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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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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的人都不知发生何事,齐齐转头向外看去,却见庭院里闯进几个汉子,当头的那个一身玄色的褂子,咧着嘴狂妄的笑着,刚才那句话就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正是吴风。
劳济琛皱眉,怒道:“何人猖狂?”
吴风理也不理他,走到众人跟前,道:“老伙计,你有喜了,何不带我们一起快活呢?”
他身后陆陆续续进来了几十个人,也七嘴八舌地质问着,丝毫不把对手的人多势众放在眼里。劳济琛不明所以,也看不出他们是什么立场,正要发问,宾客里传来一声惊呼,一个人颤抖地说道:明基!是明基来了!
众人哗然,全部都睁大了眼看着外面,吴风大大地笑了,上前一步拍了拍说话的人的肩膀,安慰道:“不要怕啊,我是吴风,不是明基,明基还在后面呢,你要跑还来的及哦。”
听他说完,众人又是一阵惊慌,边缘的一些人已经开始四散找路逃散了,劳济琛眉毛一拧,厉声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吴风看看他,指着他身边的新娘子,道:“把你女儿给我,你老婆给我,你的家财给我,还有,你家祖传的那支成了精的人参也要给我。”
“好猖狂的恶徒!”站在劳济琛身边的年轻男子走到吴风跟前,怒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他是徐晃的大师兄,也就是那日救过柏旸的周游简。
“你是谁?”吴风问他。
“我是武当周游简!”
吴风掏了掏耳朵,不悦道:“武当的啊,武当了不起啊,用得着那么大声?又不是听不见。”
“你!”周游简指着他,“给你们一个机会,赶紧滚出这里,这里不是你们可以胡闹的地方!”
“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地方是不能胡闹的,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里不是胡闹的地方,那哪里才是?”
“哪里都不是!我听说过你们,你是吴风,头领叫明基,你们无恶不作,杀人如麻,可知道有多少人对你们恨之入骨?若你现在乖乖退去,自然有别的人找你们算账,趁现在你还没用在这里犯下罪过,我们看在一对新人的面子上,暂且先放过你们!”周游简说得坚定激昂,给在场的人都注入了些许力量,吴风只有四五十人,自己这边却有四五百人,那些人再凶恶,也不可能个个都以一当十吧!
吴风却全然不将他的话听进去,道:“你既然是武当的一代弟子,那便是跟刘诗典那个老家伙学的本事吧,来来,跟我过几招,我看看你有多少斤两。”
要是旁人这样说到恩师刘诗典,周游简只当微风过耳,不会放在心上,可这吴风是什么人,又岂能容忍他这样言语不敬!他分开旁人,与吴风走到院中,起了个势,道:“过招之前,先言明你的出身来路!”
“看来刘诗典还真不把我当回事,都没跟你们说过我的事?”吴风翻了翻眼皮,说:“要是我说我叫吴成千,你总该知道我的来历了吧?”
第二十章 杀害
吴成千?周游简深吸了口气,看了看远处的徐晃,他的脸上也是一片震惊。
周游简定了定神,又道:“既然是已经从武当叛离出去,我就以武当弟子的身份向你宣战,你若战败,与在场所有人道歉,留下你一条膀子作为赔罪,并且快快带着这群走狗离去。”
“你若败了呢?”
“我若败了,由你处置,只是你让这喜堂见血,在这里的所有人是绝不会放过你们的。”周游简说完,便朝吴风攻去。
“呵呵,太极!”吴风笑了,脸上的表情变得稍微严肃些。这周游简年纪轻轻,能坐上大师兄的位置,确实不是只有一般水准,这太极拳法施展开来,一圈连接一圈,霸道的内力从一个个划出的圆圈中透射出来,将吴风团团包裹住。
那就以慢打慢,吴风见周游简蜿蜒着步伐近来,右手画圆,直接插进他的身侧,手掌快要碰到他肩头,又被周游简圆润的避过,周游简反身,左手虚引,右拳从斜刺里重重击出。
眼看着吴风受了这一拳,身子摇晃,周围人嘴里喊着一声叫好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就见吴风抓住周游简拍在他身上的手臂,双臂一缴,那周游简的手臂就响起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周游简哇的一声惨叫,痛的脸色大变,嘴唇都咬出血来,吴风也不着急放开他,一手从他腋下穿过,又是一拳,聚集着他上乘的功力,狠狠打在周游简胸口。周游简一声闷哼,向后摔出去,吐出一口鲜血,脸色已红的透紫。
那边新郎官徐晃一声大喝抢上前来,他原本对自己师兄很有信心,没想到他轻易落败,心下是惊惧难平,但见周游简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就放他在一边上前转向朝吴风打出一掌。吴风抬手准备接他这一掌,身形刚动,突觉一股无声无息的掌风从后侧击到,吴风一惊之下,猛地扭转身体,双掌翻出,左手接了从左边徐晃击来的一掌,右手接了右侧那周游简的一掌,四只手同事相碰,吴风只觉得来劲奇强,那两人掌中竟夹着一股子极热的内力。吴风立足不问,推开两步,提气再上。周游简和徐晃此时也各自运起内力,一时间数丈范围之内劲风如刀。
吴风呼呼两掌,使出了全部劲力,那两人不敢直撄其锋芒,闪躲中被逼得倒退四五步,吴风趁机展开轻功,向周游简追去,徐晃大惊,随后急追上他,等他靠近,吴风反手向后排出几掌,正中徐晃前胸!
“啊!”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叫,确实徐晃的妻子劳芳菲,她扯开盖头抢到徐晃身边,将扑倒在地的徐晃扶了起来。
吴风大笑,道:“你两人都算厉害,刘诗典还没白教你们!今天看在他的面子上放过你两人,回去告诉那个老不死的,有时间我会回去找他们叙旧的!”
在场的人无不骇然变色,吴风的话无异在传达两个意思:今天所有的人都将难逃厄运;武当已经被他们纳入了杀伐的目标之中。
“谁允许你放过他们?谁又允许你去找武当的麻烦?”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响起,瞬间盖住了现场躁动开的喧嚣声,众人循声望去,在吴风身后几丈远的门头上,坐着一个壮硕的孤傲男人,竟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头领!”先头与吴风一起到达的那些恶徒也看到他了,几十个人大声呼喊着,像是在迎接他们首领的远道而来。吴风呵呵笑道:“那些小事无关紧要啦!你来了才是最重要的,今天这里可是有不少人哦,你想先拿谁出气?”
听吴风叫头领,众人立刻就猜到那是传闻中武功深不可测,又残酷绝伦的明基,虽没什么表情,浑身却散发让人绝望的危险气息。着有些人再管不住心神,疯了一般惊叫着四散逃开。
明基皱眉,看了看那些卑微的人们,淡淡道:“先从那些逃跑的开始。”
恶徒们领命,也跟着四散开来,嘴里面叫着骂着笑着,将逃跑的那些人一个个追上杀掉,一瞬间,洞空堡成了鲜血地狱!
那些集中在喜堂里的,大多是有头脸的人物,自然不若那些人一样脆弱,眼见着死人越来越多,那明基如灭世之神一样高高在上地俾睨着他们,求生的本能爆裂出来,劳济琛一呼百应,全都操起家伙,卷足了有百十个人怒吼着一起向他攻去。
吴风一瞬间被十几人纠缠住,他还不比明基,是挑起这祸端最直接的凶手,他们对他的仇恨丝毫不必明基少,他慌忙招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嘴里却道:“他是首领,你们去找他算账啊!刚好他今天心情不好,你们就行行好,让他杀了出出气吧……”
一场灭绝人伦的厮杀在距离白水寨不到三百里的洞空堡进行着,不到一个时辰,打杀的声音就渐渐沉默了,吴风数了数,除了自己的人,在场能够站起来的就只剩下区区十九个人,血汇聚成一条条的河流,四溢着朝各个角落里流去。
甩了甩开始酸胀的手臂,吴风抬头去寻找明基,他已经从门头上下来了,一身的鲜血淋漓,正龇着牙,跟前只有一个还在垂死挣扎的劳济琛,明基两手朝他身前探去,抓住他的头和肩膀用力一扯,那奋斗了一生,终于打下能够光耀门楣的一片天地的洞空堡主瞬间身首异处,死于非命。
舔了舔流到嘴角的血,明基抬眼看了看周围堆积如山的尸体,眼里的血腥慢慢褪去,他厌恶地皱皱眉,对吴风道:“找到人参,把剩下的都解决了,你那两个同门,就留他们回去报信吧。”
屠杀之后的恶徒们听到明基的话,发出了最后的欢呼声,他们大多都带上了伤,但一个个脸上的疯狂丝毫没有减弱,他们将幸存的一些男人们全都一一补刀杀害,又将从各个角落里抓到的女人聚集到喜堂里,如禽兽一样将她们剥开撕碎……
“唔……”莫一没有意识地呻吟了一声,这些天,他们已经将这方圆百里的地皮都掀开了一层,也没有找到任何踪影,难不成他们是插上翅膀飞走了?
水面上遥遥地飘来一叶小舟,莫一等不到它靠岸,纵身掠过水面登了上去,那船夫看见他吓了一大跳,忙问他做什么的。
莫一问:“船家,这一带水域,有什么去处没有,你是从哪里来的?”
船夫警惕地看着他,不做声,莫一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在身上摸了一通,好容易摸出几个铜板,全都递给了他,又把问题再问了一遍。
手上拿到钱,船夫的脸色才好看了些,说:“这一片有好些个小岛呢,大大小小有二十来个,我是从明玉岛来的,昨天送过去了几个人和一些货物。”
“这些岛上都住人吗?”
船夫摆摆手,道:“大多没人,有人的只有中间的明玉岛,南边那一块什么云霞岛,鹧鸪岛的也有些人,总共也只有四五个来着,其他都是荒岛,没人往那里去的。”
莫一顺着他指的方向眺望着,视野里除了水是没有任何一个岛的影子的,他与船夫商量着,想让他把他送到那些荒岛上。
那船夫摇头摇的跟打鼓一样,道:“可去不得,这些岛最近的相隔都有百八十里,一个来回就得两天时间,都跟你耗在那里,谁去养我的家小啊,不去不去。”
莫一一摸,身上着实没有了现银,干脆解下腰带给他,他那一身的衣物都还是在关月置备的,全都是上等的东西,只不过他不爱讲究,穿着都看不出精贵,也只有那腰带还算显眼,上面还暗绣了金线,镶了好几块墨玉。那船家捧着它端详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名堂出来,就觉得那些金线值钱,然后自认倒霉一样得摇摇头,调转了船向。
云定不在,即使有汤药续命,弗英的身体还是挡不住地衰弱下去,他受的那一掌,打得他真气全散,用云定的话说,他的肉体和精气已经是“貌合神离”,大气已过,真气脱而不复,肉体的伤疤在渐好,但若不能找到点子把真气贯通,早晚都要丧命。其实若是一般人,受了这伤决计是活不了这么久的,弗英体质顽强,才能熬了这么久,再要找不到引子把气街上,就算云定再神,那也都该油尽灯枯了。
明基又来了,从哪次被云定警告过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出现,弗英不知所措。
“你怎么还没死?”明基问,见弗英不说话,他又说:你不想想你为什么会落在我的手上?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见他依然没有动静,明基突然上前,抓住他肩膀将他从床上掀了起来,一只手“啪啪”给了他两巴掌,打的弗英眼冒金星,嘴里一下苦涩一下又腥甜,刚停下不动,一口血就呕了出来。
明基又一把抓住他头发将他头拧到自己眼前,咧开一个残酷的微笑,“今天,我大发慈悲,给你带了个人来,想不想见?”
第二十一章 真身
明基等不及弗英的回答,猛的将他摔到床上,自己坐到桌前,叫了一声:滚进来!
门一开,一个绿色的人影飘了进来,弗英还没看清楚,那人影就窜到床前抱住昏沉的他哭起来:“哥哥,是你么?哥哥?”
弗英的眼皮微微震颤着,像是在噩梦里挣扎一样,初夏看地胆战心惊,哭喊道:“你怎么了?你看看是我啊初夏啊……”
弗英浑身一震,又是口血喷出来,努力睁开眼睛看去,真是初夏,此刻正哭的悲戚,泪水爬满了脸。
忍住体内剧痛,抬起一只手抚上去,嘴里含混道:“好姑娘……你没事就好……”说完,就扑到晕死过去。
这一天,事情还真是多。
初夏使劲摇晃他身体,哭喊不休:“哥哥你怎么了,你醒醒,醒醒啊……”明基抓住她胳膊一下撂到床下,她也不为意,转而抱住明基身体哭:“我大哥怎么了,他伤的很重啊,你救救他,求你救救他啊!”
明基抓住她的头发俯视她,冷笑:“救他?我杀他还来不及,凭什么要我救他?嗯?你说我凭什么要救他?”
初夏哭的泪流满面,声音嘶哑,突然扑过去抱住他脖子就拼命亲了过去,也不管亲到了哪,只是胡乱的乱吻一通,嘴里还趁着间隙哽道:“求你救他,救救他……”
明基揪住她后襟将她扯开,看了一眼弗英,起身将她拧了出去。
然后回来,抓住弗英的肩膀,一只手聚齐了真气,对准他的胸口,缓缓推了进去。
云定说过的,不破不立。
明基冷笑着,看他那副苟且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的算计,或许还有些好心在里面,可惜的是,他明基根本不需要。
真气丝丝缕缕地连接着弗英的内关穴、郄门穴,不一会,就见他嘴里冒出了些热气。
弗英又做了个长长的噩梦,梦里他被狼群追的无路可逃,绝望之下,突然见狼群里隐约有个人影,看不清面孔,但一身绿衣却很是扎眼,在狼群里忽隐忽现,惹得他的心也跟着起起落落,甚至忘了自己眼前困境。
为了抓到那个绿色的小人,他努力忽视着那些可怕的狼群,拼命地拨开他们,拼命地追赶着他们,也不知道追了多久,反正是很久很久,终于,离那个人近了些。又追了很久,肯定有好几天的时间,终于追到了,弗英激动的握着她的肩膀,却发现她脸上挂满了泪珠。
弗英不知所措,想要擦干她的泪水,却越擦越多,流的满地都是,甚至盖过了脚面,到了膝盖,然后到了腰,淹过脖子,没到头顶……弗英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周围漆黑一片,只能感受到那些排山倒海来的,让人绝望的狼的眼神。
还没睁开眼睛就听旁边有人说:“不要刺激他,本来就是个没用的软骨头。”
又有声音道:“滚出去,不需要你多嘴。”就有人应声出去了。
明基走到床前,端详了他一会,突然微笑说:“那天给你带的人,你见了可满意?还想再见么?”
“她在哪?”弗英激动道。
明基款款退回椅子上坐下,叫了带人过来。
好一会功夫,初夏进来了,畏畏缩缩想上前又不敢的样子,偷眼看了一下明基,明基又看了下床上的人,伸长手拉住初夏倒在自己怀里,一俯身就吻了上去。
弗英有种五雷轰顶的错觉,恍惚间却见初夏的手不知是推拒还是迎接,两丈开外的人浑然忘我的纠缠在一起,完全不顾旁边还有一个人。
弗英喉咙里“咕噜”了两声之后才找回声音,平地大吼一声,初夏!
初夏身体一僵,想要回头看他,却被明基按了回去,两人又沉浸在湿吻里。明基的大手还四处抚摸着初夏的身体,拉扯她的腰带想要钻到里面。
弗英气得呼呼喘着粗气,挣扎着要起来拉开来两人,“明基!你个王八蛋!老子要杀了你!”猛觉得身体无法动弹,转头一看,四肢都被绑在了床边上,越挣脱越无力,只有两只像是要匠人剥皮拆骨一样的眼睛,死死盯住那两人。
“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明基抽空还看了他一眼,继而又低下头去,初夏的衣服已经被扯得松散,她剧烈挣扎起来,可哪里又是那个男人的对手,明基的手已经伸进她的衣裳里,使劲搓揉她娇嫩的皮肉,俯下身体亲吻她的脖子和锁骨。初夏只能仰着头纵情的哭泣,却是不敢回头看床上的人。那人已经不能发出完整的声响,只能听到一声声痛苦的呻吟,两只手死命的攥着拳头,被捆绑的地方已经磨出血迹,眼神涣散浑身不自然地抽搐起来。
明基一只手抓住她胸前的柔软用力搓揉,一手分开她的腿让她跨在自己腿上,解开自己的束腰,用力向上一顶,初夏“啊”的失声尖叫,然后咬紧嘴唇把所有声音都拼命压抑到了嗓子底下,没有再发出一点更大声响出来。明基的抬头一口咬上她的肩膀,两眼挑衅一样看向床上,那人已经快要闭过气去了。
明基牙关用力,鲜血立刻涌了出来,初夏发出小小一声尖叫,又怕惊倒床上的人,双手用力捂住自己的嘴,眼泪如珠玉一般串串落下。
片刻后,明基向上猛力顶撞几次之后终于抽搐着松下劲来,平静了一会,将初夏掀开丢到一边,整理一下衣摆之后来到床前。弗英这时候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他又是一把揪住他头发逼迫他抬起头来,脸上露出嗜血的笑:“看到了吗?你的人也是我的了。”
噗!弗英下意识地喷出一口血沫,却没有一星点溅到明基脸上,他的眼睛里血丝满布,红的像要滴出血来一样,眼帘撑不起来,失去焦点的眼神茫然不知看向何处。
明基看了一会,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想丢破布一样将人甩开,转身出去了,走到门口,又转回来将地上默然的初夏抗了出去。
就这样一番波折,几天之后弗英居然感觉身体似有好转,外伤已经基本痊愈,连那火烧火燎的内伤也都减轻了不少。看来只要死不了,不管是多严重的伤也总能好的。
小叶总算回来了,不过他大多时间又要跟着云定学医,弗英的生活主要都是那黄脸男人在照顾,
这天到了午饭时间,刘渊端着饭菜进来了,是东坡肉,西湖醋鱼和一盘清炒芥蓝。为了不然他觉的乏味,在伙食上,除了一开始要照顾伤势的清汤寡水后,云定从来没有亏待他。
弗英喜欢吃肉,虽然伤病中忌食荤腥,但这东坡肉做的却是肥而不腻,油而不荤,是他的保留菜式。看着那盘油光闪亮的醋鱼,却皱了下眉头。
“昨天晚上是清汤鱼圆,中午时清蒸的鲥鱼,前天是鱼头豆腐,每天都有鱼,莫不是,我们还在临安?”
刘渊低头恭敬道:“昨天中午是蟹酿橙,前天的是过桥鲈鱼。”
“哎呀都差不多了,你说,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公子不要为难小人,首领说了不给你任何消息,连多说话小人也是要受责罚的,请公子体谅我们吧!”态度恭敬,言辞却相当坚决,果然不是一般人!
“这都是我猜出来的,你什么也没说啊。你只要给我个手势就行了。”
刘渊沉默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
“你也不想想,我现在这样,周围都是你们的人,我能跑得掉吗?就是要送消息出去都不可能的,你不用紧张,告诉我,这里是不是临安?”
刘渊又点点头。
弗英笑了笑,接着说:“好了,我知道就行了,谢谢。初夏呢?那我能见她么?”刘渊又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后才开口:“首领倒是没说不许你见她,小人却不知道他是怎样交代初夏小姐的。”
“既然这样,你可以帮我传个话么?说我想见她,让她今天务必来见我!”
“这……”一副为难的样子。见他不说话,弗英吞下去的一口鱼肉,被鱼刺卡的剧烈咳嗽起来。
刘渊赶忙上前给他倒水,拍着他的背顺气,好半天才消停下来。刚要直起身体,却被人勾住脖子,有人在他耳边吹气,蛊惑的声音几不可闻:“拜托你,帮个忙好么?”刘渊一个激灵,忙后退到离他几丈远的地方,有些警惕地看着他。弗英看了心里暗笑,放下碗筷拍拍肚皮,躺在床上悠闲的看着他忙碌,突然问了句:“你是白叶,还是高玄?”
刘渊迷惑的抬起头,什么?
“别装了,我虽然迟钝,但总不是痴呆,看过的人还是能记得的,何况你出现过这么多次。”弗英抬起身,又道:“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刘渊一脸的迷茫,似乎完全不懂弗英的话,他说:“我真的不懂你的意思,我是刘渊,怎么还能是其他人……”
“好了!如果我现在问明基或者他的手下,大概也没人能说出你是怎么出现的吧?”弗英摸了摸下巴,又说:“也可能,刘渊突然变了,不像原来的他了,要知道,跟随明基的人里,你是唯一一个这么温柔的。”
见刘渊还是丝毫没有动摇,弗英突然笑得无比邪恶,跟着声音也变得低沉:“我说,你是喜欢跟女人上床,还是男人?”
第二十二章 转机
这句话一出口,刘渊终于有了另外的表情,有一瞬间,弗英从他脸上看到了惊愕和慌乱。
“放心吧,我不会介意的,虽然一开始我也很吃惊。”弗英安慰道:“你喜欢谁不关我的事,我只关心你的目的,和身份,能告诉我吗?”
刘渊还是不说话,像是要把他脸上看出个洞来,弗英无奈妥协了,“最起码,你告诉我严老庄主是否活着,现在在什么地方?我真的很佩服你,带着不同的面具,跟不同的人打交道,一定很辛苦吧,到底有什么无法解脱的事,值得你这么折磨自己?”
“你说的轻松,是因为你还不懂,你也曾经有过那种,刻骨铭心的经历,只是那样还不够,让痛苦融进你的血脉,如影随形,你才知道有什么是值得让你倾尽所有也要去一搏的。”
“我是没有什么让我何时何地都忘怀不掉的,哪怕是明基,他杀光了我身边所有的人,有那么一瞬间我也想,干脆去找他拼了命算了,但是我还没找到他的时候,心里面又开始否定了这种决定,你说我懦弱也好,薄情也好,我只知道,只要活着,就不会总是痛苦的,总会有好事发生。”
“你说的那点好事,对我来说根本微不足道!你除了是痛苦不够深刻,最重要的是你什么都做不了,你根本没有办法杀得了明基,所以你才会以惜命为借口来为粉饰自己的无情。”
弗英哑口,一时居然找不到词来反驳他,刘渊冷笑一声,“现在你只管想着这么活下去,我是不想你这么早死地,但结果如何,还得看你自己的。”刘渊冷冷说完,就将收拾好的东西一并带出去了。
这、这就走了?弗英有点傻,这家伙是多阴狠的人啊,居然说这么几句就生气了?想到严晓灵可能还在那翻天覆地地找她父亲,弗英抓了抓头发,觉得有些内疚,好歹糟蹋了人家不少银票呢……
从明玉岛出来,莫一已经精疲力竭了,是真的累了,不只是身体。他眼睛都不抬一下,只淡淡道:“三哥,回去吧。”
刘三摇摇头,撑起竹竿把船催出岸边,驶出了好一段,才道:“我说你啊,你那些兄弟在岸上跟刨地一样找,你又来来回回把这一片湖上的岛都找遍了,到底是在找什么人啊?”
莫一看着手指出神,半天才说:“那是,很重要的人。”
刘三笑了,脸上的风霜花一样的绽开。
“我知道了,是你的情人吧?也难怪,这要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啊。想当年我跟我家的婆娘,那也是经过了些波折呢,她娘家看不上我,嫌我穷,她就带着衣裳细软的跑出来了,跑到我家里跟我说,要跟我远走高飞,她家里一天不承认我们,我们就一天不回来。”
但是,做父母的岂能真的忍心让自己的女儿流落在外,就是刘三自己,都觉得这样一走了之太对不起她的爹娘,就这样折腾来折腾去,最终两个人在这里扎根,家里人最后也都无奈同意了,现在说起来,真是年轻美好。
莫一听他絮絮叨叨地说着,也不接话,等刘三把自己家里的五个孩子都轮着说了个遍,就能看到岸线了。莫一问:“三哥,带我去你们家看看吧!”
刘三说:“好好,你啊,先去我家休息下吧,这样找,也得养足了精神,我也可以跟着回去歇歇了。”
跟平常百姓家一样,刘三家也就是男外女内的过活着,虽然早前去岛上之前刘三就托人带了信回来,但见到他回来,三嫂还是忍不住数落了他一顿,说他光顾着做事几天都不着家,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得靠她一个人操持云云,刘三呵呵地笑着,把莫一引进了家门。
这夫妻两都不年轻了,大女儿已经出嫁,两个儿子还外面做工,晚上不回来住,只有小女儿和幼子围绕膝边,安乐幸福。莫一对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他常年在外飘荡,跟普通人家的接触比跟刀剑要多很多。他还能看出,三嫂虽然是一身朴素的打扮,那眉眼里的端庄还依稀存在着。
在她啰啰嗦嗦的说了半天,刘三一句也没回她,只是一个劲的笑,一会儿饭菜做好了,他才把莫一给他的腰带拿出来。三嫂低呼了一声,拿在手里看了好一阵子,又不停地拿眼睛瞄着莫一,问:“这,这是你的东西?给我们的?”
见莫一点了点头,她又惊呼了一声,站起来跑到里屋,噼里啪啦地找什么东西,好半天才端出来个箱子,当着莫一的面把腰带仔细放了进去。一边忙活着一边对刘三说:“你算是捡到宝贝了,两个儿子娶媳妇的钱就都不缺了。还有这两个淘气包,以后都不愁了。”
见她说的认真,刘三往嘴里塞了块鱼,含糊地问道:“这带子真这么值钱啊?”
三嫂剜了他一严,脸上有点嫌弃又有点得意,说:“这你就不懂了,这绸子就不说了,金钱就有好几十跟呢,加上这九块玉,你一辈子都不用去渡船都行了。”
莫一笑了,这个神情他太熟悉了,有点小精明,实际上又很迷糊。
刘三瞪大了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莫一,慌忙把东西拿了出来还给他,说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不能收。
“为什么不要啊?”三嫂尖叫了一声,莫一也有同样的疑惑,刘三只说,他所做的根本不值这样的宝贝,等莫一有钱了,再回来还他就行。
莫一把东西交给三嫂,让她收好了,然后道:“不管你说值不值,我说值得就行了,你该知道我找的那人对我有多重要,就算没找到,你帮我的都让我感激不尽,这个东西,这不是横财,是你好心应得的。”
见他说的诚恳,刘三犹豫了,三嫂可不管他,只骂他傻瓜,手里却把东西又拿出来放在莫一的跟前。
莫一又笑了,他很久没有笑过了,脸都僵得扯不开来,他拍了拍刘三的肩膀,说:“三哥,就算是我的饭钱好了,你要是不受下,我以后就不敢来了。”
刘三这才点头答应,挥了挥手,让三嫂抱着宝贝回屋去了,两个孩子玩了回来,也笑闹着跟了进去。
一顿饭,莫一足足吃了三大碗米饭,两个孩子在一旁瞪大眼睛都看傻了,三嫂是乐呵呵的帮着他盛饭夹菜,一边也不忘照顾自己男人多吃点,这都是在外面晃了几天的人了。
等莫一终于吃饱了,桌子上基本也不剩什么东西了,有两个小孩帮着收拾,三嫂也不太忙活,边擦桌子边问:“兄弟啊,你说你找什么人,找到了没有?”
刘三插嘴,一看就是没找到嘛,找到了还能到这来?
三嫂瞪他,又问:“你们都去哪里找了啊?岛上都找过了?”
“这一片两百里,有人的地方都找过了,那十九个岛,不管有人没人的也都找过了,没有。”刘三又插嘴。三嫂怒了,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胳膊,说:“又没问你,你插什么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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