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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哥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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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不依不挠,态度强硬,一定要进去,还好昌阳在,要不然真的让他们闯进来了——
“吵什么?”
这么大的动静,笙哥儿当然被吵醒了。
“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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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老爷出事了的?”笙哥儿抬眼,看着坐在下面的人——他们都是和他同姓的族人,血缘关系是少不了的,关系最亲近的就是那个打头的中年男子,他算起来是笙哥儿的伯伯,叫傅启章,和傅老爷是堂兄弟,不过因为笙哥儿的爷爷是嫡出,傅启章的爹是庶出,傅启章和傅老爷谁的地位比较高,可想而知,傅府是大户,傅老爷继承了主家,其他人不过分了瓢羹,一直以来都是以这边为尊,而傅老爷成为傅氏的族长更是理所当然。其他人的关系更远了,傅家嫡出一脉子嗣是比较薄弱的,其他旁支倒是比较兴盛,这也是傅家子嗣尊贵的重要原因。
“这都是外面的人在传……”傅启章有些支支吾吾。
“外面的人?什么时候我们府里的事情都让外面的人传开了?”笙哥儿笑笑,“一个外人的流言蜚语是真是假各位叔伯该是判断得来的,难道我这里的话你们就不相信了?”
“笙哥儿,不是这个意思。”傅启章正了正神色说,“只是我们听到了这个消息,担心才过来看看。”
“谢各位叔伯关心,我们老爷只是南下巡视了,因为一些事耽搁了归期,没想到大家就上了心。”笙哥儿说,“等老爷回来以后我会向老爷转告叔伯们的好意的。”
“那笙哥儿,这族长究竟何时才能回来呢?”另一个辈分上算是笙哥儿叔叔的蓝衣男人问。
“老爷归期未定,叔伯们不是不知道,老爷行事自有分寸,我也不知道。”
“笙哥儿,这马上就是中元节了。”傅启章道,“这中元节可是大节,每年都是由族长带领着我们祭祀的,倘若族长还没回来……”
“倘若老爷没有及时回来,那父亲的责任只能做儿子的来担了,就由我代理族长一职,祭祀的典礼我来主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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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阳进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未散去的煞气。
笙哥儿放下笔,抬头,“人呢?”
“已拉去柴房了,明日就发卖出去。”昌阳回道。
“这样眼里心里没有主子的小人,乱嚼舌根子也就算了,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把府里的消息还带给外人,再在府里留下去只怕还留出更大的祸来。”葭儿不屑道,“早点发卖出去干净。”
“我看这平湖苑里的人怕还有不干净的,还要再相看相看。”重楼说。
“这些事你们看着办吧,只是不要把府里弄得人心惶惶才是。”笙哥儿在杜若捧来的盆里洗了手,接过苇儿送上来的帕子擦干,“如今这府里看起来风平浪静,可是暗地里不定酝酿着什么呢。老爷的消息府里该是都传遍了,如今柳管家不在,我能依靠的只有你们,我就不出面了,苍术,重楼,外院的小厮护卫你们负责,内院的丫鬟嬷嬷葭儿和苇儿负责,好好敲打一番,如有不服违逆的,该如何就如何,不必心软。”
“是。”
笙哥儿看向沉默着的杜若,说,“杜若,你去一趟杜府,帮我把这副画送给舅妈,另有两副扇面,交给两位表哥,同他们问好,如果问起我,府里的这些事半句都不要提,只说我好就罢了。”
“是!”杜若对于自己分配到任务还是很高兴的。
“哥儿,那我……”昌阳开口道。
“你只留在我身边就可,什么都不用做,威慑也好威吓也罢,总得有个气势足的。”笙哥儿看了看昌阳说,“去,洗漱一下身上的衣服也换了吧,一身血腥味。”
“是。”
昌阳离开以后,苍术对笙哥儿说,“哥儿,你是没看到昌阳教训人的样子,那手下是丝毫不留情,我看着都觉得吓人,平日里昌阳不言不语的,啧啧……哥儿,那人身上血肉模糊的,真成‘血人’了……”
“苍术,这些话就不要说了,没得让哥儿恶心。”重楼阻止苍术说下去。
苍术撇嘴,“好了,不说就是了。”
第二十六章 出门 (3355字)
“哥儿,也不管管,老在我们院门口探头探脑,盯着我们的动静……这都是什么事啊?”葭儿一开窗就看到对面岸上树后张头张脑的家伙,气愤道。
“他们想看就让他们看呗,”笙哥儿伸了伸懒腰,“要不然他们不会安心。”
“但这样被人盯着一点都不舒服……”葭儿嘀咕。
“午后刚下了场雨,天凉了一些。”笙哥儿起身,“昌阳,我们出去走走。”
“是。”
昌阳很快意识到笙哥儿书偶的“出去走走”不是指在府里走走,而是出府。
“哥儿,让葭儿一起去吧。”葭儿拉着笙哥儿的衣袖说。
“葭儿,这次你就好好呆在府里,下次带你出去。”
笙哥儿都这么说了,葭儿只好作罢。最后,笙哥儿带了昌阳和苍术一起出了府,他们刚迈出门,这个消息就已经传到各个院落了。
因这场大雨,天凉了些,所以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笙哥儿出门第一次没有乘轿也没有乘车,只是一路步行——路上人虽多,不过有昌阳和苍术在,倒也没有被挤到。
一条长街的两边摆满了小摊,卖的东西从吃的到玩的,从看的到用的,应有尽有。
“哥儿,要不找个店坐坐吧。”苍术建议道,“这人多起来,味道也难闻,再冲撞了哥儿的话……”
“如果出来就找个店坐着好吃好喝的,那和在府里有什么差别?”笙哥儿的目光往那些小摊上一溜溜地看过去,然后在一个卖小玩意儿的摊子前站住——
“几位公子,挑挑看吧,我这里的东西价格都很公道的。”那小贩是个二十来岁的黑瘦男子,看到他们三个停下来马上招呼——这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尤其是最前面的这位,虽然脸上戴着半边面具是怪了点,可是那通身的气派却是不俗。
笙哥儿拿起一个葫芦笛,这葫芦笛上绘着几个在玩耍的幼童,虽然粗糙了些,倒也活灵活现,“会吹吗?”问的是昌阳和苍术。
“哥儿,你不是不知道,这些东西我一窍不通,你还是问杜若和重楼来得实际些。”苍术摇头说。
“不会。”昌阳对乐器也没什么兴趣,唯一会一点的就是西域较为普遍的乐器——胡琴,但那也只是会一点就是了。
笙哥儿把葫芦笛放下,又拿起一个做得小巧的驽,端详了一番说,“这上面的花纹不像是中原的……”
“公子好眼力,这是大骆国进来的,只有几件,这是最后一件了,公子喜欢不如买了回去?”小贩很是热络地道。
“如果大一点我就买了,这个太小。”
“不小了。”小贩忙道,“刚好适合公子这样的身形,公子不信可以试试……”
“不是我,”笙哥儿指指身边的昌阳,“给他的。”
小贩看了比自己高上许多的昌阳,对上昌阳那双碧绿的眼睛马上移开视线了,呐呐道,“是……给这位公子是不适合……”
笙哥儿又看了看其他的玩意儿,不过最后什么也没买,那个小贩难免有些嘀咕,不过昌阳一个眼神过来,马上眼观鼻鼻观心,什么都不敢说了。
“我想吃东西。”笙哥儿突然说。
“前面有一家酒楼,叫‘宝瓶楼’,在城里是数得上的大酒楼,不如哥儿我们就去前面吃些东西,顺便歇脚吧。”苍术可是熟得很,他是他们之中往外跑得最勤的一个,笙哥儿平时有什么事都让他出去办,也算是为了锻炼他。
“不去那里,我一路过来看到有好些卖吃食的,品种也多,吃那些就好。”笙哥儿说。
“不行,外面小摊的东西不敢随便给哥儿吃……”昌阳难得有了意见,劝道。
“别人不也在吃吗?怎么我就吃不得了?”笙哥儿才不管他们,自己看到了一个卖糕饼的小摊就过去了,“这是什么?”
卖糕点的是个胖胖的大婶,笑道,“这是自家做的水滑糍糕,香香糯糯,好吃着呢。”
“那这个和这个呢?”笙哥儿平日在府里吃的点心都是不止选料精贵,而且做得精巧,跟这种小摊上的粗食糕点可是相差太多了。
胖大婶笑呵呵的,一一介绍过去,“这是蒸糖糕、蜂糖糕、麦糕、豆糕还有栗子糕和花糕,我家的糕点种类多,分量足,很能搪肚子的……而且便宜,不管哪个,都是一个铜板两块,公子要不买几块尝尝?”
笙哥儿点头,“那每样来……嗯,来三块。”
胖大婶原本以为这小公子只是好奇看看,最多买一两块,没想到买这么多,胖大婶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她动作麻利地把那些糕点包好,递给了笙哥儿——当然,拿东西的不会是笙哥儿,昌阳接了过来,而苍术负责付钱。
这些糕点做得自然没有葭儿做的那些好吃,不过胜在新鲜,笙哥儿自己吃着,也让昌阳和苍术吃,这样很快一大包糕点就吃完了。笙哥儿看到卖卤梅水和荔枝膏水的,又让苍术买了灌了些,本来还想再买卤豆汁和臭豆腐的,苍术和昌阳拦住了,好说歹说让他打消了念头——这两样东西他们可不敢让吃了,万一吃进去把肚子吃坏了怎么办……
笙哥儿又逛了逛几家店,给苇儿和葭儿买了些时兴的胭脂水粉还有钗环首饰,东西要说有多好那也不是,和府里他库存着的自然比不得,只是有这个意思。又买了些文房四宝给杜若,重楼则是一根束发的玉兰簪子。
最后笙哥儿三个才去了苍术推荐的“宝瓶楼”。这宝瓶楼开在闹市中心,分上下两层,楼下是大堂,用餐的多是一些普通百姓,而楼上则是雅间,自然是些有钱的主儿,而且还会有一些艺人在楼上说书或是唱曲,只要客人有需要出钱即可——其实大部分的酒楼都是这么设计的。
“这宝瓶楼的东西好吃吗?”笙哥儿问苍术。
“哥儿,我就来过一次,里面的东西虽然不能和咱们府里那些比,也是不错的,特别是几样招牌菜,只要吃过一次就会记得。”苍术道。
“都是什么招牌菜?”
“一道锦鸡鼋鱼,一道鸳鸯炸肚,一道南炒鳝还有一道烧羊头,哥儿吃了肯定喜欢。”苍术说得眉飞色舞。
“好啊,那待会把这几道招牌菜都点了。”
“客官请进,请进。”
笙哥儿他们一进门,小二马上招呼。
“客官是要在楼下大厅用饭还是楼上雅间用饭?”
“楼上。”笙哥儿没开口,苍术已经替他回答了。
“好好,楼上雅间,三位!”
苍术见笙哥儿挑眉,马上道,“哥儿,楼下大厅里乱糟糟的,哥儿吃得也不开心,还是楼上雅间清净不是?”
“下次不要自作主张了。”笙哥儿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往楼上走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上叫“救命”的声音,然后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楼上滚了下来,眼看走在最前面的笙哥儿眼看就要被撞到,幸好昌阳反应快,把笙哥儿往怀里带,脚下挡住那团“东西”——
“哎呦哎呦——”哀嚎声——原来是个人。
“没事吧,哥儿?”昌阳问怀里的笙哥儿。
“没事。”笙哥儿摇头。
“怎么搞的?这吃饭还要搞出人命不成?”苍术对小二还有赶过来的掌柜怒道。
“客官,实在对不起……对不起……”掌柜连连道歉。
“嚷什么嚷?”从楼上探出个脑袋,非常嚣张地冲楼下喊,“人又没……傅晏笙?……”
笙哥儿一看,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但是后面出来的人却是认识的,而且是不久之前才见过的——
“舅老爷?……你怎么来这儿了?”这人正是有过“一面之缘”——其实是笙哥儿记忆里的一面之缘的杜祈尔。
笙哥儿从昌阳怀里下来,整了整衣服,说,“这里我不能来吗?”
“不是……舅老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杜祈尔陪着笑,快步走下了楼,弯着腰说,“舅老爷,快上楼来。”
“嗯。”
笙哥儿又看了眼那个叫自己名字的人——这人……确实眼熟。
被笙哥儿这眼神一瞄,那人竖眉道,“傅晏笙,你又不记得我了?我是向褚昀!”
向褚昀……笙哥儿总算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二表嫂那个娘家的外甥吗……
“哦,是你啊。”笙哥儿淡淡道——一点都没有忘记人家的不好意思。
“傅晏笙,我有那么容易让人忘记吗?”向褚昀明显很不满。
笙哥儿又看了向褚昀一眼,然后……“……嗯。”居然点头了。
向褚昀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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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正好 (3235字)
“这是怎么了?”
笙哥儿看到抱着琵琶瑟瑟发抖的女孩子,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五官清秀,倒是挺耐看的——刚才听到喊救命的声音好像就是她发出来的,此时她身边还站着两个看起来挺有架势的壮汉,应该就是杜祈尔和向褚昀带来的人……
“不过是一点误会。”杜祈尔陪着笑。
“误会?那我刚才怎么听懂叫救命的声响?”笙哥儿挑眉。
“是我看这小女子曲儿唱得好,和她多说了几句话,人家以为我要对她如何,就大喊大叫,真是扫兴。”向褚昀一边扇着扇子一边说。
只是说几句话会把人吓成这样?还把人踢下了楼……笙哥儿只是笑笑,“既然如此扫兴就让人走吧,好好的吃个饭,这样吵吵嚷嚷确实让人不爽快。”
“好了,你们快走吧。”杜祈尔摆摆手道。
刚才滚下楼梯的老头子忙扶起那个女孩子,一边对着笙哥儿一伙人说着“谢谢公子”一边快步离开了。
原本来看热闹的人见没热闹可看,都散了。
“舅老爷,要不和我们一起坐坐?”杜祈尔问笙哥儿。
“傅晏笙,都这么久不见了,就当聚聚吧。”向褚昀也道。
笙哥儿顿了下,“嗯。”
跟着进了他们的雅间,那几个大汉守在门外,苍术和昌阳倒是跟着进来了。
才刚坐下,向褚昀就用扇子指着苍术说,“你这小厮生得如此貌美,可惜了,是个男儿身。”
苍术听了自然不悦,不过面上却是不显,只是低头给笙哥儿倒茶。
笙哥儿一笑,“怎么就可惜了?”
向褚昀继续说,“倘若是个女子,纳为己用,温香软玉,就算来个红袖添香也是一件快事。”
“哦,”笙哥儿点头,淡淡道,“男子就不可纳为己用了吗?”
杜祈尔以为笙哥儿不明白,道,“舅老爷,褚昀说的‘纳为己用’是另有含义。”
笙哥儿支着下巴,“什么含义?不也是软玉温香吗?”
向褚昀正在喝茶,听到笙哥儿的话,差点呛到,咋舌道,“你还懂这个?”
“懂这个怎么了?听闻城里有好几个风月馆里都有男倌,好此风的也不在少数……”笙哥儿语调慢悠悠的。
杜祈尔和向褚昀都是一脸惊讶——
“舅老爷,你去过……”这舅老爷比自己都要小好几岁,平日看他作风也不似……怎么……
“没去过,不过平日在家无事,翻几页书,书上什么没有?”
苍术和昌阳听了,都有些纳闷这些书都是从哪里来的……平日哥儿是会看些杂书,可是没成想还有这种的……
向褚昀又看了眼苍术,压低声道,“那你留他在身边,不会也是有这么个心思吧……”他本来只是随口说说的,没想到会引出笙哥儿这些话……
苍术脸色一变。
笙哥儿微微一笑,看着他们两个,“我还小……你们就问我这个……倘若让大表哥还有二表嫂他们知道了,只怕……”
杜祈尔和向褚昀忙把这个话题给打住——哪有不怕长辈的……虽然向夫人只是向褚昀的姑妈,可是向夫人和她的哥哥嫂子一向关系亲厚,让向夫人知道,就等于向家的家长也知道了……所以向褚昀不能不忌惮……
接下来的时间就在吃吃喝喝中度过,杜祈尔是不住讨好,向褚昀是不得不讨好,笙哥儿是最自在的,吃完饭以后,杜向两人就找了个借口告辞了。笙哥儿打包了几道招牌菜才离开了宝瓶楼。
路上,苍术犹犹豫豫地开口,“哥儿,那书……你真看了?”
“什么书?”
“就是你说的说什么小倌什么好此风的……”
“看了啊,怎么,你也想看?”笙哥儿反问。
“不是,不是。”苍术马上摇头——他还是记得自己小时候差点被卖进小倌馆的事的……
回到了府里,还没到平湖苑,笙哥儿就听到了葭儿骂人的声音——
“……我们这里是戏台子啊?阿猫阿狗都来看看?哥儿好脾性,才没和你们这起子小人计较,我可忍不下去!要看是吧?要看就正正经经光明正大地看!何必藏藏掩掩呢?进来,进来厅里,姑娘我好茶好水地伺候着,你们想看什么就让你们看什么——来啊,进来啊,不用躲躲藏藏伸脖子探脑袋的,别累着自个儿,都给我进来!……”
笙哥儿三个进门的时候,还差点和几个明显不是院里的丫鬟撞上,她们正面瞧见笙哥儿,忙跪了下去——
“哥儿……给哥儿请安……”吓得脸色惨白。
“罢了,都回去吧。”笙哥儿摆摆手道。
几个小丫鬟起来,逃也似地跑了……
“葭儿,还没进门就听到你的声音了……”苍术踏进门的时候道,“葭儿姑娘今日火气大得很呢。”
葭儿穿着一件粉白色碎花的窄袖短衣并一条水葱绿的纱裙,此时正挽着袖子叉着腰,一副泼辣形状,小脸气得都红了——看到笙哥儿他们进来神色才好点,嘟着嘴走过来,“哥儿,你们怎么才回来啊……”
笙哥儿见她头上一件钗环都没有,披着头发,“气得发都不梳了?”
葭儿摸摸自己的头发,撇嘴,“都是被她们给气得,原是要洗头的……”
“不是说了别管他们吗?犯不着生这股子气。”
“那也不能让人家欺负到家里来啊。”葭儿仰着脸,“哥儿你们走了以后都来打探过几回了?老往咱们院子里张望,我可受不了。”
“哥儿,你就让葭儿发泄吧。”重楼走过来笑着说,“这丫头气得把自己刚绣好的穗子都给铰了,站一会坐一会趴一会的,憋得厉害。”
“换做是我我也不爽快,把人给骂走还是轻的呢。”苍术道。
“是是,满院子就你们两个真性情。”苇儿正在翻她在晒的草药,“如果放任你们两个,还不把府里的人全给得罪了。”
“难不成还要我们讨好他们不成?我们是奴才,没脸没关系。”苍术拉着笙哥儿上前,“可是哥儿是正正经经的主子,除了老爷谁能越过的了哥儿去?这样一忍再忍只会助长了小人的气焰,委屈了咱们哥儿。”
“正是这个理。”葭儿马上附和。
“你们一个牙尖一个嘴利,还真说不过你们。”重楼摇头道,“哥儿,别在这站着了,进屋里凉快点。”
“嗯。”笙哥儿边走边说,“我买的那些东西送过来了吗?”
“送来了。”重楼说,“哥儿买得还不少。”
“都是给你们的。”
“哥儿,我们能缺什么啊?为我们还花这些钱。”苇儿道。
葭儿就不同了,眉开眼笑道,“哥儿就是好,出门还想着我们在家里的几个呢。”
“不过几件东西,没多大意思。”
“哥儿,我先前做了酪酥醍醐,冰着呢,就等你回来可以吃。”葭儿讨好道。
“看来葭儿也想着我呢。”
“那是,哥儿是主子,葭儿心里就只有主子一个。”葭儿笑得眉眼都弯了。
“葭儿是大姑娘了,说这话,让人听到了,羞不羞啊?”苍术故意曲解道。
“羞什么羞?我想着哥儿怎么了?”葭儿扮鬼脸。
重楼叹气道,“有这葭儿和苍术在啊,咱们院里总不缺热闹。”
“我看啊,一个两个也就罢了,再多来几个,就跟那外面的蝉虫一般整日在哥儿耳边叫唤,哥儿肯定心烦。”苇儿取笑道。
“这样挺好,昌阳、杜若都是好静的,葭儿和苍术是会闹的,而苇儿你和重楼是可静可动,有你们在,我不会无聊也不会心烦,不是正好吗?”笙哥儿在椅子上坐下。
听笙哥儿又把苇儿和重楼放到一块,葭儿和苍术又是一阵挤眉弄眼,昌阳还是那样默默的。
苇儿和重楼自然看出他们的怪异,已经好一阵子如此了,他觉得奇怪——偏偏不得要领。
笙哥儿回头,“昌阳,那几个打包的菜送去厨房热热,晚上可以加菜。苍术,你把我买的那些东西都分发一下。”
“是。”
笙哥儿见杜若不在,扭头问重楼,“杜若还没回吗?”
“没呢,一早出来就没回,许是杜家留饭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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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祭祖 (3032字)
“哥儿。”杜若把红玉面具奉上。
笙哥儿只是看了一眼,摆手,“不用了。”
“哥儿,不出去了?”
“不是不出去,是不戴了。”笙哥儿说。
“为什么……”
“哥儿,你还真的听他们的话啊?”苍术皱眉道,“他们根本就是故意要为难你,说什么祭祀戴面具对祖先不敬……”
“对啊,哥儿,你管他们怎么说,敬不敬是在心里,关面具什么事?”葭儿也是十分赞同。
笙哥儿转向重楼,“重楼,你怎么说?”
“重楼听哥儿的。”重楼顿了顿,又说,“只是,这面具只怕一摘下来……”
“只怕一摘下来就戴不回去了。”笙哥儿微微一笑,“这个我晓得。外界多的是人对这面具后面的半张脸好奇,甚至有诸多猜想,多是想着这半张脸是有多么不堪……”
“哥儿,那些人就是吃饱了撑的……”葭儿骂道。
笙哥儿转过身,面对着他们,“你们看,我这张脸去了面具如何?”
笙哥儿肤白如雪,五官柔和,而右眼下的那朵红莲给整张脸添了生气,顾盼之间倒是有几分艳色。
“哥儿面如冠玉……”
笙哥儿睨了葭儿一眼,“我没让你说这些恭维的话,我是说这面具下的脸是否真的会吓到人?”
“哥儿这么说只会让我们几个伤心,”杜若把那面具放到一边,“不戴就不戴吧,原是哥儿打小戴习惯了的,这说不戴就不戴了,还是为了那些人说的那些闲话,我们几个自然要多说几句。”
笙哥儿听他的话,笑了,“倒也不是真的因为别人的闲话。面具确实是打小戴的,那是……这个胎记盖住了半边脸,着实吓人,面具也是老爷和老奶奶的意思,为的是遮掩避讳,后来长大了,胎记倒是变小了,到了如今,就这么点大,早就无妨了……只是就像杜若你说的,戴习惯了,摘不下来了,这也是个契机,摘了就摘了吧,真要戴一辈子不成?”
“哥儿说的是,”苇儿笑道,“只是哥儿摘下面具只怕看见的人要吓到了……不过这个‘吓到’却不是因害怕吓到,只怕是另一种吓到吧。”
“好了,不管这些了。”笙哥儿转头问苍术,“祭祀的事情怎么样了?”
苍术正正神色说,“这祭祀原是年年进行的,自然都有惯例可依,只要照着惯例来,那些族人也不会有多大的意见,只是有一件……”
“你说就是。”
“几位姨娘这几日闭门不出,把她们自个儿院里的人拘得死死的,往年府里节庆日时事忙,各院的人手都会派出来分担一下,今年就……”笙哥儿没有命令也不好去那几位姨娘院里要人。
“那就不动他们。”笙哥儿道,“在外面雇人帮工就是,只是,这雇人的银钱从这些闲散奴仆的月钱上扣就是了,这银钱有关的事,你总是熟练的吧。”
“这个自然。”苍术笑说。
“哥儿,这万一姨娘他们那里都闹起来怎么办?”
“姨娘们闹就让她们闹,她们的月例我是半分都没动,只是在奴才们身上把该扣的扣了,他们自个儿分内的事既然分给别人做了,那这银钱自然也要分了,府里可没有那么许多银子来养闲人,出一份力给那一分力的钱,若是做得好,就给两分钱三分钱,这也都是可行的。”笙哥儿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昌阳,“若有不服气闹起来的,昌阳你该知道怎么做吧?”
“昌阳知道。”
“有昌阳当后盾,那我就可以放开手脚来做了。”苍术笑得得意。
“重楼,杜若,人手分配,香火纸钱器具这些的购置,尚有许多琐碎的事情,苍术一人未必能应付周全,你们就在旁协助他,下面那些人该宽该严,你们自个儿看着办,有要紧的再来找我。”
“是。”
“哥儿,那我们呢?”葭儿和苇儿问。
“这一个个都派出去了,你们两个丫头就不能好好留在平湖苑伺候我吗?”笙哥儿眼角一挑说。
“哥儿,我不也是想要帮你分忧吗……”
“好好,就知道葭儿丫头你不安分。”笙哥儿摇头道,“苇儿一个就行了,葭儿你啊这两日就在府里各处走走,特别是姨娘们那里,和那些丫头老妈子多说闲话,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就算是问起平湖苑的事,问起我,你也尽管说就是了,多放些消息出去,他们想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只一条,你的火爆脾气收一收,骂人可不能够了,在平湖苑使多少小性子都由着你,在外面可不该了,这几日事多,少些事最好。”
“哥儿,我晓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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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元节这一日,笙哥儿早早就起床了,洗漱穿衣——这衣服也是专门为这祭祀制的新衣,颜色是他平时不怎么穿的玄色,显得庄重,因他还未及冠,遂只是束发。说起来,这几日笙哥儿在府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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