了也木有心情好点)

  ☆、祸起

  44
  转眼已至岁末,其间玄景与楚嫣也没见过几面。因为是玄景继位的第一年,除夕与祭祀便显得重要些,各地藩王都应诏入京,还要折腾玄景选后的事情,苍玄宫内忙得一片鸡飞狗跳。
  轩帝的几位皇子中,实际上只有七皇子玄悯前往了封地。玄悯生母原是陈皇后身边的一位侍女,身份卑微,机缘下被轩帝宠幸后诞下玄悯,但早早去逝,基本便是半养在皇后身边。轩帝遗诏中,皇子年二十且成婚必须前往封地,但除了玄悯,都还并未成亲,而且轩帝刚驾崩,朝中事务繁忙,也没人顾到这事上。
  与轩帝同辈的几位亲王也为数不多,只剩下唯二的两个,也在轩帝当政的这一二十年中,早被轩帝挤压的帝威磨灭了傲气,倒显得老实得很。
  除夕宴上,楚嫣身为平乐侯,父亲楚越常年守边,这种宴会参加的次数屈指可数,楚嫣便被一旨圣谕召进了宫。自然,不管有没有正当的理由,有了圣谕,也必须来罢了。
  楚嫣与帝座之间隔了蛮远的距离,但他还是感到浑身不自在。毕竟,那道炽热的视线太明显了,想忽视都做不到。多数朝官最会见风使舵,见此形势,便纷纷凑到楚嫣跟前敬酒。楚嫣生嫩,不会挡酒,再加上本来就不自在,囫囵之中也不知灌下去多少。邓喜儿在一边挡了许久也丁点不管事,直到楚嫣醉的有些迷糊了,邓喜儿便唤知秋把他带走,邓喜儿又走不开,便吩咐知秋回去给楚嫣备些醒酒汤。
  知秋是把楚嫣带离宴会了,却根本没有出宫,而是带着他去了含元殿。楚嫣迷迷糊糊,挣扎着最后一丝清明,晓得身边的是知秋,便大脑当机停止运转了。知道半夜昏昏中,仿佛发了一场春梦般,被颠来覆去操弄了好多回。浓浓的酒意把整个身体都熏得糊涂,大脑也像鼓着酒精泡一般,身体也变得越发的诚实而热情。
  玄景许久没怎么见过楚嫣,再加上不久才初尝到楚嫣那滋味,现在见他这般模样,心中更是想得不行,实在按捺不住,便做得有些厉害。楚嫣本来也才经过一次,那次床上的血迹在楚嫣离开后,都让玄景怔愣了好久,暗地里与知秋吩咐了许多。
  如今,虽然醉意缓着,但实在太过了,楚嫣身体里面只觉得真真绷着的涩疼。越是这般,楚嫣倒越发不知轻重的热情迎合着、索求着,仿佛这般让他更能感觉到那份拥有、那份安全感,那份可以自欺欺人的唯一一般。
  次日清早,玄景便要去天元殿代领皇族贵戚、文武百官祭天。前天晚上折腾的过了,楚嫣还在昏睡中,眼睛微肿,睫毛有些湿漉,软软的脸蛋上有些红晕。玄景心下舍不得,又怕像上次一般,这小孩又独自一个人跑掉了,便命云冬安排了软轿辇,把楚嫣抱在怀里,一并过去。
  上次楚嫣跑掉,玄景自也是可以派人去追的,只不过,他觉得,这小孩大概还是需要一个人冷静的时间。
  软轿从含元殿到天元殿,需要出苍玄宫,但也不算太远。清早寒气有些重,楚嫣睡得有些不踏实,眉目微微皱着。玄景把暖炉贴着小孩更紧了些,都能触到那软软的肚皮。这下,楚嫣找到舒服的姿势,睡得更加沉了。轿辇到达天元殿的歇息处,恰好玄悯与玄厉凑在那不知在说什么,两人见到帝辇,便起身跪迎。
  不想玄景竟然从轿辇中抱了楚嫣出来,只随意地让他们起身,便不再管顾他们直奔内室。顿时玄厉脸色便有些难看。虽说他被贬为庶民,但毕竟是轩帝的血脉,轩帝驾崩后,玄景也没有做得太难看,还是把他当作一个皇子,该有的礼仪都在,只是爵位、权力没有而已。
  虽说落到这步田地,玄厉也收敛了许多,但想到刚刚竟然还跪迎了楚嫣那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实在一口血憋在心口下不去。好歹他也是个皇子,曾经还是嫡幼子,就算如今他成了庶民,但身边不是还有个实打实的王爷!
  整个祭天过程玄厉心中都很憋屈,好不容易挨完,玄厉便凑到玄悯落脚的驿馆,想方设法撺掇玄悯。玄悯自幼养在陈皇后身边,性格有些懦弱,从来都是听隐太子与玄厉的安排。虽说后来陈皇后与隐太子都故去,他也去了封地,但玄厉的几下撺掇之下,也觉得很是有理。那楚嫣也只是个小小的侯爷,庶子而已,如今还光明正大的成了玄景的男宠,这样的人,凭何让玄厉与他跪迎。
  两人趁热打铁,便直奔邓夫人的凤仪宫而去。
  玄厉乍见凤仪宫如今的模样,有片刻的失神,但经了这许多,便也能很快掩饰好自己的脸色。一到凤仪宫,两人便直扑到邓夫人跟前哭诉,将今早之事夸大一番,并且将重点转移到楚嫣妖惑帝心,竟然在祭天这么神圣的仪式上不敬。玄悯按照玄厉的意思,委婉地表达了一下,他身在荒蛮之地,替皇帝兄长照料一方百姓,在封地安安分分,不想如今才回长安,就遇到这般事,做藩王还不如爬帝王的床呢。
  邓夫人本来就对楚嫣心有不满和愤恨,见这两人这么一说,心中更是一股暗火积压在胸。她倒不是想为玄厉或玄悯出一口气,玄厉她自是没什么好印象,玄悯也不怎么放在眼里,但再怎么说也是皇子,玄景竟然为了楚嫣那破小孩干出这种事,更出格的怕也不稀奇了。这般又让她想起轩帝与周云那档子事,缠来绕去,选后的事情玄景那般推脱的手段,怕也脱不了干系。
  邓夫人将两人打发回去后,心中便越想越恼怒得不行,便派身边的公公将楚嫣传唤过来。看来,必须得给那小孩点厉害瞧瞧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3=:嫣儿,竟然还有人说你妖惑帝心?!你那胖样能妖惑么?
  楚嫣:╭(╯^╰)╮反正没你胖
  =3=:呵呵,看来是得给你点颜色瞧瞧了
  楚嫣:(愤恨)你不是人!
  (啊咧,台词怎么变了,不是你不是亲娘么。。。)

  ☆、私刑

  45
  等到楚嫣转醒时,祭天也差不离快结束。楚嫣对发生的插曲一无所知,云冬守在他身边,等玄景祭天完毕便回转。楚嫣昨晚酒喝多了些,脑袋还有些重,但昨晚迷糊中的事却还记得,一想到,就有些燥红冲到头顶,身体又有些不适,浑身不自在的很。但他和云冬又不太熟,若是知秋,软语几句,一起溜掉倒也是可能的。偷瞄云冬几眼,想了想,还是打消了心中念头。
  见到玄景时,楚嫣稍稍别过了脸,又忍不住拿余光扫几眼,那一身玄色礼服,朱色交领,金色蔽膝(注1),暗绣五爪云龙,头戴王冕,肩挑日月,脚下高底鞋稍露鞋尖。楚嫣忍不住上下睃了几个来回,实在禁不住,这样的玄景看着实在俊美非凡,眼光像黏在上面都摘不下来似的。人前这般冠冕堂皇,礼服仪仪,昨晚只着白色内衫,那番难耐的模样,一时间楚嫣只觉得要被迷怔了似的。
  楚嫣那副被迷傻了的模样,玄景备了好大一番的心思毫无用武之地,轻轻松松就把满心迷糊的楚嫣拐回了宫。楚嫣回到宫中,稍稍缓回来,满心又生出些尴尬。除夕放假至元宵,这几天事情也并无太多。玄景便陪楚嫣在椒风殿混着时间,不觉天已擦黑。不想,这时邓夫人派身边的大侍女传话,让玄景去陪冯太后说说话,大年初一,也得给老人家添添喜气。
  玄景想想也是,对楚嫣好语哄了几句,说要回来陪他吃晚饭便去了。大过年的,冯太后也好不容易生出些喜气,便不免多说几句,等玄景回到椒风殿时,不想转眼就没见到楚嫣的人影了。
  此时楚嫣正跪在凤仪宫的大殿内,满心忐忑。邓夫人满脸的不屑和不满,他还是看得出来的,再加上本来就有些心虚,倒比小时候倒要灵光许多。幼时才见到邓夫人时,因为邓夫人是玄景的生母,楚嫣还是满心亲切的,后来长大了些,他便也心底分分清明,像老阿姆、周夫子、玄景、楚弥、邓喜儿、扬夫子,虽然邓喜儿有些不靠谱,但都是真心对他好的。而邓夫人,充其不过过得去罢了,有时甚至还能看到些掩都掩不住的厌恶。撞见到夫子与轩帝那番事后,后来心中便也清楚了几分。
  如今夫子与轩帝都已去了,邓夫人对夫子的厌恶便没了发泄之处,再加上他和玄景那重,让他心中不忐忑,那都不太可能。不过,邓夫人是因为早上的事向他发难,他还是不太清楚的。
  楚嫣一脸忐忑而又不明就里的看着邓夫人,邓夫人不待见地别开脸去,身边的大太监见机便上前数落道,“小侯爷,你可知你犯了什么过错?”
  楚嫣愣愣地看着大太监,不知如何回话,还是摇了摇头做不知。
  大太监嗤了一声,“你今日大清早的,遇到悯王爷与六皇子,竟然好大胆子受了王爷的大礼!”
  楚嫣有些懵,他压根不知道有这回事。
  邓夫人见他这无辜的模样,更添烦躁,挥了挥手道,“别废这许多,难道还有假不成。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的。直接教教他礼仪便成。”
  大太监从身后的宫侍捧着的雕盘内,取出一根一两米长的长鞭,在空中甩了几下试试手感。这几下便把楚嫣唬得有些脸色发白,他在司寇府中去了这许多时日,别的不说,这个倒是认识的。这长鞭上有倒刺,上好的牛皮细捻而成,打在身上,可不是开玩笑的。少则皮开肉绽,大则伤筋动骨,他胆子本来就不大啊。
  可他知道不管他说什么,也是没用的,邓夫人本来就不喜欢他,这口气非得出了才好。可是这鞭子,实在不好受啊。楚嫣紧闭着眼睛,不能怪他胆子太小,实在眼睁睁看着带有倒刺的长鞭打在身上太可怕。
  刷地长鞭破空的声音,长鞭抽到背上,那锦缎袄子便直接裂开浸出血来,血染野荆,鞭尾扫到楚嫣胖乎乎的脸蛋上,勾乱了发丝,瞬间浸出一道血痕,那画面不要太美好啊。
  再刷地一声,眼看着第二道鞭子就要落到身上,楚嫣就像一道狂风中被摧残的弱花,摇摇欲坠,虽然不够娇,但还是很嫩的。
  预料中的第二道鞭子并没有落到身上,楚嫣睁开眼,只见玄景徒手抓住,然后扔掉了鞭子。那大太监猛地噗通跪到地上,那脸色瞬间比惨白惨白。不过玄景那怒火滔天的模样,任谁那样直面,也会吓得去了半条命。
  玄景脸色黑如泛着寒气的深夜,冷冷道,“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宫内动用私刑!还是对先帝遗诏诏命的平乐侯!看你这样也不想活了!来人!拖出去杖毙。”
  邓夫人本来见玄景突然冲进来心里有些虚,可听他明里暗里对她的指责,还当着自己的面就要处死自己身边的人,一股暗火就憋在了胸口,怎么也下不去。再见到玄景将楚嫣护到怀中察看他伤势,楚嫣眼角泛红的模样,又触到她心底的逆鳞。不过邓夫人倒也忍得住,怒及反倒冷静了些,只在那暗暗快搅裂了自己手中的锦帕,就那么睁睁看着玄景把楚嫣带走了。
  楚嫣临走时还忍不住回头瞧了邓夫人一眼,那怒火明显憋得更旺了,下次怕不仅仅是长鞭这么简单了吧!平时没做好事,惹到这尊大佛,楚嫣心中简直哭死的心都有了,完全束手无策。邓夫人什么段位,他什么段位,他心中还是拎得门清的。楚嫣央求着玄景把他放出宫去,若让他住在这宫里,时不时被邓夫人盯着,简直浑身冷飕飕的,连玄景让他出宫后也得住在景王府便也不管不顾地答应了下来。景王府离含元殿也不算太远,一炷香坐马车也够了。玄景便夜夜溜出宫去,歇在景王府,楚嫣也没得法子,又还稍稍有些贪恋和侥幸,便也一边忐忑一边大意着。自然,玄景的行踪,也是瞒不过邓夫人的。
  恰没过几日,邓喜儿听到楚嫣被邓夫人找麻烦的事情后,便来寻楚嫣,说要给他出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楚嫣:你确定邓喜儿靠谱么?!
  =3=:不要这么不相信你的猪队友吗。。。
  楚嫣:Σ( ° △ °|||)︴

  ☆、邓喜儿的主意

  46 邓喜儿的主意
  这天正是元宵的前一夜,玄景还在宫内,楚嫣回平川侯府和兄长、老阿姆还有吴应子一块吃完饭晚后,才回到原来的景王府现在的平乐侯府中。老阿姆今天晚上还做了圆溜溜、里面甜甜糯糯的黑芝麻馅的汤圆,楚嫣用食盒带了一碗回来,想给玄景尝尝,虽说还没到元宵,但这种感觉却差不离了。
  才回到里间,便发现邓喜儿歪坐在小几前都快要睡着的模样,明灭的烛光映得影子摇摇晃晃。听到声音,邓喜儿一下子激灵过来。楚嫣坐在邓喜儿对面,将灯芯拨得更亮,抬起眼疑惑地看着邓喜儿,这么晚了还守在这等自己做什么。看看带回来的食盒,不甘心地让侍女拿去热着,分了一小碗给邓喜儿。
  邓喜儿也不废话,直接道,“嫣儿,姑母对你恼怒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表哥就那样把姑母身边的大太监杖毙了,心里肯定还憋着恼呢。”每次邓喜儿叫他嫣儿,楚嫣就有种别扭的感觉,这小孩明明比自己还小,不应该叫自己楚嫣哥哥么。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我也知道。可是太后对我不满,个中原因太多,实在是个死结,也没法子可想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邓喜儿凑过去,暗暗道,“这就是我今天来的原因啊!”说着那眼神睃了睃一边的知秋,知秋会意,便识趣地遣退侍女,并把门关上。
  邓喜儿四周瞧了瞧,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便凑到楚嫣耳边悄悄道,“明天姑母要去西山上香,为国家社稷祈福!”
  楚嫣不明就里,疑惑道,“这怎么了?自先帝去世后,太后不是去了好几次么。”
  邓喜儿一副嫌楚嫣木脑袋不开窍的模样,只得直白道,“这可是宫廷秘辛,你可不要告诉别人!我也是偷听祖母和父亲悄悄隐晦说的。”“那西山寺里有个法师,生得魁梧英俊,是姑母的想好。”
  楚嫣一下子被邓喜儿的秘闻唬白了脸,“这个可不能乱说!”
  “我这不是想到你的困扰才给你出主意的嘛!这个可是千真万确,祖母和父亲商量着是不是要劝劝姑母才好,可又怕反倒走漏消息声张出去。其实父亲倒觉得没什么。”
  “依我看,你就到景表哥跟前,让表哥给那法师加个封号,讨了姑母欢喜,说不定姑母便不那么讨厌你了。再说,你本来也没做什么罪不可恕的事情,稍稍示好姑母肯定就原谅你了。”
  楚嫣直觉这样有些不妥,犹豫道,“这样好么?若是这事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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