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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哥儿-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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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倒不急着辩解,“吃醋了?”
“吃不吃醋我可都管不了杜大人的过往了……只是,”笙哥儿微微一笑,“从今往后杜大人可要小心些了……”
“哥儿且放心,杜若可不是谁都可以的。”
笙哥儿挑眉,依旧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两个人在一家书肆前下了马车,来这里不过就是挑些闲书来看,笙哥儿平日的消遣不是作画就是翻书,这一季做的画少了,不过倒是看了不少书,所以才又来买书。
这家书肆虽然不是京城最大的书肆,可是却是人最多的书肆,不过现在天热以后,明显生意冷清了许多,只有几个书生在里面。
笙哥儿拿了一本逸闻杂记一本志怪小说,把书交给杜若以后,又继续翻翻找找,突然地笑了,转头看杜若,示意他过来,杜若走过去,顺着笙哥儿的目光看去,原来是春宫图。
“哥儿要买这个?”杜若挑眉。
“我却还真没看过这个。”笙哥儿摸着下巴。
杜若笑笑,抽出了另一本书,“哥儿该看的是这个。”
笙哥儿一看,原来是龙阳图画――竟然还有这个……
“你看过吗?”笙哥儿转头问杜若。
“自然看过。”杜若并不否认。
“那我看来也得看了。”笙哥儿让他把书收好――最后又挑了本新诗词,才去付账了――那掌柜也没有因笙哥儿他们买的那本龙阳图画对他们侧目,似乎习以为常。
两人出门的时候,笙哥儿因没注意脚下的门槛,差点绊倒,被杜若扶住――
“哥儿小心些。”
笙哥儿看了眼脚下,“这门槛不是一般高的,我才没注意。”
两人说说笑笑着上了马车,及至马车离开,两人都没注意到街口那里一匹马站在那里,马上坐着一人,正往这边看。
“将军。”身后的小兵叫道。
昌阳回过神来,神情依旧冷冷的:“走吧。”
“是。”
外头吹吹打打的,炮仗声和欢笑声一片,这是个喜庆的日子。
虽说新娘子的闺阁男子不好进入,可是笙哥儿还是进去了,他在一旁看着穿上牡丹吉服和凤凰吉服的两个丫头修容梳发擦脂抹粉,两个丫头身上的首饰件件都是上品,给她们梳妆的都是京里有名的梳妆娘子,两个丫头打扮好一个艳若桃李,一个如花似玉。
两个丫头在盖上盖头前,走到笙哥儿面前,双双跪下,说不出话,眼中却已含泪,若不是笙哥儿劝着,这妆看来是要重画了。笙哥儿亲自给她们挂上了吉祥如意锁,一手牵着一个出了闺阁,然后看着她们两个被丫头牵着上了花轿,花轿在吹打队伍中抬走了――这花轿将会绕半城,然后再回来这里――可即便是这样,笙哥儿也有些怅然,伴他十多年的两个丫头出嫁了,往后她们都有了自己的终身依靠,有了自己的归宿――
“哥儿发什么呆呢?”重楼、苍术和杜若走过来。
“这还好是还住在身边的,若是真的远嫁,哥儿可如何是好?”杜若笑道。
笙哥儿转头看他们,看了一圈:“他没来?”他是指昌阳。
“我一直在门口守着,没看到人来。”苍术撇嘴:“我就知道他不会来。”
“哥儿,今儿是大喜的日子,可不要再愁眉苦脸的,咱们不是一块儿吗?”重楼说。
笙哥儿点头,“那边开戏了么?”
“开了,宾客们正看着呢。”
其实宾客倒不多,便是自己宅子里的人,雁回楼的人还有就是叶师傅自己的老友,加在一块儿也有五六十人,四五桌子便坐满了,可这也足够热闹了。
“过去看看吧。”
“嗯。”
这边正往宴席那边过去,余容就跑过来了――
“哥儿,哥儿,来了来了!!”
“谁来了?”重接问。
“昌阳哥哥来了!”余容喘着气说。
“来了……”笙哥儿一脸喜色。
总算是来了。
笙哥儿 第一卷 哥儿的生活 第一百二十六章 割舍
“昌阳,你来了。”笙哥儿看走到昌阳面前。
“嗯。”昌阳的目光在笙哥儿身后的三人身上扫过,杜若和苍术他都是见过的(当然是指他现在的记忆里),重楼倒是里面眼神最和善的――昌阳转身让人把贺礼送上来:“这是贺礼。”
“好,苍术,你让人抬下去吧。”笙哥儿转头对苍术说。
“好。”
“昌阳,我带你去入席吧。”笙哥儿一高兴,忘记了昌阳如今是记不得的了,就携住他的手往里面走去――
昌阳手和笙哥儿的手交缠,其实是有一瞬间的僵硬的,本来是想要甩开的,就如那次笙哥儿来他的将军府的那次一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没有甩开。
看着两人携着手往前走了,杜若的扇子抵着下巴,道,“这情景,我都以为是以前的昌阳和哥儿呢。”
“也怪了,自从昌阳失忆后我是第一次见他,你们说他变得如何如何,我觉得他被对哥儿也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差……”
“我看他还是那副死样子,不过,比以往更甚了就是。”苍术已经回来了,看到笙哥儿两人,嘴里难掩的醋味:“就是觉得不爽,他这一失忆,哥儿的心思全在他身上了,见到他眼里都会发光。”
“那你也失个忆好了。”杜若似笑非笑道。
“这失忆也不是人人都失得了的。”苍术冷笑,“况且,我也舍不得哥儿伤心,更别说伤了他了。”
“待会入席以后你们好歹留些口德,说话收敛点。”重楼道,“这人总算是来了,可别让人难堪。”
“你这是在教训我们吗?”杜若斜眼看他。
“重楼,你在哥儿面前装乖就算了,可别把我们也盘算在里头了。”苍术冷哼。
“我也管不了你们,只是提醒你们几句。”重楼看了他们一眼,“你们想怎样便怎样吧,我只是不想要哥儿难受。”
闻言,那两人也没再说话了。
不过挡下来的席上,杜若和苍术也算是配合,没有在昌阳身上做文章,言谈举止也很自然,好像他们几个还是以前那样。昌阳和重楼一人一边坐在笙哥儿旁边,其他三人对笙哥儿献殷勤,而笙哥儿不想冷落了昌阳,处处以昌阳为先。
及至新郎官迎着新娘子进了门,拜天地的时候因为没有长辈,所以笙哥儿坐在上位,昌阳、重楼、杜若和苍术四个一边两个坐了,珞城的习俗,这是舅兄的位子,他们四个也是两个丫头的兄长了。
入了洞房,其他人便不好进去了――笙哥儿下了令,新婚之夜,谁也不准去闹洞房,一夜良宵只留给新人。
笙哥儿一向不怎么沾酒,这夜却是喝醉了,两个丫头出嫁感怀也有,五个人齐聚高兴也有,最后喝得醉狠了,是苍术把人抱去了卧房。这一席上只有昌阳、杜若和重楼三个了。
“昌阳,听说你已记不得我们了,连哥儿也一并给忘了。”重楼开口道。
昌阳看了他一眼:“嗯。”
“咱们分开也不到一月,你就把我们都当陌生人了,难怪哥儿要伤心。”
“最不该的是,哥儿高高兴兴地拿着送你的礼物去了你的府上,你竟然还把他给伤了。”杜若的语气带着寒意。
“我没怎么他。”昌阳道。
“你把哥儿的手腕都给弄伤了,那伤可是三日都消不下去,你竟还说没怎么哥儿?”重楼口气也严厉起来了。
昌阳一回想,便想起那日在自己府门口的事,自己对傅晏笙要说真做什么,不过是抓住了他的手腕而已,冷哼一声:“那便是他太弱了。”
“昌阳,”重楼盯着他,“若是以前的你知道你现在伤了哥儿的话,只怕你要悔恨万分了。”
“可惜,我不是以前的我了。”昌阳语气里满是不在意。
“昌阳,你的心果真越来越硬……这么狠心的你,尤其是对哥儿狠心的你,不配留在哥儿身边……”杜若神情冰冷。
“是傅晏笙自己要来找我,要与我接触的。”昌阳冷声道。
“那是因为不管你怎么变,哥儿却都没变,他心里有你才会这样在你面前伏低做小。”重楼说:“咱们四个,当初是费尽怎样的心思,多么难得才能挤上哥儿的心,你却都忘记了。”
“昌阳,且不管你是怎么失忆的,当初的约定就是,谁先辜负哥儿谁就放手退出。守着哥儿陪着哥儿的人永远不会少你一个。”杜若道。
“原本男子相恋已经超越人伦,何况还是共享一人”昌阳站起身:“这种事,如何都与我无关。”说完,转身便欲离去。
“昌阳,你不要后悔。”
昌阳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出了门,从随从那里牵过马,上了马往自己的将军府而去――骑在马上,身后的嘈杂声愈来愈远,耳中听闻不知哪里传来的虫鸣声,昌阳只觉得心里更加烦躁了――
‘在哥儿面前,昌阳不是将军,只是昌阳,心里只有哥儿一个的昌阳。’
‘哥儿若是有事用到昌阳,昌阳万死不辞。’
‘哥儿,无论怎样,昌阳都会陪着哥儿。’
‘……’
昌阳猛地勒住马――刚才那在脑子里冒出来的话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自己和杜若他们一样叫傅晏笙“哥儿”……自己和傅晏笙真的……
“将军……”马边的随从疑惑地问。
“你先回去。”昌阳掉转了马头往回跑了。
“将军……”
昌阳的马在笙哥儿的宅子不远的桐树下停下,昌阳下了马,把马绳系到树上,自己大步往宅子走去,却没有从大门入,而是绕到后面的小门――他只是感觉那里有个小门,竟然真的有……昌阳只看了看便飞到墙上――竟只有一人守着(其实不止一人,只是另一人去了茅房,剩下一人守门而已)――这傅家就这么松懈吗?这种日子没被贼人惦记上是侥幸……昌阳避开了那人的耳目,直接往后院而去,那主院一目了然,要找笙哥儿的卧房也好找,最大的正方即是。
那院门口有两个小厮站着,在说着闲话,里面灯火通明的也就那个房间了。昌阳没有立即行动,伏在树上见那卧房里出来一人,正是苍术,苍术出来,对那两个小厮吩咐了一通,便出院去前厅了。
昌阳冷笑,马上行动――神不知鬼不觉地便进入了笙哥儿的卧房,把门给关上了。
笙哥儿的房间布置精致,处处透着巧思,而那摆件一件件都不是凡品,看上去却不会显得过分奢靡,只觉得雅趣异常。大件的紫檀木多宝阁把房间隔成了两半,那多宝阁中间是扇可转动的门,门上垂挂着海棠红的流苏帷幔――昌阳推门进去,见里面另设一架千树梨花刺绣绿纱屏风。进了这里,只觉那股清雅冷香更浓烈了,原来那窗边的案上摆着一个白玉八宝香炉。昌阳走过屏风,见里面是红木四脚大床,床下的脚踏上放着一双青碧色缎鞋,昌阳上前,把那纱帐掀开,只见笙哥儿卧在榻上,便是热天也还是抱着那红绸香被――脸上不知道是因为醉酒还是熟睡满是晕色,在那床边罩灯映照下,更添了几分惑色。
昌阳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发呆――这个人……好奇怪,为什么自己对这个人总是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感情……明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可愈接触,看到这个人就愈来愈觉得不对劲……本应该不多做纠缠,果断一点,与那剪不断理还乱的过去给抛弃……可是,自己却还是……
那是怎样一份感情……如果自己真的对这个人动情的话,那是多深的感情才能让自己与人共享一人……
昌阳的手卡在了笙哥儿的脖颈处,眼里闪过一丝厉色――只要使一点点力……一点点力就可以……
可是,最后,那只手却往上抚上了笙哥儿的脸,那手下的触觉柔嫩光滑得不像话……
傅晏笙……
可是,出口的却是――
“哥儿……”
笙哥儿 第一卷 哥儿的生活 第一百二十七章 公主的信
“哥儿……”
笙哥儿睁开眼睛,看到是仙鹤游春的帐顶,转头那帐幔也是掩得紧实的――
可是为什么他感觉旁边会有人,而且那叫自己的声音好像是……昌阳?
“吱呀――”外面的门被推开了,有人走进来,不止一个,那脚步声笙哥儿一听就知道是重楼他们。
“还睡着呢。”重楼小声道。
“那喝得也太不节制了些,劝也劝不住。”苍术说。
“两个丫头出阁,哥儿心里都说不清楚是高兴多一点还是惆怅多一点呢,自然喝得多。”
笙哥儿坐起身来,掀开了帐子,往外面看去,天已经大亮了。日光从纱织的窗棱投射进来,屋外传来那鹦哥儿和白鹏的声音。
“祖宗,可醒来了。”重楼正把烧了一夜的蜡烛给灭了,转头就看到笙哥儿起了。
“现在是几时了?”笙哥儿眼神还有些迷蒙。
“都已午时三刻了。”苍术走过来:“哥儿睡得好沉。头还疼吗?”
笙哥儿揉揉自己的脑袋,摇头:“不疼。”
“是现在起来呢,还是再躺会儿?”重楼问。
“起吧。”
苍术拿来衣服给他换,一边说:“两对新人都己经起了,等着奉茶都等了好一会儿了。”
“要那虚礼做什么?昨儿是新婚夜睡晚点也无妨。”笙哥儿抬起手臂让苍术给自己穿衣。
“这都是别人的人了,可用不着哥儿心疼了。”重楼笑道:“哥儿顾好自己吧。”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舒坦呢。”笙哥儿睨了重楼一眼。
“哥儿就算听着不舒坦也得接受事实啊。”
笙哥儿又道,“杜若呢?”
“昨儿散席以后就回去了,哥儿睡得沉,他早起还要上朝,就没在这过夜。”苍术给笙哥儿系上葱青的丝绦腰带,拨好衣服,香袋玉佩平安符一一挂上,“哥儿放心,这一下朝,那杜若准往咱们这里跑。”
“那……昌阳呢?”笙哥儿当然不会以为昌阳会留下来:“他昨晚什么时候走的?”
“他……”苍术冷哼一声:“他想走的时候自然就走了呗。”
笙哥儿听他语气不好,又见重楼脸色也怪怪的,说:“怎么了?吵架了?”
“吵架?人家大将军才不稀罕和我们吵,弄得不好一刀就把人给解决了。”
“怎么阴阳怪气的?”笙哥儿看着他们:“若是昌阳说的话不好听,你们也多担待,你们不是不知道,他失忆了,不记得事,性子本来也冷……”
“哥儿,”重楼开口了:“他若是对我们说什么欺什么我们也不和他计较,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他在言语上对你……”
笙哥儿一默,叹口气,“罢了,他能来两个丫头的婚宴我就很高兴了,不是都说好了吗?慢慢来,让昌阳熟悉我们,与我们亲近,帮他找回记忆……”
“哥儿倒是乐观。”苍术阴着脸。
“好了。”笙哥儿拉住他的手:“别气了,一大早的,自己给自己找气受做什么。”
苍术被笙哥儿的样子逗笑了,“哥儿如果都是这样软声软气的就好了。”
“我若都是这样,你们定不稀罕了。”
“我巴不得呢……”
顾长倾端着饭站在门口,犹豫了许久才敲门,“将军,你起来了吗?”
“进来。”
顾长倾推门进去,见昌阳坐在案前看兵书,案上的蜡烛都快烧没了……
“将军,你不会一夜没睡吧……”顾长倾问。
昌阳抬头,眼里布满血丝:“你把饭放下就下去吧。”
“将军,你昨晚回来就没睡了,还是去休息一下吧。”顾长倾劝道。
“我说了,出去。”昌阳语气冷硬。
顾长倾闭了闭眼睛,放下托盘,转身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他在门口又站了好一会儿――以前的将军虽然性子冷,可是那冷里还有几分温情,虽然那温情是为了那个人,可是好歹将军脸上会有笑容,可是现在的将军……
房内,昌阳放下兵书,却没有用饭,而是走到了窗口――他没睡觉,是因为不想做梦,他看不清梦里的那个人,也记不清梦里的那些事,只是,他现在怀疑那个人是……傅晏笙……
笙哥儿正在案前做画,重楼给他调色,苍求在床边换被面和枕面,不成想却从枕头里掉出一样东西,是一本书,那面上是金绣的牡丹,精致得很,苍术随手翻了一下,脸色就变了――这分明就是……
苍术似笑非笑,拿了那本书,准确的说,应该是画册,走到案前:“哥儿,你看这是什么……”
笙哥儿一看,哪里有不认识的:“被你找着了,我还当被我乱丢不见了呢。”没有一丝赧然。
重楼只看到那书面,没觉得异样,随口问道,“什么东面?不就是一本书?”
苍术翻开一页给重楼看,重楼看到那上面正是一稍瘦弱的男子坐在另一强壮男子腿上,两人正以十分yin靡的姿势交缠,连那处结合处也绘得清清楚楚的画面――画风艳丽细腻,以春宫画来说当是极品――重楼手里的墨条掉在了砚上,他眼角抽动了几下,低头看向笙哥儿――
“哥儿……”
“你们怎么了?”笙哥儿倒是不以为然:“不就是一个龙阳画册吗?”
“哥儿,你什么时候开始看这个的?”苍求没想到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时候,笙哥儿竟然……
“也就前日同杜若去书肆的时候买的,我只翻了几页,婚事忙,我也就忘了,还以为找不着呢,就被苍术你找到了……”
“是杜若……”
笙哥儿拿过那本画册,“杜若说了,他也有看过,难道你们就没有?”
此话一出,两人都哑然了。
笙哥儿把画册放好:“重楼,苍术,你们这般紧张做什么。难道你们看得我就看不得,这种事我也得研习研习一番啊。”
“……”其实两人就是觉得笙哥儿看这些东西……不好……
“哥儿。”余容进来了。
因着余容还小,这些东西自然不能让他瞧见,笙哥儿用一张画给掩了,抬头问:“怎么了?”
“外头有人来了,说是公主身边的宫女。”
“好,我这就出去。”
笙哥儿心里犯嘀咕――这大公主自己没来,怎么让身边的宫女来了,不会有什么事吧?
重楼和苍术也觉得奇怪。
笙哥儿见到那宫女,果然是眼熟的。
“驸马爷,这是公主让我交你的信。”
看到那信笙哥儿又忽起自己那封信还没交上去呢――这样一拖再拖不知道会有什么事,笙哥儿想着要不要让这宫女带回去――
“公主让您当面打开看。”
笙哥儿打开那封信一看――原来是那大公主的生辰快到了,让自己准备好贺礼进宫去赴宴。
“哥儿,怎么了?”
“大公主让我进宫赴她的生日宴。”笙哥儿眉头紧蹙――这宫里是谁都可以进去的吗?自己不过是平民百姓,这一进去,是要以何身份进去?难道真的要让人都知道自己是公主的……
“驸马爷,公主说了,驸马爷务必要来,这也是圣上允准的。”
好吧,都抬出这天下最大的人了,笙哥儿还能有什么推辞?得,那封信还是自己带进宫吧,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好,你回去告知公主,我会去的。”笙哥儿说。
“到时候宫里的马车会来接驸马爷的。”
“好。”
那宫女走了以后,笙哥儿叹了口气:“这下可真是说不清了。”
“哥儿,那大公主是怎么想的?她分明说过没有要与哥儿结亲的意思,可是今日却……”重楼也有些忧心。
“那大公主是骄纵惯了的,京城里谁人不知道这位的任性妄为啊。”苍术道。
“公主的性子确实反复无常,”笙哥儿看着那封信:“不过,她对我倒是没有恶意。进宫便进宫吧,风来将挡水来土掩。”
笙哥儿 第一卷 哥儿的生活 第一百二十八章 宫宴
自从那日婚宴以后,笙哥儿就再也没见过昌阳,顾长倾那边也没有消息,笙哥儿去昌阳的府上,也说他不在府里――转眼,大公主的生日宴就到了。
宫里那边来人接笙哥儿,笙哥儿本来是想要带重楼两个去的,可是看那架势也就算了。重楼和杜若心里担心也无法,只能送笙哥儿出了门――好在,杜若说了他也会进宫。
笙哥儿坐在马车里,透过帘子看着外面,没想到在宫门口却见到了自己一直想念的人――
“昌阳……”
昌阳带着兵守在宫门口,一脸的威严。
马车被拦下的时候,宫人出示了宫牌,放行以后,笙哥儿的马车经过昌阳的身边,笙哥儿很确定昌阳看见自己了,可是他却没有把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笙哥儿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可是想到昌阳在值勤也就算了――而他没有看到后来昌阳一直注视着马车前行的眼神。
下了马车,笙哥儿也算是看了个全景――宫里就是宫里,那宫殿庭阁富丽巍峨,那是怎样的富豪之家都比不上的,毕竟宫廷的规制不是哪个人家都享用得起的。笙哥儿随着几个宫人往前走,也没有多问什么。这一路行便来到了一处宫殿,名唤“斗鸾宫”。
“驸马,随我进去吧。”
笙哥儿见其他人都站在殿外,只有自己随着那名公主身边的宫女进殿,终于忍不住问了:“这里是……”
“这是公主的居所。”
笙哥儿停住脚步:“这样不好吧?公主虽还小,可是毕竟未出阁,而且后宫不是男子不得入吗?”
“驸马放心,这是圣上允准的。况且,这也不属于后宫,公主的斗鸾宫与圣上的章华宫相邻,并不在后宫里面。”那宫女笑道,“驸马既不是宦人也不是太医,便是给了奴婢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带你入后宫的。”
笙哥儿点头,心想:只说圣上对璧姜公主宠溺,没想到宠到如此地步,连宫殿都是与自己的相邻。
“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啊……”
笙哥儿还在门外就听到那大殿里头的苦苦求饶声,似乎是个年轻的宫女,还有老宫女的训斥声。
带笙哥儿进来的宫女停住了,犹豫了半晌才让笙哥儿等在外头,自己进去了。
笙哥儿想着,自己这才进宫,不会就遇到什么事了吧……
不一会儿,里面的声音渐止,里面传来声音――
“驸马爷,公主让您进来!”
笙哥儿见那门外两排宫人都是站的笔直的,目不斜视,脸上也是面无表情。进门了以后,那门内也是站着两排宫人,不过身上穿着的制衣比外头的颜色要更鲜艳些,不过不论长幼,全都是一色的表情,那就是面无表情。而地上是摔碎了的茶碗和一件缂丝金雀的帔子,被那茶水沾污了。
笙哥儿对着那坐在上处的璧姜行礼:“公主千岁。”
“傅晏笙,你不用对我行礼。”璧姜向笙哥儿招手:“你过来。”
虽然对壁姜这副招小狗一般的动作有些不适,笙哥儿还是走过去了,又在璧姜的示意下在她旁边坐了。
“在外头就听到好大的动静,今儿是公主的生辰,可别气坏了自个儿。”笙哥儿道。
“不是我想生气,这奴才把我今日要穿的帔子都弄破了,再不教训都把我当软柿子给捏了。”壁姜懒懒道。
笙哥儿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宫女,双颊上红通通的,还带着掌印,应该是被掌掴过了――他回过头来,说,“便是教训也教训过了,大好的日子,还是少发火,也不要见血。”
壁姜哼了一声,才道,“好吧,既然是你开口,那就算了,来人,把她带下去,发到别的院子里,别再让我瞧见。”
“是。”
那宫女磕头千恩万谢,涕泪横流的,才被人给拖下去了。
笙哥儿想着到底是宫里,便是自己那样的人家,对下人最过不过打骂,而这宫女已经被打骂过了,如果不是自己开口,恐怕还有性命之忧。
“你可怜她?”壁姜看着笙哥儿。
“各人有各人的命数,我可怜也可怜不过来的。”笙哥儿说。
壁姜随即附耳对笙哥儿说:“其实那帔子是我自已剪破的。”
笙哥儿一愣,“这又是为什么?”
“她是楚贵妃那边的人,我可留不得她。”
笙哥儿对宫里的形势便不清楚,听璧姜这么说,也觉得后宫的复杂,一个贵妃放自己的人到公主宫里,怎么想都觉得不会有多少的好意――壁姜年纪小小,已经要面对这些,她的少年老成看来也是有这些的缘故了。
因为心里觉得不忍,笙哥儿语气也放柔了许多,“好了,都已经了了,你就只想着你的生辰就好。”
“没什么意思。”璧姜靠在软垫上:“说是我的生辰,可是父皇在宫里开宴,那些人我又认识几个?一个个说着巴结奉承的话,搜罗了那么多的珍宝玩物,还不是借着我讨好父皇?不过都是面上的功夫罢了。往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如今我怎么说也得要请一个我自己的人来陪我过生日。”
笙哥儿为自己之前的那些猜测觉得有些惭愧――公主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啊。
“听说公主还有好几个妹妹呢,有没有年纪相仿的?”笙哥儿随口问。
壁姜冷笑:“还在襁褓中的也上不得台面,大一些的但凡知事一点的都被教成了我的冤家,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这样的妹妹还不如没有呢。”
笙哥儿也没去问那个“教”是谁“教”的,这里的事自己还是少知道为妙。
“好了,公主,那我们就这样坐着吗?你也不带我逛逛?”
“好啊,带你去御花园走走,前儿才送来一对孔雀,一只蓝的一只白的,开起屏来特别有趣……”
及至晚上的宴会,笙哥儿才再见到了圣上。这宴会的位置是按照品级来排的,上位的是圣上和大公主,四妃坐在下首,还有三个比大公主小了一两岁的公主。再下面就是几位白胡子的老臣――而笙哥儿是坐在靠近大公主的这侧,和那些老臣相对――再下首就是杜若、昌阳这些蒙圣宠的新派势力,文武相对坐着。朝臣携带着各自的家眷就坐了一百来号人――所有人都注意到了笙哥儿这个没有任何官职却被安排坐在上席的少年――圣上说是大公主民间好友,有人便联想到了之前大公主驸马爷的传闻,只是都没有人敢多问。
一席宴笙哥儿觉得也没多大意趣,那些所谓的御菜本该是美味的,可是因为菜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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