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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哥儿-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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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笙哥儿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有把自己的念头说出来,只是含糊道,“许是离家太久了吧。”

  杜若指了指那芭蕉根,“颜色不够浓。”

  “没调好色,这次的次差了点。”笙哥儿说,“你从外面进来,看弄得怎么样了?”

  “说是差不多了,哥儿也该准备准备了。”

  “嗯。”

  笙哥儿想了想,问,“昌阳他……”

  “还是问了啊,”杜若说,“哥儿放心,他肯定来。”

  这说曹操曹操到,不一会功夫,昌阳就来了。

  “哥儿。”昌阳着一身锦葵紫的袍子,那神情看似冷静,其实是竭力压抑着心里的急躁和激动。

  “你来了。”笙哥儿看着他,“这身衣裳倒新,没见穿过啊。”

  昌阳愣了下,摸了摸自己的衣裳,“是新做的,第一次穿。”

  杜若揶揄道,“该不是就为着哥儿的生辰赶制的吧?”

  昌阳沉默,算是默认了。

  笙哥儿闷声一笑,“我的生辰礼物呢?”

  昌阳转身,出了门,然后就从外面“提”进来一只红木箱子——那箱子该是两个成年男子扛才扛得动的,可是他只是单手提着上头的红结就提进来了,“这个是给哥儿的。”

  杜若转头问笙哥儿,“哥儿,我可以看看吗?”

  “嗯。”

  杜若便去拆那红结,然后打开了箱子——那光彩夺目自不必说,一打开竟真的有刺目的感觉,杜若一愣,然后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哎呀,昌阳,你真是……我说你什么好呢……”

  昌阳马上脸就黑了,看着杜若的眼神都发寒。

  笙哥儿好奇了凑过去看,其实都是些稀奇的宝贝,堆起来满满一箱子都是——“这些东西……”

  杜若边笑着边对笙哥儿说,“该就是圣上赏赐的那些宝贝了,除去金银这些实物,应该差不多都在这儿了。”

  笙哥儿看向昌阳的时候,昌阳的脸已经红了,那双碧绿的眼睛甚至有些躲闪,“哥儿,我……”

  “好了,”笙哥儿忍着笑,“这心意我可收下了,也亏得你没有把金子银子都一箱箱抬过来。”

  那边,赵无居被笑声惊醒了,有些迷糊糊的走过来,“哎,怎么了……这么多宝贝?哪来的?”他倚靠在笙哥儿的肩膀上,声音懒洋洋的。

  “是昌阳的心意,我的礼物。”笙哥儿把箱子合上,对昌阳说,“这我也拿不动,你帮我提到里头去。”

  昌阳的脸色总算是好些了,“好。”

  笙哥儿看着昌阳的背影——这下好了,人都齐了。

  150  生辰(下)

  按理说,笙哥儿的生日宴应该是没什么人参加的,毕竟这里是京城,他没有那么多的人脉——可是,因为之前那场谋逆之乱中,他没少出风头,可是有不少人记住了他——况且,连圣上和大公主那边都是赐下了许多贺礼,以表亲厚和重视,朝中人但凡有些地位的都有点趋之若鹜的感觉——饶是重楼和苍术一再谢绝了那些拜帖,到底凑上了百十来个人,当然是携亲带眷的。而因为是雁回楼的老板,雁回楼那些人也不会少,几个与雁回楼有生意交往的大老板也来了,这人怎么样都在花园里摆了十几桌。

  这生日宴本来也就是要热闹的,笙哥儿在珞城除了在庄子里的时候回执小了些,都是年年如此,他的生日宴都是比着老爷自己的派头来办的,自然热闹非凡。这次虽是在京里,可是老爷那边送了那许多票子金子银子上来,意思就是依旧大办,重楼和苍术也不想“委屈”了笙哥儿,所以到如今的规模也是差不多了。

  这来参宴的人之中地位最高的就是小王爷了,若说在这次逆乱之前,小王爷只是京里众人口中一个颇受皇恩的皇亲,如今那身价可翻了不止一倍,小王爷这次出的力有目共睹,大公主主内,小王爷是主外的,一众事情都是安排得严密妥当,这才能支撑到援军到来,圣上为此还又封了他一个长安王,这在所有的王爷之中是排在第一个的。而另外两位重臣,一个杜御史,一个昌阳将军,那虽说不是品级最高的官职,可是这一文一武两个,有眼睛有耳朵的人都知道他们现在是最受圣上器重的大臣了——如今这些人都来了,众人都觉得自己参加这个生日宴也是一件幸事了。

  笙哥儿托着脑袋,手里晃着绿玉盏,看着那些在互相推杯问盏的人。

  “怎么了,哥儿?”重楼偏过头来问。

  “我就觉得那些人我没几个认识的,也不知道怎么来的。”笙哥儿闷闷道。

  “哥儿,不就是热闹吗?”苍术笑道,“生辰还是要热闹,哥儿往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那是因为在珞城,老爷的意思,可是如今在京城,怎么还是这样?”笙哥儿放下了绿玉盏,“况且那些人都是有官职在身的,这么一帮子人聚在一块,也不怕人说什么结党营私……”

  “哥儿,”重楼给他剥了虾放到青瓷盘里,“他们这样也是圣上的默许之下行事的,他们能来还喜欢着呢。”

  “杜若和昌阳还挺能喝的。”笙哥儿看着自觉分成两大阵营的桌子——那是文官和武将各自的几桌。

  “如果他们不能喝,那些人许就来找哥儿了。”重楼倒是颇为理解,“哥儿也少喝些吧,没看那无居公子,到现在还神志不清吗?”

  “他神志不清?”笙哥儿唇角一勾,“他可清着呢。”笙哥儿想起在房里的时候赵无居和自己说的话,就不禁为小王爷感到可惜——对于他们两个的渊源,笙哥儿不是不好奇,可是每次一提到这个赵无居就三缄其口——到现在笙哥儿还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有情还是无情呢?若说有情,这一追一躲的又算什么?这若说无情,他看到的又不是这个样子的……真是费解啊……

  “无居,别喝了,你喝得太多了。”小王爷正在劝赵无居。

  赵无居侧头横了他一眼,那醉意朦胧的桃花眼眼角一挑,还真是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完全和他那飘然出尘的气质不符——也难怪小王爷对他死心塌地的了——“与你何干?我喝我的,又没让你喝。”

  “你这要喝,也不能一下子喝那么多啊。”小王爷在赵无居这里可没少受打击,被他冷嘲热讽,横眉赤眼的也是习惯不过了的,虽然神情还是一板一眼的,可是眼里流露出的满是担心,“等明儿你再喝吧。”

  赵无居斜眼看他,然后吃吃一笑,笑得眼睛都弯了,那粉脸红唇让人看得都有些心神荡漾了(当然不包括某些人),他把桌上的一坛子白玉露推向他,“那好啊,你把这一坛子都给喝了,要一口气喝完,你喝完了那我就不喝了。”

  笙哥儿暗自摇头,觉得赵无居有些胡闹了——那白玉露可是出了名的烈酒,寻常男子只喝个两三杯就撑住了,而那一坛子别看坛子小,都倒出来也有十几杯的分量了——那还是要一口气喝完,可不是故意折腾人?

  小王爷只了顿了下,就拿起了那坛白玉露,“好。”赵无居就冷眼看着那小王爷开了坛,捧起来就往嘴里灌酒——笙哥儿想劝,被苍术拦住,苍术可不想笙哥儿趟这浑水——笙哥儿看向赵无居,赵无居虽然面色潮红,眼神此时却清明起来了,而在看到小王爷拼命灌酒的样子,真的是一口气都不喘,他的眉头蹙起来——笙哥儿如果没看错的话,赵无居眼里分明有了几分不忍,不过也只是刹那间就消逝了。

  小王爷喝完了酒,把酒坛子放到桌上,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强撑着睁大眼,可是脸色完全变了,那红像是直接从脖子蹭上了脸,蔓延开来——酒性很强,他该醉了——“我喝、喝完了,你、你不准再、再……”说话已经说不清楚了。

  笙哥儿摇头,“还是找他的侍从把人带到客房歇息吧。”

  身边的重楼正要叫人,却听赵无居说,“我来吧。”

  笙哥儿看着赵无居把小王爷给搀扶起来,让他的身体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慢慢走了。

  “这算是什么事啊。”苍术摇头。

  “哥儿,别看了。”重楼拉拉笙哥儿,“吃东西吧,这珍珠鸡是用鲍鱼熬的,尝尝看。”

  “嗯。”

  及至宴会结束,笙哥儿都没有见到赵无居回来——便是把人送去客房也不该这么久不回来吧?

  “哥儿,怎么了?”杜若因为喝了不少酒,脸也发红了,可是他的酒量也不算差,所以并没有到真的醉了的地步。

  “我想无居怎么还没回来……”

  “傅公子,我们家王爷……”小王爷的侍从来问。

  “小王爷唱醉了,今晚且让他在我这歇息吧,等明日酒醒以后再送小王爷回王府。”重楼回道,“你们可以先回王府,也可在我们这歇息一晚。”

  那几个侍从一半回王府了,一半就留在宅子里让苍术安排去了。

  笙哥儿听余容所说的,去小王爷歇息的客房去看,那门紧闭着,他刚要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似有若无的喘息声,还夹杂着某种暧昧的声音——笙哥儿一愣,被身后的重楼等人拉走了……

  “那个……”笙哥儿并不是未经人事的,他听到那声音,就大概知道里面在做什么了——那声音好像是……

  杜若轻轻一笑,“小王爷总算是得尝所愿了。”

  那声音一个是小王爷,另一个笙哥儿也很熟悉,是赵无居。只是他没有想到,明明之前两人还……怎么现在又……小王爷酒醉还可说得过去,可是无居他分明……

  “哥儿,别想了,他们两个也是冤孽。”重楼说,“只希望如今可以好好定下来,少些折腾吧。”

  “哥儿,咱们回房吧。”昌阳道。

  笙哥儿不放心,让两个小厮守在院门口,还好这个院子其他的客房都没有住人——让他们守夜,别让人进来,有什么动静便来回报。

  笙哥儿回房,坐在桌前,喝了一杯昌阳端来的雪芽茶,叹了口气。

  “哥儿,这人家的事,哥儿叹什么气啊。”苍术也回来了,他听说了赵无居和小王爷的事只觉得好笑,“哥儿便是担忧无居公子,那哥儿也看出来无居公子并非不乐意的,又叹什么气呢?”

  “我……”笙哥儿本想说:你们怎么知道无居如何?他先前还同我说要跟我回珞城呢,没道理转身就换了个想法——不过想到这件事赵无居让他先别告诉他人,所以也只是说,“就是觉得怪了些。”

  “没什么怪的。”苍术突然凑到笙哥儿面前,“别人的事随他去吧,哥儿且想想我们的事吧。”

  “何事?”笙哥儿一时没反应过来——而那边重楼等人也都看过来了。

  苍术点了点笙哥儿的额头,“哥儿如今是在装糊涂吗?先前,咱们可是有约定的。”

  笙哥儿明白过来他话里所指的,微微一笑,“我想起来了……放心,我并不是食言而肥的人。”

  “那便好。”苍术笑了,眼角都有几分媚意,“我可等得够久了……不像某些人,捷足先登,先偷了食。”

  被说成“先偷了食”的昌阳神色一凝,张口欲言,可是他已经没有什么立场了,便依旧沉默着。

  笙哥儿看看房内的四人,“也罢,不过你们可是四个人……”

  “这个哥儿放心,”苍术往后看了看那三人,我们先前商量过了,抓阄,只有一张纸上有字,单凭运气,抓到哪个就是哪个……不过,昌阳不在这之内。

  昌阳脸直接黑了,接下来杜若的话让他再次住了嘴——

  “昌阳已经没那资格了,往后再说,今晚,该只有我们三个才是。”

  笙哥儿并不排斥与他们如何,虽说第一次和昌阳并不怎么情愿,可是也是一开始难过了些,后面昌阳到底是温柔的,他自己也享受到了些鱼水之欢——“好。”

  笙哥儿裁了三张纸条,只在一张上头写了个“笙”字,然后细细地卷好,放到桌上,“选吧。”

  昌阳在一旁看着那三人的样子,脸上都跟结了冰似的,偏偏他没有话语权。

  “我的运气一向不错,不知这次如何呢?”苍术慢慢打开自己的纸条,然后脸也黑了,“倒霉。”

  重楼和杜若是同时打开的,重楼看到那张纸条的瞬间是拧了下眉,然后把纸条揉成一团,看向杜若,“杜大人好运啊。”

  杜若笑得得意,“这一晚上的酒可没白喝。”

  笙哥儿:“……”

  151  晨事

  胭脂红的纱帐里,隐隐可以看到两道人影交缠着,那张紫檀木攒海棠花围拔步床上四角垂坠着荷包和平安符,荷包上缀着流苏,平安符上垂着玉铃铛,那床动起来的时候玉铃铛也跟着发出声音,时而和缓时而急促,给人以无尽的遐想——更别说从红纱帐里头泄出来的喘息和呻吟声了。

  随着一阵急促的钤铛声,红纱帐里的呻吟声变得尖锐,一声闷哼,然后就安静了下来。

  笙哥儿脸侧过来,埋在软枕里,微微喘息着,杜若挑起他的下巴,又是深深的一吻,笙哥儿把他推开……

  “嗯……你还不够是不?我……气都还没顺呢……”

  杜若又亲了亲他的眼睛,才舍得放开,“怎么可能够?一辈子都不会够……”

  “一辈子?”笙哥儿斜眼看他,“这床第之间的事,据我所知,随着年龄的变大欲望可也就会逐渐消殆的,最多是青壮年的时候……更别说其他的什么喜新厌旧的事了……”

  杜若撑着手臂,侧着身看着笙哥儿,“说到喜新厌旧……也该是哥儿厌我吧?我们这有四个人,哥儿若是真厌了我怎么办?”

  笙哥儿睨了他一眼,悠悠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杜若眼睛一眯,手伸过去,在笙哥儿的腰间摩挲,“哥儿,说实话,我与昌阳……哥儿更喜欢哪个?我说的是在床上。”

  笙哥儿被他的手弄得忍不住发颤,抓住他的手,“这种事也有比较的?若我说昌阳,你必定恼我,若我说你,你会不会觉得我敷衍你?”

  “若哥儿说我,我自然高兴,若说昌阳……”杜若唇角一掀,原本温雅的脸上倒有了几分邪魅,“我只好更‘努力’,让哥儿满意了……”两个人的身体贴得更紧了,期间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笙哥儿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他的手抵在杜若胸前,“你够了你,我虽说不是未经人事,可是身体也不惯这个,现在还有些酸疼呢,平日在床下倒好的,难道一上了床就丝毫不顾了吗?”

  杜若见状,笑了,手指抚着笙哥儿的粉脸,“好了,我与你玩笑的,你可是我的哥儿,我这点体贴还没有吗?”

  笙哥儿抓住他的手,突然放到嘴边咬了一口,有些恨恨道:“你在外头算计别人也罢了,现在连我也戏弄起来了……”

  杜若被那样咬了一口,也不觉得疼,只为难得这么“娇俏”的笙哥儿而心折,“这哪里有对比性,别是那是别人,于哥儿,这些不过是情趣而已。”

  “情趣?”笙哥儿冷哼,“杜大人,我且问问你的这些情趣用在几人身上了?”

  “什么几人?”

  笙哥儿眼里流光一转,“装糊涂?我便不信我是你的第一人。”

  杜若听了,脸上的笑意加深,眼里满是宠溺,“你在意?”

  “那是哪个先在意的?”笙哥儿反问。

  杜若凑近他,气息也喷在了笙哥儿脸上,“我若说,你不是我的第一人,你必定要同我恼,我若说是,你会不会觉得我在说谎骗你?”杜若把学了方才笙哥儿的语气学了个十成十,只是带着些戏谑。

  笙哥儿掐了他一把,“你又戏弄我,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杜若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是。”

  笙哥儿只觉得自己的耳朵热热的,心里也痒痒的——他把杜若一推,“不信,你方才的样子可不似第一次。”

  “我不是说过了吗,为了这次我等了多久,自然要好好研习一番了,我可不止看了那些画册,可是亲自去小倌馆里看了实景的。”见笙哥儿脸色有些变化,他忙道:“放心,只是看,可就没有其他的事了。”

  笙哥儿注视着他,“不信。”

  “我便说了,你又不信。”杜若抱住他,“你看这醋吃的。”

  “我吃醋了吗?”

  “这么大的酸味还闻不到?”

  “闻不到。”

  呵呵一笑,“哥儿益发可爱了……”

  “花言巧语……嗯……你做什么?……哈……别、别……别弄那里……痒……哈……真的、真的痒……哈哈……杜、杜若……不要了……哈……我错、错了……痒、哈……”

  “……”

  这一夜的缱绻缠绵,自不必说。

  ……

  第二天笙哥儿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身子已经清洗过了,不过酸软犹在——还好,杜若没有再做下去,要不然……笙哥儿侧过头,杜若已经不在了——他也没想杜若会在,毕竟,人家是有公职在身的,现在时辰看来也不早了。

  笙哥儿抱着石榴红被,这床上的用具昨晚在洗澡的时候,杜若都已经换过了,可是,那股暧昧的味道似乎还在。笙哥儿想起昨晚的事,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这才慢慢撑起身子爬起来了,正要下床,门便被推开了,站在门口的是——

  “你怎么没去上朝?”笙哥儿惊讶地看着一身墨兰袍子的杜若。

  杜若踏步进来,“这昨晚便算是我们的洞房之夜,哪有洞房之夜的第二日我就丢下你离开的道理?自然是要陪着你的。”

  “你还讲究这些?”笙哥儿踢了踢被子,“你有正经事就去做,管我做什么?这里又不是没其他人了。”

  “好好,其实今日是休沐日。”杜若走过去坐在床边。

  笙哥儿瞪他一眼,“戏弄我很有趣吗?昨夜那样,今天还是如此……以前怎么没见你这种恶趣味?还是说,已经得偿所愿了,就原形毕露了?”

  “怎么会?”杜若给笙哥儿披上外衣,“只是一想到,看哥儿的样子,忍不住想要逗哥儿……又想到终于得到哥儿了,心里便无比的满足,说话就没什么顾忌了……哥儿可千万别恼……”

  笙哥儿见他嬉笑的模样,“你这样子,被人那些同仁看见了,可要笑话死了。”

  “那我也只对哥儿这样了,其他人,管他们做什么?”

  “杜大人如今越发得意了啊。”笙哥儿看他,“杜大人介不介意帮我打水让我洗漱一番呢?”

  “不介意,乐意之至。”杜若笑着出门了——走路都如在飘一般。

  笙哥儿只觉得好笑。

  杜若很快就回来了,笙哥儿一边洗漱一边问他,“其他人呢?”

  “昌阳昨夜便回将军府了,重楼和苍术一个去雁回楼一个去玉格轩了。”

  “对了。”笙哥儿想起另一件事,“无居和小王爷呢?”

  “还在客房里呢,许是昨晚闹晚了,又喝了酒,就睡得迟了些。”杜若笑得暧昧。

  笙哥儿有些看不惯他那得意的模样,又支使他了,“我现在饿了,杜大人知道要做什么了吗?”

  “知道,厨房已经备好了吃食。”杜若说,“我这便去端来。”

  “杜大人一人就好了。”

  “好好。”

  笙哥儿和杜若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端来了“早饭”,笙哥儿自己吃着不算,还要已经用过饭的杜若陪自己吃,杜若也听话地吃了,没有丝毫怨言。两人正在用饭的时候,外头有了动静,还蛮大的动静——

  “怎么了?”

  “你吃着,我去看看。”

  杜若还没走出门,就有人闯进来了,不是别人——是小王爷。

  杜若看着小王爷衣衫凌乱,头发也没梳洗,脸色铁青,就觉得不好,“小王爷,这是怎么了?”

  笙哥儿也站起来了,难道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小王爷走到笙哥儿的面前,“无居呢?”

  笙哥儿一愣,“无居?无居不是跟你一块儿的吗?”

  “小王爷,”杜若走过来对小王爷说,“哥儿也才刚起,他什么都不知道。便是我早起也没听说什么,你这么问,是无居公子不见了吗?如果是这样,你不该来问哥儿,先去他的宅子里找找。”

  小王爷把手里的两张纸扔在桌子上,“他走了。”

  “走了?”笙哥儿捡起那两张纸,一张是给小王爷 的,上面写着:走了,不见;另一张是给笙哥儿的,上面写着:晏笙,再见。

  笙哥儿看着那“再见”两字,心里一“咯噔”,他说的是“再见”,“再见”的意思是……笙哥儿想起赵无居和自己私下说的话,难道他……

  “这无居公子什么时候走的,也没听下人说过啊,怎么就……”杜若话未说完,就见小王爷转身跑了——

  “我去找他!”

  笙哥儿看着小王爷的背影,叹气——明明昨夜经历了那样的事,还以为他们两个终于……没想到……

  无居啊无居,你的心,有时候真够狠的啊!

  152  相别

  自从那谋逆之乱被平息以后,将近两个月的时间,笙哥儿都没有再见到大公主。虽然大公主时不时赏一些东西下来,可是两人却一直没有见上面。笙哥儿从杜若那里得知,大公主近来都很忙,这“忙”源自于圣上给她的“功课”,更多的是因为这段日子以来,朝内在流传的一件事——圣上一直没有子嗣,而在谋逆之乱时,大公主虽则年幼,却能独当一面,有人认为圣上可能会把皇位专给大公主,开了本朝女皇之风……当然,这也只是流传,可是圣上从来没有表态,却让人觉得并非空穴来风。笙哥儿对此并不关心,他与大公主是朋友,也可以是知己,却与她的身份无关——而这一日,笙哥儿在家中正觉无聊的时候,璧姜却找上门来了。

  “这好好的,穿个男装做什么?”笙哥儿看着璧姜一身石青的男子服饰,头上的发全部盘在了软帽里面,因着年龄也不大,所以不知情的人看过去还以为是个俊俏的小公子呢。

  “这个着装也便利点。”璧姜不止自己着男装,身边的几个贴身宫女也是男装。

  笙哥儿想到她这些时日被人盯着紧,了然道:“快进来吧。”

  璧姜让其他人守在外面,只带了宫女蓬儿一个进了房。

  “宝瑟,却泡一壶凤凰单枞来。”

  “是。”

  “凤凰单枞……我先前让人给你送来的龙井雀舌呢?那个还喜欢吗?”璧姜一边坐下一边问。

  “那也是好的,只是这凤凰单枞是我新得的,这个是玉兰香单枞,香气清幽馥郁,我近来爱喝那个,所以让你也尝尝。”笙哥儿说,“我这里他们总爱弄些新茶来,我也常换着品。”

  这个“他们”璧姜心里其实是知道的,能在他周围说得上话的还能是哪几个人。

  “我知道,在你这里的好东西可不比宫里要少。”璧姜笑说,“父皇都说,你们傅家是富可敌国的。”

  “这话说出来让有心人听去可不是什么好话。”笙哥儿把面前的一盘子时鲜干货推给她,“不过,如何都不会亏待公主的。”

  璧姜也没让蓬儿帮忙,自己剥松子吃,“还是你这儿自在,在宫里左右都是规矩,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一点错处都犯不得。”

  “你是公主,还是大公主,自有许多人以你为楷模。”笙哥儿把宝瑟泡好的茶端过来放在她面前,“就是我这样的人家也是有不少规矩的,更何况你们皇家呢?只是我现在人在京城,上面没人,宅子里也是我做主,才能自在一些。”

  “我看你也未必自到哪里去吧?”璧姜托着茶盏,“你身边的那几个好像对你约束不少。”

  “你也知道了。”笙哥儿苦笑,“也就是他们了……”

  璧姜抿了口茶,放下,看着笙哥儿,“晏笙,你是不是要走了?”

  笙哥儿一愣,才轻点头,“嗯,没几日了。”

  “我也知道,你不会真的留在京城的。”璧姜轻叹气,“毕竟这京城不是你的家,而且它也让你遭了不少罪。”

  笙哥儿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原先,也没有要在京城定居的意思……我这人,省事惯了,这天子脚下的地方,却与我脾性不合了。”

  “我明日,”璧姜道,“你走那日,派人告诉我,我去送你。”

  “公主事多,还是不用……”笙哥儿的话被璧姜打断——

  “傅晏笙,你不把我当你的朋友?”

  笙哥儿看着她,“……好吧。”

  ……

  “回珞城?”杜若吃惊地看着笙哥儿,“哥儿说是离京回珞城?”

  “是。”笙哥儿看着杜若和昌阳。

  “哥儿何时做的决定?”昌阳紧接着问。

  “这个决定放在我心里已经约莫两月了。”

  “那哥儿如今告诉我们,”杜若闭了闭眼,“不是商量,只是知会一声吧。”

  “哥儿是想要把我们抛下吗?”昌阳望着笙哥儿。

  “并非如此。”笙哥儿见他们这样,也觉得自己思虑不周,“只是这京城到底不是家里……你们留在京城里,也并不是说以后都见不着了,往后我还是要来京城的……”

  “来京城?”杜若声音扬高了,“这是一年来一次还是半年来一次?抑或是几年?……原以为从此分明了,没想到转眼间又被打入了地狱。”

  “我……”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重楼冷脸道,“哥儿是留在京城好还是回珞城好,你们难道不知?在这京城一年都不到,可是这都发生了多少事?哥儿又遭了多少罪?几乎是以命相捕了……这样的日子你们觉得对哥儿好吗?”

  杜若和昌阳沉默。

  “你们分明是在逼迫哥儿。”苍术冷笑,“这是皇城,你们做的是大官,自然要呆在这里的,所以便也要把哥儿绑在这是非之地,其他的又算什么呢?”

  笙哥儿看着重楼和苍术,“别说这些了。”

  “为什么不说?”苍术本来就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脸上的嘲讽意味更甚,“往日你们也是一口一个为哥儿好,为哥儿着想,对哥儿的感情又有多深,可是再深的感情也是要比较的,于你们来说,这庙堂之高的日子可是费尽心思得来的,怎可轻易就抛了呢?要我说,你们要做怎样的高官大将,那也是你们的事,没人说你们的不是,可是,我决不允许你们把哥儿给牵扯进去!!”

  杜若和昌阳的脸色都不好看,苍术的话很重,句句都敲在他们的心上,他们生气却更懊恼……

  昌阳在哥儿面前蹲下,握住他的手,“哥儿,是昌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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