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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哥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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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解,便是那施蛊之人也解不了,这蛊进入身体就在心脏处扎根了,不过……”苍术停顿住了。

  “不过什么?”笙哥儿追问。

  苍术看了笙哥儿一眼,有些犹豫。

  “你要说什么便说吧。”

  “他说与我听,在那里也有想起来,神智清明的,不过那是在其爱恋女子死于其手,他受了刺激,前尘往事才一一回来的,随后,那人便自尽而亡。”

  “……”

  沉默。

  “未必就是如此了。”重楼的笑都有些僵,“哥儿,我们连昌阳是不是中了红痣蛊都不确定。”

  “是啊,哥儿,天下名医何其多,便是与苗疆有关,咱们在苗疆找人就是了。实在不行,那齐安王也逃不掉。”杜若安慰道。

  “你们帮我想办法,找顾长倾出来一叙。”久久,笙哥儿才开口。

  “找他做什么?”苍术皱眉,“现在昌阳不记得咱们了,顾长倾可得意了,未必愿意搭理的。”

  “你们只说是与昌阳有关,他顾忌挂心昌阳,没有不与我们见面的道理。”

  “好。”

  ——————分割——————————

  重楼托禁卫将军府门口的小兵给顾长倾递了条子,那小兵本来不愿意的,可是重楼纠缠,小兵想想是和给顾管事递条子,顾管事平日还算是好说话的,所以就偷偷应允了。

  笙哥儿与顾长倾是在雁回楼见的面。

  “傅公子,今日找我又是为的何事?”顾长倾看着笙哥儿。

  “我找你不过为的昌阳。”笙哥儿说,“你该知道的,昌阳如今变得古怪。”

  “不就是因为将军不亲近你们了,你们不愿意了吗?”顾长倾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

  “你也不必如此冷嘲热讽的,现在你是得意了,可未必就是长久的。”笙哥儿也不急,看着他,“你知道昌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你知道?”

  “十之八九,他中了蛊,这种蛊叫做‘红痣蛊’。”见顾长倾的脸色渐渐变了,笙哥儿继续道,“蛊是什么东西你应该听说过吧?那齐安王与苗疆有牵扯,昌阳去一趟他府邸,便变成了这样。”

  “蛊?怎么可能?红痣蛊是什么蛊?”

  笙哥儿回答,“如今他是忘记了我们了,可是后面渐渐的那蛊会吞噬他的心性,让他性情大变,什么事都做得出……顾管事,昌阳是将军,吃的是皇粮,做的是忠君报国的事,如果有一点差错,他便毁了……这些你总该知道的吧?那齐安王与昌阳结仇的事你该比我们都要清楚,毕竟你和昌阳是一同参的军。”

  顾长倾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嘴唇都有些颤抖,但还是强自镇定,“你想怎么样?”

  “现在我们也不确定是不是这个蛊,你伴随昌阳左右,我希望你看一下昌阳的胸口是不是出现了一颗红痣,若有,那便是了。”

  顾长倾起身,“为了将军,我且信你一次。”

  笙哥儿看着顾长倾的背影,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久久才叹了口气。

  第一百二十三章 绿满楼

  后来顾长倾再次找笙哥儿的时候,笙哥儿就知道不好了。

  顾长倾的脸色不好看,眼里还有些血丝,说明他昨晚没有睡好——

  “顾管事,你说吧。”

  “傅公子,你之前说的那个红痣蛊,可有救?”顾长倾亟不可待地问。

  笙哥儿的拳头握了握,“你看到了那颗红痣?”

  顾长倾点头,“昨晚将军沐浴,我看到了。”

  笙哥儿沉默半响,在顾长倾开口之前说,“其实那红痣蛊又叫‘忘情蛊’。被下蛊之人会忘记一切和他所爱之人相关的事,而这只是开始。”

  “我知道,将军爱慕你。”顾长倾垂下眼脸,“他忘记你恰恰是因为他对你感觉……你既然知道红痣蛊,那么你一定知道解法了?”

  笙哥儿摇头,“如果我知道的话我早就有所行动了。”

  顾长倾起身,“我去找齐安王。”

  “你便找了他他不认你又有何法?况且这蛊就是下蛊之人也未必解得了的。”

  顾长倾坐了回去,有些失魂落魄。

  “所以你要帮我。”

  “帮你?”顾长倾重复。

  “既然是因我而起,当然要我来解决。”笙哥儿徐徐道,“昌阳现在对我如何你也看到了,你要帮我接近他。”

  顾长倾旋即点头了,“好。”

  “我以为你会犹豫一下。”笙哥儿说。

  “是啊,我应该尽可能的阻止你与将军见面接触,可是我更担心将军。”顾长倾自嘲地一笑,“况且,我知道,不管是以前的将军还是现在的将军,都不会与我有其他的可能。”

  笙哥儿看着他,“顾管事,不知道为什么,你说完这句话以后我觉得我对你好像更加不喜欢了。”

  顾长倾挑眉,“为什么?”

  “因为有时候,一个有理智,而且没有‘野心’的情敌更加有威胁。”

  “我以为,”顾长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我不是菩萨,自然会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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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笙哥儿站在窗前,一只灰鸽子飞了过来,最后停在他的手上。笙哥儿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抚着灰鸽子的羽毛,然后从它的脚上把小竹管取下来,这才把灰鸽子放到窗台上,那里有一个小小的菊花瓷碟,瓷碟上是饱满的核桃仁和榛果仁,灰鸽子只管低头啄食。

  那个小竹管里面是一张卷起来的小纸条,展开,上写:巳时二刻左右,绿满楼。

  笙哥儿把那纸条捏在手心,转身,“余容,进来。”

  余容蹬蹬蹬地跑进来,“哥儿,怎么了?”

  “帮我更衣,我要出门。”

  “又出门?”余容垮下脸。

  笙哥儿一个眼神余容就乖乖地跑去拿衣裳了。

  “哥儿,还是去昌阳哥哥家吗?”余容问。

  “不是,去……去吃饭。”

  “吃饭?”余容眼睛一亮,“去雁回楼吗?”

  “不是。”笙哥儿回答,“绿满楼。”

  “绿满楼?”余容脑子转了转,“绿满楼好像也是老字号的酒楼,听说去那里的都是一些达官贵人……”

  “你知道得不少。”笙哥儿一边整理自己的衣领。

  “哥儿今儿兴致可真好。”余容嘻嘻笑着。

  笙哥儿与余容出门,这次护卫足足跟过去了五个,乔护卫便是其中之一——之前他是跟着苍术在外做事的,因为他武功高强,苍术把他留下,叮嘱他务必跟着笙哥儿。

  笙哥儿没想到才刚走出家门就看到一辆马车在门前,一个灰衣的男人趴在地上,然后一个人踩着他的背下来——

  “璧姜……公主?”笙哥儿没想到璧姜会这个时候过来——刚回来的时候他倒是希望璧姜过来的,只因为老爷之前给他那封信,他不想让杜若呈上去,这样显得他与杜若关系太亲近,有诸多弊处,便想着什么时候见到璧姜或者见到圣上的时候交上去——当然,他知道前者可能性比较大——后来昌阳的事出了,他就什么心思都没了——如今一门心思想要把昌阳的事情给解决了,这璧姜却上门来了。

  璧姜今日梳着反绾的元宝髻,鹅黄的窄袖上襦交领半臂,下穿孔雀纹朱红褶裙,身上带着的不是宝石就是珍珠,这么打扮处处昭显她的富贵——笙哥儿心想这样的小女孩幸好有这么多仆人丫鬟侍卫跟着,要不然不是被抢了就是被拐了。

  璧姜见笙哥儿的打扮,睁大眼睛,“你要往哪儿去?”

  “去外头酒楼吃饭。”

  璧姜笑了,“我也去。”

  笙哥儿只觉得头疼。

  不过很快,笙哥儿觉得身边站着璧姜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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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禁卫大将军吗?”璧姜推了推笙哥儿。

  “嗯。”

  “难道你不是与他相会来吃饭的吗?”璧姜又问。

  笙哥儿摇头。

  璧姜又看了眼昌阳对面坐着的白衣小将,眉清目秀,倒也是一脸英气——她琉璃般的眼珠子转了转,随后掩嘴偷笑。

  笙哥儿有些莫名,转头看她,“怎么了?”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了。”璧姜仰头一脸自信道。

  “捉奸啊。”

  跟着璧姜的丫鬟和仆从(其实是宫女和太监)都皱眉了——这可是大魏国的大公主,怎么可以说出这么粗俗的字眼呢?

  笙哥儿伸手把璧姜的嘴捂住后发现自己的举动有些过了——不知道碰到公主的身体有没有罪……

  笙哥儿恍惚的时候,璧姜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拿开了笙哥儿的手,一幅我很理解你的表情,用带着安慰的语气说,“傅晏笙,好歹你也是我的驸马,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你做什么?”笙哥儿拧眉。

  璧姜拉住笙哥儿的手,往那雅间走去,门口昌阳的燕侍卫等人看到笙哥儿已经很吃惊了,又看到璧姜——当然,认得璧姜也只有去过宫宴的燕侍卫和一两个小将——更是惊到了,正要跪倒,却见璧姜摆摆手,让他们让开站到一边,自己拉着笙哥儿直接进去了。

  昌阳和那白衣小将也看到两人,昌阳的视线是先放在笙哥儿身上,微微皱了下眉,目光掠过去以后才注意到璧姜——他当然认识璧姜。

  “大公主千岁。”昌阳行了武将的礼。

  那白衣小将也忙得跟行礼,实在是措手不及。

  “都起吧。”

  昌阳和白衣小将起身。

  “等等,你们忘了与本宫的驸马行礼呢。”璧姜吊着小脑袋说。

  “驸马?”昌阳只是愣了下,虽然心生疑窦,但还是给笙哥儿行礼,白衣小将如是。

  “不用多礼。”笙哥儿虽然不喜欢璧姜处处告知他人自己是她的驸马,可是如今的情形看来,与璧姜一块儿,到底跟昌阳更接近了些。

  璧姜拉着笙哥儿坐下,昌阳两人也在她的命令下坐了。

  “不知道这位小将叫什么名字?眼生得很。”璧姜开口。

  “回禀大公主,小将名唤‘崔谨郎’。”

  “哦,崔谨郎。”璧姜是点了点头,就看向昌阳了,“禁卫将军,本宫常听我父皇夸奖于你。”

  “圣上思眷,不胜感激。”

  璧姜很聪明,他看看笙哥儿又看看昌阳——笙哥儿分明眼中有话,而昌阳却神情漠然,便觉得不对了,她干咳一声,“禁卫将近,本宫听说你与本宫的驸马是旧相识。”

  昌阳停顿了下,道:“是,不过……”

  “昌阳,没想到我,我们出来吃饭,在这儿遇见你,来,不如干一杯酒。”笙哥儿说着已经倒了一杯,又把那酒壶往昌阳那边倾去,昌阳顾及公主,也端起酒杯让笙哥儿给他倒酒。

  两人的酒杯相碰,一杯酒一饮而尽。

  璧姜看着两人——有问题,很有问题。不是说傅晏笙和禁卫将军有“奸情”吗?那日和傅晏笙说话好像也是如此,可是现在怎么看着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呢?好像是傅晏笙唱独角儿?……

  “既然本宫的驸马敬了酒,禁卫将军,你也得敬本宫一杯才是。”说着自己把空酒杯递了出去。

  “公主,不可……”身后的宫女轻声道。

  “住口。”璧姜瞪了她一眼。

  “半杯就好。”笙哥儿说。

  昌阳也拿起了酒壶,给璧姜倒酒,岂料酒壶才倾斜下来,璧姜的手一移,那酒就倒在了璧姜皓白的手腕上了——

  昌阳一愣,忙把酒壶放下。

  “公主!”身后的宫女太监都叫出声,还拿出了帕子。

  “不用你们管。让驸马来。”璧姜说。

  笙哥儿在心里叹口气——明眼人都看得出是璧姜故意的。他还是接过了那宫女手中的帕子给璧姜擦手,细细地擦干净了,问,“还好是温酒,若是烫的,看公主怎么办?”

  璧姜身后的宫女和太监都觉得稀罕——这驸马爷,嗯,本来驸马爷竟然‘训斥’起公主来了?公主肯定要生气了,可是……

  璧姜只是吐吐舌,复转过头去看昌阳,“禁卫将军,你可知你方才的行为是犯了什么罪吗?”

  昌阳起身,跪下,一板一眼道,“微臣知罪,请公主降罪。”

  那崔谨郎也跟着下跪,头上都流汗了,他想,大公主果然如传闻中的喜怒无常……

  “降罪……”璧姜托着腮,看了看笙哥儿,嘴角一勾,“这样好了,本宫让你将功赎罪。驸马近来有些闷,不如吃完这饭以后你陪驸马去郊外骑马如何?”

  “微臣……”昌阳看了笙哥儿一眼,“微臣领命。”

  璧姜转过头来偷对着笙哥儿眨眼,笙哥儿无奈地一笑,同时对璧姜心里满怀感激。

  “记住。”璧姜又一幅天家公主的威严,“不到饭时不准回来……还要送驸马回……嗯,回驸马府,听到了没有?”

  “是。”

  驸马府?笙哥儿暗笑——天知道他的驸马府在哪里……

  124…128

  笙哥儿 第一卷 哥儿的生活 第一百二十四章 骑马

  笙哥儿是会骑马的,不过他并不怎么喜欢骑马,平时出门不是坐马车坐轿子就是干脆步行。

  “昌阳,麻烦你了。”笙哥儿转头对昌阳说。

  “驸马爷客气了。”昌阳语气淡淡的。

  “我还不是驸马。”笙哥儿说,“你叫我……晏笙就好了。”笙哥儿想想他们一直叫他“哥儿”是因为曾经的主仆之情,现在昌阳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叫自己的名字显得亲近些。

  “不必了,公主说你是驸马就是驸马。”

  笙哥儿也不气馁,笑笑:“昌阳,我知道你现在不认识我,可是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重新认识是吧?我们还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不可能。”

  “为什么?”笙哥儿一愣。

  “没必要。”

  “可是我有信心。”

  昌阳不语,径直住前面走去,从那马厩里挑出一匹白马解了缰绳,转身把绳子交给笙哥儿,“你的。”

  “这匹马好像瘦了点。”笙哥儿看向那马厩,走到一匹正在用头顶食槽的棕马面前,“这匹吧。”

  昌阳皱眉:“这匹马野性未驯。”

  笙哥儿挑眉,侧头看他:“你看出来了?”

  “它的眼神并不温驯,而且看得出它并不喜欢被束缚住。”昌阳说:“还是这匹马比较安全。”

  笙哥儿笑了,“你在关心我?”

  昌阳:“……随便你。”

  “那就这匹吧。”笙哥儿指着那匹棕马,旁边的小厮忙上前解了绳子交给笙哥儿。

  昌阳自己有马,他牵着自己的马就往前走了。笙哥儿牵着马跟上。余容和护卫们都没有跟上――笙哥儿的命令可不敢不听。至于那崔瑾郎也没有跟来――所以只有笙哥儿与昌阳两个。

  笙哥儿上马的时候确切感觉到了那棕马的顽劣了,它根本不配合。笙哥儿想要去踩马镫都踩不上去,笙哥儿看着那马背有些犯愁,随后转头看向了已经骑在了马上的昌阳――昌阳原本是不想要理会笙哥儿的,可是他那目光实在有够可怜――所以虽然黑着脸还是下了马,紧紧拽住那马缰,把马身强硬固定住,然后扶着笙哥儿上了马。

  “昌阳,谢谢你。”笙哥儿骑在马上,笑得灿烂。

  “驸马爷若是骑够了就和昌阳说一声。”说完,冷酷地转身离去。

  两人一人白马一人棕马,一前一后,只能说是骑着马散步――不过笙哥儿这边辛苦了点,因为那马明显不怎么受控制,马头动来动去,一副要摆脱束缚的模样,笙哥儿平时接触的马都是已经驯服了温顺得不行的马匹,现在骑在这匹马上连坐直身子都又些困难,因为他有点担心自已会被甩下去――他暗暗苦笑――还真是自讨苦吃啊。

  昌阳骑了一半,转头看发现笙哥儿还落后自己一大截,那马是完全停住了,笙哥儿现在正拉着马绳想要控制住马头的方向……

  昌阳心里再次肯定了,这驸马爷是个麻烦,不过他还是返回来,“驸马爷,放轻松,脚下不要夹太紧,向一侧拉缰绳,如果它不走用你手里的鞭子抽就是,像这样。”

  笙哥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昌阳一鞭子抽过来,那鞭子带出来的风在他脸上划过,都能感觉到一丝疼痛,“呼”地一声,那一鞭子抽到马脖子上――应该很痛吧。笙哥儿觉得昌阳确实比自己狠心――不过很管用,那棕马嘶叫一声,马上乖顺了。

  “驸马爷明白了吗?”昌阳问笙哥儿。

  笙哥儿点头。

  昌阳转身骑马走了。

  笙哥儿俯身对那棕马耳语:“让你不听我的话,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快走吧。”

  接下来那匹棕马都算是听话,让向哪个方向就向哪个方向――笙哥儿倒是想要和昌阳搭话,可是昌阳却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笙哥儿也都有些泄气了。

  天渐渐暗下来了。笙哥儿还有些心不在焉的时候,昌阳回头――

  “驸马爷,可以回去了吧?”

  “啊?……哦。回去吧。”

  两匹马还是一前一后地往回走,到了马厩前面,笙哥儿准备下马了,而意外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那匹棕马在笙哥儿下马的时候突然发作起来――疯狂地甩背,笙哥儿就那样直直地往下坠――这边昌阳眼疾手快,飞身过去,接住了笙哥儿,自己却是后背朝地摔在了地上。

  笙哥儿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昌阳――总是在这种关键的情况下,昌阳救了自己――好像又是以前的那个昌阳了,对自己义无返顾好的昌阳。

  昌阳看着笙哥儿,突然有一种恍惚,可是这种恍惚只持续了一会儿,很快就消失了。

  昌阳抱着笙哥儿坐起身:“驸马爷没事吧?”

  “没事。”笙哥儿要起身的时候,发现昌阳的手还放在自己的腰上,愣了下,“手……”

  昌阳一怔,很快松开了手:“驸马爷见谅。”

  笙哥儿已经站起来了,只觉得大腿内侧和小腿都是一阵酸疼――谁让刚才的这匹马那么顽劣呢,当然在昌阳面前他得忍着,“我该谢你才是,如果不是你我可就遭难了。”

  “这是我该做的。”昌阳站起身,“我送驸马爷回去。”

  “嗯。”

  于是,昌阳送笙哥儿回了所谓的“驸马府”。在来到门口的时候,昌阳看到那挂着红灯笼红绸带,贴着红色对联,一副喜气洋洋模样的门面,多看了两眼。

  笙哥儿见此借机说:“昌阳,再过几日就是葭儿和苇儿的成亲之日了,你也算是两个丫头的兄长,这婚宴上怎么少得了你,到时候我会送喜帖到你府上,你一定要来。”

  原本是要拒绝的,可是那拒绝的话在看到笙哥儿那一脸的期盼时,突然就咽回去了,“有空再说。”

  “那就这么说定了。”笙哥儿的笑容愈加灿烂了。

  昌阳皱眉:我好像没答应吧――不过看到他的笑脸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不对,我为什么要在意他……

  “驸马爷,那我先告辞了。”说完依旧酷酷地骑马走了。

  笙哥儿看着那昌阳离去,心情却是好了不少――这时,远远跟着的余容他们才回来了。

  “疼……”笙哥儿一双秀眉蹙了起来。

  重楼正蘸着药水给笙哥儿擦那被磨伤的部位,其实那部位也够暧昧的,还好是重楼,这种事让杜若和苍术两个来做都可能走火的……与他们相比,重楼自制力是最强的。况且,这个时候,重楼更多的还是心疼。

  “知道疼了,哥儿就不该去骑那什么马,吃这个苦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重楼责备道。

  “我只想与昌阳多接触,多亲近。”笙哥儿说。

  “那昌阳领情了吗?”重楼没好气道。

  “虽不是十分领情,可是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已经好上一些了。”笙哥儿笑了。

  “骑一次马关系就好了?”重楼嗤之以鼻:“哥儿,那可是昌阳,还是不记得你的昌阳。”

  闻言,笙哥儿沉默了,目光又黯淡了下去。

  重楼见此,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他蹲在笙哥儿身前,抓着笙哥儿的手,“哥儿,重楼说错话了。”

  “不,你说得对。”笙哥儿摇头:“我也知道没那么容易,要让现在这个昌阳再接受我,除了难还是难,但是,我始终相信这是有可能的,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这个目的,我总觉得昌阳会回来的。”

  “哥儿,你不要做傻事。”重楼想起那时苍术说的那件事,苗疆的那个人可是在手刃爱人以后才清醒过来的,而哥儿――“只求哥儿心疼我们一点,哥儿不是只有昌阳一个。”

  “你想到哪里去了?”笙哥儿失笑:“我哪里是这么想不开的人?我还有很多舍不得的呢,你们便是我最大的牵绊。”

  “能成为哥儿心里的牵绊是我们的幸事。”重楼也笑了。

  这夜,昌阳做了一个梦,梦里,都是一个人,那个人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绪――当梦醒来的时候,他觉得一阵怅然若失,可是当他想要回想梦里那人的音容笑貌的时候,却发观脑子里一片空白。

  梦醒,现实生活便与梦里的世界割离,昌阳还是那个冷面将军,没人能扰乱他的心――真的是这样吗?

  笙哥儿 第一卷 哥儿的生活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喜……

  这日,昌阳从营里回来,顾长倾把一个帖子送上来――

  “不是说,这些帖子不要接吗?”昌阳皱了下眉说。

  “这是喜帖,是……是傅公子派人送来的,说是知会过将军的。”顾长倾回答。

  昌阳把刀递给他,帖子拿过来,正是笙哥儿那日说过的喜帖,一张帖子上却是说的两对新人。

  “将军,这婚宴你要去吗?”顾长倾试探地问。

  昌阳把帖子合上:“到时候再说。”

  “嗯。”

  “长倾,我问你,先前我与那驸马傅宴笙关系如何?”昌阳突然问。

  顾长倾顿了下说:“将军和我说过,将军和傅公子是自幼时就相识的,其中情谊自不必说,就我看着,将军和傅公子很好,我从没见过将军对一个人那么好过。”顾长倾缓缓道。

  昌阳沉吟半晌:“今儿我听了一些闲话。”

  “闲话?什么闲话?”什么人竟然敢对将军说闲话?

  “那齐安王爷和小侯爷也来了营里,遇到我的时候两个人一说一和的,话里话外,都指我有断袖之癖,那齐安王走了以后小候爷还提到了驸马爷,那意思不言而喻。”昌阳脸色变冷。

  顾长倾听到齐安王的时候眼神有些恨恨的,可是又不好在将军面前表现得太过,只是说:“将军,齐安王与你有过节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侯爷跟齐安王交往着,也是不着调的。将军且不要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要说将军与傅公子的事,其实长倾所知也不多,倒是自打傅公子来京以后,将军时常夜宿在傅公子那里……”

  “夜宿?”昌阳眉皱得更紧了。

  “是。”

  “……我知道了,长倾,你下去吧。”

  “是。”

  顾长倾把昌阳的刀摆好,就关了门出去了,他又立在门口一会儿,看着那扇门,叹了口气才离开了。

  屋里,昌阳闭上眼,眼前似乎又浮起了那张脸。

  明日就是两个丫头的成亲之日,宅子里乱哄哄的一片,笙哥儿倒成了最闲的了,而顾长倾那边也没有个消息,笙哥儿更是无事可做了,杜若来看笙哥儿,见笙哥儿闲得很,就带他出门走走――如今笙哥儿也不避讳和杜若一块儿在外面走了――最上头的那个都知道他们交好了,再避讳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况且杜若不穿官服,只拿着便服充作书生,那也很像一回事。

  笙哥儿与杜若一块儿坐在马车上,现在天渐热了,马车的帘子幔子都是用的编藤和竹片,编藤编的是海棠和玉兰,竹片上绘着鸟儿雀儿,相映成趣。马车里也放着一小桶子的碎冰,另外备着瓜果茶点。

  “天一热,街上的人都少许多了。”笙哥儿透着竹帘往外看。

  “是啊,再热一些中暑气的人只怕更多了,哥儿也要好自保重。”杜若说。

  “这不管是冷是热,是春夏还是秋冬,你们都巴不得我锁在宅院里不出门。”笙哥儿靠在沁凉的丝绸垫子上:“今天便是出门也是坐着马车,脚踩地的机会都没有。”

  “哥儿,你出门的还少吗?”杜若把剥好的葡萄送到他嘴边,“先前哥儿出去与昌阳见面,还一起骑马,甚至还把自己弄伤了……这样的事可都是哥儿自己擅自决定的,我们都等到事后才知道。”

  “我在家里听重楼和苍术的唠叨还少吗?你也来说我……”笙哥儿吃了葡萄,把核吐在杜若递过来的帕子上,“杜若,你说你都是御史了,在人前也是威严十足的,怎么对我这些琐碎小事都要管着呢?”

  “哥儿的事再琐碎也不小,这跟我是不是御史没有关系。”杜若凑过去圈住笙哥儿,“我知道哥儿不缺我一份关心,可是我这份关心却独给哥儿。”

  “好稀罕啊。”笙哥儿斜眼瞟了他一眼,一边试图去挣脱杜若的怀抱,“哎,方才还说了暑气了,还抱在一块儿,也不嫌热。”

  “哥儿体寒,就算是炎炎夏日,哥儿的身体却不热,这样凉凉的正好。”说着还故意在笙哥儿身上蹭了蹭。

  “我就知道你会动手动脚的。”笙哥儿把他的脸推开,“杜大人,你好歹庄重点,这样可算是调戏良家少年了。”

  “好啊,杜大人今天就是要调戏良家少车傅晏笙了……”杜若擒住笙哥儿的嘴,肆意缠绵,舌头要窜入的时候被笙哥儿咬了下才退开――“哥儿现在连亲都亲不得了?”

  笙哥儿微喘着气:“若是料到今日情景,就不该让你们亲近都这里了,你啊,就是会得寸进尺的,你的手放在哪里呢?杜大人,现在可是半分斯文都没有了……”笙哥儿的语气满是调侃。

  杜若只是笑:“哥儿是清心寡欲了,可是我这边却忍得难过……哥儿,杜若只盼者哥儿快点满十八岁……”

  笙哥儿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偏过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杜若,“杜大人,且不说你如今已经二十几岁了,你入官场多年,迎来送往,逢场作戏的机会多得是,这不知杜大人可经历了几人了?”

  杜若倒不急着辩解,“吃醋了?”

  “吃不吃醋我可都管不了杜大人的过往了……只是,”笙哥儿微微一笑,“从今往后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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